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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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笨蛋 作者:原毁

    正文 第21节

    你这个笨蛋 作者:原毁

    第21节

    高考前的7天假期,家里的空调竟然坏掉了。

    上身打赤膊的海边吮着糟毛豆边瞄着依旧穿得全副武装的我问:“你为什么老穿着tshirt ?脱掉凉快多了。那样我们也算赤忱相见啊……”

    正在做晚饭的我闻言,冲过去一拳打到他把“啊”字惊天地泣鬼神地唱出4个八拍,“赤你个头,再不把衣服穿上,你别想吃晚饭!你又不是卖肉的。”

    “管家婆!”他抱着头瞪我。

    我火了,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朝着他的面门狂喊:“什么?你竟敢说我这个帅呆酷毙,纵横宇内,盖世无双,俊美绝伦,貌胜潘安,文过欧阳,诗胜李白,武压吕布,谋过卧龙,义比关公,才超莫争,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深不可测,绝胜超凡,仙风道骨,宁静致远的大帅哥是管、家、婆?!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风,你的肺活量好大哦。我看看……”未经我许可,他一把抱住我,同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啊,你身上好凉。”

    “去去去,你这个火炉别贴过来……”我推开他,装神弄鬼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有内功,所以冬暖夏凉,懂不懂?”

    他嘟起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冷血动物,不凉才怪。依我看,内功是假的,每次把人打到内伤才是真的。”

    我示威的看向那个嘟嘴生气的家伙,当即举起锅子砸他的脑袋,“饿死活该!”

    五分钟后——“小风,你渴不渴?要不要煮点绿豆汤?”

    “我不渴。”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现在煮起来,等一下就渴了,时间正好。”

    “我一点也不渴。你自己嘴馋就直说。”

    “我也不渴!”

    “……”

    “好了好了,风,我是有一点口渴啦。”

    “……”

    “楚亦风,我要渴死拉!”

    如果不是高考在即,日子可谓过得悠哉。

    然而高考,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高考,还是会像一个不受欢迎却守时的客人,敲响我们的家门。毕竟我们学校人多,分到同一个考场的人还真不少。考语文之前看见筱,我马上一是道情况不妙,她脸色苍白,不知是紧张还是生病。

    “怎么了?”

    “有点发烧。”她低下头避开我的眼睛。

    “你爸妈哪?怎么不带你去附近的医院看看?”

    “他们进不来,而且马上就要考试了。”

    虽然天气有点阴,可毕竟是盛夏,何况还发着烧。我叹了口气,“你还真会挑时间生病啊,带毛巾了吗?”

    我接过她的毛巾,把我手边带来的那瓶冰汽水包了进去:“给,捂着它,会舒服点,考场里应该有准备‘仁丹’,进去后马上吃。知道吗?”

    她默默地接了过去,不置一词。

    语文考试,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等到老师收卷走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虚脱的差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有点担心,跑到隔壁她所在的那个教室去看看,顺便打听有没有学生中途晕倒,发现她早走了。我暗笑自己瞎担心,语文也是她的强项啊。松了一口气,忽然脚一软,以为会摔个结实,不想却被人在后面一把扶起,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抱里。

    “你的烧到现在还没退,还到处乱跑!”海像个忠于职守的儿科护士一样,责怪起来也是没有威慑力的宠溺。

    “我知道。这么热的天,粘在一块儿,不觉得难受吗?”他抱住我的姿势实在……反正在大庭广众下很有伤道德风化。

    “怎么样,你考的怎么样?有没有因为不舒服发挥失常,‘仁丹’吃了吗?”

    “你有完没完,才考了一场,就像救护车似的冲上来。”我嘴上在埋怨他,心里去甜丝丝的。

    “给你敷着的冰汽水呢?”

    “喝了。”说实话他会杀了我的,我现在没力气和他打架。

    “全喝了?会拉肚子的。烧还是没退,快去医院打点滴。”

    我被他拖着去了我最讨厌的医院,挂号,排队,找人,询问,等待……他忙得不亦乐乎。我让医生随便开点感冒药,海却坚持要我打点滴说那样才好的快。这个笨蛋,知不知道打点滴针戳进去的时候很疼的,何况我发烧根本不是这个笨医生所说的热感冒,也不是中暑……出于报复,当我看到来帮我扎针的护士小姐稍有几分姿色时,我就决定调戏她了。

    微笑,微笑,微笑……迷死人不赔命的微笑……“姐姐,你好。”故意修饰过的声音,甜美宜人,是我小时候从陌生人手里骗糖果吃的杀手锏。

    她被我笑得脸红心跳浑身不自在:“那个……不好意思,刚刚手有点抖,有没有弄痛你啊?”

