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正文 第10节
盗墓笔记瓶邪之诀 作者:络纹小瓶
第10节
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是一想这样伤好的快一点一会有什么情况也不至于拖后腿就任闷油瓶背着我前进。
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
眼前是漆黑的大厅,我内心却无比的安定。
闷油瓶刚踩在大厅的第一块地砖上,厅中骤然明亮起来。四周的长明灯如同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脚下是呈同心圆状的一圈圈水池,池子中有着黑色的黏稠的液体,有点像沥青,只是没那种熏人的味道。相反,这里弥漫着一种并不难闻的药味。
我皱眉看过去,池子中不只是有那种液体,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翻动着。
“小哥,里面会不会有东西。”我问。
闷油瓶沉默了一阵,才道:“我想办法过去。你小心。”说完,他拽了拽我的胳膊让我抱紧他,才纵身越过第一道池水。
刚刚落地,就听到哗啦一声,我立刻回头,只见身后的池水中极快的闪过一个漆黑的影子。
那是什么?那东西的速度太快,我竟完全没能看清。
贴着闷油瓶我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紧绷了起来,处于全神戒备状态。他一手托着我的腿,一手拔出了黑金古刀,凝视着面前的那第二道池水。
闷油瓶瞬间出手,闪电般就将刀插入了池中。池水如沸腾了般开始剧烈的翻涌,闷油瓶后退一步以防那不清不楚的液体溅在身上。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玩意的真身。
该怎么形容呢,那东西有点像是传说中的美人鱼,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巨大的鱼尾。但它绝对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美好,那张恐怖的脸和凶残的裂到耳边的大嘴,不禁让我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丑到极致也是一种艺术。
闷油瓶的刀正好插到了这只姑且称为人鱼的生物的小蛮腰上,人鱼痛的跃出水面,那张嘴完全张开露出满嘴的尖牙。
我还想好好欣赏一下这个神奇的生物,却没想到下一秒它竟然开始尖叫。
那声音直窜入我脑海,尖锐的像要将我刺穿。
“啊——”我痛苦的抱住头,指甲似乎都嵌入头里。这种痛让我恨不得立刻死去,好停止这种酷刑。
像是有无数把尖刀在我大脑中毫无章法的来回穿刺,比之前任何一次的痛都要剧烈。
“杀了我!小哥、杀了我!”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被痛苦折腾的神志不清无意识的呢喃着。
混乱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清凉又柔软。
等到我重新恢复神志的时候,就看见闷油瓶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手还按在我的后脑。
“小哥?”我看见他唇边的血,疑惑道。
闷油瓶若无其事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血,“现在感觉怎么样?”说完他起身,顺便将我拉了起来。
“没事了。”我说,然后我便看到在闷油瓶身后断成两截的人鱼。
不禁嘴角一抽。倒斗一哥果真名不虚传。
闷油瓶却突然伸手,在我嘴唇上抹了一下。
血?
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我无意识的舔了下嘴唇,才发现原来我嘴上也有血。
我迟疑的看向闷油瓶,他嘴上的血,难道是,我干的?
“走吧。”闷油瓶说着便把我背在背上,我能听出来他说话有些不利索。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我对于失去了意识的这件事而感到十分遗憾。
那只人鱼被闷油瓶干掉后,池子里的液体平静了下来。接下来的路便好走了许多。池子的宽度虽然不小但对于闷油瓶来说只是轻轻一跳而已。
到了同心圆池的正中心,闷油瓶半蹲下来,奇长的手指在地上来回摸索。他摸到了一处,试探性的按了几下,然后两指夹住那块地砖,一发力,就生生的将那块砖拔了出来。
他又将手伸进那个缺口,似乎是夹住了什么,往外一拉。
机械转动的声音响起,四周池子中的不明液体渐渐下降,刚才闷油瓶所开启机关的作用应该就是放掉池子中的液体。
黏稠的液体流空之后,露出了向下的阶梯。
闷油瓶背着我顺着台阶往下面走去,旋转的阶梯向下延伸,不知走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让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明。待我能重新睁开眼时,被眼前骤然开阔的视野吓了一跳。
我望着不远处的瀑布目瞪口呆。明明到这里已经是地下很深的地方了,为何我会觉得我们回到了地上?
