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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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是女的! 作者:灯辛细盏

    正文 第3节

    老子是女的! 作者:灯辛细盏

    第3节

    花岑把那位姑娘用自己的衣裳裹了个严实,焦仲和褚牧忙去拽花奕,却被扶容抢了先。

    花奕趴在岸边气喘吁吁,见这帮人只围着自己和那位姑娘看,气得要死。

    “你们,都看我干嘛!还不救她!一会没气了!”

    倒不是不救,只是这里大多数都是男人,不好下手,女人吧又都不会救。

    “哎,你!过去按我说的做。”花奕指着那个小丫鬟道。“还有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都不许往这看!”

    围观的路人不想离开,焦仲和褚牧亮明身份,把众人撵了个干净。

    “按压胸腔,用力。按胸腔!不是让你按胃!对,让她把水吐出来就好了,然后去找大夫吧。”

    花奕感觉自己嗓子已经冒烟了,强撑着支使完那个小丫鬟,赶紧闭了嘴。

    “噗…”

    见那个姑娘终于把水吐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褚牧见到这有些乱的场面有些头疼,扶容开口道:“花小公子入了水,泉卿先带他回家吧,好生注意着,莫得了风寒。这姑娘,就交给我们吧。”

    花岑道了声“好”,没来的及与几人告别,连忙背起弟弟,雇了辆马车回到花府。

    没去管再多余的事,花奕现在冷的牙齿打颤。现在还未入夏,昼夜温差较大,晚上在外面沾了水,还真是一种折磨。

    两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府,花奕还是由花岑背回来的,一下子就惊动了花太师和花夫人。

    府医给花奕诊了脉,开了些预防风寒的药,花奕乖乖的喝了,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中听训。

    花太师坐在一旁未曾言语,花夫人坐在花奕床边抹着眼泪,心肝肺的叫着,“你这孩子,怎么什么地方都敢跳!那是河啊,不是什么小池塘,你逞什么能!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娘可怎么活啊!奕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下次有这危险的事,你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说什么浑话!”花太师坐在椅子上吹了吹胡子,“奕儿做这是好事!你在这给打什么消极针!奕儿,你别听你娘胡说。”

    “你什么意思!奕儿送了命就好了是不是?这次是跳河水,下次是不是滚火堆?奕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花太师吹胡子瞪眼,“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爹娘战斗力太彪悍,花奕有些头疼,脑袋直发胀。晃着脑袋找了一圈,看见了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花岑。

    花岑看到了花奕投过来的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敛了敛眉,“爹、娘,小奕累了,让他休息吧,咱们有事明天说。”

    花夫人才惊醒过来,赶紧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奕儿,你先休息啊,娘不打扰你了,娘明天再来看你,啊。”

    ☆、第 13 章

    看到战斗力强悍的爹娘走了出去,花奕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晕晕乎乎的看向屋里还站着的哥哥,眼睛里写满疑问。

    这是在赶人么?

    花岑摇摇头,给他盖好了被子,小声叮嘱了一句:“闭眼睡觉,莫淘气。”

    花奕连连点头,眼一闭就睡了过去。唔…有些头晕,难道要感冒了不成?

    看着花奕毫无防备的睡着,花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弟弟九岁那年,曾经拉着自己出门玩耍,一路走到一处废弃的院子。当时年岁小,两人感觉好玩就进去了。里面具体什么样子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唯一清楚的记得,那处院子里面的小池塘。

    弟弟贪玩要捞荷叶,自己劝说无果,只能在一旁看着。结果弟弟看上了稍微往里一点的大荷叶,伸手向前够,脚下一滑栽了进去。自己当时也吓个够呛,喊人也没人听见,自己又不会游泳,眼看弟弟要没了顶,外面路过一位老爷爷听见了动静,下水把弟弟捞了上来。

    永远不能忘记那一幕,弟弟抱着自己的腰哭喊着,大叫“以后死也不学游泳”,自己也因为此事对水有些惧怕,直到现在也不会。

    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花奕,花岑目光复杂。能在水下憋气将近半刻钟的时间,小奕是绝对做不到的。他平日招猫逗狗,也是一定远离有水的地方,怎会有如此好的泳技?

    花岑眯了眯眼睛,抬手点了花奕的睡穴。

    把花奕的手从被窝中拉出来,还有些凉。右手、中指、小圆痣,分毫未错。花岑把内力运于指间,狠狠的揉了那一点黑,最终还是毫无变化。

    即使这样,花岑还是不能放心。哪里有人会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失忆?没摔没碰没喝药,从哪里来的失忆一说?

    花岑俯下身,在花奕的脸上仔细的看着,不放过一处。一直观察到脖子,也没发现有戴了□□的痕迹。慢慢的解开花奕的衣带,露出最近锻炼良好的白玉胸膛。花岑的指尖从花奕的头顶开始摸索,一点一点向下移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指间,去感受手下的触感。

    “呼…”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花岑终于放弃寻找□□这一想法。自己把这人的上半身摸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小奕失忆了?

