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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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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大秦国师 作者:故筝

    正文 第148节

    [历史]大秦国师 作者:故筝

    第148节

    但此时嬴政根本注意不到徐福的美貌,他的目光全凝聚在徐福的手腕上了。

    他紧紧皱着眉,心疼地给徐福上药,一边上药,一边沉声道:“是我不好。”

    徐福靠着却没说话。

    其实只是他之前见嬴政神色不太对劲,这才选择让嬴政一直握下去的,那时候正好徐福也冻坏了,基本上没什么知觉,便也无所谓了,倒是现在入了温室,他才陡然觉得……实在疼得够呛。

    正想着呢,嬴政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他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徐福的腰,一边埋头吻着徐福的脖颈,一边低声道:“我不能失去你。”当那一个浪头打来的时候,他几乎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前世已不得圆满,今生又怎能经得起再一次失去?

    徐福张了张嘴,“……嗯……我也是。”

    第270章

    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和嬴政登了无数处山,还是有几分用处的,至少从海水里捞起来,徐福并未感染风寒,只是那一下子受到的刺激有点大,导致徐福呛了两口水,之后还有些竭力,旁的什么也没有。等喝了点预防风寒的药,再裹着被子睡上一觉,便什么事也没了。

    直到这一日,徐福方才知晓,原来他们到海边去的时候,渔民口中说的话,是“气候马上要变了,他们怎么这样大的胆子敢往上去”云云。

    只是那时候谁也听不懂渔民的话,渔民也不敢往上凑,结果徐福和嬴政刚上海面没多久就倒霉了。

    对于海上的气象,徐福实在不如当地渔民懂得多。

    事情结束之后,嬴政便未再带徐福前往那片海域了。虽然这次没出什么大事,但总归是不够安全的。

    “我会派兵到这边来,训练水军,铸造大船,等到海上再无安危,那时我便陪你出海。”嬴政如此对徐福道。

    徐福闻言,有点惊讶。

    他还以为经此一事,嬴政便会对大海生出敬畏之心,不再肯带他出海了呢。不过稍微仔细一想,徐福也能想到嬴政的心理。

    左右不过都是为了他。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徐福所想要追求的一切,都抵不过这条小命。嗯……也不及嬴政。

    嬴政拉着徐福在桌案边坐下,让下人拿来了食物和水。

    嬴政一边摆弄着桌案上的食物,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那日你说了句什么话?”

    “什么?”徐福一怔。

    “那日你说‘我也是’。也是什么?”嬴政端起碗递到了徐福的唇边,里面装的是水。

    徐福抿了一口,这才迟钝地想了起来,嬴政口中的“我也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徐福的面颊上飘过一点红,“啊……”若不是那日,实在气氛刚刚好,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嬴政抿了抿唇,“不愿再说一次吗?”

    “有何可说的?”徐福又抿了口水,根本不与嬴政目光相接。

    嬴政面上闪过遗憾之色,抓起筷子的手,似乎都变得无力了许多。

    虽然徐福明知道,以嬴政的性子,绝不会有这样低落的情绪,但是他心里就是被弄得定不下来。

    徐福抓了抓筷子,又喝了一口水,含糊地从嗓子里冒出来一句话,“我,我也不能失去你。”

    嬴政提高了注意力,就一直等着徐福开口说这句话呢。本来他都不大抱希望的,毕竟嬴政也很清楚徐福的性子,他知道徐福高冷到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但越是不抱希望,这一刻得到的惊喜也就越大。

    嬴政觉得自己有点儿没听清,于是忍不住伸手将徐福抱在了怀中,“阿福再说一次,我方才未能听清。”

    徐福压抑住扔给他冷眼的冲动,用筷子夹了菜直接塞进了嬴政的口中,冷冰冰道:“吃饭。”用过饭之后,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不能出海,这里对于徐福来说,便失去了吸引力,何况他们已然将城中都走遍了,便也没必要留着了。

    这里可不如琅邪山,在琅邪山上,至少徐福嗅见的都是清香气,而在这里嗅到的确实大海的腥味儿,留得久一些,徐福便觉得受不住了。

    嬴政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嗯。”

    其实能得到徐福那一句话就足够了。只有这时候,嬴政才可以全然确定,他们走上了与前世全然不同的路。

    嬴政压下心情,陪着徐福用了饭,随后内侍进门来,道:“陛下,皇后,都收拾好了。”

    嬴政半拥着徐福,二人并肩走了出去,“回咸阳。”

    如今他们巡游过的地方已经不少了,便直接从此地启程回咸阳了。

    徐福没有出声阻断,他在外面也待得够久了,他们是应当直接回去了。

    马车来到跟前,嬴政直接将徐福抱了进去。

    上了马车后,嬴政将徐福放倒在了他的怀中,然后伸手去捋徐福的袖子,挽起来后,嬴政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徐福的手腕,他的眼底还掠过了幽暗的光芒。

