腐文H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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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正文 第18节

    只要你的菊花 作者:0蓝蓝0

    第18节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哪怕家财万贯,哪怕众星捧月,哪怕纯洁的不谙世事,哪怕邪恶的万法皆通,每个人,依然,会有自己的私密烦恼。

    除非,你是变成雕像之前的快乐王子,只有壳,没有心。

    佛曰,众生皆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嗔惘,纠缠住,便有可能是你的孽,你的根,你的归宿。

    傲庭卓的别墅内,阎罗翘着修长的美腿,笑吟吟并危险地望着傲庭卓,指示对方抬起臀部,让他狠狠踢上一脚泄愤,而刚刚做错重大决策犯了错误的傲大帅哥,竟然小心翼翼地没有反驳,羞窘乖顺而别扭地抬起了他的美臀。

    五月花店的谢大老板办公室内,斯文略微腹黑的牧羊犬,正温情关切地打着电话,嘱咐另一头的可爱亲亲,放学后等他来接,听到对方稚气地拒绝,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坚定地再次申明,自己要去接人,亲自去,非去不可。

    常家本家,常春一手收拾资料,正在准备前往常氏大楼接手任性弟弟丢下的烂尾工作,一边拿着话筒与电话那头的钟情男子斗智斗勇,忙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红尘之中,有烦恼有困惑有迷惘也有欢乐,有些事情,错过便是错过。

    这一世,谁才是你另一半的灵魂所托?

    常一不知道,他连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极其矛盾无法准确定性。

    所以,他没法真正解开心结,在短期内超脱烦恼。

    东海之上,一艘渐渐靠近大陆某港湾的游轮上,长相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的细瘦男子,却在这个微微有风的航行中,眼望港湾,双眸闪烁出兴奋嗜血地变态光芒。

    似亢奋,又似向往,充满了一种对强者,对高高在上的神的膜拜。

    船上已经发出通告,临时停靠只有半个小时,如果愿意,男子可以很快就消失在这个古老东方的土地之上。

    但是,他只是古怪地笑了笑,笑得非常温和纯良,嘴唇轻启,喃喃自语:“不急,我不急……千辛万苦,我终于快要找到你了……我好开心,我想多开心一下…凤……啊……凤……虽然,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开心,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找你,呵……没关系,我不急,我……真的……不急……”

    微笑中,一直等到游轮驶远,陆地远离,斯文男子的眸中忽然迸射出强烈的杀生嗜血渴望。

    这时,一个水手模样的游船工作人员走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男子:“先生,海面风大,船开始摇晃,要不要进去歇会?”

    男子没有应声,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眼睛一直望着渐渐远离变的飘渺的陆地。

    水手咳嗽一声,再次提醒对方:“先生,海上起风了,您看起来身体细弱,又在这个角落里站了很久了,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全。还是,进去吧!”

    斯文男子终于从思绪中回神,慢慢回过头来。

    温和的脸上,笑容满面,和煦的亲切又让人放松:“是啊,这里真的很不安全,尤其是,”顿了顿,嘴角勾起个古怪的笑,“……只有你一个人来的时候。”

    不待水手反应过来,猛地闪电出手,毒蛇般的指尖瞬间扼住了对方的脖颈,另一手托住了他的腰,一扭一提往船舷外轻轻温柔地一送,直接将这个被自己捏断了喉咙管的年轻水手,送入了因为起风而开始起伏汹涌的东海之中。

    年轻的肉体与生命,瞬间被海水波涛所吞没。

    撒旦在歌唱,天使并未发觉。

    斯文男子做完这一切,似乎很是满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然后悠闲有如可怕命案从来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双手插在裤袋里,甚至不见一滴血,轻松地走进了船舱。

    凤……

    我,真的不急,呵……

    39、让我为你洗手做羹汤之前

    午后的阳光,俏皮地闯过门窗洒落在明亮如镜般的洁净客厅中。

    常宵懒洋洋地坐在窗边的舒适沙发上,交叠着腿,随意地扎着头发,倾身往前方玻璃桌几上放置的罐子里舀了一小勺白糖,倒入边上冒着热气的醇香现磨咖啡中搅了搅,芳香四溢中,端起杯子享受地啜了一口。