脚下是一片广袤的花田,远处是苍翠的青山,山壁上挂着一帘清透的瀑布。这一副山清水秀的景象,难道我们不是到了地上,而是穿越了吗?
闷油瓶对这一切毫无反应,径直穿过大片的花田向着瀑布方向走过去,正在我胡思乱想着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的时候他带着我一头扎进了瀑布,才发现这后面果真别有洞天。
那个洞口之后,是一面嵌在山洞中的湖。
湖水异常的平静,似乎非常的大,看不见边际,在这山洞中好像大张的嘴,等待着吞噬进入其中的人。
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的看到脚下有一条铁链。闷油瓶捡起那条锁链,用力一拉,铁链的另一头连着的小舟被从水下拽出了湖面。
闷油瓶将我放在舟上坐好,然后跨上了船,撑起船篙,就向黑暗中驶去。
“小哥,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划了一阵之后,我说。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有一种到了阴曹地府的错觉。
闷油瓶静静的撑着船,侧过脸,开口道:“吴邪。”
“怎么?”难道周围有危险,我不禁警觉起来。
“对不起。”闷油瓶淡淡道。
对不起?闷油瓶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惊道。
“没有。”他摇摇头,“我只是,突然想对你说这句话。”
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小哥,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每次都拖后腿,还要你救我。”
“不必。”闷油瓶打断了我,而后又开始沉默。
该死的闷油瓶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我坐立不安。他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应该是我想多了吧,格了盘的闷油瓶只是在表达友谊,吴邪你个流氓不要瞎想。
我看着他撑船的背影,压抑的情绪却抑制不住的又一次翻涌了上来。
突然,闷油瓶一个踉跄,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接着整个人翻进了水里。
“小哥!”我惊慌大喊,看不见水下的情况,我也顾不得腿伤,深吸了一口气便跟着跳了下去。
这湖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水,寒彻骨髓,我打了一个哆嗦,寻找着闷油瓶的身影。只是这水黑的古怪,什么都看不清。
闷油瓶你他妈不能有事。
猛的我也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更倒霉的是正好是受伤的那条腿被粗暴的缠住,力道大的让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往着深处拉下去。
急速的下潜,周围的温度在迅速降低,压力越来越大,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去。缺氧和体温的流失让我的意识渐渐稀薄,伸过去拔匕首的手也因为失力而漂浮起来。
模糊的视线中我逐渐涣散的目光看向我的手,它的手指微微的向上张开,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
就像是奇迹一般,我看见一只手从上方扣住了我的。
接着闷油瓶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揽过我的肩,贴上我的嘴唇。
氧气让我清醒了过来。看样子闷油瓶是没事,只是我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拽着我的东西还没松开,闷油瓶揽住我,一同被拽向更深的水底。
作者有话要说: “‘模糊的视线中我逐渐涣散的目光看向我的手,它的手指微微的向上张开,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这么没用的人是我?”声音从背后响起,正在码字的某一个激灵从键盘上抬起头,觉得后背生寒。
“那个,小、小三爷。”某很没出息发着抖转过头,看见那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正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某身后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屏幕。
“你、你不觉得这样被救很有爱很浪漫吗?”某硬着头皮说道。
“是不错,攻受关系能正过来就更好了。”吴小三爷眯着眼道。
“吴邪,你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闷油瓶淡淡说着,走过去提起那个一脸赔笑的人的后衣领,“人我带走了,你继续。”
——所以,这一章的小三爷就是这样了。【愉悦脸
另外。某要滚去一个木有网的地方实习了 大概半个月
所以更新的话。。只能说回来之后会有很多存稿!
