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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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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之蝉语 作者:照水红蕖香

    正文 第2节

    火影之蝉语 作者:照水红蕖香

    第2节

    其他几个暗部看他们配合的有模有样也就四散开免得被大面积的忍术波及。

    对面的岩忍一看卡卡西结印就准备逃跑了,但是大概是蝉语弄出来的水的原因他虽然比卡卡西结印要慢了一步但是水流鞭的速度却几乎是一发就至缠住了三个动作较慢的忍者。而在半空的鼬显然对于凤仙花之术的操控程度很高,刁钻的角度让飞到半空不能借力的岩忍一瞬间很是狼狈,同时在飞出去的火焰中还藏着几把手里剑,即便岩忍好不容易逃脱了火遁的攻击也是在身上留下了伤痕。而那几个被逼得不得不重新回到水面的忍者也被蝉语及时地控制住。

    卡卡西的雷遁毕竟有着速度上的优势,哪怕是在水面上晚上一秒也是被雷遁特有的属性弄得浑身麻痹。有这一瞬间的控制就够了,蝉语、卡卡西、鼬分别从三个方向冲向被困在水面上的岩忍。“水遁·水阵壁!”蝉语冲到近处结印一拍水面,瞬间一道半圆形的水壁就阻挡住了逃脱的岩忍想要回来救助同伴的路。鼬一脚揣上离他最近的一个岩忍的头部,脚上的力道使得还没从雷遁麻痹中恢复过来的岩忍一下子倒飞出去,借着相互的作用力鼬在空中一个扭身落到水面向后滑行同时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巨大的火球一下子砸在蝉语的水阵壁上面然后晕腾起大片的白雾。

    这个时候岩忍的队长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妥之处,立马大声喊道:“不好!快撤退,对面那个小子是感知型忍者,还有两个写轮眼!”

    “这个时候才察觉?已经晚了!”蝉语抽出一直别在身后还没有用到的忍刀,同时在心里默念:真是不好意思,其实体术我也很擅长啊!

    卡卡西和鼬的体术造诣也都不差,更何况对于身陷险境的岩忍来说心中的压力很大,这样的心理也更加适合幻术的施展。

    剩下的岩忍也不傻,他们当然明白木叶的暗部造出这么一大片白雾是想要干什么,况且还有他们的队长提醒!立刻就有人结印,“风遁·压害!”一个巨大的风球冲向白雾一下子就吹散了不少,使得里面的景象依稀可辨。只是看了还不如不看,就这么一会没能逃出来的岩忍基本已经全灭!还有最后一个勉强抵挡住蝉语近身攻击的忍者身上也已经是鲜血淋漓,借着蝉语短暂地阻隔了岩忍的视线,鼬已经来到了蝉语的身后,等蝉语一错身鼬那双鲜红的眸子就对上了岩忍已经显现出恐慌的眼睛。蝉语错身同时反转手腕一刀斜着向后刺出,已经中了幻术的岩忍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惊醒,低头只看到透出身体的一截刀尖。这一刀完美地避开了岩忍的肋骨刺中了他的心脏。

    蝉语抽出刀一甩,鲜血落入水中晕开淡淡的绯红色。他抬头看向见到自己同伴惨死而愤怒异常的岩忍,然后一踏水面整个身体向后翻转躲掉从背后射来的手里剑,同时向卡卡西开口:“速战速决,我查克拉不多了还要留着封印坚持不了太久。”

    ☆、第 七 章

    “可恶!已经不行了啊!队长,撤退吧!”手臂上受伤的岩忍看了看在自己身边已经筋疲力尽的同伴,最后还是对队长提出了几乎不可能同意的要求。

    “你在说什么!这次任务如果不能完成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我们必须拿到那小子手上的东西,不然我们一行人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何况,上戴已经快不行了!”岩忍看向魁梧的忍者,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名为上戴的忍者鼻孔里也开始流下鲜血,眼珠里面甚至开始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可怖。

    蝉语因为之前的忍术消耗极大,他已经退后只管做些远程攻击。他从能感知到那个身藏异物的忍者的时候就一直留意着对方的情况,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现在的查克拉十分的狂暴汹涌,这感觉甚至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到是和他刚刚觉醒感知能力的时候感知到的九尾查克拉某些部分相似。这种越来越狂暴的查克拉让蝉语心里面有些不好的想法。

    如果那颗种子没有被自己身上的东西所限制,那么最后会有什么结果?看那个忍者的情况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值得观赏的景象,会不会最后波及到自身?想到这里蝉语决定不能再拖延了!

    “队长,快动手!那个忍者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他身体里面的东西了!如果这样贸然跑出来的话我们都会有危险的!”

    到了这一刻才是真正死拼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于偷袭!虽然他们之中没几个擅长瞬身术的,但是时间不等人,想在短时间内杀掉剩下的几个岩忍对于消耗也是极大的蝉语等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鲢,那个‘上戴’好像已经不行了,可以试试幻术,夏蝉和我上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其他人大面积忍术袭击!”

    蝉语握紧自己的刀,先上去打头阵。他知道比起拥有写轮眼的卡卡西来说他的观察力和洞悉力都要逊色不少,因此由他上去打乱敌人的动作再让卡卡西趁机找到一击毙敌的机会是最好的。能做这些也要卡卡西同意他去做,而恰恰是之前蝉语几乎和鼬同时理解了卡卡西的意思三个人展开的配合让卡卡西对蝉语的评价高了不少。而且,在遮蔽了敌人的视线之后再采取的近身战中蝉语的体术也很不错,这就让卡卡西不必过于担心蝉语的安危。考虑到其他人之前已经和这帮岩忍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消耗自然是要比鼬和蝉语要大上许多,所以才是他们三个人主攻。

    他们的计划也算不上什么天衣无缝,但是凭借着三人各有的特长倒还算是顺利地解决目标。主要是鼬的幻术真的是出神入化,给蝉语和卡卡西减轻了不少的压力。不过,对手毕竟也是有着上忍的实力的,而且对方的队长应该还是个精英上忍。因此蝉语也受了伤。

    扯出绷带把自己右肩的伤匆匆包扎了一下然后吞下两颗兵粮丸再吃了一颗止血丸。蝉语走近已经困在鼬的幻术中的岩忍,随后蹲下身一把扯开对方的衣服。蝉语仔细看了看岩忍身上的封印式发出了一声惊叹,“咦?居然是类似于四象封印的术?”暗自记下术式的样子准备回去上报,再次检查了一番,“用了这种强力的封印居然还流出来这么多的查克拉在不断地破坏着忍者的身体,这到底封印的是什么鬼东西啊!”蝉语嘀咕着从身上拿出储藏卷轴,把之前扔进去的罐子拿了出来。在准备解开封印的时候蝉语看了看卡卡西,“我觉得你们还是走远点比较好,我可不知道封印会不会顺利,毕竟这个封印式我并不熟悉。”

