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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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鱼海棠]赤融疯/松融糖 作者:黎卡薇

    正文 第5节

    [大鱼海棠]赤融疯/松融糖 作者:黎卡薇

    第5节

    从那天开始,祝融就赖在赤松子的房间里不走了,索性他们四个人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没说什么。时间依旧这样不快不慢的走着,湫在一个礼拜后出了院,关于那场爆炸最后以一个混到家仆中的外贼而下了结论。但是因为这次爆炸,湫知道,觊觎那朵海棠花的人已然出现。不能告诉椿真相,但是要保证椿的安全,这成了一个重大的难题。

    想了半天,最后这个任务交给了女妜。

    女妜家里怎么说也是个当地闻名的土豪世家,多派几个保镖跟着女妜,女妜顺带跟着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根据湫和祝融的分析,他们应该不会单独和椿一个人下手,因为椿没有法力,他们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为什么要等到在湫的生日会上用如此愚蠢的办法来伤害椿,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同时让椿和湫受伤,甚至他们的命。

    然而根据警察的报告,那个炸弹本身威力很大,但是后来可能是收到了一种外力的干扰所以变得很响但是却失去了一半的爆破力,所以当天晚上大多数人也只是受了轻伤而已。

    得到这个结论后,湫和祝融决定,尽量减少和椿的接触。

    这实在太痛苦了。

    对于湫来说,本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多,现在却要为了保护椿而可以疏远她,湫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然而取舍之间,他选择让椿安全。

    湫觉得这对于他来说太难了,然而就在湫好不容易做到的时候,椿不干了。莫名其妙的疏远让椿很不高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知道在情场上有个词叫:欲擒故纵。

    意思就是一方在对另一方展开各种穷追猛打之后,让对方习惯自己的存在之后然后在刻意疏远。——想要抓到他,先要放走他。

    现在湫给椿的感觉就是这种爱情流氓。椿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尤其是在湫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就是各种控制不住。

    椿找到湫的时候,他正和祝融赤松子在讨论毕业音乐会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椿就是一愣,祝融和赤松子这一对在椿看来已经不稀奇了,但是他们什么时候把湫也给粘上了,这多尴尬?

    “有事吗?”湫傻傻的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足以把椿憋成内伤,不是这三个字的问题,而是湫的态度,湫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冷淡过?

    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找他了是吧?

    “喂,你上次借我的颜料放哪去啦?”对于这件事,椿自己都快想不起了更别说湫,也不知道是湫的听力没有完全恢复,只听湫说了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颜料呢?上个学期你借走到现在,肉包子打狗有去没回的啊?”椿倒也没真发脾气就想找个话题和湫说说话。

    湫努力的想你了想,说:“嗷嗷嗷,那个不能用了我给扔了。”

    “……”椿听到憋了一口气,努力微笑的说:“那湫公子你准备怎么赔我呢?”

    祝融看到这样,连忙拉着赤松子麻溜的跑了。祝融悻悻的说:“好在这里是图书馆,不然我感觉这姑奶奶要发飙。”

    赤松子吞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背后的两个人,说:“好在我不喜欢女人。”

    “还有脸说,你也够呛。”出了图书馆,祝融低声的说了句,赤松子愣了愣,不依不饶的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还是要写到椿和湫。

    我和梁璇都是柳州人,但是,要不是因为他现在在北京,我真的想上门给他送刀片。

    看完电影,太心疼湫了。

    按照我的理解,湫是天神,他对椿的感情太重太重,重到我觉得椿都无力承受。

    当年在湫的世界,他也是这样保护着椿,椿也是这样回应着湫的爱。

    我本能的觉得,椿也是这样爱着湫的,因为如果湫的爱在椿这里得不到任何回应,那他根本无法付出这么多。

    我希望我的理解和电影能保持一致,为了保护椿,宁愿让她永远都不要想起,哪怕她从来都不记得他们彼此曾经爱得那样义无返顾,哪怕自己从此要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我爱你爱我的样子,这是自私。

    我爱你吃东西的样子,快乐的样子,开心大笑的样子。这是无私。

    很多人无法完全的自私,也无法完全的无私,这是我们自然的普通人,因为我们渴望爱人的回报,我们也可以对爱人寄予相应的付出。我觉得这才是正常人的爱吧。

    其实我觉得这部电影在设定方面本身是有问题的,因为就我个人而言,我不相信无私的爱,这种无私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有些病态,因为我觉得爱就是要互动,要回报,不计任何回报的付出就我个人而言无法体会。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看电影的时候会在一定程度上觉得椿是绿茶婊,虽然我不这么觉得,但是我还是各种心疼湫。因为可能在设定上本身就是有bug的。

    所以我这个文也是相当于完成我的一个心愿吧,至少,椿湫他们,曾经是如此的相爱,天神和树妖的相爱,注定下场是悲惨的,但是爱就是爱了,那又如何呢?

    ☆、来一发鹤震

    祝融看到这样,连忙拉着赤松子麻溜的跑了。祝融悻悻的说:“好在这里是图书馆,不然我感觉这姑奶奶要发飙。”

    赤松子吞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背后的两个人,说:“好在我不喜欢女人。”

    “还有脸说,你也够呛。”出了图书馆,祝融低声的说了句,赤松子愣了愣,不依不饶的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赤松子瞪着眼睛看着祝融,祝融这时候只想自己抽自己两儿大耳瓜子,陪着笑脸说:“没没没,你最好你最好,嘿嘿。”

    “呸!”赤松子白了祝融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喂喂,能不能不生气,就这样就生气啦?怎么感觉来到这儿你愈发无理取闹了呢?”祝融知道他没真生气,就是觉得这货最近这几天可能大姨夫来了,久不久就来这么一出,老是要让自己哄着他就高兴了。

    赤松子非但没理他,还加快了脚步。祝融见四下没人,快走两步追了上去,把赤松子摁在墙上,来了个壁咚,说:“再生气我要亲你了啊!”

