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老子是女的! 作者:灯辛细盏
正文 第4节
老子是女的! 作者:灯辛细盏
第4节
“花二公子是真性情,算不得顽劣,泉卿过虑了。”
一听就是三皇子的声音,隔着一道门都苏了自己一脸,隔了五六天,终于找到了“耳朵要怀孕了”的感觉,好感动有没有!
花奕又瞪了褚牧一眼,推门悄手悄脚的走了进去,扶容见到这一幕拿起茶杯,挡住自己溢出来的笑容。
“那么大个人你往哪能躲住!”花岑看着这样的弟弟,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要命的是自己还想惯着他,纵容他,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花奕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到处瞅了瞅,慢慢蹭到了花岑身边。
“哥,你怎么在这啊?”
花岑没好气的说:“我来这看你怎么捉弄人!”
“嗯…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少转移话题!你说你怎么不能老实点!怎么…”
“泉卿。”
听见三皇子开口,花岑止住了要训诫花奕的话,只是还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花奕吐吐舌头,脚步一溜转到了另一边,坐到了扶容身旁。
“谢谢你啊,我哥哥就是个木头人,总吓唬我。”
花岑见花奕都贴到了三皇子耳边说话,有些心惊的呵斥:“小奕!不得无理!”
扶容微笑道:“无妨的,花二公子的性格,很讨人喜欢。”
褚牧听此话暗暗撇嘴,他怎么没发现哪里讨喜了?讨人恼怒还差不多。
花奕高兴的接受了表扬,没话找话的和扶容搭言,只为了多听听他的声音。
“子充是你的字吧,你名字叫什么啊?”花奕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好奇的看着三皇子。
“扶容。”扶容声音温润的回答。
“哈哈,芙蓉?”花奕笑的浑身打颤,差点拿不住手里的杯子,赶紧放在了桌子上。
“你叫芙蓉啊?哈哈哈…怎么叫了个女人的名字,听起来怪别扭的。芙蓉?怎么不叫水仙啊?哈哈哈…”
花岑被自家弟弟缺心眼儿的样子吓得半死,赶紧对着扶容跪了下去:“三殿下息怒,小奕只是性格纯稚,并无意冒犯,请殿下息怒。”
呃…好像闯祸了…
花奕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里不是什么言论自由的二十一世纪,而是一句话说错就容易掉脑袋的古代了。
花奕连忙起身,一边心疼自己的膝盖,一边跪了下去。
跪倒半空时却被一双手托住了,未能再下降分毫。花奕抬头,只见到扶容脸上真实了许多的笑意,这表情太温柔,猝不及防的被晃花了眼,迷糊中只听耳边响过堪比钢琴的声音,“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连续码了六千多字,码的头晕眼花(╯°□°)╯︵ ┻━┻容我歇一歇再来继续嘤嘤嘤…今天十二点之前一定会发出来哒~
☆、第 17 章
艾玛,花奕想捂脸。
离的这么近,还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和自己说话,自己简直都要沦陷了。
心里的小人摸了摸心脏,告诉自己要稳住啊稳住!三十好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黄毛丫头是的,心跳加速个什么劲。
【亲爱的,你顶多是个黄毛小子(无语脸)。】
“咳咳…”
听见哥哥的咳嗽声,花奕一下子反应过来,这芙蓉,不对,扶容还托着自己呢。
“谢谢三皇子不怪罪之恩。”
花岑看到弟弟一下子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着实无语的厉害。小奕是不是太过心大了一些?以后独自一人时,不知不觉得罪了谁怎么办?
觉醒了弟控之魂的花岑现在就开始为自家不省心的弟弟操心,而正主还在没心没肺的围着扶容说话。
“三皇子,你回京之后怎么这么空闲,我见你总是出去游玩,好像没怎么事做呢?”其实花奕是想问,你要是这么闲的话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玩?既能找到点意思,又能听到他的声音,啧,想想就开心。
“在外不要叫我三皇子了,同你哥哥一样叫我子充就好。此次父皇召本…我回京,未曾说过其中缘由,也未曾吩咐事宜。”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可以随便玩咯?
花奕看着这皎月一般的人,不由得暗叹,原来再完美的人也会有些小兴趣的啊,自己本来以为这人整天除了诗词就是政治呢。
“那样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奕附和的点头,“也是,你也该到处玩玩。”
说完这话,花奕猛的瞪大双眼看向扶容,声音有些不稳的道:“你…你…你有读心术?”不然怎么会回答出自己心里的问题?
扶容有些好笑,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自己把心里的话都写在了脸上,还怕别人猜不到?
