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火影之蝉语 作者:照水红蕖香
正文 第3节
火影之蝉语 作者:照水红蕖香
第3节
另一边的蝉语也确实大概摸清了这个怪物的由来。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蝉语就觉得这种以枝条攻击的方式显得有点似曾相识,再仔细感知了一下,似乎这个怪物的能量集中的地方就是在他们脸上那一层不知所谓的红色物质的位置。明白了这一点一切就好办了。
以查克拉性质变化附着于刀具之上借助风属性切割的特点,弄开这种怪物的脑袋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蝉语对于这个还不是很熟练,而且对于他自己普普通通的忍刀来说也受不了这么暴虐的查克拉。一刀捅进怪物的脑袋,蝉语放开了已经微微有些变形的忍刀,然后再一次拉开距离。
刚刚他离那个怪物的距离近了点,他也很明显地感觉到怪物像是兴奋了起来。蝉语感受了一下手上滑腻的感觉,然后抿紧了嘴唇,这些怪物是对自己的血敏感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可能更新会断断续续,不能做到日更了。
☆、第 十一 章
“蝉语!”已经把弥生救回来的凉段也准备加入这边的战场。
蝉语点了点头,手臂上的鲜血流到手掌上,滑腻腻的感觉并不好,他随手在自己身上抹了抹,才向着弥生那边过去,“凉段,你帮我挡一会。我怀疑这次的任务不会这么简单,这个暗部明显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团藏真的看我们不顺眼的话不会就拿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来糊弄人。他绝对还有后手,我给弥生下个结界。”
弥生看着一身肃穆的蝉语喃喃地叫了一声,“蝉语。”
蝉语难得地冲她笑了笑然会开始安抚她,“没事的,弥生,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们也是能够解决的。”说完,他就一把拉起自己的右手袖子。手腕到手肘上面复杂的符文让弥生不由得仔细地看了看。
蝉语左手结印然后按在右手小臂上面,布满整个小臂的符文随着蝉语的左手缓缓地移到了弥生身前的土地上。蝉语一边动手也不忘了解释,“这附近应该被人下了什么禁制,我的召唤术好像使不出来了。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其他的结界术式,只能拿这个勉强来保护你了。只不过你应该承受不了这些符文,所以我只能把它们附在在这里的地上,到时候即便有人攻击你,只要你不乱动的话是绝对没有安全问题的。”
“蝉语。”弥生蹲下身握住蝉语因为符文的离去而重新显露出来的洁白右臂,“你这样是不是就少了一份保障?”
蝉语挣脱了弥生的手,神色丝毫未变,“我是战斗型的忍者,这些该是我考虑的事情。如果觉得麻烦了我,那你就应该好好地待在这里面!”
“好歹也让我给你治疗一下吧?”
蝉语站起身看向并不轻松的凉段那边,一边从包里摸出手套带上,“不,这点小伤还不成问题。我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这时候还是速战速决,赶快离开这里才好!”
然而,危险之所以说是危险,很大一部分就在于它的未知性。因为要解决这个怪物而被拖延了时间,来到这里解决他们的不是更多的忍者,而是比这个怪物大上十多倍的怪兽。
蝉语在感受到那份恐怖的查克拉量的时候就瞬间变了脸色,而见到实物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甚至一瞬间都感到了绝望!
比起还能够看出是个人的小怪物来说,这个大上十多倍的怪物光从体型来看就像是能够轻松一击干掉他们的存在。而且这个巨型的怪物头上不再是之前那样暗红色的物质无法辨认,这个明显是一圈一圈的暗红色藤蔓缠绕在那里,并且还时不时地晃动着以显示其旺盛的生命力。
这个凭空出现的怪物当然是被召唤而来的,召唤它出现的根部忍者还想再挟持明显站在战区之外的弥生。但是蝉语下的结界在他想伸手的时候就发出一阵光芒让他的攻击再也无法前进半步。根部忍者疑惑地“咦”了一声,然后再看向已经被那个大怪物逼得看起来陷入苦战的蝉语和凉段,“是结界吧?不过也没有关系。”说完他就到一旁把被凉段干掉的暗部忍者的尸体装进特殊的封印卷轴,然后结印,“雷遁·地走!”
这个忍术释放的很是时候,刚刚落地的蝉语不得不在还没有调整好重心的时候再快速离地,仅仅是这一瞬间的破绽,就让在他身后不断挥舞的枝条轻而易举地缠上了他的小腿。看起来柔软的枝条在缠上来的一瞬间就让蝉语心底一惊,还来不及做出什么逃离的动作,锋利的叶片就插|进了蝉语的小腿之中。
猛然袭来的剧痛让蝉语身子一矮就要跌到地上,凉段一把扶住他的肩膀然后就想带他远离这个怪物。
蝉语因为剧痛脸上全是冷汗,他按住凉段,“快割断它!它在抽我的血!”
凉段一惊,然后再看怪物,果然,怪物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更多的枝条向着两个人卷过来,看起来还想要更多的鲜血。
另一边的根部忍者看着明显动作变快的怪物也像是兴奋了起来,“果然啊!这个东西是需要漩涡一族血脉的滋养的,应该最好还是带着查克拉的忍者之血,之前的几个小毛孩的鲜血可没有让它这么兴奋啊!”
弥生在他旁边听得不寒而栗,连带着看向蝉语和凉段的眼神也变得动摇了。
凉段好不容易砍断了缠在蝉语腿上的枝条,躲开让人越来越狼狈的攻击,这个时候他们身上也已经伤痕累累。
蝉语单手扶着树干,一只手扯出已经深深地扎进了血肉之中的枝条,没了堵住伤口的异物,鲜红色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狰狞的伤口中涌了出来。
“喂喂,你行不行啊!”凉段看着那么多的鲜血都觉得有点心慌,“你如果不能止住鲜血的话还不如不要拔|出来啊!”
蝉语弯下腰单手附上伤口,一圈黑色的符文出现在他的小腿上然后本来血流不止的伤口就真的不再流血了,“这东西不仅吸我的血还把我的查克拉给吸走了不少!而且”说到这里蝉语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糟糕起来,“似乎枝条上面有毒,我的查克拉运行不是很稳定。”
凉段看了看远处还在和自己的影分|身缠斗的怪物,心中一阵一阵的烦躁和不安,“蝉语,这次太危险了!”
蝉语扯出绷带胡乱地在自己的伤口上绕了几圈,他注意到那个根部的忍者应该已经发现了那边的两个不是他们的真身。“嗯,搞不好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凉段听了蝉语到如今还是显得有点淡漠的话不由得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在这里的!”
蝉语掏出一把苦无握在自己手里在两个人要跳出去的前一秒对凉段说:“注意一点弥生那边,我怕她有危险。”
见他们还敢冲出来,根部的忍者显得很愉悦,他甚至起了聊天的兴致,“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个怪物的话在有漩涡一族的人在场的时候几乎就只会攻击漩涡一族的人。所以说有危险的其实不就是那个黑发小子吗?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呢?逃走的话还能有机会为自己的同伴报仇啊,在这里的话也不过是你们三个一起死掉而已。再说了,”他转头嘲讽地看向畏惧地看着他的弥生,嗤笑了一声,“这种完全算得上是累赘的同伴不要也罢啊!为此付上自己的性命|根本一点价值都没有啊!”
听了他的话,本来就已经因为身处绝境而显得异常慌乱的少女忍不住捂着耳朵蹲下了身子,脸上的眼泪也是一串串地往下掉。因为这样子的绝境她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小队里面那个日向一族的男孩子为了保护他们而死掉的那次经历。这次可是连一直保护着他们的止水老师也已经不在了啊!
“弥生!”意识到女孩子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完全抽不开身的凉段不由得叫了一声。
这时候,像是已经受够了这种缓慢的消耗战,根部的忍者抬起了双手,“真不好意思,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和我讲话的话那么这场战斗唯一的乐趣也没有了呢!影子模仿术!”
“什么时候!”蝉语因为上一次的吃亏一直注意着站在一旁好像无所事事的忍者,想不到还是吃了亏。
“蝉语君好像很吃惊啊?早就已经看穿这是你的影分|身,所以避开他再找到本体控制住。这件事有什么好吃惊的呢?你以为这个怪物是凭借什么而一直追着你打的?我当然也能跟着它找出你的本体!而且,你的查克拉运行应该也已经出现问题了吧?勉强使出来的影分|身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呢?”
