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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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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此情脉脉 作者:暮寒公子

    正文 第14节

    [修仙]此情脉脉 作者:暮寒公子

    第14节

    “不是你自己说要长高,转头又忘了。”容雪淮无奈的笑了笑:“我仔细看看,以后好给你多做些好吃的。还好你不挑食,可总吃的这样少,也很让人犯愁啊。”

    “我吃的少难道不是因为我修为已接近筑基,马上就可辟谷了?”温折睁大了眼睛:“雪淮你当时亲口说过的,炼气九层进食少许就可维持体内平衡,我是听了你的话才少吃一些——但你没说过这影响身高啊。”

    “影响的。”容雪淮声音沉痛道:“我曾有一个朋友,天纵奇才,十五岁就修炼到筑基期。此后他便餐风饮露,不食五谷……唉,从那之后,他就因此一直没再长高过。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温折震惊道:“真的?我以后会多吃东西的!”

    “逗你的,小笨蛋。”容雪淮大笑出声:“筑基其实不影响身高,但多吃有灵气的食物确实能帮人长高……其实我就是喜欢看你吃东西。”

    “卿卿,你真是不知道你两颊一鼓一鼓吃东西时多让人喜欢。”

    温折百思不得其解道:“大家吃饭时应该都是一个样子吧……难道我会很特别吗?”

    “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容雪淮笑眯眯的倾身在温折眼角落下一个吻:“我眼里出卿卿。”

    ——————————

    在当天晚上,温折又拉着容雪淮和他并肩躺在床上。

    和昨晚不同的是,被子并没有全都裹在温折的身上,两个人共同分享了这床被子。

    容雪淮正闭目假寐,在被子里的手就悄悄的被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轻轻勾了一下手心。他下意识的捏了捏,就感觉身边的温折缩了缩身体。

    那是一条顺滑的狐狸尾巴。

    他微笑着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去,又握了握手中的狐尾:“卿卿?”

    温折脸颊稍带一点粉红,语气略有吞吐,神情却没有哪里犹豫。那条灵活的狐尾又用尾巴尖蹭了蹭容雪淮的手掌,温折就在这时说道:“雪淮,昨天的事情,我们继续吧?”

    “会不会太快了?”容雪淮用适中的力道抚摸手中的狐尾,给这条毛绒绒的小东西顺毛:“我不急的,温折,咱们可以慢慢来。”

    “试一试吧,我总要过这一关的。”温折坚持道:“我们试一试。”

    “好吧。”容雪淮掀开自己那一侧的被子,撑起身体:“这只是刚开始,我们不用那么深入……卿卿,这次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会很舒服,并不是折磨。”

    他按住了温折拉扯自己衣带的手:“最开始还是穿着里衣吧,这样你会更有安全感……别怕,只解开一点就可以了。”

    常年不见天日的部分被裸露出来,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爱人的目光下。温折稍稍有点不自在的动了动,强自镇定道:“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今天用不着后面。”容雪淮把温折的腿稍稍推开一些,自己跪坐在温折旁边,温和道:“会很舒服的,别怕。”

    温折口上答应着,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把脸别过去。他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微微战栗着,呼吸也因为紧张而稍显急促,直到他感受到自己被某个湿软的部位包裹住。

    温折震惊的转过头来,看到容雪淮的头伏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小心的收起了所有牙齿,有些生涩的运用着自己的唇舌。这实在不是很好的技艺,但接受这一切的是一个比他的技术更青涩的半妖,于是这陌生的感觉美妙的的似乎都让人忘乎所以了。

    可神智一旦从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中缓过神来,温折就有点着急的推了推容雪淮的肩膀:“雪淮,你怎么能……”

    类似的事情他当然做过,不止一次,连技巧都十分精纯。但是做这件事的人换成了容雪淮,温折就骤然发觉自己很难接受:雪淮怎么可以做这种近乎侍奉的事情?这样的事,只要他对雪淮做不就好了吗?

    容雪淮从眼角处看了他一眼,依稀是一个含笑的眼神。他按住了温折对自己肩膀又拍又推的手,让口中的事物滑的更深入了些。

    很快的,温折就交代在了容雪淮的口里。

    容雪淮支起身体,从枕边招出一块帕子,把嘴里的东西吐在里面,又端起床头的茶水漱了漱口。

    “是不是还好,不难过吧?”

    这当然很舒服,或者说,温折从未在这件事上这样舒服过。但他还是不免耿耿于怀:“雪淮,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那里不脏的,这样做没什么。”容雪淮把枕头向温折的方向移了移,自己顺势躺下,揽住温折的肩头把他向自己的怀里搂了搂:“那样做没什么。卿卿,你明白吗,这只是一个姿势,只是我想让你舒服,不代表低微,也不意味着卑贱,这只是这件事中的一种方式。”

    温折觉得自己又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明明他早就不怕疼痛,即使小指骨折还能一路走到花君身边,笑眯眯的和他打个招呼。本来昨天以后,他自己在心中暗自决定不要再轻易哭泣。

    但是能击垮心灵坚实堤坝的,往往不是步步紧逼的狂风骤雨,而是这样润物无声的包容温柔。

    他的爱人没有挑明,却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默默的安抚那一段他甚至不愿细想的过去。他如此隐晦的安慰着这样做过的温折,告诉他一切都没有什么。

    温折用力的眨了眨眼,确认眼中那一层薄薄的雾气略干后才调整出一个平静的声音:“雪淮,也让我给你……吧,我能感觉到,你也想要了。”

    容雪淮刚刚把温折向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现在温折确实能感觉到对方顶着自己的小腹。

    温折刚刚向被窝里钻了钻,就被容雪淮一把捞了出来。容雪淮的吻轻轻落在他的眉梢眼角,温折只听他笑着说:“不,卿卿,你不用这样。要你做这样的事,我怎么舍得。”

    “借我一只手吧。”容雪淮轻轻含了含温折的耳朵:“你要是想帮我,就借我一只手,好不好?”