    花岑一边给花奕系着腰带,一边开始自我怀疑。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陷入沉思中的花岑,未曾发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花生晚上没有和少爷一起出去,本来在府中待的无聊,却发现外面吵吵闹闹的进来了一群人。当时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出屋子看,却见走时还活蹦乱跳的少爷被没穿外袍的大少爷背了回来。

    之后便是府医给少爷检查,少爷喝药,老爷夫人同少爷说话。这回大伙终于都走了,估计少爷也睡着了,自己便想进来看看少爷。

    不成想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大少爷正在少爷身上做着什么!

    花生心头一紧,脑海中闪过多少兄弟相残、手足互害的事,心凉到了极点!大少爷…大少爷怎么可以加害少爷!

    花生一把上前抓住大少爷的手,不让他再碰花奕。

    花岑一惊,条件反射的踢出一脚,花生侧身躲过,顺手把花岑抓了起来。花岑这才看到是花生,不悦的甩开了他的手,质问的看着他。

    花生赶紧走到床边,见到少爷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可能误会了大少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花岑深吸一口气,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叫花生的书童,跟自己弟弟一样不正常!

    吹灭了烛火,两人关好门走了出去。

    这回花生来了机灵劲,还没等花岑问话,赶紧单膝跪地,“花生冒犯了大少爷,请大少爷责罚!”

    行吧,这副”知错就改,改完再犯”的德行,也学了个十成十。

    “起来吧,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这么鲁莽,我可不会再给小奕面子了。”

    花生一听,欢快的露出了小虎牙,赶紧蹦了起来,“是!”

    “我有事问你,你要说实话,知道么!”

    “是,大少爷。”

    花岑看了看花奕漆黑的屋子,沉声问道:“小奕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花生闻言一惊,看了花岑一眼。没想到是平时和少爷不亲近的大少爷,最先发现少爷变化的。

    “我说了说实话,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说吧。”

    花生想了想,有些忧虑的道:“少爷说他失忆了。”

    花岑不为所动,“嗯,接着说。”

    这个样子的花岑,让花生拿不准大少爷知道多少,自己只能说实话。挑挑拣拣的说了一通,大多数都是饮食和行事方面的变化,这些时间久了大家都能看到,现在说出来也不会引起怀疑。

    “行了,我知道了。睡觉去吧,明儿还得照顾小奕呢。”

    “是。”花生巴不得早点离开大少爷身边,感觉好可怕嘤嘤嘤…

    晚风一吹,花岑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外袍给了出去,背着小奕回来,自己的后背也湿透了。举步回自己的院子,心中的忧虑放下了一些。这人,不像是品德败坏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迫害花家的吧…

    第二天一早,花奕就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正收拾茶壶残骸的花生。

    花奕气的想骂娘!打扰人睡觉遭雷劈!

    “花生…”

    刚说两个字就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怎么这么哑呢?

    花生不下心摔了茶壶后,第一反应就是伸长脖子往少爷床上看,见到少爷果然被自己打扰醒了,怕怕的撇撇嘴,走到了床边。

    “怎么了少爷?”

    花奕感觉嗓子干痒的难受,连发声都有些困难。

    “水。”

    “哎!马上啊少爷。”

    花生答应的痛快,转身看到地上的碎片时才想起来,茶壶刚被自己摔碎了。

    懊恼的不得了,花生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哭丧着声音对花奕说:“茶壶被我打碎了少爷…花生给您去我的屋子盛水吧少爷,您稍等一会吧少爷。”

    说着也不等花奕回答,赶紧端着茶杯跑了出去。

    花奕欲哭无泪,话说茶杯里没水么花生?为毛还要出去打水?你要是给我弄来一杯滚烫的热水看我不打死你!

    幸好花生还没那么不靠谱,不一会就端回来一杯白水。花奕迫不及待的拿过来喝下,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

    “您感觉怎么样啊少爷?您知道么少爷,您昨晚救的是陈大人的女儿啊少爷,陈大人正在前厅来给老爷道谢呢少爷。”

    “您下次可不能这样啊少爷,您又不会游泳少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呐少爷…”

    baba…baba…baba…

    听着花生在这磨叽个没完,花奕感觉本来就疼的脑袋现在更晕了。

    抬手止住花生,“你别说了行么!少爷我听的头疼。”

    “奕儿,怎么头疼了?是不是染了风寒了?花生,快去请府医来。”

    花夫人脸色焦急的奔到了床边,摸完花奕的额头又摸手,非得确认花奕温度正常才行。

    得,战斗力强悍的老娘来了。花奕只感觉花夫人变成了双手合十开始念经的唐僧,自己就是那个头戴禁锢被勒的不行的孙悟空。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又被人推开。花太师带着一个长胡子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进来直奔床边,一口一个“贤侄”的叫着,听的花奕莫名其妙。