也被控制住的凉段看着飞速地朝着蝉语射过去的枝条觉得眼睛有点酸涩难忍,他心里清楚,他阻止不了!一切都完了!
“噗呲”利刃扎入身体的声音像是最后的绝唱。
“什么!”看着扎在自己身上的苦无,根部的忍者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身后满脸泪水的弥生猛地推倒他的身体,然后向着虽然因为最后脱离了控制而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刺穿了肩膀的蝉语跑过去。
蝉语捂着自己的伤口,连续的消耗几乎让他已经站立不稳,但是看到弥生冲出了结界他还是忍着剧痛开口:“快退回去弥生!他们就是想把你引出结界!”
然而这一声喊话还是晚了一步,以为已经死透的根部忍者已经一只手掐着弥生的脖子把她给拎了起来。“哈哈哈!”他犹如恶鬼般嘲笑着几乎瘫倒在地上的蝉语,“小鬼!你好像一开始就料到了我们的计划啊?不过并没有什么变化啊!可惜的就是你们小队的其他人并不如你那么聪明啊!”
“呜呜。”被提在空中的少女脸上的表情因为逐渐收紧的手指而变得狰狞起来。紧紧盯着根部忍者的蝉语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咔嚓”骨骼碎裂错位的声音在这一刻犹如一记重锤敲在蝉语的头上让他眼前一阵眩晕。“不要!”
在他背后,以为那边已经没有了危险的凉段正奋力帮他抵挡越来越多缠绕上来的枝条,听到这一声也是不敢相信地回过了头。
根部忍者一个甩手把已经软绵绵的尸体甩到了两人面前,然后他像是充满期待地看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尸体看的凉段。
这时候凉段眼中本来飞速旋转着的三个勾玉也开始拉长然后首尾相连又向着三个方向延伸出一角。
像是看到了令他满意的东西,根部忍者带着惊艳的眼神缓缓地倒到了地上。
“啊!”凉段疯狂地跑到弥生的尸体前颤抖着双手一把抱起。
因为这一段时间的变故,插在蝉语身体里面的枝条没有来得及拔|出,这时候蝉语也已经是两眼发黑。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他快要撑不住了!
一手撑在地上,蝉语朝着明显已经愣住的凉段喊道:“快走!凉段,咳咳咳咳,快带着弥生走!这个怪物,要暴走了!”
凉段像是被蝉语的声音惊醒了一般,他略带茫然地睁着刚得到的艳丽双瞳看向了几乎已经要被鲜血染红的蝉语。从蝉语肩膀上流下的鲜血一滴滴落在翠绿的草地上,鲜明的颜色对比刺痛了凉段的眼睛,他双瞳中的花纹飞速地旋转起来,眼中浓重的恨意也一点点渗透出来。他死死地盯着因为吸到足够多的鲜血而兴奋地挥舞起所有枝条的怪物。“是你!”
凉段冷的掉渣的声音让蝉语心底的不安加深,来不及咽下涌到喉头的鲜血,刺目的红色顺着他的唇角溢出,“快走,你查克拉不多了,别浪费在这里,还可能会有其他的”
蝉语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瞬间移动到自己身边的凉段止住了,凉段一手抓住还插在蝉语肩膀上的枝条拔了出来然后一下子捏碎。蝉语因为他的动作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惨白的脸上几乎已经看不到血色。但是蝉语还是因为担心不太正常的凉段而勉强抬起头,“你!”
“蝉语,之前我都不是特别明白你那么辛苦地天天去训练成为别人眼中的‘天才’有什么好处。现在我才知道,在这样的世界上没有力量根本什么也做不到啊!”
在蝉语渐渐暗淡下来的眼睛中,一个巨大的手臂在凉段的右手边快速形成,先是骨架再是肌肉,然后一把长刀也快速地被其握在手中。蝉语最后看到的就是那巨大的刀刃义无反顾地挥出去的画面。
等到蝉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木叶的医院里面,手上还输着液,蝉语微微抬了抬手就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嗓子火辣辣地疼,被穿透的一边肩膀没有丝毫的感觉,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给他的感觉压抑得很。病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病房外面至少有着三个暗部,在他醒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一个离开了。他睁着眼睛缓了一会,积蓄了力量之后就艰难地准备坐起来。
这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劝你还是好好躺着比较好。”
蝉语奋力撑起身体,因为动作牵扯到伤口,断掉的肋骨也开始彰显存在感,喉咙中令人厌恶的血|腥味又开始向上翻涌。好不容易靠在床上,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满头大汗。他伸手拔掉还插在自己身上的针管,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开口的语气不那么虚弱,“前辈,凉段,宇智波凉段怎么样了?”
卡卡西看着他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是被他带回来的。一起回来的还有你们小队中橘弥生的尸体。”
蝉语微垂的眼睫颤了颤,他再次哑着嗓子开口:“我是问宇智波凉段怎么样了!”
蝉语已经激动得提高了的声音甚至引来了巡逻的护士,她一进来看到两个人对峙的样子就有些畏缩地想要出去,但是看到垂在床边的输液管,本着医护人员的职业操守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你还伤得很重啊!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拔了针管嘛!”
蝉语显然不想在公共场合无礼地大闹,他抿紧了嘴唇然后以重新变得冷静的声音说:“我的药里面不需要镇痛剂。”
小护士被他冷峻的气势吓得不敢再多说话,说会重新配药之后就飞快地消失了。
这时候三代也已经到了,卡卡西看到三代来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你有什么问题就问火影大人吧!”
三代显然知道蝉语现在最想知道些什么,他眼睛里面还有着一点愧疚,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也平板的令人可怕,“蝉语哟,你不用担心凉段。团藏最终没有得手。”
听到这样的话蝉语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他抬起头,疲惫和倦怠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三代大人,任务并没有完成,那个东西我没能够回收。”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也提点意见啊什么的,搞得跟我自己在一个人写文章一样啊。。。
不然多点点收藏也好嘛,让我有点动力嘛!
☆、第 十二 章
蝉语家里也没人能够来照顾他,唯一关系亲密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蝉语一再要求不要把他受重伤的消息告诉宁次,但是三代还是觉得蝉语这个时候情绪不是很稳定,有人陪着会更好。蝉语现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还要去照顾宁次的情绪,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宁次是在他醒过来三天之后才接到消息的。
可即便是这样,在被暗部带过来的时候宁次这几年已经几乎看不到的慌乱样子还是让本已经调整好自己状态的蝉语有些担忧。
盯着他身上绷带的宁次渐渐地就红了眼眶,蝉语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站在床边的宁次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扑到蝉语怀里的,看起来很大的动作接触的时候蝉语就感觉到宁次甚至不太敢抬手拥抱自己。蝉语用没有伤到肩膀的手环着宁次的肩膀,也帮他遮掩了红彤彤的眼眶。“宁次,不要担心。我没事。”
“嗯。”闷闷地应了一声,宁次这时候还是感到一点点后怕。暗部找到他的时候他还算镇定,但是一听到蝉语重伤的消息,宁次的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对于蝉语这个家伙宁次还是很了解的。能动的时候绝对不会住院,即使住院,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行动能力的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这种暗部通知的情况几乎让宁次一下子就想到了相当坏的情况。
然后一见到真人宁次揪着的心才放松了点。但是看到蝉语身上大面积的绷带的时候还是让宁次觉得一种多年未曾出现的恐慌涌上了心头。那种有可能会失去重要之人的感觉让他紧紧地攥着蝉语身上的病服,他有种很直观的感觉,蝉语这次绝对是九死一生。那种惨白的脸色,宁次是第一次在蝉语的脸上见到。这时候,因为有蝉语在而渐渐平复的仇恨又开始一点点蔓延出来。
为什么!蝉语为什么会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这时候疯狂地在宁次里面盘旋的疑问因为身边暗部的存在也不能问出口。宁次小心地把脸靠在蝉语的肩窝,一切的想法最后还是只有一句:“哥,你没事就好!”