    温折毫不犹豫的伸手向下探去,却被容雪淮用手捉住。

    “不用你的手做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容雪淮把温折的手凑到自己的唇边,轻柔的沿着指尖一路向下亲吻,双眼温情脉脉的注视着温折:“它只要这样就足够好了。”

    第61章 日常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都安定而平静,温折白天时修炼、研究印法、闲暇时与容雪淮一起四处走走,以为在一块说说话。

    而在晚上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尝试一下”。进度不算很快,但总归是循序渐进。容雪淮对此似乎有无尽的耐心。

    在这个下午,容雪淮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伸手遮住了身边专心记录补充一个印法的温折的眼睛:“歇一歇,卿卿。”

    温折就势把自己埋在容雪淮温暖的掌心里蹭了蹭:“可我还差一点。”

    “那你继续做完吧。”容雪淮松开手:“等你做完,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

    “有点东西给你看。”容雪淮重新端起了书本,把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到摇椅上:“有惊喜给你的。”

    容雪淮的惊喜,一般都不会让人失望。

    温折心中好奇,快速的把手上的印法做了个了结。然后就被容雪淮揽着腰,不必御剑就琼风而起,飞过几座映日域中的山峰,最终停到了一处山谷上。

    温折站稳后就定睛向下看去,只见山谷如茵绿草中,盛放着大片大片玲珑如少女裙摆的雪白花朵,这些花朵在风中摇曳,扑面而来一种沁人心脾的芳香。

    这倒是在其次了,更重要的是,这片花朵似乎隐约组成了一只六尾狐狸的图样。

    “只要灵气足够,玲珑花也是可以成片开放的,亦可以四季不败。”容雪淮放开揽住温折腰肢的手臂,看着眼前这片山谷,微微一笑:“鲜花插瓶固然典雅,但总是过于匠气。倒不如直接送你一谷鲜花,漫山遍野,长的多么自在。”

    “这可真是……好大手笔。”温折有点惊叹的摇了摇头:“我很喜欢这个礼物,雪淮,谢谢你。”他从这片山谷和那个巨大的图像上移开眼神,回身抱了抱容雪淮:“它很有趣,也很美丽。雪淮,谢谢你这样花费心思,连我随口一提都记在心里。”

    容雪淮张开手臂回抱了温折一下,玩笑道:“能博美人一抱,我也是足够回本的。”

    此时夕阳半落,将大地上的万物都描上一种壮丽的金红色。这一谷的鲜花宛如换了华妆,纷纷在夕阳的映照下被渡上一层妖媚的颜色。

    温折和容雪淮抱膝坐下,肩膀并着肩膀。温折有些放松的将头枕在容雪淮的肩膀上:“雪淮,你这段时间经常消失一会儿,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不止啊。”容雪淮半阖着眼睛:“我还要取点原材料,好炼些什么东西。”

    温折眨了眨眼,最终还是决定自作多情的猜上一回:“是送我的?”

    “当然。”容雪淮满面都是一副理应如此的神情,他挺了挺腰,好让温折枕的更舒服一些:“要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不精雕细琢,花尽心思。”

    “你总这样,我真是过意不去。”温折带着笑道:“看来今天我还是要借花献佛一会,尽一尽我的心意——雪淮,我用玲珑花给你编个花环怎么样?”

    容雪淮当场喷笑:“这主意实在很怎么样。卿卿,还是坦诚些罢,你是要给我尽一尽心意,还是只想看我带花环的样子?”

    被容雪淮随口揭破,温折也一点都不心虚,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都有,都有嘛。你之前和我讲小龙女头戴花环,一身白裳,在谷底自由自在的荡着秋千。眼下除了一架秋千外,难道不是只差一顶花环?”

    这样的小事,容雪淮自然愿如温折的意。他看温折此时起了玩心,自己也便顺着他的话风逗引道:“卿卿,照这样说,好像只有你是被多出来的?”

    “一派胡言。”温折断然正色道:“我分明是容儿的过儿,中了你的情花之毒,一时不想你就会觉得剧痛钻心,只好在梦里也惦念着你。”

    温折故意把情花的作用说反这一点暂时不论,容雪淮挑眉看他一眼,故意道:“‘蓉儿’只有‘靖哥哥’,没有什么‘过儿’。倒是‘雪淮’有一个‘卿卿’,却不知道在哪儿了?”

    “自然是在给你编花环了。”温折捻了捻手上的花枝,眼神一动:“其实,要是直接为你簪上似乎也很不错……”

    容雪淮大笑了起来:“被你那样一打扮,我可还能看?卿卿,你快饶了我。”

    温折设想了一下容雪淮头上簪花的样子,不由笑了一声,低下头去摆弄手里那个刚成雏形的花环,后背却向着容雪淮身上磨蹭了一下,找了个倚靠起来更舒服的角度。

    “你难道不是怎样打扮都很好看吗?”温折随口道:“说起打扮……雪淮,我那天看了看你的衣柜。”

    “我的衣柜有什么好看的。”容雪淮奇道:“那里面全都是一色的白衣服,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居然能要我的卿卿看过之后还一直惦念着?”

    “不是的。”温折停了停手上的动作:“我就是有点好奇,雪淮,你这样喜欢白色吗?为什么从来只穿白色的衣服?”

    容雪淮没能和平时一样利落的回答这个问题,他稍稍沉默了两三弹指,才如往常一样温和的笑道:“只是喜好如此,难道还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怎么,卿卿觉得我穿白衣不好看吗?”

