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不可描述的脑洞之一 作者:烟猫与酒
正文 第1节
不可描述的脑洞之一 作者:烟猫与酒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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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的脑洞之一》by烟猫与酒
文案:高基街上一对儿小老板的故事,非常轻松,平淡温馨。
内容是正文+一个小小的脑洞,如果有番外会更在微博上,新浪微博烟猫与酒,有一些短篇和脑洞,欢迎小宝贝儿们来围观。
这是我第一个完结的故事,下一个坑已经准备开铲,非常感谢从第一章开始就一直鼓励陪伴我的读者们,有你们我才快乐地写下去,大佬向你们比心。
集体摸摸胸。
一
傍晚六点半,太阳虽然还死皮赖脸地扒在天上强行发光发热,好歹燥气下去了一半儿,逛街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多了起来。
梁固拎着俩塑料袋晃进高基街,离着八百米就看见自家店门口稀稀拉拉围着一圈儿人,包围圈中间两个目标人物跟俩斗鸡似的,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让步,吵到情绪上了还得互相掐一把拧一下。
隔壁羊汤店的刘哥乐呵呵地蹲在路边台阶上看热闹,捧着一大碗面条吸溜得津津有味。梁固摸出烟盒,在刘哥旁边蹲下来,俩人叼着烟闲聊。
“刘哥今儿吃面条啊。他俩又吵什么呢?”
“嗨,哪回不是嘴皮子上的事儿,光子就嘴贱。黄三儿今天拍了小陆屁股一巴掌,光子跟小陆把黄三儿骂一顿,人黄三儿笑呵呵地走了,结果这俩小娘们儿骂起来了。光子说小陆娘们儿似的,活该被摸屁股,今天占便宜明天就该被摁床上去了。小陆可不得跟他吵么。”
周围几个爷们儿接着刘哥的话茬都笑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爆起了荤腔。
梁固歪歪嘴角跟着笑了一下,嘴里的烟快燎到了烟屁股,梁固的眼睛在烟雾中微微眯起来,眼神牢牢锁定了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陆迪的屁股。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固的眼神太有实质力,陆迪突然晃晃脑袋往这边看一眼,梁固的目光还没跟他对上,陆迪就在众目睽睽下倒在了地上。
“你个娘们儿吵架都不行……”
光子看着突然倒地的陆迪,刚骂了一句紧跟着也两眼一翻歪着身子躺地上去了。
“……”
刚从台球室出来看两眼热闹的红姐吓得烟都掉地上了:“哎哟这他妈还有吵架吵死的?”
梁固直接把陆迪从诊所带回了家。
光子早就被黄三扛走了,梁固把店里交代给伙计,带两个熟菜回诊所给非法营业的林大夫下酒,一起凑合了晚饭,顺便等陆迪醒过来。
林大夫对于两个人烈日下持续吵架八小时导致中暑昏迷这种事,笑得不能自已。陆迪也觉得荒唐,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不过想到他们今天吵架的原因,那一点点的心疼直接被内心暗搓搓的欲望给吞噬了。梁固面不改色的跟林大夫聊天扯皮,把嘴里的猪头肉当成陆迪,使暗劲儿搓着牙花子嚼。陆迪挂完点滴晕乎乎的醒过来已经过去两个钟了,梁固拦个车把陆迪塞进去报了自家地址。
直到坐在梁固床上,陆迪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梁固给他倒了杯水,他捧着喝了两口,正要张嘴,梁固皱着眉头先他一步出了声:“一身汗味,先洗个澡?”
陆迪的逻辑被“一身汗味”给打断了,晒得跟焖虾似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一层,五迷三道的就被梁固推进了浴室。
梁固点了根烟闷上两大口,低头在心里安抚自己有点儿跃跃欲试的大兄弟冷静一点,结果浴室里水声一响,裤裆里的性器就跟听见主人敲饭盆的狗似的猛得一跳。
操。
梁固狠吸两口把烟掐了,烦躁地撸掉了上衣。
梁固对陆迪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半年前就埋下了。
梁固的店面不止高基街这一个,不过高基街店是一店,梁固对这个店最有感情,买的房子都离高基街没多远。在这条街混的时间久,前后老店面都熟,大家都老邻居一样的感觉。
陆迪看着细弱,做事却风风火火,从盘下店面到装修完工,前后加起来也就是梁固去给他的第四家分店盯几天装修的时间。等梁固回到高基街,他对面的招牌和老板就都换了。
梁固没留意他,他的性格本来就比较深沉,情绪一般不表露,话少,但是高基街上的人都知道梁固这人惹不得。偶尔听伙计们闲聊说这个陆老板跟个女人似的,他抬头看看对面忙的四脚朝天的陆迪,就是身板纤细了点,长得秀气,没觉得哪里女气。
有意思的是光子,从陆迪过来之后两个人隔三差五就吵一架。两个人都嘴皮子麻利,细胳膊细腿儿的攻击对方才是娘娘腔,蹦出来的词儿都变着花样。吵累了一扭头各忙各的,闲下来了就再吵几嘴。也吵不出事儿来,听他们吵架就跟听相声似的,久而久之高基街上的人倒是都习惯了,跟看小姑娘撒泼似的,有嘴贱的还经常跟着起个哄开个荤腔纯当打发时间。
要不是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儿,梁固到现在都还把陆迪当个节目。
那天晚上梁固跟几个老熟人喝酒,大家兴致都挺高,喝嗨了。高基街夜市开得晚,半夜里才收了酒桌,梁固酒量不错,把晕的跟鸭子似的几个人送走,他还清清醒醒,就琢磨着把账算一算。
账本把他折腾的一个脑袋两个大,大概盘算一下收入支出都跟预想的差不多就赶紧收了,梁固简直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烦得不行。
锁店门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一片乌漆墨黑,热闹如高基街也安静下来,梁固哗啦啦锁防盗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上跟炸雷似的。
锁一半的时候,身后陆迪的店里好像发出了什么声响,梁固回头看一眼,陆迪的店只关了大门,防盗没拉,门缝露着里面的灯光。
还没走?