    卡卡西沉思了两秒就伸手拍了怕蝉语的肩膀,“我需要尽可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蝉语不再多话,只是伸手在自己腰部的伤口按了按,就着伤口的血液在四象封印上面画了很多符文,画完之后蝉语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开始结印,“忍法·万象释式,缚!”右手一按封印。一个血红色的颗粒状物体就被暗红色的符文包裹在其中随着蝉语的右手慢慢从岩忍的身体里面脱离而出。而岩忍的脸上不正常的血色也随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渐渐消失,最后当颗粒完全离开的时候岩忍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蝉语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记载在家族藏书上面的解印式,因此他很小心翼翼。但是这也丝毫没有减轻这个术的操控难度,就这么一会蝉语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刚刚回复的查克拉几乎已经快要消失一空。“该死!”意识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蝉语只好又吞了几颗兵粮丸。

    等好不容易把东西放到罐子中蝉语也已经是汗如雨下,他知道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要自己来封印这个东西。就算他知道卡卡西和鼬也掌握着一些能够暂时封印这个东西的封印术,但是他们两个绝对是不会插手的。毕竟,这次的任务中应该也是包括对自己的试探的!

    蝉语咬紧了牙关,然后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随手结印按上罐子,“八卦封印!”

    卡卡西因为蝉语最后的封印而侧头看了一下他,但是也什么都没说。“既然任务已经基本完成,那么我们休整一下然后启程返回木叶。”

    蝉语一身暗部的装备还没有换下来,制式的露肩背心,不过蝉语在背心里面还穿了一件网格衫,右侧长长的网格袖子一直到了手腕,左手却是露出了肩膀和暗部特有的火焰纹身。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罩在外面的白色马甲上面还沾着不少的血迹。在暗部草草地更换了一下装备,顺便拒绝了卡卡西一起去找个医疗忍者包扎的建议,“明后两天我都休息,有这时间现在不想去麻烦别人了。”

    因为太过于疲惫,加上又已经是深夜,他已经关闭了自己一贯开着的感知,只是顺着习惯从自己家的窗子一翻而入。但是这一时的放松却让他在踏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有个人睡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因为发现是宁次而一瞬间安下心,但一想到自己一身狼狈又不得不把放松的肌肉调动起来尽量轻声地离开房间去客厅找到备用的医疗包。

    好在这一年多来的辛苦锻炼和惨烈的战场生活没有辜负蝉语的希望,他并没有吵醒宁次。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已经被霸占的单人床蝉语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仔细看了看睡得还挺香的宁次然后开始思考应该怎样在不吵醒这个敏感的孩子的情况下躺到自己的床上面放松自己浑身酸痛的身体。思考了两秒他就决定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还是动作轻柔地抱起比自己小上一圈的小孩。

    宁次在他的动作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然后眯着眼睛看把自己抱在怀里准备躺倒的蝉语,“蝉语哥。”

    “嗯。”拉上被子盖住两个人,蝉语把右手覆到宁次的眼睛上面,“很晚了,睡吧。”

    宁次听话地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然后把头靠近蝉语的胸膛,声音里面还带着迷糊,“回来啦?”

    蝉语笑了笑,“啊,我回来了。”

    宁次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朝自己右侧看去,发现那里没有人的时候他愣了一会。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刷”地一下被拉开,蝉语穿着居家的和服看着明显好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少年笑了笑,“宁次。”

    “啊!”明显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宁次有些慌乱地整理起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然后故作镇定地站了起来。

    蝉语知道他因为昨晚有些粘人的表现现在正尴尬着,也就不去刺激他,“既然已经醒了,要不要现在吃早餐?”

    “是!”因为蝉语的问话已经镇定下来的小孩带着雀跃的声音回答。

    蝉语走上前去拍了拍宁次的肩膀,“那就去洗漱吧,这里我来整理。”

    早饭是煮的稀烂的白米粥和蝉语在外面买回来的团子,简单谈不上多美味,宁次却吃得很开心。

    早就已经吃完了的蝉语坐在门廊上面盯着院子里面的梨树发呆。因为这次任务蝉语受了点伤,三代让他休假一天。在进入暗部之后难得的一天休假蝉语却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因为任务的激烈程度这会并不想修炼的蝉语一下子觉得百无聊赖起来。

    仔细想一下好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喜欢上大部分老头子的爱好喝茶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来消遣时光呢?不过,说起来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时光啊?木叶这个小小的村子里面就这样危机四伏让他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何况是整个危险度奇高的火影世界呢?啊,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自己现在还是一点都不想动呢!

    用着不算安慰的无聊发散思维安慰着自己,蝉语就这么坐着任思绪越飘越远。

    宁次吃完早饭然后乖巧地把碗具都洗好收拾好才走到蝉语的身边,他也很久没有见到蝉语这样悠闲的样子了。应该说自从蝉语进了暗部之后他们就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呢。“蝉语哥,你最近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蝉语因为这声问话突然放松了挺直的背脊靠在一侧的柱子上面,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宁次坐过来,“前一段时间换了个工作吧。你知道的,中忍的话已经是可以进村子中的不同部门了。”

    宁次坐下来歪着头看着蝉语:“可是,你进的并不是战斗部门啊?但看你执行任务的难度好像和有战争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

    蝉语没想到一次闲暇时间的闲聊宁次竟然讲起了这么不讨喜的话题,他眯着眼睛扫了眼院子里几天没打理就已经长出来的杂草,语气里面带着点漫不经心,“宁次,还这么小就想这些可是会变成一事无成的老头子那样的存在的哦!”

    宁次明显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当下就有点不服气地想反驳。

    蝉语看出了他的想法,无奈地挠了挠脑袋,“不过,好像言传身教弟弟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什么的也应该算是兄长的任务?”眼看宁次已经垂下了眼帘,看起来准备自己结束话题蝉语立马接着说:“好啦!好不容易你想开口啊。那我们就聊聊好了。”

    “所以说,这样束缚住我们的村子到底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加入暗部!难道你也是那种无法摆脱命运的人吗!”宁次激动了起来。

    “唉,看起来还是被发现了呢。”蝉语有些郁闷。

    听他这么说宁次明显更加愤怒了,“你以为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封印卷轴今天再早起消灭掉我就不知道了吗!你是傻子吗?离得那么近我早就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嘛嘛,不要这么激动嘛。我也有好好包扎的,你看我都不用去医院也知道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了。”

    “什么?”宁次瞪起了眼睛,“昨天晚上你睡在我左边,但是你平时都是自己睡在床外边的一侧,也就是说你右肩有伤!今天早起居然没有锻炼体术,甚至连冥想也没有,说明查克拉消耗巨大!刚刚你还靠上了柱子,腰上或者腹部应该也有伤!就这样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他哪里受了伤,你和我说伤得不重?”宁次双手环在胸前,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说,今天不是暗部休假的日子吧?要不是连站岗的任务都做不了火影大人会让你在家里休息?”