    徐福不大自在地动了动手腕,淡淡道:“已然没事了。”

    嬴政没有说话,取出药盒来继续给徐福上药。

    徐福盯着那药盒看了会儿。

    也不知道他当时制药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脂膏和药膏用的一样的盒子。现在每日嬴政都要将药盒取出来上药,但每次看到,徐福的思维不自觉往某个方向跑了过去。

    嬴政并未注意徐福的视线落在了何处,他细心地上完了药,然后手指上的药膏融化开来,手指难免就有些油了,他抓起绢布拭擦过手指,动作有些缓慢。

    这一幕无形之中竟是变得有些暧昧了起来。

    徐福别过了脸,拿起了书简来分散注意力。

    嬴政倒是擦着擦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扔掉了绢布,抬手将徐福往自己怀中又紧了紧,顺手就摸进了徐福的衣袍之中,俯在他耳边道:“还有一处需要我来擦药吗?”

    “……”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想歪。

    “没水。”徐福不得不提醒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嬴政轻叹一口气,“果然还得提早回咸阳才是。”

    徐福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然后挪了挪身子,微微往下滑,好让脖颈正好枕在嬴政的腿上,随后他继续抓起书简看。嬴政无奈,只得收起了药盒,继续擦自己的手指。

    这时候,在另一边,将军蒙恬率军三十万前往北方攻打胡人,一场激战展开了,蒙恬正是在这场战争中,名声越发响亮了起来,渐渐取代了曾经的老将王翦。

    始皇二十六年,徐福和嬴政回到了咸阳。

    历时两个月,蒙恬将胡人打得屁滚尿流,并夺得了黄河以南的土地,很快,蒙恬便凯旋归来。此时蒙家兄弟在秦朝上下的名声已经极为响亮了。

    嬴政为了庆祝拿下胡人,便在宫中设了宴,请百官参加。

    有些官员乐得参加这样的盛宴,他们终于有机会,可以借此说些陛下爱听的话,以此来出风头了。

    前脚有仆射周青当先夸了嬴政的功绩,他的口才极好,将嬴政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比千古一帝还要千古一帝。众人一听,周青这么不要脸地将好话夸尽了,他们还能奉承什么呢?个个脸色青得不行。

    徐福坐在嬴政身旁,觉得有几分好笑,看来无论什么帝王的手底下,总不乏那么几个借机拍马屁想要上位的官员。这奉承的话,说出来倒也的确令人开怀。因而徐福也只是心中笑笑,倒并未觉得那仆射周青的品性便低劣了。

    但此时席上偏偏有人出来坏气氛。

    博士淳于越举杯敬嬴政,口中却道起了儒生和诸侯之事。

    淳于越依旧认为嬴政应当设立诸侯,尊重儒生。

    “殷朝、周朝统治天下长达千年,他们分封子弟功臣,辅佐自己。如今陛下的子弟却是平民百姓,若是一旦出现齐国田常、晋国六卿一般谋杀君主的臣子,没有诸侯的辅佐,谁来救援呢?”淳于越说得头头是道。

    但此时徐福却觉得更为好笑了。

    这淳于越可比周青好笑多了。

    他怎么不瞧一瞧秦便是曾经的诸侯国,如今秦建立起了秦朝,一统了天下,那周天子已经覆亡得不能再覆亡了,可见诸侯有什么用处呢?真有臣子谋反,怕是诸侯恨不得立即围上来,跟着一块儿干翻宗主国,再自立为王。

    这般简单的道理,淳于越却就是不明白。

    君王固然需要辅佐,但他却不可依赖臣子或诸侯的力量,因为臣子和诸侯都会改变,唯有自身强大,牢牢把握住手中的权利,以强悍的姿态镇住所有人,那方才能使臣子、诸侯不敢有二心,就算有二心又如何?君王便是那利剑,他抬手便可斩杀不忠之人。

    徐福转头去看嬴政,果然,嬴政的面色已经沉下来了。

    而那淳于越还不自知。

    嬴政冷声道:“朕之前便曾说过,勿要再提此事,大秦是绝不会有诸侯的!淳于博士怎么还故意提起此事?博士对朕的决断有所质疑吗?”

    淳于越动了动唇,徐福估摸着他应当是想说“有质疑”的,但是等接收到嬴政冰冷的目光之后,淳于越便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徐福没想到淳于越怂得这样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此时李斯却是冷着脸上前道:“夏商周的制度本就各有不同,我大秦制定的制度,自然与前人也是有所不同的,但陛下英明神武,用新的制度也能治理好国家,建立起万世不朽之功。又何须执着于诸侯的设立?再说那些腐朽的儒生并不能理解陛下,他们不仅不为陛下解忧,反而还为我大秦添乱子。儒家学说传遍天下,以此影响百姓。若谈威胁,恐怕并非日后心生反叛的臣子,而是这些儒生。”

    徐福听着李斯往下说,李斯说得越多,徐福就越有些心惊。

    李斯这是要提出建议……焚书坑儒了?