梁固没在意,只当陆迪今天关门晚了,在店里收拾东西。
他锁上门,往外刚走两步,却听见陆迪店里一阵沉重的闷响,就像桌椅被推倒在地上,紧接着梁固听见陆迪十分挣扎的喊叫:“我操你妈!唔……放……啊!”
梁固转身抬腿踹开了陆迪的店门。
屋里的两人猛得抬头,陆迪看见是梁固,使劲扭动着冲梁固呜呜挣扎起来,梁固看着眼前的情景皱紧了眉头。
陆迪被脸朝下压在地上,高撅着屁股,趴在他身上的是个裤子脱一半的西装男,从梁固的角度,正好看见西装男硬撅撅的下身,插在陆迪裸露的屁股里。
西装男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眼睁睁看着黑着脸的高大男人大步走进来,依然牢牢捂着陆迪的嘴不知道松手。
梁固一脚踹开西装男,嫌恶地看他捂着裤裆哀叫。
“梁……梁哥……”
陆迪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向梁固求救,梁固把陆迪的双手释放出来,想帮他把裤子穿上,刚拽到小腿,陆迪一个鲤鱼打挺,从梁固手里抢过裤子迅速提了起来。拉链被西装男扯坏了,纽扣也崩飞了,他不知所措地捏着裤边看向梁固,睫毛颤动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梁固看他一身衣服乱七八糟,把外套脱下来扔进了陆迪怀里,然后气势汹汹地转向西装男。
西装男之前鸡巴精上身般的气势早就萎了,梁固还没怎么动手,他就捂着脸嗷嗷叫唤起来,梁固看他这幅怂包样子更嫌猥琐恶心,攥紧的拳头还没挥出去,突然耳边生风,西装男的脑袋被揍得猛一歪。
陆迪有了遮身的衣服,平时毫不吃亏的气性又回到身上,西装男不敢招架,抱着脑袋直求饶。梁固不拦他,眯着眼睛跟看武打戏似的,还点根烟找个凳子坐下了。等陆迪停手,西装男一脸青紫没个人样,蜷着身子哼哼唧唧。
陆迪把西装男踹倒在地上,踩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还想要你的破公司就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西装男又忿又怕地跑走,高基街又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陆迪呼呼的喘气声。梁固等他不那么喘了才站起来,陆迪抹了把脸,挺尴尬的看一眼梁固:“梁哥,今天谢谢你了。”
陆迪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听他刚才说的话,估计两个人也是认识。他不说,梁固也没打算问,他就看着陆迪,给陆迪看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想想刚才窘迫的样子都被这个男人看见了,又羞耻又气愤,眼圈都红了。
“去医院?”
梁固冷不丁一开口,陆迪还沉浸在负面情绪里没挣脱出来,不想再让梁固看自己的丑态,下意识就连连拒绝。
梁固挑挑眉:“不疼?”
“没事儿只是绑上了手腕没破……”
话还没说完,被梁固打断了:“我是说屁股。”顿了顿:“我看见他插进去了?”
梁固梭巡着他裤裆处的目光简直如有实质,陆迪的大脑腾一下烧着了,羞得快晕过去。刚才被怒气压抑住的痛感一下子复活了,王八蛋狗急上墙是硬捅进去的,被梁固踹开的时候又猛得拔出去,现在陆迪感觉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疼,被强插了一下的穴口跟找存在感似的,神经一跳一跳着抽抽。
“没有他没都进去太干了刚进去一半儿……”陆迪慌得口不择言,“不是我是说你进来的时候他刚插进去一点儿!”
