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死神蓝平]暗河 作者:水石黑井
正文 第14节
[死神蓝平]暗河 作者:水石黑井
第14节
喂喂,本性又露出来了啊,惣右介君。浦原死鱼眼看着似乎是说了这话毫不自知的蓝染,装乖也不是这样装的啊,你到底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啊???
果然,平子揪住蓝染的衣领前后摇晃着大吼:“你这个家伙!!!我现在很想砍死你知道吗?!!!”
“真的吗?”蓝染笑眯眯地任由平子摇晃着自己。
平子“嗯?”了一声,停下手,蓝染依旧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只不过这种温柔的微笑,因为他没有眼镜……该说是不习惯好呢,还是说杀伤力成倍增长了好呢?
“……嘁,”他放开蓝染的衣领,重新拿起碗,“无聊,快点吃完晚饭,出去巡逻吧。”
天色已晚,巡逻是正经事。乱菊提前跟冬狮郎打了招呼,今天请假去和小桃看电影,所以晚上的话,就由平子,冬狮郎和蓝染一起出门巡逻。毕竟在两个队长行动不能的期间,她们一直担任起巡逻和记录灵压反应的工作,休息一个晚上还是可以的。也难得乱菊这次没有偷懒,于是冬狮郎点点头就放她们去休假了。
吃饱喝足的夜一伸了个懒腰,重新变成黑猫盘在浦原的脚边。另外一个小桌上两个队长和一个前队长也结束了晚餐准备出去巡逻。浦原则是翻看着两个副队长记录下来的灵压流向和虚的出现记录,一边拿起旁边的汤碗。
“不过话说这汤做的还真是好喝啊。”他翻看着记录的同时说道,“铁斋先生,真的很好喝哦。”
门口穿上队长羽织的平子听见他这样感叹由折回来扒着门框大叫:“喂!不许你夸他!”
浦原一脸无辜,还拿着汤碗没有放下:“不过真的很好喝啊,豆腐很嫩,海带也很新鲜,大酱的味道嘛……”
“都说了你不许夸他啊!”平子扒着门框不管不顾地大声抗议,“喜助!这种人听见一次夸赞就会无法无天的!”
“平子队长!是时候走了!”
门口传来冬狮郎的声音,平子脱力地弯下腰,关门前最后看了浦原一眼。也是在这个时候,介于迷茫和感激之间的情感,在他眼底浮现了一瞬间。接着他站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浦原。
“那个,多谢……但是之后的话,让我再思考一下吧。”
浦原露出宽慰的表情,放下汤碗。
“这样啊。”
拉门被关上,外面穿着队长羽织的身影离开。浦原又拿起汤碗,一口气把里面的汤喝光,看着碗底留下的豆腐的碎渣,笑的很是舒心。
“被有被骂真是太好了……你说是吧,夜一小姐?”
猫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没搭理他。
在城市中心的上空,冬狮郎和平子最后确认一次巡逻路线后,便先瞬步离开。
“我说,你不应该去自由巡逻吗?”
一回头,蓝染还站在那里。他在前面走着,蓝染便跟在他身后。长长的头发还垂在身后,不过比起早上时已经短了很多。随着虚化之力的消失,最终他又会变回短发。
蓝染想,真是可惜了。
“既然是自由行动,我跟在真子君身后也是我的自由。”
“那你就跟着好了,跟着我也不会搭理你的。”
把双手插入裙裤的兜里,他微微弓起背,放松地在前面走着。
似乎这样一直走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这样沉默着,后面是蓝染的灵压,不是说不安心什么的,只是感觉到了异常的无聊。
“说起来,蓝染。”
“什么?”
“你对我的头发到底有什么意见?”
说到这个,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平子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蓝染:“一百多年前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做出那种恶劣的事情——”
把他剃秃的这件事他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天他生气地到处找蓝染,结果还不小心撞到了山本总队长;那之后又为了留长发,废了不少劲。
尤其是那天在蓝染的住处,还找到了那种东西。
“你居然把我的头发跟剪子放在一个盒子里!”说起这个平子就愤怒地握住拳头恼怒不已,“你肯定是故意的吧!用镜花水月把我引过去,然后让我看到自己的头发还有剪刀!”
蓝染看起来十分无所谓:“那个啊!你的头发,还有那把了不起的剪子——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乱说,我并没有对你的头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平子停在前面,直起身体,灵压的上升表明他现在因为这件事情心情剧烈波动着:“早上的时候果真是花言巧语!”这个男人他一丝一毫都不能去相信,对于事情的本质,他除了得到诡辩的回答外,什么都不会有。
“欸?”