    俗话说吃软不吃硬,男人女人偕同此理。看到祝融这样,赤松子也不好端着,微微一笑,但是祝融的脸却还是很‘无赖’的凑了上来。

    赤松子伸出一根食指堵住了祝融慢慢拉近的唇,说:“别闹,在走廊上呢,也不怕同学看见。”

    “有什么关系!”祝融见亲不到赤松子的唇,微微亲了下他的食指。

    “喂,对了,我的鹤呢?怎么从昨天晚上就没见到他,我记得最后一眼是玉玉好像是你把他弄走了对吧。你把我的玉玉弄哪去了,不会做成小鹤炖蘑菇了吧!”赤松子严肃的说。

    “没有啦,不是你说要来一发鹤震吗?我拿去改装了。”祝融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他本来是想给赤松子一个惊喜的,不过现在见他问了也不好意思瞒着,毕竟玉玉是他的坐骑。

    “快把他还我。”赤松子一伸手不高兴的说,生怕这货对玉玉做什么禽兽的事。

    “不许生气啊!”祝融温柔的警告着,赤松子也没真发作,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图书馆。下楼的时候发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中年女人在图书馆一楼训斥着两个学生。

    刚开始两个人还是手牵着手,但是远远的听见她的声音就松开了。

    因为那个是训导主任。当祝融和赤松子知道是这样一位大神在图书馆一楼的时候,纷纷低下了头,心想这大神千万别看到自己。

    整个空荡荡的一楼回档着训导主任的声音。就在快走出门口的时候,祝融忽然想起了什么,赤松子回头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祝融看着还在训斥两个学生的训导主任,眉头皱了起来,这一次他仔细的看着口若悬河的训导主任。

    这位被他们称为大神的训导主任是个厉害角色,穿着低胸深v的小西装,看得出有快四十岁的年纪了,头发盘在脑后但是脸上看不出一丝褶子,身材虽然有些臃肿,但是止不住徐娘半老的风韵犹存。

    “你在看什么啊?”赤松子继续问,看到祝融在看那个训导主任,自己也好奇的看了两眼。

    祝融没说什么,和赤松子走出了图书馆。等他离开图书馆有一百多米的距离,祝融忽然问:“诶,松子,我们的训导主任叫什么名字啊?”

    “林淑吧好像。怎么了?”

    “走,我们去烛龙办公室。”祝融忽然想到了什么,坚定的走向了另一栋教学楼。

    烛龙在这个世界有个身份——副校长。一个死老头。

    一般来说学校高层的办公室都在一栋楼里,而这个地方他们在来这个世界第一天就已经来过了。烛龙的办公室,逼格很高,古香古色的,看得出是个很讲究的人用的。

    他们来到烛龙办公室的时候,他人没在,但是门没关。烛龙走了进去,想起他们刚来的时候,烛龙一挥手两把椅子自己滑动到了他们屁股底下,想来,烛龙在这个世界也是有法力的。

    “祝融,你来这干什么啊?”

    “来,跟我找找。”

    “找什么啊?”赤松子有些迷茫,祝融想了想,说:“呃,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反正随便翻翻吧。”

    祝融的这个回答让赤松子很想揍他,但是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就耐着性子和他随手翻了起来。

    赤松子还是有所顾忌的,因为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进来,那他们两个人就完蛋了,就在各种复杂的心绪充满赤松子的大脑的时候,祝融忽然在烛龙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相框。

    看到祝融呆呆的拿着那个相框,赤松子走了过去,低头一看,看到相框里是一张女人的相片。

    相片里的女人很漂亮,浑身散发着一股独有的东方女子的魅力。柳眉红唇,曼妙的身姿,最不能让人忘记的,是那丰满的上围。

    “这不是教导主任吗?”赤松子愣愣的说。

    是啊,这么骄人的身材,这么让人不能忘却的容颜,这不就是刚刚还在图书馆一楼训人的教导主任林淑吗?

    “我记得我来这个世界前,烛龙曾用本尊和我说过,如果在这个世界看到灵枢子,要我告诉她,烛龙一直在等她。”

    “灵枢子?是教导主任?”赤松子仿佛明白了祝融的意思,继续问:“你怎么知道的?就是因为名字?”

    “因为有一次我来他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他也不在,而那个时候他的桌面上,正在画一个女人,虽然画得不怎么像,但是我看那胸的形状,我觉得,应该是我们教导主任。”祝融刚说完,就从头到脚感受到了赤松子传递过来浓浓的鄙视。

    “从胸的形状?你不是在逗我?”赤松子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一个大写的黑人问号的表情。

    祝融依旧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的确就是这样,从胸的形状让他觉得,烛龙这家伙一直念念不忘的,应该就是那个叫林淑的教导主任啊。

    “呃……还有名字。”

    “我怎么这么不信啊?”赤松子甚至觉得祝融说这么多完全是在鬼扯淡,但是还是选择继续听祝融说下去。

    赤松子在祝融脸上并没有看到调笑的神情,相反的,他看到祝融仿佛陷入了沉思,然后只听他缓缓的说:“为什么烛龙要和我说这些?如果说他没有来,又或者灵枢子不在他面前在很远的地方,那么,我们帮他传达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为什么灵枢子就在面前,他却要把心事拱托与人?”

    赤松子也陷入了思考,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祝融这么肯定教导主任林淑就是烛龙口中的灵枢子?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世上的事情没有这么巧的。

    所有渡劫的神都在一个学校甚至在一个班,所有来渡劫的神都是同班同学,所有的因果,都好巧不巧的在一个学校里发生了?