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不可描述的氛围,梁固又点了一根烟,冲陆迪说一句“门锁好。”就转身走了出去。
二
梁固那一夜挺不好过。
踹门进去那瞬间看见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无限循环播放,陆迪被压在地上,憋得通红的小脸,屈辱的神情,撕得破破烂烂的衬衫,掐在他腰上的男人的手,浑圆的屁股,和屁股里插着的,男人的阴茎。
梁固回家的路上,裤裆一直鼓胀着。
到家后,梁固把自己摔在床上,自暴自弃地把手伸进了裤子。
如果当时他没进去,陆迪会怎么样。
如果当时破门而入的是别人,陆迪会怎么样。
如果……趴在陆迪身上的西装男,变成了自己。
手里的阴茎猛得跳动一下,梁固的想象开始不受控制。
精液在在手心里一股股射出来,梁固重重呼出一口气,缓了缓,擦干净梁老二,从来没有对性幻想对象的性别产生过质疑的梁老板,叼着一根烟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梁固到店里之前,陆迪神经兮兮地在脑子里演算了好几种把衣服还给梁固时的场景。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取向,昨天那件乱七八糟的事儿,对梁固是很感激,但是过了一夜到现在,一想到昨天那样子被梁固看了个干净,尴尬丢人的心情其实比感谢更澎湃。
自己一老爷们儿,光着屁股被个男人压着插,把自己救下来的人每天跟自己对门儿开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以后还怎么自自在在打招呼扯犊子。
不过梁固昨天什么都没问自己,救下自己跟去菜场买根不还价的萝卜一样转身就走,陆迪是打心眼儿里庆幸。可是想想又觉得梁固是不是因为恶心嫌弃?陆迪羞愤沮丧起来,梁固那种男人味儿跟空气似的周身环绕的人,肯定很看不起这么丢人的自己。
几种情绪不断在胸腔里冲撞,最后倒莫名生出了几分委屈的感受。
陆迪盯着桌子上梁固的外套,决定要用最自然的姿态把衣服还给梁固,已经被看不起了,不能畏畏缩缩的让梁固更嫌弃自己。
等梁固来了直接给他,还是等晚上关门的时候?
笑着说“谢谢梁哥”应该会显得很大方,可是会不会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很随便,要不表情诚恳一点?
其实应该请梁固吃顿饭的,又怕梁固在饭桌上问起前因后果,如果问了他不好不说,可是实在不想说。
陆迪一脑子愁云惨淡,梁固其实也不自在。一夜一白天,陆迪的样子就跟个紧箍咒似的在他头上卡着,一直提醒他别忘了陆迪的白屁股。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梁固躺被窝里深沉地盯着天花板,觉得那金箍应该卡在自己正微勃的老二上。
手里拎俩山药晃到店门口,梁固边掏钥匙边往陆迪那边斜眼扫过去,目光对上,梁固冲他扬扬下巴算打了个招呼,哗啦啦把店门都打开,陆迪喊了声“哎梁哥!”跟来了店门口。
陆迪掏出盒烟让给梁固,他自己不抽烟,这包是刚才火急火燎从伙计那抢来的。梁固捏出一根叼嘴里,陆迪抖抖臂弯上挂着的外套说:“昨儿谢谢了哥,有些事儿不好说,这回承了你的情,以后有我能帮上的忙你直接告诉我,我当自己的事儿来办。”
梁固摆摆手表示无所谓,眼神儿下意识就从陆迪的脸往下又溜到了裤裆:“没事儿了?”
陆迪一下子觉得自己跟没穿裤子似的,屁股噌一下起了一波鸡皮疙瘩,扛着巨大的羞耻感连连摆手:“嗨真没事儿,梁哥你别放心上,老爷们儿一身糙皮,又不是大姑娘细皮嫩肉的禁不住疼……”
心里一慌说出的话也不是那个味儿,陆迪尴尬得胡乱解释,梁固低头搓了一下鼻子,在心里没皮没脸的接了一句其实还真挺细嫩的。
正好这时候光子过来了,看见陆迪就兴致勃勃地张嘴撩贱:“哟陆姐儿,店里不忙啊在我梁哥这干嘛呢,喜欢陆哥这样的?”
“你怎么跟个老鸨子似的一天扯不完的闲,嘴痒找黄三儿给你解去!” 陆迪第一次这么喜欢光子,几乎是欢欣雀跃得接了光子的话。
周围老板顾客们见怪不怪的开始欣赏吵架,梁固跟熟客说笑两句,看着跟平时一模一样的痞气。要不是伙计跑过来拽他手里的塑料袋,嚷着“我得妈哎店里满哪找这玩意儿哥你拎着它干嘛啊” 梁固都没发现自己刚才紧张别扭到忘了手里还有俩山药。
那之后,梁固觉得自己跟中邪了似的,眼珠子不受控制地总往陆迪身上黏。
天气转暖,生意好的时候更是忙的一身汗,陆迪的衣服越来越薄,身体的线条随之一点点显露出来。梁固眯着眼远远打量,脖子,胳膊,腰,屁股,打量的时间越久,越在心里赞同光子以前被陆迪掐青了腰的一句话:陆迪你这模样就俩字儿——欠干!