“并无。”
“哦…好吧。”幸好没有,要不自己喜欢听他声音的事情被他发现,多丢人。
经历过了穿越这等怪力乱神的事,花奕真是给这世界上所有超自然的东西跪了,玩人简直不要更轻松。
花岑眼看着自家弟弟和三皇子越谈越欢,越扯越远,实在是不想提醒他们诗酒茶大会已经开始了。
下面“砰砰砰”三声鼓响,一人扯着嗓子高声道:“感谢各位光临茶话楼,今日又是一月一次的诗酒茶大会,希望各位能取得头彩,赢得奖励!这次的额外奖励的白银百两!各位请好吧!现在是孙快嘴给大家讲“青山碧水蓝桥下,布衣官家暮画鸦”的故事,走着~”
这人说完就下了台,换上来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老头,穿着一身黑灰长袍,右手拿折扇,左手拿醒木,看起来就带着那股说书的劲儿。
花奕刚开始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兴致勃勃的往下看,可看了一会就没什么意思了。这老头说的好是好,就是故事太老套,无非是什么才子佳人的戏码,穷酸书生爱上大家闺秀,大家闺秀的家人不同意,穷酸书生就立志考个功名,最后赢取到大家闺秀,和谐圆满大结局。
这种套路的故事在现代那都是烂了大街的,只不过演变成了更高级一点的,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类型的,平民女爱上富家子,总裁和矮矬穷不得不说的几件事,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花岑看到弟弟兴致不高的样子,摸摸他的头道:“怎么了?不喜欢这故事?”暗暗摩擦了下手指,不错,弟弟的头发顺滑的很。
花奕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还好吧,他说的不错,可惜故事没创意,不够吸引人。”
创意?这可是个新鲜词儿。不过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从字面上看就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褚牧看见花奕就控制不住的想和他呛声:“你有…创意,那你来讲啊!看看能不能比他讲的更好。”
花奕用眼睛夹了他一下,把褚牧夹的一个激灵,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美做什么!
“我倒是想展示,可惜没有机会啊~”
扶容在一旁听着,但笑不语,中途进来个小厮,换了次茶水,扶容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花奕看着扶容好脾气的样子有些感慨,长的又帅声音又好听,还身份尊贵,待人有礼。要是谁嫁给他,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扶容见那个有意思的花二公子一直盯着自己,目光中闪过奇异的光芒,转瞬既逝。开口温声问道:“怎么了?我…很奇怪?”说到中间顿了一瞬,似乎是在想形容词。
“呃…没…”偷看被发现什么的最尴尬了。
见扶容依旧盯着自己,眼神明明温和,却透出一股执拗,花奕只好避重就轻的说:“我在想,你对一个送茶的小厮态度都这么好,平常在外面,会不会被人欺负啊?”
他记得以前看电视剧时,里面嚣张跋扈的皇子都是炮灰,隐忍不发手段狠戾的妥妥是男主,这种温润如玉的最可怜,男二跑不了,丢皇位丢女人甚至丢性命,啧,惨的没边了。
扶容有些无奈,这人的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当这是话本子不成?自己即使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别人充其量只敢在暗地里用些手段,哪里会在明面上欺负自己呢?若当真如此,皇上即使再不喜欢自己,也会压下一个“藐视皇家”的帽子,把那人碎尸万段。
“不会的,我还有父皇呢。”只是这父皇,有和没有一个样儿罢了。
花奕没注意到扶容嘴角嘲讽的弧度,实在是他太会伪装,早已把所有的表情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步步维艰了这些年,他不允许出一丁点差错。
“你那个父皇啊,那么多儿子,你还不在京城,他哪有空理你。”
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这句话花奕是悄声和扶容说的。
听这话,扶容眼中暗芒一闪而过,不着痕迹的仔细观察少年的脸色,不放过一丝破绽。过了几息,扶容垂下眼眸,小声叮嘱道:“莫胡说,叫人听了去你花家危险了。”
花奕也是一时气不过才这么说的,他知道皇家的事不能跟着掺和,要不缺胳膊断腿都是轻的。花奕比划了个拉拉锁的姿势,也不管扶容能不能看懂,又出门趴着看说书去了。
扶容吹了吹杯里的茶水,看着里面的茶叶晃晃悠悠的飘着,心中一时复杂难言。
花奕这人,若说愚笨,那是绝对不沾边的,从他看似无理取闹却从不曾让人厌恶便可看的出来,哪怕是一直和他斗嘴吵闹的褚牧也不是真的厌恶他。但若说聪明,却鲁莽的过了头。今日这些话,单独提出哪一段来被人知道,都是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了,偏偏他毫不设防的对自己讲了出来,语气中没有丝毫谄媚或挑拨,连脸色都没有什么不自然,这更能体现出那些话都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扶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可能会看错人。若这花奕真的能骗过自己,那这扶家的江山,也该换人了。
看了看趴伏在栏杆上的瘦弱身影,是啊,这人还是个半大孩子,哪里会有许多心计和手腕?也没有理由来坑害自己。这些年太过风声鹤唳,以至于对任何接近的人、事、物,都本能的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不从里到外刨析个清楚明白,绝对是不能安眠的。
而如今,自己却发现了这样有意思的一个人。他不阿谀的惹人厌恶,也不刚硬的满身是刺,他会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告诉你他心中的想法,他会把一切好的坏的明明白白的展示出来。起码到这一刻为止,自己是可以完全信任他的。
扶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在给自己找理由,能够放纵少年接近自己,放纵自己相信少年的理由。皇家的孩子,几岁就开始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厮杀抢夺,虽说花奕不是皇家的种,但今年也已经十六岁整了,怎么可能还称得上是半大孩子?