也有同学说写的越来越水了泪目 某会好好反省的【蹲墙角黑气压笼罩中
☆、汪藏海
也不知道被从水下的什么地方拽了过去,猛然灌进来的空气让我备受摧残的肺终于活了过来。咳了好一阵我才能睁开眼观察着这个地方。
这是个十分眼熟的地方,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既让我放心找对了地方,至少不用没头没脑的乱闯,又让我觉得这一切说不出的诡异,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之前拽着我的东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看来那玩意似乎不想害我,只想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只是它可能也没估算准我差一点就淹死在路上了。
我站起来,发现腿上的伤已然好了许多,慢点走路不成问题。
正感动于这逆天的复原能力,闷油瓶不声不响的一把拖着我的手腕,架在他的肩上。
“小哥,我没事。”完全不想继续拖累他,尤其是在他失忆的情况下总还是不想留给他一个废物队友的印象。
闷油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只是攥紧了我的手腕,让我的重量更多的分担在他身上。
就这样我一路纠结着按照梦中的路穿过了富丽堂皇的前厅,果然到了那个大殿中。
这个大殿完全不像是在地下,修建的富丽堂皇,恍惚让人觉得是在皇宫大殿,又或者是某某会堂的豪华宴会厅。
居然用了这么多的长明灯,我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长明灯夜明珠狠狠咽了口口水。
而在大殿正中的圆形高台上,背对着我们,赫然立着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
“汪、汪藏海。”现实与梦完全重叠,使我一时有些接受不能。没想到,这里真的会有个人。活了好几百年的粽子?不,如果像梦里一样能说话的粽子还能算是粽子吗。
那个身影却没有想梦里那样转过来,而是在我出声的那一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为何我的脑海中出现一句话,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我站在那里傻了半天,才相信那个人影是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这算个什么情况?”我不禁问出了声。
闷油瓶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好在此处看上去并不危险,闷油瓶便让我坐在地上,他到四周查看可有异状。
我也抬头观察着这个大殿,这里的建筑风格和摆设都透露着些道法的味道。比如,圆形的天花板和正方的地面,正是天圆地方。每个长明灯摆放的位置也颇有讲究,可惜我不懂阵法,说不出什么名堂。
“吴邪,这里没有上去的路。”闷油瓶仔细转了一圈之后,凝重道。
闷油瓶都摆出了这幅表情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按之前到达这里的路线原路返回显然不太可能,如果这里没有可以到地上的机关,很可能我们都要留在这里陪粽子了。
想不到要栽在这个地方。
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鬼地方如此大费周张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困在地底下吗?
又一次仔细的检查仍然没有突破的闷油瓶也终于暂时放弃了摸索,半蹲在我身前。
“吴邪,”我看向他,闷油瓶却微微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他停顿了一阵,才道:“如果能出去,跟我回张家。”
什么?我愕然的看着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
跟他回张家?这五个字怎么看意思都是跟他回张家,可这又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瞥了一眼我的右胸,抓住我带着玉环的手腕,淡淡道:“你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如此尴尬的事被揭开,我哈哈了两声微垂下头,试图掩盖住情绪。
我一直安分守己尽职尽责的扮演着靠得住的好兄弟虽然最后还是拖了后腿,只不过不想把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了的闷油瓶吓跑而已。天上掉下个恋人好说,可是这个恋人是同性的,怎么也不太好接受。
说到底,我不过是不想被闷油瓶厌恶。只是这种话,要我怎么说出口。
“我很少做梦。”闷油瓶突然说,“但我最近常常梦到一些场景,都是关于你的。很多事我并没有印象,只是觉得,很重要。”
伪装的面具似乎裂开了缝,被我遮掩被我深埋被我刻意忽视的记忆还有情感正从那里泄露。无数的片段忽然迸发,眼前的闷油瓶和记忆中的闷油瓶逐渐重叠,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连同这个大殿都变得光辉美丽。
好像有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去。我颤抖着单手挡住脸,挡住闷油瓶的视线。
闷油瓶却握住我的手将它拉开。
“吴邪,不要哭。”
我,哭了吗。
我怎么可能哭,老娘——不,老子才不会这么没出息。
闷油瓶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捧着我的后脑,在我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的脸轰的烧了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大脑糊成了一团。
该死的闷油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几乎丧失了理智,猛的推开闷油瓶,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地上。
“亲个屁,老子现在就上了你。”我红着眼,喘着粗气道。
没想到听完我这句恶狠狠的话之后,闷油瓶那张面瘫脸居然在怔了一瞬之后嗤的笑了一声。我感到我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轻视。
“你腿有伤,别乱动。”闷油瓶声音带着笑意,却是十分温柔道。
不知怎的我觉得这句话有些微妙,被闷油瓶一亲而导致的精虫上脑迅速的恢复。清醒之后才觉得这个姿势简直让人无地自容。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拉闷油瓶起来。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再找找出口。”我扭了扭脖子,无视闷油瓶被我扯开的领口,故作镇定道。
闷油瓶也装作看不见我的窘迫,也没有整理衣服,只是点点头便又去摸索。
我也不想再干坐着,干脆随意的走走看找找线索。
我仍然无法相信这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的地方难道只是为了放一段3d白袍人影?