至于陆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梁固跟自己越来越有距离感,以前虽然也不亲近,可偶尔还互相开个玩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自己主动搭话,得到的回应只有冷冰冰的打发。
梁固果然看不起自己了。
陆迪看着跟几个爷们儿散烟说笑的梁固,心酸得想。
三
陆迪早就洗完了澡,可是他不敢出去。
蹲在淋浴下面抱着膝盖,陆迪茫然地盯着地砖的花纹发呆,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态发展太奇妙了。
梁固不是都小半年不乐意搭理自己了么?本来以为醒过来就会遭到光子不要脸的嘲笑,结果睁开眼坐在面前的竟然是翘着二郎腿的梁固,看见自己醒了,梁固把烟一掐站起来说了个:“走。”
走哪?
鬼使神差的,这俩字在嘴里转了一圈儿他竟然没问出口,老老实实跟着梁固走了。
于是现在自己跟个呆逼似的,蹲在梁固家的浴室里。
不能怪陆迪想的多,如果他跟梁固没出半年前那档子尴尬事儿,他会忍不住把现在这种情况往床上想,而现在这种想法只在自己脑子里冒个苗头,陆迪就臊得头皮发紧,赶紧七手八脚把苗头掐死踩回土里。
人家梁固就是好心帮你一下,顺便好人做到底把你带回家照顾一夜,你怎么就那么会联想,全世界都跟你一样弯么。
做了半天思想斗争,陆迪鼓起勇气决定出去。刚准备站起来又突然想到,怎么自己每次最丢人的时候,都正好被梁固逮着,现在在梁固眼里,自己得是个什么形象。
吵架吵到晕过去,真他妈丢人啊。
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跟放了气的球一样嗤一下瘪了,陆迪捂着脸把脑袋埋进膝盖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
陆迪在浴室里自暴自弃,梁固在客厅里却担心起来,他在外面听半天了,只有水声,一点儿其他的动静都没有,别是陆迪在里面闷得又晕过去了?
梁固赶紧喊着“陆迪”去敲浴室的门,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陆迪吓得差点重心不稳一脑袋锤地上,着急忙慌想站起来,结果蹲的太久脚脖子发麻,鞋底一滑就狠狠跌了个屁股蹲儿,瓶瓶罐罐被撞下来乒里乓啷乱一阵乱响。
梁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猛的一抬脚把浴室门给踹开了。
结果就看见陆迪大敞着腿坐在地上,一脸慌张无措的冲自己晾着鸟。
梁固松口气的同时,喉咙一紧。摸摸鼻子不怎么自在地解释:“我听里面半天没动静,怕你又晕过去了,哎你坐地上没事儿吧?”
陆迪回过神儿,赶紧缩回腿想从地上起来,本来就哪都滑,他心慌意乱的把手往后一撑想借力,却摁在了沐浴露上,咕叽咕叽挤了一地出来。陆迪张牙舞爪的挣扎,梁固看不下去,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堪堪站稳,陆迪的脚往后一蹬又踩在了那堆沐浴露上,整个人撅着屁股就往前一扑,梁固拽都拽不住,眼睁睁看着陆迪在自己面前咣当跪下了。
还生生把脸撞上了梁固两腿之间。
陆迪瞪着眼前的裤裆,觉得自己应该去死。
梁固就算再爷们儿,命根子被撞了一下也疼得哼了一声。陆迪听他这么一哼吓一大跳,顾不上自己生疼的膝盖,伸手就照着梁固腿间揉了上去,边揉边小心翼翼地抬头问梁固“疼不疼啊梁哥?”
梁固皱着眉毛低头看他,没说话。
陆迪这才反应过来这情况好像不太对,又怕真撞坏了梁固的宝贝还不敢松手,只好把手搭在这么个尴尬得位置要揉不揉的磨蹭。
如果“尴尬”这情绪有实体的话,现在能塞满这一栋楼。
“先起来。”梁固卡着陆迪的胳肢窝把他从地上拽起来,陆迪斜着眼珠偷偷打量梁固的表情,怎么看都非常阴沉。
陆迪的膝盖是真磕了个狠的,呲牙咧嘴得站都站不直,神经一抻一抻的钝着疼。也不管一身还湿哒哒的,梁固直接搀着他给扶到了沙发上。
陆迪现在不想回忆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人类很有意思,当持续经历了一堆糟糕的事情之后,紧绷的大脑反而会放松下来,产生一种舒缓的效果。陆迪现在就处于这种自我麻痹的状态,他的屁股在沙发上坐定之后,陡然生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豪气,十分有担当的拽住梁固,开始解他的裤子。
“真不好意思梁哥,你费心照顾我我还添麻烦,刚才撞得挺严重的吧?”
