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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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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正文 第1节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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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

    作者:iao

    文案

    原名《许白》。吕益是真腹黑,许白不是真傻。

    许白在青楼被养到六岁之后,经马匪收养贩卖,最终被当朝权臣吕益收养成为房中之人。吕益教他做事也教他成人,二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养父子或主仆的界限,变得暧昧不明。清晏帝驾崩之后,吕家靠山不在,日渐式微,二人将何去何从?二人之间的感情又将如何收场?

    控制欲强腹黑攻 x 依赖性强软糯受

    某萝卜现在来采访一下本文的cp许白和吕益。

    某萝:白白呀,如果吕益做坏事你怎么办?

    许白:劝他,劝不了他就帮他一起做。

    某萝:( ̄_ ̄|||)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在哪里?

    许白:世界就是吕益,人生就是和吕益白头偕老,价值就是吕益说的都是对的。

    某萝:(__)b对此,吕益你有什么看法?

    吕益:……自己养的老婆就是好。

    雷文慎入。

    多攻但没有多角关系,结局1v1,有养成年上,中间有be,结局he。

    三观不正。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白,吕益(吕文澜) ┃ 配角:李执,锟金 ┃ 其它:吕衡(吕文彦),齐昊,张玉,吕储(吕文殊),吕岷,吕谯,王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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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弃婴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涉及庙堂之争,加了个年号,架空历史

    天佑二十七年

    隽春馆天字号梅字上房,发现了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孩子。

    这个消息震惊了隽春馆上上下下的妈子丫头们。

    老鸨气得把所有莺莺燕燕全部叫了出来,一排站好,指着桌上的孩子吼说:“是谁的?是谁怀了野种给我站出来?”

    桃红、柳绿、鹃紫、黛青吓得纷纷摇头表示,“妈妈你看我昨天肚子没大,怎么可能今天就生了呢?”。桃红眼尖,瞅到裹孩子的绸缎上绣着“白”字。

    “哎呀,妈妈你看!”桃红指了指,“会不会是月白的呀?”

    月白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妈妈我下午还在接客呢!那个王公子刚走,不信你问他呀。我都在招待他呢,哪有时间生。”

    “再说了,”月白眼珠转了转,试探性了问了一句:“这‘白’会不会是随父姓啊?”

    老鸨觉得有理,急忙叫来了小丫头们查名册。

    查来查去常来隽春馆姓白的只有白员外一家,但这个白员外是个阳痿,每次来只能弹弹词儿,听听曲儿,有心无力。而他儿子白公子是个怕老婆的人,只来过两次,且非常谨慎,不留痕迹。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查了一圈下来证实,确实不是馆里的姑娘们生的。

    那便是外来的人从窗户给扔进来的了?

    老鸨非常恼火,“我们这是青楼,不是私塾!这扔个孩子进来指望我们带吗?”末了掀开他的裹绸看了看下面,更加生气:“还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养到十二岁也能接客了!我们这里又不做小倌的营生。”

    “可以卖给旁边的柳湘阁呗。”桃红出主意,“那边不是调/教小倌的嘛。我看这孩子长得蛮好,比他们那些小童还漂亮些。”

    老鸨转了转眼珠,觉得桃红说得在理,便准备把孩子扔给下人照顾,打算明天一早卖出去。

    本来熟睡中的婴孩仿佛知晓了这个打算似的,突然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一直在楼上看着没下来的许圆圆被哭得有些心软,急忙下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

    许圆圆今年二十二岁,是这个青楼的老姑娘。

    她曾经红极一时,以才貌双全而名扬天下,是多少达官显贵文人墨客的红颜知己。但后来生了场病,体虚不能接客,渐渐便只能靠卖才名,弹曲子勉强维持着生意,门庭渐渐冷了去。

    医生说她坏了身子,恐怕难生育,于是便对孩子的事有些上心。方才听到老鸨说卖与柳湘阁,又听到了孩子哭声,便把孩子抱在怀里说:“我收了他做儿子,你们谁也别想把他卖出去。”

    老鸨一听就怒了,扬手要打她,“你个赔钱货,你个吃白食的,你居然还想带个小的!看我不打死你!”

    老鸨追着要打,许圆圆急忙左躲右闪,姐妹们也纷纷上来劝架。有劝老鸨的不卖孩子的,也有劝许圆圆放手的。

    许圆圆见老鸨不肯松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边哭边抹泪,说着软话:“我十岁被卖进隽春馆,学识字,学女红,学接客,学卖笑……现在身子垮了,无法怀上子嗣。这孩子既然被扔在了这里,定是上天可怜我,怕我老后无人照顾……妈妈啊……我求你行行好,拿我的工钱供他一口饭吃……”

    其他姐妹见了,也多少有些动容,纷纷上来求情道:“虽说干我们这行儿的,只争朝夕。但许姐姐当年也是为隽春馆立下招牌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好歹给她留个念想吧……多一个小孩吃不了二两米,还能做点杂事不是?”