    蝉语撇了撇嘴,小声地嘀咕:“所以说太聪明的小孩才不讨人喜欢嘛!”看宁次有再次炸毛的现象蝉语赶紧开口:“宁次,不用担心。我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去死的。”说到这里蝉语侧过头看向自己身边还是露出不满表情的宁次,“还要保护你看着你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这么早就死的话我可是会后悔的。不过我还是要说啊,宁次。既然只有九岁,多少还是想些小孩子的问题吧!去交一些同龄的朋友啊,这里温暖、肥沃,正是适合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小孩子成长的地方。至于那些困扰在你心上的问题你也不必担心,过于沉重的负担你也不必急着自己去背负。因为,我就在这里!在你长大以前我会保护你、陪伴你!”说着蝉语就摸了摸宁次的头,“果然小孩子长大了就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呢,要是还像原来那样喊着哥哥只是想要陪练体术的话就好了!”

    宁次因为蝉语之前的话刚刚有点感动瞬间就被最后一句打破了,他一把抓住在自己头上乱摸的爪子,“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想瞒着我。想和你聊天的我真是太傻了!”

    蝉语尴尬地笑了两声,见宁次还是乖乖地坐着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想出去交朋友的样子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闲着也是闲着。除了体术你现在有什么想学的么?”

    “教学生东西难道不是应该你来考虑到底学生适合什么吗!”

    蝉语伸出手在宁次头上点了点,“就是因为你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所以让你自己提要求这还不好么?”

    “切!明明也就只比我大三岁而已,装什么老成。那我想学结界术!”

    蝉语听了倒也没觉得有多惊讶,他摸了摸下巴,“说起来你主攻体术,缺的差不多也就是大面积的普攻和远距离的防御了。正好这些都能够用结界术来弥补啊,宁次你还真的挺聪明呢!”

    指导宁次用了一上午,午饭宁次不想让一个病人再吃没什么营养的白粥就拉着蝉语出去吃。两个人坐在餐馆刚刚点完餐。蝉语因为一下子花了很多钱觉得有点肉痛,“所以说啊,老是出来吃也不是什么办法嘛!宁次你要是学会烧饭的话那我们就能天天吃好吃又便宜的食物了!”

    宁次毫不留情地反击,“刚刚还说什么会照顾我,现在居然就叫一个九岁的小孩烧饭给你吃吗?”

    蝉语苦着一张脸数了数自己钱包里面的钱,“在家长羽翼下的小孩是得不到充分成长的!我是在给你创造长大的机会啊宁次!”

    宁次还准备还嘴,一扭头就看到有两个人朝着他们的桌子走过来就不再说话。这个人明显是来找蝉语的。

    来人一手搭上蝉语的肩膀一手举起打了个招呼,“哟,带着家属在吃饭吗?”

    蝉语抬了抬眼皮看了眼不请自来已经坐下的凉段,“这是弟弟!家属什么的太奇怪了吧!还有,凉段你既然已经坐下来的话这顿饭钱我们平分。”

    “什么嘛!蝉语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而且明明弥生也坐下来了啊!为什么只敲诈我一个人?”凉段有些生气地问。

    蝉语把凑到自己面前的脑袋推远了一点,“因为你有钱啊!宇智波一族难道不是木叶第一豪族吗?壕不就是最富的吗?拿出点小钱招待出入生死的朋友难道不是做人的道德基准吗?”

    跟着凉段坐下来的弥生像是见惯了两个人的斗嘴丝毫没有上去劝解的意思,她反而好像对坐在蝉语身边安安静静的宁次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笑眯眯地就开口了:“你是叫宁次吧?我和这边的这个黑头发的哥哥都是你哥哥的同伴呢!介绍一下,我叫橘弥生,另外一个叫宇智波凉段。

    ”

    宁次偏了偏头见蝉语还在和凉段以对方说十句他回一句的方式进行着交谈,并且对这边的谈话并不做否认的样子,于是他点了点头,“弥生姐,凉段哥。”

    听到宁次的回答,不论弥生一脸惊喜地应了一声,凉段也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哈哈”笑起来,就连蝉语都是立马侧头看向了宁次,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宁次这样才像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得不说,终于有人留言啦!谢谢支持!

    ☆、第 八 章

    聊到后来倒还是细心的弥生发现了蝉语身上带伤的事实,她看到了蝉语右手上的绷带,关心地问:“新工作看起来还是很危险?”

    蝉语拉了拉袖子遮住露出来的绷带,口气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力所能及之内。”

    “诶!你这家伙受伤了?”凉段看起来有些惊讶,他说着还一把扯过蝉语有些躲闪的右手拉到自己面前并且把袖子拉了上去。

    蝉语一时不察竟然被他得了手,再一看这家伙居然开了写轮眼!

    蝉语无语地想把手扯回来,但是一旁的弥生也已经凑上来准备仔细看看是什么伤,这下凉段就更加不想放手了。

    “写轮眼用在这种地方是会被嘲笑的!”

    “什么嘛!”凉段看起来很不满,“如果不开写轮眼我可没有把握能不让你躲掉!”

    蝉语没办法,只好说了一些任务里面的打斗,“好奇心这么旺盛,迟早活不长久。”

    弥生笑眯眯的就像是没听到蝉语的抱怨一样转过头和宁次说话,“和这样一个别扭的人生活在一起宁次也是很不容易啊!”

    凉段这次也很是罕见的没有炸毛,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蝉语然后带着点认真地开口:“蝉语,总还是觉得你走得有点太快了,虽然比你要大上一岁但果然还是在无形中就被拉开了差距!更何况和我同岁的宇智波鼬已经是三勾玉的写轮眼拥有者了!”

    蝉语听了他的话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顺手倒了一杯水放到凉段的面前,“我倒是觉得,如果你不是忍者,凭着这么多愁善感的性格做个诗人倒也是不错。”

    弥生听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宁次也不由得看了看凉段。到是被调侃主人反而没有任何羞恼的迹象,只是很畅快地笑了笑,“看来蝉语你也有好好珍惜我们的友谊呢!不过,我还是要说,即便是一份不适合自己的职业,我可也是拼着命来提升自己,让自己做到最好的啊!”

    宁次看到听了凉段这番话的蝉语也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神态间也带上了一番认同。另一边的弥生没有再笑,只是目光柔和地看向两个还很年轻的男孩子。这一刻,宁次终于也第一次想要去像蝉语说的那样试着去交几个朋友看看了。

    吃完了饭,凉段元气满满地喊着要去加训提升实力。而弥生好像最近也很忙的样子,匆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跑走了。

    难得的休息的时候,蝉语像是犯了懒病似得带着宁次就在街上闲逛了起来。走过甜品店的时候蝉语罕见地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宁次,“宁次,喜欢吃什么小甜食吗?”

    宁次一时间摸不准他的意思,于是就按自己的喜好回答:“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蝉语伸手搭上宁次的肩膀搂着他进了甜品店,“也许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吃一点甜食的话就能够变得更甜一点也说不定呢?”