蓝染也停下脚步,看起来正在努力思考:“我早上只是让你先了解我会多少种鬼道而已吧——”
“……”
平子沉默地转身,感觉很是脱力。为什么自己还对这个男人抱有什么期待,那样的话就又要上当了不是吗?
感觉到平子心情的变化,蓝染好整以暇地双手插兜,还在原地站着,开口:“第一次是因为你的错我才会剪你的头发。”
“哈??我的错??!!”
平子转过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那之前除了不让蓝染过于接近自己外,自己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蓝染皱起眉:“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天之前的一周,你因为生病躺了一天。”
虽然第二天就好了,但是以自己生病为理由,使唤着蓝染做了整整一周队长和副队长的公务,顺便以新上任的市丸三席年纪还小处理不好公务为理由,就把连着三席副队长和队长的公文全部交给了蓝染处理。
穿着浴衣,披着羽织,每次路过副队长室时,旁边带着笑容满面看着他被压榨的市丸银路过,不时还假装咳嗽两声说着“既然惣右介这么能干那么下周的公务也拜托你了”,在这样的平子的压榨下,蓝染终于有一天没有忍住……
“——就是这样。”蓝染说起这件事来时还在微笑,然而平子的背后一阵发凉。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可是病人啊!而且那个时候市丸也的确是小孩子,让你负责三席的公务也是正常的吧!”
说完,他用死鱼眼看着蓝染:“而且那个时候,不想接下的话就拒绝好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大概因为是你吧?”蓝染轻飘飘地说,“所以就没办法拒绝了。”
但因为感觉被利用了不会拒绝这点,所以有点生气,趁着平子午睡的时候就把他的头发剪光了;不过因为摸上去的时候手感意外的不错,就没有扔掉,反而是后来怕放在房间里会被平子翻出来,就藏在虚夜宫里。一直等到他被浦原救下后,想起这件事时才又去虚圈把东西拿了回来。
不过因为了解那盒子里面是什么,又放置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既没有丢掉,也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那天晚上,平子真子打开盒子时看到的,就是自己以前被剪掉的长发,还有当时闯祸的剪刀——然而因为放置时间太久,刚碰到平子的灵压时,那长长的小心盘在盒子里的头发便化成了飞灰。
“想必盒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了吧?既然你已经打开过了。”蓝染说完这才抬起脚步向着平子走过去,“真是太遗憾了。”
月光下的平子表情现在很复杂,然而被月光浸染的金色长发却被蓝染看在眼中。只要一想到过两天眼前的长发就又会断掉化作灵子消散,蓝染就会觉得十分可惜。
“不过说到了这个,剪刀呢?”
“你还真敢问啊!”
剪刀当然是在那天晚上交给了浦原,随后他们路过了新的案发现场,再之后就是平子找雏森谈话,而蓝染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了。
“说起来,能那样熟练布置下现场,御佐明这个人,真的对现世很熟悉啊。”
“哦,这话怎么说?”
走在平子身边,蓝染倾听着平子的疑问。
“我和喜助在当时立刻死神化进入房间内。”平子将双手拢在羽织袖子中,和蓝染一起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低头思考着那天看到的情景,“也因为你的缘故,我再现世呆了很长时间,对人类的现代生活也很了解……那天死亡的是一家三口,父亲和母亲都躺在卧室里,孩子也是,而煤气是开着的,看起来像是中毒而死。”
由于疑点太多,虽然警方就按照意外处理了,但是在雏森到案发现场见他之前,他打开电视,发现正好是在这一家死亡的时间之后,每天晚上这家人可能是父亲,会打开电视录制一个深夜节目。也是他们死亡的那个时间之后,电视被打开过,还设置了自动录像。
“从他跟你战斗的举动来看,他并不是心思这么缜密的人。”平子一边说,抬头仰望着皎洁的月亮,“因为有喜助的帮忙,我才知道了那三个人灵魂粉碎在体内的准确时间。而人类判断的他们的死亡时间,是那之后的半个小时,也正是电视录像被设置后的事件。”
蓝染点点头:“确实,灵魂粉碎在体内后,还需要过一段时间,肉体才会被判定为正式死亡。现世中植物人的说法其实也差不多,因为魂魄的破碎,肉体无法动弹,但是魂魄在体内仍有残留时,就是无法醒来也无法死去的状态。”
根据御佐明出现的这两次来看,他并不是这样仔细的人,而且也懒得掩饰自己。这样来判断的话,带着虚在现世四处杀人的,御佐明可以算作其中一个。
“虽然想的很是周到,骗过了人类,只是这个现场布置的也太过周到。很遗憾,过于万无一失,而不留余地的计划,其实根本就是破绽百出呢。”
说完,想到了什么的平子,故意斜眼看着蓝染。
“说的也是,不愧是真子君,既深谋远虑又观察细致。”
蓝染当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相反,还毫不犹豫地夸奖了对方。到底是真心这样想的呢,还是随口一说,平子懒得去深入思考。
“好听的话就留到以后再说吧。”以散漫的态度巡逻着街道,与不时出现的路人擦肩而过,“这个猜测,因为并不确定,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说。如果幕后黑手不止一个人,不,不止两个人的话,解决了御佐明会打草惊蛇。”
“但是一次都找出来,再全部解决,可以永绝后患。”蓝染微微低头,连平子习惯性皱起的眉间的缝隙,被他用目光描摹下来。
平子还是斜视着他,然后说:“往后站。”
“什么?”
