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大鱼海棠]赤融疯/松融糖 作者:黎卡薇
正文 第4节
[大鱼海棠]赤融疯/松融糖 作者:黎卡薇
第4节
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想在一个纯净的世界里追寻自己想要的一切,
爱自己想要爱的人,学自己最喜欢的专业,追求自己最想要的人生。
放下一切包袱,其实我们可以活得很纯粹。
☆、湫的生日会(2)
也不知道谁规定的,好像雄性的动物自从第一次交配成功之后,就会食髓知味喜欢上这种感觉。当然和年纪也有关系,人在青春期的时候这种冲动会达到一个峰值,然后慢慢回落。然而祝融和赤松子这一对儿冤家,以前相敬如宾憋了这么好些年,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然后大鱼f4的宿舍里,两对儿人就开始不消停了。
湫的家里很有钱。
但是湫也不太清楚自己家里是干什么的,因为他奶奶告诉他,但凡他知道的自己家里都做过。后来奶奶只说,他们家主要是做配件加工的。家业到底有多大湫根本没兴趣知道,但是湫奶奶说,即便以后湫是要学画画,也是都要回自己家里继承家业的。
湫无疑是痛苦的,自己没有爸妈只有一个奶奶,更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他没有别的后路。按照湫的说法,自己的奶奶无疑是个无敌女金刚,曾经有一阵子湫怀疑自己可能是个受,想着这样就可以躲避一切,不喜欢女人就是一度惧怕所有女人都和自己奶奶一样强势,他宁愿找个攻来爱自己。
这些,都是在车上湫告诉祝融的,赤松子那会儿去和廷牧做蛋糕去了,祝融觉得没意思就和湫先回家里准备。
湫的原话是:“我是很喜欢椿,为了她,我宁愿放弃一切。”
“包括你的世界?”祝融问,他说的世界,代表了全部。
湫想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问:“你爸妈有没有和你说以后要找个女人生孩子来接班啊?”
“????”祝融愣了一下,这话锋转变得太快了吧。“没有啊,怎么了?”
“以前我奶奶一直以为我出柜,他三令五申,说我可以追寻自己的真爱,但是一定要给他生几个孩子。也是不容易啊~”湫揉了揉眉心。
“那你现在喜欢女人啊~”
“是啊,上帝保佑,好在我喜欢的是女人。”湫叹了口气,祝融继续问:“诶,那你奶奶知道你喜欢椿吗?”
湫皱起了眉毛,说:“应该……知道吧……”
“应该?”
“我是没说过,但是我奶奶那么聪明,我觉得她不可能不知道的,你看你看,比如他!”湫指了指前面开车的司机,“呐呐呐,比如这种人啊,就很有可能是我奶奶的眼线。”
开车的司机方吓得向盘差点都打滑了,赶紧解释:“少爷少爷,您别开玩笑了!老夫人不会问我们这些问题的。”
青少年一直希望有自己的隐私,包括希望父母理解他们,如果有喜欢的人,千万不要阻止,毕竟在那样一个年代能遇到自己喜欢并且想保护的人,很不容易。
“有那么严重吗?你奶奶又不会吃人?”祝融苦笑说。
“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的。哎~我没多少时间了,我之前和奶奶说,我想考商学院你不知道我奶奶多高兴。”
“你不是想去中美院吗?”
“但是椿的梦想是哈佛商学院。”湫有些失落的说着。
祝融似乎感到了什么,忽然觉得湫很不容易,问:“你要和她一起去?”
“我只是很想和椿在一起,看着她笑,看着她继续打我骂我,我就很开心了。”湫抱着自己的头躺在椅背看着窗外。如果说在祝融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湫就是黄帝转世而来,那湫现在说的话,让祝融对自己这个老祖宗有了新的认识。至少,他也有不舍得的东西。
话分两头,椿这边总算是忙完了,这边的几个人,女妜,椿,赤松子,鲲,还有帝江和廷牧。一旁帝江已经吃了个半饱。椿最后把海棠花放到蛋糕上之后,总算露出了笑容。
“真是不容易啊,廷牧,亏得你这么喜欢这东西,不过真的超级有成就感啊!”椿兴致勃勃的说。“鲲,来试试我做的!”
一旁的困捞起了袖子接过椿手里的小蛋糕一口下去,椿期待的问:“怎么样?”
“还可以,感觉有一点点甜。”鲲温柔的说。
“这样啊,唔,处女座打几分啊?”
“九十分。给小妹试试。”鲲说着想去找自己的妹妹,然而一回头,鲲妹已经和廷牧的妹妹玩在一起了。
赤松子在旁边看得心里怪怪的,他想,要是湫知道椿给自己做的蛋糕第一个给鲲尝了鲜,也不知道会不会嫉妒得发疯。
湫派的三架车一直在廷牧家里等着,等椿他们把蛋糕包好了
那天,椿穿了一身红色的小旗袍,她觉得毕竟参加是湫的生日会自己不能穿得太寒酸,她一个中产阶级平日里和这一群纨绔子弟在一起就觉得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当她第一次走进湫的家里,椿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因为湫喜欢秋天,所以在湫的家进门那将近三公里的路上种满了枫树,车一边开着司机一边说,如果到了秋天,这一片枫叶全都红了,会很漂亮。
椿看着车窗外那还是绿色的枫树,心里忽然有点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虽然赤松子的印象里,他的原主家里也是个土豪,但是真正走到湫的家里,赤松子只有一个概念,好在这大腿抱得好,看着两排恭恭敬敬鞠躬的女仆,这是一个年长的老管家和他们鞠了一躬,说:“感谢各位的莅临,老夫人对各位的到来很高兴,小少爷的生日派对已经在后花园准备妥善,各位请跟我来。”
椿憋着一口气,知道看到人群跟着那老管家走去自己才松了。这时有个女仆微笑着想帮椿拿东西,椿很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我还是自己拿吧。”
“椿,你怎么了?”女妜看出椿有些局促关心的问。
“哦~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好土哦!”