蝉语轻拍着宁次显得有些瘦小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这样温馨的氛围让蝉语因为这次任务而紧绷疲惫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稍许。但是,就像是不想让他好好休息似得,蝉语和宁次还没有聊多久,在蝉语醒过来之后一直没有来过的凉段居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蝉语察觉到凉段的变化有些大,但他心里并不是很清楚凉段究竟怎么了。这场交谈可以说也是蝉语想进行很久的了,因此他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宁次,你先回去吧。”
宁次明显察觉到两个人之间莫名有些紧张的气氛,他想到去接他的暗部和他说的弥生已经死了的消息,刚刚因为见到蝉语没有什么大问题而稍显喜悦的情绪也渐渐地淡了下去。他懂事地离开,把这里的空间留给痛失同伴的两个人。
凉段走到蝉语的床前俯视着他,视线中涌动的情绪让蝉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凉段,你即使回来了也得小心团藏!”
凉段收回有些肆无忌惮的视线,察觉到蝉语现在这种虚弱的状态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差点!差点就连你也失去了!团藏那个家伙!”
蝉语不喜欢凉段现在的语气,于是他问出口:“凉段,你怎么了?”
被蝉语一问凉段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下子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蝉语。这个所谓的任务就是为了让我开万花筒对不对?”
蝉语看着凉段没有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其实刚接到任务的时候蝉语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三代找了他过去然后叮嘱他,上次他从涡之国带回来的东西似乎失窃了,他们现在怀疑这个任务会和这个东西扯上关系。但是事情主要还是团藏经手的,三代知道的也不多。他虽然觉得如果真的是那个东西蝉语三人组有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他在那边也安排了暗部,应该能够帮助他们。而蝉语的任务就是在确定那个东西真的在那里的话就把它封印了重新带回来。
知道这些的蝉语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那个东西是他亲自封印的,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能量有多么巨大。再联想到团藏才拿了止水的眼睛,他又看到了凉段的天赋,用什么丧心病狂的办法他也不觉得奇怪。他料到团藏怕是想以弥生的死来刺激凉段,而下意识地排除自己是因为他不觉得凉段会像在意止水和弥生那样在意自己,而且在三代明显已经对他有偏袒的时候他也不觉得团藏会想要花手段来让他死。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用来保命的结界转而用来保护弥生。而正是这一点的料错才让他们陷入了那般艰难的境地。
本以为只要弥生绝对安全,他们只要拖过一段时间三代绝对会发现暗部的死亡然后支援他们。但是那个怪物居然对于他的血液有着执着!这让他束手束脚,而且被牵绊了太多精力。而团藏出动了奈良一族的忍者来和他在战术上斗智斗勇也让他失去了很多机会。团藏从一开始就是想把他和弥生一起干掉的!在团藏眼里想杀弥生什么时候都可以,重点的是要让蝉语在这场战斗中死去。也因为这样才是蝉语受这么严重的伤的原因。
只是大概团藏也没有料到,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千奇百怪,甚至只有两只万花筒才能使用的须佐也让他措手不及。所以凉段才能在杀了那个怪物之后还能带着他逃走。但是这一切机关算尽到头来都不是蝉语想要的。他有些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凉段,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蝉语,你其实清楚,我并不是在问你这件事的真实性。我只是想知道团藏是不是还在背后做着其他的事情。”凉段也少见地不依不饶起来。
“如果你有了力量只是这么任性地去用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蝉语清楚凉段和原著中的带土有点像,他们都有点莽撞。即便这时候他的精神很差,但是在面对凉段的时候他还是提起了精神仔细地为他考虑着,他不想凉段被什么有心人利用。
因为蝉语的这句话病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感受到凉段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蝉语不由得抿紧了嘴唇,脸上也回复到一贯的淡漠表情。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点压力,细密的冷汗渐渐爬上蝉语的额角。
凉段知道,这代表着蝉语已经不想和他再谈下去了。他也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不快地看向蝉语,但是眼光一触及蝉语肩膀上刺眼的白色绷带,凉段一下子别开眼,他也不再坚持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经此一役蝉语所在的小组也算是彻底分崩离析了。没了上忍带队他们还能再找,没了队友还可以再补充。可是,面对两个因为同伴死亡而心境发生巨大变化的少年来说,再找任何人也不能填补在两人之间四分五裂的感情了。
可以下床活动之后蝉语就第一时间去了弥生的墓地。在这个地方,埋藏着蝉语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所有美好的来源。父亲母亲、恩师、好友,好像总是在不停地失去。蝉语看着那一块小小的墓碑,心中像是麻木了一般难以有更多其他的感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少见的迷茫也让他本就因为重伤而脆弱的精神显得越发颓废。
卡卡西把这几天蝉语的监视报告整理好了之后交给了三代,等三代看完他才跟进作出结论,“火影大人,我觉得泉蝉语本人在这次任务中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虽然他没有细说,但是根据两个人口述的战斗情况来看,我的小分队里面应该确实是有根部渗透进来的人的。按照以往蝉语的战斗风格来看他不可能会不使用相关的结界术或者说封印术,之前他在任务中展现出来的手段几乎完全被封杀!我想借这次机会清理一下队里面的人。”
三代看起来因为这次的事情心里也不怎么舒坦,“蝉语那个孩子似乎一直就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也只是被刺激到了才会主动活跃一点。可是,他的天赋被团藏看中,即便我一直不同意团藏让他加入根部但是为了保护他也就只能让他进入暗部。这些应该都不是那个孩子想要的!这次他的指导老师、同伴相继死去,我担心这次对他的打击有可能太大!”
三代抽了口烟接着说:“而且,止水只怕是也透露了一些根部的事情给他。毕竟他们小组里面反而是这个年龄最小的孩子最能够体会到他的难处吧。只是这样一来,团藏几次三番的出手,我怕这孩子心里会有什么想法。”说到这里三代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卡卡西,“他这次完全康复之后我会给他几天的休假,之后还是会跟着你,你多操点心吧。唉,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多少能更多地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考虑吧。”
“是!”
蝉语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不影响他的活动了。经过上次和凉段不欢而散的谈话之后他们的关系几乎决裂,蝉语知道,凉段因为实力的提升肯定会参与到家族的一些事情之中。大概是也逐渐认识到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逐渐升级,凉段真的像他当初说的那样想要和他彻底不再联系,为了不会牵连他!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可是已经在他们族地的周围下过结界了,根本已经是想要脱离也完全没有办法!
其实当初明明是做好准备不要去接触的啊!可是到最后还是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可以相互交付后背的同伴了。在养病的闲暇时间蝉语因为不能修炼,这样一来闲下来的大脑就会止不住地想些过去的事情。他记得自己在任务中第一次受重伤的时候,那时候醒来的地方也是木叶的医院,床边是已经累得睡着的弥生。亮着暖黄色灯光的病房因为这样的原因竟然也没有让他感觉到冰冷。然后就是笑嘻嘻地跑进房间的止水和拎着果篮的凉段。
被人关心着,那样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放开了心房。稍不留神就被这个世界的残忍又毫不留情地上了一课。
“蝉语哥!”
被打断回忆的蝉语回头看向宁次,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宁次皱着眉头,他很肯定在蝉语回头的一瞬间眼睛里还有没来及收回去的一丝名为怀念的情绪。他在想什么?蝉语这段时间的表现根本就让人放心不下来,长时间的晃神,缥缈的眼神都让宁次很不安。
蝉语看了宁次一会没说话。宁次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在他忍不住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蝉语却别开了眼,“宁次,有些人不在了也就只能趁着还能清晰回忆的时候赶紧多想想。所以你不必担心。”
“我记得,小时候你去慰灵碑之后也跟我讲过相同的话。这时候为什么又提?”
蝉语抓过宁次的手,摊开他的掌心轻轻摸了一下他手掌上不同于常人的皮肤,语气里透着欣慰和一丝隐约的心疼,“因为宁次已经长大了,你迟早也会明白这些。而且,在我看来你一向是个沉稳的孩子。这些复杂的感情让你成为见证者也许会让你以后少走些弯路。”
宁次看向蝉语的双手,纤长洁白的手从外形上面看来是一种享受。然而宁次清楚,那是一双属于忍者的手,干燥、有力、稳健。即便因为忍者职业的需要不断地涂抹药水使皮肤永远保持柔韧,无形中使上面的一些伤痕淡化,但是较深伤口留下的疤痕仍然可以看清楚。这双手比自己大了一圈,然而仅仅是这双还算是少年的手却已经是可以为他撑起一片天的手了。
宁次在这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蝉语为什么终于不再在自己面前回避忍者这一职业的残忍一面。那是因为他终于发现无论他自己现在怎么样去保护这个孩子他最后的道路仍然是走上一条忍者之路。
“偶尔也真的是想奋不顾身地去改变这个世界啊!”蝉语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就笑了出来。
宁次看着蝉语这几年来第一次张扬的笑容突然觉得内心鼓鼓的,“喂!”