梁固下意识抬了抬胳膊,顿了顿又把手放下,不去阻拦他。陆迪一本正经地把梁固的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心里还暗暗惊叹这沉甸甸的玩意儿真大。
这根大东西在陆迪手里滚来滚去,他还不时把脸凑近仔细瞧一瞧看一看。
梁固动也不动的任他在自己裤裆里摆弄,一双眼睛却暗沉沉地将陆迪的身子一寸寸看了个干净。
这一身皮肉,活像包错了骨架,白嫩的就像长在正值妙龄的姑娘身上,只是多了个小玩意儿而已。
梁固把火热的目光定在陆迪腿间,他盘腿坐着,那没羞没臊的一条软肉就大大方方的撇在腿根儿上。
陆迪突然抬起头:“梁哥,你硬了。”
四
梁固和陆迪相互对视,面色坦荡。
仿佛两个人中间没有竖着一根屌。
——梁固是真坦荡,陆迪是蒙圈儿了。
陆迪觉得自己现在恍如一个傻子,脑髓被掏空。
这个男人,见过他差点被强奸的样子,并且顺手救了他;见到他吵架吵到晕过去,又顺手照顾了一把;刚才又见了他坐在浴室里门户大开的敞着腿,伸手想帮一把,还被他一个头锤砸了鸟。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x乎或者x音女性论坛发个帖子:现在这男人在自己手里硬了屌,怎么办?
陆迪双手托着梁固的性器,这让人无法直视的东西火热的膨胀着,青筋凸显,在自己手里勃勃直立的样子显得十分有生机。梁固一言不发搞得他心里一撞一撞得发麻,虚着眼往上瞟,嗫嗫嚅嚅地想要再喊一声:“梁……”
剩下半个字卡死在了喉咙里。
梁固在他发声的同时,轻轻往前送了一下胯,龟头顶住了陆迪的手心。
这暗示太明显了。陆迪吞了吞口水,得,撸吧。
还真不是暗示,梁固那一送胯其实是下意识的动作,他也没想到听见陆迪的声音身体就自己动了,敏感的龟头抵上陆迪的手掌他才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对陆迪他确实有想法,而且那些不正经的想法还越演越烈每日剧增,成天在他眼前晃悠的陆迪,就像吊在毛驴鼻子前面的那根萝卜,干闻味儿吃不着把他馋得挠心挠肝。今天把陆迪带回来是为了照顾,但是自己心里明白,说是“照顾”,其实就是给自己那点蠢蠢欲动的龌龊心思盖层遮羞布,毕竟陆迪只是中个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了,哪里犯得着被带回家专门照顾?只不过是一时被晕在病床上娇滴滴的陆迪迷了魂而已,混迹高基街多年的硬汉梁老板,就这么对内心的色情势力低了头。
可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一步也是他没想到的,陆迪解他裤子的时候自己没拦着,良心上总还有一些处于被动方的慰藉。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变态一样顶了陆迪,梁固面上不动如山,心里也暗暗地担心陆迪的反应。
陆迪的手握着他摩擦起来的一瞬间,梁固的肾上腺素放飞了自我。
陆迪的姿势和神态实在很糟糕,明明握着的是根屌,表情严谨得简直像在上贡,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肉裸在梁固胯下,整个人就像要被祭奠给鸡巴神了,虔诚得发光。看得梁固活生生升腾起一股子圣洁感。
陆迪娇气,开店也没让自己吃过苦,一双手绵软细腻,猫肉垫似的裹住了梁固的性器。出于一个gay的自我修养,陆迪手淫相当有技巧,手指尖儿拿捏着力气搔刮过饱满的龟头,捋着勃起的肉筋一路往下直到根部,再把拇指食指一圈撸回到伞头的位置,龟头顶部已经亮晶晶的渗出了水。梁固开始加重鼻息,陆迪快速上下撸动着粗长的阴茎,另一只手包住了梁固饱满的阴囊开始揉捏,两只手灵活的配合着,梁固的顶部舒服得流出更多液体,陆迪包住龟头把水液都抹进掌心,握着滚烫的茎体摩擦出了色情的水声。
梁固仰起脖子喘了一口,陆迪抬头看一眼他的表情,揉着阴囊的手突然探出一根手指摁上梁固的会阴,浅浅重重的按压起来。梁固小腹猛得一紧,酥麻的快感沿着尾椎噼里啪啦蹿进大脑。受到这刺激,梁固抬手抚上陆迪的后脑勺,手指插进他细软的头发快速挺起腰。陆迪觉得手里的性器瞬间变成了凶猛的活物,在他手心里又湿又烫地拱动,雄性那带着独特味道的气息在面前升腾起来,梁固的手大而有力,只不过是把着他的后脑勺,那种被掌控的压迫感却无比强烈。
情色的气味扑在陆迪脸上,男人充满侵略感的动作无声的诱惑着他,一种本能的欲望被勾引出来,近在眼前的性器让他口干舌燥,喉咙发紧。梁固感受到陆迪的情动,大力把陆迪的头往前一摁,龟头堪堪停在他鼻子下面。
陆迪的喉结上下滚动,掀起眼皮看向梁固,梁固眯着眼睛冲他抬了抬下巴,声音低沉:“舔。”
陆迪张开温热潮湿的口腔,将梁固的龟头含了进去。
真大。
梁固低喘起来,陆迪吞吐得辛苦,他控制着幅度挺腰,怕他受伤。陆迪含得很投入,腿间的老二也颤颤巍巍抬了头,他嘴里塞着梁固的性器,伸手下去握住了自己手淫。陆迪身体极其敏感,刚撸两把就能得趣,嘴里被堵着发不出声,就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
梁固快射了,下腹一阵收缩,他忍不住把陆迪的头使劲摁向自己,在他嘴里快速抽插几下,赶在爆发前猛得从他嘴里拔出来,一股股精液射到陆迪脸上。陆迪大力喘着气,手里几乎也同时射了出来。
梁固拽两张纸把大兄弟擦了擦塞回去,从卫生间拧条毛巾递给陆迪,又去给他接了杯水。
射在陆迪脸上是他没把控好,觉得挺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法张嘴说。这怎么说啊,不好意思兄弟,哥射你脸上了。
梁老板张不开这个嘴。
陆迪现在也是脸皮发紧,拽了几张纸把屁股底下的沙发擦干净,呐呐地找了句话:“梁哥你有能穿着睡觉的衣服么?”