    “从前诸侯并争,各国才广招游说之士,而如今天下大定,法令出自陛下一人,百姓应该致力于农工生产,读书人应该学习法令刑禁。但如今儒生们不学习今日的,却偏要效法古代的,以此来诽谤当世,惑乱民心。多少儒生矫饰虚言挠乱名实,他们只欣赏私底下学习的东西,却反过来指责朝廷所建立起来的制度。如今陛下一统天下,又怎能允这般的人利用私学,大肆非议法令,抹黑朝廷?”

    其实平心而论,李斯这段话说得不错。

    自古以来,儒生们煽动舆论的能力就格外强悍,若是能堵住他们的嘴,也的确减少了很多生事的可能性。因而有些帝王才推行愚民之策。

    “儒生们入朝便在心里指责,出朝就在街巷谈议,他们故意在君主面前夸耀自己,以求取名利,故意说些博眼球的话语来抬高自己,尔后又在民众当中带头制造谤言。这般恶行,若是不加禁止,您的威势就会下降,而他们朋党的势力便会形成。长久过后,必酿成危害!”李斯往下弓了弓腰,“因而李斯认为,儒家应当加以禁止,让他们再无作乱的可能!”

    这番话,早在前世,嬴政也听过。

    其实换做这一世,嬴政也极为认同李斯的话,他甚至依旧想要坑了儒生,焚了那些惑乱百姓的儒家之书。

    徐福敏锐地注意到嬴政的面色越来越冷,他忍不住伸手微微握住了嬴政的手,以此示意嬴政冷静思考。徐福体会过儒生的厌烦,他便也不会盲目阻拦嬴政的决定了。若是后世注定嬴政要遭受非议,那便不如潇洒随性,该处置的便处置了,别说后世如何评价,此时能稳住大秦的功业便是好的。

    “李斯认为,不是秦国的典籍,便应当集中起来烧毁,勿让他们有影响百姓,被儒生捏在手中祸乱江山的可能。”李斯说罢,便紧紧地盯住了嬴政,期待着嬴政做出的反应。

    “同时,借古非今之人,便应当满门处斩,好教那些人不敢再生出非议之心。”

    用徐福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一点,便觉得实在过分了些,半点民主自由也无,但是想一想后世那些在网上撒了欢,仗着网络就能随意抹黑、诽谤且不负责任的键盘侠,徐福便又觉得,确实该做如此惩戒。他知晓两个不同的时代,是不能拿到一同来比较的。仔细想一想,徐福心底渐渐认同了李斯的话。

    “凡谈议《诗》《书》者,应当处以死刑。命令下达后,三十日内仍不烧书者,便处以黥刑,再发配边疆,白日守城,夜晚筑城。唯医药、种植、卜筮之术,不得烧毁。而想要学习法令之人,便以官吏为师。”李斯说到激动处,颇有几分眉飞色舞的味道,“如此,便可阻止儒学带来的危害。”

    李斯说话的力度可比那淳于越要强多了,而且说出口的理由也更为有根有据,站得住脚,让人细细一品,便不得不同意起李斯所言。

    徐福又握了握嬴政的手,“……不能烧。”

    因为距离远,谁人也不知道他与嬴政都说了些什么。

    据传四书五经原本应当是四书六经,只是其中的乐经焚于秦火,于是一笔宝贵的人文财富就此消失,引得后世诟病不已。

    当然历史记载,消失于焚书中的书籍有许多,更多的却是被那项羽一把火给燃了的。这一点,后世的历史学家都很难完全确定,自然徐福也不敢确定。可是不管确定与否,书是不能随意烧的,这些若是流传于后世,那可都是举世的瑰宝啊!

    书乃凝结前人心血之作,不论对错与否,唯有留下书,方才能培养出新一代的有能之士。

    见嬴政不语,徐福不由得弯腰在他耳边道:“儒生可杀,但书不能杀,阿政手握这些书,日后便可轻易培养出合心意的儒生出来。”

    嬴政动了动唇,道:“朕知晓了,便依丞相所言,凡是胆敢非议朝廷,在百姓中领头谤言者,处以死刑。至于焚书一事,朕心中自有决断。先令全国搜集起古籍,集中于咸阳,藏入宫中。”嬴政说完,突然转头看着徐福,笑道:“阿福那般喜好读书,我又怎能令人焚之呢?”