“嗯?”想开了的蝉语终于不再有几天来苦闷的心情,他微侧了脑袋。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说过,喜欢的就要去保护!迟早我也会能够保护你的!”睁着纯白眼睛的少年少有地像是宣誓一样说出了这种热血的台词。
蝉语因为惊讶愣了一瞬,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啊,说定了哟。”笑着和宁次定下约定,同时也在心里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他是和卡卡西很像的人啊!只有凑到眼前的温暖才敢伸手抓住,如果抓不住就喜欢沉湎怀念,丝毫都提不起兴趣再去接受新的呢!不过这样也好啊,毕竟,宁次的话现在的自己也应该是有能力保护他的了。仅剩的温暖谁也不可以夺走!
☆、第 十三 章
大概是因为上次任务蝉语流露出的对于同伴逝去的伤痛和恍惚终于让三代察觉这个孩子也真的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所以虽然村子里对于宇智波一族的警戒程度越来越高,但是三代却再也没有让蝉语去执行与之相关的任务。而在发现三代终于不再把他推出去的时候蝉语心里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的,他虽然不是真的十几岁少年,但是仍然差点被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压得快要崩溃了。即便知道之后只怕是还会有更加艰难的时候,但是能缓一缓总还是好的吧?
即便已经回归了日常的暗部生活,脱离了掌握情报的十一分队但是该知道的消息还是一个不漏地被他清楚地知晓着。听说鼬最近在宇智波一族家里过的不太好,两面间谍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毕竟还是太过艰难;听说凉段的实力在飞速地提升,甚至还因为止水的死因和鼬有过好几次冲突。当然也听说了,弥生的父母因为女儿的惨死而觉得木叶这个地方带给他们的只有悲伤的回忆而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还带着刚刚两岁的弥生的妹妹。蝉语闭上眼睛,出拳,一下一下打着粗大的木桩。即使用绷带包裹住了关节,但是大力的挥拳还是渐渐的让木桩上面染上点点红色。
“喂,这么训练过了吧?”混熟后渐渐显现出懒散样子的暗部队长突然出现在蝉语正面不远处的树上。
蝉语听到声音后就停止了挥拳,平复了一下自己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混乱的呼吸他抬头询问:“又有任务了吗?队长。”
“啊。今天晚上你要和第一分队一起去执行一个任务,我是因为正好顺路就来通知一声。”银头发的忍者似乎因为这个任务有些困惑。
“第一分队吗?”蝉语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后就点头回应:“知道了,我会准时去的。”
大概也意识到了点什么,卡卡西讲完了任务通知也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原处等到蝉语把不解的目光投到他身上的时候才开口:“蝉语,你现在是我的部下,如果你有什么拜托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蝉语目光一闪,随后就看向木叶村的一角,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谢谢前辈。但是三代大人既然都让你亲自来和我说了,这任务自然就也是有我去完成的必要的。”
卡卡西挠了挠头,倒是也不因为被拒绝而尴尬,“蝉语,再怎么成熟你今年也不过十二岁吧?其实我早就想说了。”
蝉语安安静静的站着听卡卡西说话,那副如影随形的淡漠表象让卡卡西一贯懒散的声调中也罕见地透露出一点关心,“多少也放松一下,你这么紧绷的状态迟早会出问题的。”
被关心了啊!蝉语抬头对上卡卡西的眼睛,想说声谢谢,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多谢前辈关心,我心里有数。”
换上全套的暗部装备,扣上自己熟悉的面具,仅仅露出的两只绯红色眼睛中也只剩下了任务状态的冷静和漠然。蝉语是直接到火影办公室听命的,在这里他还见到了即使从没见过面却已经十分讨厌的团藏。显然团藏也十分不待见他,在看清他的一瞬间团藏就质问起了三代。“猿飞!你怎么让他也加入到这次的行动中来?我早就说过他不可信!只要他交出控制结界的卷轴就好,不需要他来参加这次的任务!”
三代眯着眼睛看了看虽然听到了团藏的话但还是无动于衷的蝉语,“蝉语,这次的任务,我们暗部不插手。第一分队是负责警戒的,而你要做到的就是维持结界的稳定,明天早上消息会全面封锁,那个时候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这次任务的风言风语。你明白吗?”
蝉语低下头,“是!”
听到蝉语干脆利落的回答,三代回头好整以暇地看向团藏,“虽然我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主要动手也由根部来,但是我还是需要有人帮我看着。以防不测的发生。”
团藏听出了三代语气中怀疑的意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哼!你居然把信任交付给这种小孩子,猿飞你也真的是老了!”
三代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看向黄昏中美丽安详的木叶,浑浊的眼睛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喜爱,“年龄的大小与爱着木叶的心无关,我懂这个孩子的眼神,那是希望的眼睛。只要还有希望,我就愿意信任他。”
蝉语听着三代毫不掩饰的话语,本来对于三代有些微不满的情绪也淡淡散去。都已经到了这种被逼着向自己好友挥刀的时候了,到底为什么还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丝毫生不出怨忿之心啊!所以说,自己也就是普通人而已,需要肯定、需要认同、需要有人在他身边不断地告诉他:你的选择是对的。即使在心里不停地唾弃着自己,但是蝉语还是很坚定地单膝跪在火影办公室。
“哼!如果作为工具来使用其实刚刚好,但是一旦交付信任,你就免不了会失望!你迟早会后悔的。”团藏也是看出来自己已经不会和三代在蝉语的问题上有什么统一的看法,而且三代这次搞出来的监视未免也有团藏上次那个狠毒的任务的原因。所以说出这句泄愤的话团藏就一甩袖子走了。
血红的圆月挂在空中,蝉语脚踩在宇智波一族的外围墙上,透明的结界已经完全覆盖住了这片区域。远远近近的哭喊嘶吼声音渐渐交织起来,然而蝉语却觉得极静。木叶柔顺的晚风打着旋儿到了这里也顺着结界的外形四散而去。这里的每一声叫喊都不会传出去惊扰沉睡的木叶,这里每一丝咸猩的味道也不会传出去引起任何人的警觉。沉默地看着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这似乎就是蝉语的任务。
不是没有人试着逃出去,然而即便是用尽他们所熟知的忍术,在族地边缘的人任然迈不出一步,那是结界啊!惊恐颤栗的男子慌慌张张地捶打着牢固的结界,稍一抬眼就看到了宛若死神般站在围墙上的黑影,在极度惶恐的情况下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向着对方攻了过去,一招一式杂乱无章,根本就没有思考,只是想着活下去!杀掉这个人就能活下去了!
蝉语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那样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只是想要活下去!其实这样的眼神蝉语不止一次在战场上面见到过,但是,这里是不同啊!这家伙刚刚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叶忍者吧?蝉语抬手架住对方砍过来的苦无,然后看着雪白的刀刃透过男人的胸膛,鲜血瞬间溅了出来。蝉语快速后退,躲掉了飞溅的血花。
在男人身后挥刀的暗部正是第一分队的队长,他似乎对蝉语的表现很不满意,“夏蝉,这种货色早点解决!”
蝉语沉默,然后在分队长以为他不会讲话的时候轻轻的说:“即便他们想造反,在还没有动手的时候也还是木叶的村民。而且我们只是负责警戒不是吗?”