    花太师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不学无术,却没想到连当朝一品大臣都不认识,只能无奈开口。

    “小奕,这位是殿阁大学士,陈明,陈大人。昨日你救的那位姑娘,正是陈大人的爱女。”

    爱女?确定不是孙女?花奕将这老头胡子啦碴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带入了爷爷的身份。

    “哦…陈大人好。陈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陈明摸着长胡子,感激的对花奕道:“多谢贤侄救了小女,让小女捡回一条命,事后还为小女的清誉做了考虑。”

    花奕连忙摇头,艾玛头更晕了。

    “陈大人客气了,我只是刚巧路过,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陈明听此话更是满意,见义勇为,不骄不躁,此子心性非比常人。

    花奕若知道陈明这想法简直汗颜,只是曾经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办法见死不救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多想法。

    送走了陈明,花奕这次是真的精疲力尽了,感觉脑袋上都冒出了无数个乱码。花生见少爷状态不好,赶紧煎了府医给的药。花奕又喝了副苦药汤,昏昏睡着了。

    等到扶容三人来看花奕时,看到的就是睡的昏沉的少年。

    花岑看着花奕有些心疼,放下了戒备后他还是惦记着这个弟弟的。若说自己与小奕以前不亲近,认不确切人也就罢了,但爹和娘,连带着小奕的书童和小厮,没有一个人看出这人有问题,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扶容看了会花奕,想起了昨晚义无反顾跳下河中的身影,眼神间微有波动。

    “走吧,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出了门后,褚牧转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紧接着笑了出来。

    “倒是好运气,这要是没学会游泳,昨晚没准真的就上不来了,少了个和自己斗嘴的人。”

    焦仲忙打断他,“褚牧!”

    接着转头去看花岑,发现没什么不悦才松了一口气。

    花岑心想,确实是好运气。幸好这人变化良多,不然昨晚八成是危险了。

    ☆、第 14 章

    “这就叫因果循环,看来我也得回去学游泳了,不然万一哪天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碰到这事,还不得溺水而亡?想想就恐怖。”

    其实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很想问,你没事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溺水干嘛?

    “咳咳…我们去我的书房吧,那里不会有其他人听见我们的话。”

    花岑及时止住了心里的吐槽,难道和小奕接触多了,心里也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么?

    “走吧。”焦仲跟着附和,面上不明显的出现了一点不自然。

    四人进了书房,花岑小心的关好门窗,又让花画在门外看守,这才放下心来。

    不怪他小心谨慎,实在是现在情势不稳。皇上这次把所有流放在外的皇子都召回,不知作何打算。朝中流言四起,有人说这是皇上在为皇储之位做盘算,有人说皇上是想把这些皇子一次斩除,为心中的储君打基础,也有人说只是皇上想儿子了,把他们叫回来看看。当然,所有听到最后一种说法的人都嗤之以鼻,皇室会有亲情?开什么玩笑!

    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有幕后推手,不然不会流传的这么夸张。不管流言传的如何,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既是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也是预防了突发情况,免得到时手足无措。

    “三殿下,现在大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动作最大,其中大皇子身后有蒋家,四皇子身后有连家,六皇子身后有于家。论三家势力来说,于家最是弱小,但六皇子为皇后亲生,所以这结果还有待商酌。”

    焦仲把自己最近搜集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从怀中掏出几张纸,各家之间的利害关系写的清清楚楚,最后一张纸上还标注下了三家中关系密切的人。

    褚牧低头不语,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花岑看了这几张纸,犹豫着道:“这或许,就是六皇子的高明之处,或者说,是于家的高明之处。”

    扶容闻言,赞赏的向花岑看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自古以来,传位都讲究立嫡立长,这嫡还要排在长之前。明面上看,大皇子占长,六皇子占嫡,四皇子身后的家族势力最大,三方像是半斤八两的样子。实际上,于家的势力不见得小于蒋家和连家。于家手握兵权,从本质上就高于另外两家一等,毕竟到了关键时刻时,兵权就代表着话语权。”

    花岑看了眼仔细倾听的三人,继续说下去:“现在皇上日渐老迈,身体上的很多问题都显现了出来,皇上最关注的就是几位皇子的风吹草动,如果这个时候谁敢触其霉头,太过张扬,那绝对是第一个被开刀的。但是有一些势力的皇子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无欲无求,因为皇上不相信皇子们会对那个金宝座不感兴趣。这时候于家的聪明就显示出来了,他们争,却从不下死手;帮着六皇子,却不过多干涉;有叫板的实力,却比不上其余两家。这些就透露给皇上三个重要的信息,第一,六皇子心地仁慈,不忍与兄弟相互残杀;第二,于家只会辅助六皇子,而不是想要操控他;第三,六皇子的实力不够大,不如其他俩家,完全不值得担心。所以,我猜想,六皇子一派,定有高人。”

    听完花岑这番话,褚牧吸了口凉气,消化了一会又问:“万一你猜的都是错的,其实六皇子一派确实实力不济呢?”