“怎么会呢,是你想多啦!”女友搂着椿的胳膊,继续说:“以后你可是要成为像湫奶奶那样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呢。fightg!”椿点了点头,有了女妜的鼓励,她似乎多了一点自信。
其实椿之所以对湫又恨又爱,因为湫平时没事老捉弄他,而且椿喜欢学习好的男生,但是因为湫对她真的很好,而且椿从小的偶像就是湫的奶奶,她做梦都想变成像湫奶奶那样成功的商场人士。
怀着忐忑的心,穿过人群,椿忽然看到了再门口等着她的湫。
平时吊儿郎当的湫今天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小礼服,一头白发也精心打理过了。
椿就这样抱着手里的礼物看着正在和自己微笑的湫,微风中,椿第一次觉得湫居然有点帅。牙齿白得好闪耀啊~
看到椿来了,湫只觉得这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其实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看他会看得很模糊,很不清楚,但是你知道,她就站在那里等着你。不过如果她在人群之中,她又会变得很清楚,人群中,只看得清她。
此时此刻,湫就是这样的感觉,人群之中,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她只看清那站在人群中一抹红色的椿。
也不知道是谁走近了谁,两个人就这样凑到了一起。
“椿,你来啦?”可以说很多开场白都是很无聊的,就连湫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愚蠢。
“送给你的!”椿从自己的纸袋里拿出了自己刚做好的纸杯蛋糕。很小的纸杯蛋糕,每一个上都缀这一朵海棠花。
湫也是个没情调的,眼疾手快拆了就啃和个汪星人一样。
“喂,你这吃得也太夸张了吧。我们一堆人都给你做了蛋糕呢,你可都记得要吃完啊!”说话的是女妜,然而在湫的潜意识里,这个人已经被他自动忽略了。
“唔……没问题,好吃……这个味道好特殊啊~”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看那一脸幸福洋溢的表情仿佛中了几百万。
“走吧我们过去吧,别站在门口啦!”女妜催着这两个人,其实湫是打心眼里的感谢女妜,倒不是觉得她是电灯泡,湫反倒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女妜来调和一下,他恐怕要和椿能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干半天。
椿如果先进了这个会场,也许她就不会把自己做的纸杯蛋糕拿出来了。
黄昏的后花园已经被各种彩灯装饰好了,一个已经布置好的buffet会场。在刚进门的地方就有一个十分精致的翻糖蛋糕,越往里面走蛋糕就越精致,最中间的那个是一棵枫树形状的蛋糕,然而很不显眼的,在枫树下面有一朵海棠花。
椿只觉得自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里这么多顶尖的蛋糕,然而刚刚自己如此自不量力的把那个纸杯蛋糕送给湫的时候,是有多尴尬。
“你怎么啦?”湫看到椿的神情有点难看。
“湫,你们家,一直都这么有钱的吗?怎么以前没觉得你是个富二代?”椿这样说着,她觉得湫对人很实在,平时出去也没有富二代大手大脚的习惯,除了不喜欢学习,至少还是好学生范畴的。
“嗯。对啊,你……”感受到了椿为什么窘迫,湫继续说:“椿,我来给你介绍我奶奶,你不是一直很想认识我奶奶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过了,会根据每个人在原来世界等级的不同在这个世界会以经济地位来定位他。
湫在这个世界应该是最有钱的小孩了,也对应了他原来世界黄帝的身份。
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故事,再有钱的人,在选择爱情面前,依然平等,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之所以让我们觉得温暖,是因为他们之间跨越了金钱的相爱。
预警,这里是□□:
灰姑娘之所以能嫁给王子,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伯爵的女儿,
椿之所以能得到湫的喜欢过后的原因会细细说来,
而椿的身份上一世是扶桑树上的精灵,扶桑树是十只金乌和太阳神和羲和的栖身之所,联通三个世界的大门,
所以椿的身份本身就不低,
而这个世界椿本身就是中产阶级,母亲是大鱼学院的老师,自己也是学霸十分努力。
所以,得到王子的喜欢,不光是因为你的美貌,而是因为你的努力和善良。
☆、湫的生日会(3)
“嗯。对啊,你……”感受到了椿为什么窘迫,湫继续说:“椿,我来给你介绍我奶奶,你不是一直很想认识我奶奶吗?”
湫拉着椿的手一路小跑,刚想进门,那扇精致透明的房门就打开了,湫惊吓到了门里面的人,还没等湫说话,里面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说:“冒冒失失的没个规矩。”
湫的奶奶佩看到湫后面站着的椿,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牵着的手,椿涨红了脸赶紧放开湫的手,只听到湫调皮的说:“奶奶,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们班有个女孩子一直把你视作偶像吗?喏,今天我把她给带来了。椿,这是我奶奶。”
佩抬眼看了一眼椿,也不知道为什么,椿忽然觉得很紧张,颤颤巍巍的说:“湫……湫奶奶,你好,我是椿。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佩是个严厉的人,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但是只有在这个孙子面前才会露出慈祥。
佩怎么对椿,去绝育湫对椿的态度。聪明的人不用说,只看一眼就能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女,即便她不是湫选定的人,那她在湫心里的分量不低。
画了淡妆的佩嘴角勾起笑容,伸手握住了椿的手,慈祥的说:“来,椿。我们来聊聊。”
这是个什么情况椿有点发懵,她连忙给一旁的湫挤眉弄眼,湫挠着头符合着:“奶奶,你别这样,你吓着人家啦?”
“女人说话,男人少插嘴。”
一句话给湫堵了回来。椿心里再打鼓,这要聊什么呢?看着佩那副捉摸不透的脸,椿决定,还是从佩三十五年前成功挽救一个企业命运开始聊吧。
湫和椿在的那个小阁楼在后花园旁边,不高,二楼,上面有一个小会场,本来就是给佩休息的,老人年纪大了不喜欢搀和年轻人的事,但是多少还是要露个面。
花园里的同学们自己照顾自己的吃着,赤松子一边在烤着鸡翅一边嘟嘟囔囔的。祝融见状走了过去:“干嘛,和个炉子发脾气?”