走到高台附近,隐隐看见高台正中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在忽明忽灭的发着光。光线极为微弱,与其说是看见的,不如说是感觉到的。
我抱着反正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的念头掏出匕首果断的撬开了那一块砖,露出了那里面的东西。
玉环?
我撩开袖子对比着手腕上的玉环,看上去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这玩意还真的有第三个?我想起曾看到的那张照片,难道照片上是这个玉环?
于是我便想把那个玉环取出来看个仔细,没想到手刚刚碰到玉环,就好像触电一样有什么东西顺着指尖瞬间窜入我的身体。
“啊!”我痛苦的滚在地上,如同掉进了炼狱火海,浑身都在燃烧着,下一秒又像是进了冰窖,连牙齿都在打颤。
“吴邪!”闷油瓶急切的声音在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却没有办法回应他。
血液都沸腾翻滚了起来,全身每一处都是像是被滚油烧灼的剧痛。细胞像是被什么东西撑满,我觉得身体的负荷已经到了极限,下一秒就会被撑开无数裂口。
右胸上的麒麟已然脱出了我的身体,环绕在我身边。麒麟的头俯在我的额上,源源不断的气息传来舒缓着体内狂躁的能量。
铛。
躁动的能量瞬间被压制,清冽的声音传入脑海。
铛。
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理智逐渐恢复,辨认出这个声音,似乎是玉环碰撞所发出的。
铛。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一瞬间所有痛苦如潮水般褪去了。
极痛苦之后便是极度的美妙。像是被温泉浸过身体的每一寸,舒服的想大喊出来。
我看着自己笔直立在高台上空,浑身的感觉说不出的妙。从头到脚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生命力,甚至觉得整个天下都在我股掌之间。
世界是如此的渺小,我微笑着看天地万物匍匐在我的脚下,接受着他们的朝拜。
我看着我伸出了手,向斜上方云淡风轻的一划,巨石铸成的墙壁轰然裂开,生生在山体中开出了一条道路。
我感觉到我露出了个冷笑,负手凌空漫步向那个裂口走过去。
闷油瓶沉默的跟在我身后。
肆意的一路向前走完全不曾在意走向,不论遇到什么阻碍只要一扬手就会出现新的路。天下没有什么拦得住我。
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没用多久,前方便出现了光线。
我从最后那个裂口中一步迈了出来,转身看见一直沉默着的闷油瓶也翻了出来。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骤然失去意识。
“吴家小子,这种感觉怎么样?”那个无比耳熟的声音响起,我一个激灵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金碧辉煌的圆形天花板。这个地方?我不禁错愕。我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可能还在那个大殿中?
而此刻我正盘腿坐在高台正中央,整个大殿只剩下我一个人,闷油瓶呢?还有那个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汪藏海?”我皱眉道。
“我等你很久了。”那声音缓缓道,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怅然,“应该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
明天还有更新~
总觉得剧情有点戳不中点好无力= =。。
☆、闷油瓶的目的
这到底是人是鬼?我不由戒备起来。在这里遇到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不枉我等了这么久,”那声音却突然变得愉悦,“终极,狗屁终极,哈哈。还不是被我玩于鼓掌。”
虽然这个老疯子的疯言疯语我没有完全听懂,但我也听的出来,我所遭遇的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想开口问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汪藏海的声音继续响着,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我的推算果然正确。终极将会降临在吴家后人身上。”
吴家后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在我身上?而且他妈的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终极。
汪藏海却停止了他的自白,终于想起了这里还坐着个群众演员。他冷哼了一声,道:“去吧,吴家小子,你终将想起一切。”
不等我在心里咒骂他眼前就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一睁眼看到天空的瞬间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要是还在那个鬼地方真不知道要找谁哭去,说不定百八十年后还能被张家人刨出来。
接着眼前一道寒光,我刚刚放松的心情仿佛被整个冻住,寒到了心底。
这道光太熟悉了。那是闷油瓶那把黑金古刀的光。
身体在大脑之前做出了反应,就地一滚侧过了第一刀。
闷油瓶面无表情,就跟砍粽子一样干净利落的向我招呼着。操蛋的是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体用不上劲,只能狼狈的躲避着,一不小心脚下失力不可避免的摔在了地上。