    老鸨被劝着气也消了些,罢了罢了一摆手,同意许圆圆把他认作儿子。

    许圆圆给他起名叫“许白”,“许”随自己,“白”恐怕是这孩子的本来的姓氏。小名唤作“年年”。

    在这里,男人的衣服只有粗麻烂布的杂役常服,许圆圆不忍心给她儿子穿,便给他穿着些女童的衣服,当女儿养了起来。

    许白长到六岁,不知道是因为自幼被当女儿养,还是因为隽春馆米好水好,脂粉气足,他怎么看都不像个男孩子,倒比那些女童还漂亮些。唇红齿白,凤眼黛眉,雪肤花肌,笑起来的时候顾盼生辉,闭口不言的时候海棠垂枝。

    ☆、2 新婚

    许白六岁这一年,许圆圆二十八岁,在烟花之地是一个该当老妈子的年龄。

    于是她便想着从良。

    这几年隽春馆的生意好,她跟着沾光,赚了些钱。加上有个姓魏的在衙门做文书官的常常来找他,两人颇有些情意相投的意思,商量了一下。姓魏的替他出一半的赎身钱,另一半她自己出。老鸨不愿留她一个老姑娘,降了赎身的价钱,这事儿便很快定了下来。

    唯一难办的是许白。

    许圆圆怕带着他不好嫁人,但把他留在青楼又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六年俩人朝夕相处,母子情深。

    倒是魏文书很欣然地接受了许白,丝毫不嫌弃他已六岁,初懂人事。

    许圆圆走的那一天,姐妹们纷纷来送行。

    黛青流着泪挥别道:“想来姐姐也是找了个好归宿。”

    桃红在旁边瘪了瘪嘴,倒不这么认为:“那姓魏的是个老秀才,四十岁了才中乡试,现在在衙门谋个文职勉强谋生,姐姐跟着他,怕是过不上富贵日子。”

    月白也点点头:“而且姐姐身子不好,不能常行房事。男人嘛,头两天新鲜一下,之后可就看不住了。”

    魏文书的大老婆两年前因病去世,这次娶许圆圆是按续弦的标准娶进门的。

    婚礼虽没有大张旗鼓,却也算是办过了。

    婚礼的时候,魏家二老来闹过一场,嫌弃她的出生,也嫌弃许白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许圆圆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倒是魏文书一直安抚二老,替她说话,也替她的儿子许白说话,立场坚定,使得许圆圆愈发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许白在地上磕了头,叫了声爹,魏文书把他扶起来道:“我这一夜之间有妻有女,也算是一件幸事。”扶起来之后,他抓着许白的手,暗搓搓地摩挲了两下。

    魏家二老此时已经过了盛怒的时期,没有当面斥责他来路不明,赔钱丫头之类的,却也不忘叮嘱二人早日生个自己的孩子。

    许白听着这话,心里有些难受。他还不知道许圆圆不能生育的事,只是隐约觉得,如果有了弟弟妹妹之后,自己在这个家中恐怕便无分量了。他还听到二老小声议论说他长得过于漂亮,长大之后恐怕红颜祸水之类的。愈发觉得处境艰难了。

    新婚之夜,夫妻俩颇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在床头喝过了交杯酒后,魏文书作了首诗以表喜悦之情。许圆圆本就是才女之名,对吟诗作对颇有兴趣,便将这诗写了下来,配了画。

    夜色深沉,月上柳梢。

    魏家二老和许圆圆皆已入梦的时候,魏文书却悄悄起身往偏房走去。

    偏房是许白的屋子。

    虽然他才六岁,却不得不面对不能再与养母同睡的事实。

    窗外的树枝投在窗户上的影子像魑魅魍魉的獠牙和爪子,在如水的月色中摇摇晃晃,随时会捅破纸窗户进来。

    他盯着那些晃动的影子,越来越害怕,也越来越睡不着。却在这时,门扉吱地一声被推开了。

    他几乎以为是那些恶鬼的长指甲推开了门,吓得想大声求救,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昏暗的月色中,那面孔像青面獠牙的鬼。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定睛一看,是养父。

    魏文书见他不再挣扎,便放开了捂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说:“怕你睡不习惯,爹来看看你。”

    “谢谢爹。”许白喘了口气,确定来人是和颜悦色的养父的时候,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便说了实话:“有些睡不着。”

    “为何睡不着?”魏文书看着他的眸子仿佛淌着如水的月色。

    许白实话实说:“以前都跟母亲或者姐姐们睡,这次自己一人……有点怕……”

    魏文书好像正盼着他说这句话一样,话音刚落便把他揽在怀里,“那爹爹陪你睡好不好?”