    徐福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事,“若是从全国搜书上来,便不如将我那流传出去的手札也收回来。”这玩意儿才应当焚掉才是,日后除却奉常寺外,便不得再有一本外传。

    嬴政点了点头。

    之后周青和淳于越,谁都不敢再凑到嬴政跟前来说话了。

    而李斯面上虽闪过了遗憾之色,但他的情绪并不显,至少没有如周青和淳于越那边沉不住气,他坐回到位置上,镇定地继续用着饭食。

    之后晚宴倒是进行得极为顺利了,并无旁人再来惹嬴政不快。

    嬴政与徐福坐在位置上低语了起来,朝中众人已经入不了他们的眼了。

    待到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徐福和嬴政的交谈方才结束。而这时候,嬴政也宣布令王贲带兵降服百越。这个百越与越族相比,可要棘手麻烦多了。不过嬴政多少有些经验,这一世定然不如上一世那般惨烈了。

    第二日的朝上,嬴政处置了执法不正的法官。也正是这一日,嬴政开始了修筑长城的工程。那些被惩治的官员,便是被发配去了修筑长城。

    徐福站在朝堂上,看着这些官员被带下去,心中暗暗道,看来在嬴政心中,官员与百姓也并无多大差别啊,去修长城的,除却征召去的人,其余便都是犯了罪的官员和平民。而那些被征召去的人,也是有报酬的啊。凭什么有人便借修筑长城之事,来指责嬴政的残暴不仁呢?

    徐福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去想明白。

    越是和嬴政往后走,徐福便越发奇异地平静了,仿佛什么风浪都已经无法令他苦恼了。

    下朝后,徐福同嬴政走在一处,嬴政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有什么事在斟酌着,不知该不该告诉徐福。徐福见他这般模样,便知应当不算什么大事。若是大事的话,嬴政根本不会犹豫,说与不说,迅速就可作出决断。

    于是徐福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问道:“阿政在想何事?”

    嬴政看了徐福一眼,道:“你可还记得,前世我曾在渭水南上的林苑内,建造了一处宫殿。名‘阿房’。”

    阿房宫?

    徐福登时便有些不大好了,他是记得那段记忆的,他还亲口听到秦始皇告知于他,那宫殿是为他而建的,此时徐福想到,都还忍不住哆嗦。

    你能想象那种滋味吗?

    在后世众所周知的阿房宫,居然是秦始皇为讨你欢喜而建。

    这种滋味,就好比你来到秦朝,发现秦始皇之所以在皇陵中放入兵马俑,都是因为你喜好手办一样。

    实在令人太过震惊,还有种被雷得苏麻苏麻的感觉,仿佛自己俨然变身为红颜祸水。

    “前世还未完工,我便已身死,而你东渡离去,也并未再多看阿房宫一眼。”

    这话一出,顿时徐福觉得自己仿佛就成为了那渣男,嬴政一死,自己就头也不回地远走……

    徐福摇头道:“如今消耗者众,怎能再用于此地?”徐福不能直白地告诉嬴政他不喜欢,那他便只有寻借口了。

    嬴政淡淡一笑,并未反驳,但也并未直言那便不再修建阿房宫。

    徐福拿余光瞥了他一眼,并没能从嬴政的脸上瞧出什么情绪来,于是徐福便干脆地放弃了。

    回到宫中,嬴政想起了那九州鼎,便问起了徐福:“阿福欲拿它们来做什么?”

    如今九只鼎已然齐聚,徐福将九只鼎都挨着把玩了一番,道:“九鼎既是用于镇山河,那便先找来精巧的工匠,将其修补,尔后用于镇大秦河山。”

    九鼎是很神奇,就连里头捣出的药都与众不同,但是徐福却觉得,将之放置下来,镇大秦山河,便是最能发挥其作用的选择了。

    嬴政笑道:“阿福舍得如此为我?”在嬴政看来,徐福此举便无疑是为他着想了。

    徐福犹豫一下,淡淡道:“这是自然。”

    嬴政面上喜色极为浓重,他将那九鼎从桌案上推了下去,九鼎散落在四周,而接下来徐福却被按了上去。

    徐福:“……”他说什么刺激到嬴政了?

    ……

    说寻工匠前来修补,徐福便当真寻了人前来,待到九鼎修补齐了之后,这时候原本应当历时好几年的百越之战,提前结束了。王贲收复了百越,随后嬴政在这些地方设置了桂林、象郡、南海等郡,再派遭贬谪之人前去防守。

    不久后,匈奴察觉到大秦日益增长的国力,便忍不住攻击了大秦的边疆。

    嬴政派出了蒙家兄弟前往,蒙家兄弟在朝中的威望日益增长。

    这也算是嬴政为日后的扶苏铺就的道路了。

    ·

    徐福坐在寝宫之中,内侍将修补好的九鼎送到了徐福的手中,徐福毫不犹豫,将其交给了嬴政,让他放于各地,镇住大秦的龙气。嬴政拿到九鼎之后,便再度没能忍住心头的欢喜,将徐福翻来翻去干了几遍。