所有的沦陷,都起源于初始时的放纵。等到发现自己走入这条路时,早已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今日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小老儿该退场了!下面就有请掌柜的宣读今日的大会规则。”
看着这一幕,花奕终于打起了些精神,他也想知道这诗酒茶大会是怎么开的。
“咱们茶话楼,每次大会的活动内容都不相同。今日啊,是比较特殊的节目:自由发挥!上台上随意讲故事,时间不能超过半刻钟,最后讲完时,谁收获的支持最多,谁就是今晚的赢家。可以得到本月内在茶话楼内一切费用都免的特权,另有白银百两赠送。大伙儿,来吧!”
花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怎么晚上刚谈过的问题,就真的出现了?
褚牧看了眼三皇子,心中有了猜测。看到花奕惊讶的样子,褚牧忍不住的叫号,“花少爷,看看,这机会不是来了么?快上台让我们见识见识,您这编话本子的功力如何?要是真说的好啊,没准这茶话楼背后的东家还得来找你呢,哈哈。”
瞪了眼说风凉话的褚牧,花奕回头看了看扶容,讲什么呢?
下面讲故事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基本上都是上去两三分钟就讲完了。主要是这里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实在不太擅长绘声绘色的讲故事。
看着差不多了,花奕推了推褚牧,“哎,我要下去了,非得让你大开眼界不可,哼!”
“嗤,等你上台之后还能这么牙尖嘴利再说吧!看到这么多人注视着你,可别吓的尿裤子。”褚牧偏看不得花奕这翘着尾巴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想和他对着干。
花奕不理他,下去慢条斯理的上了话台子。
也是右手拿扇左手拿醒木的造型,要不是年龄太小,看着还真带着点说书先生的风范。
“咳咳…咱们今天说的是,七夕节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国家,一个节日传承了几百上千年。而这个节日的由来,却是一个传说…”
花奕绘声绘色的讲诉了牛郎织女的故事,下面的一群人听的怔愣,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神话故事,大多数的都是编造出来的妖魔鬼怪,人们一想到这个题材,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恐怖的情绪。
而花奕今天,却给人们开拓了一条新的思路,让人们忽然想通了,有妖魔,便有神佛,灵异的故事不仅仅只局限于残害生灵,更多的可能是保佑人们。
从今天起,以这个小小的茶话楼为中心,火速的散播开了一阵神佛故事的热潮,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 18 章
故事讲完,一众大老爷们都不由的红了眼眶,在下面恶狠狠的诅咒王母,生生的拆散一对有情人。
褚牧在上面听的一愣一愣的,听完之后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用胳膊肘捅了捅花岑,小声问:“你弟弟从哪看来的故事?我也要去买这本书。”
花岑也从没听过弟弟知道这个故事,实在回答不出来褚牧这个问题。
花奕说完了话,从话台子上蹦了下来,“噔噔噔”跑上了楼,拽住自家哥哥的胳膊问:“怎么样?我说的好吧!有没有感动?”
“感动,”花岑哭笑不得,弟弟讲完故事又恢复了这幅不着调的样子,“你从哪听来的故事?”
旁边的褚牧支棱着耳朵等着听花奕的回答。
“在你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听的呗!”说着往单间跑去,不想让他们深究这个问题。自己是个现代人的事情,怎么都说不出口。
褚牧抓心挠肝的难受,像有人拿羽毛在上面骚刮着一样。他又捅了捅花岑,“你再去问问他呗,在哪听的?我也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故事了。”
花岑轻飘飘的看他一眼,每次他这样看人都会叫人紧张,“你自己去问吧。”
褚牧打开扇子,快速的扇了两下又合上。我要是问的话他不损我才怪!
花奕跑进屋,扶容正坐在主位上,眼神温柔的向门口看来。那一瞬间他心中忽然就漏了一拍,有什么东西开心在心底生根发芽,悄无声息。不自觉的抿住唇,花奕突然想离开这屋,再靠近这人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花奕刚想出门,花岑却走了进来,见到弟弟站在门口,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不进去?站在这干什么?”