    再望一眼清洁完玻璃窗清洁完地面正被自己不停指派去擦桌几茶杯花瓶等物,明明想吃了自己却依然一副温驯乖巧模样的杀手某凤,不觉唇角翘起个迷人慵懒的弧度。

    眸中眼底,全是快乐得趣的笑意。

    这些杂事,其实,本可以叫钟点工来完成的。

    同居三守则第二条,新同居人必须包揽打扫、清洁、洗衣、做饭等一系列诸如此类工作,常宵并没有详细到非要对方亲自动手,如果投机,凤起语是有理由耍赖的。

    常宵略微狭长的晶亮眼眸开心地微微眯了起来,晃了一下热气漂浮的咖啡杯。

    歪头一笑,呵……

    想不到那只臭鸟竟然真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做着自己吩咐的一件件繁琐工作,似乎还很开心。

    唔,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常宵眼角的笑容不由加深,好吧,那就让这份美好的诚意,表达的更彻底一些吧!

    等下,让臭鸟再给别墅的小花园清理一下,拔拔新长出来的嫩草,顺便修剪一下花枝吧。

    围墙边上那一道蔷薇篱笆,似乎长得有些杂乱了……

    午后阳光下闪动浓密长睫毛的常宵,抿嘴笑得犹如偷了腥的猫,美丽动人的笑配上他精致分明的中性味道五官,以及,高领衣衫中由于歪头的俏皮动作而泄露出来的脖颈处的暧昧情色绯痕,突然眩目刺激的凤起语的心脏,微微一阵紧缩。

    有那么一个瞬间,凤起语突然很想丢下手中的烧瓷花瓶,大步跨过去不顾对方的反抗将人抱入怀中,用自己紧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牢他的腰,用下巴轻轻摩梭他的发顶,手指抚摸他滑顺飘逸的在阳光下泛着迷人光泽的黑亮长发,细碎亲吻怀中人细嫩的颈项,淡色莹润的薄唇。

    然后,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而坚定地告诉他:你是我的,宝贝。

    你,属于我!

    谁也抢不走,谁也……别想抢走!

    常宵观看超级大帅哥做家务的幸福时光中,接了几通电话,有邀请他出去喝酒的,也有欲求不满暗示晚上是否可以共度美好一宵的预定类的,有前段时间工作反馈来例行报告的,也有打错的,其中就属常春女王打过来的那通电话让他最是心情复杂。

    “我刚看到你前段时间批的一个文件,填写已阅的地方签名成了凤起语,这个凤起语是谁?虽然只是份下属递交上来的拓展公司某项业务可行性建议草案,垃圾的可以压箱底发霉,但是你这种不专心的工作态度,实在让我汗颜呐!”

    大姐大声吼着汗颜,常宵听了,更是汗颜羞耻的冷汗都从额上背脊冒出来了。

    想起当初看那份没甚么实用价值的草案时候,正值凤起语突然失踪之际,自己想一些事情想的有点走神,结果,呃……竟然出了这样难堪的纰漏……

    常宵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有点烧,轻声道了个歉,微微别过脸,不想让凤起语注意到自己的窘态。

    女王严厉提醒完毕,其实也不是纯心来骂人的,因为随即她就饶有兴味地调侃了常宵一顿,临挂电话前还很顺口地问了问:“这个凤起语到底是何方神圣?很清纯很可爱么?床上技巧是否特别高超厉害啊,把你都弄痴迷成那样?!”

    清纯,可爱,凤起语?

    常宵侧身瞄了眼一半身影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矫健结实男性漂亮身躯,那可是谁也不会错认为女人的完美纯男性躯体啊!

    不觉嘴角抽搐了一下。

    “姐,你好八卦。”

    “混蛋小子,大姐这是关心你的生活,爱护弟弟。”

    “那我可否也关心爱护一下大姐的未来夫婿,说起来,我还未见过那传说中的能与女王陛下相抗衡的未来大哥呢!”

    “臭小子,又贫嘴了,不说了,我去忙了。”女王挂电话的时候,声音里笑意十足,想必是想到了那位很能刺激她血液激情的某位仁兄。

    常宵收起电话后,再看向凤起语的眼神,便显得尤其复杂了。

    凤起语一度以为,长发宝贝会朝自己走过来,冲自己泄愤喷火,但是,常宵却只是喃喃地自语了句什么,然后精神有些受打击郁卒地转回了二楼他自己的房间。

    过了会,宵美人又有些烦躁地走出房间,问凤大帅哥:“我别墅的各个钥匙,你都配好了?”