    “那样的话,皇上就更没有理由抓着六皇子不放了。”扶容起身如是说道,一向温润的人语气中满是嘲讽。“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人都说天下最肮脏的地方是破庙,因为里面住着来往的乞丐,数不胜数。却不知皇宫比那肮脏一万倍,遍地鲜血枯骨,满宫冤魂旧怨。”

    褚牧与焦仲目光复杂的盯着地面,努力的消化着这番话。其实他们各自的家庭,又何时息了争斗呢?若不是都被家族放弃,他们怎会有机会聚在一起,为未来而苦苦挣扎?

    花岑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家族内的倾轧,却被皇上步步紧逼。明明和他们相比,自己幸运的那么多,当今的天子却总想将自己安适的家庭置于死地,这比其他任何事都要使他疯狂。

    四人在书房中研究了两个时辰,直到太阳移到了头顶正上方时才出来。

    “今日就在府上用膳吧。”

    扶容本想拒绝,但想到下午还要探望花奕,便应允了。

    一顿饭过后,四人又去了花奕的院子,个个和平时的神态表情无异,一点都看不出曾讨论过那么严肃的话题。

    四人走到屋外时,正好撞上推门出来的花生。花岑见花生苦着脸的样子心中一跳,忙问:“是不是小奕严重了?”

    花生挠了挠脑袋,生无可恋的说:“不是…是少爷叫我捉蝴蝶给他玩…”看到四人一下子变的古怪的脸色,花生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些脸色发烧。拿出背在身后的水晶瓶,花生小声道:“少爷叫我给他捉一只最漂亮的…”

    褚牧嘴角一抽,伸长脖子往门里看。

    花奕早就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这时见褚牧看的别扭,对着门外喊道:“你们要探病就快点来探,一会我又要睡着了。”

    花岑首先放过花生迈进屋内。床边还是充斥着淡淡的药香,花岑看着花奕依旧苍白的脸色问道:“怎的如此严重?嗓子都已经完全变了声。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府医来给你看一看。”

    花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褚牧却已进来接上话:“啧,还叫那个什么芝麻花生的给他捉蝴蝶呢,一看就是什么事,你啊,就别操心了。”

    在床上都要躺发毛了的花奕见到褚牧眼神一亮,竟比见到自己哥哥眼神还热切,却莫名的叫褚牧周身一凉。

    “看本少干嘛?”

    花岑看着褚牧摇头晃脑的样子就想欺负他,眯着眼睛讨好的笑了笑道:“我无聊啊,特别无聊。正好褚大哥来了,一定会陪我做游戏的对吧!”

    虽然是个问句,确实一副笃定的口气,叫褚牧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花奕见此,赶紧猛劲忽悠,最后把褚牧说的迷迷糊糊的点了头,花奕偷笑不止。

    扶容三人见这一幕,都在心中摇了摇头。这小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把褚牧勾上了船,这回褚牧是要吃亏了。

    花奕嫌不过瘾,眼神冲其他三人瞟了过去,花岑转头看向别处装作没看见,焦仲依旧一副木头脸面无表情,扶容一脸微笑的表示拒绝。

    视线在扶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花奕不得不承认,扶容这幅模样,像极了里的翩翩佳公子,让人对他的态度说不出不好的话。

    扶容三人站在院中,看着花生蹿来蹿去的捕蝴蝶,听着褚牧不时传来的懊恼声和惨叫声,忽然都有些不约而同的羡慕花奕,这样无忧、有趣的日子,才是最吸引人的啊…

    ——————————

    五日后

    “您慢点啊少爷!我好累啊少爷!”

    花奕气喘吁吁的跑着,头也不回的道:“亏你…还是会武功的,呼…竟然都,跑不过我!”花奕一边跑一边气息不匀的继续教育花生:“跑步能够,增强体质知不知道!本少爷上次…呼…呼…就是因为、体质不好,才会落个水就…就感冒…不对,就染风寒了。”

    说到这,花奕有些愤愤,自己在现代时,跑马拉松都不是什么事,现在呢?刚跑一里地就开始各种虚,这怎么可以!

    咬着牙继续向前跑,一定要恢复以前的体力!古代不安全,要是万一遇到什么劫道的,这小命还不得危险啊。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花奕无比想念自己一身的肌肉块,那可是相当于安全证一样的存在,很少有不长眼的顶着肌肉块往上冲,反正自己是没遇见过这样的。

    又跑了一会,花奕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拼命的拿扇子扇风。等到花生追上花奕的时候,花奕已经休息好了,准备开始下一段旅程,不,跑程。

    花生欲哭无泪,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失忆前的少爷懒的令人发指,现在这个少爷却勤快的令人发指。咬咬牙,一个轱辘爬了起来,继续跟着少爷跑,起码不能让少爷离开自己的视线。上次的落水事件,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花生,你说要是爹娘知道我失忆了会怎么样?”