祝融见赤松子那动作都快要把炉子给拆了,一旁的女仆很抱歉的在旁边帮赤松子修理着煤气炉。“可能是这个炉子有点问题,哎呀,真是奇怪,明明是新的啊?”
“抱歉啊,我们这就去找师傅。”
“你要吃烤鸡翅还用得着这个吗?”祝融愣愣的看着赤松子,赤松子问:“那怎么办?”
祝融四下看了看,看到一个铁丝网,把铁丝网拿了过来,手中的火焰腾地一声燃烧起来,然后祝融均匀的抹在了铁丝网上,然后拍了拍手露出笑容:“好了,烤吧,就是你要小心点哦!”
“还是你厉害!”赤松子夸奖道,祝融洋洋得意的说了句,那当然。
“我帮你烤个鸡腿好了。”
“唔,帮我来个生蚝和羊腰子!”祝融漫不经心的说,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赤松子,这时句芒走了过来,两个人不怀好意的相视一笑,句芒说:“诶,松子啊,顺便帮我烤几个,以形补形嘛。”
赤松子瞪了这两个人一眼,女妜这时候拿着晚餐走了过来,赤松子叫她给自己帮忙。
“那我再帮你架一个炉子好了。”祝融和句芒心意相通,很快就帮女妜架了一个烧烤架,然后祝融丢下一句:“女妜啊,你自己想吃什么自己弄,不用顾忌我们的。”
“好~”女妜应了一声,然后小声问赤松子:“我记得以前祝融不吃羊腰子的啊。”本来已经走去别处的两个人这是句芒回头帮赤松子答道:“有赤松子在要多来几副啊!”
“蛤?”
“姑奶奶我求你别问了行么?”赤松子满脸无奈,这要他怎么解释他真的不懂,要是面前的这位大仙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真的要尥蹶子了。
这时已经有人在拉小提琴了,晚风习习,仆人们陆续把夜灯打开,虽然是在户外,但是因为照明设施一应俱全所以也不会觉得昏暗。
“你真的觉得,他是为了椿留下来的?”祝融看着不远处那个小楼阁里在聊天的几个人。
“以前是这么觉得,现在我认为,他甚至是为了椿才来的这里。”句芒夹起一块牛排放到碟子里。
“看来你很了解他,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像他。”祝融缓缓的说。这个句子是个病句,祝融想了想,补充道:“他应该不是黄帝,呃……我的意思是,他不是黄帝的全部。”
句芒眨了眨眼睛看着祝融等待着他的回答。祝融嘴角勾起微笑,说:“黄帝是我的前辈,我了解他,在他手下为他征战南北。而湫的身上,却完全没有黄帝身上的王者气概。如果说这样的一个人一定要和黄帝扯上什么关系,那他应该只会是黄帝最温柔的一面吧。”
湫的温柔,有目共睹。然而这种温柔,只为了那个叫椿的少女。
“我如果没有记错,那颗开启三界之门的扶桑树,在十只金乌只留下一只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他的用处,加上后羿当年把他踩断,我觉得,那颗扶桑树早已失去了自己的神灵,然而他一直在天庭典籍里记录到现在。我觉得,一定有个人在暗中守护他,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黄帝。”祝融微微一笑,说:“全是我猜的。”
句芒当然知道祝融的意思,他们两个人看着小阁楼上的几个人,忽然觉得这个事情不复杂了,因为神,也是有私心的。
“祝融哥哥,怎么不见松子哥哥啊?”一个小女生的声音在祝融身边响起,祝融低头一看,是廷牧的妹妹,笑着说:“松子哥哥在那边烤肉呢?你想吃什么祝融哥哥帮你要?”祝融顺势把廷牧的妹妹抱在了怀里,生日会上的气氛越来越融洽。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祝融和句芒已经吃了个大饱,到现在两个人嘴里都还是一股膻味儿,同学们簇拥着今日的主角湫,湫现在在那个最高大的翻糖蛋糕旁边红着脸,大家起哄的给他唱生日歌,然而祝融在赤松子身边一边拍手一边唱的时候,赤松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了,捏着鼻子说:“能不能说话,臭死了你!”
这时祝融很招人烦的在赤松子面前哈了一口气,赤松子彻底炸了,说:“走开啦,早知道会这样,就不给你吃羊腰子了。”
先撩者贱,祝融就喜欢欺负这种状态下的赤松子,抓着赤松子的手就不让他走,调皮的说:“不要走嘛~”
“不要说话,再说你就原地自爆~”
赤松子话音刚落,就听见砰地一声。
这个声音非常大,祝融下意识的把赤松子拦在自己怀里,只看到那一瞬间火光燎天,爆炸的冲击波把围拢成一圈的同学们都给击退了一米多。
原本温馨热闹的生日会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赤松子在祝融的保护下没有收到任何伤害,等他们再回过神,那个做成翻糖枫树的蛋糕已经炸成了个稀烂,四面的东西都在燃烧。到处都是同学们惊叫的声音,女仆家丁看到有些失措的去打电话,有些震惊的在拿灭火器灭火。
“你没事吧?”祝融问赤松子,现在赤松子早已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一众同学倒在地上躺得横七竖八,赤松子摇了摇头,说:“怎么会爆炸呢?湫,湫呢?”