    凤起语回答道:“我配了大门和客厅的。”

    于是常宵点头,认真地道:“我去给你配你自己房间的那个。”

    迅速地开车出门去了。

    凤起语望着跟那个漂亮的人儿表情一样略微不自在摆尾的汽车,唇角微微勾起一笑。

    方才春女王在电话里的怒吼,他其实有听到的……只是,却装做漠然不知。

    已阅看成签名,签名写成自己的名字,呵……

    宵……你果然,还是很在意我的!

    我很开心,宝贝……

    晚饭的时候,常宵仿佛是凑准了时间归来,停好车从车库出来,刚走到客厅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似空气中,隐约飘荡着鱼肉菜肴的怪异味道,那怪异中又夹杂了一股浓烈到人无法忽视的烧焦炭烧味。

    循着气味往厨房方向走过去,突然发现厨房门口的垃圾桶有些异样,常宵凑过去一瞄。

    晕,里头不知何时多了一大堆烧焦以及被烤的形状变样的菜肴。

    视线以及鼻子的强烈冲击,让常宵有点眩晕。

    顿了顿,压下心底的震惊,再往厨房里头探去,发现某只又酷又拽的家伙,竟然有模有样地系着自己的印花围裙,正拿着把大菜刀,在台面上嚓嚓嚓飞快地切菜,虽然造型有些好笑古怪,但他那额头微冒细汗的及其认真的表情下,标准的大厨起手势切菜架势,却十足的干脆利落漂亮潇洒。

    见到常宵探头进来,凤起语微笑回头,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轻柔悦耳:“宝贝,回来啦!你下午说想吃我做的晚饭,我正在努力之中。”

    朝常宵眨眨眼,片刻功夫菜已然切好,往锅里一抛一撒,常宵视线顺着那飘花般的青色叶片落到锅里,这才发觉,对方原来只是在煮面。

    “晚餐就是面条?”顿了下,“说好给我烧黑鱼、番茄雕花牛肉羹的,还有我钟爱的牛柳尖椒呢?”

    凤起语脸上笑容一滞,拿起个被雕刻成美丽莲花盏模样的精巧空心番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窘一笑道:“宝贝,只有这个,其他,我……忘记买了。”

    常宵的身子顿了一下,凝视凤起语良久。

    凤起语疑惑地问:“我脸上有沾到菜叶子?”放下番茄,赶紧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常宵想笑:“没,只是觉得……你……恩,这个样子挺有趣的。”

    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臭鸟……

    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给对方,却笑不出来,心头有一股温温地东西流过,莫名地温暖,温柔,滋润过长久干涸的某片心田。

    我在刁难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用你的腹黑狡诈来反抗?

    为什么,把这些素材都练习光了,还不肯去叫外卖充数讨我欢心?偏要固执地,用你杀手最珍惜的十个手指,为我继续切菜烧汤,流汗吃力不一定讨好……

    凤起语突然走过来,轻拥住有些发呆发愣地常宵,将他的脑袋按入自己怀中,下巴在常宵发顶轻轻摩擦了几下,轻声道:“对不起,宝贝,我改天再给你做大餐吧,我……得先买本食谱琢磨学习一下。别担心,我很聪明的,很快就能学会烧菜做饭,晚上,我们将就点,就面条如何?”

    常宵闭眼,难得乖训地在凤起语怀中呆了片刻,忽而抬头,问:“你只会烧面条?”

    凤起语面上,竟然有难得的微微一红:“我以前接过一个单子,需要假扮成面条师傅,才能混进去某个地方,所以会烧面。”

    眉毛忽而一挑:“宝贝,我的面条烧得可是很好吃哦!”

    常宵没有去问,什么叫接单,为什么做任务,要混进去某个地方,那到底是什么任务。

    常宵什么都没问,只是冲凤起语突然邪邪地笑了起来:“真的?你真的会烧很好吃的面条?”

