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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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正文 第9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9节

    卡文什么的最讨厌了 = =。。

    ☆、夹喇嘛

    那个人逆着光,身形修长,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过长的刘海遮住眉眼。

    这、这不就是那个该死的闷油瓶吗!我怔怔的望着他。

    闷油瓶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他没有失忆?我刚刚为这个想法儿感到雀跃,闷油瓶就抬起了头,视线落在我手中的黑金古刀上。

    “哑巴,挺准时。”黑眼镜冲闷油瓶一招手。

    闷油瓶淡淡一点头。

    “天真,你夫人来找你了。”胖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还挤眉弄眼的。

    这是……什么情况?

    “小三爷,你的龙脊背给哑巴看看。”黑眼镜说。

    我维持着有些呆滞的表情就把黑金古刀递了过去。

    闷油瓶接过,垫量了一下,道:“开个价吧。”

    原来闷油瓶是冲这把刀来的。黑瞎子想干什么?我瞟了他一眼,他只是欠揍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闷油瓶静静地从刀上抬起头看向我,像是在等我开价。

    我应该是被胖子带的脑子有点跳脱,差点蹦出以身相许四个字。

    “哑巴,先把说好的事办了,再谈价钱如何。”见我不出声,黑眼镜便道。

    闷油瓶点头答应。

    什么?

    “小三爷,你也开个价吧,”黑眼镜转向我,“夹你的喇嘛。”

    “下斗?”我问,黑眼镜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筷子头是谁?”

    “我。”黑眼镜道。

    于是我莫名其妙的跟了黑眼镜的队伍,而这个队伍还真是够简洁的,只有闷油瓶,胖子,黑眼镜和我四个人。

    “小三爷,下斗的人在精不在多。”黑眼镜拍拍我的肩。为什么我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不过,我看向安安静静坐在躺椅上的闷油瓶,被算计就算计吧。

    我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环,拉下了袖子掩住了它。

    距黑眼镜定下的出发时间还有几天。因为这次的装备是他包了所以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铺子楼上的房间实在不算大,胖子便蹭到王盟家去住了。

    虽然闷油瓶一直闷着不说话我也知道他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只好让他住在这里。

    其实我很怕闷油瓶出现在这个房间。

    他眼中的淡漠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一厢情愿缅怀着单方面过去的蠢货。

    “小哥,你睡哪里?”说完我就对于在我家还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感到有些尴尬。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沙发。”

    我给闷油瓶拿了被子和枕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挠了挠头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想着曾经睡在我身边的人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就觉得烦躁。

    我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

    闷油瓶只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似乎是睡了。

    我没有走近他。以他的警觉绝对会在我靠近的瞬间醒过来说不定还会拧掉我脖子。

    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他,忽然右胸开始发烫,我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按住莫名翻涌的躁动。

    谁知道闷油瓶突然醒了过来。他盯着我,那眼神让我恍惚中觉得我是棺材里起了尸的粽子。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闷油瓶却起身径直向我走来。

    在我反应过来小爷为毛要怕这闷油瓶子的时候人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

    “小哥?”我刚开口,闷油瓶就闪电般伸手拉开了我随手披上的衬衫。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我右胸口的那只麒麟已经完全显现了出来。而我一定是被胖子带走的智商还没跑回来,居然鬼使神差的也去拉开了闷油瓶的卫衣。

    看到闷油瓶左胸的麒麟时我就明白了,闷油瓶大概是被这个东西热醒的。

    他就这么盯着我身上的纹身,许久,才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语气中的迟疑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说:“好哥们。”

    闷油瓶却抓起我的左手腕,蹙眉观察着那只玉环,然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我想不起来。”闷油瓶说。

    我点头,“我知道。”

    “我们并不是哥们。”他淡淡道。

    我苦笑,“随你。”

    我仍记得,就在这个屋子,闷油瓶曾说过的,我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打了个哈欠,我知道我动作太生硬。我故作轻松的说:“小哥,我先去睡了。”语毕就轻轻挣开闷油瓶的手,从他身侧过去。