有是有,梁固看了一眼陆迪的下身:“内裤没新的了。”
陆迪听了这话倒红了脸,哎呀两声舔着脸皮扭扭捏捏说:“你要不嫌弃,给我一条旧的也行。”
这话说出来两人都感到脸皮发麻,毕竟他俩的关系,朋友算不上,连炮友都不算,这一场嘴炮打得爽,可是爽完了就太尴尬了。
两个人没话找话的聊了几句,分别洗了个澡,陆迪从浴室出来看见沙发上放了个毛巾被,梁固正拿个枕头从卧室出来。
陆迪眨巴眨巴眼:“梁哥你还不睡?”
梁固放下枕头点了根烟,说:“我睡沙发,你快去睡吧。”
“这哪行啊!”陆迪上前两步,“我来麻烦你你睡沙发算什么,梁哥你进去吧我睡这儿。”
梁固叼着烟冲他摆摆手,哄小孩儿似的说了句:“别闹。”
谁闹啊!我刚才在这沙发上射的精!这沙发被我射了精!你睡在被我射了精的沙发上我多膈应啊!
陆迪心里在嘶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行,你睡沙发那我就睡这儿。”
梁固被他那赖皮样子气乐了,笑着喷了口烟:“你怎么跟一无赖似的。赶紧起来,不会让你睡沙发的,回床上去。”
陆迪干脆直接躺下了,跟撒泼的小姑娘似的赖赖唧唧:“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管你是高基街大佬还是南色路杠把子呢……”
南色路其实就是高基街,人民群众嫌南色路喊着没有高基街接地气,一般都不这么叫。
“什么乱七八糟的。”梁固笑着把烟掐了,站起来踢了踢陆迪的小腿:“不管睡不睡沙发你先起来说话。”
陆迪一个打挺爬起来,还不小心磕了膝盖,嘶了一声抱起被子枕头蹦蹦哒哒跑进了卧室。
现在,两个人躺床上跟俩棒槌似的,直撅撅的面朝上挺着谁都不敢乱动。
床不算大,两个男人躺上去倒也绰绰有余,翻身不免会有身体接触。陆迪瞪着天花板听自己的心跳,感觉心脏跟被塞了只疯狗进去似的,在里面上蹿下跳咣咣怼墙。
打着空调,两人各盖了一条毛巾被,陆迪简直调动起全身的毛孔去感受左边梁固的温度。
真是疯了。还没感受两下,陆老二竟然跃跃欲试地想抬头。
陆迪憋着劲想让那不争气的东西冷静点,偏偏陆老二越来越精神,陆迪简直不敢想如果被梁固看见自己勃起了得多嫌弃,蜷了蜷脚趾头,陆迪鼓起勇气尽量小幅度的背对着梁固翻了个身。
可是自己的屁股碰上了什么东西!