    许白有些犹豫。

    他心里很想有个人陪他,但他也知道今日是母亲大婚之日,新郎该呆在婚房里陪母亲才是。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魏文书抱着他的手伸进他的衣摆开始乱摸了起来,并把渐渐变得浑浊的呼吸吐在他的耳侧。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来……让爹爹……陪你睡觉……”

    尽管不知道养父为何变得奇怪了起来,但直觉觉得有点危险。于是许白想起身挣脱魏文书的怀抱。但他只是个六岁的幼童,哪里是成年人的对手。魏文书单手便可握住他的腰,双腿稍微夹住他的腿,便把他牢牢地拉回了怀里。

    而他的挣扎,似乎使得魏文书更急迫地用腿夹他,甚至用下身去顶他。

    “爹,你放了我,我好难受。”魏文书的舌头先伸进了他的耳朵,接着顺着耳窝舔到了脖子。许白觉得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体内乱窜,使得他微微发抖,抓紧了魏文书的胳膊。

    “不难受……不难受……”魏文书吮吸着他耳垂,甚至发出吞咽唾液的声音,“爹一会儿让你舒服……”

    “不要……不要……好奇怪……”许白觉得耳垂那湿湿的感觉,好像在被吃掉一样。害怕,紧张,和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几乎使得他中断了思考,然后下意识地又开始挣扎。

    挣扎只能招致更密不透风的亲吻。魏文书舔他的脸颊,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然后吮吸着他的嘴唇。

    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嘴对嘴的亲吻使得他彻底明白过来了。

    他长在青楼,见过客人们进了姑娘房间,然后在里面亲热的那档子事。虽然黛青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还用了很多美好的词语跟他解释,这是个你情我愿的事,姐姐们并没有吃亏。但在他的理解里,情爱就是一个一方被另一方压倒,强占的事。

    现在这个被强迫的立场,反过来想一想,可不就是当初在姐姐们房间里看到过的那样吗?许白顿时明白了养父将要对他做的事情,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去抵抗。但男人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换了个姿势,像山一样把他压在身下。

    “唔……”他想喊,他想哭,但刚一张嘴,男人的舌头便滑了进来勾住他的舌头。男人的舌头粗大而肥厚,辗转在他的口腔里,使得他合不上嘴,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拉起一道银丝。

    男人紧接着拉下他的亵裤,然后摸他的私密部位。

    不摸不要紧,一摸有些愣住。魏文书一直以为他是女孩,许圆圆也没跟他提起过许白的性别。然而现在,他却摸到了许白的小鸟。

    魏文书突然有些泄气,抬起头的欲望微微软了下去。但抬头看到许白那张漂亮的脸在月光下哭得满脸泪痕的时候,下/体又迅速硬了起来。

    男孩子更好,摸了还不会怀孕。魏文书这么想着,欲望更加强烈,于是抓起许白细白的脚腕,用许白圆润的脚掌和脚趾去抚慰那硬挺挺的分/身。

    许白的双脚夹着一个触感很奇怪的东西。他一直在女人堆里长大,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魏文书把他的脚腕抓得生疼,而那个硬硬的东西仿佛有生命似的在微微颤抖。

    魏文书用许白的两脚摩擦着那根硬挺的东西,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那个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颤抖,紧接着他大喘着粗气,闭着眼睛,嘴角不受控制似的微微上扬,是愉悦的神情。然后一道白/浊喷在了许白的脚背和小腿上,魏文书握住脚腕的手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许白吓坏了,当魏文书开始抽搐的时候,他以为他是突然犯病快要死了。当即连哭都止住了声音,连脚腕的疼痛都忘记了。

    魏文书回过神的时候,许白才想起要收回自己的脚。

    但魏文书又把他拉了回去,把他的脚趾含在嘴里,然后顺着脚背舔过来,一直舔到小腿,大腿,大腿根。

    那种湿滑滑的,好像要被吃掉的感觉又回来了。许白抓着床单,后背在床板上摩擦得生疼,但无论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男人的禁锢。魏文书一手固定着他的腰,一手分开他的腿,然后含住了腿间的嫩/芽。

    ☆、3 噩梦

    私密的地方被魏文书湿热的舌头裹挟着舔舐,许白觉得恶心,羞耻,还有乱七八糟的感觉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像潮水一般将他吞噬了。