    花生还躺在地上翻着白眼,没回答花奕的话。

    花奕皱皱眉,踢了花生一脚:“死猪一样,哼。”

    不得不承认,在生病这几天里,花太师和花夫人给花奕花了太多的心思,从身体到心理,都一点点的掰细了检查,务必要做到给花奕最好的。好久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的花奕,在这种时候却有些退缩,总感觉自己占了真的花奕的便宜。

    而且这几天,脑海中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些片段,长的有七、八秒,短的只有一两秒,花奕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是原来那个花奕的记忆。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原来的花奕还在这个身体里,一想到这里花奕就汗毛倒竖,两魂一体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别扭。虽然感觉自己很卑鄙,但花奕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想被从这具身体里排挤出去。

    “应该会担心的吧少爷。”

    装死的花生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把花奕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开始翻白眼,语气无奈的道:“你反射弧怎么这么长?你是长颈鹿么?”

    “什么是反射弧啊少爷?和长颈鹿有什么关系啊少爷。”

    花奕真是要给跪了,事实上这两句话还真没什么联系,只是花奕顺口说的。

    “哎…花生,你看那儿,是不是鸟窝。”

    花生支起眼皮,看了眼树杈上的鸟窝,哼哈的答应了一声。

    “太好了!”花奕一个高蹦站了起来,兴奋的对着花生说:“咱们去掏鸟蛋吧!一会儿烤了吃,特别好吃。”

    花生没烤过东西吃,而且要烤的是什么?鸟蛋?花生对这个食物比较怀疑。

    “少爷,鸟蛋能吃嘛少爷?里面会不会长小鸟了少爷?您可别吃坏了肚子啊少爷,老爷夫人和大少爷会扒了我的皮的啊少爷!”

    没理会花生干打雷不下雨的样儿,花奕坐在草丛上,琢磨着怎么能把鸟蛋弄到手。

    花生看到少爷转着眼珠子想事情的样子就胆颤,每次少爷做出什么“大事”之前都是这个表情,然后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

    花生认命的爬起来,活动活动酸疼的腿,“还是我来吧少爷,您在下边等着我吧少爷。”

    花奕乐的轻松,高兴的答应一声,颠颠颠的跑到了一个视线好的地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花生。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今天这本书码了一万字,简直了,现在已经困懵了,晚安(3)☆

    ☆、第 15 章

    冤家路窄!这是花奕看见琴阳之后的第一个念头。护好烤熟的鸟蛋,别被这妖精似的男人抢去!这是第二个念头。

    吵不过自己,偏生琴阳还非要往自己跟前凑,真是叫花奕恨的牙痒痒。

    “哟,花少爷,这怎么到哪都能看见你呢,你是鬼怪还是精灵啊,无处不在的。”

    花奕一听琴阳这阴阳怪气的话就来气,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这不是垂涎琴少爷的美貌,来这专程等你么!万一哪天琴少爷被我的诚意打动,真的从了我呢,那我岂不是白捡了个大便宜。”

    “噗哧···哈哈哈···”

    花生在一旁乐不可支,装的像是偷笑一样,偏生要叫琴阳和琴廉都听的分明,明显是在示威。花生实在是忍不住笑意,少爷现在说话真是太缺德了,叫人听了真是畅快。

    琴阳咬牙,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散散心,本以为能好过很多,没想到又遇见了这人,嘴巴里简直抹了毒,说的每个字都能见血封喉,气的自己恨不得杀了他。

    “呦呦呦,琴少爷生气的样子真是更美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面若桃李?闭月羞花?眉目如画?风华绝代?国色天香?哈哈···琴少爷,恕本少爷无知,想不出更多的词来夸奖你了。”

    琴阳气的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花奕,“你···你···你不要脸!”

    “噗···琴少爷,你当你这是泼妇骂街呢啊?还指着人家说不要脸,哈哈,你能不能换一招?”

    琴阳大怒,直奔坐在火堆前的花奕而去。

    花奕见事不好,赶紧起身往远处跑。琴阳一边追一边大骂:“花奕!你这个无耻小人,有本事停下来和我打一场,逃跑算什么本事!你就会靠嘴说话吗?”