对上蝉语因为月光的照射显得越发鲜红的眸子,暗部队长竟然别开了眼。这个孩子,眼睛里面在无声的哭泣吧?毕竟,蝉语的资料在负责监视木叶各个嫌疑人物的一分队队长眼中不是什么秘密。他当然是知道这个孩子和宇智波一族的渊源。在这个孩子眼里,宇智波应该不像他们一样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
沉默的氛围没有坚持多久,蝉语快速地转头看向宇智波族地的某一处,“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暗部队长很惊讶。
“结界没有被破坏,但是有人进来了。应该是空间忍术。”蝉语说完就脚上用力向着一开始感应到的方向跃去。
暗部队长也发觉到不对劲的情况,立刻也跟上了蝉语。
蝉语感知到的地点很准确,当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像在进行什么交易的凉段和神秘的面具人。
多年来的直觉和对剧情的了解几乎让蝉语在看到面具人的一瞬间就抽出自己的忍刀砍了上去。
似是没有料到居然有人能这么快就发现自己的存在,面具人有些惊讶地侧了下身子躲过了蝉语的攻击。
凉段看到熟悉至极的出刀角度的时候就已经瞪大了眼睛,“蝉语?”凉段看到被他喊出名字的暗部转过身,脸上唯一露出来的两个绯红色眼睛里面是他从没见过的冷漠。这个打击太大让他这么一会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喃喃地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的很清楚,今天甚至还是来执行任务的暗部之一吗?”
面具人像是很感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对峙,居然也没有打断。
蝉语没有回答,只是收刀回鞘,抬手快速结印。
这时到是本来在一边看好戏的面具男一看蝉语的起手印就动了起来,“封印术?”瞬间移动到蝉语身后手上的苦无就扎了下去,“嘭”被刺中的蝉语化为一股白烟。“影分|身吗?看起来很谨慎呢。”
影分|身已破,明白自己已经暴露的蝉语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藏身的地方。几乎是在他离开的瞬间淡蓝色的巨人手掌就把他待过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废墟。
愤怒到极点的凉段向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了!“混蛋!居然一直是这样的存在吗?不断地接近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就是为了做出这种事情吗!”
面具遮住了蝉语的表情,只是那双绯红的眸子似乎又变成了诡异的艳红色,剔透的瞳孔中也终于风起云涌。“你又知道些什么!”连续残酷的任务终究还是让蝉语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对上这种连以前的同伴也不能理解的情况,他也终于不再有一贯的平静。
如今的蝉语发动结界越发地轻松只是一个抬手,右手便接住了朝他砸下来的拳头,左手维持着结印的手势不变,黑色的符文便闪着光不屈不饶地抵抗着巨大的力道。“只是躲在老师身后的你在拥有了力量之后又看到了些什么!”蝉语似乎对于凉段的质问愈加愤怒。
“哎呀呀,我早就说过木叶这个村子是不会出现什么真正值得信任的人的。你们现在不也是从原来的同伴变成了挥刀相向的敌人了吗?”面具人在一旁不怀好意地刺激着凉段。显然他也是调查过这个宇智波一族突然开了万花筒的小子的。
到是他这一句话让被凉段刺激到的蝉语清醒了过来。他来这里是为了不让宇智波带土带走凉段的。即便是说服不了凉段也不能让他的万花筒落到这个男人手里面。可是本来以为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居然就因为凉段的两句话而不忿了起来。真是,还不够了解自己啊!
冷静下来的蝉语也就不再是一味的和凉段对攻了,他放缓了手上的攻势,“凉段,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哈?现在反而开始关心起情报来了吗?”面具人欢快地拍了拍手,“真不愧是木叶的好孩子呢!”
凉段看着蝉语的眼睛里面满是因为被背叛的苦闷,他根本不能冷静下来思考,只是本能地想把自己胸中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怨气和愤怒之情统统发泄出去。
蝉语毕竟还不能比得上已经开了万花筒的凉段,在不断地躲避中还要戒备着在一旁看好戏的宇智波带土,完全施展不开手段。
看出了他的颓势,带土也很适时地开口提醒凉段,“虽然木叶的天才看起来似乎从来都没有少过,但是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了啊!凉段,这个人你要是想干掉就快点解决,不要只是用须佐意思意思。毕竟我们的交谈还没有结束啊!”
听到带土的提醒,凉段抱着双臂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置喙!而且凭什么我要相信你?”
蝉语因为这个空隙后跳远远地拉开了和凉段的距离。趁着这个时间,跟在蝉语身后的暗部队长也已经到了。
看到造型明显诡异的面具人,暗部队长也是瞬间就升起了警戒心。
“凉段,留在这里的话真的是什么也不会知道的。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一切怎么样?”带土看有人来增援,唯恐夜长梦多,又开始和凉段讲起了条件。“而且,凭现在的你想要报仇或是逼你这个昔日的同伴说出理由的话还是很难办到的吧?既然已经站在了对立面,那就只有离开木叶一条路可走了哦!让我来帮你提升实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凉段明显也了解蝉语的结界术水平,凭借他自己的力量倒不是逃不出去,但是只怕是消耗也会太大。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想就这么草草地死去。他其实很了解蝉语,因此也知道如果是蝉语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他逃出这里的。自己现在明显是对木叶有了仇恨心理,蝉语不会让自己有机会逃出去再来祸害木叶,他之前的留手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主动投降的时间罢了。
可是!凉段抬头盯着不远处的蝉语,我可是不会按照你的剧本走的。“蝉语,木叶亲手斩断了和宇智波一族的纠葛。你知道的,其实我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如果不抱着杀死我的觉悟的话,死得一定会是你!”
这时候明白了凉段的选择的蝉语面具后面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们必须都留下来!忍法”然而蝉语还是没有能够完整地施展出这个他刚刚就想施展的忍术,因为他的周围瞬间被黑色的火焰包裹了起来。天照!蝉语险之又险地躲过就要烧到自己身上的火焰,手上结了一半的印也不由得放弃。
突然从蝉语身后冒出来的鼬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干扰到了蝉语,他只是转头看着面具人,“你说会帮我杀光宇智波一族的人,现在又在这里干些什么?”
蝉语在意识到鼬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向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过去了。“三个万花筒,已经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了,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把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
暗部队长对于眼前的局面也是摸不着头脑,但是这倒不会妨碍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个戴面具的也是宇智波一族的?”
“嗯,他们一族都差不多。”不愿在这里多谈,“秘术·踏浪显二段!”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这个增加很多速度和敏捷性的忍术,蝉语一个纵身就已经躲避了凉段的攻击同时一下子就拉开了差距。
“哦呀,我早就说过了,凉段你如果不发动万花筒的能力的话是绝对杀不掉那个少年的。”带土到是想直接解决掉蝉语和那个暗部队长,但是鼬的到来让他不得不分出一点精力在他身上,“我听说,这周围的结界还是你和那个小子一起布下的呢?怎么这个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和木叶到底是什么关系?”
鼬面无表情地看着带土,丝毫没有被他话语中的怀疑而打击到,“木叶当然也会知道一些宇智波一族的动向,他们会布下结界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我现在终于脱离木叶,这个时候以前的同伴都不过是阻碍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小伙伴们有没有觉得文风有点过于沉重,但是总觉得如果是火影的话好像再浓重深沉的情感也是装得下的。而且我总是觉得在火影里面有担当的男人都是这种感情深沉却又恰到好处的留有一线天真的人。这大概也就是我喜欢火影和忍不住开坑的原因。
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物褪去青涩和任性,变成理想中那种会装深沉的男人还真的挺好玩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 十四 章
应该说在火影这个世界最适合的成长方式也就是压力式的,正是因为明白了自己的无能和弱小,为了不再体会那种无力感,拼命地锻炼也就成了唯一的出路。蝉语这段时间对于自家秘术的掌握明显有了提升,在房屋间闪现的身影每一次再出现都会和上一次拉开很大的距离。即便是连续使用耗费颇大的瞬身术的效果也不过是如此罢了。而且他逃得毫无留恋,他明白,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和暗部队长有机会逃走。虽然鼬很明显想将凉段也干掉,但是宇智波带土大概不会让他动手的。既然这样的局面已定,那么他再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任何用处。只是,这次的任务麻烦之处估计还远远不止于此。
逃过凉段的半吊子追杀并没有太大的难处,只是难就难在蝉语还要解开这个结界,他不知道还能留给自己多少时间,后面随时会有人追过来,而且慢了很可能根部的忍者也会有损失。等会佐助也根本进不去宇智波族地,向三代允诺的第二天不会有任何风言风语就办不到了。他必须找机会解开结界!看到近在眼前的宇智波族地大门,蝉语问身旁的暗部队长:“队长,你会不会一些简单的结界术?”