平子加快脚步,金色的头发飘飞起一瞬间,在蓝染的眼中闪过。
“往后站,走在我身后。”
因为以前要么蓝染跟在他身后,要么是面对面的打斗,平子真子在蓝染走在他身边时,才有了实感,关于自己比他矮了好多的事实。
于是蓝染又无奈地顿住脚步,等到平子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后,才抬脚跟上去:“是,真子君。”
这样无奈地说着,但是唇角却忍不住弯起。前面的那个人的背影……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失礼了,浦原先生。”
拉门被轻轻拉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实体化的镜花水月,旁边放着茶盘和点心。
“啊咧,你没有跟着你的主人一起吗?”
浦原放下手中的本子,嘴巴微张,看着镜花水月一板一眼将茶盘挪进来,关上门,之后再将茶盘放在矮桌上。她坐在浦原的对面,听见这话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
“没有哦,主人说,让我留在这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告诉我就好,我也可以及时通知他——这是握菱先生做的茶点,本来我也想帮忙的说。”
她抬起头,笑的有点无奈:“但是我是刀魄,除了血以外尝不出任何的味道,所以就只是帮忙把茶点拿过来了,哈哈。”
这、这孩子,不愧是蓝染的刀!连说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啊!
浦原鬓角流着汗,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啊啊,这样啊,辛苦你了镜花水月——其实呢,我正好有点事情也想跟蓝染君讨论一下呢。”
“欸?是什么?”镜花水月端坐在他对面,暗绿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好奇。
浦原把自己用来写想法的记事本翻到最前面:“那个,就是——”
他突然抬头,身体前倾凑近镜花水月,满脸八卦:“那个可以先等一会再说,喂喂,你是他的斩魄刀吧,那样的话他心里的想法也是可以亦知一二的对吗?他对我的印象是怎么样的,呐?”
镜花水月一脸的为难:“这个啊……我……嗯,是不是不太好……”
浦原嘿嘿奸笑:“没关系,之后我会保密的,有什么愿望的话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我会帮你实现的,呐,怎么样?”
小女孩竖起一根手指放在浦原眼前,脸颊微微鼓起,同样身体前倾:“我是觉得说了主人也不会在意,不过你真的想要听我说实话吗?”
浦原猛点头:“是是!诶呀我一直很好奇蓝染君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镜花水月看起来还有点为难,但是因为实在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也不太会说谎,只好把身体坐直,干咳一声。
浦原的眼中充满期待。
刚打算开口,镜花水月最后一次眼神有点忧郁地看着浦原:“浦原先生,你一定要听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说吧!”
难得蓝染不在的机会,说不在意蓝染对自己的看法是假的!万一蓝染又要掀翻尸魂界,至少他能确定自己可能是倒数第几个死的。
“啊……”镜花水月干咳了一声,接着大大的暗绿色眼睛在一瞬间眯起,脸上出现柔和又冰冷的微笑。
“你问浦原喜助?”她连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那家伙,看起来就是一副蠢样,根本靠不住。”
……浦原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眼看着镜花水月学蓝染一样,捏住下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招牌的得意笑容,继续说:“啊!是吗?表面看到的其实并不能作为对这个人的唯一判断,镜花水月。虽然我对你这么说过,但是那种看起来就不可靠的懒散的家伙,能做到的程度也就那些了吧!”
“哦?你说队长对他另眼相看?哼,队长只是跟谁都能搞好关系,对那种他自己都嫌弃的不可靠的家伙也就是那样了。”
“那个男人,尽管表里如一是难得可贵的品质,但是,我没有说过难得可贵是褒义词。”
“果然如我想的一样,这个男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要对他说声抱歉。”
浦原喜助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说完这些,镜花水月又睁开眼睛,浦原以为她说完了的时候,她双手插在腰上,似乎是模仿蓝染双手插兜,微微颌首,暗绿色的眼睛变得更加幽深:“是该好好感谢他一下呢,关于崩玉的事情。”
“见过了灵王那种东西后,居然还能这样自得其乐地自我欺骗,那个男人不知道骄傲这两个字怎么写吧?”