    花奕停下来转过身,漆黑的眼睛乌溜溜的盯着琴阳。

    琴阳见他终于不跑了,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拧了拧手腕,猖狂的道:“你倒是给我跑啊!今天教训你一顿,看你以后嘴还贱不贱。”

    花奕听这话不怒反笑,一边挽袖子一边道:“谁说本少爷怕了你,我只是不想弄坏了刚架好的火堆罢了。再说,我嘴贱不贱呐,还得看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就琴少爷这样的,啧啧…”

    琴阳多一句话都不想听花奕说,上前飞起一脚,直奔花奕心口。花奕紧紧的盯着琴阳的动作,意料之外的发现这人武功竟不赖。闪身躲过这一脚,花奕开始拿散打的套路和他纠缠。琴阳刚开始被花奕古怪的招式弄的手忙脚乱,打了一会开始反攻,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个不可开交。

    花生和琴廉站在一旁观战,时不时的也抽搐似的跟着躲一下,谁的少爷挨打了自己也会不自觉的摸摸自己身上的那个部位。

    两人都是牟着劲打的,拳风脚风嚯嚯有声,打了半个小时就都累的满头大汗。

    “停!停!我不和你打了!累死本少爷了!”

    花奕说完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捡起草地上的扇子死命的扇着风,还一边扯着嗓子吆喝着:“花生!给我拿水来!渴死了!”

    花生大声的“哎”了一下,赶紧跑去把带来的水拿来。

    琴阳在一边看着花奕大口大口的喝水,自己也感觉嗓子干涩的难受,只能灼灼的盯着琴廉。琴廉嘴角微抽,少爷,您就是把我看出花来我也挤不出水来给你喝啊!”

    花奕看着这一幕,贼兮兮的笑了出来,举起手里的水袋,对着眼巴巴看着的琴阳晃了晃,声音中满是引诱的道:“琴公子,琴少爷,来来来,叫声相公我就给你喝水,哈哈哈…”

    琴阳又被花奕点着了脾气,顺手捡了块手头就对花奕扔了过去。花奕吓了一跳,荔枝那么大的石头,这要是砸到脑袋上,当场就要开瓢的!

    速度极快的往后一躺,险险的避开了这次攻击。花奕愤怒的蹦了起来,几步走到琴阳身前,弯身拽住他的脖领子,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杀人是不是!混蛋!还敢用石头扔我!活腻歪了!”

    琴阳“啪啪·两下,分开花奕拽着自己的双手,坐在地上得瑟的说:“祸害遗千年,就你这样的,死不了。”

    妈的!真想抽他两个大嘴巴!

    花奕默念着“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脸”,妈蛋,看到他这张脸还是好想揍怎么办!

    “花生,走,接着烤鸟蛋去!”

    老子不看了行不行!

    琴阳看着花奕气呼呼的坐回到火堆旁,在那堆火里翻来覆去的扒拉着什么,还露出垂涎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哎,琴廉,你说他们烤的那玩意儿能吃么?会不会中毒啊?你说他们主仆要是撂倒在这,咱俩是救还是不救?”

    琴廉嘴角抽搐,很想告诉少爷,您老想多了,花小少爷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会把自己毒死的蠢货好么!

    然而琴阳却不这么想,他现在巴不得花奕出点什么事,好叫自己出一口气。

    花生把白白的鸟蛋翻了个个儿,低声对花奕说:“少爷,琴少爷一直在看您啊少爷,他是不是想捣乱啊少爷?”

    花奕往后瞄了一眼,继续若无其事的翻着鸟蛋,“不用管他,他盐吃多了,闲的慌。哎,把你左手边那个蛋翻一翻,一会糊了。”

    花生看着本来白嫩嫩的鸟蛋放到火里滚了几圈彻底黑了,有些纠结的问:“这真的能吃么少爷?会不会坏肚子啊少爷?会不会中毒啊少爷?会不会…”

    “闭嘴!”花奕瞪了花生一眼,“害怕你就别吃!”

    花生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吱声,心里却在想着,一会一定要尝一尝,看把少爷馋的那个样子。”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花奕把鸟蛋挨个用树枝夹出来,放在一旁晾了晾,感觉没那么烫手了就开始扒蛋壳。蛋壳本来就酥脆,烤完之后更好扒,花奕把鸟蛋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滚了一圈,几乎就快掉了个干净。

    花生拿起一个扒完的鸟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忽然露出惊喜的神情,激动的对花奕道:“这蛋真香啊少爷!”

    花奕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鸟蛋放在口中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道:“那当然!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好吃那就一定好吃!”

    花生低头认真的吃着鸟蛋,心里有个小人在对着花奕撇嘴,您骗我的还少么少爷!吃完了一个,花生又去拿第二个,刚把鸟蛋扒完壳,还没送到嘴边,手里的鸟蛋就被人从身后拿走了。

    “哎,这什么蛋啊,味道真不错。”

    琴阳一边吃着,一边又拿了一个递给琴廉,还一点拿了别人东西的自觉都没有的叮嘱:“你也尝尝,特别香。”

    花生见有人抢自己的食物,因为身份差距不好意思和琴阳张口,委屈吧啦的看向花奕,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少爷…”

    花奕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人不可能闲着的,这不,又跑这来撩拨了。随手拿了个鸟蛋放到花生手里,花奕语气怜悯的道:“好花生,有些人馋的要死了,你得有点同情心,给他吃一个就吃一个吧。”

    琴阳这次学聪明了,就这么听着花奕连嘲带讽的话,一个眼神波动都没有,爱说就说去呗,反正自己吃到了。

    花奕吃了最后一个鸟蛋,拿出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嘴,斜了琴阳一眼道:“脸皮变厚了哈,这么说你都没反应,还是光顾着吃没顾得上还口啊?”