    凤起语也笑,笑得很温柔:“是,等下你尝过,也许这辈子,都喜欢上吃我烧的面条,赖着我不肯走了。”

    常宵推开凤起语,嘴角微带鄙夷地抬手指了指锅里:“说话时间长了,菜烧黄了……”

    然后万分愉悦地欣赏了一下某只大帅哥臭鸟顿变的难得臭表情,笑呵呵地赶紧退出了厨房。

    临退出前还很恶劣地喊了声:“我不要吃黄掉的菜叶子哦,宝贝,重烧,重烧!哈哈哈哈!”

    快乐的大笑声回荡在夕阳西下的某只别墅,惊起几只落脚到墙头的麻雀,带起一阵温馨快乐的轻松气流。

    常宵快乐地坐在客厅餐桌上,等待据说对方烧得很好吃的面条,被摆上桌。

    心里却突然觉得,那条根本不适合凤起语的围裙就那么穿在凤起语身上,也……很可爱,很温馨。

    凤起语果然烧了一锅好面出来,里头有馅有菜有蛋也有配料,面汤香醇美味,面条丝滑柔剔,入口口感极佳。

    常宵享受般喝了一口汤,吸了一撮面,赞叹道:“果然极品!臭鸟,也许你真说对了,以后我会想念你的面条的。呵,面条大师凤起语!嘿嘿……”

    凤起语微笑,温柔地凝视常宵白皙中透着一抹兴奋红晕的脸容:“宝贝,你喜欢就好。”

    那道视线,充满了暗自烧灼的火热情愫,低调而煽情,却不是激情和性欲,纯粹的常宵耳根有点抵受不住地发麻,发烫,发红。

    经受不住这样低调的催情,低低小声嗤了一句:“肉麻,别那样看我。”

    忽然瞄一眼凤起语面前的清汤挂面:“为什么两碗面不一样?”

    “我今天不想吃荤。”

    “不想吃荤?”常宵忽然目光若有所指地瞥了眼凤起语的下身一眼,“真的不想吃荤么,鬼才信你,哼哼……”

    凤起语心中蓦地一热,有股电流在体内奔窜全身,酥麻到指尖,猛地凑过身去,朝着常宵正被面条的热气烫得红润的性感嘴唇就贴压了过去。

    常宵一愣急忙想侧身避开,凤起语单手一勾,直接勾上了他的脖子,拉近过来,不容闪避,就着香醇的面汤香味,送上一个热辣辣地香甜暧昧情色亲吻。

    “宝贝,你真好吃,我真想吃了你……”话语略带挑逗,以及,克制不住地蛊惑挑情。

    “凤起语……”常宵咬牙,“这么快,你就忘记同居三守则了么?别逼我赶你出去!”

    “宝贝,这是勾引招数,不算犯规。”某鸟也有狡诈的时候,勤劳的半天劳动,完全只是个迷惑人的表象。

    常宵大怒猛地推开凤起语:“还不犯规?!你自己说,从昨天到今天,你连逼带骗和我做了多少次?妈的,每次都搞得世界末日一样,弄得我腰都差点酸软……咳,总之,不许再靠近我了,今天,也不许再勾引我!”

    最后一句,说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丝毫不再羞窘。

    凤起语坐回自己座位,一手拿筷子漫不经心地淘面,一边呵呵笑了起来,很是愉悦:“原来,我的勾引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啊,宝贝,我真开心。”

    常宵瞪凤起语,喘息几声继续吃面,边吃边怨恨地哼哼:“明明是个强攻,偏生笑起来这么妖孽,这么象诱受……总有一天,老子要……哼哼!”

    哼哼,恩……这面条,还真好吃啊!

    斜阳西坠,收敛了它最后一丝光辉,同居的第一个晚上,常宵躺在床上失眠了。

    月色渐起,常宵翻来覆去,总想着同楼层的最后一个小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多了一份很奇特的陌生感觉,想多了,便刺激的睡不着觉。

    常宵轻手轻脚下楼,暗骂自己一声,在自家别墅竟然还要这样小心翼翼,去楼下喝杯酒也搞得象做贼,果然,同居带来的副作用烦恼啊……不过骂归骂,懊恼归懊恼,手脚依然轻巧的不欲惊动楼上人。

    拧亮客厅角落的壁灯,开了吧台的柔和灯光,按音响放出低低的悠扬曲调,确认没有惊动楼上那位危险系数极高的美丽房客,常宵找材料亲手调了杯微甜的鸡尾酒,然后蹬了拖鞋光裸着脚丫子窝进沙发里,慢慢品啜。

    喝一口,转一转摇晃一下半透明的杯中液体,瞄一眼楼梯口,然后,渐渐的,竟然有了一丝睡意。

    凤起语这个时候并没有睡着,他在小房间中沉思良久,静静拨通了某个专线,然后耐心等待。

    对方也没有睡,很快就接起。

    “起语,什么事?”