    温折此时虽然半背着他,却也觉得他那一瞬的停顿有些不平常。只是容雪淮不说,温折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异色:“当然不会。不过我刚到映日域的时候,你拿给我几件大小适中的衣服,虽然也是白色,但上面总算有些绮绣文竹。雪淮,那些衣服是你的吗,”

    “那自然是我少年时的衣物,不然怎么能和你身形相合。”容雪淮笑了笑:“当然,后来我就改了审美……纯白衣物有哪里不好,干干净净看的一目了然,而且还很好用。”

    “……什么好用?”

    容雪淮看了看温折,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只是口气有点漫不经心,让人有些无法确认此话的真假:“搭配着斗笠很好用。”

    他语气有点低沉,似乎是不太喜欢温折的问题。温折虽然心中留意,也没有再问下去,他最后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花环,调整好了位置,转身扣在了容雪淮的头上:“好啦,让我看看。”

    容雪淮由着温折扯着自己胡闹,还顺着他的意思摆了几个动作出来。两人很是嬉闹了一会儿,才一起携手慢慢的往回走。

    “今日的那个静水流深印,我怎样也想不明白。”

    “昨天还是归一印,今天就学到了静水流深印吗?”容雪淮侧头深深的看了温折一眼:“卿卿,论起印法天赋,你着实为我平生仅见。”

    温折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是吗,和你的天赋一样好吗?”

    “不,我在这方面上远不如你多矣。”容雪淮坦然道:“我一开始还能教你,后来你奇思频出,我就稍有勉强。如今你已一日千里,印法一道上,要超过我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他口上这样说着,心中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卿卿,我给你的那本笔记,你已经快学了二分之一吧。等你把这本笔记学完,我便把那本印法书给你。”

    温折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本书。那本书曾经让他第一次见到雪淮发怒的模样,因而他对此的记忆就尤为深刻:“其实我并不是非它不可……”

    “去学吧,别被以前的事情绊住脚。”容雪淮拍了拍温折的肩膀:“你有这样好的天赋,总不能耽误了。”

    他们一同回到了卧房,在睡前最后为各自的事情处理一点收尾。

    ——————

    静水流深印的难度远超乎温折的预料,如今已经比他往常入睡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他却依然在和这个顽强的印法做着斗争。

    容雪淮手中的文件都已经换了一批,温折紧锁的眉头却一直没有解开。在把明天的事情都处理过一部分后,容雪淮放下东西,转到温折的背后看了看:对方的灵气流转和所导的回路确实是整个印法中最难的一部分。

    容雪淮没有催温折快些上床入睡,也没有继续回去处理呈递上来的榭中事务。他站在温折背后看了一会,悄声无息的推门走了出去。

    等温折把手上的难题解决完毕,茫然四顾想要寻找容雪淮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雪淮?”

    温折等了一小会儿,还不见容雪淮回来,索性提了灯从六层向下,一层一层在塔里寻找容雪淮的影子。炼气九层的修士速度和敏锐度都非同凡响,容雪淮的踪迹又没有刻意遮掩,所以温折很快就在一楼的厨房里找到了对方。

    两人回到卧房后穿着都不那样拘谨,因此现在的容雪淮只是在里衣外面披了一层外袍,发冠也摘了下来,一头长发自由的披散着。除此之外,他还颇为自得其乐的在脑袋上扣了一个花环。

    那个温折在下午时为他编织的花环。

    容雪淮环着手臂看着架起的汤锅,嗓子里还哼着一曲音调柔美的无名小调,听到温折的脚步声,他微笑着回过头来:“问题解决了?”

    “嗯。雪淮,你在做什么?”

    “你这样费心,我看的心疼,干脆出来给你熬一锅夜宵。”容雪淮拿起汤勺在锅里搅了搅:“你来的正是时候,甜汤这就做好了。”

    “花环怎么还带着,我还以为你进屋里就随手抛开了。”

    “怎么会。”容雪淮闭上眼睛,摇头轻笑:“这可是你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剧场:

    还是那个跟我说相声讨论文名的基友。

    我:基友基友,我不太会卖萌诶,有点苦恼。

    基友:这很好办,这样,我给你写一份,你一会儿贴到作者有话说上。

    我:嗯,好的。

    基友:晋江文手,暮寒公子,此情脉脉写不下去啦!渣作者暮寒公子醉生梦死,卡文成性,挖下大坑不填,带着她基友跑啦!我们也没办法,只好拿菡萏花君抵更新,原价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容容,通通二十块,通通二十块!渣作者暮寒公子,你是大坑王,我们辛辛苦苦写了这么久,你说不更就不更,你还我日三千!还我日三千!

    我:呃……好像有点悬啊,这是卖萌吗?

    基友:你就听我的吧,没差!

    然后作者就听从了基友的建议……

    第62章 求婚

    剑势如惊鸿,剑锋凛凛,带起肌肤上一片寒气。凭江月站在榆树梢头,整个人随着微风和脚下细弱的树枝一同摆动。他看着不远处舞剑的那个身影,弹出手中的一小节树枝,微微一笑。

    树枝在剑气中被搅个粉碎,而凭江月亦一踩脚下树枝弹身而起,顺着那一小截枯枝的轨迹降临在练剑之人面前。那人温良的面孔上毫无讶异之色,在见到凭江月时还游刃有余的一笑。

    “我方才还在想,你要几时才肯现身呢。”温折笑的风淡云轻,手上的动作却好不含糊。他宽大的衣袖一拂,手指已如行云流水一样在凭江月肩头划过,一道极细又极诡异的灵气流顺着他的手指在凭江月身上落地生根,而接下来温折那串让人目不暇接的动作更是编织了一道严密的大网。

    这网无形无质,却把凭江月体内的经脉兜头罩了个严实。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凭江月的手刚刚虚抹上温折的脖子,他便感到体内灵气斑杂紊乱,想要提上一点也十分费力。

    依依墟烟印,只要两人有过近身接触,自身对灵气的操纵又十分到位,就可封住对方的灵气。

    “啧,小公子一日千里,印法通神,是我输了。”眼看被人制住,凭江月也不做无畏的挣扎,大大方方收回手掌一抱拳:“恭喜小公子筑基了。”

    温折面上笑意一闪,口上却道:“闲话休提,你以前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我胜过你,你就改口,不再叫我‘小公子’了,是不是?”