    我笑着摇摇头:“一点也不痛,姐姐的技术最好了。就算痛的话,姐姐吹吹就不痛了。”

    原本是过于露骨流氓的一句话,可是我说得真挚恳切,再配上一张斯斯文文的脸,呵呵,效果超好。她面色一腆,亲昵地打我的头。不像某人几乎能打出脑震荡的手劲,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力道控制得恰当好处:“小不正经!”

    她出去以后,海怪里怪气地瞄了我一眼:“你很会泡妞嘛。”

    “你才知道啊。”我自信满满地昂起高傲的头。

    海蹙起眉峰,说不出的慨然之极:“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

    再遇到筱的时候,是第二天考完数学,她一脸急匆匆的。

    “我要去医院, 还有一瓶盐水没吊。”她冲我晃晃还留着针眼的手,气色好多了,“下午是物理哦。”

    我暗叫上帝保佑,还好没在医院碰到她,否则这个糗就出大了。

    海又是一考完就跑过来看我,和我在门口撞了个满怀,他一脸担心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

    我拼命安慰他没事没事的。当我问及他自我感觉考得怎么样时,他不置可否地说了句还行。

    折磨了我们三年的高考终于捱过去了,我闲着没事开始筹划学生会的事。虽说我这个主席当得一直有些名不副实,但临走之前还是要为大家争取一把福利的。

    第101次学生会回忆。我建议学生会骨干一起出行,好好地旅一次游,瓜分掉剩余的学生会活动经费。男生欢呼主席万岁。

    女生们犹犹豫豫地望望外面的大太阳:“不好吧,大热天的,出去会晒黑的。”

    我倒是不计较她们去不去,哪知男生有说如果女生都不去,他们也不去了。我这是何苦来哉啊,自寻烦恼。然而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解决。我开始对女生们进行威逼利诱:“呐,如果我能拉上萧大帅哥一起去,你们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

    “真的?”“不会吧?”“他人那么冷……”“主席骗人……”

    我扫了她们一眼,威而不怒:“是不是不相信主席我的能力?”

    女生马上欢呼主席万岁。

    我把脑袋摇成波浪鼓:“难道现在你们女生都不喜欢我这种完美又优秀的斯文王子吗?怎么大家的口胃都变了吗?都喜欢那种冷峻的帅哥?”

    真是距离产生美。朝夕相对,任你什么样的帅哥都会失去吸引力,反倒是井中月,镜中花比较有魅力。我有点忿忿不平。难怪海那小子喜欢和女生保持距离。

    回到家,海对于我的请求惊讶地半晌说不出来:“你请我去?这算是约会?”

    “随你怎么想,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好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他的轻描淡写和肆意调笑,把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走东闯西了一整天,时不时地数一下,看有没有学生失踪。回程的路,我坐在特别租来的大巴上,陷在椅子里,很快就累得七荤八素。不知不觉中,身体向左靠在海的肩上睡着的。

    刹车。我忽然一个踉跄。差点又要像下次那样撞在椅子上,幸好右肩被海的左手抓住,我才幸免于难。

    “到了吗?”我抽出了被他握着的已经沁出汗的左手。

    “嗯,到厕所了。”

    “不是说回家吗?”我不解。

    “风,你笨起来好可爱哦。”

    白了他一眼,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那里弄明白。原来是有几个同学内急,所以司机才先在公厕门口守候片刻。

    空调车里,靠得再近也不会热。他用一汪绿潭般的眼睛看着我,不经意间,他的嘴唇稍稍动了动,脑袋也跟着凑上前,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如果在这个时候把持不住,我们就万劫不复了。“你敢说我笨?还想不想要你那张嘴了了?!”我假装生气,举起做打人状已示威胁。

    前排的婕回过头来笑盈盈地晃着手里的傻瓜相机。“风,我刚刚可全拍到了哦。”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永不言爱

    (更新时间:200496 6:58:00 本章字数:9114)

    “啊,我要累死了!”

