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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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笨蛋 作者:原毁

    正文 第22节

    你这个笨蛋 作者:原毁

    第22节

    她一点失望的表情的都没有,翘起拇指指指自己:“本大小姐要去北邮,准备和他买同一天的火车票,反正北京又不大,他休想跑得掉。”果然还是她棋高一着。哲,我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还有筱,顺利进了清华了……”

    “哦。”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经意地向她靠了靠。

    “喂,风,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怕待会儿可能会被人抽。她们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她一边说,一边把我推远点。

    你也怕这个啊。我莞尔一笑,伸出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婕,三年有你做同学真好,谢谢……”

    “风,你别这样感性啊,我会哭的。”已经哭了,眼泪泛滥成灾了。她竟拿我胸前的衣襟擦眼泪,皱巴巴地揉做一团,我庆幸今天没有穿白色的。

    海就在这个时候下了台,掌声中,他一个人静静往外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等到我拂拂衣衫,上台拿起话筒时,海已经提起吉它走到了大礼堂门口。

    “是否你将要向南远行,那我便放弃既定的北上。是否你坚持向左的路,那我便筑起向右的墙……”

    海停下了脚步。

    “是否有人这样承诺过一生一世,最后却还是走开了?

    许多人走进我的生命里,又走开了。有些人为我做了很多,我却心安理得、后知后觉;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为我做,我却一直觉得亏欠他太多。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心意,但仍会觉得温暖。有时候,有个人像阳光一样照到了你,但只是那么一小会,阳光是会转移的,谁也不会为了你停留。

    谁也不会……在欢乐后的沉默中,我们能做的只是珍藏那一份记忆,哪怕他已成了风干的标本。这样就够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是必须离开。外面的世界太大,而我们的心太小,所以必须倒出来一点,才能继续装载我们想要的。成熟和幼稚的区别在于——是否充斥了太多脆弱而无用的骄傲,硬生生的隔开了快意的大悲大喜、大哭大闹。放心,撕扯的时候,是上了麻药的,不会痛。不过看到了,有些触目惊心。于是,忘不了了。相识是一瞬,相知是一笑,相忘却会是一生……

    今天,当我们坐在这里,不妨用心聆听。听到了吗?教室里相伴多年的桌椅在说着‘别走’;讲台前没有擦干净的黑板在说着‘别走’;操场边忘了捡起的足球在说着‘别走’;书包里被磨娑百遍的教科书在说着‘别走’;风雨中沉静的教学楼在说着‘别走’;身边默默无语的同伴更是在心里说着‘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为什么偏偏我成了最无情的人,必须扮演冷酷的离弃者?!”

    场下一片唏嘘,女生已经开始擦眼泪了。海却是满脸悲愤之色。

    “……曾经拥有一片美丽的草地,曾经拥有几丝蓬勃的绿意,往往会渴望再度拥有,于是苦苦地,固执地,寻觅……追寻中,才会发现——失去了,便永远失去。譬如时间,譬如有些回忆。谁说世界会原谅一个孩子的错?!”

    言至此,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看场下一双双含泪殷切的目光,我继续:

    “……该起飞了。往日的温馨只能抚慰受伤的心灵,却遮不住向往天空的眼睛。每个人的心,都装着大千世界,没必要为谁而停留。所以,今天,我们在这里抛弃过往,我们在这里微笑面对。我们起飞,我们不再回头!”

    我振臂一呼,掌声如雷,和着此起彼伏的呜咽声。抬眼处,早已不见了海的身影。

    典礼之后,是我校传统的校草见面节目。说白了,就是乖乖地呆在原地过一回校园偶像的瘾。

    海的失踪,让我的工作量加重了一倍。我被围得水泄不通,不停地和各种各样的女生握手说话……不知不觉中,我的手被某人尖尖的指甲抓破了一道,隐隐渗出血迹。但一点也不痛。右肩上的那一排牙印,曾经让我痛入骨髓,深深刻进我心底,从此我中了他的毒,从此我百毒不侵、百痛不觉了。

    当一切完结,学校里也没剩什么人了,我独自走回车站。把头埋进手臂里,站在曾经无数次一起等车的地方,我有些恍惚起来。我等的是公车,还是那个涉世极浅、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笨蛋?公车来了,我走了上去,呆呆地丢了一枚硬币,拉着车里的栏杆一言不发。

    “喂喂喂……快看啊,有个人追在后面诶……”

    “不会吧……他只是在跑步锻炼吧……好帅啊……”

    我回过神,向后一看,那个笨蛋,竟然正跟在公车后面狂奔!

    他以为他是道明寺啊,玩情圣的把戏追汽车?!