    他使劲呼吸却吸不进空气,想哭却觉得喉咙被什么堵着了似的,他挣扎着挣扎着便渐渐不动了,厥了过去。

    魏文书抓着他的双腿挤着下身昂扬的物件,再次抽/送了起来,完全没顾着许白已经如死水一般瘫在了床上。待他发/泄完了又一波,转头去亲/嘴的时候,发现许白双眼紧闭,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魏文书吓得提起裤子往外跑,以为许白死在了床上。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暗想这刚认的儿子竟被自己干/死在了床上,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跟许圆圆交代?赶紧又回来,掐着许白的人中,也不知有用没用。

    这一掐可能使得许白吃痛了,哼了一声。魏文书松了口气,把他抱起来,连连抚着后背,唤他“年年”。

    许白隐约听到有人唤他小名,又好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臂弯里。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回到了隽春馆,抱着他的是月白或者黛青,还有娘在朝自己笑着。

    但突然又觉得那怀抱不似女儿身子的柔软,顿时从梦境里惊醒了。

    抬眼只看到魏文书舒了一口气的神情,忙挣脱着往床边爬。

    魏文书箍着他让他安静下来,轻声说着:“爹爹不好,年年骂爹爹……”这安抚的口气仿佛是一个尽责的父亲。

    许白听到他的道歉便相信了,毕竟心思单纯,反而朝他偎了偎,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魏文书见许白有点依恋似的靠着自己,细白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心有点儿软了下来。想像彰显亲情一般亲亲他的额头。

    当他低下头亲在许白额头上的时候,却见许白微微颤动的睫毛,然后那如水眸子抬起来看了他一眼,那一瞥纵是纯真却杏眼含春。

    许白自己并不知晓,却在无意中把魏文书勾得将心里泛起来的暖意换成了情/欲,再次卷着他的小舌纠缠不休。

    这一夜他经历了痛苦,挣扎,恶心和羞耻之后,变得平静了起来。他想象自己是木头,是窗棱,是风,是月光,是一切安安静静存在着的没有感觉的东西。

    魏文书最后一次用他的腿夹着发/泄的时候,他竟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切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白天,魏文书像一个温情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对许圆圆嘘寒问暖,对许白百般呵护。

    夜里,他徘徊在养子的房间,用他的身子来取悦自己。

    他知道这是变/态的行为,为礼义所不耻,枉孔孟之教诲。但每每看到许白的时候,他禁不住去拥抱他,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染上自己的气味,像野兽一般标记自己的领土一般去占有他。

    可能在隽春馆见到许白的第一眼起,他便被下了蛊。

    魏文书甚至给他买了上好的丝织的衣物,都是女儿家的裙子,并且不让他穿亵裤,好把手伸进他的裙子抚摸他的下/体。但除了被玩弄得很疼之外,许白没有任何快/感,只觉得是一场噩梦。

    他想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ig]draget/iage/vqexngif[/ig][ig]draget/iage/xuzehgif[/ig]

    ☆、4 马帮

    县里来了一支马帮。

    所谓马帮,乱世为贼,治世为兵。

    这支马帮在边疆打家劫舍也抵御外贼,代人杀人也替人押镖,颇干了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此次接受了朝廷招安往都城赶路,路过此地时,县令奉朝廷命令要好好招待。

    县令惟命是从,恨不得把这群匪类当爷爷一样供起来。旅馆的房间不够住的时候,便下令让马队的几个头领住进了魏文书的家。

    马帮为首的是个叫齐昊的汉子,单看长相倒是仪表堂堂,颇有些将门之后的风采,只是那八尺身高和遒实的肌肉,外加脸上一道从眉角劈至下巴,划了整个左半脸的刀疤,使人望而生畏。

    他和另外几名头儿住在魏文书家的空屋子里。

    那几个人看见许圆圆曼妙的身姿,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还吹着口哨。只有齐昊在灶前闷头拨火,见许圆圆来了便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忙活了起来,无任何孟浪之举。

    这使得许圆圆对他多少抱了些好感。

    一连住了十天半个月,魏文书白天在衙门当差的时候,许圆圆会和齐昊说会儿话。

    起初是在院子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些家常,齐昊给她讲些边疆的趣事和风土人情。许圆圆自幼没出过远门,听着这些个奇闻异事,觉得十分新鲜。后来也会讲些心中的郁卒,家人和过往,许圆圆听着只觉得唏嘘。