    嘶…见鬼!琴阳被花奕这一眼看的有些怔愣。花奕本身长得就出色,眉色不浓不淡,双瞳墨黑,蕴满灵气,眼睛狭长,眼尾上挑,唇色不点而红,鼻子挺拔秀气。刚刚花奕瞟过来这一眼,里面竟含了一些说不明的媚色,让自己心神荡漾了一瞬。只是反应过来时琴阳却黑了脸,这人长的什么样自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要是歪瓜裂枣也不可能和自己并称“京城二美”,只不过再如何美也是个男子!自己怎么会被一个男子看的浑身酥麻了!

    花奕见琴阳愣神,眼中不时掠过懊恼的神色,戏谑的问道:“琴少爷这是怎么了?抢了人家的东西吃还不高兴,难道是知道做错了?我这人最大方了,绝对会给你补偿我的机会,以后请我去广云楼好好吃一顿就行了!”

    琴阳听这话不屑的一笑,果然什么勾魂摄魄都是错觉,这人,就是个无赖!

    “花少爷倒是好算计!我主仆吃了你掏来的两个鸟蛋,就得请你去一顿饭没有百两银子下不来的广云楼?花太师是养不起你了么?”

    花奕像是没有听出琴阳话中的讽刺,用扇子顶了顶琴阳的肩膀,“哪里哪里,琴公子客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啊,琴公子说过的话可不能赖账,要不我就坐到琴尚书门前哭号去,就说琴阳琴公子抢了我的饭却不还,看到时,是你丢的起这个人,还是琴尚书丢的起这个人。哈哈哈…”

    琴阳盯着花奕的背影,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无赖!这人怎能如此无赖!

    ☆、第 16 章

    花生回头看了看琴阳咬牙切齿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解,围在花奕身边叽叽喳喳的问:“少爷,您为什么总和琴少爷过不去啊少爷?”

    花奕想也不想的回答:“谁和他过不去了?是他自己凑上前来找虐的。总不能别人找我茬我还憋了巴屈的忍着吧?多窝囊。”

    花生仔细想了想,确实每次都是琴少爷主动过来招惹的。少爷失忆之前总是说不过琴少爷,失忆之后嘴皮子利索多了,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想通了之后,花生又露出小虎牙来,“咱们回府么少爷?”

    “天还早着,回府干嘛?”

    花奕抖了抖扇子,深觉这是装逼利器,绝壁没有比这更好用的了。

    “哪有好玩的地方给少爷说说,失忆了之后还没出来逛过呢。”

    要让花生想,他还真想不出来什么好玩的,失忆的是少爷又不是自己,京城里有点意思的地方花奕都带着花生玩过了。

    花生哼哼唧唧的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地方,花奕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浆糊。

    “我知道了少爷!”

    花生突然呜嗷的一嗓子,吓的花奕蹦了一蹦。拿扇子敲了花生脑袋一下,语气不善的说:“喊什么喊!少爷又不聋!你知道了就说呗!让你吓出心脏病了。”

    心脏病是什么病?

    花生看着少爷黑黑的脸色,明智的没把这句话问出口,赶紧转移话题道:“咱们可以去茶话楼啊少爷。茶话楼每月的第一天都会举办诗酒茶大会的少爷,胜出的人在当月可以免费在茶话楼喝茶听段子啊少爷。”

    “茶话楼?讲故事的茶楼?”

    花生挠了挠脑袋,“也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少爷。里面有点像是酒楼似的少爷,但是菜的样品少啊少爷,一天只供应几样少爷,酒也只有一种啊少爷,反而是茶叶多的很少爷,几乎所有民间茶都有啊少爷,茶话楼泡出来的茶也耐喝少爷,久而久之大家伙就都爱往茶话楼去了少爷。而且每月第一天举办的诗酒茶大会也吸引很多人呢少爷,倒不是差那点儿彩头,只不过胜出了怎么着也是脸上光彩啊少爷。”

    花奕被花生这一连串的“少爷”弄的有些头疼,但还是对茶话楼起了兴趣,“有点意思,那走吧,你把马车停哪了?咱俩就去茶话楼。”

    花生呲了呲小虎牙,高兴的答应了一声。自己以前就想去看看茶话会,央了少爷好几遍,少爷都说对那些咬文嚼字的东西不感兴趣,没想到少爷失忆了一回,倒圆了自己的心思。

    等到两人赶着马车到茶话楼门口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各个都兴致高昂的议论纷纷,有的期待今晚的故事,有的期待在一会的诗酒茶大会上大显身手。

    花奕一路走进来,很多人都惊异的看着他,很是不理解,一向对诗词歌赋嗤之以鼻的花小少爷,怎么会来到这茶话楼来,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打发了第六位上来打招呼的人,花奕拽着花生问:“我以前和这些人很熟?”