“啊?哦…进屋。”
花奕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好笑。明明坐在那儿的是个温柔美男,自己怎么有种躲洪水猛兽的感觉?暗骂自己想太多,花奕笑着往里面的座位走去。(小奕奕,你想的还是不够多啊( ̄▽ ̄))
“故事很特别。”
又是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花奕脚下一顿,又恢复如常的走到一个椅子上坐下,有些得瑟的道:“那当然,我说的故事是独一无二的。”
褚牧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心里暗骂一句不要脸。
花奕看到褚牧,挑衅的道:“怎么着?服不服气?”
扶容看着两人笑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理微微有些不舒服。是自己感觉错了么?花奕怎么像在躲自己一样?
其实花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要是再被扶容无意中诱惑几次,自己可能就要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了,这根本没什么依据,只是小动物一般的直觉。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状态还是不好,码字到一半就睡着了,我这里下雨又刮风,今天又一整天课,简直不想活了(t_t)等感冒好了一定稳定更新
☆、第 19 章
“当当当…”
敲门声传来,花奕还以为是焦仲,毕竟扶容他们这个三人组里面只少了一个焦仲。
见到扶容点头,褚牧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进!”
听到允许后,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后面跟着一个端着方盘的小厮。
管事笑呵呵的拱手道:“给各位爷见礼了。今儿花二公子的故事拔了头筹,小人奉东家的命,把彩头给花二公子送上来,请笑纳。”
说完一挥手,后面的小厮把放着百两白银的方盘放到了桌上,然后又带着小厮行了个礼,笑呵呵的退了出去。
花奕睁大眼睛看着方盘上的银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银子啊,这可是真的银子啊。这么大一锭,放在现代可值老多钱了吧?就这么给自己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花奕心中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激动。
三人看花奕这样子都有些好笑,尤其是花岑,几乎想要捂脸。作为花家二公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至于看到一些银锭子就憋的满脸通红么?不知情的还要以为太师府穷成什么样了呢!
褚牧翻了个白眼,捞起一个银锭子放在手里抛来抛去,看到花奕的眼神跟着自己的手忽上忽下,低斥了一声,“怎么这么贪财!”
花奕毫不示弱,狠狠的瞪回去,“要你管!”
“我才不管你!”褚牧说着又拿起了一个银锭子,“幸好你不做官,要不这个贪财的样子,不知得祸害多少百姓!”
花奕一把把他手中的银子抢回来,一股脑的塞到的花岑手里,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说这人吧,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某些人肯定是看我赢钱嫉妒了,才拿这不上不下的话来自我安慰,罢了罢了,幸好少爷我大人大量,不愿与你计较,这要是换了一人啊,早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褚牧愤怒的指着花奕,这人…这人忒不要脸!
连嘲带讽的说完褚牧,花奕也把得来的银子都放到了哥哥怀里,笑呵呵的道:“哥哥,我现在有钱了,我们回家时一定多买点好吃的!”其实他很馋现代的辣货好么,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花岑很无奈,抱着这一堆银子,虽说拿得动,但也太不方便了一些。而且小奕这话说的可怜巴巴的,什么叫自己现在有钱了回家才要多买好吃的?难道花家还虐待他了不成?
花奕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是幻想着现代的辣货,一会就感觉口中开始分泌液体。艾玛,实在受不了了,要是不吃点什么东西怎么能压下心里头这份馋意。要知道对一个无辣不欢的人来说,古代偏清淡的食物是多大的一种折磨。
褚牧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财迷的样子,眼珠一转道:“子充,这节目也完事了,不如我们出去玩吧,今天外面天气不错,正好晒晒月光。”
晒月光?还晒星星呢!
花奕心中翻白眼表示不屑,但看到三皇子和自家哥哥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忽然想起来,古人最喜欢这附庸风雅的套路。摸了摸银子,轻声叹了口气,没办法,自己只好“入乡随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这本书和黑心莲都是日更三千字,想想也是心醉醉哒~谢谢大家关心,今天笨作者好多了,又能两本书一起往下码字了~么么哒~爱你们哦~
☆、第 20 章
抬手赶了赶耳边的蚊子,花奕真心没脾气了。
刚开始听他们说晒月光,还以为是散步的文雅一点的说法,没想到这几个人真的跑到屋顶上来晒月光了!是真的晒!整个人都晾在月光下喂蚊子了好么摔!
挠了挠耳朵,花奕凑到花岑身边问:“哥哥,没有蚊子咬你么?”
花岑被花奕问的一愣,眼中有些无奈的道:“不会用内力赶它们么?”
内力?内力还能用来赶蚊子?