    齐昊出身行伍,后来在战争中被冲散之后,辗转到了马帮。

    在马帮里从底层做起,凭着一身好功夫和好力气,为人颇为仗义且聪明能干,很快树立了威信,成了马帮的首领。

    朝廷降伏了西北的叛乱之后,马帮的生意渐渐难做了。

    打家劫舍惯了的兄弟们看不上押镖走宝的那一点点佣金,于是开始四分五裂。齐昊在局势变得更加恶化之前,选择了接受朝廷的招安。

    马帮内部对招安一事颇有微词,认为齐昊没种,不配领导马帮的人大有人在。

    同在魏家府邸住着的锟金和张玉便是其中之二。

    锟金是个混子,半汉半夷的血统,使得一手好双刀,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对齐昊是既不服又害怕。他在江湖浪荡惯了,自然不想被招进部队里谋个一官半职。

    张玉虽然功夫不行,但肚子里的坏水可不少,没少干些挑拨离间的缺德事。他之前被齐昊救过一命,对他心存感激,于是发誓忠心不二。但此次招安的事,他觉得齐昊是想甩了帮里的一竿兄弟,跟朝廷换个好奖励,对他颇有微词。

    许白见过一次张玉与齐昊的争吵,张玉骂他懦夫,软脚虾。齐昊低着头没吭声,后来有些发怒,便伸出两指锁住张玉的喉咙,说:“你要不就现在走人,要不就随我入都。我不会掉头回去,你少在这边蛊惑人心。”

    张玉气得火冒三丈,咬着后槽牙咽下了这口气,回头便和锟金商量着要干掉齐昊。

    这边齐昊丝毫没有察觉,每天只是帮着许圆圆砍柴烧水,搭灶生火,无半点逾矩之举。

    许圆圆在风尘之中见过各个世家公子,虚与推诿的多,真情实意的少,往往是酒后醉言信誓旦旦,酒醒之时拍拍屁股走人。但齐昊却不一样。

    许圆圆早上抱怨说买鱼的时候遭王二调戏,下午的时候,齐昊便掐着王二的脖子低头给许圆圆道歉。她是青楼出身,被各种纨绔轻薄惯了,渐渐也麻木了,没想到齐昊却真听到了心里去。

    她既感动也仰慕。

    况且齐昊英俊魁梧,身手不凡,且正值壮年,这一来二去自然生出了些情谊。

    许圆圆有些芳心暗许,看着齐昊眼神也是春意萌动。无奈齐昊只当他是亲妹妹一般,丝毫没有儿女之情。

    许圆圆借故说是脚崴了,想齐昊给揉揉碰碰,抱进屋去。齐昊倒好,真买来了药给她包扎起来,扶她进屋坐在床上便退了出去。许圆圆只能暗暗叹气,不知道是个呆子呢,还是太过正直。后来又撩拨了几次,齐昊还是就事论事,如果没事的话,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一副行正座直的样子,使得许圆圆觉得是粉拳打到了石头上,又臭又硬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马帮在镇上呆了许久,眼看要离开了。

    齐昊对许圆圆有些不舍之情,有些话想对她说,不断朝她的方向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圆圆瞧出来齐昊有点心神不定的样子,暗想是不是这呆子终于开了窍了,看出了些端倪。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这天傍晚,齐昊把她叫出去说话的时候,她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急忙描眉画眼了一番,换了件略显风情的衣裳。

    “许姑娘,我们在这里叨扰已久,”齐昊在枫江亭等她,见她款款走来,便深深一鞠躬,“万分感谢。”

    “哪里哪里,齐公子不要客气。”许圆圆心里小鹿乱撞,强忍着笑意,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我和我的一众兄弟都是在外闯荡惯了的,初来中原有些没规没矩,冒犯了姑娘的地方还请多包涵。”齐昊又是非常诚恳的道歉。

    “公子多虑了,这几天多亏公子照顾,奴家并未觉得有丝毫冒犯。”她作礼回应,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这呆子不会就是说些临别赠言吧。

    齐昊看了看周围,暮霭四沉,四下无人。他向前走进了一步,她心如擂鼓,脸上泛着红晕。

    “呃……还有一件事……一直未对姑娘明说。”齐昊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紧张,看了眼许圆圆又紧张地别过眼去,不敢瞧她。

    “所谓……何事?”许圆圆见这情况,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想着齐昊是不是要表白。她贝齿轻咬着下嘴唇,凤眼斜飞,满目春情。

    “是这样……我与姑娘甚是投缘,此次齐某是去都城谋个差事,也算结束了这走南闯北的生活,准备购宅置地,安定下来……”齐昊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想与姑娘认个妹妹,日后也算有个亲戚。”

    许圆圆真是想打死他了。

    所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许圆圆心里凉了半截,至于齐昊在之后说了什么,她听不进去,也不想听,只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房中。