暗部队长显然也是想到了蝉语的任务,“不,这些并不是一般的人能了解到的东西。不过我可以让其他暗部帮你拖延一点时间。”
蝉语回头看了眼逐渐安静下来,在一片浓重的血腥味中显得有些可怖的建筑群。烦躁的情绪止不住地往上涌,“队长,可是我们的主要任务其实是监视这些根部忍者,即便等会我解开结界他们也不一定会及时撤退。可我们还留在这里真的太过危险!那个戴面具的根本就已经不是上忍可以对抗的存在了!何况小队里面大多数还是中忍。根部的忍者也许也会有死伤。”
暗部队长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很可能并不好对付,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已经是影级的高手了。那么再多的人上去阻拦只怕也是送死而已。但是忍者以完成任务为第一准则!一想这个他心里就有了决断,“你现在就去解开结界,然后立即回去把消息告诉三代大人。我们留在这里监视根部忍者。”
蝉语其实心里有数,身在暗部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这些人留在这里只怕是凶多吉少,团藏之后还要挖走那些开了眼的忍者的眼睛,这件事情他一定会阻止三代知道的。那么还留在这里的三代的眼睛,这些暗部也必定会被处理掉。如果自己再传回有另外势力介入这次行动的消息,就正好方便了团藏把罪名推脱掉了。
“我走了你们必死无疑!”
“你留在这难道就一定有人能活下来吗?更何况,既然火影大人觉得有监视根部忍者的必要,那么他们就很有可能会做些出格的事情!这里必须有人留下来。”暗部队长显然也很明白这个时候的形势。
两人说话间,其他的小队忍者也蹲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没有一个人有一丝异动,就好像谈论的并不是他们的性命一样。蝉语心里有一种感觉,如果在这里妥协的话,也许自己就真的和这些把自己当成工具的忍者没有什么区别了!怎么甘心!怎么可能做到!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弃去抗争,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是不是就是彻底抛弃了自己上一世的灵魂?那还是自己吗?
不!绝对不是!
所以!他做不到!“我不同意!”蝉语知道这时候暗部队长绝对是以一种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也许这并不是忍者之道,但是做不到保护同伴的话好像会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一起被否定。所以,即便会因此背负上指责,还是请让我坚持下去吧!”
暗部队长握拳的手也不由得因为蝉语的话而更加用力地攥紧了。这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种可能,那是希望。就像三代一次次地看着幼小纯真的孩子从忍者学校里面走出来扑进父母怀里看到的希望一样!应该相信吗?
在他们还没有讨论出结果的时候,所有人一瞬间都噤声了。因为他们都发现了匆匆忙忙地赶回家的佐助。在任务中他们是不能让佐助发现的,所以本来还聚在一起的暗部小队在对视一眼之后迅速地四散开来。暗部队长看了一眼蝉语退去的方向也没有再下什么指令。既然想坚持的话那就坚持吧,虽然不支持,至少不会阻止吧!
蝉语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双手眼花缭乱地结起了印,卷轴一瞬间被抖开,在佐助快冲到门口的时候蝉语也正好解开了结界。十分微弱的白光一闪而过,正跑着的佐助也是有些疑惑地停顿了一下,但是这毕竟不是他这个年龄和阶段能察觉到的,他很快就又想跑起来。大概是归结到自己的幻觉了。
但是,该迈出去的脚步还是没能迈出去。随着结界的解除而散出来的浓重血腥味让佐助有些惊慌地四处看了看了,而这一次张望就让他一下子软了脚。之前暗部队长捅死的男人正躺在不远处。佐助颤颤巍巍地朝着面目狰狞的尸体走去,小小的背影在整个死气沉沉的宇智波族地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渺小和孤独。看清尸体的瞬间佐助就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再一看围墙上面不详的鲜血,他惊恐地瞪大了漆黑的眸子,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下子站起来,向着自己家的方向拔腿跑去。
蝉语站在佐助视线的死角看着这个孩子惊恐且弱小的表现,最后还是别开了眼。虽然在心里实在不赞同鼬的做法,但是他也确实没有任何立场去置喙什么。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他现在要做的是让三代目提防起团藏!
为了这次任务早有准备的他也不是什么依仗都没有,三代到真是低估了写轮眼对于渴望力量的人的吸引力,不然也不至于只派这么几个根本不够看的暗部来执行这个任务。这么想着的蝉语也是一路上见到尸体就收到卷轴里面,这么一会他已经看到好几具被挖掉了眼睛的尸体了。想必还是宇智波带土拿到的眼睛更多,再杀掉一个根部忍者作证据自己就得赶快撤离了。
多次使用移动速度很快的秘术给人的感觉很糟糕,刚刚落地地蝉语甚至一瞬间有些眩晕而没来得及及时对上暗部的暗号手势,差点被当做袭击三代的刺客处理了。“是我。夏蝉。”听到他的声音及时停下自己动作的暗部确认了这是自己的同事就又退了回去。
蝉语立刻窜进火影办公室,“火影大人,有重要情报,有必要撤销此次任务!”
“出了什么事?”
蝉语掏出封印卷轴取出及时封印才没有被毁的根部尸体,“火影大人,根部忍者在搜集写轮眼!而且还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了此次行动,宇智波凉段很可能叛逃!”
饶是三代也被这一大串消息刺激得懵了一会,但是看到根部的尸体他就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去发信号,让暗部小队撤离。”随着三代的话音落下也有一个暗部迅速离去。
蝉语惊讶得地看着三代,“三代大人,您不去阻止。”
“夏蝉!”阻止蝉语还想说出的话,三代叹了口气随后摆了摆手。在附近的暗部瞬间四散离开。
“这时候的木叶经不起这样的大动作了。团藏的事情我会警惕,今天的任务你也很累了,之后交一份报告上来,今天你就先去休息吧。”
回到家的蝉语真的觉得有点虚脱,三代的选择让他一瞬间根本无法接受,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对于日渐年老深感力不从心的三代来说,这么做似乎也无可厚非。
刚刚除去宇智波一族,村子势必会有一番动荡,然后还要以强势的姿态展示给忍界。到时候除了日常必备的上忍守备,村子肯定会大量地派出上忍执行大批任务。对于一个没有几个影级高手坐镇的村子来说,也真的是经不起多大的动荡了。即便是想要整合根部也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可是,给了团藏时间,到底还真的能够削弱他到什么程度呢?蝉语摘下面具放到一旁,然后深吸一口气,撑地站起来把身上带着血腥气的衣服脱下。接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浴室,等到站在花洒下面,迎面落下的水珠渐渐冲走了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渐渐蒸汽晕腾的浴室里蝉语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捂住了嘴,然而并没有用,刺目的鲜血还是顺着苍白的指缝不断滚落。勉强使出了超越自己现在能够使用的强大结界术,怎么可能什么代价都没有?
结界术,多以五行、四象、八卦等形式存在。为什么?很简单,这是一种极其强调平衡和压制的忍术。所以大面积的结界术反而普遍存在,这就是因为在大面积的基础上分摊平衡力量进行起来也就更加容易。而基于人体的封印术就是更上一层台阶的忍术了。人体也是一个很巧妙的平衡空间,五脏六腑属性不同,能够做到精细的查克拉操控和内视就能够在基本上掌握结界术和封印术。但是,这里面也有一点很重要。无论是何种力量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已经是构架在整个人体上面的结界术当然其能量的来源也是人体本身。凭借极高的天赋掌握结界术能够在瞬间得到可以匹敌须佐的力量,这些力量岂是这么容易掌握的?从调动查克拉结印到身体外面的符文闪现,这里面的每一个步骤都需要精神力的统筹和调配,整个施术过程都需要极其细微的操控。但是很显然,蝉语年仅十二岁的身体是根本没办法承受的。所以会被自己的术反噬这一点他自己也早就料到了。
被水冲散的血液变成了淡淡的红色,蝉语捂着嘴低低地咳嗽,早在见到三代的时候他就有点压制不住了。想必三代也是看出了他的伤势才会让他早些回来休息。抹干净嘴角的鲜血,蝉语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在水流的冲洗下渐渐散去。如果是上一辈子的话看到自己咳出这么多血大概都能自己吓死自己吧?