    令他欣悦的自然不是那九鼎,而是因为这些送来的九鼎,代表的乃是徐福对他渐渐加深的情谊。

    有什么会比知晓爱人也爱着自己,更能令人欢悦的呢?尤其还是对于前世一直求而不得的嬴政来说。

    他们荒唐几日后,咸阳中来了一群方士。

    这群方士之中便有当初上书,请嬴政准予他们出海寻仙山的人,也有献上图录之书的人。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他们汇聚在此,一面是想要为嬴政效力,一面是想要见一见徐福这位传奇中的国师,总要与国师切磋一番。

    徐福倒是并不在意。

    若是有本事的方士,那便留在奉常寺就是,若是没本事的,那就驱逐了便是,若是想要借机兴风作浪的,徐福觉得,嬴政或许很乐意挖个坑将他们埋了。

    方士来到咸阳宫外,求见陛下。

    徐福听闻之后,躺在床榻上懒懒地坐了起来,为了奉常寺,他也得该去瞧一瞧。于是他同嬴政一起洗漱、用饭,之后一起前往大殿,召见了那些方士。

    方士们早就听闻了徐福之名,可以说如今的徐福就是他们的对手。

    有些方士知晓皇后和国师乃是一人的,当然生不出什么心思来,而有些不知晓的,却是还未见面,便对国师产生了抵触心理。

    待方士们走进殿来,见到徐福着黑衣,面容俊美冷漠,如同天上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众人便猜到了他就是国师。

    谁让徐福的容貌之出众,早已遍闻天下呢?

    徐福能感觉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轻蔑不屑,也有小心翼翼,还有谨慎忌惮……真正崇拜敬畏他的倒是没几个。可见同行的,还当真不少是冤家!

    方士朝他们见了礼,而后便又是一番向嬴政宣扬仙丹和仙山的鬼话。

    虽然徐福也曾经对着秦始皇说过这样的鬼话,但各自立场不同啊,那时他是为了摆脱秦始皇,而这时这些人,却是为了能够骗住嬴政,以追求名利权势。这一点自然令徐福所不齿。

    徐福面上更为高冷,目光如刀,看得有些方士,当场就绷不住了,差点腿一软倒在殿上。尽管他们最后绷住了姿势和仪态,但面色却是忍不住微微发白了起来。

    徐福并未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殿中的人,有几个是比得过侯生的?且不说他,又有几个是比得过韩终的?连这都比不过,又哪来的那样大的脸,来说出这些胡话?

    一一听过之后,徐福暗自记住了几个较为出色的,认为可以选入奉常寺,剩下的他连多看一眼都无。

    待到他们一一陈述完毕,嬴政点了点头,道:“那朕便给予你们炼制仙丹,出海寻仙的机会。”

    方士们闻言自然欣喜不已。

    而徐福却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何意?难道嬴政心底还是对那长生不老感兴趣?

    不久,那些方士被内侍带了下去,竟是安置在了宫中。

    徐福脸色更冷了,待人一走,他便立即询问嬴政:“阿政方才为何会准许他们的请求?”

    嬴政不急不缓地看着徐福,目光平静,他握住了徐福的肩膀,看着徐福的双眼,缓缓道:“阿福,难道你未曾注意过一点吗?”

    “什么?”徐福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嬴政将徐福拉到了怀中。两旁的宫人侍从忙低下了头。

    “阿福,你难道从未注意过,自己的容颜至今也未曾有半分变化吗?”嬴政说罢,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他伸手将徐福拥得更紧,下巴抵在徐福的肩上,喃喃道:“这一世我得了你,又怎舍得短短几十年便离你而去?待到年老之时,若我白发苍苍,而你仍容颜如昔,那又该是何等痛苦?”

    徐福怔住了,脑子里如同猛地受了重击一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可……可……”

    这一刻徐福是当真有些说不出话了,若是从前,他可以振振有词。而此时,将嬴政说出的话含在舌尖一品,他竟也觉得苦涩无比。

    年老之时,若你白发苍苍,而我仍容颜如昔……

    徐福实在觉得难以想象。

    “天下江山,至高权柄,我已然两世拥有。唯独你,前世我不能拥有你,难道这一世我也要先行离你而去吗?既有重生为人的奇缘,那为何不可长生不老?我一人长生那必是孤独至极,可若能与你相伴,那便是多少年也不觉腻。”

    嬴政娓娓道来,低沉的声音缓缓灌入了徐福的耳中,徐福陡然便觉得心底沉重了起来,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徐福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神色微微恍惚,“可是他们又能做什么?他们能制出长生不老药?真能寻到仙山?”