    也许是这些情况爆发得太集中让祝融不得不很快的把烛龙口中的灵枢子和教导主任联系在了一起。

    两个人已经走出了烛龙的办公室,祝融想去找烛龙问个清楚,然而四下一打听才知道,烛龙今天早上去市里面开会去了。烛龙的秘书说,现在这枚晚了,烛龙可能不会回来了。

    两个人看了看快下山的太阳,当即祝融做出了个决定——去烛龙家里堵截烛龙。

    赤松子的仙鹤被祝融藏起来了,等祝融不知道从哪把赤松子的仙鹤玉玉变出来的时候,赤松子惊讶的发现,玉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没腿的椅子。

    看到这张椅子的时候,赤松子气就不大一处来,踩了祝融一脚,赶紧想把玉玉身上的椅子给拿下来,祝融连忙阻止,说:“诶诶诶,放心吧,这椅子没什么影响的,坐着方便点而已。走吧走吧走吧,别啰啰嗦嗦的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赤松子被祝融气得说不出话来,两个人推推搡搡的上了玉玉的背。

    似乎每一次和祝融离开这个学校,都是在这样的夕阳下,只是这一次,屁股底下多了张椅子,赤松子没感觉,但是祝融总归是安心了,“还是这舒坦。来来来,坐我腿上来~”

    祝融说这话的时候,玉玉已经飞到了半空中,风吹过两人面颊,赤松子很不解的回头看了祝融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有病吧!

    没等赤松子有什么反应,他就被提溜到了祝融的腿上。之前两个人在玉玉身上要么是盘腿坐着要么是跪着,这一次多了张没腿的椅子,祝融就感觉翻身农奴坐地主了,他倒是忘了这到底是坐在谁的鹤上。

    “这感觉真好啊~”祝融惬意的说着,此时此刻身旁没有别的人,更没有别的烦心事儿,有的是美丽的夕阳和称心如意的人在身边。祝融不知不觉就哼起了小调,赤松子也不好打击他,脚尖轻轻点了点下方的玉玉,玉玉心领神会一个拐弯忽转直下,祝融忙不迭的一首扶着椅子,另一只手把赤松子往怀里紧了紧。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让赤松子有些惊讶,人在为难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保,这是人的本能,然而祝融在刚刚这个小玩笑的危险里,在本能之余,把赤松子搂在了怀里。他自然是不知道是赤松子搞的鬼,只朝着玉玉喊了一句:“玉玉你小心啊,背上有两条人命呐。”然后小声嘀咕了声:“松子,你这鹤是不是失恋了?”

    祝融没有发现,赤松子看他的神情都变了,等他在看赤松子的眼睛的时候,霎时间觉得,又看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看赤松子时那眼中一汪碧水。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祝融的声音很温柔,只听赤松子调皮的回了一句:“不是说要鹤震的吗?”

    赤松子的笑中带着言说不尽的感动,在那个夕阳下的白鹤背上,赤松子轻轻抱住祝融的胸膛,只此一瞬,已过万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来看我,这文不会虐他们啦,我就负责发糖,你们就负责吞就好啦。我可不可以厚着脸皮来求个评论撒?你们既然都看到这里了,就来给我只言片语吧。么么哒,爱你们!

    ☆、生死漩涡

    都说人只有自己独自在家的时候才是接近最本我的个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做的蠢事吗?有人幻想自己是个英雄,有人在家模仿白娘子被法海收付时候和许仙哭诉缠绵,还有人脑补自己被强奸。总之,人总要在无拘无束的时候才能最本真的释放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此时此刻赤松子和祝融趴在烛龙家旁边的阳台上,而玻璃窗里面那个在自己唱着戏曲的烛龙,也就是那个老是端着架子的副校长。

    如果说他老老实实唱戏也就算了,关键是他可以一个人神经分裂成柳梦梅和杜丽娘;唱得好听也就算了,主要是隔着玻璃窗两个人都能感受到从里面透出来的杀气,能把方圆十里迫害得寸草不生。

    毕竟烛龙这个副校长的身体五十多了,保持得再好也是一身油脂,说实话,他和同龄人比保持得还是不错,但是要是这个身体脱得光不溜丢就剩一个平角裤捏着兰花指时而扮演小生时而扮演花旦。

    那画面太美,祝融和赤松子觉得自己已经瞎了。

    祝融本来是想,自己本来就是不请自来,就听这货唱完一曲再进去算了,没想到还没玩没了了,唱完牡丹亭又准备来一曲贵妃醉酒,终于,祝融憋不住了,刚想推门进去,发现阳台的玻璃门居然从里面锁了起来。祝融敲了敲门,也不知道是那货是故意的还是里面声音太大,烛龙愣是开了腔也没搭理玻璃门外的祝融。

    赤松子刚想说什么,只听一声巨响,再一看,本来好好的玻璃门,硬生生的是被祝融一拳捶出了个大洞,然后祝融伸手穿过洞自己开了门。

    烛龙吓得不清,以他这身份被祝融吓着还是很少见的。

    “唱唱唱,我都要被你唱得元神出窍了。”祝融也没给烛龙好脸子,本身在祝融的印象里,他们辈分不远等级差不多,而且反正大家现在都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是,烛龙这个唱戏还唱得很难听的把柄被自己抓住了,当然有恃无恐。

    “真没教养,你是贼啊翻阳台。”烛龙很快平稳了心绪没好气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端着杯茶坐了下来,瞪了祝融一眼,说:“找我有事儿啊?”

    “喂,我问你,灵枢子是不是教导主任啊?”

    不问还好,一问就看到烛龙刚喝下去的茶全都喷了出来。

    烛龙这一咋呼差点把他屋子里的猫都给吓炸毛了,就看到两只白猫惊诧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烛龙说:“还以为是什么事,就是这个啊?”

    烛龙强装镇定,咽了口唾沫,抱过地上那只肥肥的白猫,说:“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想起这个人来了?”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祝融突然提起了这个人,烛龙有些措手不及。看到他这个反映祝融来了兴趣,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问:“诶,还真是啊?”

    赤松子也笑了笑,闻着这里面有腥味儿,符合道:“你小情人?”