    闷油瓶按住我肩膀,道:“吴邪。”

    我愣住,侧头看他,这个熟悉的语气,把我带回了和闷油瓶在一起的时候。

    他却又避开了我的眼神,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小哥,不嫌弃的话一起睡吧,床挺大的。”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闷油瓶竟然点了点头。

    我就自我催眠的把他当成是胖子,倒是睡了个好觉。

    我没想到黑眼镜要去的地方是山东瓜子庙。

    这个熟悉的地点唤起了我久远的记忆,从第一次下斗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是想去九头蛇柏上面吊一会吗?”坐在火车上,我道。这次也不知道黑眼镜准备都是什么东西,行李麻烦到只能坐火车去山东。而我们四人正好一间软卧的包厢。

    “我说天真,那也算是我们邂逅的地方了,就当做故地重游了。”胖子一遍吸溜着泡面一遍说。

    “你能不用这么文艺的词吗?”我坐在胖子对面的下铺,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小三爷,那里可是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呦。”黑眼镜一脸神秘的冲我摇了摇食指。

    火车上我也不好再问什么。我看向闷油瓶,他阖着眼坐在我这边下铺的最角落,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碰了碰他的胳膊,把手中泡好的面递给他。

    闷油瓶睁开眼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过,放在桌子上。

    难道不饿?

    他却站起来,走了出去。

    闷油瓶很快变回来了,手里还端着碗泡面。他坐回之前的位置,把面递给我,又拿起之前我给他的面,默默吃了起来。

    我在黑眼镜的一脸玩味和胖子的挤眉弄眼中埋头吃完了这碗面。

    闷油瓶这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和黑眼镜胖子打了一下午的斗地主天也渐渐暗了了下来。

    我晃到车厢连接处抽烟,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灯影发呆。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立在一旁沉默着。

    我一回头看到他,手一抖差点把烟掉了。很快镇定下来,我笑道:“小哥也来一根?”

    闷油瓶点点头,却抽走了我手上那根,吸了一口,完全不在意那是我抽过的。

    我们就这么静默的站在窗前,火车前行的声音变得格外明显。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很久,但小哥手上的那根烟还在燃烧。

    天已然全黑。车窗中倒映着我和闷油瓶的身影。

    应该是没有多久。

    我一笑,又掏出一根烟,“借个火。”说着,我就叼着烟凑过去。

    闷油瓶倒是配合,只是他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闷油瓶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对于他格盘这件事有些接受不了,而到了现在,我已经看得越来越开。

    闷油瓶还好好的在我面前。不管是做兄弟,做朋友,或者是陌生人,他都回来了。

    况且,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专业拖后腿的吴邪了。

    这次,我可以和你并肩。

    推开门回到我们那个房间,灯关了借着走廊的灯光看到胖子已经占据下铺睡的不省人事。

    黑眼镜坐在另一侧,见我们进来,收起了正在看的手机,轻声说:“呦,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便手一撑爬上胖子的上铺。没过多久,便听到闷油瓶爬上去的声音。

    我翻了个身,就看见窗外零零碎碎的光影拂过闷油瓶的脸,他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睛睁着,正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然,又翻了翻身仰卧着,只是还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没离开。

    记得在我变成猫的那段时间闷油瓶也常常打量我,不过当时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并不像现在这样直勾勾的搞得人发毛。

    就好像在紧盯着分分钟就会起尸的粽子。

    我就在这样的视线下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格外的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懵了好久。我隐隐有印象昨晚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是一觉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三爷,早上好。”我回头,就看到黑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闷油瓶也早醒了,坐在他旁边。

    门被推开,“呦,天真你可是睡醒了。”胖子提着几个饭盒走了进来。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表,我居然睡到这么晚?