鲲保护着他的妹妹,然而此时他身上已经被爆炸的火光着烧了起来。赤松子手一挥,一条水龙飞了过去,瞬间把余火熄灭了。
“没事吧?”赤松子问着鲲。只听到鲲的怀里妹妹传来洪亮的哭声,鲲一边安抚着妹妹,一边跑了过去看剩下同学的情况。
爆炸的中心是那个翻糖蛋糕,就在湫切了蛋糕还没什么动作的时候,蛋糕忽然被引发了爆炸。好在那个爆炸的威力其实并不算太大,就是声音很响,到现在大家的耳朵还有嗡嗡的耳鸣。但是距离爆炸点最近的湫情况就不是很好了。
爆炸惊动了不远处看着自己孙子生日会的佩,就在大家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时候,发现湫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满是蛋糕的奶油,椿正在努力的摇晃着他和他说话。
“湫~湫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椿头一次这么用力的叫着湫的名字,然而看起来没有任何外伤的湫紧紧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话的是佩,长者的震怒丝毫没有让椿停止摇晃湫,现在的椿精神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他一声一声更大声的叫着湫的名字。
鲲这时把妹妹放了下来,他过去扶着椿,这时大家才发现,椿已经被吓得泪流满面。
“椿,你别这样,湫不会有事的,你先不要摇他了,医生会处理的,我们先冷静一下好么?”椿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仿佛谁也不知道刚刚这蛋糕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那一个突如其来的爆炸慌了所有人的神。
椿的神情依旧有些涣散,鲲和女妜在一旁安慰着椿,就连鲲妹都停止了哭泣,因为困没感觉到,好像这个姐姐受到了更大的震撼。
没过多久,救护车警车相继呼啸而来,受伤的人都被带走了。祝融在看着那个炸开的蛋糕发带,赤松子叫了他好几遍祝融才反应过来。
“我们都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要开始说椿和湫的故事啦。
羊腰子我没吃过,你们吃过吗?
☆、真相
佩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自己孙子的成人生日会上发生的。就在一行人被送到医院里接受检查治疗的时候,关于那个爆炸的源头结果已经调查出来了。
爆炸的不是蛋糕,而是那个看上去很像海棠花装饰的东西,就是那么一块没有巴掌大的东西,抗上去像翻糖的塑胶,究竟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在佩的震怒之下,警察局上级领导拍着胸脯和佩保证自己一定在三天内调查清楚。
爆炸物的碎片结果已经出来了,是一个微型的爆炸装置,是一个遥感装置,静置的时候是不会启动的,一旦被人拿起来的时候就会自动倒计时。但是那个把爆炸物放在蛋糕上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其他同学都没有什么危险,顶多就是收到了惊吓跌倒了擦破了皮,这更让佩觉得疑惑,因为佩大概能猜到来人可能是冲着湫,但是她现在还是陷入了一片迷障之中。
湫的病房外,披着一块毛毯的椿握着一杯热可可依旧有些恍惚的在等着。女妜在她身边坐着,鲲的声音响起来:“放心吧,湫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显得这么内疚?”女妜问。
当时把蛋糕切开以后,女仆们都在帮大家分蛋糕,但是分到有海棠花那一块的时候,湫亲自把那块有海棠花的蛋糕切了下来递给了椿。椿把海棠花拿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因为离得近,都不约而同的听到了叮的一声,然后就感觉到了又什么在滴滴答答的走。
起初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大家都在忙着分着湫的生日蛋糕,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在椿手里拿着的那块海棠花,居然就是炸弹。如果不是那个时候鲲妹冒冒失失的把椿撞了一下海棠花落地,如果不是湫看到那块‘翻糖’的海棠花落在地上非但没有碎裂变形反倒还弹了起来,如果不是湫大喊了一声快走然后顺势扑倒了椿。
恐怕,现在椿和湫两个人早已被炸得血肉模糊了。
断断续续把这个事情说完的椿到现在为止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完了椿的描述,女妜有些不解,问:“椿你是不是得罪谁了?不然为什么别人会要你的命啊?”
椿慌乱的摇了摇头,鲲问:“那个人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一定会有人把海棠花拿起来,而那个人就是你不是别人?”
椿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抢救室的灯灭了,椿赶忙冲上前等着医生把湫推出来。
一众医生护士把湫推出了急救室。
“小姐麻烦你让让……” 一个护士说。
“医生,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椿急忙的问。
“请问谁是家属?”那个护士没理椿继续问。
“医生你好,我是陈家的总管事,我们老夫人和警察局的人正在谈事情等一下就会过来,请问,我们小少爷的伤势怎么样了?”
陈,是湫在这个世界的姓氏。椿一直看着头和脚上上缠绕着绷带的湫,心里觉得很难过。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耳神经受损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听力,脚部的扭伤已经做了处理,大约明天就会醒来,但是以后的恢复还需要病人的配合。”
听到这个消息的椿怔了怔,这个消息她有些不能接受,耳神经受损是什么意思?
“医生,他是不是聋了?”椿失态的说着,就连一直镇定的鲲也符合道:“医生,我们这么多同学都没事连轻伤都没有,为什么湫就聋了呢?”
“你们放心,他只是耳神经受损,和聋还差一段距离,只要后续治疗能跟上,他能恢复得很好的,你们是他的同学吧,如果等病人醒来,还希望你们能多开导他一阵子了,因为这段时间他的听力会大大下降,如果病人出现情绪烦躁的情况,还有赖你们多多开导了。”说话的是一个带着口罩应该是个医生样子的人。
在他说完这些话以后,几个人的心总算吞回了肚子里,只听那个医生说:“好了,我们要送病人回病房了,麻烦你们让让。”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阻止,陈家的总管家接着和医院商量后续治疗的问题,有人继续安排他们今晚的住宿,因为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本来就准备在别墅里安排好的房间,现在几乎都用来给大家养病了。万幸的是,这一次的爆炸虽然来得蹊跷,好在除了湫还有两个离得比较近的同学也受到了类似的伤害,其余的人除了摔倒的擦伤并没有更重大的伤害。再医院开出诊断证明以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了自己家或者暂住在湫的家里。
椿其实也是有损伤的,和湫类似,她的听力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鲲有几次叫她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她因为听力受损并没有听见。
“椿,你要不要也在医院休养一下。”
“不用了,医生说我没什么事,说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椿依旧有些失落的说。鲲不知该安慰什么,只得带着妹妹回了自己家。
本来是个让人高兴的日子,现在却搞成了这个样子,这个结局不免让人唏嘘,但是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祝融心里一直隐隐的觉得,这一次爆炸可能是有人冲着椿来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赤松子问,因为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在湫的生日会上在他的生日蛋糕里藏着炸弹,肯定是冲着湫去的,然而祝融却说:“椿最喜欢的就是海棠花。你刚刚也听见了,是湫亲自把那一块带有海棠花的蛋糕切下来送给椿的。为什么炸弹不放在别的地方偏偏就放在了海棠花里?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吗?”