    欲哭也无泪。

    择良辰吉日,二人结拜兄妹。

    结拜这事儿对齐昊来说,独来独往算多了个亲人。对许圆圆来说,免得她遭马帮男人的惦记,也算个是个保全。

    许圆圆又恨又无奈,末了感慨,大概自己真的是人老珠黄了。

    她知道自己已为人妇,应恪守妇道,也许天要她还了这风流债,干脆断了她的念想。也许这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结拜那天连县令也出面做了见证。

    魏文书觉得这事儿蝇营狗苟。男女之间纵使口头这么说着,私下里难免不会没有勾勾搭搭。他信不过自己的妻子,也信不过齐昊的为人。但这是县令都不敢得罪的人,他自然不敢说半个不字,只得把心里的愤懑生生咽了下去。

    自从马帮入住了魏文书家之后,魏文书不敢在半夜去找许白,许白因此过了很长时间的清净日子,对马帮的人颇有好感。

    这次他能认个齐昊做舅舅,自然满心欢喜,想着这么一来,他们母子也算有个娘家人做靠山了。

    ☆、5 逃亡1失败

    马帮明日要启程入都。县令今晚在魏文书家设宴款待。

    这群天煞孤星在本地停留期间没惹出任何乱子,眼见明天就要送瘟神了,县令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赞赏魏文书这些天忍辱负重,出宅子又出老婆,连连承诺回头要重赏。

    魏文书觉得许圆圆和齐昊有些不清不楚,但也抓不到什么把柄。这边有县令不断嘱咐他,要忍得一时之失,退一步海阔天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婆套不着流/氓云云,真跟吃了苍蝇一样。

    张玉和锟金眼见明天就要启程,今晚便是除掉齐昊最后的机会了。但齐昊功夫实在太好,单手便能锁住张玉的喉咙,再腾出一手一脚能把锟金踹飞了。二人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只得使点儿阴损的小花招。

    送行宴上,张玉和锟金不停地给齐昊敬酒。

    张玉道:“小弟这么多年承蒙齐大哥关照,再造之恩不言谢,一定要敬上一碗。”

    锟金道:“眼见兄弟们要入都享福,这些年跟着齐头儿混得也是不错。来,我敬齐头儿这一碗。”

    齐昊本来酒量就好,对自己颇有信心;也对二人的打算毫不知情,并不起疑。全部端过来一饮而尽。

    许圆圆在魏文书眼皮子底下,不敢对齐昊表现出过多的关心。眼见他一碗接一碗地黄汤下肚,担心他喝坏了身体却只能干着急,加之结拜这事儿她心里始终有点儿不痛快,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早早回去睡了。

    当天晚上的宴会持续到了深夜,齐昊歪歪斜斜地走进屋子倒头便睡,结果惊醒了在床上熟睡着的许白。

    “舅舅?”许白摇他怎么也摇不醒,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想是齐昊竟醉得不辨方向,迷迷糊糊地走错了屋子。

    月黑风高,四周一片寂静。

    张玉和锟金二人来到了齐昊屋子前。虽看到齐昊醉得脚步不稳,但为防万一,还是戳破齐昊屋子的纸窗户吹了迷香。待迷香弥散了一阵,料定齐昊睡得跟死猪一样,便持两柄尖刀进屋去杀人。

    结果自然扑了个空。

    两人在屋里找不到齐昊,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大哥,是不是齐头儿发现了什么……”锟金心里觉得不妙。他和张玉是密谋此事,但隔墙有耳,“会不会是那魏家小娘子听到了什么风声,转头跟齐头儿说了什么……”

    张玉想到前几日傍晚,曾见齐昊约了许圆圆出门去,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许圆圆跟齐昊告密的。他暗想不好,是不是齐昊识破了诡计想来个瓮中捉鳖?

    张锟二人警惕地四下张望,屋外静悄悄地不见任何动静。

    张玉鬼心思多,捉摸着,该不会是齐昊欲擒故纵,想等他们进了都城之后秋后算账?亦或者不想在被招安之前惹出什么卵子,所以今夜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摆出了这一套空城计?