    “刚把吃的买好你就醒了,赶紧下来吃,不然胖爷我就吃完了。”胖子嚷嚷着。

    “胖爷,那可不行。”黑眼镜说,“小三爷可不是一个人。”

    胖子配合的一拍脑门,道:“我这不是忘了吗,”说着他递了两份饭给闷油瓶,“小哥您拿好,天真就交给你了。”

    我恨不得把枕头甩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新了~

    ☆、瓜子庙的玄机

    也不知道黑眼镜从哪里搞到的车,想起上次来的时候长途汽车转长途中巴转长途摩托再转牛最后还上了那个谋财害命的船就觉得哭笑不得。

    之前那条毁掉的路已经修通了,路虎一路开到了瓜子庙附近的那个村子。这次我们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进了山。

    黑眼镜把车在林子中的空地停好,我们卸了装备,便按着黑眼镜的指的路线向山深处走去。

    “就这里了。”黑眼镜说着停下来,环顾了一圈,道。

    “瞎子,这个龙头位置不太对劲啊。”胖子疑惑道。

    黑眼镜一笑:“胖爷果然是高手。这就是假龙头。”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

    那个卷轴的样子太尼玛熟悉了,战国帛书,几乎可以算作一切的开始。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那?”我问,我记得战国帛书后来被裘德考骗走了,怎么会到了黑眼镜手上?

    黑眼镜摆了摆手,道:“那不重要,先干活。”

    “我说瞎子,这下面是假龙头,那就应该是个假墓室,万一一进去遍地都是机关这不是找死吗。胖爷我虽然不怕死,还是想多活两年。”胖子道。

    “胖爷你说的没错。”黑眼镜痞笑着,道:“不过我们的目的不是那里,而是更下面。”

    “你是说,在这鲁王宫和它的假墓室下面还有墓?”我问,这是什么奇异的构造,从未见过这样建造的墓。

    “小三爷真上道,一点就透。”黑眼镜笑眯眯道。

    想了想反正黑眼镜也不会害我们,我便立刻组装好了铲子开始打盗洞。

    胖子连忙抢过了我的铲,嚷嚷道:“哎呦我的小吴同志,盗洞可不是这么挖的。”接着他便一铲铲挖了起来。

    虽然被胖子鄙视了,不过这些技术活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的确不懂门道,索性乐得清闲坐在一边看着胖子和黑眼镜干活。闷油瓶早就坐在树荫下休息了,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开始觉得大脑一阵阵的晕眩,头还有些胀。

    难道是太阳太大了我中暑了吗?

    “天真?天真!”我猛地清醒过来,胖子的大脸出现在眼前。

    “你小子没事吧。”胖子说。

    “放心。”我说着站起来,被胖子一吵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退去了。胖子这嗓子居然还能治中暑。

    他们的盗洞已经打的差不多了,黑瞎子第一个下去趟雷。

    胖子跟着后面,接着是我,闷油瓶断后。

    盗洞不算太长,不久就到了底。

    “卧槽,真带劲。”随着胖子的一声感叹我也借着矿灯的光看清了前面的路。

    “运气不错,这边过去就是左耳室了,那里有办法到下层。”黑眼镜说。

    这也叫运气不错。我看着阴森的通道两边密密麻麻的孔洞就发毛。

    “嘿,那我们怎么过去?”胖子问。

    “胖爷,”黑眼镜转过身,“这是个好问题。”

    “砖。”闷油瓶说了今天的第一个字。

    “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黑眼镜笑着耸耸肩,“跟好我的脚步。”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在墓道里跳起了华尔兹。

    事实证明华尔兹是正确的,虽然我十分怀疑这里的机关是不是根本不会启动。

    我们到了左耳室的封门外,胖子上去折腾了一会那封门上的钳制也被打开了。

    “屏住呼吸。”我看着胖子即将推开门,强烈的感觉到了里面会有不好的气体飘出来。

    胖子听说过我差点出车祸的事对于我的直觉非常的迷信当即照做,黑眼镜和闷油瓶也掩住了口鼻。

    门开了,一阵极浅淡的绿色烟雾飘了出来。我们等到这阵烟雾散去,才重新开始呼吸。

    “好家伙,天真可以摆摊子算命了。”胖子道。

    “我先进去看看。”黑眼镜说着就进了耳室的门。

    这里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我很肯定里面的情况不好对付,“我也去看看。”便也跟了进去,胖子本来想跟来,被我一个眼神止住了。

    耳室中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以我现在的夜视能力居然什么都看不见。黑眼镜是开着矿灯的,怎么会这样?