    “正是正是。”凭江月挤了挤眼:“我现在可不能再叫你‘小公子’了。要称呼什么好呢……且让我想想,就叫榭主夫人,这怎么样?”

    “……你知道?雪淮和你说了?”温折讶异道。

    “榭主跟榭里掌事的众人都交代下去了。”凭江月无奈的看着他:“结果正主倒是最晚知道这件事的吗?小公子,你这也太迷糊了吧。”

    “我以为他只是和朋友通过气,没想到连榭里也说了。”温折笑着摇了摇头:“雪淮总是这样……先不说这个,我只问你,‘榭主夫人’是个什么鬼称呼,分明连‘小公子’都不如吧。”

    “我玩笑的。”凭江月摆了摆手:“小公子好口风,之前半点风信也不漏,让我从没想过你和榭主竟是这种关系。别担心,没人能这么叫你。榭主之前特意交代过我们,像是‘夫人’、‘嫂子’这种词汇一律不许叫。”

    温折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七尺男儿被这样称呼总觉得怪怪的。那雪淮要你们叫我什么?”

    凭江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小公子别闹,你哪里有七尺,分明只有六尺出头吧……哈哈,别打我啊,我说我说,榭主说了,要是我们见到你,叫你‘主君’、‘公子’、‘先生’、‘大人’,反正不许做女性称呼便对了。”

    温折心中一暖,甜蜜的笑了笑,笑的凭江月一阵牙酸。他抬手挡了挡自己的视线,实在觉得自己都没眼再看。

    “言归正传。”凭江月正了正颜色:“小公子,咱们关系一向亲近些,我也就和你透透口风。榭主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会忙碌,你们刚刚玉成好事,却不见得有很多相处的时候,这实在要你多多担待了。”

    “雪淮这些日子是就寝的晚了些。”温折闻言回想了一下:“但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雪淮还不太忙?现在不是雪淮最忙碌的季度吧。”

    “榭主不是忙榭里的事,是要操心人界妖界的合作事宜。”凭江月摊了摊手:“总之,十几年前那场大仗的烂摊子还没有抹平,有几位花君宗主也不大同意合作。咱们人间自己内部还没吵出个结果,妖界新任的那位妖王又来巴巴的追问消息……这几天真是一团乱,还请小公子费心照顾一点榭主吧。”

    温折自然一口答应。得到了温折应许的凭江月御剑而起,看他飞到一半,温折才想起一件事:“等等,说好的改口不这样叫我呢?”

    “哈哈。”凭江月在飞剑上展眉一笑:“我这都走远了……小公子不如等我下回来的时候再谈?”

    温折:“……”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重新拔出了腰间的明泓秋水。还不等出剑,他鼻尖就嗅到了熟悉的带着辛凉的芙蓉香气。

    “雪淮。”他向后一倚,果然不出所料的偎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你又偷看?”

    “你们聊得太投入,我不好意思现身。”容雪淮轻笑着抱了抱怀中的温折:“你在山上除了我以外,也总该有个能聊聊天的人。现在和凭江月这样的相处模式就很好,我要是走出来,他就该拘谨了。”

    “天天操心这么多,有什么是你照料不到的?”温折把明泓秋水插回剑鞘,手臂向后勾住了容雪淮的腰。他侧过头去,把脑袋倚在容雪淮的锁骨上,闭上眼睛细嗅着容雪淮衣领处淡淡的莲花香:“你过几天要忙吗?”

    “嗯。凭江月和你说了吧,要商量人界妖界的合作问题。”

    温折睁开眼睛,抬头觑着容雪淮的神情,试探的问道:“这样说也许有点大言不惭,但是雪淮,你赞同合作,不是因为我吧?”

    “卿卿。你想多了。”容雪淮闻言不由哑然失笑:“不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妖界当年和人界打起来,就是因为界元不足,他们那一片世界情况不稳……上次战争结束后,人界关闭了对妖界的通道,我估算着妖界的界元大概又要撑不住了。如果两边不愿握手言和,只怕还要再打一次。”

    “万一打起来,我们这些化神修士当然没有什么怕的。只是兴亡都要苦了人间百姓,顺便要低阶的修士一个个拿命往里填。妖界那里很有几个种族和秘法,每当要打仗的时候孩子不要钱一样一窝一窝生。这种妖族成熟的也很快,半年就是一批崭新的战斗力。总的算一算,我们虽然能赢,但还是一场惨胜,又因为界元的缘故,妖界那边再过十几年还要再打一场。这样一来简直没有尽头,无论谁胜谁负,两方又都是输家。综合考虑,打起来实在不大划算。”

    温折听了容雪淮这番话,也不免心头有些沉重:“我刚刚听凭江月说有几位花君宗主是主战派?要是像您分析的这样,为什么他们还要主战?”