花奕有些惊讶,满脸的不可置信。花岑只好告诉他怎么引导内力在周身运走,把花奕虎的一愣一愣的。
按照花岑说的做,果然那些小蚊子不在自己耳边唱歌了,花奕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艾玛,古代的内力太好用了!
褚牧在一边仰着头看了会儿天上的圆盘,不由的感叹了一句,“如此月光,若能长久就好了啊。”
花奕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想太多!”月亮是要围着地球转的好伐?一直那么大个月亮挂在天上,那估计地球也快完蛋了。
褚牧听见花奕的嘀咕,一个劲儿的拿眼睛瞪他。就你话多!
扶容就当没看见这两人斗气,依旧用那种温温和和的嗓音道:“有全有损才算正常,若要一直完美无瑕,那倒是没什么看头了。”
果然还是芙蓉花有觉悟!
花奕大点其头,“对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太贪心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人微愣,不自觉的看向眼前看似不着调的人。尤其是花岑,他知道弟弟向来不爱读书,但现在脱口就是这种绝句,这样的人真会像表现出来的一无是处么?心底的疑虑又浮现出来,对于这人是不是自己的弟弟,花岑实在没有把握。
感觉到不对劲,花奕看向三人,摸了摸鼻子问:“看、看我干嘛?”
扶容摇了摇头,笑道:“花二公子大才。”
大才?
哦…花奕恍然大悟,想起刚才自己不自觉的念出来水调歌头,心中微赫。那些穿越到古代用古诗震惊老古董的梗,没想到自己也用了一遍。别的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这么…丢人呢?用别人的诗受到夸奖,让花奕有些脸红。
“呃…这诗不是我作的,是我听别人说的,感觉不错就记住了。”
褚牧瞟了他一眼,摇头晃脑的道:“我说的么!你这副德行怎么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原来是借鉴啊!”
花奕被树旁的几只萤火虫吸引去了注意力,懒得和他计较。
几人在外待到了亥时,都有了各自归府就寝的意思。花奕有些无奈,古人的生活也太乏味了,才九点钟啊!这要是在现代,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现在却已经结束了。
与扶容和褚牧道别完后,花奕坐在了花家的马车上,抓耳挠腮的想着做点什么,以后来打发时间。每天都九点钟睡觉?简直不敢想。
花岑见弟弟上车开始便像屁股上坐了针一样,动来动去个不停,不由的更是细微的观察他,想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清楚一样。
直到回到屋子,花奕也没有放弃思考。他忽然发现,自己就这样混吃等死的话,生活简直会无聊到一定程度!自己没有远大理想是不假,但起码还是有些兴趣上的追求的。
花奕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因为身份的关系,能做的事情太多,反而有些犹豫不决。
自己在现代时想做什么来着?如果没有来到这里,自己大概会做一辈子的散打教练吧,然后等到老了那一天,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那时身边若有个伴儿就更好了,两个人看日出日落,最后相携离开。
啧,可惜愿望很美好,现实很离奇。来到这个没有乐趣的古代,连找个做厨师的老公都是奢望,花家不会同意自己没什么地位的厨师结婚的。厨师啊!想想都流口水!制服,川菜,甜点…
有了!
花奕激动的一下坐了起来。厨师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自己可以开个饭店,哦,不,酒楼?是这么叫的吧?
身份、背景、地位,什么都有,再找个好点的地段,挖几个手艺好的厨子,到时候不仅能赚钱,自己还能随时吃到想吃的东西,想想就开心有没有!
花奕开始抱着被子傻乐,在脑中勾画着美好的明天,不知不觉的想到了半夜,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花奕就被“当当当”个不停的敲门声吵醒,起床气呼的一下就涨了上来!妈蛋,老子昨天睡那么晚,还来打扰我,找抽啊是不是!
面目狰狞的打开了门,果然是不怕死的花生在门口敲个不停。
“干嘛!”
花生见少爷恶狠狠的的样子有些不解,“该到起床的时间了少爷,一会要去膳厅用早膳的少爷。”
花奕挠了挠头,想到昨晚的计划,稍微清醒了些。打了个哈欠,花奕懒懒的吩咐道:“去准备洗脸水吧,我换衣服去。”
坐在餐桌上,花奕看了看面色严肃的花太师,瞟了瞟温柔含笑的花夫人,又瞅了瞅面色淡然的花哥哥,最后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到哥哥下朝后单独和他商量。
不得不说花岑下了步好棋,成功的把刚到这里还不了解情况的花奕忽悠的完全信任自己,直到现在甚至以后也没改变这一点。
花奕今天难得的安稳,待在家中也不跳不闹,只是揪着院子里的狗尾巴草,时不时的去门口遛两圈,望眼欲穿的模样叫门童以为小少爷在等哪家的小姐。
终于在花奕第四次遛到门口时,见到了身穿藏蓝色朝服的花岑。
花奕眼睛中一瞬间迸出惊喜,连蹦带跳的跑到门口,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哥哥”。
花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总感觉弟弟今天找自己没什么好事呢?看这笑的奸诈的样子,收敛点好么?