祝融忽然拉着赤松子朝着刚刚湫转移的病房走去,那时医生和陈家的管家正在说话,护士正在照顾湫,那是一个高级看护病房,在病房的玻璃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蕾丝的女生,女生带着口罩看不清模样,然而就在她看到祝融和赤松子一同出现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然后拔腿就跑。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来干什么的,很显然她是因为心虚才离开的。
祝融和赤松子一起追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追到,在一个拐角之后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只那个拐角的尽头是堵墙,而旁边只有一扇打开的窗,窗帘飘舞,两个人看了一眼窗外,什么也没有。这个神秘的女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在湫的家里,赤松子特地叫女妜和椿住一个房间,因为在听到祝融说可能来人是冲着椿来之后就觉得,如果他一次没有成功还是会下手第二次,两个人在一起,怎么着也能有个照应。
祝融和赤松子住在一个房间,房间比宿舍要好得多,但是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已经累得不行,洗了澡出来的祝融看到赤松子已经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祝融觉得心里觉得憋得晃,要不是今天晚上发生了这糟心的事,说不定那被他吃下去的羊腰子还能发挥点他的作用。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差不多两点了,祝融把赤松子拖到了枕头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没去另一张床而是掀开赤松子的被子自己躲了进去。
旁边的枕头已经传来了赤松子呢喃的梦话,这边祝融还在想着晚上的事。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胳膊就爬了上来,昏暗的床头灯光下祝融看到那是一个赤松子的头。
“嗯~”
赤松子这是几个意思?这火撩起来他负责泻吗?
祝融一边撇开赤松子缠上来的胳膊一边说:“别闹啊,这是在人家家里呢~”
赤松子是真的睡着了,被祝融撇开以后翻了个身继续和周公约会去了。祝融看到赤松子整个裸露的后背,然后继续听着赤松子那咿咿呀呀的碎语,他顿时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吃下去的那几个羊腰子开始在自己身体里发挥作用了。
祝融后悔了,此时此刻他心里想,早知道晚上就不馋嘴吃那几口腥了,现在自己一边胳膊因为碰撞地面有些淤青而且在人家家里又不好下手,宗齐所有原因,祝融看了一眼自己那被撩起来的火,满腹牢骚的走向了厕所。
翌日,两个人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赤松子睁开眼睛看到祝融的脸,阳光撒在祝融脸上,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赤松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祝融的鼻子,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摸了摸他的嘴唇。
从来没有在这样的距离这么认真的看着他,从来没有再这么温柔的光线注视过祝融的睡颜。
莫名的,一种失落袭击了赤松子的心头。他忽然想起了昨晚那场爆炸。
和祝融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因为以前没有得到,所以觉得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然而现在得到了,却觉得自己抓在手里的太少。
赤松子终于明白了烛龙的那句话,年轻人总是天不怕地不怕觉得命长活得久,只有那些死老鬼才每天费尽心机多活一天。
赤松子忽然很害怕,他觉得祝融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他,他忽然伸出手搂住了祝融的胸膛,那一刻赤松子忽然懂了,原来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抱在手里贴在脸上才是真的。
被赤松子的这个小动作弄醒的祝融现实嗯了一声,然后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赤松子,微微一笑,问:“怎么了?”
赤松子的手楼得更紧了,这让才从梦乡中醒来的祝融很诧异,然而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赤松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祝融觉得双唇一热,口中就多了一条赤松子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松茸糖,发糖发糖!
☆、南海女神
大脑一片混沌,祝融觉得赤松子的手紧紧搂着自己,鼻尖的热气在两人面庞的挤压下变得春意盎然。
这是怎么了?祝融脑子有点不清醒,他连忙拉开赤松子,笑着问:“松子,你怎么了?”
赤松子看祝融的眼神都变得幽怨起来,那是头一次祝融在赤松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小怨妇:“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梦见你离开我了。”
说完,赤松子低下了头,感觉要他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难了,在喜欢的人面前示弱,太难了。
祝融嘴角一沟,缓缓搂着赤松子把他的头搂在自己胸口。
拥抱的温度让人迷恋,祝融一边抚摸着赤松子的后背一边说:“你是不是被那个爆炸吓到了?”