惣右介君啊!亏我包庇你没有把你运回尸魂界,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想的吗!!!
旁边不知道何时醒来的黑猫已经变成人形,几下套上衣服坐在已经石化的浦原喜助身后看着镜花水月模仿蓝染。
“哼,有趣,真是出乎我意料的男人啊……稍微有点不爽。”
浦原颤抖着问夜一:“那个,夜一小姐,你觉得这是对我的夸奖吗?”
夜一果断摇头。
然后就看见镜花水月忽然瞪眼睛,然后用大分贝的音量叫出来:“浦原喜助,我鄙视你!!!”
……
“没事吧,浦原先生?”
看着把上半身完全瘫在矮桌上的浦原,镜花水月一脸的为难:“所以我觉得太失礼了,才犹豫要不要说的。浦原先生,你还好吧?”
夜一在旁边笑的几乎昏死过去,过会问镜花水月:“呐呐,蓝染是怎么看我的?”
镜花水月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思索了一会,然后说:“嗯……‘四枫院夜一,体术很不错呢’,没了。”
夜一长出了一口气:“居然只有一句话啊——哈哈哈哈,喜助!看起来蓝染真是重视你啊!开心点!”
浦原还在桌子上流着宽面条泪:“感觉如果他又一次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会死的比较快吧?”而且完全是蓝染的语气表情,配上她那个跟一百年前与蓝染一模一样的刘海,杀伤力倍增。
镜花水月坐在原地小小叹了口气,看起来很同情他:“浦原先生,打起精神来。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跟主人商量吗?”
“啊,好的……”
浦原摇摇晃晃坐起来,拿起自己的本子,翻到最前面,不断深呼吸之后,才指着本子,开始对镜花水月讲解。
“首先我追溯了一下,五年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意外事件。啊,由于普通的意外事故也不少,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因为筛选,着实费了一点功夫。”
在跟蓝染不断的排查之下,也才勉强确定了开始案发的时间。
“在第一年,作案时间可能是没有规律的,不过到了第二年,是每隔一个月作案一次。”
蓝染在平子身后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手伸向腰间,只是伸了个空。
“咦,怎么了,蓝染?”
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时,他看到蓝染的手正搭在腰间,做出想要拔刀的姿势。但是他腰间是空的,所以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把手放下,跟上平子:“没什么,浦原君似乎有些想法,正在跟镜花水月说。很快镜花水月就会把这些想法复述给我。”
平子等到蓝染站在他身后时,才转回去继续向前走,漫不经心地问:“刚才的动作,可不是要跟斩魄刀交流的动作啊。”
蓝染没有回答他,只是右手虚握着什么,走在平子身后。
“因为是第二年一开始就作案,而我是在夏天就捡到了蓝染君,所以他是帮凶的可能也被排除了。”
夜一盘腿坐在他身边,有点好奇地看着本子:“帮凶?”
“啊,我问过了夏梨,白天的时候,也去查看过御佐明以前的记录。五年前,他突然出现,没有父母,当然也没有学校,第一年的时候也发生过魂魄集体消散的事件,十二番队也有对应的记录,只是因为当时人手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只是草草调查一番,因为之后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件,就打道回府——然而第二年的时候,我找到了线索。他以插班生的身份进入中学学习,像个正常人一样,上学放学,虽然孤僻,然而问过他以前的邻居,还有附近的商店,都说经常看到这孩子,学校的出勤记录,居然也是满的。”
每次作案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算是到了一个月两次的第四年,在空座町第一高中的出勤也是满的。
“完全催眠,肯定不可能了,因为没有人会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同时催眠那么一大片的人——幻觉什么的先暂时排出。”
浦原在本子上画的蓝染的头像上打了个大大的叉,翻过去一页后继续说:“那么,也就是说他有一个帮凶,这个帮凶熟悉人类社会的规则,还有生活常识——说起这个,他以前的邻居还抱怨这孩子不会说话,甚至会把西瓜连着皮一块吃掉。”
没有生活常识,性格孤僻,然而安安静静上学,也没有任何举动,就只是这样默默生活下去。
第二年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才会变成这样。接着,推测可能是这头被驯养的虚胃口变大,于是另外一名凶手作案的频率频繁起来。
“真子君,我觉得你的推测可能是对的。”
“哈?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喜助说了什么吗?”
把双臂交叉枕在脑后,平子等待着蓝染的解释。
“刚才开始,镜花水月就在断断续续地跟我说浦原君的猜测。”
而最近,几乎是天天都会发生意外事故,由于有了天满千鹤和黑崎夏梨的存在,使虚有了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是他的驯养者之一让它蛰伏起来,所以它才没有行动——然而在这点上,御佐明与他产生了相反的意见,所以才会发生御佐明带着大虚袭击天满千鹤和黑崎夏梨还有黑崎游子的事件。而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现在这个帮凶,就在你空座町内,与空座町第一高中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看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名心思缜密的帮凶的存在,真子君,要我告诉浦原君吗?”