    烛龙很不高兴的看着面前的这两只,今天这什么情况,杀上门来问八卦?只见烛龙鼻子哼了一声,“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这反映就更可爱了,虽然大家都是活了几百几千岁的神,但是现在他们两个是少年,看着五十多岁的烛龙和个小男生一样被他们戳起了火,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这简直是可爱。

    “说中了说中了!”赤松子只觉得好笑。

    “诶诶诶,你来之前要我和灵枢子说的啊,你一直在等她。你现在和我解释下,你等她干嘛啊?你们不是经常见面吗?有话为什么不敢说?”

    “就是,你都一把年纪了,谈个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况且教导主任这么漂亮,食色性也嘛。”赤松子这样说着,这信息量很大,刚刚还只是臆测他们是恋人,现在更是把实质关系也给糊弄了过去。

    “别瞪着我,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告诉教导主任你偷画她的画像。”祝融屁股刚离开椅子手就被烛龙扣了下来,“你可消停点吧,你敢告诉林淑我现在就把你肉身给毁咯!”

    这看似威胁的话烛龙说得很没底气,像是求祝融一般,赤松子这时坐到他身边,说:“你肯定是故意和祝融说的,说吧,有什么企图,反正你们一把年纪了,干脆凑合凑合过得了。”

    “就是……人家不嫌弃你就算了,诶,烛龙,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烛龙被这两炮语连珠啪啪啪一顿乱射直接就给打成了马蜂窝,在说到处男这个问题的时候,烛龙撅起了嘴。

    祝融要不是看在和烛龙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早就笑得花枝乱颤了。

    见烛龙被他们塞得久久不说话,“好了说正经的,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说吧!”

    烛龙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了笑意,苦笑了一下,说:“如果你们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和林淑说得上话,帮我试探的问问,她记不记得那个曾经陪着她一起淋过红雨的人。如果她说记得,就说,那个人还在等着他,如果说不记得,就说你们问错人了。”

    这一次,祝融和赤松子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等烛龙开口,烛龙一边摸着他的猫一边说:“灵枢子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也不是神,而是王母座下一个散仙。因为神界内斗卷入生死漩涡,我为了救她无意中触碰了开启这个世界的天门,后来我掌管这个天门的时候,给这一道门取了个名字——生死漩涡。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年,我们和你们一样,敢爱敢恨,无所畏惧。”烛龙看着远处的夕阳最后一点余光被黑暗吞噬,陷入了回忆的哀思。

    在烛龙的叙述里,灵枢子无疑是幸福的,因为烛龙对她的怜惜而和这个上古大巫一起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年他们高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觉得可能自己可能已经死了,直到后来才慢慢发现,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开启了另一扇大门。

    烛龙是怎么掌控这两个世界的钥匙的?很简单,用灵枢子的幸福来交换。

    烛龙在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后发现,即便是他们‘躲’来了这里,在那边所有的责任是没彻底断开的,总有着一种什么东西牵引着他们回去。

    发现这些规律不是什么难事,生死漩涡卷进去的神迟早是要卷出来的。

    最后,灵枢子留在了这个世界,但是她灵枢子不知道,为了她的安逸,烛龙抹掉了她关于那个世界所有的记忆,包括和烛龙在一起的过去。

    “你把她自己留在了这里回到了神界?”祝融吃惊的问。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都要回来,灵枢子是西王母的人,她始终免不了和人神的一番争夺,其实我也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权利再大,总有一天也会被人夺走。但是只要她能安全一天,我受什么样的苦,都不在乎。”烛龙怀里的白猫已经睡去。祝融接着问:“你受苦?受什么苦?”

    “生死漩涡之苦,引渡每一个对神界有异心的人,用天劫来警告他们,不能违背他们自己的职责。”

    祝融陷入了回忆,他忽然想起之前神界曾有谣言,说每隔一段时间,天劫降下会将一个天神击为齑粉。赤松子就是谣言中心的那个人,因为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说的,赤松子得到老祖托梦知道下一个天劫的目标。

    现在看来,好像每一个神,似乎都要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修炼。像做了一个醉生梦死的梦,这就是所谓的天劫。

    烛龙自己尝试过的痛苦,要反复不断的让别人尝试,召之而来的是人神公愤,但是这也不是全无好处,感激他的神有,恨他的人也不少。很多神醒来之后都以为可能是做了一场真实梦,然后要么从此销声匿迹,要么心甘情愿为了天下安定而英勇赴死。

    “如果灵枢子回来,恐怕也做了西王母战场的炮灰,只要她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赤松子问。

    “就是想她,想看看她,看她过得好不好。”烛龙哀叹了一声,然后是久久的沉静。

    “你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祝融忽然问,烛龙惊诧的看着他,“据我所知,教导祝融从未结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祝融耸了耸肩。烛龙觉得无趣索性结束了这个话题,看着他们两个人,问:“你们今天来,就是问我这个的?”

    祝融想了想,点了点头。

    “真是够无聊的。”烛龙的雅兴被打断了,因为灵枢子。

    “那是,毕竟我们不会唱戏啊。”祝融调笑了一声,拉着赤松子招呼也没打就从他们刚刚来的那个阳台走了。

    等他们再回去的时候,黑夜中只能看到城市下方的灯火,好在他们在黑夜中都能看得清道路。

    祝融的手搂着赤松子,赤松子问:“你觉得,烛龙的话有几分可信?”

    “你也觉得他在撒谎?”祝融面色冷毅的说。

    “很明显啊,他说的故事太牵强了。说得自己好像一个情圣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湫说的话我相信,但是烛龙,我不信。”赤松子此刻心绪很乱,被烛龙的话搅起一波浑水。

    祝融想了想,说:“我也觉得他说得不像是真的,现在唯一肯定的是,我们早已陷入了他的彀中,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或者说,有人计划好的。因为就连黄帝都不得不和他合作,因为这里毕竟有这么多神魂。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看得出来不像是坏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至于那个灵枢子,是不是他杜撰出来的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呢?”