    “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彼岸花君的道侣死在上一次战争中,他修的那门功法要道侣二人同心共力,当初他道侣一死,他的神智当场就疯狂了一半,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鸢尾花君这些年势力渐弱,他所盘踞之地又离界门最远,战争中受害必定最小,打算借此浑水摸鱼。芍药花君主修的功法要诀就是一个战字,他没事都想跟附近的木槿、郁金两位开战,如今有这样光明正大打仗的机会,他若不想打我倒是会奇怪了。至于广华门……上一次他们就是发了战争财,这次大概要重新照葫芦画瓢吧。”

    容雪淮说的其他人温折都不太熟悉,但是广华门三字却让温折心中一动。他低声道:“广华门主战?似乎魔门也是主战,是不是?”

    “魔门上一次和妖族暗通款曲,最后虽然妖族大败,但那些魔道势力这些年却是死灰复燃。他们尝了上一次的甜头,如今要论魔门的观点,只怕大多主战吧。”

    温折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对的预感,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思来想去,只好把问题归结于听到“广华”二字自己就下意识紧绷的神经过敏。

    容雪淮见温折紧锁眉头,不由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眉心:“好了,这些事情是我要考虑的。离你们还远着呢。卿卿,我这两日就要忙起来,今天先好好陪陪你。现在是本月十五,圆月当空,我晚上放烟花给你可好?”

    ——————

    这天晚上,当明月挂在空中的时候,容雪淮又把温折带到了那片玲珑花谷。

    温折惊异地发现,满山遍谷的玲珑花在夜晚时竟然会发出浅银色的幽幽荧光。配上铺满山谷的皎皎月华,整个山谷仿佛一条流光溢彩的织带一般,在轻风中微微飘动,实在让人觉得美不胜收。

    “十五月夜玲珑花是会发光的。”容雪淮向温折解释他眼前的景色:“每个月的光芒颜色都不尽相同。今晚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我很高兴在十五这一天我能有这份闲暇。”

    “你要做什么?”

    “不急,我先为你放一会儿烟花吧。”

    和上次那场向温折展示了天下瑰丽山水的烟花不同,容雪淮这次所放的烟花图案里,有着无数个温折。

    有的是温折回头浅笑的一刻,有的是温折埋卷苦思的神情。除此之外,还有温折鼓着一侧脸颊不自觉用手指轻敲腰间玉笛的小动作,左顾右盼见四周无人就玩心大起摘一朵花嚼嚼的小片段……

    这些点点滴滴中,有很多零碎的细枝末节就连温折自己都不记得,然而这却是容雪淮眼中不可或缺的美好风景。

    一个一个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出现在温折眼前的是一个又一个自己,无论笑容、神情、举止都是如此生动,不知容雪淮平时花了多少心里来关注记忆。

    就在这样的一片烟花里,容雪淮按住了温折的肩头:“卿卿,你知道吗,在我曾经的家乡,伴侣要带上一对相同的戒指,这代表着一生的承诺。而男人向心爱之人求婚时要单膝点地,以示‘即使我的膝盖如黄金般贵重,我依然要折服于爱,折服于你’。”

    他眉眼温柔的凝视着温折,说着这样的话,仿佛某个浅薄易懂的暗示。温折神情一动,还不等说上什么,就看到他的爱人身体一矮,半跪在他的面前。

    “——就像是我现在做的这样。”容雪淮抬起右手,掌心放着一个小巧的心形盒子,盒子里的锦托上摆着两枚戒指。他就这样深情的望着温折,温声道:“做我的道侣吧,卿卿。”

    温折看着他,激动地瞳仁都微微的发抖,他毫不犹豫的效法着容雪淮的动作同样单膝跪下,含情脉脉道:“我也……我早已折服于爱,折服于你。”

    他挑起一枚戒指,有些无措的看着容雪淮,直到容雪淮把另一枚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菡萏花君那只修长又纤细的手放在了温折的面前,他的爱人有点笨拙的把那枚圆环套在他的手指上。容雪淮笑起来,拉了拉温折的胳膊,让两人一同站起,然后在一轮如玉盘般的明月下,在漫谷晶莹剔透的玲珑花中,深深的吻住了温折。

    “我爱你。”在两人唇齿交缠的时候,他发出这样一个模糊的音调。

    当一个长吻结束后,温折打量着自己手上那枚戒指。戒指上镶嵌的宝石是赤红色的,红的像血,像丹砂,像欲坠的夕阳。容雪淮轻柔的抚过戒面:“这个颜色,你喜欢吗?”

    “喜欢的,这是什么石头?”

    “不是什么石头……只是里面封印着我一簇心头火。”

    第63章 三垒

    两个人并着肩坐在了流光溢彩的玲珑花田里,耳鬓厮磨,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时不时就把目光转到对方身上,在对方的面颊上印上一个情不自禁的吻。

    “无论我身在何处,天上的星星总是我能想到的最壮丽而浩瀚的景色。”容雪淮的目光在那片神秘又深邃的深蓝上久久流连,神情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留恋和思念。

    无论他身在哪个时空,月亮和星空都仿佛是亘古不变的。

    “当然,虽然天上的星星如此璀璨绚丽,可人间的星星也不遑多让。我每每看着这两者,只觉得什么烦恼都抛却了。”

    温折奇道:“人间的星星?”

    容雪淮温柔的笑了。他的拇指轻轻抚摸着温折的眼角,深情道:“人间的星星,当然就在你的眼睛里。”他凑过来亲了亲温折的眼皮:“除了卿卿,还有谁会是我的星星?”

    温折的小指正勾缠着容雪淮的手指,听到这话,他不由得甜甜的笑了起来:“雪淮,我之前从未知道你这样会说情话。”

    “会说情话的多半要是花花公子,卿卿你看我,难道有个花花公子的样子?”