    “停车!快停车!”我大声朝着司机喊,惊动了一车的人。

    “你说停就挺啊,这又不是出租车!”司机毫不买帐。

    我赶掉一个坐在窗边的人,打开车窗,一只脚跨上窗沿,威胁道:“停车!你不停车我就从窗口跳下去!听到没有?!”

    公车扭扭捏捏打了个s形,终于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靠路边停了下来。车还没停稳,我就冲了下来。我刚一着地,公车屁股后冒出一股黑烟,以媲美f1的速度向前直冲,丢下了我。

    跟在后面的海停下来,手按在胸部呼呼地直喘粗气。看到我下了车,立马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狂吼:“楚亦风,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甩了我?!你说话啊!”

    “海,你冷静一点!”我拉拉他,试图平复他激动的心情。

    “我不管!你这个混蛋!如果只是觉得好玩,为什么帮我那么多次?!为什么到最后又不要我?!混蛋!你这个混蛋!”海骂红了眼,连皮带肉揭开内心深处的伤疤,肆意咆哮着。

    可是,我们似乎忘了自己还是在大街上……很多人停下脚步……

    惊奇的,轻蔑的,不屑的,同情的……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射过来……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你这个笨蛋!”我慌了,吼得嗓子都痛了。

    “你这个混蛋!”他不甘示弱。

    “你这个笨蛋!”

    “你这个混蛋!”

    “你这个笨蛋!”

    “你这个混蛋!”

    ……

    执拗的孩子们在路边大吵大嚷,却掩盖不了悲伤的心底在悲伤地流泪,而命运女神闲坐在天的那一端微笑。世界是一座没有退路的迷宫,给予一个人选择的时候,更多的是剥夺了他别的权利。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没有什么含泪而视,凝眸良久,到最后只剩两个疯子在人群中喊破喉咙。没错,这不是言情剧,可以简简单单地以一个拥抱释怀,可以用一个缠绵的吻和旁人的祝福作为happy

    endg,然后打出字幕: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结局是灰色的,代价是昂贵的。你是笨蛋你或许可以不管。可我是化学天才,我知道物质守恒的原理并不适用于感情,不是双方都付出了都会有收获的。我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抱歉,我不会爱上你。楚亦风此生永不言爱。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点一点变暗。独自坐在街心花园里吐到干呕,额头的温度也烧的烫人。真是的,仅仅为了逃离海,逃离那些异样的眼光,我有必要狂跑到虚脱吗?或者说,即使如此,也逃不开……

    海送的手机从刚才起就狂响个不停,吵得我心烦极了,看也没看是谁,把手机摔了出去。

    有个人影向我靠了过了,走到那一堆手机零件那儿时,他停下步子,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捡起握在手心放进口袋里。夜太昏暗,我看不见他的笑容,却听到他温柔的话语。“哪儿都找不到你,电话也不接,我就猜你在这儿——我当初捡到你的地方。”

    他走上前,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的碰触,眼睛水亮,“小风,你怎么了?”

    “不要管我!”我粗暴地推开他。

    “小风……”

    “别烦我!”

    他近在咫尺的脸上布满了沉痛的表情:“小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解开心结?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人?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你的啊。那年的暑假只是一个例外,为什么你就不能把那个暑假忘掉?!”

    我反手一甩,和他保持距离:“住嘴,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我是不知道。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江皓然,你不要以为你救过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他妈的还欠点火候!”我抓住皓的衣服,用尽全力扯着,撕声力竭地吼着。

    “看吧,我早说过了——他很危险,不是说他很厉害,而是他太认真,认真地让人害怕。他不是个习惯玩笑和游戏的人,他一直相信你对他的感觉……他吃定你了,是不是?”

    “就凭他?你少瞧不起人!”

    “那你自己说,从我们认识以来,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会这么失态?!”他的音量也不由地放大了。

    “江皓然,你滚,你别来烦我!”

    “我偏管定了!”他一把拉起我,想拖我走。我刚一站起来就摔了下去,腿软得一点支撑力都没有。他拽着我的手臂,让我要死不活地吊在半空。

    “放开我!”我使尽全力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重重一巴掌打他在脸上,震的手隐隐作痛。

    “啪!”一个巴掌立马扇了回来,疼得我双眼发黑。

    “江皓然,你这个混蛋乘人之危,知道我没力气了还打我,阴险狡诈的无耻小人,卑鄙,不要脸……”已经吼哑了,我抡起拳头,对着他一阵乱打,但他却毫无反应,反而我不小心一拳砸到他的哪根骨头上,自己的手痛个半死。

    “小风,你知不知道你样子有多狼狈?!我看了都寒心!”

    我还要挣扎,不妨后颈上挨了他一记重重的手刀,马上晕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夜已深了,夜色愈加凄凉。皓背着我,在路边慢吞吞地走。他的背,宽宽的暖暖的,一如记忆中的感觉。我颓废的提不起一点精神,更别说打人了。

    “皓……为什么?”