随便洗了洗,确定自己身上没了任何任务中的味道,蝉语换上睡衣走到一处一直空闲的房间。早就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想到了对策。拉开房门,满屋子密密麻麻的符文看得人眼睛疼。走到屋子中间然后盘腿坐在四散的符文中间,扯掉上衣双手开始结印。只要还想在战斗中游刃有余,对于身在暗部的蝉语来说基本不存在放弃结界术的可能。但是如果再这么损伤自己的身体也相当于是慢性自杀。蝉语不想像宇智波鼬一样自杀,所以他必须自救!通过封印的方式把符文刻进体内。这样就相当于给自己的身体下了一层保护,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结界术的威力会大大降低。不过自己这几年的挥霍也已经把自己的身体搞得不太好了,现在也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来通过自己漩涡一族的强大体质自行修复了。毕竟他对医疗忍术根本一窍不通,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封印术了。
游动的符文顺着蝉语的身体不断地往上爬,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拿着刀在皮肤上面刻字一样。最后满屋子的符文都渐渐消失不见,在蝉语的胸口处也形成了一个漩涡状的符文。终于成功,蝉语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封印一成那种气血翻涌力量不受控制的情况也消失了。蝉语手按在胸口的符文上面,本来外显的符文也慢慢变淡,然后丝毫不见踪影。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蝉语拿起扔在一旁的上衣披到肩膀上。这一动作蝉语就看到自己右手臂上面的大片青紫,然后很不爽地拉上衣袖。对啊,还有宇智波凉段呢!这可是自己带来的变化。可是凭他对凉段的了解,虽然不觉得那人的智商有高到哪里去,但是怕就怕对方武力值高啊!要是像带土那样被人忽悠了变成打手专门干坏事怎么办?
只有贤二的宇智波带土不也凭借强横的武力值搞得世界天翻地覆么?只希望最后不要搞成那种需要嘴遁来唤醒的角色就好了。睡着前蝉语这么模模糊糊地想到。
第二天,从木叶传出来的消息让整个忍界都震惊了。只有真的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才会知道宇智波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而这样一个大家族的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也使得一个人的名字名扬忍界。宇智波鼬,年仅十三岁的木叶s级叛忍。宇智波的天资和血迹也算是在有心人的眼中绽放出了晚霞般绚烂的光彩。
蝉语一丝不苟地把在宇智波一族发现神秘人的消息上报给了三代目,同时也透露出那应该也是一个宇智波,而且拥有空间能力。单从语气和作为上面来看,绝对是一个对木叶不怀好心的人。
听了这一大串的消息,三代目也是愁眉不展,“蝉语哟,你觉得这个神秘的宇智波会是谁呢?带走宇智波凉段又是为了什么?”
“火影大人,查一下近年宇智波的失踪人口应该会有眉目。虽然年龄不清楚,但也算是有备无患。凉段的事情,可能和他的眼睛有关系。”
“嗯。”三代抽了口烟,似乎是在考虑蝉语所说的话是否可行。“鼬也会不断地传递情报回来,到时候给我们判断的机会会更多。你是直面过比三勾玉更高级的万花筒写轮眼的人,那双眼睛怎样?”
蝉语对于查克拉这么敏感,凉段开眼前后的查克拉对比也实在是变化太大了,他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万花筒对于力量的提升几乎是全面的。而且其能力也是防不胜防。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凉段的万花筒能力,如果给他成长的机会,按照他现在对于木叶的看法。他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你们。唉。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一时半会也很难有什么进展。暗处的调查会一直跟进的。最近村子里面因为这件事情戒严,但是十一分队的队长被派出去拓展田之国的情报系统了,这段时间你就先调回原分队暂代队长一职。”
“是!”
“还有,鸣人也到了学习忍术的时候了。我希望你多看着点他,这么小的人柱力还是太危险。”
“我知道了。”
三代察觉到蝉语的情绪波动,又缓缓开口:“道理你都懂,我也不用多说。你能做到像普通人一样对待他就可以了,毕竟他的父母也像你父母一样为了阻拦九尾而牺牲了。”
三代的话让蝉语有了触动,为了木叶和鸣人战死的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把对孩子的守护丢给了这个他们爱着护着的村子,可是是不是值得?鸣人过得好不好只要心里有点数的人都清楚。如果站在旁人的角度,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指责村子。但是真的身处其中,享受着村子给予的温饱,却根本没有资格来指责。蝉语心里闷闷的。他曾不止一次地对这个村子感到失望,但是也总是一次次地原谅它。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从心底里其实早已认同,这是见证了他这一生的地方,不可磨灭。
作者有话要说: 装逼会遭雷劈,所有力量都有代价,是吧?
☆、第 十五 章
跟着卡卡西执行任务的暗部生活其实也并没有比当初被牵扯进宇智波一族灭门的时候有好多少。暗部的任务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其中如同军队一般的纪律性和残忍性也会让身处其中的人感到压抑。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比较高的福利,也就是基本完成困难的任务之后就会有休假。
比起之前动不动就受伤的时候来说,经过了一年多暗部任务的锤炼,蝉语已经很少受伤了。逐渐增加的经验和阅历让他也在很多时候开始带队和卡卡西分开两头执行任务。因为严谨的性格和周到的部署,他做的任务完成度也越来越好。十四岁这年因为积累的任务数已经完全够,卡卡西提醒他可以申请上忍测试了。
蝉语其实真的不喜欢暗部,但是知道一年半载的也只怕是不能退出,所以多积累点功勋也不是坏事。三代目看他这么努力应该也会在不久之后放他出去吧?这么一想他也就顺势打了个报告上去。上忍考试的结果自然是很圆满的,唯一令人觉得有些不开心的大概就是在暗部执行的任务很多都是不能记录在案的。不过,升职之后工资涨了到是事实。三代看他这么积极,也就把他暂代过的十一分队小队长一职给他扶正了。
还有值得一提的就是一年之后宁次顺利地从忍者学校毕业了,蝉语把自己平时修炼的心得和方法写下来给了宁次,作为毕业礼物。本来嘛,作为一个两世都是实实在在的男孩子的蝉语难道还指望他能想出送什么小饰品之类的吗?还好,宁次显然对这个很实用的礼物很满意。练习之后,他对于查克拉的控制到真是提高了很多,这对于他的柔拳提升也很有效果。对于查克拉的外放越发显得自如,蝉语看他平时的练习觉得他领悟回天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作为时刻关心着弟弟的好哥哥,蝉语还找时间去看了一下宁次的指导老师和两个队友。
后来宁次还问蝉语是不是认识阿凯,蝉语觉得莫名其妙,“应该在任务中有过合作,但是并不熟悉。怎么想到这么问?”
“今天解散的时候凯老师特地和我说‘你真是有一个好哥哥’什么的,我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见过他肯定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再问他都来不及就走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就问你了。”
蝉语摸着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已经有数了。肯定是今天躲在一边观察他们的时候被凯发现了吧。
蝉语在十六岁这一年终于得以退出暗部,办完手续之后也领到了上忍的绿马甲。正好这一天也是这个月上忍会议的一天,刚领了衣服的蝉语就被提醒了这一点。蝉语对于三代这么凑巧的安排有点无语,好歹也让他回去换个衣服什么的啊!
所以推开门的时候蝉语手里还拿着刚领到的衣服,看着房间里因为他的动作而对他做注目礼的各个上忍,这几年已经锻炼出强韧神经的蝉语还是忍不住微微紧张了一下。新岗位、新同事什么的,不应该是这么有压力的吧?
虽然才只有十六岁,但是已经一米七以上的蝉语其实并不会被人认为年纪有多小,但是,巧的是三代正在和聚集在这里的上忍讲暗部会调出一个新的上忍来,之后大家也就是同事了云云。这时候走进来的蝉语显然一下子就和三代描述的那个十六岁的暗部队长,任务经验丰富不可小瞧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到是坐在一边的卡卡西在三代讲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谁,看出蝉语的尴尬,他抬起手打招呼,“哟,蝉语。你也终于从暗部出来了啊。”
蝉语因为这及时的解围舒了一口气,朝着还盯着他的各个前辈鞠了一躬,“是的,之后还要拜托各位前辈多照顾了。”
三代这时候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高兴之下好像做了点出格的事情啊?他咳了咳,把大家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之后开口:“嗯,这个就是我刚刚给大家介绍的新人了。因为这次有了新的上忍加入,所以这次的a级任务分配也会有相对的调整。”
蝉语走到一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他对于这一切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此刻也是在很认真地听着的。听到要和阿凯一起到风之国执行任务的时候蝉语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阿凯。对方很应景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顺便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反射的光芒让蝉语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但是深入骨髓的礼仪教育让他不能像卡卡西那样随随便便别过头不予理会,所以他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三代大人。”
看到蝉语举手的三代示意他有什么问题就问。
“迈特凯上忍还带领一只下忍小队,这次的a级任务难道要带着三个下忍一起执行吗?”