    宁次隐约听到蝉语嘀咕的几句话,在脑子里一转就知道这人多半是闲的!说不定就是自己突发奇想想要吃而已!

    蝉语弯腰凑近了玻璃柜,觉得颜色鲜亮的小蛋糕这样的东西好像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女孩子啊?他回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站着的宁次,然后就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可爱啊!可以买些什么蝴蝶结啊、花裙子啊、小蛋糕啊!”

    宁次脑门上蹦出一个井字,握紧了拳头很想上去揍他一拳!这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水果的清香,一抬眼就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一个翠绿色棒棒糖。再向上看去就看到蝉语半蹲在自己身前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宁次别过头一把抢过棒棒糖然后小声地说了句“幼稚!”

    蝉语看他有些别扭的样子不禁笑得更加灿烂了,他转身对着店家指了指玻璃柜一角的盒子,“麻烦啦,给我多称点!”

    “宁次!别走那么快。”

    听到蝉语的喊声宁次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地站在门口等人。他远远地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孩子在一个和蝉语差不多大的少年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两个人看起来也像是兄弟,目的地好像就是自己身后的甜品店。

    正当两个人走到跟前,蝉语也从店里走了出来。蝉语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鼬,但一想到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和两人同时的休假一切好像又说的通了。“好久不见啊,鼬。”

    鼬带着佐助也停了下来和蝉语打了声招呼。

    蝉语发觉到佐助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和自己身边的宁次,于是蝉语伸手到怀里掏了掏,拿了一颗棒棒糖伸到佐助面前,“呐,你也想吃吗?”

    佐助看起来有些高兴,他抬头看了看鼬,见鼬没有反对的意思就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大哥哥。”

    蝉语趁机摸了摸佐助的头然后看向鼬,“很少看到你这么悠闲呢?”

    “你也是啊。”

    “偶尔闲暇的时光也是要多陪陪自己喜欢的弟弟的啊!”说着就抬手按上了宁次的脑袋,“不然一不小心长歪了那就麻烦了。”

    鼬随着他的话扫了眼站在蝉语身边的宁次,然后像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你们感情真好。”

    “哈哈哈!谢谢夸奖!那么,就聊到这里吧,还有好些地方没有去逛逛。”蝉语双手按在宁次的肩膀上然后看向佐助,“佐助,看起来你和宁次差不多大呢,以后欢迎你来找他!小孩子就要一起玩哦!”

    佐助打量了一下看起来有些高冷的宁次,大概是考虑到蝉语之前还给了自己棒棒糖也就犹犹豫豫地“嗯”了一声。

    见佐助答应蝉语也就不再多话,朝着鼬摆了摆手就带着宁次转身离去了。

    稍微走远了一点,宁次就“哼”了一声,“叫宇智波家的孩子和日向家的孩子交朋友,你还真是有远见!”

    “在我眼里你可不是什么日向家的孩子,你只是我有些交际问题的弟弟罢了。而那个小不点也不是什么宇智波家的孩子,他只是朋友的弟弟。介绍朋友的弟弟给自己的弟弟认识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啊!还是说,宁次你是比较喜欢和女孩子交朋友?这倒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可是佐助看起来也很可爱啊,不过下回可以帮你问问弥生和凉段有没有妹妹来着。”

    宁次抱着双臂,嘴里“咔”的一下咬碎了坚硬的棒棒糖,然后迅速地抽出棒子就朝自己身边的蝉语扔过去。“不要随便把你自己的想法按到我身上啊混蛋!”

    蝉语躲过飞速袭来的棒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反驳:“宁次,你哥我对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可没什么兴趣!”

    就在两兄弟打打闹闹的时候,从街角突然窜出一个小孩,蝉语快速地伸手一把捞过因为正朝着自己发火而没有及时发现的宁次,然后就看着莽撞的小孩因为刹不住车一下子扑倒在自己面前。蝉语放开宁次,然后蹲下身扶起了正在大喊着“好疼”的小孩。

    小孩呆呆地借着蝉语的力气站起来,然后就抬头看向蝉语淡红色的眸子。蝉语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发现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孩是谁,只是对方一抬头那湛蓝清澈的眼睛就让蝉语微微惊讶了一下。

    像是发现了他惊讶的情绪,顶着一头金灿灿头发的小孩子失落地低下了头。然后闷声闷气地道了声谢。接着就想继续跑走。

    这下倒是站在一旁的宁次不乐意了,他站到小孩子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喂!差点撞到人你就想这么走了啊?”

    小孩子像是被戳了一下的刺猬,一下子就竖起了全部的防御,“啊!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不是根本就没撞到吗?”

    蝉语已经站起了身,他倒真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出来走走居然就会碰到火影世界的两大主角。站在他面前正和宁次吵得不可开交的正是鸣人!

    蝉语这一世的父母就是死在九尾袭击木叶的时候,他看着眼前的小孩除了见到主角的那一丝丝不明意味的情绪更多的却是对于鸣人身体里面九尾的深刻仇恨。他不是圣人,他不可能做到像原著里面的伊鲁卡那样毫无芥蒂地看待鸣人。但同时,他也不是莽撞的人。他心里其实很清楚,鸣人在这件事情上面是没有任何过错的,他不会把仇恨放到一个才只有八岁的孩子身上。再说了,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把宁次也牵扯进来的。于是他上前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好了宁次,这么点小事不要吵了。”

    转头看向有些不自在的鸣人,“小朋友,不好意思,我弟弟只是偶尔脾气这么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鸣人从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人像是对待普通的陌生人一样来对待他,没有莫名其妙的仇恨,没有不知所谓的厌恶。就只是这样一份简简单单的正视就让鸣人差点红了眼眶。他别开脸然后大声喊道:“我的名字就是漩涡鸣人!”

    “鸣人啊,真是个好名字。感觉很适合你啊。既然这样的话,鸣人,哥哥请你吃棒棒糖,原谅宁次吧。”

    鸣人接过包装的很精致的棒棒糖,然后就有些傻傻地看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讲话。

    蝉语看他这样也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走路小心啊!”说完就拉着宁次向着前方走去。

    宁次感觉有点奇怪,“喂!你刚刚都没有笑!”

    “啊?”蝉语有些奇怪地应了一声。

    “你明明就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吧?一般见到可爱或有趣的孩子都会心情很好的样子,这次好像,喂!那个孩子有什么特别吗?”

    蝉语收拾了一下已经有点漫延的情绪,然后把剩下的一大包糖果扔到宁次的怀里,自己则是双手拢进袖子,“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小孩子的,最多也就是容忍度大一些吧。”

    “哼!你反正就是不愿意说,总是觉得我是小孩子!”

    蝉语不由得笑了,“你这反映也就像是个小孩子吧?不过,感觉还真的是好久没有仔细看看木叶了。这段时间感觉多出了好多小孩啊!”蝉语抬起头看向了正前方的火影岩,“木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真是个好地方啊!火影也真是一群了不起的人。”

    “你不会想告诉我说,你也想当火影吧?”