    “雪淮怎么会是那种人。”

    “那就是了。”容雪淮笑道:“我既然不是花花公子,当然不会随便的说什么情话……卿卿,我和你讲的,都是我心里的真话。”

    要知道,世间千百种情话,追本溯源,刨根问底,讲的俱是一句“我爱你”。

    ————————

    在这个拿到了戒指,两人对彼此许下一生承诺的晚上,温折主动抱住了容雪淮。最近他们晚上的进程虽然可以算是突飞猛进,有几次还伸进了手指,但更进一步的事情是没有的。

    而在今天,温折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他抱着容雪淮,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今天我们做到最后一步吧。”

    容雪淮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吻温折的眼皮。他明白温折此刻尤较往常更激烈的心意,因而并没有和平时一样说出“可以慢慢来”一类的话。

    他只是重复了一下在过去的十几个夜晚里每天都要说上一遍的话:“卿卿,无论是我们刚刚指尖相扣,还是我已经进去了一点。只要你不想,就立刻说出来,我就随时停手。”

    温折伸出手臂勾住了容雪淮的脖子,两条软绵绵的狐尾也无声无息的缠上了容雪淮的小腿。他手臂一用力,抬起脖颈和容雪淮接了一个缱绻的深吻:“没有不想,也不必停下。和你做这样的事,我心甘情愿,乐意至极。”

    “雪淮,请你拥有我。”

    容雪淮轻缓的把温折放在床上,不断的细吻着他的面颊,一手拉开了对方的腰带。他倾身向温折的耳朵中吹了一口气,温声道:“背过身去你会轻松一些,但如果正面来,你可以看到我。”

    温折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让我看着你,雪淮。”

    容雪淮笑了,他把温折狐耳的耳尖用双唇轻抿一下,灵活的舌尖在温折的耳朵上几番流连,让他从耳根一直到颈窝都有些酥麻。容雪淮温柔的对温折许下承诺:“不会让你痛,也不让你害怕,我会很小心。”

    衣带被抽走,里衣的衣襟也被容雪淮拨开。这一步在前几天就已经经历过,因而温折虽然有些羞涩,但并不是十分害怕。

    容雪淮笑了一笑,撑起身体自己脱去衣服。随着里衣滑落,他精实的臂膀和漂亮的肌肉线条就展现在了温折眼前。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坦诚相对”,温折本以为自己会有些回避的意思,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此时此刻,他只想拥抱面前的这具温暖躯体。

    如果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这个人是容雪淮吧。

    温折抬起手,试探性的触摸上了容雪淮的胸膛,对方此时正带着鼓励的微笑,似乎是由于要给温折一些时间适应的缘故,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温折的指尖不自觉的游移到了容雪淮的心口。他在此处抚摸了两下,回忆起了上一次在汤池见到的那些横七纵八的伤痕:“雪淮,你心口的伤……”

    “只是小伤,没多久就消褪了。”容雪淮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俯身抵住了温折的额头,温情的蹭了蹭:“我继续了?”

    “嗯。”温折的手指忍不住在容雪淮的胸肌上按了按,又慢慢滑到他的腰背。仿佛是被迷惑了一样,温折不自觉道:“雪淮,你真好看。”

    容雪淮失笑出声,他压着嗓子劝诱道:“手感也很好的,要不要再摸摸?”

    “要的。”

    他们彼此磨蹭温存了一会儿,直到容雪淮确定温折完全放松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

    容雪淮的头移到了温折的胸前,力道适中的用牙齿轻磨着温折左胸口的红缨。他一手摩挲着温折温软的双唇,一手轻揉着温折的小腹,让他身体放松。

    他在温折的左边停留的太久,那唇齿中湿糯的刺激让温折忍不住挺起胸膛,暴露在空气中的右侧一点也有些发痒变硬。温折忍不住动了动:“不要只在一边……”

    “抱歉。”容雪淮最后轻咬了那颗红豆一下:“我只是想多听听卿卿的心声。”

    “我的心声里,只有爱你。”温折直视着容雪淮,双眼晶亮。

    容雪淮笑了。那只放在温折小腹的手渐渐向下游移,握住了温折已经半硬的阳物,上下撸动了几下。他常年练剑,手心和指肚都有一层薄茧,这样的拇指划过龟头时,给温折带来一种直冲天灵盖的舒服。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温折纤细的脚踝,把对方的腿分开了些许,然后沾了些脂膏,用拇指轻柔的在入口处打着旋。

    此时,温折已经能感觉到容雪淮的那根紧贴着自己的大腿,已经剑拔弩张的硬挺起来。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听到对方语调温和的嘱咐:“如果不能接受,告诉我、推开我或者挣扎一下,我不会再继续的。”

    我是安全的。温折想,在这个人的目光下,我始终都是被照顾,被珍惜,被深爱着的。他是雪淮,难道我会在他身下害怕吗?

    他永不会伤害我。

    温折主动把腿张开了一些,努力放松自己的肌肉,轻声催促道:“雪淮,我不怕的,你进来吧。”

    容雪淮在温折的腿根处吻了吻:“感觉也许会有点奇怪,卿卿要有点准备。”

    穴口处都是敏感的神经末梢,在那里轻柔的摩擦只会让人感觉舒服。然而当手指推入的时候,一种难以形容的饱胀感让温折有种奇异的感受。

    他不由得动了动。察觉到他的感受,容雪淮刚刚进入一个指节的手指停下了入侵的动作,转而轻缓的抽插起来。

    “没关系的,继续吧。”温折双肘撑着身体,自己主动的向下滑动一点,又吞吃了一个指节:“我感觉很好,不害怕,也不难受。雪淮,快一点。”

    容雪淮入侵的速度加快了,与此同时,他抚摸温折阳物的动作也更多的兼顾了技巧性,似乎是试图用快感遮去温折不适的感受。

    食指终于齐根没入,容雪淮无声的松了一口气。他密切的注视着温折的表情,手指在湿软紧热的肠壁中寻找着最敏感的一点。终于,在他碰上某一处的时候,温折难以自抑的轻呼了一声,只觉得刚刚体内所有的触碰此刻都化为了酥麻的快感。

    “嗯……”这种舒服和前面的感受截然不同,更刺激,更激烈,更让人手足无措。温折忍不住晃了晃腰臀:“轻一点,雪淮,不要用力按……”

    容雪淮低笑了一声,手指像羽毛一般搔刮了一下:“要这么轻吗?”