    花生也有些茫然,摇摇头道:“不…不熟啊少爷…哎?今天他们怎么都过来和你说话呢少爷?好奇怪啊少爷!”

    拍了拍花生的脑袋,“不熟就好,我一个都不认识,要不然叫不出来人的话太尴尬了。”

    正说着话,又走过来了一行五人,眼看着直奔自己而来。花奕刚想避过去,花生却趴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就是您以前的朋友们少爷。但是我感觉他们都不是好人啊少爷,虽然表面上听您的话,实际上惹出了什么祸都会推给您的少爷,您一定要当心啊少爷。”

    花奕听这话心里有些了底,用扇子捅了捅花生,提醒他别把不喜的情绪明显的摆在脸上。

    “花少爷,怎么好久不见您找我们玩了啊,大伙都有些不适应了,对不对啊?”

    为首的人贼眉鼠眼的挨到花奕身边,谄媚的道:“花少爷,听说红柳院新招了一批姑娘,那身段,啧,个顶个的风流,花少爷什么时候去看看啊?”

    花奕有些厌恶的听着这人在自己身边说那些下流的话,想着怎么罚罚他,眼睛一瞥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褚牧。心里一乐,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嘿!褚牧!”

    花奕喊完,见褚牧眼神四处寻找,连忙挥手,“这儿,来这儿啊!”

    有些诧异的看到叫自己的人是花奕,褚牧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花少爷这是痊愈了?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花奕翻了他个白眼,神神秘秘的趴在褚牧肩头说了句话,说完还对他挤了挤眼睛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褚牧一头雾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啊?

    “哎呀,装什么呢!”花奕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看着他。

    没、没装啊!真的没听到啊!

    过来叫花奕的人也一脸猥琐的表情看着褚牧,这种“天知地知你知他知我不知”的感觉让褚牧烦躁极了。

    “我真的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花奕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个猥琐的男人,见那男人对自己点头,就趴到褚牧的肩头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褚牧抓狂!这特么是说给人听的事么?自己把内功都运行了还是一根毛都没听见!逗我呢吧!

    花奕也有些不耐烦,对着褚牧大声喊道:“我说,他要带你去红柳院看新来的姑娘!让你挑个方便的时间!这回听见了没!”

    听见了_,不光自己听见了,整个茶话楼的人都他妈听见了!

    见到众人都目光暧昧的看向自己,褚牧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臊的要钻到地缝里去!

    逛窑·子不算什么大事,哪个男人没去过?主要是你说出来就不好听了不是。

    而且自己自从回京之后就没进过那地方,现在搞的像是自己什么人一样!褚牧咬着牙看着那个一脸猥琐的人,狠声道:“你他妈的想去红柳院是吧!我让你在里边待个够!”说着一挥手,后面走上来一个人扣住了他,褚牧恨恨的道:“把他给我扔进他说的那地儿去!不满十天不许出来!”

    “是!”属下答应了一声,拎着脸色苍白的人走了。

    褚牧犹不解气,转过头来瞪花奕,刚想质问“你是故意的吧?”,花奕就先开了口。

    “呀!褚大哥,我好像弄错了!他刚刚的意思应该是问我去不去红柳院,我本来不知道红柳院是什么地方,寻思问问你,结果这话出口给说错了。褚大哥,这回我知道我知道红柳院是什么地方了,谢谢给我解惑啊!”

    “哈哈哈…”有人笑岔了气。

    “噗…”有人喷出了刚喝进嘴里的茶。

    “咳咳…”有人一口气憋错了地方。

    褚牧彻底没脾气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无聊了拿自己找乐子呢!自己惹不起躲着还不行么!

    “行了行了,我不想和你磨牙了。你别乱走了,跟我上楼吧,子充定了包厢,比下边乱哄哄的好多了。”

    听到那个声音无比好听的三皇子也在,花奕立马来了精神,拽着还在偷笑的花生就上了楼。临走前瞟了剩下的四人一眼,四人一齐打了个冷颤,赶紧离开了。

    “让子充见笑话了,家弟太过顽劣,实在是…”

    刚走到包厢门口,花奕就听见花岑的声音,身子一僵,看向带路的褚牧,清楚地捕捉到他眼底的狡黠。

    这混蛋!这么快就算计回来了!故意不告诉自己花岑也在这,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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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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