    精疲力竭的我倒在了房间里的床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个笨蛋,他真是无可救药了。居然在下车时趁别人没注意,照准我的脸颊就啄了一口,吓得我魂不附体。旁边还有婕在啊。我承认在家里我喜欢他对我忘情地宠溺,但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侧躺下身子。他伸出一只手搂住我,用他的脸摩擦着我的脸。照平时的话,我早就一脚踹过去让他哭爹喊娘逃之夭夭,而今天我实在没精力再冲他发火了。他吃准了我这一点,越发的放肆。

    这时电话响了。我没有起身,伸长了一只手够到了床头的话筒。是老爸。“小风,我打你的手机关机了,家里电话也打了好几通,你终于回来了啊……上次的检查结果下来了……你……”这一次,我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我不希望上次的误会再次出现,“再这样下去,眼睛也会受影响……搬回来吧……别老是和自己过不去……大学,就是考上也别念了……你妈那边我会想办法告诉她……她一定会受不了的,瞒了她这么久……小风……”接着是含糊不清的哽咽声。

    我沉痛地挂断了电话,左手握紧了正与我五指交缠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大学,就是考上也别念了……我真的没有未来了吗?

    “风……”毫不知情的海仍在抱着我迷迷糊糊地嘟囔。我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已经不知不觉掉了几颗,锁骨边一阵清冷。而他的唇灼热的感觉,蔓延泛滥得隔着衣服仍能清晰地感觉到。

    亲密无间的相偎让我感觉到他正极力在亲吻拥抱中找寻表白的勇气……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风,我……”

    “我肚子好痛,海,我要上厕所。”

    “风,你先听我说完,我……”

    我头一偏,他的唇落在耳边。心里一苦,我急切地央求他:“别!别把那三个字别说出来……要是说出来,我们都会后悔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先是一怔,随即左手搂住我的肩膀,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

    “风,你到底在想什么?虚虚实实,我永远抓不住。风……”他的右手环过我脖颈,在我耳边轻轻吹气:“……你让我难受……”他呼吸出的热气让我僵硬,仿佛所有的神经都麻木的停止了工作。

    他弯了弯身体,手慢慢地开始抚摩着我的脸颊,下巴,脖颈……我想要推开他,却对上他眸里悲伤的柔波,伤痛得让人怜惜。

    我迟疑了。我知道自己在战栗,被他的手指拂过的皮肤灼烧似的烫,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急剧激烈的心跳声……我一阵眩晕,向后舒展脖颈战栗着闭上了眼睛……

    我的手沿着他脊背流畅的曲线,缓缓游移。耳边传来衣衫摩擦的细碎声响,身上的皮肤完全接触到空气,一片凉意。胸前开始传来啃噬的触觉,躯体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激烈的吻伴随而来,他的牙齿笨拙地磕到我的牙,继而舌头嚣张地伸了进来,狂野地掠夺着,一点一点地深入……一阵刺痛,香甜的血腥味刹时汹涌而来,弥散在整个口腔……他竟然又咬我……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但之前的吻唇,一直都是蜻蜓点水般,温情而调皮,哪像这个吻,如此霸道,述说着彼此纠缠的至死方休……

    想要推开他,却浑身无力。感觉身处一个大大的泥沼,愈是挣扎,就陷得愈深……

    荆棘鸟一生只歌唱一次,在生命的最后忘情地歌唱,为了心爱的人,不顾荆棘刺入心脏,当它的心脏被彻底穿透的时候,它的歌声会让天堂为之动摇……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啊……

    清晨的阳光算是温和,但光线穿过帘子投进来的时候,还是刺得我眯起了眼。一抬头,脑袋正巧磕到了他的下巴。

    “对不起,风,我昨晚太冲动了……”他白皙的脸染上了红晕,结结巴巴地说着,“我、我没想到你的第一次会、会那么、痛……”

    看着他真诚的惶恐不安,心,没来由的痛。

    我到底在做什么?想成为他的什么人?我和他是否都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一切的后果?我们彼此从来都没有承诺过什么,也承诺不起,不是吗?如果早就知道会失去,还会不会好好珍惜?我不会像虫子那样贪恋阳光,但我也不是卡夫卡情愿一辈子藏身黑暗。

    其实分开的早已是注定的,只是迟早的问题。既然如此,何不早早了断,省得到最后肝肠寸断还是欲罢不能。够了。在自己还有力气控制即将崩溃的情绪时,我要赶快逃离。

    鼓起勇气,一把推开他。“海,我们到此为止了,好么?”

    “你说什么?!”腮边红潮未褪,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想,结束了,就是这样……”声音低低地有点沙哑,可他应该听得很清楚。我心里一阵抽痛。

    “风,不要开玩笑!”