    “火影么?我可不太适合当领袖。”

    第二天蝉语换了暗部的衣服刚准备照常上班就被一个同事通知火影大人有请。

    三代火影叼着烟斗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蝉语然后扭头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罐子,“蝉语,对这个你拿回来的东西你心里有数吗?”

    蝉语也顺着三代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就低下头,“晚辈见识尚浅,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哦?那么看来你也是有点猜测了。”

    “是。重新封印的时候给我感觉更像是纯粹的查克拉物质,并且带着侵蚀性。应该是相当危险的东西。”

    “站起来吧。”三代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面的一个卷轴递给蝉语,“这次任务你的表现相当不错啊!这是漩涡一族所擅长的几大封印术。”看到蝉语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三代笑了一下,“你应该也发现了,漩涡一族驻地里的资料并不完整。”说着,三代就像是回忆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一样,“当年漩涡一族驻地突然被侵袭,几乎灭族。能够逃出来的也就是寥寥几人,而能够得到木叶庇佑的就更少了。不过,火之国与涡之国素来交好,残存的秘术卷轴之类的都是被我们收集了的。你虽然年龄尚小,但是对于封印术、结界术的理解确实是远超一般人的。现在除了封印班之外几乎不存在个人掌握强大封印术的存在,而这种几乎无解的防御模式如果用好了的话对于木叶来说是极为重要的。若不是心性坚韧的人怕是难以理解其中分毫。我仔细观察过你,孩子,你虽然看起来心性薄凉但是也总是意想不到的柔软呢!”

    蝉语没想到三代居然会这么直白地和自己说这些,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说这些意味着什么蝉语心里十分的清楚。鼬被誉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也是在十二岁的年龄进入的暗部,然后十三岁便被委以“重任”下杀手干掉了宇智波一族。会启用这个年龄的忍者最基本的两点:一是虽然还是弱龄之姿,但其本身就已经有了非同凡人的见解和胸襟,其才能足以担当重任;二是这种任务怕是难以找出第二个人再来执行。

    这也是蝉语不明白的地方,他虽然知道自己被监视,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暴露出了对三代来说巨大的吸引力。自己确实在家传绝学上面有着几分才能,但是木叶难道是一个缺乏天才的地方吗?不过是一个没落家族的残存者,这么点力量对于整个庞大的木叶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若说到什么任务是非他不可的,蝉语真的是完全没有头绪。他在木叶关系比较好的也就是宁次和弥生,还有宇智波一族的凉段、止水、鼬。

    想到这里蝉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难道!

    三代看蝉语好像自己想通了,也就直说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是见过很多孩子和他们的成长了。可是每每还是会出现一些让人感怀往昔的孩子啊!”三代的感叹让蝉语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迷惑地看了看三代,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三代没有在意蝉语的反应,只是接下来就话锋一转:“你也应该想到了,之前安排你的小队也不是随便安排的。你的小队,带队上忍是宇智波一族成名已久的天才宇智波止水!而他的小队里面也有着另外一个宇智波族人,宇智波凉段,是宇智波家大长老的孙子。而根据情报来看,你也应该和宇智波鼬有些交情。凭着这些关系,你也应该观察过他们一族的生活状态和心理情况了吧?”

    “是。”在这一刻蝉语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回答。

    “那你也应该知道,作为木叶的维护者,我们也是别无选择的。”三代说完就盯紧了蝉语,像是想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蝉语这时候也是完全明白了木叶高层的用心,心中也是一阵冷笑。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有些木然地回答:“属下听命。”

    三代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所作所为的不妥之处,他长叹了一口气,但是也还是没有停顿的继续开口:“你的父母是为了木叶的繁荣牺牲的,你应该也能继承他们的遗志吧?”

    蝉语并不想和三代在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上面来回过招,“父亲母亲牺牲时我不过三岁,他们对于我的教导不算多。我所明白的不过是‘爱之深,切之痛。’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三代听了这段话反而变得有点犹豫了起来。“爱之深,切之痛。”如果这爱被痛所蒙蔽那么岂不是和宇智波一族的人没什么区别了吗?不过能让三代放心的便是蝉语和鼬一样,他们都是戴着枷锁的人,佐助和宁次的存在是让他们不能舍弃木叶最强有力的证明!虽然以这样的手段来对待尚且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但是在这安详温暖的木叶身底下到底沉睡了多少肮脏的往事,埋葬了多少忍者的牺牲,这些都是让三代这样义无反顾的理由!

    “那么,这次交给你的任务就是监视宇智波一族!这上面的封印我需要你在这段时间内尽快理解并且成熟运用。并且在监视宇智波一族的时候在他们驻地四周画下封印符文。”

    三代会把这些密不可宣的事情和自己讲唯一的可能就是要自己参与到其中,但是蝉语没有想到三代尽然想要自己凭借一己之力去完成!

    “三代大人,宇智波一族尽是精锐,凭我一个人要想完成这个任务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所以这个任务是你和宇智波鼬一起去完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装逼刷剧情了,有没有兴奋起来小伙伴们?

    ☆、第 九 章

    蝉语不是真正的十二岁少年,他有着很成熟的思维方式,想要以一种影响少年人思想的方式来影响蝉语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三代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会把所有的事实都摆到蝉语面前让他自己去选择。可说起来是选择,难道蝉语还真的有什么选择吗?在他羽翼未丰的现在,把他所在意的东西像筹码一样摆在他面前,这难道不是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指示吗?

    夜晚是完成暗部工作的最佳时机,昏暗的月光模糊了世界的轮廓。蝉语蹲在宇智波一族的外墙上面,深蓝近乎黑色的头发只是在朦胧的月光中偶尔反射出一点微弱的蓝色,脸上的动物面具遮掩了一切的表情,只是露出了绯红色的眼睛。身上披着的灰黑色披风使他整个人几乎和肃杀的背景融为了一体,“阵基的选择必须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但是如果是这个范围的话凭我一个人并不能够做到只做一处。你确定这里是安全的地方?”蝉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问着离自己不远的鼬。

    鼬比起之前见面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更加沉默,但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是一样的一丝不苟,“这一处地方并不是普通的围墙,它的正对面就是长老院。长老手下有多少精锐只怕村子里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所以这里的结界需要加强!”

    蝉语皱起了眉头,“这样不就更加容易被发现吗?”

    “现在我们也是被发现的存在,你真的以为宇智波一族已经软弱到只出动几队人马就是能够全面没杀的存在吗?之前村子和族里有过协商。这种程度的结界如果做得巧妙的话很容易就被认为是普通的防护结界。”鼬说出口的话不带丝毫的情绪,冷若冰霜。

    蝉语哼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卷轴,“我该说你们还真是信任我吗?可惜了,有你这样的怪物存在。”

    鼬沉默的就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他站在一旁静默地看着蝉语打开卷轴然后召唤出复杂的封印术式。那一个个黑色的符文就像是诅咒慢慢地爬满了鼬的心,在感受到那种慢性却撕裂般的疼痛时他终于淡淡地开口:“就算是你现在在这里做这些其实你也并不是真的明白到底为什么非你不可吧?”