陆迪捂着胸口,跟被疯狗追了八百里似的脸红心跳,他的屁股顶到了梁固的手,瞬间从屁股尖儿抖起一层鸡皮疙瘩。陆迪带着点儿说不上来的心思,挺着屁股不敢动,梁固的手也没动,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
然后梁固的手,慢慢贴上了陆迪的屁股。
陆老二猛得一跳,陆迪心想,完了。
贴着屁股放了一会儿,那只手开始转着圈儿磨蹭,谁都没说话,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一只手和一个屁股。陆迪虽然骨架子纤细,但是屁股特别有肉,摸着饱满弹滑不说,还又圆又翘,臀型特别好看。陆迪的屁股被梁固又揉又捏,整个屁股都酥麻麻的,陆迪努力压抑自己的喘息,感到那手顺着股缝滑下去,竟然挤进了腿根开始搓弄他的阴囊。
陆迪压抑不住了,当梁固剥开内裤的边缘把手指挤进股缝的时候,陆迪没被触碰一下的阴茎就这么射了。
梁固翻身压了过来。
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喘息声,呻吟声,肉体和肉体碰撞的击打声,黏腻色情的水声,以及床板被晃动的吱扭声。
梁固扯掉陆迪内裤的动作很激烈,他一想到陆迪穿着他穿过的内裤,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有力的手带着火,从陆迪的脖子一路揉到下身,乳头被抠捏得充血硬起,腰和肚子被捏出红色的指印,一直冒水的阴茎和鼓胀的阴囊被握进手里使劲揉捏,陆迪的喘息简直要带上哭腔。
被压在床头掰开腿进入的时候,陆迪“啊”得叫了出来,梁固的性器太大了,他本能的往上抬起身子想躲避,被梁固掐着腰卡在原地无法动弹。等粗长的阴茎全部插进去,陆迪已经喘得像脱水的鱼。
梁固捏着陆迪的乳头,每一次挺腰都十分凶狠,陆迪被撞得震颤不止,两条腿随着梁固的动作无力抖动,臀尖儿撞得通红,肉体碰撞的清脆声音太过响亮,陆迪羞耻得整颗心都缩成了一团,随着梁固的插干被顶得上上下下。
梁固摸出了窍门儿,每次都冲着陆迪肠道里要命的地方干过去,陆迪呻吟着搂紧他的脖子,却猛得被抱起来压在床上,梁固抬起他一条腿又把自己狠狠捅进去,陆迪侧身趴在床上,腰肢瘫软的不像话,只能用指尖儿紧紧抠住被子,身子被怼得不断前移,脑袋快要垂到床外的时候被梁固一把拖回了身下。不断叠加的快感把陆迪折磨出了眼泪,一缕涎水从不断溢出呻吟的嘴角溢出来,梁固伸出手轻轻抹掉。
等梁固终于狠插几下射了精,陆迪软绵绵的趴在床上,剧烈喘息着,连动一动都没有力气。
他被梁固操酥了。
五
下午一点,阳光明媚。
陆迪闭着眼装死。
他睡醒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客厅里传来梁固走动的拖鞋声,声音只要一接近卧室,他就紧张的浑身僵硬。
可是一直装死也不是办法啊,陆迪愁得死去活来,自己还光着屁股,昨天梁固给他的内裤是肯定不能穿了,两个人莫名其妙打了一炮自己还甩着屌下床洗漱,这也太不知廉耻了吧!不对不对莫名其妙就跟别人打了一炮的自己已经太不知廉耻了,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梁固会怎么看自己啊,陆迪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现在除了死一死简直毫无脸皮面对梁固。
决定等梁固进了卧室自己就问他要条裤子,结果这时候却听见了锅碗瓢盆的声音,这是准备做饭了?陆迪差点气晕过去,王八蛋他都不知道给我先找条裤子么!
陆迪侧着身子在床上抓心挠肝,都在床上躺了快一个钟了,他现在特别需要撒尿,整个人憋到不敢平躺,怕一平躺膀胱受到挤压尿就会滋出来,偏偏梁固还在厨房没完没了的炒菜,他怎么都拉不下脸大喊梁固给他拿条裤子来,当然也是在担心一气沉丹田尿就出来了。
长呼了一口气,他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陆迪,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你是个男人,昨天就是打了个炮,操都被操透了,现在光个屁股怎么了?光屁股和尿床到底哪个更丢人,希望你能够想清楚。
明确了眼下首要任务的陆迪勇敢地一掀毛巾被坐起身,结果动作太大小腹一挤,下身竟然有点不受控制的意思,陆迪真快哭出来了,恨不得把自己的鸟揪下来喊声祖宗,他赶紧弯腰捏紧那蓄势待发的玩意儿,伸脚满地划拉拖鞋。
所以梁固一进来,看见的就是陆迪光着身子坐床边握着自己下身,一脸很微妙的痛苦,同时一只脚还蹬在地上踩节奏似的甩着飞毛腿。
“你这……”梁固叼着烟酝酿了一下:“撸起来还挺朋克啊。”
“……”
来不及解释了,一蹬上拖鞋陆迪就捏着鸟祖宗从梁固身边飞快的裸奔去了卫生间。
再也不会有第二泡如此冗长的尿了。
陆迪几乎是哭着尿完,还得在心里骂梁固,你才撸得挺朋克,你全家都撸得朋克!