    在那一点上施加的力道,无论怎样都让人非常难耐。容雪淮这一撩拨的力度实在不够让人满足,更让经验尚浅的温折把持不住,差点哭出来:“雪淮……别捉弄我……”

    “不捉弄你。”容雪淮在温折的耳根处呵着气笑道:“再来一根,好吗?”

    第二根手指推开紧热的肉壁,缓慢而坚定的侵入了温折,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在温折的内里勾起一个弧度,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道摩挲着肠壁。在某一个瞬间,温折几乎以为自己的后穴已经和心脏相连,对方的任意一点动作都让他升起激烈的反应。

    第三根手指试探着并进来时,温折感到有点胀痛。他忍下了不适感,把自己的双腿分的更开了些。也不知道容雪淮是怎么从他的举止中看出端倪的,刚刚没入一个指节的无名指被立刻抽走,容雪淮微恼的用舌尖舔了舔温折的耳蜗。

    “不舒服的话,要和我说啊。”

    “只有一点难受,可以继续的。”

    “这里可不能采用你的定义,要用我的。”容雪淮加快了抚慰温折前端的频率,满意的看着温折的表情浮现出沉迷的神色:“我的定义里,在你身上做的这种事情,没有‘一点’这种量词,只可以是‘不痛’和‘舒服’。”

    温折刚刚抬起一只手臂去勾容雪淮的脖子,对方就在他最难以忍受的一点上揉了揉。温折的腰登时就软了下来,弹跳般向前挺了一下。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容雪淮得逞般的笑声。

    “放松一些了。”

    这次,肠壁很轻松的吞下了第三根手指。容雪淮来回抽插搅动着,让温折一次又一次难耐的弓起腰身,最后有些精疲力尽的把头靠着容雪淮的肩膀喘息。

    “别再碰那里了……”温折觉得自己连声音都是酥软的,难以言喻的快感从自己的阳物和后穴传来,一股一股毫不吝惜的传上自己的脊椎。床上本来是个让人放松又困倦的好地方,然而此时此刻他只是被刺激的格外精神。

    容雪淮笑了,他低下头吻了吻温折的唇角,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穴内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种淫糜的水声,温折听的有些脸红,只好侧过头去,压住一边的耳朵。

    “我进去了?”

    他能感觉到容雪淮又硬又热的阳物就抵在自己的穴口。知道他害羞,容雪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确认了他没有不适后就一寸一寸的侵入。他目标明确的找到了那处最敏感的肠壁,重重的一顶让温折不自觉惊呼出声,一时间连指尖都是酥麻的。

    温折因为快感而轻微哆嗦着,主动抬起脚来勾容雪淮的背。容雪淮又低下头吻了吻他,抚摸他前端囊袋的手重新滑动到温折最敏感的前端,甚至用指甲轻轻刮动温折的马眼。

    “轻点……太刺激了……”双管齐下,温折整个人都陷入了难以抗拒的快感里,不由软语请求着。容雪淮的额头也沾了一层薄汗,他缓了缓自己的动作,体味着温折内里的湿软紧热。

    容雪淮把自己向外退了退,浅浅的在温折穴内抽插着。虽然刚刚狠狠顶弄很让人舒服,但温折还是最喜欢这种和缓而温存的方式,他半眯着眼睛,头顶的耳朵不自觉的都动起来,脸上尽是一种懒洋洋的餍足。

    容雪淮看着他,不由得心中微动,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卿卿,你这样会想让我折腾你的。”

    温折笑了,他勾住容雪淮腰部的双腿用力,主动把自己顶送上去:“这样折腾?”

    见他适应良好,容雪淮这才大开大合的冲撞起来。他刚刚摸清了温折敏感点的位置,找的点也极准,让温折无论是小声呻吟,还是大幅度的扭动腰肢都没法避免那里被容雪淮顶弄摩擦。

    再又一次容雪淮的拇指划过温折饱满的龟头后,温折的内壁绞紧,脑海都被冲涌而上的快感翻覆了个一塌糊涂,只是执意念着容雪淮的名字:“雪淮……”

    容雪淮又吻了吻他,沉下身顶住那一点搅动,为温折的高潮做了最后的助攻。

    高潮过去,温折整个人都有点软绵绵的,他闭上眼睛缓了一小会儿,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再睁开眼时,他愕然的发现抽身出去的容雪淮竟然还硬着:“雪淮……?”

    “你已经射了,不应期再弄你的话,你会很不舒服的。”容雪淮笑着解释道。他在温折的身边躺下,从背后亲密的抱住了温折,在他脸颊上点下数个轻吻。

    “过意不去的话,把腿夹紧一些,让我磨蹭出来,好不好?”

    温折当然没什么不好,他依言为之,又犹豫道:“雪淮,其实进来也是可以的……”

    “卿卿说什么傻话。”

    +++++

    容雪淮拿过手帕,为温折擦净了腿间的浊液。他一抬头,便看到温折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动作,表情仿佛是在深思,神色之间就更是温柔。

    “我刚刚弄痛你了?”