平子没有回头,随意摆了摆手:“拜托你了蓝染,好好跟喜助说清楚哦!”
从刚才开始,蓝染的右手就一直虚握着什么东西。
然而平子真子并没有注意到。
镜花水月闭上眼睛,默默消化着浦原的说法,把所看到的数据和猜测都告诉了蓝染后,睁开眼睛。
“其实呢,刚才平子先生也说了他的发现。是在您和他去过的那个现场,他第二天去等待雏森副队长的时候发现的问题。”
在说完关于自动摄录机的猜测后,浦原一手捏着下巴沉吟:“这样啊——但是第二个帮凶应该不会再有了。”
“那个动作主人也很喜欢做喔!”
浦原一惊后又流下泪来:“啊,谢谢你的提醒,镜花水月。”可是人在思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做的小动作这个控制不了啊!
“不过那天,”夜一提出问题,“小千鹤说到了,因为是普通人路过所以御佐明才会消失。为什么不在乎人类规则也不在乎社会秩序的御佐明会消失呢?”
浦原摘下自己的帽子,甩甩头发:“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貌似是她们认识的人。”
室内三个人的影子都站起来,浦原拉开门,眼神留意后方说:“明天再去问她们吧,今天我们早点休息。镜花水月,要是等主人的话,也不要太晚了哦!”
“好!”
微微弯腰将两个人送出小会客室,镜花水月托着腮,看着桌面的茶点发呆。
好想吃啊,可惜……
她把头往臂弯里一埋。
尝不出味道……
☆、30
巡逻了一整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直到凌晨冬狮郎和平子两个才哈欠连天地回到了浦原商店内,后面跟着过去一夜居然还精神满满的蓝染。
“既然机会难得,我们去吃早餐吧怎么样,真子君?”
“不要!我困死了!啊——!!”
一边说着,平子伸了个懒腰,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平子累的弯着腰有气无力地敲敲门。
好像是谁的脚步声,慢慢晃过来,锁从里面打开,镜花水月揉着眼睛出现在他们面前。
“欢迎回来,主人,平子先生,冬狮郎哥哥。”
冬狮郎顿时就清醒了,碧绿色的双眼瞪大:“不是冬狮郎,叫我日番谷队长!还有为什么是冬狮郎哥哥这个称呼啊!”
可能因为是早上,镜花水月脑袋也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地说:“可能因为在主人心里冬狮郎哥哥就是小孩子吧,所以就这么叫了。”
冬狮郎的脑袋上青筋跳动,咬牙切齿:“蓝、染——”
“怎么了日番谷君,我在你身后哦。”
轻柔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冬狮郎一惊往后一看,他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忘记蓝染还在他身后。
“嘛,算了算了,他就是这么恶劣的人。”平子在他后背上轻轻一推,脱下鞋踩在榻榻米上,“冬狮郎你也快点去睡吧,小孩子成长期,多睡觉可以长身体。”
“喂你刚才叫我冬狮郎了吧!要叫我日番谷队长!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无所谓啦。”平子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出门散步一晚上果然对于恢复身体有好处,现在头发已经短了很多,变成刚刚才到肩头的程度。
后面的蓝染盯了他头发一夜,这家伙的心思还真是难搞懂啊。一边说着要自己了解他,一边对于心里的想法闭口不言,做人不要这么矛盾好嘛!
应该是听见了门口的动静,首先从屋里跑出来的是乱菊,一把将冬狮郎的头塞进自己胸口:“啊呀队长!欢迎回来!快点去睡吧我出去巡逻喽!不睡觉的话个子可不会长高哟!”
“松本!!!!”
蓝染在后面无声微笑,今天看起来也是很不错的一天呢。
只是他还有些事情比较在意。
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发白的天空流动过几丝金色,在云层之间漂浮着。他微微眯起眼睛,浅棕色的眼中倒映着漂浮的云层。
五年前,吗?
“早上好夏梨!”
“早上好啊,千鹤。”
两个女孩子打了招呼后,千鹤坐下翻开书本,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咦,怎么了啊,看起来心情这么好——诶诶诶???”
仔细看的话,千鹤的眼睛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因为刚才一直低着头整理桌面所以夏梨没有看到。
她半张着嘴,看向千鹤:“喂吗,,昨晚你干什么去了啊?”