    我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出奇的寂静。这样完全不能了解到目前的处境,我只好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一刻吓了我一跳。那光芒简直要闪瞎我的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之后,就是更大的不可置信,我处在一个三角形的狭小空间内,组成这个空间的墙壁是一面面的镜子。

    然后我就发现,有一面镜子的位置是空的,我所看见的镜像是来自后面的那个区域镜子的反光。

    也就是说,这里可以算作一个镜子组成的迷宫?

    我穿过那个空当,还是一个三角的区域,不过这里有两面是空的。

    凭着感觉走了一阵,我发现,这个迷宫的隔挡是由镜子或者玻璃组成的,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头晕眼花,而且这个构造很好地隔绝了声音,在里面的人可以说是没有办法和别人交流。

    我还是掏出没有信号的手机给胖子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这里的情况。虽然知道是徒劳的,万一有信号了说不定他就能收到了。

    又走了一阵,那种头晕脑胀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撑住镜面,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种要命的感觉。只是一点用都没有。大脑就像是要胀裂开一般。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同时手腕上的玉环穿出一缕清凉直窜入脑海。我努力睁开眼,就看见闷油瓶那张面瘫的脸。

    闷油瓶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我说话,闷油瓶就拽过我的胳膊将我背在背上。

    “闭上眼。你不能看这些东西。”他淡淡道。

    我也没有力气说什么了,点点头就任闷油瓶背着我走。

    没多久,就听到了胖子的大嗓门:“哎呦我就说小哥能把天真小朋友捡回来。”

    “哑巴,小三爷怎么样了?”黑眼镜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就看到黑眼镜和胖子坐在一个巨大的棺椁前面的台阶上。

    原来穿过了镜子组成的迷宫就回到这件耳室,只是,耳室了怎么会有棺椁?

    我让闷油瓶放下我,胖子立刻过来接手,把我架住。不知道为什么越来头疼的感觉越剧烈,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强撑着笑,问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

    耳室一般都是放陪葬品的,一般不会有这么大规格,也不会有棺椁这样的东西。

    “管他为啥,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明器。”要不是胖子要扶着我,我觉得他早就冲过去开棺了。

    我盯着棺椁,直觉告诉我,里面的东西很凶。

    “人齐了就干活。”黑眼镜似乎很轻松的说,闷油瓶上前去帮忙,两人在边观察边商量着怎么开。

    黑眼镜的眼睛绝对看得到里面的东西,闷油瓶也是,这两个人依然决定开棺只能说他们有不得不开的理由。

    “胖子,”我说,“你做好准备,一会的东西不好对付。”

    胖子听到我这么说,连忙又架着我往后面退了几步,让我坐在角落里。然后他掏出了枪又随手抄起了上面的烛台,对我说:“天真,你别出声,我过去帮忙。”

    我正好隐在胖子取走的烛台而形成的阴影中,“去吧,我没事。”

    胖子过去之后,我掏出匕首,静待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闷油瓶和黑眼镜刚刚撬开内棺,我便看见一直苍白的甚至发青的手从那个缝隙里摸了出来。

    这是个湿尸,的确难搞。

    那只手上的黑色指甲一接触空气便以着闪电般的速度疯狂生长起来,眨眼间猛的直冲着我所在的方向刺来,瞄准的地方正是我的喉咙。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几乎一瞬间就出手的闷油瓶提刀便向那个大粽子的手削去。

    “天真!”“小三爷!”