“哥哥?下朝了,今天累不累啊?”
花岑见弟弟这谄媚的样子,心中警铃大作。难道这人真不是自己弟弟?现在是想耍什么手段?
淡淡的“嗯”了一声,花岑脚步不停的往自己院中走去,花奕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门口,花岑看着还要跟着自己的人道:“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在院中待一会儿,有话等我出来说。”
花奕耳朵动了动。换衣服?美人哥哥要换衣服?
“恩恩,好的。”可惜了,不能跟进去看一看,艾玛自己怎么这么猥·琐了?
花奕认真的在院中自我检讨,丝毫不知道美人哥哥把自己怀疑了个透彻。
“好了,有什么话说吧,见你从用早膳就开始欲言又止了。”
花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了嘴角的小酒窝,讨巧的道:“哥哥,我昨天赢了一百两银子是吧。”
花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咳咳…”花奕继续道:“哥哥,您看我每天这么无所事事的,也不像回事对不对?”
花岑看了他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的说:“你不出去惹祸,就是最大的功劳了。”
花奕听这话脸色一红,心中大骂以前的花奕不是个东西,给自己留下个烂摊子。
“也不能这么说,男子汉大丈夫,总得做些有意义的事,这一生才不算白活,在生命终结时回想…”
“行了。”花岑揉揉额角,“你想做什么直接说吧,别在这拐弯抹角的,也不嫌累的慌。”
花奕心里暗喜,美滋滋的道:“哥哥,您看我现在也有钱了,在京城找个好地段开个酒楼怎么样?这样您既不担心我出去闯祸,又不用惦记我无所事事了。”
花岑这才知道弟弟在打什么主意,有些好笑的道:“一百两银子就算富有了?你拿它去租一天的铺子还差不多,想盘个酒楼?”没接着往下说,只是他的表情已经代替了未说完的话。
花奕撇撇嘴,底气不足的道:“所以这不来向您借点银子么。哥哥,您不说咱俩最好了么!等我把钱赚回来,我一定第一时刻还给您,肯定不能让这银子不见踪影。”
花岑不理会,花奕就围着美人哥哥打转,非得磨出个说法来不可。
其实花岑倒不是差这些银子,只是害怕这人不是自己的真弟弟,最后拿这酒楼做什么幺蛾子,连累到花家。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真的因此露出什么马脚也好。如果他是冒牌的,有动作一定会有破绽,总比现在这种什么都不做强的多。如果他是真的,那更没什么理由拒绝了,自己弟弟想开个酒楼,那就让他去开,只要他能消停一段时间,哪怕最后赔了干净也没事。
想到这,花岑点了点围着自己转个不停的弟弟,见弟弟乖觉的停下来,心情有些愉悦的道:“想开就开吧,哥哥会给你拿银子的。只要你能安分下来,做什么不伤天害理的事都行。”
呵呵是么…其实最后这句话一点都不让人开心…
不过看在第一句话的面子上,花奕还是给了哥哥一个热情的拥抱,之后便兴致勃勃的回去规划了。
他才不会承认刚才是特意占自家美人哥哥的便宜呢~哼~
☆、第 21 章
花奕只顾着自己开心,没注意到美人哥哥被抱住之后耳朵红了红。
看着弟弟没心没肺的身影,花岑轻吐口气,他是实在不愿意怀疑这个人,弟弟这么大的转变他宁愿相信是改邪归正。
有了哥哥的支持,花奕开始风风火火的选地段,选地点,起名字,打招牌,装修,忙的不亦乐乎。花岑见他是真的投入进去,怕他什么都不懂,给他找了个掌柜的先生,经验丰富的那种,帮助他打理着酒楼。本来还怕弟弟以为自己想找人监视他,没想到弟弟一蹦三尺高,直呼省事了,看得自己哭笑不得。
靠着花家的地位,加上一些尽力帮衬着的人,酒楼一个半月之后就完全弄完了,褚牧还帮着找了两个掌勺大厨,据说来头不小,祖上在御膳房伺候来着。
六月初八,大吉之日,万事皆宜。花奕的四季锦就在今天开张。一大早花奕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带着花生俩人匆匆离了家,赶紧到四季锦做准备。
古代没有打印机,花奕就命人手抄了许多传单,上面写着四季锦的地址和主打菜,并注明了开业前三天菜价减半,茶酒免费。
花奕带着几个新招的小伙计,把鞭炮什么的都摆在了门口,然后掐着时辰开始去发传单。
这两天的传单已经发了不少,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家有个新开的酒楼,背后的人是花家二公子。眼看着酒楼装修的不错,花二公子这宣传方式也别有一套,大家就都来看个新鲜。今天巳时整,鞭炮“柒里咔嚓”的响了起来,吸引了一众人来围观。
众人眼见花二公子一身红衣站在门口,喜气洋洋的剪了彩,玉雪可爱的脸色在红衣的映衬下越发乖巧。
几个伙计从酒楼里走出来,每人手里两个盘子,端着的都是不一样的菜,拿着在门口一溜站好。
花奕笑眯眯的道:“谢谢各位今日捧场,我呢也是第一次开酒楼,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就多担待着。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大家都不饿,所以给大家准备了些开胃菜,请大家免费品尝一下,提提意见。”
说着拍拍手,伙计们走入了人群中,人们这才看到他们手上的盘子,里面各道菜的卖相都令人胃口大开,肉块上都扎着牙签,大家开始抛弃不好意思的心思,伸手拿一块肉放到嘴里尝一尝。
“嗯…好吃!”