千鹤笑的很轻松,又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昨晚啊——”
【 “既然千鹤还在担心自己没有能力的问题的话,我们就来特训吧!”井上织姬高举双手给她打气。
千鹤也激动地点头:“谢谢!拜托你了,织姬前辈!!!”
“首先从用刀开始!我给千鹤准备了黄瓜,土豆,还有南瓜!从用刀快速切菜开始,做到不粘刀吧!!”
“好!!”】
千鹤结束回忆,扬起微笑眼神含着期待看着夏梨。
“……然后就特训了一个晚上!虽然做不到黑崎君那种可以一晚上始解的程度,但是总感觉自己变强了很多呢!因为在神社当巫女的时候,我一直用的都是短弓,在学校的时候上的也是弓道部,对于剑的使用我掌握的还不是很好呢——但是呢,我一定会努力!”
看着千鹤信心满满地握起拳头,夏梨下垂眼看着千鹤,语气十分勉强:“啊……啊,这样啊,辛苦你了千鹤……”
夏梨不知道那个木屐帽子是怎么给自己哥哥训练的,不过这种训练方式反正听起来感觉有些奇怪……有些不靠谱啊。
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夏梨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放在书包里,千鹤也这样做了。班主任从门口走进来点名,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浦原放下手机,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未接通三个字。
“这个时间可能是在上课吧,哈欠——”
一边打着哈欠,平子一手拉开门走进会客室内,另一只手端着餐盘:“早安啊,喜助!”
“欸?”浦原抬头,脑袋随着平子的移动变换方向,“这么早就行了啊,以为你会一直睡到中午呢。”
他们是大概凌晨五点回来的,如今不过上午九点,平子也没有睡多长时间。
“唔,不太能睡着啦——咦,镜花水月?”
在浦原的右手边还放着一把熟悉的刀。平子有点意外地指了指那把刀柄为墨绿色的刀:“怎么,蓝染出去了?而且又没有带刀?”
“原话是‘即使不带刀也没有任何问题,留在这里准备随时联系他’。”浦原摊开手表示自己也很迷惑,“明明地狱蝶也好手机也好都可以,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平子坐在他对面,看着自己的早饭,是白米粥和咸菜,还有干虾仁,正要下勺子的时候抬头问浦原:“喜助,早饭是谁做的?”
“咦,为什么问这个……啊!粥是铁斋先生做的,其他的小菜是外面买回来的。”浦原又低头研究手机,打算发个简讯问两个女孩子,这样她们下课的时候看到也会及时回复的。
平子点点头:“这样啊。”
话这么说,但是他看起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浦原看出来他的状态,也没说什么,发完邮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问平子:“大早上就套上义骸,要去哪里?”
“正好你这里换洗的衣服只剩下这一套了,死霸装和羽织也要拿去洗,”平子扯扯里面穿的空座町第一高中的校服,“打算进去逛逛,就这身勉强穿着吧。”
浦原懒洋洋地指指他外面的灰色长风衣:“喂,穿着那个就怎么都不像学生了。”
“喜助,我只是说说而已。”平子把碗底刮了个干净,双手合十,“我吃完啦,多谢款待!”
浦原趴在桌面上,从帽檐下看着平子:“那个,自动摄录机那次……嗯……雏森君……怎么样了?”
吞吞吐吐地,看样子是想问他和雏森之间怎么样了。对于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人主动问他的话,平子本人肯定是不愿意说的,也不可能有积极的态度去解决。
“桃啊,就……那样了吧。”平子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喜怒,“最近这两天,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
昨晚乱菊带着雏森回来的时候,虽然看到雏森因为难得的放松多少有些精神,然而在松本不经意问到“队长和平子队长已经去巡逻了是吗”的时候,雏森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内疚羞愧的样子。结合那天红着眼圈回来的雏森的样子,和平子那天的虚化,浦原知道问题出在雏森身上,然而始终无法开口询问。
看起来,只要找到现世的那个帮凶后,事情就会有很大进展,抓住御佐明和那个帮凶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完成。
但因为平子是他的好友,所以其他事情他也想要多少关心一些。比如说和他自己的副队长的关系。一边这样想着,浦原却也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被平子认为是多管闲事……以他的性格而言,一定是不希望别人置喙这种事情。
“我有好好反思过啊,喜助——抬起头来,别缩在帽子下面,怪难看的。”
平子伸手,食指曲起,在浦原的宽帽沿上轻轻一弹,浦原含着惊讶的眼神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我觉得,是我这个做队长的错吧。”
他无力地笑着,斜刘海因为他低头看浦原而微微垂下,阴影分了一些落在他深棕色的眼眸中。
“蓝染的话,昨晚跟他有交谈过——最开始,是想着,既然说了让我去了解和信任他,为什么在我说出一些话的时候,不会好好回答,对于我不合理的要求也不拒绝呢?”