    我捂住脖子,血从指缝中不断地涌出。

    妈的,专挑着我来。幸好刚才指甲袭来的瞬间我极快的向旁边闪了一下,那黑色的指甲才没有直接穿透我的喉咙。

    被闷油瓶切下来半个手掌的粽子似乎是被激怒了,棺盖轰的一声碎裂,穿着极为华丽的粽子直挺挺的跨了出来。

    这粽子保存的甚为完好,面容俏丽的如同真人,加上全身价值连城的饰品,真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如果忽略掉只有眼白的大眼睛的话。

    而我的噩运似乎还没有结束,美人粽子径直向我所在的角落冲过来。

    一只粽子怎么会这么灵活?我愕然的看着被闷油瓶和胖子拦住交起手来的粽子,它行动自如,出手狠辣,身上还带毒,一时间真还拿它没有办法。

    胖子猛的跳起来压住了美人粽子,“胖爷!闪开!”黑眼镜突然喊道,胖子侧身一滚,连连几声枪响,那倒霉粽子就被爆了头,它身上流出的液体冒着白烟,看起来腐蚀性很强,被沾上效果应该很恐怖。

    看起来是没事了。收了匕首,我向棺椁走过去,闷油瓶他们正围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不是有路了。”黑眼镜勾着笑,指了指棺材里面,道。

    我还没走到棺材旁边,突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没来得及避开,脖子就被从后面掐住了,并且那只掐住我的手之上的指甲嵌入了我的脖子,刺痛和窒息感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模糊的意识。

    那只被爆头的美人粽子还没有死,所以其实该同情的,是我。

    意识消退之前,我看到闷油瓶来不及抓住我,然后,我就被拖进了棺材。

    作者有话要说:  在学校待得几个晚上被热的快蒸发了

    所以昨天滚回了家 结果忘记更新了。。

    ☆、下层墓穴

    “你是谁?”我望着不远处站在高台上背对着我的白袍男人,问道。

    那人半转过身,我在看到他脸的瞬间头剧烈的痛了起来。

    “你会知道的。”

    猛然惊醒,眼前一片黑暗,还好在这里眼睛的夜视能力完全恢复,不怎么费力就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小的封闭空间,怎么感觉像是在棺材里面?

    我记得我被那个女粽子从棺材里的通道拖走,难道就把我从那个棺材拖到了这个棺材里。莫非把我当成了粽子,留在这里陪它玩吗?

    被自己的想法冻得够呛,我摸了摸脖子,上面的伤口坑坑洼洼的,已经开始愈合了。

    还不知道那个爆了头的粽子会不会回来,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紧接着我就发现,大概粽子在拖的过程没注意到它拖着的不是粽子而是个活人,动作太暴力,导致我的左腿断了。

    手边没有可以固定腿的东西,但又不能躺在这里等腿长好,况且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大粽子会回来。不能再等下去,我略犹豫了一下便推开了棺盖钻了出来。

    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圆形石室,我刚才所在的棺材位于这个石室的中心。背后墙的顶端有个类似与通风口的通道,我猜我是被从那里带过来的。

    要从那里上去先不提会不会遇到那只倒霉粽子,只看这个位置和墙面的弧度断了条腿的我不太可能爬上去,何况也不知道被拖了多远,就算爬进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到上面。

    那么,只能从那里走了。我看向棺椁正对着的拱门,那边总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仅仅看着那道门就觉得后背发毛。

    背包也在之前的耳室里,身上只有些应急的东西,我必须早点出去,断了一条腿没有水和食物,我的体力支撑不了多久。我摸了摸匕首,还好防身的家伙还在,总不至于用拳头去对付粽子。

    拖着断腿走路的感觉格外糟心,无法用力和该死的疼,让我恨不得用右腿蹦着往前走。

    拱门外面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石道,现在的我也顾虑不了太多,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的扶着墙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失血和体力大量的消耗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能睡,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刺痛让我精神一震。

    等一下,我吐掉嘴里温热的液体,怎么没有血腥味?我试探的舔了下手背,什么味道都没有。

    我这是失去味觉了?