    蝉语收起里面已经空无一物的空间卷轴,淡红色的眼睛在这样昏暗的月光下突然变得艳丽起来,这使得他的眼神锐利起来,“现在来说知道与不知道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就像你,即便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还是做着这些荒唐的事情。”蝉语对上鼬看着他的眼睛,“你身处宇智波一族的泥沼,甘愿为了弟弟和村子妥协。而我牵扯日向一族,就个人力量来看火影不想我附庸大家族,为了宁次和村子我也可以妥协。”

    鼬别开眼,在面具遮掩的后面微微抿紧了唇角。接着,他飞身而起,向着下一个选定的地点远去。

    在宇智波一族周围下封印术式这件事情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虽然顺利,但是也并不容易。完成任务之后蝉语并没有再和鼬多谈什么,他们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可供闲谈,而且浪费时间在对方那种和自己像到极点的固执存在毫无意义。

    蝉语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本来想向三代请几天假,在他印象中一向还算和蔼的三代应该会同意他的请求的。毕竟,这段时间真的是又冷落了宁次了。那个小孩虽然不像是佐助那样喜欢撒娇粘人的样子,但是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在蝉语陪着他的时候才会更加轻快。下意识的依赖大概也让宁次在蝉语的面前更加放松,真正地把自己身上压着的东西都放到一旁地天真地活着。

    然而,三代有些为难地看着前来请假的蝉语,“蝉语,唉。虽然我知道这段时间的任务大概真的很占用你的时间,但是因为调任的关系,我现在不能给你放假。”

    蝉语就被编入了卡卡西的小队。因为鼬被团藏看中挑选进了根。空缺下来的位子卡卡西推荐了蝉语,而三代大概是因为蝉语连续两个任务毫无挑剔的执行力也就同意了。当然了,他口头上面说的是实在找不到太合适的人手。

    蝉语在三代面前一向是像鼬那样乖巧的存在,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认了这些突然繁重起来的暗部任务。大概是因为卡卡西在火影眼里也是很不同的存在,卡卡西组所能接触到的任务基本都是危险且包含极大机密的那种。偶尔蝉语也会对于三代突如其来的信任感到不知所措。但大概是性格使然,任务的时候还是严肃谨慎。这也使得他们小组的任务完成率出奇的高,甚至因此而引起了有些人不必要的兴趣。

    蝉语自从被迫掺和到这件事情之后几乎没有再和任何一个宇智波有过交流,一来是他自己想要避嫌,二来也是这段时间局势紧张,各自的工作任务也十分的繁忙。但是这两个理由都不能阻止有心来找他的人。

    难得的在天黑之前赶回家,虽然连续几天的任务让蝉语有些疲惫,但是他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这份恬淡的心境也没有维持太久。走到自己门口的时候他就看到止水抱着臂斜靠在自己家门前正在等自己。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像之前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比起已经渐渐沉默起来的鼬,显然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才是个真正看开的人。

    止水心情挺好地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了。”

    “嗯。”蝉语走上前打开自家的房门,然后侧身,“进来讲吧。”

    两人坐下来之后,止水直接开门见山:“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你想做什么?”

    “我在半年前转入了根部。”

    蝉语抬头瞟了止水一眼,“这件事我知道。”

    止水笑了笑像是完全不在意蝉语的冷漠,“那你可知道团藏大人把你在宇智波设下封印的事情告诉我了。”

    蝉语像是有点疲惫地微微闭了闭眼睛,“你居然还相信团藏?”

    止水不以为意,“我也有着自己的考虑。这次来是想要像你要一样东西的。”止水探过身盯紧了蝉语的眼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封印式的‘钥匙’交给我?”

    “我如今身在暗部,接受三代直接统领。团藏是什么?”蝉语语气平稳,还是像平时一样的冷静,他甚至没有问止水是用什么样的身份来提出这个要求的,就已经下了定论。

    “你知道这次是根部的任务?”止水挑了挑眉像是有些疑惑。

    “我不觉得你是优柔寡断的人。你们这类人是绝对不可能让村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面有什么危险的吧。”用着完全是陈述的语气说着问句,蝉语现在的表现甚至称得上是麻木。

    止水坐了回去,像是察觉到蝉语情绪上的变化他变了语气,轻松起来,“哈,真是奇怪!明明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你居然会心生怜悯,而我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却毫不犹豫地可以抛弃它。”

    蝉语摇了摇头,“我和你们不同,你的决定也不是可以和我相提并论的。像你那样殉道者一样义无反顾地相信希望、爱和理解什么的,我大概这一辈子也做不到。正因为不会轻易相信,我也不必承担风险所带来的压迫。”

    “在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理解能力才是可怕啊!”

    蝉语对于止水突兀得转移话题没有纠结,他稍微想了想就不加掩饰地说:“团藏对我的试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三代大人相信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团藏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火影。”

    止水像是有所触动,但最后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再聊了些不咸不淡的话题没花多少时间止水就准备告辞了。

    蝉语低下头,稍长的刘海遮蔽了平时显得有些锋利的淡红眸子,他叫住了已经起身的止水,“止水老师。”

    止水有些诧异地看向蝉语,蝉语这孩子自从进了暗部就再也没有称呼过自己为老师了。

    “你们宇智波一家的人最大的毛病似乎就是自负得可以呢!鼬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明明人人都知道团藏的危险,你却还是不自知地往前凑。那个老头子已经被权利腐蚀了心,再过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足以掩盖他过于偏激的行事风格。”

    止水似乎因为被自己的弟子教训了而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哈,蝉语你这话也是太过于绝对了啊。”

    蝉语看着止水走出自己的家门,在关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再次嘱咐:“多一份小心总不会错,他似乎是很觊觎宇智波一族的力量的。”

    止水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如果真的听到心里面去了就好了。”看着止水渐渐远去的背影蝉语不由得喃喃自语。

    连续执行了好几天的任务,蝉语忙着这些到是把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没有再过多地去在意。正好这次是下午回到的木叶,蝉语收拾好自己然后照常地训练了一会,看了看天色。这时候好像正是忍者学校放学的时候了,想到这蝉语就回房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准备去接宁次。

    忍者学校门前倒是有不少的家长已经在等着了,只是基本没有蝉语这个年龄的。蝉语站在一旁没有去在意不远处因为他的到来有些谈论声的日向一族的人。那些应该是来接日向雏田的。

    没过一会一群群的孩子就走了出来,大多是比较年幼的孩子快乐地小跑着上前拉起父母的手然后欢快地离去。宁次出来的时候也不算晚,大概是还记得蝉语和他说的会在今天回来的消息。到是看到蝉语来接他的时候一瞬间有些惊喜但是又深深地压下去,最后有些别扭地走到了蝉语的面前。

    蝉语不同于在人前的冷漠,见到宁次就微微地笑了,“出来的还挺早嘛,今天不需要加训吗?”