    “不是。”温折慢吞吞的说:“我在想,下次你可以直接弄到里面的。雪淮,我不排斥这个。实际上,我很想让自己里面灌满你的味道。”

    “这话说的太挑逗了。”容雪淮低头轻咬了温折的唇瓣一下:“卿卿,你这是在我心里浇油点火。”

    温折倒开怀的笑了,他抱住了容雪淮的腰,把脸深深埋进他沾着一层薄汗的胸膛,很满足的蹭了蹭:“可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雪淮,我喜欢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喜欢握你的手,我喜欢你给我的吻,我喜欢整个人都缠着你,感受你肌肤上渡过来的每一点热度。我好喜欢你,喜欢的心都要化了。”

    “你早把我的心融化了,我一见到你,除了开心,便再不想别的。”容雪淮捉起温折的手,轻点了他无名指上的戒面一下:“我已把心给了你。”

    温折反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指缝扣住。将那十指相交的两只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很是欣赏了那对如赤血般璀璨的戒指一番,只觉得心中一片柔情蜜意,俱是满足。

    今晚的两件事每一件都太让人惊喜刺激,温折觉得自己一时之间是睡不着了。以容雪淮的修为其实本就不需要多少睡眠,这些天都是陪着温折罢了。见温折不睡,他当然也不会一头睡去,只是抱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

    温折挑出容雪淮的几股头发,很专心的和自己的混在一起,想要编成一股辫子。从最开始设想容雪淮女装时的发型,到后来的结发、编花环,他在容雪淮头发上始终灌注了莫大的关注,不由让容雪淮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如此,容雪淮还是找出了几根五彩缤纷的发带,由着他喜欢的编去。

    “雪淮,你这次出去,要走很久吗?”

    “倒不会走很久,大约只有两三天的功夫。”容雪淮侧头认真的估算了一下:“两界界门被封。妖界中人只好从一些微小的界洞过来。普通界洞容不下实力强大的妖使,按照他们那里界洞的运行规律推算一下,妖族队伍至少还要几个月才能过来。在这之前,我主要是和人界的其他主事者统一一下意见。或许还要借此交流一番感情。”

    说到这里,容雪淮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他胳膊一紧抱了抱温折:“很抱歉,这场求婚太仓促了,我现在也只和榭里的人说了你的身份。等人界和妖界敲定合作条款后,我就举办合道大典,要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道侣。”

    温折在容雪淮的肩窝舒适的蹭了蹭:“其实现在这样,我就已经感到足够幸福了。”

    “不,要办的。”容雪淮坚持道,他低笑了一声:“总该让他们知道,菡萏花君可是有男人的人……以后出去赴宴可不许漂亮姑娘过来斟酒。”

    温折被他逗得直笑:“只是斟酒罢了……雪淮,难道我有这么小器?”

    “卿卿一点都不小器,但我要自觉的守规矩呀。”容雪淮撑起身体,却牵扯到了和温折编在一块的头发,两人都不由得哎呦了一下。

    头发被撕扯的面积太广,容雪淮定睛一看,却见自己几乎有半面发丝都被和对方的青丝编织在一起,几乎结成了一张细网。

    “好啊。”容雪淮调笑道:“这是‘发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卿卿,你对我一片浓情蜜意我是很消受的。但你总这样对待我的头发,也不怕我出手报复你。”

    温折笑了一下,摆明了不信。

    “真不怕我报复你?我计较起来,可是很吓人的。”

    温折笑吟吟的看着他:“我不信你会和我计较,我更不信你能吓到我。”

    “那你等好吧。”容雪淮的手在温折的尾根处揉了揉,见温折喘息着躲闪,他不由笑意更深:“我可是会要你好看的。”

    容雪淮说要给温折好看,温折自然一百个不信。

    当然,第二天早晨时,温折就真的要信了。

    容雪淮走得很早,在床头为温折留下了字条,正桌上也放上了早饭。温折有点怅然的摸了摸身边的被子,余温已经冷却了。

    也不知那么多打结的头发雪淮是怎么解开的,本想早晨和他一起解,多留他一会儿。温折惋惜的叹了口气,翻身而起,刚刚跳下地便发现自己的尾巴有些不对。

    他回头一看,满心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容雪淮,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六条尾巴被编成了两条麻花辫!

    ——你竟然还真的出手报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句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by《千秋岁》张先(宋)

    第64章 郁金

    容雪淮的纸条只是大致的嘱咐了几句,毕竟在他走之前就已经把各种事情事无巨细的向温折交代好了。

    他留给温折的防身法宝自不用说,温折若要出了映日域去转转容雪淮亦不会干涉。按理他的交代来说,映日域几乎能让温折横着走,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唯一不能去的地方就让温折有点在意。

    容雪淮告诉温折,小铁峰是刑堂,他不希望温折过去。

    温折当然不会做容雪淮不喜欢的事,只是在得到这句交代之余,他不免对小铁峰这个地方有些多余的好奇。平时在山间乱逛的时候也会多看几眼,发觉那些开了灵智的妖兽也是对此敬而远之的。

    想必是当初容雪淮同样对它们叮嘱过吧。

    温折摸了摸停在自己手上的点墨的脑袋,一扬手把这只翎毛渐渐长全的小家伙放飞了出去。

    点墨飞出一段,清鸣了一声,又飞回来在温折的头上盘旋两圈,亲昵的俯冲下来啄了啄温折的肩膀。它来来回回重复了这个动作几遍,似乎是对这个游戏乐在其中。

    温折偏过头去,蹭了蹭它羽毛光滑的脑袋:“点墨乖,今天雪淮回来,我要去接他呢,先不要闹我啊。”

    “雪淮”两个字仿佛某个神奇的符咒,让这只小鸟勉为其难的蹦跳了几下,在温折的肩头站定。眼看温折又要伸手来揉它的脑袋,点墨不满的用乳黄色的小脚爪在温折肩头抓了抓。

    由于先天神识的缘故,温折能够隐隐感受到点墨的情绪。

    第1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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