    “罗,我决定正式退出天帝组织。”

    “……好。”阎罗微微一笑,并不吃惊,似乎早有心里准备,还用上了调侃的语句,“终于……陷落了,恩?”

    “呵,彼此彼此吧!”凤起语也笑,笑容里带了一丝触动的感慨。

    “也好,早就想把你弄到明面上来了,你进阎家,帮我。”

    “放心,我会帮你一段时期的,直到你找到新的得力助手。”

    “哈,你还真干脆。对了,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不会就为了告诉我一声,刺激打击一下我来着吧?!”

    “当然不是,”凤起语推开小房间的窗户,目光投向稀疏月影旁的几颗星辰,吸一口月夜清凉空气入肺,“罗……我,想要行动了。”

    阎罗的声音顿时清明警醒起来:“需不需要我帮忙?”

    凤起语沉默了一会,语气非常冷静而平稳:“小麻烦,确实需要你处理一下,毕竟,太多了。”

    “没问题。”阎罗顿了下,语气转严肃,“暗街杀神榜上,需要撤牌,发布退隐消息吗?你突然退出的决定,会引起暗街网络世界级地震的。”

    凤起语冷静地道:“不,暗街杀神榜,我想还是不要发布消息为好,就这样保持沉默,直到若干年后,世界各地的政府以及仇恨我的雇主杀手们都以为我失踪了,抑或,认定我已经无声无息死亡,不再具有任何威胁……不要引起波动最好。”

    阎罗的声音笑了起来:“确实,得知你退隐,你的崇拜者们,会疯狂的。”

    凤起语蹙眉:“所以,我想利用时间,静静消逝在世人的警惕眸光中,就让杀手凤,成为一个传说中虚无的人物吧……”

    阎罗赞同:“不错,你的想法很周到,没有为爱情冲昏头脑,我很欣赏。放心,你退出组织的一些小震动小麻烦余震,我都会帮你摆平处理干净,不过,那几个满世界坚持不懈地追杀了你好几年,都没见你动过杀过的危险人物,你打算怎么办?这样放任下去,我担心你的宝贝会有危险。”

    凤起语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的声音冰冷冷酷地犹如金属机器,只有两个字:“抹杀……”

    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人来时刻警惕告诫自己,不需要他们再来锻炼自己的敏锐度和警觉性了,对于将来会威胁到自己和宵宝贝的所有危险及潜在危险人物,都需要处理,必要的,全部果断毫不留情地——抹杀!

    几秒钟的彼此沉默过后,阎罗发出一声感慨地幽幽叹息:“一旦爱上,便全力以赴,未雨绸缪,独自静悄悄以雷霆之势扫清一切阻碍你寻求幸福道路上的任何人事物。哎,我该怎么说你呢?换个角度,起语,被你爱上的人,还真是幸福啊!”

    幸福……吗?

    凤起语唇角勾起一丝无奈地苦笑,想到常宵白天里因为自己气得跳脚,又因为自己快乐惬意地笑,心中一柔一甜,心情微微复杂。

    宵宝贝遇到他,更像是种命里难逃的劫难吧……看起来烦恼多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大意便会招来莫名的危险。

    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掠夺你的身体,掠夺你整个人,整颗心……全部的灵魂,看你为我烦恼,为我欢喜为我忧愁,我愿倾尽我所有,换得和你相守在一起,快乐长久到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呵……

    这个突然汹涌澎湃的想法,让凤起语身体微微战栗,冰冷的杀手血液,沸腾再也难以轻易平息下来。

    凤起语微微一笑,望着窗外月色喃喃自语道:“不放手,绝对不放手……宝贝,请原谅我的任性吧!”