“嘶,这个是辣的,够味!”
“这个肉是甜的,我家少爷能爱吃这口。”
“……”
二楼上,下了朝的花岑和扶容三人组正看着底下的情景,褚牧伸手又放在嘴里一块牙签肉,有些意犹未尽的道:“泉卿,你弟弟哪来的这么多花招?又是免酒水又是试吃的,还有那叫什么…传单?哈哈,这小子,整的不错啊。”
花岑也很意外,“小奕从小就聪明,只是不爱用在读书上罢了。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主意,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扶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专注的看着楼下那个少年,看他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就会让人心情愉悦很多。
忙活过去一个时辰,渐渐的开始有客人进来吃饭,接下来就没花奕什么事了,他带着花生闪进了二楼单独留出来的客房,刚进屋就猛灌了几口水。
“慢点,小心呛到。”
花岑感觉这个弟弟无论做什么都很令人担心,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办。
花奕像一条入了水的鱼一样,又恢复了那副活力四射的模样,兴奋的和哥哥连说带比划,高兴的不得了。
几人看着他都不由的放松了心情,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焦仲都露出个浅浅的笑意。
忙活了一整天,花奕累的昏昏欲睡,坐在马车上靠着美人哥哥打瞌睡。
花岑摸了摸放在自己肩头的毛茸茸的脑袋,心里竟有种无比的满足感。这样的弟弟,真好。
花太师知道了自家小儿子去开酒楼的事,瞪着眼睛想去找花奕说道说道,却被花夫人一下子拦住了,说什么自家儿子现在知道赚钱了,长大了,他愿意干嘛就去干嘛,不是比惹祸强多了?
花太师把胡子吹的老高,气哼哼的说:“士农工商,商为最次!叫他好好看书他不看,非得去开什么劳甚子酒楼,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花夫人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但是她就是想惯着自己儿子,怎么说都不能让打消儿子的积极性。
花奕路过前厅时刚好听到了这些,摸了摸鼻子走出来,笑眯眯的叫了声:“爹、娘。”
花夫人不知道儿子听到了多少,但还是赶紧来安慰儿子,告诉花奕不要听你爹的话,娘支持你云云。
花奕哭笑不得,上前粘糊糊的又喊了一声“爹”。
花太师板着脸,看也不看他,“你那个酒楼,赶快处理了,我们花家不缺那点东西,也养的起你,不需要你出去挣钱。”
花奕撅撅嘴,没往心里去。这花太师,就是个老古董,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种。自己是个太师,儿子是个经营酒楼的,说出去怕同僚笑话罢了。
“爹,儿子不偷不抢不闯祸,开个酒楼怎么啦?那些书我实在是看不进去,我一见到字就脑袋疼。”
最后这句话是真的,现在的书还都是用繁体字撰写的,而且很多字都和现代的不一样,自己实在认不明白。
花太师还是不答应,硬梆梆的道:“那你也不准开酒楼,哪怕你去种地都行!”
种、种地?
花奕张大了嘴,脑海中出现一个穿着短褂的自己,挥着锄头一下砸在自己脚上的画面。嘶…脚有点疼。
“爹、爹,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哪会种地啊?我还不得把好好的庄稼都给糟蹋了?”
不等花太师说话,花奕赶忙把花太师按到椅子上坐下,给花太师倒了杯茶水,“爹,不要总把士农工商当成一个排名。职业无分贵贱高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您认为从商不好,但您想一下,若没有这些买卖往来,这一个大国的经济来源从哪来?”