    “齐昊既跟许圆圆认了亲,想必是不想在他妹夫的地盘捣鼓出什么乱子。就算知道也会压下来,等出了县城入都之后再办。”他跟锟金合计了一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既然不想被朝廷招安,又杀不掉齐昊,索性一走了之。

    两人匆忙收拾了行李,准备翻墙准备逃走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裤脚。

    低头一看是魏文书家的“闺女”。

    锟金暴躁地要挥手赶走他,倒是许白先开口了:“你们带我走吧。”

    “去去去,你添什么乱!”锟金抓着他的手准备往旁边摔过去,张玉眉头一皱,心里倒有个主意。

    既然杀不掉齐昊,拐走他干妹妹的女儿也算给他添堵。

    张玉跟锟金一说,锟金点头同意,便抱着许白连夜逃走。

    俩人在月色下骑马奔走了一路,许白被锟金抱在怀里不敢吱声。

    直到走到邻县找了落脚之地,锟金把许白从马上抱下来之后,许白委屈地直喊疼。

    他被魏文书当女儿养,穿着裙子又不准穿亵裤,结果这一路下来,硬邦邦的马鞍把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疼得紧。

    锟金起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见许白指了指下面,边哭边喊疼,心里捉摸着,不会吧……这女娃儿难道被破了/处?

    他犹豫着想揭开裙子看看,又觉得男女有别,犹犹豫豫地伸不出手。

    张玉见他这个劲儿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一巴掌招呼在他脑袋上:“想什么呢?这就是小女孩骑个马。你那马鞍上有棍子啊?”然后从锟金手里接过许白,抱进屋,掀开了裙子查看。

    当看到许白的小鸟和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的地方渗出些许血丝的时候,张玉觉得又可怜又可笑。可怜这小孩儿忍疼忍了一路,可笑锟金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儿。

    “老金啊老金,你也不算泯灭人性嘛……”张玉调侃道:“还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锟金板着的一张脸被他说得泛了红,急忙辩解道:“老子行走江湖,逛过的窑子比进过的饭馆都多,睡过的女人比杀过的人都多……但她这么个小孩子……”

    “哈哈哈,人称二把刀的小霸王居然还有如此清纯的一面,有机会我得说给红俏姑娘听听。”张玉继续笑他。

    “有完没完啊?检查完了就松手,人家小姑娘家的。”锟金见他依然掀着许白的裙子,有些看不过去。

    张玉笑够了,把裙子卷到腰间的许白抱在怀里,特意把那个地方亮给锟金看。“喏,看看,男娃儿,带把儿的。”

    锟金本来躲着不去看,结果听说是男孩子,就转过来瞟了一眼,顿时有点恼羞成怒,把许白的小家伙弹了一记。“你个男孩子哭什么哭!”

    许白吃痛地叫了一声,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

    “哎哎……别欺负他啊……”张玉抱着许白逃离锟金的魔掌,还伸手替许白揉了揉那点儿小委屈,末了想起常备的金疮药,急忙找来给许白抹上。

    许白就这么被张玉和锟金养了起来,管张玉叫大爹,管锟金叫二爹。

    张锟二人在镇上躲了一阵之后,见风平浪静,既无追兵也无通缉,方才知道是当时思虑过多,也许齐昊根本什么都没察觉,不禁有些懊恼。

    懊恼归懊恼,得知并无危险之后,二人决定得干些赚钱的营生,这营生便是回归老本行。

    ☆、6 逃亡2逗弄

    马帮在边疆干得都是大手笔的“生意”,但到了中原地带却由不得这么肆意妄为。

    锟金被张玉的从长计议搞得烦不胜烦,觉得张玉磨磨唧唧,犹豫不决,胆子不够大。

    “你甚少来汉人的地方,不知道这边的规矩。若是被上了通缉告示,恐怕以后进城一被盘查就要被认出来了,那你我还怎么行动?”张玉谆谆地教育他。

    锟金瘪了瘪嘴。他在西域长大,骑马射箭样样拿手,唯独不知道规矩为何物。加之又是十七八岁的年龄,身强力壮,天不怕地不怕,总想着白进红出,干一笔算一笔。

    张玉跟他说了什么他没细听,倒是被垫着脚尖想捞桌上的桂花糖吃的许白吸引了注意力。

    桂花糖是今早张玉带着许白逛集市的时候买回来的,油纸包成一个个拇指大小的糖豆子,许白只吃了一颗。

    现在,这些糖豆被放在桌子上。桌子比许白的肩膀略高,而桌旁的椅子又被锟金坐着。许白只能费劲地垫着脚,伸手去够,小脸都涨红了。

    锟金想逗逗他,便拿了一颗糖藏在手里:“你猜猜在左手,还是在右手?猜对了就给你。”

    许白看着锟金是右手拿的,便猜右手,结果两手摊开,猜错了。又猜了一次,还是猜错。锟金玩兵器的手灵活得不得了,逗他这两下绰绰有余。

    许白看着糖又吃不到,脸气得鼓鼓的。

    锟金怎么看都觉得许白长得好,生起气来也是嗔怒而不是愤恨,像撒娇一样。便更生了逗弄他的心思,拨开了纸包,把糖豆顶到舌尖上,伸到许白跟前。

    来拿,锟金示意许白。

    许白准备伸手去抓他舌头,但锟金迅速躲了过去。缩回舌头说:“不许用手。”