    虽然不会要命,但莫名其妙丧失味觉让我有些忧伤。

    我吐了一口血在手心里,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又使劲嗅了嗅,没有闻到一点血腥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是味觉,嗅觉也没有了?

    难道中毒了?

    我摇摇头,不管怎么样,先出去再说。

    已经不知道在这条笔直的石道中走了多久,感觉上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却一直没有走到别的地方,就仿佛是要永久的在这石道中走下去。

    不对。我猛的停下来,看见地上刺眼的一小摊血。

    这是我的血。我又绕回来了。

    怎么样才能在直的石道中绕圈子,难道是鬼打墙。想到这里我皱起眉,刚才我就发现了一件事,而且这件事绝对不是好兆头。

    我感觉不到痛了。或者说,我又丢掉了一种感官,触觉。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五感已经少了三种,如果听觉和视觉都消失了,我就可以坐下来安心等死了。

    我记得在云顶天宫遇到过鬼打墙,当时是用枪验证的,可是我手边没有可以丢出去的东西。而且这一路上我没有发现机关,这个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回想着到这里之后的事情,越发觉得诡异。

    那个镜子组成的迷宫,只有我被困在了里面,瞎子胖子都没事,小哥甚至还能进来找我。

    还有美女粽子,一出手就冲着我来,谁会信那是巧合。

    虽然很扯淡,但是我觉得刚才梦到的那个人,就是关键。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会针对我,只有见到那个人才能知道。

    可惜我大概没机会知道了。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不由得苦笑,我想不起来烟味是什么样的。

    丢了烟,我靠着墙慢慢坐下来。

    差不多要结束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打了个响指,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要结束了。

    视线开始模糊了,到这一刻我反而放松了下来。

    这算什么,死死就习惯了吗。

    唯一的遗憾,就是又要让那个闷油瓶子一个人了。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没有吴邪又怎么样呢。

    真他妈的感谢终极,幸好,让你忘了我。

    仿佛有所感应,我愕然的转头看向石道深处,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并不清晰的视野中。

    闷油瓶。

    我看着他似乎看到了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向我的方向冲过来;

    我看着他蹲在我面前,扶着我的肩膀,焦急的说着什么;

    我看着他的口型,辨认出不断重复的是我的名字。

    情绪排山倒海般的苏醒,恐惧疑惑心酸矫情的娘炮的情绪搅得我几乎疯掉。我伸手拽住闷油瓶的领口,用力一拉。

    我果然,还是做不到。

    虽然想着死之前还能亲一口闷油瓶不亏了,但我只是浅尝辄止的碰了碰那让我思念到发疯的唇,就放开了他。我最后还是不想让闷油瓶厌恶了的。

    我却没有想到,闷油瓶捏住我的下巴,在我睁大眼睛措手不及的时候,狠狠的吻住了我。

    闷油瓶霸道的攻城略地,掠夺着我嘴里的空气。熟悉的气息紧紧包围着我,心跳一下比一下更剧烈。

    终于在我要窒息之前,闷油瓶放开了我。

    我大口喘着气,完全搞不清状况。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其实我想更想问的是你大爷的为什么吻我,只是男人的尊严及时制止了我。

    “你怎么样?”闷油瓶无视了我的问题。

    “腿断了,别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突然出现的剧痛疼的说不出话来。妈的,之前失去作用的感官都恢复了,只是在这个时候恢复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之前在石道中走的时候因为感觉不到痛完全没有注意腿的情况,现在肿的跟柱子似的断腿痛的钻心。

    闷油瓶立刻帮我处理着伤,他从背包里掏出工具,“吴邪,忍忍。”

    然后我就很没出息的痛晕了过去。

    “看来你过了一关。”白袍男人说,“到这里来吧,我在等你。”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闷油瓶的背上,他正在穿过一座吊桥。我低头看向吊桥两旁,深不见底。

    “小哥,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胖子他们呢?”