    嬴政口吻轻飘飘地道:“可总要一试啊。”

    简简单单几个字,直接重重压在了徐福的心上。

    徐福重重地抿了抿唇,“若是要寻,那也该是我去寻。”

    嬴政没说话,只是眼底藏了些暗潮。

    他怎么可能会让徐福去寻呢?前世今生,他都会允许。

    嬴政心中情绪反复,久久都平息不下来,于是嬴政干脆将徐福打横抱走了,宫人们低着头忙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

    徐福翌日醒来的时候,嬴政已然上朝去了,因着徐福睡得太熟,嬴政便未将他从被窝中拉扯出来,带到朝中去。反正嬴政极为了解徐福的脾性,知晓他对于上朝也并没什么执念。

    醒来后,见着嬴政不在身侧,徐福竟然还忍不住微微松了一口气。

    徐福犹豫一下,命人捧来了镜子,徐福只能依稀从上面看见自己的容貌,但这也已经足够了。

    他和嬴政都差不多是而立之年的人了,而他的面孔却依旧如少年时一般,显得青嫩至极,半点皱纹也寻不到。徐福有些烦闷地揉了揉额角,怎么会如此呢?哦,是了……

    徐福想起来,前世的他便当真驻颜有术,他见到嬴政的时候,嬴政已上了四十岁看,而他那时三十几岁却依旧如少年一般。

    可他为何会如此?

    徐福从脑中寻不到半点驻颜和长生的记忆,满满倒是他如何借用长生一事坑害嬴政的记忆。

    徐福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这样一直郁气下去,也实在不大好,便起身欲往外走。既然此时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放弃好了。人生还有数十年,他定能寻到解决之法!

    正如嬴政所说,他们能重生一世,本就极为奇妙,谁能知晓,不会再发生更为奇妙的事呢?若是……若是实在没法子了。其实……死倒也不是很痛苦的事。徐福早就做好了英年早逝的准备,所以若是等到嬴政年老离去时,他陪着一同便是。

    这些念头匆匆从徐福的脑中滑过,他并不觉得这是如何大的一桩事,自我安慰之后,倒是渐渐地无比冷静沉着了。

    徐福洗漱之后,让人取了食物,到花园之中食用。宫人们当然不会对此决定置噱,他们只管去准备就是了。

    花园之中有一小亭子,因为嬴政早没了后宫的缘故,这边极少有人光顾,倒是胡亥贪玩的时候,跑来得多一些。宫人们匆匆打扫出了亭子,摆上了桌案等物,还点了火盆。

    现在天气冷,宫人们可不敢让徐福受了凉。

    徐福一面赏着花花草草,一面用起了饭食。

    没一会儿,花园中突然来了一人,那人着灰扑扑的袍子,是个老叟。

    老叟走到了亭子外面,笑道:“见过国师。”

    徐福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阁下是?”

    “我乃留于宫中的方士之一。”却是没说自己的名字。

    徐福当他是来挑战自己的,便“嗯”了一声,静静等老叟继续说下去。若是真有不长眼的来挑战他,那么他不吝啬与之一战,反倒还能排解一下情绪。

    老叟见徐福这般冷淡的态度,倒也不以为意,他又笑了笑,道:“国师从他处而来,国师可想回去呢?”

    “什么?”徐福微微皱眉,这老头子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大明白呢?

    “国师难道不是从异世而来吗?”老叟面上笑容不改,明明他还是那般灰扑扑的模样,但此时徐福看着他,却觉得他身上的气质有了变化。

    “你究竟想说什么?”徐福不是莽撞之人,当然要先问个清楚。管这老叟是人是仙,徐福都不能轻易上当。

    老叟道:“国师若想回去,便集齐九鼎,方可回到过去。”

    徐福面色怪异地道:“九鼎我已集齐。”

    老叟微微惊讶,眉头紧皱,“这样快?”随后徐福听他低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快呢?这不对啊……历史不是这般啊……”老叟虽然将声音压到极低了,但还是逃不过徐福的耳朵。

    徐福眉心一跳,面色有些难看。

    这老叟究竟是何来头?

    老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忙笑道:“修复时空之人。”

    修复时空?徐福顿觉自己仿佛堕身于科幻大片之中。

    “既然你已集齐九鼎,我便告知你使用之法,你就可归去了。”

    徐福心底实在有些讽刺,若是他刚到秦国时,这人便出来与自己说这些话,那么自己或许二话不说,便去凑齐九鼎然后早些回到后世去了,但如今这老头儿才冒出来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徐福又怎会听?他若是离开嬴政……徐福连想都不敢想。

    于是徐福坐在那里,冷声道:“可惜了,那九鼎已经被我集齐,并交予始皇,散于各州镇家国山河了。”

    老叟闻言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好半天他才平复了呼吸,焦灼地道:“这……这该如何是好?这不是始皇二十六年吗?为何……为何会出了这般纰漏?”