开始时还很不爽,心里想着对方是如何的矛盾,明明说了来了解我吧这种话,又对他的一些问题视而不见。
“后来想了想,桃也是这样呢。我称赞她工作效率很高的时候她很高兴,我任性起来出去玩的时候也会接下我的工作,开始的时候,也有好好对我坦诚她的想法,对我的,五番队的,蓝染的……”
可是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只是普通的队长和副队长之间的关系。想了想,对于桃,他更多的是责任,想要保护她,想要她能开心地微笑;对于蓝染,在意提防的同时,也只是想要他能这样呆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然后意识到了,不是他们对自己不够坦诚,而是因为自己本身对于理解最近的人,这件事情,有些抵触的情绪。
“……只是害怕,朝夕相处后,理解别人的同时也会被理解,万一变成对方所讨厌的人,或者发现对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像我这种性格,是无法忍受的吧。”
静静与平子对视着,浦原的眼神诚实而清澈。
“先不说那个,因为我的态度,所以问出来的问题也都很无关紧要。”
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队长并不愿意来了解自己”,所以就那样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了。蓝染的话,是利用他后来的抵触,用镜花水月将他们骗了过去;桃则是在蓝染可能被冤枉的情况下,选择要帮助前上司,所以对自己现任上司隐瞒了一些。后者他多少有所察觉,但没有想到隐瞒的会是那么重要的情报。
“所以知道我不愿意了解他们,他们也就不愿意了解我了。”平子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喜助,无论怎样说着要保护尸魂界啦,对五番队负责啦,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吧……”
“胡说!”
浦原打断他的话,义正辞严地反驳他:“真子君,这样自暴自弃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平子愣愣地看着他。
“最开始帮我走出迷茫期的可是你!你要是动摇了,我岂不是更要觉得自己失败吗?!”浦原恢复自己懒洋洋的语气,然而眼神仍旧无比认真。
“其实你这个人,就是因为把责任什么的看的太重!才会变成这样吧!雏森君也好,蓝染也好,你不是在烦恼‘如果他们不喜欢我’这种烦琐的小事,而是因为本来应该交给副队长的那份责任,你一并承担起来了,不去交给他们!与其说你不是合格的队长,不如说你是太过合格了吧!”
只是一昧地自己扛起所有的责任前进,被问到的时候还会装作没事一样敷衍过去。如果说是因为觉得蓝染不像好人所以没有把属于副队长的那份责任和信任交给他的话,对于雏森,平子的过度保护在不知不觉间给雏森造成了“我并不值得他信任”的感觉。对比之前无论什么事情都会与雏森商讨的蓝染,尽管知道那是在演戏,雏森也会多少将蓝染和平子做起对比,所以也会对平子产生失望之情。
“副队长是在你工作时帮助你的人,也有可能是你平时的好友。无论是工作,还是战斗,你都要相信你的副队长。因为你要记得,当初不仅仅是你选择了他们,他们也选择了你,信任你,追随你。”
且不说蓝染是不是真心追随着平子,在蓝染掀起的波澜平静之后,身心都受到伤害的雏森,在得知平子当上队长后,也选择了接受他。
“结果到头来,你还是一个人扛着,只留给他们背影,那怎么可以呢?”
浦原支起身体,对着平子这样说到。
尽管因为那句“你要信任你的副队长”,他赶到现场时就晚了许多,以至于日世里被砍到进而虚化。
但是“你要相信你的副队长”那句话,他却是坚定不移地相信着,这是正确的。
平子听完,先是愣愣地坐在原地想了一会,之后忽然放松地笑开。
“说的也是呢,又要谢谢你了,喜助。”
浦原也跟着笑出来:“不用谢啦——咦?”
放在矮桌下面的手机嘟嘟嘟响了起来,浦原打开手机一看,是夏梨回复了他。
“名叫福宗纯一郎的男人。”浦原嘟哝着,就没有别的信息了吗?
平子拿着自己的刀站起来:“那我就下一步出发去了。”
“等等。”浦原抬手让他停下脚步,“天满同学又发过来了邮件,我看一下——这是!!”
浦原瞪圆双眼,瞳孔紧缩。
[to:浦原先生
fro:天满千鹤
福宗老师是我们的新老师,也是那天在您这里说的蓝染老师用来接近我的时候,就先暂且拿了他的身份代替。
他说最近空座町不安全,还很担心我们,那天在公园要不是他路过来看我们这边的情况,说不定那个人还会继续攻击我吧?