    “不知道。我跟着你跳下来的。”闷油瓶回答。闷油瓶身上略有些狼狈,找到那个石道的过程应该不容易。

    闷油瓶能来找我让我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不敢继续瞎想,眼前的事要紧。“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汪藏海的墓。”

    汪藏海!汪藏海不是死了几百年吗?他的墓不是西沙海底墓吗?

    “西沙没有他的棺椁。”闷油瓶说,“你的情况跟他有关。”

    我突然想起我曾经看到过的吴家家谱,上面有汪藏海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吴家有关。不过汪藏海一个明朝人能把我们这些现代人耍的团团转,还真让人郁闷。至于在我身上藏着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吴邪,”闷油瓶突然叫我的名字,“你不会有事。”

    闷油瓶是在安慰我?想到刚才的吻,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哥,你刚才……为什么吻我?”

    闷油瓶顿了一下,“吴邪,我——”刚说了几个字,吊桥就剧烈的晃动起来。闷油瓶一手扣住我一手紧紧抓着吊桥的锁链,却没想到靠近对岸的那一头锁链骤然断开,我们两个人吊在下落的桥上向崖壁加速撞过去。

    闷油瓶见状立刻放开了抓住锁链的手,把我从背上拽到身前将我的头按在怀里。然后我们二人急速坠入水中。

    地下水冰冷刺骨,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腕。我低头看去,紧紧缠绕在我脚踝上的东西,居然是头发。

    我一惊,连忙摸出匕首割断那些头发,刚松了一口气,一张惨白的大脸却突然出现。

    我被猛的往后一拽,贴在闷油瓶身上,他接过我手上的匕首,手起刀落,解决了那只禁婆。

    闷油瓶带着我浮上水面,我刚喘了几口气,就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周围浮着数不清的人头,头发在水面飘动的场面上看得人汗毛直立。

    “那边。”我凭直觉指着一个方向,闷油瓶二话不说搂着我就往那边快速的游过去。

    这个时候更加觉得腿断了是多么麻烦的事。带着一个人游泳的速度实在不快,不可能甩掉这群禁婆。

    眼看着就要被包围了,我一咬牙,道:“小哥,放下我。”大不了赌一把,既然是冲我来的,我应该死不了,可是闷油瓶却不一定。再说他一个人,肯定跑得掉。

    作者有话要说:  = =。。不知不觉又七天了

    每次都决心快点更的一不小心就又慢了

    救!

    ☆、向下再向下

    闷油瓶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猛的将我按入水中,一路下潜。眼看就到墙了,闷油瓶却视若无睹的带着我直直的撞了过去。神奇的是,我们居然毫无障碍的穿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突如其来的剧痛冲击着我的脑海。我死死按住我的头,却没办法缓解这种痛。

    “吴邪!”我听见闷油瓶在唤着我的名字,想告诉他我没事,却不敢开口,怕抑制不住的喊出声来。

    接着就感觉到太阳穴被按住。我艰难的睁开眼,就看见闷油瓶的手抵在我的头上力道不轻不重的按摩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清凉舒缓着痛楚。

    这感觉,是那个玉环。

    “小哥,没事了。”头痛的确减轻了不少,我说完,闷油瓶就拉着我站起来。这才发现,肿成柱子的腿也好转了许多。

    “命不该绝啊。”我轻声道。又觉得好笑,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力量一直在将我往绝境里推,却每次都能奇迹般挺过来。真是小强命,不过,几乎每次都是被这个闷油瓶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感觉到闷油瓶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紧了紧,我拍了拍他的背,“走吧,看看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

    刚迈出一步却又被闷油瓶拽了回来,他不由分说的把我甩到背上,这才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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