赤松子点了点头,祝融继续说:“傻瓜,怕什么,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似乎,从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即便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如此密切的关系,祝融也没说过‘我爱你’,他说得更多的,是在一起。
像他们这样活了几百几千岁年纪的人,脸皮反倒是薄得不行,要他说爱简直太难。但是‘在一起’这三个字,却给了赤松子很大的安全感。
祝融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他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个人是这样需要自己,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赤松子悠悠然的说:“从第一次见到你,到和你出生入死。所有的人都说我是借着你的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现在倒是觉得他们没说错,我这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遇见你,爱上你,和你在一起。”
祝融都羞于表达的爱,赤松子说了出来。这样的震撼让祝融证了怔,眉头在打颤,心里像是一颗长在海岸边的岩石,而赤松子刚刚说的那句话就像海浪,反复拍打着祝融的心。
“天劫是什么我不知道,如果现在我们是在渡劫,那我宁可这天劫来得早一点……”
再等不及赤松子把话说完,祝融就用吻封住了他的唇。他不想再听到赤松子说什么,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这个人揉碎成粉然后全部捏进自己的身体你。
早上的晨光撒在床上交缠的两具身体上,上下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赤松子尽量压抑着自己,毕竟这不是在自己的家里。然而祝融并未因此而放过他,祝融昨晚吃下去的羊腰子有没有用他不知道,总之,在两个人最后那一声低吼中,祝融压在已经瘫软在床上的赤松子耳边,喘着粗气咬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松子我也爱你……”
祝融和赤松子再次穿戴整齐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的时候,谁都看得出他们感情好像又升华了,两个人只看到在一个小餐厅,椿和女妜在吃着早餐,还有几个昨天也住在这里的同学,几个同学听管家说今天早上湫醒了,都准备去医院看看湫。
正好今天是周六没课,祝融和赤松子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唔,不要问我为什么高三不用补课,贵族学校比较任□□~)
祝融和赤松子在医院门口特地买了花,当他们走到医院住院部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一个穿着蓝色蕾丝连衣裙的女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两个人相视一眼,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个女生忽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那一个微笑,祝融本来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女嫱?”
女生没有说话,看了看电梯,意思和他们有话要说。
没等他们做出决定,女嫱首先进了电梯。祝融牵着赤松子的手走了进去。
那是一部观光电梯,女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心里苦涩却没有任何表达。
“有什么话就说吧。”祝融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来者不善。但是女嫱却没有说话,赤松子觉得有一丝紧张,看着那电梯的数字越来越高,他们谁也不知道女嫱要做什么说什么,当电梯登顶的时候,女嫱又先走了出去。
医院的顶楼平时是锁起来的,然而就在现在,祝融和赤松子跟着女嫱来到了医院的天台。
天台只有他们三个人,祝融和赤松子当即明白了女嫱的意思,她不希望他们的对话有第四个人听见。
祝融一连问了两次女嫱到底想做什么,再得不到女嫱的回答之后他决定不再问了,敌不动我不动,你找我们来如果没什么要说的,那我们就走了。祝融是这样想的,果然,在沉默尴尬了几十秒钟后,女嫱打破了风声的喧嚣。
“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女嫱的声音很冷,说不出的轻蔑。
“你想换什么?”祝融问。
“我要椿身上的那朵海棠花,在我得到之后,我就送你们两个人回去,而且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女嫱转过身来,两个人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遍。蓝色的蕾丝小裙子,亚麻色的梨花头上带着蕾丝头箍,手上挎着个淑女手袋,一整个人就像一个礼物一样被蕾丝包裹在里面,然而他们在这张淑女的皮下面,看不到一丝的善意。
“椿身上的那朵海棠花?”祝融皱起了眉有些不解。因为她不知道女嫱指得是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的神,每一个都有自己在远古的真身,你是赤帝祝融,他是太虚真人赤松子,我是南海女神嫱。至少我们都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对吗?”女嫱冷冷的说。看到祝融没有反驳她继续道:“然而什么事都会有个意外,我们之中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没有任何办法与之抗衡,然而有一个人,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来这里,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法力。”
女嫱说到这,举起那只像瓷娃娃一样的手,手心忽然冒出一股水柱,水柱很快结成冰棱,当她的手落下,冰棱像钢刀一样插入的天台的地面。
“你说椿没有法力?”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只有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身边每个人都和她一样不过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女嫱高傲的抬起下巴嘴角浮现得意的微笑。
“说下去。”祝融说道,赤松子一直都没有做声,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嫱曾经是祝融的未婚妻,与自己是情敌,而女嫱从来没有降自己放在眼里,现在的赤松子知道,自己没必要和这个女人计较,反正她只不过是祝融心里的墓碑而已。
女嫱眨了眨眼睛,说:“我们都要回去,回到那个什么都没有的远古时代,要么像烛龙那样与世隔绝从此销声匿迹,要么就和女娲一样,化为彩石弥补天际。总之,我们生来便为神,从没有为自己选择宿命的权利,为了拯救万民,牺牲是迟早的事,只是能从这里回去,我们就不会被秘而不宣的杀掉,就会以一种很伟大的形式离开。我想你们在这个世界耳鬓厮磨,相信也很迷恋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祝融开始不耐烦,他觉得这个女人有毛病,唧唧歪歪说了一堆没一个在重点上的。