    “海,我是认真的,”抿起嘴角,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只有这句话,只有现在,我才是认真的。”

    “楚亦风,你别逼我揍你!”他突然坐起来双手卡住我的脖子,逼视着我。裸露的上身和紧致的胸膛都颤抖着仿佛一触即发。

    “能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牙床磨的隐隐生疼,我用了最冰冷的口吻,“你跟本不是我的对手!”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纯粹是虚张声势而已。四肢百骸的疼痛早已抹煞了我的杀伤力。昨晚的激烈运动让我弯一下腰都困难,咬到下唇流血硬撑过去的痛感更是让我深味以后绝对不要随随便便拿处子这种东西开玩笑!当然,没有以后了。想想当初送给他一堆关于同性恋的资料,没料到有一天他竟会真的付诸行动,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退一万步来说,我也根本下不了手。低下头,胸口泛起的灼热让我无法抬头正视前方。

    “海,算了吧。”我轻声道。

    “楚亦风!你这个冷血动物!”这一刻他双目尽赤,像极了嗜血的豹子。

    高高扬起的巴掌来势凶猛,落在我脸上的时候却轻得像羽毛拂过般的抚摸。然后他的眼睛起雾了,他丢开我下了床,没有勇气再看我一眼,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我的房间……

    头剧烈地痛起来,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赤裸着身体缩进薄毯里。盛夏时节,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冷得哆嗦?当初老爸曾经对我念高三颇有微辞,就是因为学业这类脑力伤神的事,于我的身体比长跑还要残忍。而我自己,也明确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一天天的退化。

    再这样下去,眼睛也会受影响,压迫视神经吗?……大学,就是考上也别念了……

    原来,一切都严重到无法挽回了呐。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吃光了所有的储备干粮,昏天黑地地睡了不知多少个小时,总算能下床走路。我拒绝了老爸的建议,执意留在老屋,没有了海的老屋。成绩出来的那个午夜,我打声讯电话询问了海的高考成绩。

    我早该猜到这个笨蛋喜欢在我面前逞强。他的语文成绩低得让人难以置信,把原先挺高的分数硬是拉下了一大截。以这个成绩,上普通的一类本科都困难。我毫不思索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海,我陪你去查分。”

    “不用了!”他的语气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凉,“我作文根本没写。”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似曾相识的对话让我一阵气结:“萧海!这么严重的事你也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只是……只是脑子里……”

    电话那头突兀的沉默让我忍不住在炎热的天气打了个冷战。我忽然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事实——语文是第一天考的,我生病发烧,也是第一天。

    “海,你……不是吧?”

    “我没事的,与你无关。”

    我使劲咬住手指,咽下了未出声的哽咽:“海,我想见你。”

    “我不想见你!”

    话筒里传来长长的“嘟”声。眼眶已经湿了,强忍住心里的难过,我使劲牵扯嘴角,还好旁边没有人,有史以来最难看的笑容。

    眼前的一切,突然模糊在一片粼粼的泪光里。脸上凉凉的一片,原来眼泪像洪水,一旦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流得更凶了。

    我竟然,为他哭了……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眼泪?我记不清了。大概就从那个让人心寒的暑假我发誓自生自灭的那一天开始;还是更早,老爸捏着我的病例卡对我说从此我可以尽情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或者更早,这世上最疼我的外婆去世的那一天之后,我就遗忘了眼泪咸涩的滋味……

    胸口的痛,在那一瞬间猛然加剧;而呼吸和心跳也仿佛被牢牢地抑制住,无法轻易释放。

    静静地走下床,我倚在窗边任凭夜风吹干我的眼泪。一直以为自己的漠然是缘于天性,不懂得不相信爱情亦是天生如此。现在却无法遏制的想念他,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味道,想念和他拥抱时温暖的感觉,一切一切,都证明着幸福过的事实……只是,如果一度的幸福最终换来的却是生死相隔的结局,那又何苦承受这份随之而来的永恒的痛苦?——所以我宁愿选择,从未拥有过……

    毕业典礼,我迟到了。走进礼堂的时候,听见了海的歌声。我一愣,原以为他不会出现的。

    礼堂里人头攒动。台下前排的婕挥手招呼我,指指她旁边的空位。我走过去坐了下来。

    “那年的夏天,

    我们都是十七,

    想飞的日子,

    总是有风有雨,

    为何会流泪,

    谁也说不清,

    也许只是太年轻……”

    这一曲,从冬天弹到夏季。海在台上抱着吉他轻轻吟唱,寂寞而永远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们彼此好生疏,虽然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涯。

    一旁的婕用手肘撞我,瞄瞄后面的成堆的人。“许多高一高二的学妹听说主席要致词,都是大热天冲着你最后一次播音来的。”

    我置若罔闻,不以为然地耸了下肩。

    “你知道吗?哲以高分被北大录取了。”谈到哲,婕总是双眼发亮。我怀疑她对哲是真的喜欢,还是虐待倾向。不过,哲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自力更生远赴北京,逃离这个魔女的魔爪。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啊。你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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