    我会,在所有危险接近伤害你之前,努力将它们彻底铲除的……

    轻轻掩上窗,凤起语利落快速地换上一套薄气轻巧地黑色夜行衣,装备好武器,披上风衣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常宵整个人窝进柔和布艺沙发上酣睡的香甜模样。

    那微微喘息的鼻气,比白天略高的体温,滑下一半的睡袍,卸下一切强硬伪装露出来的纯静安详睡颜,精美脆弱的犹如美好的上等瓷器,温润了凤起语的心。

    凤起语忍不住俯下身去,亲亲拥抱了常宵一会,附唇亲了亲他的脸颊。

    然后,轻轻拧关了音乐,拿了条毯子盖上常宵的身体,凤起语熄灭了灯。

    黑暗中,静静凝视被窗台月光笼罩的静谧安详的宝贝睡颜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凤起语突然背脊微躬,犹如午夜的黑豹,肌肉力量蓦地流转,爆发过弧度线条优美的全身。

    黑色长披风随风舞动,犹如暗夜的幽灵,银色面具在暗夜里闪出一道诡魅的光弧,凤起语清风般无声无息地飘出了客厅大门。

    门,仿佛被一只手拉着,无声地关拢,遮挡了门口处投射进来的月色。

    宝贝,安静睡吧……

    我杀人的手,可以为你洗手做羹汤,但是,在它彻底属于你之前,请先允许我,在你所不知道的某处……萧杀狰狞染满血腥!

    40、无声而惨烈的战斗

    x市,装修风格奢华的某高级宾馆顶楼房间内,一个手脚修长的娇媚少年赤裸着身子被反绑了双手,跪趴在柔软极富弹性的巨大席梦思床垫上,臀部高高翘起,胯部两侧被后方衣着整齐只拉开裤子拉链露出下身狰狞事物的男人牢牢固定住,狂风暴雨般地迅速抽插摇晃着。

    少年脸上的表情,似欢乐又似痛苦,咬着口塞的口腔发出颤抖的“呜呜”声,有唾液蔓延留下,似乎即将支持不住,浑身渐渐冒出一层情欲迷蒙的细汗。

    后方男子眸中兴奋精光闪烁,抽插的愈加狂猛霸道,片刻之后,猛地将自己粗大的器官从身下少年的蜜穴中抽出,一把将少年的柔嫩细腰整个捞起,站在席梦思床垫上嘿嘿一笑,拉起少年的双腿倒悬着分开,便欲来个头下脚上刺激非常的站姿倒插式。

    暧昧的喘气声中,窗口梦幻色彩的轻纱窗帘被风吹动,吹进来一丝月色清凉的空气微香。

    少年身后的男子忽然浑身寒毛警戒竖立,猛地推开被自己拉拔成倒栽葱样式的少年,一个急速翻滚滚落到地毯上,闪电般探手就去摸床垫下方的左轮手枪。

    少年身子重重撞到墙壁上,呜咽一声眼睛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男子却在心惊胆颤中冷静地躲过了方才那道突然袭上身的恐怖危险感觉,左掌有力地摸到了枪托。

    是的,左掌,这个张相普通身手矫捷的男子惯使左手,暗街杀手榜上绰号便叫“左掌顺”。

    为人谨慎小心,做事狠辣专断,最喜好的事情是杀人和玩弄男孩,且玩s 的时候,小心谨慎到从不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

    每个杀手,枪口抑或刀口舔血,夺取目标者的生命,手上都有血账。

    有些人只杀精确调查之后身上确实有罪该死的,这类保留杀手至高原则的人譬如凤起语,杀的利落问心无愧。

    也有些人,只要对方出钱,他什么人都杀,享受杀人的乐趣,哪怕无辜的婴孩和老人,譬如狂魔,又譬如面前这位,只不知他们问起自己的心来,不知有没有愧?!