    徐福倒是差不多能猜到为何会出纰漏。

    前世和今生可不一样,与历史记载也大有不同。因为他的出现,秦的历史轨迹被加快了。所以原本应当在十年后发生的事,此时已经被提前来了。九鼎也是提前找齐了。难怪那老叟如此崩溃了,他满心以为算计好了时间,但他却忘记了,最难算计的便是人。

    人的变化是极为不可控的。

    “这、这怎么行?”老叟道,“这九鼎本就不应该落到始皇手中!”

    秦可是二世而亡啊!

    秦始皇怎么会得到九鼎呢?他打捞九鼎时不得,不是还令人砍了湘山上的树吗?

    老叟急得团团转。

    徐福算是了这人身上的一些不凡之处,于是他放下筷子,淡淡问道:“你可知长生不老之术?”

    老叟抬起头来看了徐福一眼,道:“知道知道!你便是大肆宣扬长生不老的代表人物啊!”

    徐福目光更冷,盯得那老叟打了个哆嗦,暗自嘟哝道:“早知晓你找得如此之快,便不用梦境来递线索了。”

    徐福何等聪明,一下就将这些信息串联了起来。

    所以当初他之所以会梦到蜀地差点被龙吞没的鼎,就是老叟以梦境想要暗示他,那便是回到后世的关键?要怪只怪徐福在秦朝混得实在太风生水起,半点回去的念头也无,便更未将九鼎与此联系起来了。

    第271章

    徐福脑中百转千回,最后道:“扣下他。”

    这个他自是指这老叟。

    两旁守卫闻言,一拥而上,将那老叟当即按翻在地,手上半点不留情。

    老叟也是一懵,懵过之后,他便立即哀声叫了起来,“国师何必如此待我?我这身子骨,怕是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

    那老叟都已经自己抖落出身份了,此时徐福自然不会认为他还真是个老头子。既然敢自称乃“修补时空者”,那便绝不会脆弱到往地上摁两下便要死要活了。

    徐福冷漠地看了老叟一眼,道:“此人出言不逊,冒犯于我,先关押几日,再行审问。”

    老叟傻眼了,“这……这……这不行啊!国师你……”

    见这老叟口吻没有半点尊重之意,守卫看向他的目光便更是厌恶不已,管他是何人,竟敢对国师不敬!那便应当受到惩罚!守卫二话不说便遵从了徐福的命令,直接将那老叟带了下去。

    老叟一边挣扎,一边嘶喊“不可啊”。

    徐福却没分给他半点多余的目光,徐福专注于眼前的食物,低头继续享用。

    跟着嬴政久了,徐福就越来越沉得住气,懂得用这样的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现下很明显,着急的是那老叟,又并非他,那他便晾他一晾,届时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若是徐福在听过老叟表明身份后,便立即放低身段去接触,怕是那老叟反倒要翘上天去,不给徐福好脸色了。

    反正徐福如今也不知低头谦虚为何物,那便干干脆脆表现得冷硬且高傲一些,让老叟苦上几日再说。

    徐福缓慢地用完了饭食,然后便让宫人陪着自己在宫中散散步,以消食。

    因为方士们都被留在了宫中的缘故,宫中似乎因而显得热闹了许多,这不,徐福还没走上多久,便撞上几名方士了,那方士之中,为首的乃是一中年男子,留着短胡须,打扮倒是与仙风道骨沾两分边。

    男子一见了徐福,眼底便飞速地掠过了三分敌意。

    但毕竟尊卑摆在那里,男子躬身,当先道:“卢生见过皇后。”

    后面两个字他咬得有些轻,不难听出其中带了几分轻蔑的味道。

    只不过此时徐福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此。

    卢生!

    这不就是之前他梦到另一世记忆时,那个道貌岸然接近他的方士卢生吗?徐福对此人的感官可实在不大好,于是此时他也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冷漠道:“嗯。”

    卢生包括他身后的方士们,皆是忍不住一愣。

    就“嗯”一声便算完了?

    不是向来听闻秦国对待有能之士极为客气吗?这……这徐君房实在是可恶!莫非是瞧他们也同为方士,便故意给他们冷脸?

    若是徐福知晓此时这些人心中所想,必然会道,“怀揣恶意的人,瞧谁都觉得有恶意。”不过是他们自己思维龌龊罢了,怎敢怪他冷脸?

    这些方士之中,没一个是之前徐福看得入眼的,于是他没分给这波人注意力,带着宫人便转弯离去了。

    他们见徐福走远,便有些心高气傲的忍不住了。这些人却是还不想想,徐福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徐福有着何等的本事和性格的?而他们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何必如此猖狂?不过都是方士罢了!”

    “我们怎能与之比?”

    “是啊,他可是皇后……哈……”

    这口吻便是不加掩饰的,带上嘲讽之意了。

    只是他们的得意实在没能持续多久的时间,一旁的守卫便陡然上前来,凶神恶煞地将他们全部扣住了,其中也包括了那个在那一世得罪徐福的人。一个都没落下!