    “少废话,又不是第一次。”

    “是啊……”我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每次倒霉之后还得对着你的晦气脸,祸不单行啊。”

    “不过,你比五年前重了好多,我都快背不动你了。”

    若有所思地趴在他的背上,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还好这次没有弄脏你的衣服。”

    “嗯,天知道血渍有多难洗掉的。一大片,我最喜欢的tshirt就这么废掉了……”他仰起头,看着满天的星辰叹息。

    “皓,我不想再提那件事了……”

    “对不起,五年前的事,我以前都没问过,以后也不会再问了,”他的后颈摩擦着我的下巴,我意识到他稍稍扭了一下头,饶是我的夜盲症,这么近的距离,我仍能看到他清澈的眸子里漾出的疼惜,“小风还是以小风喜欢的方式慢慢长大好了……”

    为什么?一切就像是五年前——狼狈的我,温柔的皓,凄冷的夜……五年,我仿佛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结果却似乎回到了终点。心情突发的不是滋味,“皓,放我下来!”

    他迟疑地扭头看我。

    “我自己会走。”

    “没事了?”

    “没事了。”

    走在树影婆娑的街道上。我在前,他在后。我不想回头看他关切的神情,自顾自大步往前走。猛然想起相似的情形下,有个笨蛋曾经问我皓算不算我的朋友。到底算不算?天知道。

    “皓……”

    “嗯?”

    “如果有一天,我和海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哪一个?”

    “这么酸的问题,真不像是你诶。嗯,海不太擅长游泳,我会先救他,你就自力更生吧。”

    “哼,海不太擅长游泳?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根本不会游泳?”我的质问让他整个人一僵,我冷笑,“你那点心思以为我猜不到?你喜欢海,是不是?”

    他晃晃脑袋,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淡淡地说着:“也好啊,海喜欢你多一点,我喜欢海多一点,你喜欢我多一点——我们三个扯平了。”

    “少不要脸,谁说我喜欢你?”

    “你真的不喜欢我?”

    “没错,”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楚亦风此生永不言爱,只要自由!”

    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清冷却又饱含着决然的意味。

    独坐老屋,房子里没少什么东西,却总觉得空荡荡的。阿鲁趴在我脚边,仰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摸摸它的头,敷衍地笑笑。已经没有人会再中它的苦肉计了。

    左手边是那次出游时婕偷拍的我和海的照片,是我用一个深情的拥抱和一份考虑周详的《追“哲”行动大全》换来的。

    照片上,我的头靠在海的肩上,睡得一脸安详宁静。海倾斜着右肩让我的脑袋搁着舒服点。这个姿势应该已经保持很久了,海的表情有些隐忍的痛苦,想必是肩膀酸疼得厉害,却没有叫醒我,而是用左手吃力地握住右手腕作为支撑……

    可是照片上的温馨永远只是短暂的虚幻,我不屑也不敢相信。我的心情,那个笨蛋怎么可能明白?

    我抱起吉它撩拨那六根细弦:

    “那年的夏天,

    我们都是十七,

    想飞的日子,

    总是有风有雨,

    为何会流泪,

    谁也说不清,

    也许只是太年轻……”

    许是因为只有乐曲,没有歌声。旋律中,只见忧伤,不见怀念。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勇气》。

    (未完待续)——我知道如果不加上这句话,大家肯定认为完结了……

    正文 第三十章 仅此而已

    (更新时间:200496 7:00:00 本章字数:6238)

    以皓为第一人称的终结章,尝试揭开一些谜题,描绘一些背景。

    ☆☆☆

    看过这样几句话:

    『有一种感情很奇怪。有一个知己,相交甚深,但只是偶尔在电话里纠缠,说些不相干的事、不相干的人,云淡风清;有一个朋友,彼此相互理解与信赖,有点惺惺相惜,或许心生赞叹,却无从表达

    ……』

    一直满足于这样的临界的感动,似是而非,欲说还休。

    知道有很多东西,是我无法用世俗的方式承担的。春去冬来,落花成冢,到最后也不过聚散随缘,风雨由天。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于是很少尝试感动。那种心被温暖得发烫的感觉,或是泪水和雨水搅和的快感,稀有得像沙漠里的雨水,遥远得近乎不真实。

    小风曾说我是个太过理性的人。待人接物表面上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实则小心翼翼,不愿过分热衷,生怕陷足其中,无法自拔,久而久之,就显得不以物喜,不以几悲了,像温开水一样。我好像能和每个人相处的很好,所以小风又说我是氢氧化铝,两性的,遇酸遇碱都能反应。