    或许杀的人多了,左掌顺比一般人更爱惜自己的生命,尽管这条命染满罪孽与血腥,只是一条阎王收了都要皱眉拔签的烂命。

    命不同命,别人家的不值钱,轮到我家就是无价。

    左掌顺便是这样一个人。

    危险袭来的时候,左掌顺左掌冷静地摸到枪把,用力握住拔出,就势紧接着又是一个侧身翻,枪开保险的当儿滚到了床头柜的后方,紧缩身子到角落,利用床头柜挡住心脏的要害部位,感觉到原先对准自己要害的可怕危险感觉在漂移,移动到自己的左肩位置一顿,那种枪在膛上随时都会打碎自己肩胛骨让自己丧失持枪能力的可怕感觉,让左掌顺浑身肌肉再次一阵冒汗般地强烈紧缩,几乎痉挛。

    左脚猛地一蹬,床头柜碎裂翻飞,左掌顺也顾不得自己下体以及一些囊毛和淫液还露在裤裆拉链之外的难堪姿势,整个身子猛地横移出几米外,甩脱掉那股恐怖笼罩肩头的危险感觉,猛地抬起左手将枪口对准了窗口危险袭来的方向。

    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枪没有响,窗外没有动静,左掌顺扣扳手的食指忽然不能动弹了。

    左撇子杀手难以置信地低头,望着心脏部位悄无声息瞬间深深插入的一把银色精致小飞刀,那飞刀的到来以及摸样,震撼的他说不出话来。

    下体的勃发,早已软蠕无力地下垂,心头涌起的巨大寒意,还未散布至全身,已瞬间通体血液冰冷,从骨髓缝隙里发出一阵颤抖。

    原来,对方枪口所故意散发的寒意,以及那股寒意不断变幻位置的主动逼迫,一切,都是为了巧妙地逼他到对方设定好的位置,掩饰那把真正夺命的银色小刀。

    飞行无声,一刀夺命。

    那是,暗街枪械除外武器排行榜第一位的,传说中凤的神秘飞刀……

    窗帘拂动,被晕染了一层薄雾之色的月夜中,一个黑色戴着银色假面的俊美人影,终于出现在左掌顺颤抖不定的眼帘之中。

    那个人,那个他追踪了好几年终于快要追踪到行踪的神秘杀手之神——“凤”,就像真正的九霄之凤凰,悬浮在窗台月色下,优雅冷静到让人崇拜的淡定。

    银色假面遮挡了莫可猜测的容颜,薄薄的黑色衣衫掩盖不住他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强悍力量,充满力与美的完美比例的躯体缓慢优雅地降落下来,脚尖轻轻一点,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苦苦追寻他踪迹的某人的房间中,甚至是面前。

    杀手之神假面下的眼眸,明亮而犀利,却冰冷地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深邃透析到让内心黑暗的人感觉到金属般的无情和恐惧。

    没有嘲讽没有多余地去瞥左掌顺暴露在外的难堪下体,也没有去理会晕迷之中的男孩,银色假面男子优雅骨感的手指一动,插在左掌顺胸膛的精致银色小刀便忽然不见了。

    然后,假面男子淡漠地转身,仿佛对方已是死物。

    濒临死亡的绝望中,左掌顺眼睁睁看对方从窗口从容跳了下去,也许是临死前月亮突然的反光恩惠,也许是体内潜能的突然爆发,左掌顺竟然看到优美男子身体背后的那根银丝,仿佛连接天外的桥梁一般,在月夜里闪烁着清冷迷迭香般的神秘光泽。

    那道银丝,带着“凤”从这一幢楼房,瞬间电流般滑向了黑夜中的对面建筑,然后所有那个人来临过的痕迹,全部消失。

    左掌顺眸中露出赞叹的光芒,似乎很想说话赞一个,却吐不出一个字来,胸腔剧烈起伏,猛地连续呕出几口凄厉鲜红的血液,再不甘心再想要多看几眼那个自己一年前接下任务信誓坦坦扬言会灭杀成功的神秘人物的背影,却只能缓缓闭上陷入黑暗的绝望双眼。

    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知有无后悔过,竟然去惹了那么低调而危险的一个人物?!