    守卫们冷哼道:“身在咸阳宫中,胆子倒是不小,连皇后都敢妄议!”

    旁边还有人补了一句,“什么东西!”

    短短两句话,登时将这群人吓得脸色发白又发红,实在好看!

    蠢到这样的地步,所以徐福都不乐意搭理他们。

    这样不分场合地猖狂,哪里需要徐福出手做什么?他们自己便能将自己生生作死。

    不过不得不说,经过这么几个蠢货前来挑衅一番,徐福竟是觉得心情大好,走路都轻快了几分。他干脆去寻了胡亥,去瞧胡亥与项羽如今都捣鼓出什么玩意儿来了。

    项羽此时才刚刚十来岁,年纪尚小,语言还稚嫩得很,偶尔说出来的话还令人觉得有两分好笑。

    实在大大抹杀了他在徐福心目中留下的印象。

    瞧着项羽借着天生神力的优势,表演了会儿“杂耍”,徐福方才心情愉悦地回到了殿中,休息前,他又照了照镜子。

    皮囊本是父母所赐,虽然徐福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可他从来对自己的皮相极为满意。从前他都并不觉得有何处不妥,也就是现在,才骤然发觉,原来他的容颜真的数十年如一日,极少有变化。

    若是在现代的话,他便能寻到原因了吧?或许还能寻到父母?

    只可惜如今身在秦朝,而他也确实不愿离开此处。

    徐福揉了揉额头,仰面躺倒在小榻之上。

    嬴政悄然进了殿,以为徐福正在小憩,便不想脚步声将他吵醒。谁知等走近了,嬴政才发现原来徐福并未睡着,二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嬴政才伸手将徐福抱了起来。

    既然徐福没有睡着,嬴政便直接与他说起了话。

    “阿福可要随我去瞧一瞧长城的修筑?”

    徐福双眼微亮,面色却是不显,他点点头,应道:“好。”

    他也正想瞧一瞧,千年前的长城,由秦始皇主持修筑的长城,该是何等雄伟大气的模样!

    嬴政知晓自己说了些话,令徐福心情不大愉悦,这才提出了去游长城的建议。见到徐福两眼微微放光的模样,嬴政心底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本他是不打算告知徐福,他依旧想要命人研制长生不老药的。这样的事,让他在背后操心头疼便是,便不消徐福再多加关注了。

    但是当徐福问起的时候,他还是牙关一松,便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心底的不舍和霸道,都说了出来。

    他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影响徐福的心情,自然得找些法子来弥补。

    嬴政却并不知晓,徐福哪有那样脆弱?自我调节一番便也无事了。世上本无难事,只怕有心之人。尤其是见了那老叟之后,这时候徐福的心可是正宽得很。

    二人定下行程后,便先在宫中进行了几日没羞没臊的生活。

    待到前往长城之前,徐福方才与嬴政说起了这个老叟,徐福没有半点隐瞒,就说这人知道自己是从后世穿越而来。

    嬴政面色沉了沉,道:“那人现在何处?”

    “我已经命人将他关押起来了,招来侍从一问便知在何处。”那日下令将老叟关押起来之后,徐福便没再如何上心了,连他具体被关在了何处都不知晓。

    嬴政闻言,点了点头,直接将侍从叫了进来,侍从自然是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听过之后,嬴政的面色便难看到了极点。

    那老叟在他眼中就是个什么性质的人物呢?就是个想要来拐带徐福的人!而且此人还态度恶劣,对徐福极为不尊!嬴政可不管他是什么来头,到了大秦,你就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侍从在前带路,嬴政携着徐福的手,一同来到了关押那老叟的地方。

    老叟听见了脚步声,当即便站起了身,等看到嬴政与徐福同来的时候,老叟便又坐了回去。

    嬴政冷声道:“见了朕,倒是好大的架子。”

    老叟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行为实在太不妥当,于是他赶紧站立起来,冲着嬴政躬身,恭敬地道:“见过陛下。”

    嬴政却没搭理他,他现在看着老叟,便如同看着眼中钉一样,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老叟。胆敢不尊徐福,肆意妄为,那便要承担妄为带来的这份后果。

    “剁去他的手指。”嬴政道。

    那老叟惊呆了,完全没想到嬴政口中会发出这样的指令。

    “陛下,陛下!请陛下三思!”老叟怂得不行,立马就软倒地上了。

    徐福有些好奇看了看他,“你的手指断了便接不回去了吗?”

    老叟没点头也没摇头,他此时看着徐福和嬴政的目光都充满了惊恐,只敢暗暗在心头骂道,这二人实在可怖,难怪走一块儿硬生生凑成了一对!

    “那便缝上他的嘴。”

    老叟更惊悚了,“不!不我还有话要说……”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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