    祝融笑了笑,他心里对烛龙还是有警觉的,又说:“我能感觉到,他在这个世界欠了一个人的人情债,这个人很可能是灵枢子。所以他才要报答,具体的真真假假,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吧。”

    “那我们今夜不是白忙一场?”赤松子觉得很无趣,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看了一个死老头唱曲还听了一出很荒诞的戏。

    “那倒也不是,至少我们可以再来个鹤震啊!”祝融微微一笑,搂着赤松子的手又紧了紧。

    从一开始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到后来即便知道结局也能欣然接受,除了认命以外更应该感谢的,是身边有这个陪自己一起认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烛龙的设定是灵婆,

    灵枢子的设定是鼠婆。

    灵婆和鼠婆之间,我认为有感情,但那应该不是爱情。

    就像鲲和椿之间的感情,我认为那不是爱情。

    更多的应该是报恩,椿要换鲲一条命,灵婆要还鼠婆一个人情。

    人往往活得越久就越觉得自己这张脸皮越薄,用无数个谎言掩盖一个薄如蝉翼的真相,

    反倒是年轻的时候无惧这个世界任何眼光。

    我希望我年轻的时候敢爱敢恨,年老的时候记得年轻的时候,敢爱敢恨。

    ☆、音乐会·齐雾奔腾

    赤松子在班里选修的是绘画,这一点和湫倒是很一致,平日里两个人免不得走得近。这天画室里正好只剩下湫和另一个同学,赤松子忍不住问:“诶,好像你现在和椿好像又和好了?”

    湫瞟了赤松子一眼,说:“什么叫又?我和她……没什么矛盾啊?”

    “不怕有人会乘人之危了?”赤松子指的,还是女嫱和共工可能会来偷那朵海棠花的事。

    这时赤松子看到了一个微笑,这个微笑对于湫来说很陌生,但是对于赤松子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湫是黄帝对树妖所有的感情的一个融合,是黄帝的记忆和情感,是黄帝的一部分。

    在赤松子的印象里,黄帝一直是个能伸能屈运筹帷幄的人,而湫,是为了椿而生,纯粹得像一张白纸。而此时此刻在湫脸上出现的这个笑容,赤松子觉得,不属于这个单纯得就像一张纸一样的白发少年。

    湫嘴角微微勾起,手上的笔在继续画着,只听他缓缓的说:“不足惧哉,那天椿和我说了很多,我想通了,很多办法,防君子不防小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赤松子还是心神荡漾了一下。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那一瞬间赤松子忽然看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黄帝坐在他面前,那种错觉很微妙,仿佛,湫就是他。

    湫说的很快会再见面,说的是在几天后的音乐会里。

    这个音乐会是大鱼艺术学院和爱丽丝音乐学院联合举办,作为高三毕业生原本是不需要参加的,毕竟学业太忙,但是万事总有例外,校领导从每个班抽了几个艺术尖子一起参加。所谓的音乐会其实就是一次汇报演出,两个学校名义上说的是联合举办,实际在暗地里在试探对方的教学质量。

    这种话老师们当然是不会放在明面上说的,但是都会暗地里叫学生努力,不要给自己丢脸。

    祝融他们班上学什么的都有,大鱼是所综合的艺术院校听上去感觉就比爱丽丝弱了一口气,但是近年来大鱼来了几个很厉害的老师,也算出了几个名头很响亮的学生,爱丽丝之所以主动和大鱼做这个音乐会也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祝融好鼓,句芒擅钢琴,而鲲则吹得一手的好陶笛,加上椿的箜篌和廷牧的琵琶,还有隔壁班的几个弦乐器,基本上一支小型乐队就凑出来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独奏,因为椿的爷爷和奶奶给他们编了首曲子,根据他们所有人擅长的乐器,突出所长避讳其短,那首叫做《齐雾奔腾》的曲子他们练了一个多月,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牵引着他们,在高考来临之际,挤出来的时间和所有对这三年的感情都融入到了这曲子里。

    音乐会举办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个艺术中心里,新建的艺术中心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甲醛味,今天大鱼的学生都穿上了中国传统服饰,女生穿着红色旗袍,男生穿着黑色中山装。

    在后台,赤松子正在上三眼下三眼的看着面前的祝融,不得不说,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颜好的人,就算造型败了还能有个借口,赤松子很庆幸,好在这个世界的祝融,还是很完美。

    “你看了我好久了,我今天这样很奇怪吗?”祝融有些宠溺的看着赤松子,然后过来搂着赤松子的肩膀说:“之前就叫和我一起学打击乐,至少学一个乐器我们也能一同上台并肩作战,哎呀,真是可惜。”

    “不可惜,我可以把你飒爽的英子画下来,这就很完美。”祝融和赤松子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没有因为什么别的事情吵架,原因很简单,知道自己和对方的结局,在结束之前多欢乐一分钟,那就多笑六十秒,再没有什么能分开彼此。

    从后台出来,赤松子晃眼看到湫在门口偷偷看椿,“为什么不进去啊?”

    “嘘,别大声,我就想看看她化了妆的样子。”湫似乎只有看椿的时候双眼才会充满亮光,那种只有在恋人身上才能看得出的亮光。

    “走吧,等会儿看个够。”

    “松子,帮我去把这个给椿。”湫说着,手虚空的抓了一下,空中悬浮起一团白雾,白雾很快聚拢形成了一片枫叶,枫叶很快变成了一个金色胸针。

    那是赤松子第一次看到湫在这个世界使用法力,有些惊奇的问:“这是什么?”