    “哼!是谁说今天要带我吃顿好的?”

    蝉语心情不错地摸了摸宁次的脑袋,“那我们就走吧?”

    “那、那个,宁、宁次哥哥,蝉语哥哥。”

    本来已经动身的蝉语似是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默不作声居然跟过来的雏田,再一看宁次,果然脸色已经臭起来了。

    似是对这样的情况更加不知所措,雏田憋红了脸,双手使劲地绞着。

    蝉语没有为难一个小女孩的意思,就开口解围,“是雏田啊,是想和宁次说什么吗?”

    不等雏田开口,宁次像是压抑不住情绪似得开口嘲讽:“哼,雏田大小姐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吗?”

    蝉语无奈地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开口提醒:“宁次!”

    似有不满,宁次别开脸,“切!”

    雏田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蝉语,“我、我看到宁次哥哥受伤了。这、这个是很好用的外伤药!”

    蝉语接过已经递到自己面前的盒子,随即想到,雏田这个小丫头倒真是像漫画里面描写的那样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见蝉语已经接过盒子雏田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羞涩地对着两人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说完就朝着在远处等着她的日向族人走了过去。

    蝉语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的盒子再看了看还在闹脾气的宁次,然后还是拉起了对方的手将宁次带动了起来。“好啦!宁次,说到底你也还是姓日向。在我还没有办法解开你头上咒印的现在,不要和他们闹得太僵。知道吗?”

    听了蝉语的话宁次一下子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感受到握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不断传过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很快地平复下来,“我知道了!”

    “蝉语哥。”

    “嗯?”被宁次唤回了思绪,蝉语换了个坐姿以示自己在认真听。

    “你最近好像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啊?”

    “有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又很快地辩解:“没有吧,只是在考虑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有什么事情是你考虑了这么久还是拿不定答案的?”宁次觉得很奇怪。蝉语在他眼里一直是一个很果断的人。

    蝉语低头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指尖因锻炼而产生了厚厚的茧子,摸上去生硬的就不像是一个十二岁少年的手,他下意识地想到应该涂些特质的药水让指腹上的茧子消下去些,嘴上的回答就带着点漫不经心,“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第一次干什么?”宁次见蝉语话说了一半就断了也只好自己追问。

    不过蝉语到是像是清醒了过来,随即朝着宁次摆了摆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多问了。”

    “什么嘛!总是这样!”

    宁次有些不服气地撅起了嘴,蝉语一直有些不快的情绪也终于消散了不少。他抬手在宁次头上摸了摸,宠溺的语气不由自主,“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次教你一个幻术结界怎么样?大概骗骗你们的中忍老师应该还不成问题。”

    几乎是瞬间就被蝉语的话吸引了全部的兴趣,宁次也很快地忘记了之前的不满,转而有些兴奋地开口:“真的吗?”

    “啊。”

    “太好了!这样在无聊的课上就可以多做些修炼了。”

    ☆、第 十 章

    村子里平静的表面简直让人忍不住就会忘记真正的暗潮汹涌,然而不真实的事情也就是不真实的,完全经不起任何现实的敲打。当凉段有些失魂落魄地找到蝉语的时候蝉语正在木叶的训练场里面踢打着木桩。

    “止水老师死了。”惊惶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变声时特有的沙哑。

    “咔嚓。”粗壮的木桩应声而断,在木屑飞扬中蝉语回过头看向了明显不在状态的凉段和在一旁看起来有点焦急的弥生。“怎么回事?”

    “今天在南贺川河里面发现的尸体,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杀害的,而且,而且他的写轮眼!写轮眼也不见了!”说道这里凉段整个人都已经有点颤抖了。

    蝉语看他的情况不太对,再一感知凉段的查克拉明显在急速增加和变化中。两步并做三步冲到凉段面前,一把按住对方的肩膀,“凉段!你开三勾玉了吗?”

    没有回答蝉语的问话,凉段一把握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声音里面终于透露出了点脆弱:“蝉语,止水老师他为什么会死?他怎么能死!该死!”凉段受不了似得蹲下了身子抱着头,“他如果死了,那我们怎么办?宇智波一族该怎么办?”

    “凉段?”蝉语完全不理解凉段为什么会因为止水的死亡这么激动,难道凉段一开始就是和止水是有联系的?

    “止水老师是凉段的堂哥。凉段小时候受了他不少照顾的。”弥生讲出了蝉语所不知道的信息。

    “弥生,你先走吧。我想和蝉语聊一聊。”凉段像是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这样突兀的要求还是让弥生感到不安。

    既然凉段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只怕是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蝉语不打算逃避,他对明显有些不放心的弥生摇了摇头,“弥生,你先回去吧。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等到弥生离开,蝉语就盘腿坐在了凉段的对面,“你有什么事情想问就问吧。”

    见蝉语摆出这么一副架势,凉段就苦笑了一声,“我早该猜到的。你明明入队的时间最短,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够和止水老师关系变得那么好。这一切估计就是团藏的任务吧?”

    “你知道团藏!”

    “我怎么不知道?他今天还来找过我。”凉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十三岁的三勾玉,你也很惊讶吧?何况是家族里面的那些人呢?我不是傻子!止水哥刚死,团藏就来找我了。”

    “你知道止水是在帮团藏做事?止水不可能会和你讲这些!”蝉语觉得一切都开始朝着他摸不清的方向发展了。

    “因为爷爷的原因,家族里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点的。即使他们不会对我说出所有的事情,但我也可以猜测!不过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止水哥的死你到底知道多少?”

    蝉语在这一刻没有回避凉段有些锋利的目光,难得的在清冷的语气中加了点郑重,“我有提醒过他要小心团藏。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并不清楚。”

    “你果然知道的很清楚啊!就算你知道可是你也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

    “你在指责我吗?”蝉语皱起眉头。

    “不!”凉段右手狠狠地一拍地面,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猩红的写轮眼里面三个勾玉缓慢地转着,“我是在告诫我自己。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不能理所当然地把你拉进这样的事情中。”凉段说完这些话就像是褪去了一身的尖锐,他有些颓然地站起身,“不如从今天开始你我就彻底断了联系吧。”

    蝉语瞬间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凉段有些潇洒地笑了笑,“蝉语,不是很痛苦吗?这就算是我身为朋友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就当我们是陌生人好了!麻烦你也把这句话转达给弥生吧,你的话应该能够比我表达地更好吧!”说完,凉段就转身准备离开。

    “凉段!”蝉语不受控制地喊住了凉段准备离去的背影。

    凉段停了停,然后在蝉语再次准备开口前阻止了他,“团藏给我们小队安排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算是我们三人之间的结束,不是很好么?反正就连止水老师也已经不在了啊。”

    团藏安排的任务总是给蝉语一种藏着阴谋的感觉。在三代把自己叫过去特地嘱咐了一番之后就更加让蝉语有一种身处陷阱之中的危机感。这次的任务是去调查火之国边境上连续大批平民死亡的事件。之前已经派出过暗部进行先一步的探查,发现了忍者活动的痕迹。而蝉语小组前去就是调查整个事件的起因。

    乍一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但是在蝉语看来这种掐头去尾的事件基本就是最好往里面藏猫腻的了。所以为了这次任务蝉语也是不得不打起所有精神。

    早早到了任务集合地点的蝉语和凉段两个人一个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一个则是蹲在树杈上面看着远处的大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弥生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就是这么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弥生有些生气地叉腰看了看两个人,“喂!你们两个到底因为什么事情闹了矛盾我就不问了,可是一起执行任务的话这样子可就被我看不起了!”