    不许用手怎么拿?许白想了想,迅速明白过来了,便伸着小舌去够。

    许白往前进一步,锟金往后一缩,引得许白再往前进一步,然后顺着锟金的腿爬到了他怀里,手抓着他的衣服,伸舌头去舔。

    在舔到糖的一瞬间,锟金的舌头卷住了他的小舌,他怕糖被锟金吃掉了,更往前凑着把舌头伸进了锟金的嘴里。一来二去,两人的舌头便缠卷在了一起,你来我往,勾勾弄弄。而糖在两人舔舐之间化了满口,都是桂花香。

    许白察觉到糖已经被吃掉了,想往后退出来,却被锟金抱着贴得更紧了。

    锟金已经不是逗弄他的心思,而是被挑起了情/欲,下面渐渐有反应,呼吸也变得厚重起来。

    “二爹?”许白试着轻声唤他:“你抓得我好疼。”

    锟金被他脆生生的语气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对小孩怀着别样心思,觉得有些羞愧,急忙松开了手。但却并没有把许白放下去,而是让许白坐在他的腿上。他那还没消退下去的欲/望,轻轻地蹭着许白的臀尖。

    许白见能够着糖了,也不挣扎着离开。他抓了颗糖捂了一会儿,按捺不住地拨开了糖纸,准备放在嘴里的时候,想到了抱着他的二爹。

    “二爹吃糖。”许白转过身来,举着糖递到他嘴边。

    “乖……二爹不吃。”看着许白毫无心机的眼睛,锟金被自己下流的念头搞得很惭愧,情/欲和惭愧纠缠到一起使得他心跳得更快了。

    锟金把许白往怀里抱了抱,把头埋在他的颈子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因为桂花糖粉沾在了小孩身上,还是因为出去了一天,染上了海棠的香气,许白闻起来像秋日的花茶一样,香而不腻,淡雅恬静。

    张玉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自从锟金意识到了自己对许白的心思之后,有意无意地开始避着他,甚至还去了趟妓院,抱着莺莺燕燕荒唐了一宿。但不顾是软玉在怀,还是温香在手,他始终挥不去许白的温软小舌舔着他的时候的那种激动的感觉。

    过了几天,锟金找到张玉商量计划的事,他现在急需大干一笔来发泄这焦躁的情绪。

    ☆、7 逃亡3贪官

    张玉相中了一户姓梁的人家。

    这梁姓人家的宅子坐落在城西。

    东为官宦,西为商贾。照理来说,城西头住的多是做买卖的人家,但这姓梁的人家既不开铺,也不出摊。每天进进出出送柴米油盐的担子不少,可见是大户人家。

    但大户人家不做官,不做生意,以什么为生呢?这便有些奇怪了。

    这天梁家老爷过寿,大红灯笼从院内挂满了整条西街,迎来送往的人络绎不绝。

    张玉趁机混了进去。一来想摸清梁家的底细,现在只有他和锟金两人行动,万一梁家是官宦背景,偷盗不成反而惹得一身麻烦。二来是要探探梁家藏宝的地方在哪里,好速战速决。

    他在院子里假山后埋伏着,看着城东的官老爷们也陆陆续续进了梁家大堂,和梁老爷寒暄起来。可见梁氏确是官宦背景,即使不是,也应该是在做些官营的买卖。

    梁老爷看起来至多六十岁上下的年纪,两鬓未尽斑白,笑起来满面红光,迎上城东的老爷们没有丝毫奉承之姿,倒显得满是主人气派。

    这便更奇了怪了。

    城东的官员为从三品,是这个城里最高的品级,平日八抬大轿,气派得很。但此刻见了梁老爷,又是作揖,又是堆笑,一直说:“不知梁大人居然隐居在此,应该早来拜见才是。这里不及都城繁华,怕大人住不习惯啊。”

    “哪里哪里,”梁老爷摸着胡子,打量了一下房屋四周:“这里山好水好,田园风光嘛……老朽为当朝鞠躬尽瘁四十余载,如今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过两天清净日子,这里甚好,甚好。”

    “您来这里也不跟我们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也好帮您修葺院落,除点杂草什么的。”另一名官员边说边招呼着门外的衙役担着挑子进来,沉甸甸的两大箱东西:“没来得及恭祝您乔迁之喜,这祝寿之礼您总得收下。”

    “乔迁这点小事不敢劳沈大人费心啊。”梁老爷端起茶了啜了一口:“都是犬子张罗的,老朽也不费什么心思。”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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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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