    “我还是有些担心怕有人再对椿不利,这东西在椿的身上,至少我能放心。”赤松子从湫的手里接过那东西,刚想问‘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就被湫推进了后台。

    赤松子对湫还是很无语的,磨磨唧唧的感情让人抓狂。赤松子也没亲自给椿送去,而是把胸针交给了女妜,女妜明白赤松子的意思,很快就给椿别在了胸口。

    艺术中心的音乐大厅装饰得非常大气,这一次的音乐会来的不光是两个学校的学生,还有专门从外地请来的圈内知名人士和高校的领导,可以说,如果在这次表演中得到他们其中某个人的赏识,那也是额外的惊喜。

    赤松子和湫坐在了学校安排好的位置,赤松子旁边的是鲲和廷牧的妹妹,两个小女孩有说有笑,看到演出马上要开始了,赤松子嘘了一声,两个小丫头就都安静了下来。

    原本还有些吵杂的大厅里渐渐安静,赤松子回头看了一眼,人没坐满但是看得出,来的人从穿着到举动,都来头不小。

    湫也看了一眼,说:“好在没有什么电视台的人来,要不然就不好玩了。”

    “为什么?”

    “因为一旦有这种人的存在,那我们的聚会将会变成一场台面上的演出,有时候曝光率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湫这样说着,低声说:“我奶奶也来了!是来看椿的~”说完湫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下,被他这么一说赤松子觉得,好像他们家还真就认定了椿是准媳妇似的,想想湫连表白都不敢的怂劲儿,赤松子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好在湫还沉浸在即将看到椿演奏的兴奋中,丝毫没有感受到赤松子的鄙视。

    主持人说完了开场白介绍了来宾之后,大鱼的学生纷纷上台,祝融走在最前面,赤松子看到祝融走到了雷公鼓中间,双手持鼓锤,那样子只有飒爽二字才能形容。

    椿穿着红色的旗袍,他的乐器是箜篌,这种上古以来就是神仙才配演奏的乐器此时摆在椿的面前。椿显得有点紧张,而祝融的从容让赤松子觉得满满的安全感。

    这时鹿神缓缓走到了他们前面一排的位置上,二人无暇顾忌他的去向而是继续看着台上。

    等学生们都就位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缓步走了上来,走向指挥台,他冲观众鞠躬,然后转身,所有人的目光在他上来之后开始聚拢,各就各位。

    《齐雾奔腾》这首曲子是椿的爷爷后土教授创作的,融合了中国传统乐器和西方弦乐器,整首曲子从平缓到激昂,起初让人看到了面前是一汪碧水,随后碧波荡漾忽然变成重云万丈,整个世界仿佛在云端。

    重重的鼓点一声一声砸在人们的心头,重云散去便是中西共进的弦乐,赤松子仿佛看到一条巨龙破云而出盘绕在众人周围。

    很震撼,让人为之动容,赤松子不敢出重气,觉得这样的音乐是他没听过的。

    一曲奏完,掌声此起彼伏,众人鞠躬致谢,走下后台,然后通过后台缓缓坐到赤松子他们身边来。

    椿坐在凤的身边,凤小声的和椿说着话,看上去很满意,而祝融不能坐到赤松子身边了,只远远的看了赤松子一眼,赤松子冲他做了个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是爱丽丝的表演。大鱼学院这次没有安排独奏,但是爱丽丝却是安排了好几个学生独自献艺。

    说是独奏其实也并非全部是,每一个学生单独演奏的时候,背后都有一整支队伍非常强大的乐队在旁协奏。音乐会开始的时候,爱丽丝的学生陆陆续续的上了台摆放好了自己的乐器,开始的时候三三两两,到最后竟然有二三十人之多。这时鲲妹说了一句:“松子哥哥,怎么他们人这么多呀?”

    “是啊,怎么他们人这么多?”赤松子也低声问。

    “而且,很多都不是他们的在校生。”湫说完一旁的班主任凤说:“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

    凤是椿的妈妈,也是他们的班主任,她以自己的女儿为骄傲,看到爱丽丝这一次准备这么充分,她的心绪虽然也有些不稳,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

    关于在爱丽丝的那两个人,在赤松子印象里视为仇敌的人——共工和女嫱。赤松子猜到他们会来,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以一种什么方式来,看到这密密麻麻的乐队更猜不透他们到底是要演奏乐器,还是声乐。

    果然,他们猜错了,看到有助手搭起演唱台,然后女嫱穿着淡蓝色的晚礼服缓缓走了上去,一旁不起眼的共工默默坐在了钢琴前面。只听一旁的凤说:“好像是要唱歌。”

    指挥缓缓走上台,向观众鞠躬执意,手一抬,音乐起,女嫱一张嘴,直击人心魄的声音穿透而来。赤松子如果没有记错,南海女神元神是蓝鳞鲛人,鲛人擅歌,歌声使人迷醉不能自拔。所以她现在的歌声也是有魔力的,让人着魔,失了心魂一样沉浸在女嫱的歌声里。

    女嫱的这一身打扮丝毫看不出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她那一口意大利语和歌剧的唱腔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厉害~”湫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长他人威风的事湫不会做,随后他又说了一句:“正常人哪能受得了她这样的诱惑。”

    “诱惑?”在他们班里大多是有背景的神,即便在此渡劫也残存一些法力,但是在场的更多的,是清清白白的毫无神力的普通人。就连湫都觉得这歌声太过诱人,那其他人,恐怕肯定经不起女嫱的诱惑。

    因为,女嫱的歌声中,带着她的魔力。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刚买了 吉田洁 先生的大鱼原声带,被里面的音乐震慑到了,一共有38首曲,

    吉田洁先生的曲子一直伴随着我这么多年的写作,这首《齐雾奔腾》在此借用,也借花献佛献给大家。

    感谢能在这篇文里与你们相遇,感谢你们爱大鱼。

    谢谢大家来这里看我,你们的评论我都有用心看,你们给我灌输的营养液是对我最大的动力。

    你们是我的光啊!