女嫱被祝融嫌弃自己也显得很不开心,背过身去,微怒道:“椿,原本是东海尽头的那颗扶桑树上的树妖,不过是因为长年累月得到羲和的照料金乌的辉映,变成了一种接近神的存在。然而,在后裔踩在她头上射杀了九只金乌之后,差点也将她砍死。从此以后,扶桑树彻底成了摆设,三界已经连接,他再也没了灵气,所以那重伤的树妖落在海里,下落不明。”
“那她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祝融接着问。
女嫱脸上出现了纠结的神色,“这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她本落在东海里,被一个少年救起,少年可怜她,用自己一口仙气救活了她,然后,两个人相爱了。少年一心想渡她成神,他们就能在神界厮守。”
“渡一个妖成神?”祝融搜脑刮肠,类似的传闻似乎从来也没听人说起过,因为太不可信了,神与仙不同,先天为神而为神,后天修炼而为仙,就算那个在扶桑树上的精灵悟性再高,她也不是神而是妖,成神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个少年失败了?”祝融猜测道,女嫱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我猜中了?”从女嫱的神情中,祝融似乎已经大概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女嫱点了点头,“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这和她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哪怕那个少年是天神,那个树妖和天神之间永远都隔着三十三重天,但是这丝毫不能阻止少年想要得到并且让所有人承认他们的心。不过,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哪怕他身份再高,要知道神界之所以动荡,就是因为掌权的人实在太多,大家彼此相互制约谁也不服谁,或许你不知道,我和共工来之前,第三次神魔大战已经开始,所谓的魔,其实就是神之堕落。”
“那椿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坚持了几千年,用尽了各种办法,直到天怒人怨,然而这个消息还是被封锁了。西王母眼中再也容不得这个女妖,要当年那个少年亲手杀了她。”
“西王母?”赤松子小声的问,因为当年在昆仑学艺的时候,赤松子对这个人印象极其深刻。是神,也是仙。在众神面前是后起之秀,在众仙面前,她是神界不可推翻的一座大山。以这种在两界之间夹缝的关系,西王母在神界的末期,掌握了大部分的权利以至于让曾经鄙夷过她的神不敢小觑。
女嫱冷冷一笑,“不过是逼那个少年的一个借口而已,不过既然有用,那就无所谓那是一个怎样的借口。”
女嫱走到祝融面前,小声的说:“少年亲自护送树妖来到了这个世界,擦掉了她一切的记忆,抹去了她所有的法力,给了她一朵海棠花,少年之希望她在这个世界可以干干净净,从此不再被卷入神界纷争。”
“你是说椿可以不用再回去?”这个消息倒是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原来这女嫱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给他们透露这么一个信息。
祝融和赤松子也曾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果他们没通过高考留在了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他们放弃了他们的责任使命族人一切,扣眼残喘在这个世界继续活着,那又会怎么样?然而他们只是这样一想而已,在他们内心深处,他们始终还是要回去的,只是没想好在这里呆多久而已。现在女嫱告诉他们原来他们还可以留在这里,这无疑让两个人对这个所谓的天劫有了重新一番的审视。
“那个少年下了最大的决心,把树妖送来这个世界,给了她全新的生命,让他忘记所有的过去,包括自己。我听我师父说,那个少年想了很久,把自己灵魂深处所有关于那个树妖的记忆和所有的爱,变成了一个叫湫的小神,湫之所以在这个世界出现,不过是因为树妖而已,树妖身上有一朵在这个世界上种下的海棠花,湫把树妖的灵魂嫁接到了海棠树上,从此,树妖不再记得自己曾经是一棵扶桑,因为所有的过去,都被湫抹干净了。”女墙说着,心里有些不高兴,因为她在愤恨,为什么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这样深爱自己。
“你要去抢那朵海棠花?”沉默依旧的赤松子终于说话了,女墙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不错,我既然来了这里,我就不打算走了,神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活这么久有什么意思,最终还不是一死?你看共工,为世人治水修渠,最后却被黄帝驱逐极北,到现在连个祭祀的庙宇都没有,何苦来哉?倒不如在这个世界做我的大小姐还活得自在。”
祝融讽刺一笑,说:“你的筹码并不吸引人?我们并没有帮你的理由?”
“就是,昨天那颗炸弹是你放的吧?炸死了椿?海棠花就是你的了?”赤松子跟着祝融说,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从头到脚无一是处。
女嫱深深吞了一口气,说:“那个树妖说到底不过是个妖精,她早在十只金乌只剩一只的时候就该死了,活到今天是她赚的,还有什么嫌不够的?至于我开的筹码你们觉得不够,可以再继续加啊?”
女嫱在和他们讨价还价,看到女嫱松口祝融得意的笑了,说:“和你一起来的共工知道这件事吗?”
女嫱神色略过一丝不自然,说:“知道。”
“他应该不会如此大度看着你在几千年后的今天逍遥自在,你们应该是盟友对吧?”祝融的意思是,你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留在这个世界,那他肯定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得意,神也是自私的,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小人之见的勾当来来去去就那几种,即便买卖不成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谁也没好日子过,总之,事情成了大家一起享福,若是输了,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这最好的打算,肯定不会是共工一人回去把女嫱一个人留在这里。
祝融走到女嫱身边,语气神秘的说:“如果要我猜,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不止你一个人留下来对不对?”
祝融想什么?他无非就是想,有好事我们两个自然要多分一杯羹,“你肯定不是个生意人,你刚刚说,只要我们帮了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女嫱我问你,是谁给你的这个本事能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你!”祝融成功把女嫱激怒,女嫱被他塞得说不出一句话。
祝融很满意的看着女嫱生气的表情,说:“我给你一个选择,你如果找不到能让我和松子留下来的办法,那你就自己去偷那朵海棠花吧,反正我们始终是要回去的,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够我们风流快活,就算回去了我们也可以继续风流快活,我祝你早日取代椿留在这个世界,你如果偷到了那朵海棠花,就不用再看着我和松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了?”