    ……

    夜色中,一幢楼层的窗户,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形彪悍的络腮非籍男子探头,忽然眸中精光暴闪,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杀戮般的恐怖气息。

    沙哑如钝刀碾磨过磨刀石的嗓音,“喋喋”怪笑着,暴出破碎的几个音符:“凤……我终于……找到……你……喋喋……”

    突然往口里塞了一把什么东西,络腮猛男用力咀嚼吞咽下肚,猛地翻身跃出窗外,从二十层楼,沿着下水管道,迅速而有节奏地下滑。

    同样是一身黑衣,身手无比敏捷地络腮男子,乘着薄雾绕月的遮掩,如毒蛇般悄悄盯上了某个犹如空中飞花般降落到一幢建筑上,转瞬又降落地面的神秘优美身影。

    一前,一后。

    杨柳畔,溪水一侧,一个废弃的锅炉厂附近,银色假面男子蓦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直接闪身进入了锅炉厂的废弃厂房。

    络腮彪悍男子二话不说,紧紧跟进压抑厚沉充满颓废气息的潮暗之地,神情万分紧张而凝重。

    确认,对手就是“凤”,暗街杀神榜上,那位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真面具的,传说中的神秘第一杀手“凤”。

    “凤”的假面,犹如他存在的标志一般,不用报出自己的名字,追杀了近一年的络腮杀手双刀客,自然知道现身的是谁。

    黑暗中,动作风声没有片刻喘息瞬间沸腾呼啸,假面男子冰冷的眸光,一刹那泄露进银色假面之外的月色之华,散发出鬼魅般的金色光弧,强大的气场凌厉的动作,逼得紧追而入的凶悍双刀客猛地顿步,一个条件反射的倒退侧身成名武器双手刀反抽在手,眸中同时爆发出狠戾兴奋的嗜血光芒,暴吼一声却矮身潜行,偷偷从另一个黑暗隐蔽的角度,攻向了由于假面而产生反光暴露自己位置的神秘人物。

    一阵夜风吹来,溪水之畔波光粼粼,柳枝轻摆,淡色月下景色悠闲而惬意。

    一只翠鸟,在柳叶上轻轻擦了擦尖喙,挨到伴侣的身侧靠着,帮它梳理了几下羽毛,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锅炉厂内,障碍物中的生死打斗,渐趋无声而惨烈。

    双刀杀手磕了药的眼瞳渐渐呈现疯狂而红丝爆裂的状态,出拳愈来愈快捷,力道愈来愈强悍,速度惊人的快,带起一阵阵恐怖的霸道戾风。

    凤起语一个旋身,面具终于脱落,准确地接过对方狂暴爆发的强力拳头,飞退卸力,就势一个凌空飞旋踢。

    犹如野兽般的狂暴杀手,脸上表情由于凤起语脸上面具的脱落,而呈现愈加疯狂的兴奋嗜血景象,被踢中腰侧软肋,没有像常人那样倒地,反而“喋喋”怪笑两声,重新像头火牛一样猛冲而上。

    肉体,在这一刻,十倍于往常的强悍。

    “轰!”一个上头覆盖粗厚灰布的实木集装箱,被狂暴男子狠狠一拳砸开,木段粉末纷飞中,凤起语突然眸光一寒,扣指出拳,拳头指关节眼狠狠击中怪物杀手的胸膛。

    凌厉杀招极重的一击。

    双刀杀手口中鲜血喷吐,身体往后倒撞横飞,却似乎药力发挥到极致,已彻底没有了肉体上的疼痛和该有的反射痉挛,半空中曲腿朝凤起语踢出电光般一脚。

    空气被割裂的戾戾声音,尖锐地响了起来。

    黑暗中,凤起语迅速判断对方攻击方位冷静抬臂格档,双刀男子眸中阴毒光芒突然在狂暴中乍现,脚背交错上凤起语左臂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带血的唇角突然扬起个极为诡异得意的笑,忽然脚尖弹出一把闪着幽暗绿光的猝毒匕首来,微微一倾斜。

    拳脚交错的生死搏杀中,薄而锋利的匕首,悄悄刺上了凤起语的臂上肌肤……

    常宵别墅花园内,月色幽静而迷人。

    墙头的粉色蔷薇花,在静谧的月夜里安详羞涩地渐渐绽开它美丽的初放,散发淡雅宁静清香。

    室内客厅沙发中,长发熟睡美人的鼻端衣服上,在轻飘入内的蔷薇清香中依旧残留了某个人的独特体香。

    甚至,还有那个人离去之前,不敢太过用力却用情浓烈到极点的拥抱余温。

    香甜空气漂浮的睡梦里,常宵忽然眼皮跳了跳。

    身体,不安地动了动。

    第1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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