    ☆、海水倒灌

    “诱惑?”在他们班里大多是有背景的神,即便在此渡劫也残存一些法力,但是在场的更多的,是清清白白的毫无神力的普通人。就连湫都觉得这歌声太过诱人,那其他人,恐怕肯定经不起女嫱的诱惑。

    因为,女嫱的歌声中,带着她的魔力。带着神的魔力,这魔力诱人心魄,让人神魂颠倒。

    这里的神魂颠倒不是褒义词,因为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慢慢的,赤松子发现周围的人开始出现很奇怪的反应,首先就是鲲的妹妹。

    鲲妹离赤松子最近,赤松子看见她像痴呆一样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台上。赤松子原本还想安抚一下小女孩,但是很快的,廷牧的妹妹也站了起来,双眼失去了神采。

    坐在赤松子旁边的湫最先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湫刷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祝融和句芒也站了起来,只听祝融急切的说:“发生了什么事?”

    祝融话音刚落,十几二十号人也刷刷刷的站了起来,像是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双目呆滞的看着台上还在唱歌的女嫱。

    赤松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观众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个现象很不正常。而台上的女嫱已经唱到了高潮部分,看到这一切明显面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

    赤松子摇晃着旁边的鲲妹,这时鲲已经跑了过来,赤松子冲鲲来的方向喊了一声:“不行,意识淡薄了!”

    本来安静的音乐会突然出现这样一声喊叫是不允许的,但是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根本没有人去关注谁在音乐会上叫了一声或者做了什么,因为他们的意识,已经被女嫱的歌声给迷惑了。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摄魄力?”湫愤恨的低语。鲲和廷牧已经赶了过来,鲲抱着妹妹,大声叫着妹妹的名字。

    这时,除了他们班上那些从远古穿越而来的神还清醒着,其余的人已经多多少少变得像是失去了三魂七魄的丧尸一样。

    “别唱了!”班主任凤的一声大喊,然而在台上的女嫱并未顾忌她的叫喊,紧接着一段花腔唱法似乎是在耀武扬威一般显得更加得意。

    没有被女嫱歌声控制的同学们都聚集到了一起,鲲和廷牧都抱着自己的妹妹,这时椿忽然叫了一声:“鲲,你妹妹的脸~”

    众人好似惊弓之鸟,因为他们不知道台上的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赤松子低头看了一眼鲲妹,原本还是个甜美萝莉的鲲妹,脸上已经慢慢变成蓝色,缓缓的,长出了像鱼鳞一样的东西。

    祝融一抬头,看着台上的人,现在的歌声和乐曲越来越激昂,而再仔细一看,为他们伴奏的哪里还是人类,他们一个个双眼圆瞪,头顶长角,有的长出了鱼尾,有的全身鳞片,个个面露狰狞,宛如海中夜叉。

    共工此时弹的钢琴忽然慢慢流出水,随着水的流出钢琴慢慢变得陈旧,上面开始长出青苔,而共工和女嫱,砰的一声巨响,众人的目光被巨响吸引,这时会场所有的门从外面锁死,紧闭的时候,从房檐上哗啦啦的漏下大鼓大鼓的水流,水流形成瀑布,在这么一个巨大的音乐厅里,有三四个这样的瀑布,而刚刚众人早已感觉到地面有积水。

    众人躲闪的时候,祝融一直在看着那依旧在台上的两个人,女嫱的目光一直随着他们游动,祝融看到,二人的容貌也开始变得狰狞,而且越来越接近他们的元神。

    上古之神的形态,多为蛇尾人身或者龙尾人身,烛龙便是人身龙尾,而女娲伏羲都是人身蛇尾。共工此时,已经生出了蓝发,手缠青蛇,而下身则是一条缠绕在钢琴腿上的黑鳞蛇尾。共工即便是化为了元神狰狞的形态,在幽冥之中也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

    他一直在弹着钢琴,这时后土教授首先发现了端倪,伸出手,手心汇聚成光,光线直逼共工的方向,这时那光束却遇到阻碍弹了回来,只听后土说:“你们有什么冲着我们来,不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把后土法力挡开的正是刚刚的那个主持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海妖,双瞳金黄,手里拿着海叉,龇牙咧嘴的冲他们笑着,而他身后,就是女嫱。女嫱收起了歌声,再一看,她那天蓝色的礼服下面,已然出现了一条鱼尾。

    祝融此时已经走到了赤松子身边,他护在赤松子面前,放眼看了一下会场中的人,耳边传来了鲲唤妹妹的声音,赤松子看到,鲲妹整张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冰冷的蓝已经遍布鲲妹的脸,幽蓝的鳞片正在一点点继续吞噬着鲲妹的全身。那些站着的观众和鲲妹一样,每一个人都在妖化。

    众人已经跑到了音乐厅的最高处,只听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整个大厅昏暗了下来,在舞台上的两个人在那些渐渐妖化的普通人之后看着他们,而女嫱和共工已经在水中来去自如,女嫱忽然说:“祝融你出来!”

    句芒说:“为什么他们能有这么大的法力?”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一直像个石头一样正在妖化的普通人忽然动了,和那些海夜叉一样,正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海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钢叉,他们看着那海妖在水里回头,然后举起手中的钢叉朝他们飞了过来。

    好在众人有所防备,那钢叉插在了他们身后的墙壁里,用力多大,钢叉的头已然没入墙壁中。

    “女嫱,你到底想怎么样?”祝融大吼着。

    女嫱在舞台下方,水已经淹没舞台上那些正在凑乐的海妖,然而他们已然不为所动,像个机器一样的在弹着,不过这时共工不见了。

    “当心共工,廷牧,你带着他们去撞门!”湫忽然说,整个班将近二十个同学忽然惊觉了什么,几个同学合力去撞最高处的那扇门,而祝融还是在疑惑,究竟为什么,他们的法力居然能如此之大?