打蛇打七寸,女嫱最愤恨的,无非是在她为了帮祝融不惜动用南海至宝,而在自己大婚之夜自己的男人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然而就在她还想不到用什么话来怼回去的时候,祝融早已牵着赤松子离开了,整个天台空无一人,只留下地上插着的那柄冰刀。
这时女嫱双眼泛蓝,荡起一丝杀意。这时一个蓝发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似乎在嘲笑的说:“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很聪明,不过人家也不蠢。”
那蓝发少年拔起女嫱插在地上的冰刀,冰刀转瞬变为水流回了他的体内。
那少年就是共工,他的手抚摸上了女嫱气得抽搐的脸,柔声说:“别生气了,这世上只有我才会可怜你,你生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共工说完,嘴唇送了上去,轻轻点在女嫱的唇上,感觉到女嫱没有任何迎合他的意思,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送了送,女嫱被这突如起来的力道吓了一跳,她知道共工在提醒自己,必须‘配合’他的亲吻。
想起刚刚祝融和赤松子牵手的一幕,想起那少年宁愿背弃所有人把树妖送来这个世界,想起这世上可能已经真的不会有人再对自己好。一股落寞袭上了女嫱的心头。她张开了唇,共工的舌头送了进来,一股沁甜的味道席卷了女嫱的口腔,但是她知道,那并不是她想要的,只是眼下,不得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一种反派,叫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只想要
共工说完,嘴唇送了上去,轻轻点在女嫱的唇上,感觉到女嫱没有任何迎合他的意思,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送了送,女嫱被这突如起来的力道吓了一跳,她知道共工在提醒自己,必须‘配合’他的亲吻。
想起刚刚祝融和赤松子牵手的一幕,想起那少年宁愿背弃所有人把树妖送来这个世界,想起这世上可能已经真的不会有人再对自己好。一股落寞袭上了女嫱的心头。她张开了唇,共工的舌头送了进来,一股沁甜的味道席卷了女嫱的口腔,但是她知道,那并不是她想要的,只是眼下,不得不要。
来到湫的病房,看到湫已经醒了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祝融看了一眼赤松子,走了过去,病房里已经坐满了几个平时玩得要好的同学,椿的神色十分的紧张,因为医生说,湫现在的听力已经丧失了一半,过后需要一系列跟进的复建治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椿对湫的感情里多了一丝愧疚,但是就是这种愧疚让椿重新审视了湫这个在他生命力‘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就连在场的鲲也感受到,椿看湫的眼神不在一样了。
下午的时候,湫叫同学们都回去了,自己现在很好不需要照顾,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这一切事情真相的时候,祝融和赤松子对那个让自己怎么也猜不透的黄帝,有了一番重新的审视。
两个人没有走,留了下来。
湫看着祝融有些不解,然而看着他们紧紧牵着的手的时候,忽然微微笑了。脸上早已没了原来的戏谑,而是说了一句:“真羡慕你们。”
祝融坐到了湫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现在的湫。
湫穿着病号服,一边耳朵缠绕着绷带,脸上已经慢慢恢复了血色,正对着他们微笑。
“湫,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呵呵,我就是湫啊~”
“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椿吗?”当祝融问完这句话,湫微笑着的眼神看向了别处。
“她真的这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我知道,你根本回不去!”祝融有些激动的说。然而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赤松子也震惊的看了祝融一眼。
湫的拳头攥紧了,祝融继续说:“黄帝一开始把你送到这个世界,就没有想再收回你。”
湫是黄帝对那个树妖所有的爱和回忆,当黄帝下定决心把他对树妖所有的感情都舍弃的时候,湫在他的意念里孕育而生了。只要椿能在另一个世界活下来,干干净净纯纯粹粹的活下来。这就是湫的使命,然而既然黄帝要决心忘记椿,那么,湫不能回到黄帝的世界,早就是一开始注定了的。
“一定有什么办法,你可以和椿一起留下来。”祝融激动的说着。他知道,湫不能回去,但是也势必不能留下来。因为那朵黄帝送给椿的海棠,只有一朵。
“没有。”沉默许久的湫缓缓的说着。
“一定有的,女嫱和共工要来抢椿的海棠,他们两个就是想留下来,然而一朵海棠怎么够他们分呢?他们一定有办法,他们一定有办法。”祝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而湫下一个问题让他们哑然了:“你们呢?你们就没想过要留下来吗?那个世界……太可怕了。”
祝融有些不知所措,是啊,知道女嫱今天告诉他们原来他们是有留下来的这个机会的,要逃避,他们不是没想过,就在祝融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时候,赤松子说:“每个人,每个神都有自己背负的使命。我们能逃避一时,逃避不了一辈子。我和重黎,始终是要回去的。能在这个世界相遇,相爱,已经什么都够了。”
湫笑了,说:“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守护椿,只要看着她开心每一天,我就会很满足。可能你们有一个观念错了,你们觉得椿爱的人并不是我,可是,我也是黄帝的一部分,我是他对椿所有的感情,所以,我知道爱她有多苦。”
湫又看了看祝融和赤松子紧握的双手,说:“我不希望椿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我,我不希望她痛苦。我不想为自己和黄帝辩解什么,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们之间在那样一个世界相爱有多难。祝融,你可以任性的在大婚之夜抛下你根本不爱的妻,但是黄帝不能。”湫说的时候双眼红了,直到这一刻,祝融似乎正在明白了,在爱面前,从来都没有尊卑,哪怕地位再高的人,他也有他的无可奈何。
“你怎么知道我在大婚之夜抛弃了女嫱?”祝融似乎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因为就他的感觉而言,这事情似乎是一个顺序,就是湫既然来得比他们要早,那么就势必在他们之前来到这个世界而不可能知道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
湫吞了一口气,说:“鹿神是神界第三次内战之后来到的这个世界,而句芒,却是在他之前的三千年已经作古,而我来的时候,神界第三次内战即将开始,所以皇帝才不得不把椿护送来这里。”
湫的这句话包含了几个信息,这个世界是个平行世界,他们到来的先后是不按照他们自己的世界穿行的,而且,女嫱刚刚也是说在第三次神魔大战之前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她会知道湫和椿的秘密也是理所当然的,湫护送椿而来,女嫱和共工则一路尾随,目的,就是椿的那朵海棠花。
“作古……”赤松子显得有一丝紧张,东方木帝已然作古,这事知道的人甚少,然而在湫的意思是,这一次的天劫过后,句芒则会回到自己原来守护的地方,奉献出自己作为神应该尽的指责。
“你后悔吗?你明明可以自己占有那朵海棠花?”祝融问。
湫笑着摇了摇头,问:“如果有一个生的机会,你会不会让给赤松子?”
湫的每一句话无意是一个痛点,每一个都戳在了祝融身上,他不就是为了救赤松子所以来的这里吗?如果眼下真的有这么一朵能留下的海棠,那祝融还是会给赤松子的。然而这时赤松子说:“我不会要的,如果祝融不在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
一切似乎明了了,祝融也不在说话,他觉得自己并不能劝服湫什么,反倒被湫的一番话而觉得,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个心甘情愿的事。
湫看了看窗外,抱着头说:“所以啊,我不希望椿能想起什么,我只想要她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即便最后陪着她的人不是我,我也愿意。”
三个人看着窗外的绿叶来回飘动,大有一种仿佛看透了生死的感觉,哪有值不值得呢?只有愿不愿意。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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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