眼看花太师表情有些松动,花奕再接再厉,“黄金者,用之量也。辨於黄金之理,则知侈俭;知侈俭,则百用节矣。故俭则伤事,侈则伤货。俭则金贱,金贱则事不成,故伤事;侈则金贵,金贵则货贱,故伤货。货尽而後知不足,是不知量也;事已而後知货之有余,是不知节也。不知量,不知节,不可,为之有道。”
花太师听完这段话,眼睛睁的老大,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所以啊,您看,这经商也是一门学问,做好了照样出息。而且若能做到掌握一国经济命脉,那才叫真正的成功。您和哥哥仕途通顺,我就不好再跟着凑热闹了,我要是不想做个废人,只能选择别人眼中最为不起眼的一条路。而且那位”,花奕伸手指了指天上,“盯着咱们家多久了,我要是真像我哥似的,他不得想方设法的弄死咱们。现在我开了个酒楼,别人只当我玩性大发,不会放在心上的。”
花太师颤抖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湿润了一双老眼,狠狠的用大手拍了花奕两下,嘴里念叨着:“好,好啊。小奕长大了,懂事了,好啊”
花奕知道要是不说明白,花太师还是不能同意。天知道其实他刚开始打算开酒楼就是想吃,谁知道后续还有这么多事情,妈蛋还把《管子》里关于商人的一段话背下来了,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和记性点赞了好么!
当天晚上,花太师把花岑叫到了书房,把今天白天和小儿子的对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看着花岑惊讶的表情老怀大慰,感叹道:“你向来懂事,爹娘都对你放心。但小奕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原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他比我看的都明白。你们兄弟两个啊,一定要齐心协力,千万别闹出什么龌龊事,徒惹麻烦。”
花岑鼻子一酸,垂眸道:“爹,您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小奕都是我弟弟,是这世上除爹娘外最亲的人,我有分寸的。”
“嗯,爹知道的。你回去休息吧。”
“是,爹也早些休息。”
花岑出门后转身带门,却看到了花太师疲惫的身影,在灯火后显得有些佝偻,有些凄凉。
想起皇上对自己家的虎视眈眈,花岑暗暗咬牙,不行,不能就这么逆来顺受,一定要有所准备!
不管怎么样,花太师对花奕开酒楼这件事最后还是同意了。花奕高兴的每天都去四季锦瞅一瞅,没事的时候就坐在二楼的单间喝茶吃点心,那是他特意留出来的房间。有时候自己无聊了,还会约约美男三人组,反正他们一直闲着,说不上回来干什么。
花奕就这么悠闲的过了两个月,别提多惬意了。
然而生活从来就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就在他开了一家连锁店后,却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加快进程~
☆、第 22 章
今日中午,花奕带着花生来四季锦分店吃饭,却看到门口吵吵闹闹的打成了一团,什么茶壶酒杯碎了一地,还有人在一边打滚撒泼,伙计掌柜在一旁急的一脑门子汗,却不知如何是好。
花奕一愣,这是怎么了?
花生小跑两步,放开嗓门大喊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吵闹成一团的人不理他,继续互相撕扯。
花奕接受到花生委屈吧啦的小眼神,顿时翻了个白眼。人家都打成那样了,谁还理你说什么。
左右看了看,花奕挑了个最壮实的,一看就是在这挑事的人,拽着脖领子把他拉了起来,两脚踹出了这个圈子。紧接着又找下一个,让他步了前面那个人的后尘。一个接一个的踹,最后哭的不哭了,闹的不闹了,打的不打了,叫的不叫了,都惊惧的看着花奕。
花奕在他们停下来后一路走到了哭闹的那个女人面前,看了看她“凄苦”的表情,加上面前的担架上躺着一个面色发青的男人,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得,这不是电视剧里常见的戏码么!
花奕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男人,脸色古怪的问:“你是不是要说这人在四季锦吃饭中了毒?”
女人脸色一僵,刚想哭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能机械的点点头。
花奕继续问:“你是不是还要说这人要活不成了?来讨个说法?”
女人接着点头,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
花奕扶额,这不是炮灰谁是?通常这么派人来找一个小酒楼麻烦的都是没什么脑子的,妄图利用一个浪荡二公子牵扯整个家族势力,结果被啪啪打脸。
“你…”
花奕感觉有点牙疼,就这种把戏,随便拿出一本来都能拆穿,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但是看着周围人怀疑的眼神,花奕还真不得不解释。
“嘿,怎么了这是?花少爷,是不是你又惹麻烦了?”
花奕第一次觉得琴阳这么讨人喜欢,听到这贱贱的声音都不觉得想翻白眼了。
“琴少爷,你来的正好,把你家琴廉借我用用。花生,你去报官,琴廉,你去找个太医来,给这位客人看看病。”
花生没有异议,答应了一声就跑了,临走时还瞪了琴阳一眼。
琴阳不干了,一把扇子拦住琴廉,“嘿,花少爷,我的小琴廉怎么你说指使就指使了呢?这不是那么回事吧?”
算了,他还是收回那句话,这人还是一样的欠揍。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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