    小风是我的学弟,初中时的,也是高中时的。

    第一次遇到他,却不是在学校里。

    那是刚刚开始放暑假的一个晚上,我和同学两个人互相壮胆夜游,就在路边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了他的背影。同学好奇这个看起来比我们还年轻的小弟弟竟然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独自闲逛,就将手搭在他肩上。哪知被他一个干净地过肩摔,只听“啊”一声惨叫,同学的手臂就被他向后折断了。天知道他纤细外表下藏着多大的力气。

    害怕归害怕,公道还是要讨回来的。我一拳挥了过去,他只是稍稍一转身,脚都没移动半分就避开了。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拳头,颧骨边已经重重地挨了一下。他竟敢打我的脸!!!我大火,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和他拼命。他摆出架势迎敌,可当我的鼻子马上就要被他打暴的时候,他突然停了手,我却刹不住车,继续前倾,他这一次因为有些迟疑而避开地不够迅速,我抓住了他的衣服,只听“呲啦”一声,他单薄的衣服就被我撕坏了。

    夜风中,他稍稍嫌长的头发飞乱,露出衣服下白皙的背脊,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没有丝毫的瑕疵。他稍稍躬身:“抱歉,我晚上看不大清楚的。我以为你们和刚才那才的人是一伙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我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你们的功夫实在是太烂了。”

    这个人,长得有多漂亮,骨子里就有多欠扁!

    第二次见面,是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模样和第一次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说上一次,我见到了降落凡间的天使,那么这一次我遇上的就是爬出地狱的恶鬼。

    他浑身湿透地蜷缩在街心花园里,裂开的衣衫,露出的可怕的伤口泡的发皱发白,不断地有血渗出来。他脸色惨白,虽然是夏末却在打冷战,低烧让他有些意识不清,喃喃着什么“哼,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你们就对着那块焦炭笑吧……”……

    幸而他还记得回家的路。虽然和他有仇,我还是不能见死不救,我把他背回了家。他发烧了一夜,我帮他褪去湿漉漉的衣服时,看到了他背后的累累的新鲜的鞭伤。我不由伸手摸过去,原本平整白皙的肌肤,变得凸凹不平斑斑驳驳。眼前携着丑恶的伤疤的,到底是受伤的野兽,还是折翼的天使?不可否认,这个谜一样的少年深深吸引了我。

    天没亮的时候,他就醒了。清醒时他等着我的眼神像是嗜血的狼。我讪讪退出他的房间。走到他家的客厅,拎起话筒想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却在话筒里听到他的声音。他竟在打电话——

    “老爸……”

    “啊,是小风啊……”

    “那个……假期里,你和老妈打过电话给我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

    “小风?”

    “哦,有几个电话我还没接就断了,我以为是你们……”

    “原来这样啊,对了,小风,下次回来时记得做你最拿手的……”

    “哐啷……”他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我慌忙把话筒轻轻放下,跑进他的房间。他床头的电话静静地躺在地板上,话筒已经碎的四分五裂。

    “滚!”他怒不可遏地红着眼瞪我,“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真的动起手,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逞强呆在那里,只不过是以卵击石。

    表哥一向是长辈眼中的败类,因为他混黑帮。但他和我的关系倒是很铁,我那点拳脚就是他教的。那一个暑假,他销声匿迹了两个月直到天气渐渐转凉,他才出来抛头露面。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老大交代了,前阵子有个大帮派的几个头头驻留在这里谈生意,让他们那会儿收敛点。我对于情报一向很有兴趣,情不自禁地追问下去。“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闻?”

    “别提了,有一个变态的头头在我们这里打野食,晚上从路上抓了个男孩回去过夜,不知怎么当晚房间失火,最奇怪的是里面的两个人都是死了以后,再被火烧着的……”

    我好像在听天方夜谭:“那那个男孩到底是什么人?”

    “原本就是拐来的,怎么可能知道名字。不过,道上也有一些流言——说是一个多月以前,有人看到这个男孩在附近出没过,还打伤了那个帮派的人,结果被另一个头头抓回去了一直没放人。有人怀疑是有心人看上了那个男孩的身手,故意找他回去严酷训练了一段日子,然后放出来为自己除掉眼中钉。到时候因为是外人动的手,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否则怎么这么巧,竟碰到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孩子能把那个的肌肉发达的变态头头给撂倒……为此好像他们帮里还起了内讧,所以提前走了……”

    难道……是他?

    不对啊,表哥说那个男孩子已经死了,在现场还发现了他烧焦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可是……“我以为你们和刚才那才的人是一伙的”……已经愈合的鞭伤……没有下雨的晚上他却浑身湿透……火灾……“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你们就对着那块焦炭出气吧……”……一切似乎能解释通了……难怪他会气得摔电话,被绑架囚禁了将近一个月,父母却不闻不问,竟然连儿子失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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