解决问题后顺便洗了个澡,刚才全身心憋着尿,这会儿身体一放松陆迪才觉出来哪哪都疼,照镜子一看,膝盖上磕着的那两块不提,自己一身都是没皮没脸的小粉红,撇开腿一看腿根儿上还有俩青手印,腰跟折了半截儿似的,后面更不用说,梁固那玩意儿又粗又长捅得又猛……
陆迪脸涨得通红逼自己停止回忆。
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正在洗衣机里滚,陆迪看着滚筒里搅在一起的衣服沉思,他觉得自己现在在梁固心里应该就跟个霸王机似的,超长待机着丢人,没丢够还他妈能持续续航,简直丢出风格了。虱子多了不怕痒,陆迪抖抖身上的水干脆就光着出去了。
梁固正往桌子上端菜,看陆迪湿哒哒的走出来带着一脸的大义凛然,忍不住抬了抬嘴角,扭头往沙发上示意:“衣服都洗了,先穿我的吧。”
陆迪别别扭扭的往身上套衣服,一天之内穿了两条梁固的内裤……陆迪表情复杂地看着梁固,他怎么就能这么自然呢,跟昨儿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梁固做菜的手艺不差,陆迪闻着香味胃里叫得跟起义似的,端起饭碗一阵大嚼,梁固心里顿时懊恼,他才想起来陆迪昨天晚上也没吃东西,还被自己折腾大半夜,肯定饿坏了。带着点惭愧,梁固不动声色的把盘子往陆迪那边推了推,陆迪鼓着腮帮子跟个松鼠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吃完饭收拾收拾,梁固又找出来跌打油给陆迪搓膝盖,昨天没什么颜色,今天已经发紫了,好在没多肿,除了蹲下胀得疼,也不影响走路。梁固手劲大,把陆迪搓得呲牙咧嘴老想躲,梁固看他小狗似的哼哼唧唧乱拱觉得有点可爱,用干净的手背往陆迪屁股上“啪”的一甩,轻声训他:“别乱动。”
陆迪红着脸蔫儿巴着不动了。
差不多到了要去店里的时间,出门前梁固有些迟疑,陆迪问他怎么了,梁固吐了口烟直接开口:“你方便么,要不然再休息休……”
“啊啊没事儿梁哥!”陆迪一听就明白梁固指的是他哪里不方便,尴尬得头发根儿直紧,抢在梁固前面开了门往外走:“走吧走吧,昨儿晚上我没盯着,早点儿过去看看怎么样了。”
俩人刚走进高基街,就看见光子从黄三儿店里气急败坏地快步出来,黄三儿嬉皮笑脸的想跟着,被光子拔了脚上的二夹就甩过去,小脸儿气得又红又绿,冲黄三儿吼:“滚你妈的别跟着老子!”
黄三也不恼,一歪头躲过去还笑嘻嘻的哄光子:“好好不跟着,再生气也得把鞋穿上吧?”他捡了鞋巴巴地黏过来,光子看他跟个大狗似的,又气又不好对他发火,黄三瞅准时机捏起那秀气的细脚腕把鞋给他套上了。
一站起来看见不远处看戏的俩人,黄三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哟,梁哥!陆姐儿没事儿了?”
光子闻声跟着扭头看过去,发现梁固和陆迪正盯着自己半笑不笑的,脸上的神情赫然写着——瞅你那个小骚蹄子样儿。
“……”
光子觉得自己真是活得太坎坷了。
六
光子吃着瘪,黄三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儿的,冲着陆迪的膝盖挤眉弄眼:“哎哟陆姐儿膝盖是怎么了,能磨成这样也是太激烈了。”
“这他妈是摔得!一天天的脑子里没个正事儿。
陆迪赶紧越过他俩往前走,光子考量了一下,跟陆迪一起走了,两个各自心虚的人对视一眼,十分心照不宣:今天容易暴露,不宜吵架。
陆迪在店里发呆,时不时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跟个痴汉似的盯着梁固的店,简直被自己羞得发晕,能不能有点出息!
再一次把目光移过去,陆迪彻底自暴自弃了,干脆托着腮帮子就大大方方把眼神儿定在那。
陆迪知道,如果以一个合格的一夜情标准来说,现在自己就不应该想那么多,毕竟不管过程多尴尬,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双方都爽到了就行,接下来自己的态度就该倍儿洒脱,就该跟梁固似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自然。
对啊,自己晕倒之前梁固不就有半年多没怎么搭理自己么,现在打了一炮,就又回到那时候的状态了。
陆迪这么想着,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皮没脸的大充气娃娃,已经快要报废了。
他正满脑袋胡思乱想,林大夫踩着饭点儿过来了。
林大夫不是本地人,不过也在高基街待了挺多年,一直无照经营他的小诊所。虽然林大夫看着活像个文痞,整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小诊所倒是捯饬的有模有样,职业能力也是非常强悍,据说还救过哪个什么黑帮的大佬,在高基街颇有人气。陆迪一直觉得这肯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不然这个时代谁能这么牛逼无照经营这么些年。
一看陆迪蔫儿叽叽的样子林大夫就想笑:“还晕着呢?”
“哎林哥,”陆迪起身迎他:“吃点什么?”
林大夫不急着吃,高基街他最爱逗陆迪和光子,特别有意思:“你俩可真是个宝贝,吵架能吵晕过去,活那么多年你俩头一对儿。”
陆迪脸皮特薄,人又有气性,红着脸跟林大夫扯皮,跟条吃不得亏的小奶狗似的,周围伙计听着都跟着乐起来了。陆迪余光里感觉到梁固往自己这看了过来,神经猛地一提,结果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梁固已经飞快的把目光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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