三代叼着烟斗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本来这个a级任务只要一个上忍就能够完成,但是考虑到最适合的凯还要肩负指导上忍的职责,所以才把你加入到这次任务中的。”
蝉语没有因为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而胆怯,在宁次的问题上面向来坚持的他暗部队长的气场全开,很直白地反驳三代的提议,“我不认为还只是下忍的他们有参加a级任务的资格。又是要到境外执行,任务中的不确定性增加地更多。如果只是要完成任务的话,这种追杀叛忍的任务我一个人也可以去完成。”
似是早就料到会被蝉语拒绝,三代很镇定地开口:“不。其实本来追杀叛忍的任务也就是你一个人的任务,阿凯需要到邻近的据点去做另外的任务。任务的危险程度应该比你这个还要高一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为了让你更加熟悉上忍执行任务的方式。如果带着部下的话,其实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是和暗部有些区别的。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叛忍正好还有些疑问,你去观察一下比较好。而且之前我也已经和阿凯商量过了,如果是让部下去见识一下更加激烈的战斗的话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错!”坐在一边的阿凯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我的部下成为下忍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正好有这个机会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高等级的战斗,这是很有必要的!”
即便他们已经把一条条理由摆了出来,但是蝉语仍然觉得贸然让下忍参与到这样的战斗中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到是懒散坐着的卡卡西的一句话打消了蝉语还想继续辩驳的话,“蝉语,当初你应该是刚出学校差不多就上战场了吧?我在十三岁的时候也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很多战斗了,但是反观他们,连稍微像样一点的战斗都没有见过。这可不是一个优秀忍者的成长过程,而且就算你现在不答应这个,之后凯也绝对会再申请其他的任务来锻炼他们的。”
同在暗部待过,各自经历相像的卡卡西到是很了解蝉语的想法。说出这些话,就算固执如蝉语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蝉语在三代期待的目光中微微点了点头,“可以,在雨之国的时候我会接手他们的。”
会议结束的时候,蝉语站起身准备离去。其实蝉语在这群上忍里面认识的人倒是不少,有很多还在他是暗部的时候合作过,但是,只怕这些人大多都不熟悉他。本来像蝉语这个年纪的能有他这个实力的也就是鼬一个人而已,同级生差不多还在从中忍向着上忍的道路努力,甚至还有挣扎在下忍道路上的。多年的暗部生活也几乎让他和普通忍者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他在会议结束的时候是丝毫没有等一等和其他人聊上几句熟络一下感情这个觉悟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其他人对于这个少年的好奇和自来熟。首先,之前就和他在会议上打过招呼的阿凯就很迅速地凑了上来,站到他面前。“蝉语!果然不愧是被称为天才的人啊!初次见面给人的印象就十分深刻!”
蝉语默默缩回了已经迈出一步的脚重新拉开和阿凯的距离,“其实之前就已经和前辈搭档过,暗部的任务大概前辈已经没有印象了。”
“啊?”愣了一会阿凯突然毫无顾忌地笑起来,“哈哈哈!果然我就是和天才这么有缘分啊!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来一场天才之间的对决!”说着就又竖起了大拇指。
蝉语显然不擅长应付像阿凯这样的人,他尴尬地陪着笑了笑,“前辈,天才什么的不敢当。比起耀眼很多的卡卡西前辈来说,我也就是稍微努力一点才能取得还能看得过去的成绩罢了。”
“比起卡卡西来说,蝉语到真的不是很像从暗部出来的人呢。”红也从一旁走上来,还仔细地看了看面目清秀,气质颇为上乘的少年。
“是啊,会规规矩矩地叫前辈,坐着也是端端正正。如果不是刚刚很严肃地反驳了老头子的话我都很难相信这样的人能在暗部当到暗部队长那样的职位。”阿斯玛抽着烟也站到了一边。
“嘛,你们这么说我也是会很困扰的。”挠了挠头懒洋洋地从自己的位子上面站起来的卡卡西也很适时地插话进来。“不过,作为货真价实当过一年暗部队长的人来说,蝉语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忍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这次恭喜了,终于脱离了暗部。”
蝉语对于这种被一大帮人嘘寒问暖的记忆基本还停留在凉段、弥生、止水老师还在的时候。近几年他除了和宁次在一起的时候还算有点悠闲的回忆之外就是暗部阴暗血腥的任务,这种朋友之间的打趣和闲聊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大概是真的已经被打上了火影嫡系的标签,这帮上忍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发出了最大的善意。不过这也确实挺不错的不是吗?蝉语有些轻松地想了想。
听说这次居然可以参加一个a级的任务第三班整体的情绪还是很高涨的,就连平时显得很沉稳的宁次也在回到家一脸兴奋地和蝉语讲了起来。
“蝉语哥,长期的任务要带些什么?”
蝉语靠在宁次房间的门上看着宁次显得有些小兴奋地收拾行李,心下觉得好笑,但是也没准备现在就告诉宁次这次的任务会和他一起。“难道现在的忍者学校不教这些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有些什么经验之谈。”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也没见宁次脸上有什么遗憾的情绪。
“去风之国的话记得带上件斗篷,最好是能关键时候遮住脸的。”
“我知道嘛,风沙大。我还没有去过风之国呢!不知道那边怎么样。话说我们这次还要和另外一个上忍一起呢!阿凯老师说到时候我们还要拜托别人照顾一段时间,看他说话时的样子好像也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诶,哥,你知道是谁么?”
蝉语轻笑着站直了身子,“这种事明天见到了不就知道了么?到真跟出去玩似得。”
宁次自然地走到蝉语身边,准备一起出去吃一顿。“本来嘛!我记得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会好奇兴奋什么的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是是是。那么这次你想吃什么?”
“鲱鱼荞麦面!”
“又是这个啊。”
并不知道所谓的另一个上忍就是自家哥哥的宁次在见到已经等在任务集合点的蝉语的时候很适时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立刻想上去控诉。到是在注意到一旁的小李和天天好似对于自己多变的表情有些惊讶的时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蝉语一件宽大的风衣下摆差不多遮到脚背,上面的领子遮了小半张脸,基本只剩下两只红色的眼睛露在外面。倒不是蝉语有什么装扮成晓组织的爱好,只是他们这次要去风之国是从雨之国穿过去的。蝉语很不喜欢黏腻的雨丝,所以他这样全副武装的样子也就情有可原了。而且,暗部中大多数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的装扮。宽大的风衣其实可以隐藏很多的东西,对于一些战斗时的动作也有很强的隐藏效果。
只是这身在他看来极其正常的装扮在这帮小鬼的眼里好像也很值得探究的样子。蝉语和宁次对视了一眼,再看了看另外两个好奇地看着他的小孩,然后很镇定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宁次大概是猜到了蝉语这幅冷淡样子的理由,索性也就不去打扰,反正之后等阿凯老师一来此时的安静严肃的氛围只会消失殆尽。
“哟!少年们,我们充满青春气息的第一次a级任务就要展开了!”
“阿凯老师!”天天和小李显然是不习惯蝉语的气场所带来的氛围的,他们看到阿凯的时候都很兴奋地喊出了声。
靠在树上的蝉语也站直了身体,朝着阿凯点头示意。
“诶?蝉语你还没有介绍过自己么?”阿凯还是相当的天然。
蝉语看向三个因为阿凯的话而盯着自己的小孩,“没有,正好人齐了连着任务一起详细地讲一下好了。我叫泉蝉语,上忍,这次大概会有一段时间当你们的队长。”
“嗯!那么我们也来自我介绍一下!”
“哦!我是李洛克,擅长体术!目前是下忍,梦想是要挑战宁次,向所有人证明我是一个努力的天才!”
“李!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任务你一定能够想这个目标更进一步的!”
“凯老师!”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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