    “祝融,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把海棠花给我,二,杀了赤松子,跟我回去。否则,我要这里三百多个人一起陪葬。”女嫱的眼瞳冒着金光,像鳄鱼一样中间值剩一条黑线,即便如此,她元神的形态还是很美的,开始就是这种恶毒的美,让祝融厌恶,深深的厌恶。

    “大家别被她骗了,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骗我们的!”后土的一句话忽然提醒了大家,湫连忙附和:“不错,南海鲛人,最擅幻术,用歌声迷惑人心,我们不要被他骗了~”

    “哈哈哈哈哈~不错!你们看到的都是假的,那你们也不会在乎我杀这一两个海妖吧!”女嫱的笑声很刺耳,突然夺下一旁海妖手里的钢刀,手起刀落,离她最近的两个正在妖化的普通人人头就被斩了下来。

    “你疯了吗?”祝融大喝道。

    “不错,我是疯了,祝融,我为什么疯了你最清楚。为了你,我不惜动用我南海至宝为你收复共工,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在我们大婚之夜和一个臭男人跑了,你让我成了整个天界的笑柄,你觉得,我该不该恨你,该不该怪你呢?”女嫱声嘶力竭的说着。

    “女嫱,我问你,那次水火大战,是你把共工诱骗到八宝葫芦里交托于我,我亲自用三味真火把他炼死,为什么他能活到现在?你们在谋划什么,你我心知肚明。”祝融说完,跳到空中,踩在椅背上,手中聚拢火焰,直击在女嫱身上。

    女嫱知道祝融是要对自己下手,也早做了准备,一个躲闪,火焰击中后面一个正在拉小提琴的海妖。那海妖哎呀一声,浮上水面仰头死了。

    “哥哥~”鲲怀里的妹妹忽然叫了一声鲲,鲲愣了一下,看到鲲妹的面色闪过一丝红光,凝眉一想,道:“大家快去攻击那些海妖,只要他们死了,这妖术就解除了。”

    “湫,我们去帮祝融。”赤松子说,他是雨神,和水有莫大的关系,自然之道其中利害,可是这时那些化为海妖的观众已经陆续从僵化中转变过来,水越来越大,海妖越来越多,他们手持利器,祝融再想去攻击女嫱已是不可能。

    廷牧带着几个同学还在破门,赤松子和句芒鹿神已经跳到了前面和海妖们作对。

    “妈,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你们都这么奇怪?”椿是所有穿越而来的神中唯一一个没有神力和记忆的,他吃惊的看着大家一个一个有法力,而且好像一下子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人。

    “椿,你在这里不要动,抱着廷牧的妹妹,妈很快就回来。鲲,你保护椿。湫,跟我来~”凤安排部署着,湫咬着下嘴唇看了一眼椿,椿皱着眉摇着头也看着湫,湫知道,椿是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湫没有再说什么,手一挥,只见椿胸口别着的那枚枫叶胸针忽然发出了金光,金光将椿和四溅的水花隔开,然后湫就跳到了前面加入了和海妖们的对抗。

    “他们都是普通人,杀吧杀吧,都杀光了才好呢,祝融,你记着,你欠我一份情,你欠他们一条命,这些,都是因为你们,都是你们!”女嫱疯狂的叫着,她一挥手,刚刚那个主持人点了点头,走到刚刚那个被祝融无意中打死的海妖旁边拿起他的乐器,补进了乐队之中。

    这些妖化的观众,力气大得惊人,加上手中有武器,要解决他们问题不大,可是如果女嫱说的是真的,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们吗?他们是人命啊?

    就在他们乒乒乓乓打个没完的时候,祝融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女嫱,你不要逼我!!”

    水已经漫了上来,海妖似乎只能在水中和他们拼斗,如果那水不在涨了,或许那些海妖就不能再上一步,可是这久不久他们就会朝着他们的方向投掷兵器,这让在最上方的几个同学感觉很危险。

    祝融只觉得怒火充满了他的心头,手中抓起一团火球,赤松子提起,等赤松子双手高举用力劈下,音乐厅下方那已经淹成小池塘的地方忽然空出了一条一米见宽的道路。

    所有的水妖都愣了一下,包括女嫱。等女嫱反应过来的时候,祝融和手里的火球已经发射了出来,然后句芒再加神威,东方句芒的法力是疾风。

    在那一瞬间,火助风威,风借火势,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噼里啪啦就朝着女嫱面门袭来。

    这是女嫱没料到的,她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左肩头被火球击中,整个人倒在了旁边的水里。而那些正在奏乐的海夜叉,已经死了五六个。

    那条赤松子用力分开的水路很快闭合了,可是就是这个空隙,众人发现,屋顶漏下来的水流,少了四分之一。

    这时一直在后面指挥同学们破门的后土似乎也意识到,似乎只要把那些正在奏乐的夜叉击溃,他们此时的危机或许能缓解。

    “凤,你来助我!”后土大喊一声,双手用力,“我要把那舞台抬高,你来搭桥!”

    凤很快就明白了后土的意思,后土此时正在聚气,在他发动神力的时候,凤也在为他护法。

    女嫱受伤似乎对眼前的事情有点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她舞台被一点点的抬高,藏在水里的海夜叉乐队在一点点的冒出来。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凤吃力的说,众人听到后,都努力的朝舞台上的那些海夜叉进攻。

    一旁的湫大喊一声,音乐厅内忽然疾风大作,句芒的风和湫的风是不一样的,当湫大喊的时候,那风席卷而来,就连屋顶漏下的水流都被那卷起来的风吹得失去了重心。狂风把中间海夜叉手里的钢叉卷起逼向台上的夜叉。

    然而就在那湫控制着的钢叉准备刺向海夜叉的时候,湫只听见后方传来了椿惊恐的大叫:“湫,小心!”

    湫来不及回头,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耳边什么都没听见,就被冲击力重重的压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大战终于要来啦,神话辈分是有点乱啊,

    基本上祝融生共工,共工生后土是有这么一个说法的。这里大家就不要介意啦,我们都给他平辈吧。

    这里设置的混战基本和电影里的一致,用洪水来洗净罪恶,

    海水倒灌音乐厅,大家都中了女嫱的幻术,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明天接着说撒。

    我希望椿能对湫好一点,所以,我希望椿能救一次湫,哪怕是一次也好。也是对电影遗憾的圆满啊~

    ☆、一个遥远的梦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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