    凉段有些诧异弥生还是对自己十分熟稔的态度,随即立马明白了,然后就忍不住质问蝉语,“喂!你难道什么都没有和弥生讲嘛!”

    整了整自己的袖子,蝉语有些无所谓地回答:“我什么时候有答应过你吗?自己胆小不敢开口居然还想拜托我,你也真是天真!”

    “什么!”凉段一下子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就想上去揍蝉语,“臭小子!果然和你这种人好好讲话是不可能的!”

    “好啦!”弥生上去一把拉住凉段的腰带,“凉段,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啊,这个,那个?我们还是先执行任务吧!”

    赶到边境的时候蝉语和凉段的关系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两个人只是像刚刚组队的时候一样谁都不买谁的账,但是深埋表象下的不和谐和两个人的心事重重还是让不知道他们谈话内容的弥生很是担忧。

    蝉语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完全已经面目全非的村庄,对着站在他两旁等着消息的凉段弥生还有一个暗部说道:“三点钟方向有两个,不过,有些奇怪。”

    “奇怪?奇怪什么?”弥生疑惑地问。

    “以查克拉量来看我们根本就没有与之一战的可能。虽然是单独的个体,但是其中掺杂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样子。”蝉语似乎因为感知到的东西太过奇怪而有些顾忌。

    “难道还能不是人?情报上不是说是忍者干的么?”凉段一如既往地呛声。

    “情报是昨天才拿到手的,不会有太大出入。”站在一旁的暗部也适时地开口。

    “那我们就上去看看吧,不过需要谨慎!”蝉语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见到那两个有着查克拉的“人”时,蝉语还是免不了皱起眉头。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啊!”弥生忍不住往挡在前面的蝉语身后面缩了缩,似是有些不愿意看。

    在四人眼前的两个怪物勉强还能看出是一个人,但是他们的头上隆起了一个个像是脓包一样的东西,整张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个类似于眼睛的地方,只有一张巨大的嘴占据了半张脸,另外一半的脸上覆盖了一层暗红色的东西,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而他的四肢才是变异的最奇怪的地方,从大概是人体脊柱的地方生长出了很多的木条撑起了整个人体。这两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怪物好像对声音也很敏感,弥生略高了一点的声调瞬间就将两个怪物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该死!他们过来了。”蝉语说着又扫了眼刚刚被怪物破坏的四周,地面上甚至还有着很多条裂缝。看起来这个怪物的力量很大,而且似乎对于声音也相当的敏感。

    一脚踹上怪物伸过来的枝条然后借力向着远处落去,蝉语一手按地止住退势一手反抽出背在腰后的忍刀横在眼前。“弥生,你往后撤。这个怪物很擅长近战,不要离他太近。”

    “嗯!”弥生应了一声就快速向后退去。

    在一旁的凉段已经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硕大的火球应声而出砸向对面。

    同时蝉语右脚一踏地面迎上从火球里面冲出来的一个怪物,“秘术·踏浪显二段!”瞬间加速绕开直奔面门的粗大枝条然后绕后,“风遁·涟水!”蝉语单手结印往刀上一抹随即一挥,怪物背后的四根枝条瞬间被斩断。

    但是就在斩断的一瞬间居然就又有新的枝条从整齐的端口重新透出并且瞬间伸长。

    “水遁·水阵壁!”透明的淡蓝色水壁正好挡住了怪物因为愤怒而轰出的枝条。“凉段!找到弱点了么?”

    “我正在看啊!”凉段猩红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此刻疯狂地追逐着蝉语的两个怪物。“该死!他们怎么就追着你打!”

    蝉语在两个怪物的追逐之下虽然并没有受伤,但是也根本就发挥不出任何的杀伤力大的忍术,只能靠着体术在其中周旋。险之又险地躲过不断向着他射过来的枝条,脑子已经开始飞速地运转,试图从怪物看起来凌乱的攻击中摸出某些套路。

    总是在怪物快要打到的时候从一些不可思议的角度闪避掉这些攻击,这样的情况让只能在一旁看着的弥生心里一阵阵地揪紧。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枚苦无然后双眼几乎不离蝉语的身影,这也就让她忽视了身边的危险。

    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弥生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就被站在一旁的暗部用手臂勒住了脖子。

    蝉语听到弥生惊呼的时候就知道糟了,因为早有准备他并没有慌张失措,冷静地以手臂上不大不小的一条伤口为代价他暂时脱离了怪物的近攻之中,拉开了距离他才有机会看向弥生的方向。

    “你想干什么!”

    然而蝉语只来得及问这么一句就被突然像是兴奋起来的怪物突然提速的一枝条抽向了远处。

    完全搞不明白事情发展的凉段刚想从暗部手上夺过弥生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他就看到已经够惊慌的弥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后尖锐的叫声让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蝉语!”

    “咳。”本应该被扫飞出去的蝉语却出现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树杈上面,他看起来也是很狼狈的样子,右手捂着胸口,但还是咳出了一口鲜血,看他的样子估计已经断了肋骨,“我没事,这怪物动作变快了!还是被打到了一点。”见凉段想过来帮忙,蝉语摆手制止。“你先看住那位暗部先生不要让他妄动,这边我想我已经有点眉目了。”

    已经被三人视作敌人的暗部像是完全不为现今的局面困扰,他带着弥生仍然能够躲避掉畏手畏脚的凉段的大部分攻击,因此,他甚至还有闲心开口:“泉蝉语、宇智波凉段,你们被大人视为妨碍。今天我的任务就是要让你们死在这里。”

    凉段瞳孔微缩,双眼中的三个勾玉疯狂地旋转起来。在这一刻突然认真起来的凉段身上大大咧咧的性格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独属于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冷峻气质渐渐地凸现出来,“你以为你在谈论谁的性命?”

    瞬间像漫天花洒似得暗器几乎遮蔽了暗部眼前的一小块空间,但是他却也没有过于慌张,手臂上下挥舞就格开了迎面而来的暗器。这时候细微的声音也瞬间触动了他紧绷的神经,起爆符!毫不犹豫地一手卡着弥生的脖子以她的身体给自己作掩护,暗部就想向后退离。

    这时候本来还“滋滋”作响的起爆符突然瞬间变成了应该还站在不远处的凉段,他一手拉过被推得离自己更近的弥生,然后猩红的眸子趁着暗部这一瞬间的惊讶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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