他说,自己是空座本地人,以前是在大城市上班,但是因为觉得大城市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好吧,那是我自己的猜测,他说今年就回到了空座町,已经定居下来,不会像之前在大城市和空座没事就两头跑了。最近也很关注我的健康状况,夏梨说他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婆婆妈妈的呢,人无完人啦
是个普通的好人呢,希望浦原先生能觉得这些信息有用。]
从字里行间,还能感受到天满千鹤对于这个老师满满的信任还有喜欢。
两个人即便是想象一下天满千鹤打字时的认真,或许还有夏梨在一边不耐烦的吐槽,就感觉身上一阵不寒而栗。
[……自己是空座本地人,以前是在大城市上班……今年就回到了空座町,已经定居下来,不会像之前在大城市和空座没事就两头跑了……]
“浦原!我现在就去空座町第一高中!”平子直接从身体里脱魂出来,穿上风衣就往外跑。
原本在浦原身边的镜花水月忽然也实体化追了出去,抓住平子风衣长长的下摆:“我也去!”
“哈?我自己去就好——”
“带着我!”镜花水月坚持说到,仰头看着平子,“带着我!”
没时间听镜花水月解释了,平子一把抄起镜花水月抱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肩头,瞬步就走了,只剩下浦原一个目瞪口呆。
没办法了。他叹息着,指尖一个地狱蝶,带着讯息传给蓝染。
现在唯一不能解释的就是天台。但是如果当事人是那里的老师的话,他也就能理解了——那个天台,就是虚的巢穴。可能被御佐明改造过,所以上面虚的灵力死神的灵力普通魂魄的灵力混在一起,加上御佐明自己的气息,才会使蓝染的感觉被削弱,也使平子控制不住虚化。
“刚才发生什么了,浦原?看见平子急匆匆就瞬步消失了啊。”
冬狮郎拉开门,一边还揉着眼睛。
“嫌疑犯,确定一个——但是现在天满同学和黑崎同学都有危险。”浦原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扣,也站起身,“而且那只虚已经几天没有进食,说不定已经控制不住要袭击她们了。”
如果实在是忍耐不了,不保证福宗可以控制住那只虚;即使能控制住,也不代表他就不会放虚出来杀人。
而在空座町上空的平子,内心更加焦急。
糟糕了,千鹤和夏梨……如果他们出事,他首先就没脸面对一护,如果连他的妹妹都不能保护下来……还有蓝染川时已经被虚伤害过一次的千鹤,无论如何……
平子一面瞬步一面咬着牙在天空上飞快奔走。
“我联系了主人,但是主人没有回复……”趴在他肩膀上的镜花水月弱弱地在他耳边说。
平子继续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话来:“那种人来不来都无所谓,待会战斗的时候记得不要过来,万一你断掉了我可不知道蓝染会做出什么事来。”
镜花水月张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闭上眼睛,最后说:“我知道了,平子先生。”
还没有赶到空一高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从空座町第一高中爆发出的巨大灵压。他停下脚步,看着远处。深吸一口气后他继续赶向空座町第一高中。
“这个级别,亚丘卡斯吗……”
上次日番谷的报告里只写了是普通大虚,灵压写的也是很强。他与高级大虚战斗过,不会分不清,也不会不详细写上灵压的特征。
也就是说,上次的攻击,这只大虚完全是在隐藏实力。然而亚丘卡斯是有自我意识的,那么,为什么这个大虚上次看起来会被形容为没有智慧呢?在天满千鹤的叙述中,他也了解到了这个大虚完全是被御佐明控制的。
那么,这股灵压究竟是……
跑的越来越近,平子的心越往下沉。紫色的灵压从空座町第一高中的校门口升起,渐渐由下到上包裹住学校。在学校的顶空被完全包裹前的一刹那,他成功瞬步进去,直接悬浮在天台上方。
平子把镜花水月从怀里放下来让站在自己身边,先感受千鹤的灵压。但是在虚浑浊灵压的包裹下,他很难拿感知到千鹤究竟在哪里。
就在他还在努力感知时,只见下面天台的大门裹挟着一个人影“碰”地一声被撞飞出去,然后千鹤拿着刀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冲一个男人冲过去,而陌生的男人,迅速闪避过千鹤的攻击。紧接着爬上天台的是一手拖着天满千鹤身体,一手拖着已经昏迷的黑崎游子的黑崎夏梨。
那边的天满千鹤用刀抵挡着福宗身后黑腔里虚的攻击,左右支绌。平子背对着镜花水月:“去照顾小夏梨她们。”
说完他一脚蹬离空中向下冲去。
而在空座町第一高中内,就在上课铃声响起时,学校内的学生们都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啊啊啊!地震了吗!!”
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之间窗外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紫色。天满千鹤与黑崎夏梨当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压。还没有等两个人有所反应,她们身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包括老师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在她们的头顶,虚的尖啸从里面发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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