闷油瓶的刀却没有丝毫迟疑的当头而下。
那一刻好像时间都停滞了。
不管是谁换位到我身上应该都会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命运多舛的。那个没多久之前还巴巴的让你跟他回家的人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抡刀就砍,谁能接受得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黑金古刀距我的脖子越来越近。
不想承认的是,我已经放弃抵抗了。
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死在黑金古刀下,只希望日后万一万一闷油瓶想起来这事,别后悔。
就在刀光落在我身上的前一秒,一个粉红的身影从天而降挡在我面前,接住了闷油瓶的刀。“小邪,你怎么样?”救我的这个好汉居然是失踪已久的小花,他扭头问我的情况,不忘用他的棍子招架着闷油瓶的攻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脑中想了很多,已有了打算。
“小花,别打了。”我坐起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他们两人真的停了下来,僵持在那里。
“小邪,你要是活腻了就跟我说,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能赶上最后一刀的。”小花虽然满是嘲讽,但深锁的眉头泄露着他的关心。
怎么以前没发现小花这么傲娇。
还是有些晕,我撑着地站起来,用力晃了晃头,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默默的吸了几口气,转向闷油瓶,尽量摆出一副平淡的语气,说:“小哥,我吴邪这条命要不是一次一次被你捡回来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要拿去,说一声就好,不需要你动手。”
我看不到闷油瓶藏在刘海下的眼神,抽出匕首,默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往胸口刺去。
“小邪!”小花不可置信的喊着我的名字。
匕首被飞来的石子打落了。被划破的皮肤涌出血,不一会就晕开了一片。
闷油瓶收了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去。
看着闷油瓶的背影出了视线,我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失去了力气。
小花立刻接住我,眼睛微眯道:“小三爷,看你这一副被甩了的颓废样子我真想把你丢回地下去。”
“解当家,你变了,真怀念我那个温柔善良的小花妹妹。”我有气无力道。
“哟,吴邪哥哥,你又不娶我,管我温不温柔。”
心理生理的疲倦让人有些招架不住。我把头砸在小花肩上,低声道:“我用命去逼小哥做选择,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小花轻声说。
大概就是因为得到了,才会为自己卑鄙的做法而抬不起头。
我早就看得出来,闷油瓶到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观察我,或者说是监视我。而闷油瓶这么做的原因,大概就是张家守护秘密的方式。
而他没有立刻动手,应该是他不确定我究竟有没有触碰到那个秘密的底线。
而且,我也能感觉到,闷油瓶动摇了。于是我干脆以退为进,闷油瓶果然放弃了杀我。
虽说这么做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刚才动手的时候的确是下了狠心的,如果闷油瓶没有制止我,就不是留着点血这么简单了。
可以说是我赌赢了。闷油瓶现在不杀我,他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虽然他走了,但我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身为一个男人,用这种矫情的手段利用闷油瓶的感情,太难堪。
甩掉心里那一点因确定对闷油瓶来说我还算是有点地位而产生的一点窃喜,我思索起闷油瓶会突然动手的原因。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确定了我是应该被抹杀的。
只是,在摸到那个玉环之后事情,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听完我的话,小花勾起笑,道。
“不知道。”我摇头。
“我大概知道一些。”小花说,他一挑眉,“吴邪哥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额头的青筋突地一跳。
“哟,花儿爷,你捡到小三爷了。”我一回头,看见黑眼镜和胖子扒开灌木穿了过来。
“我说天真,你也太能跑了,一会被粽子拖到地底下一会又跑到地上了,这速度,比老鼠打洞利索多了。”胖子嚎道。
我跑过去拍了拍黑眼镜的肩,然后一把搂住胖子的脖子又用力捶了捶他的肚子。
他们都没事,太好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荒山野岭的能找到这里还真不容易。
“你这动静那么大我和黑爷就跑过来看看热闹。”胖子说着,指了指我身后。
我转过去这才注意到那个巨大的裂口。
“这是……什么?”这是炸药炸的吗,这么深的裂口,而且一点没坍塌,这手艺真不错。
“回去详谈。”小花拍了拍我的肩说。于是我们就跟着小花下了山。
“看不出嘛,小三爷,你也挺狠的。”黑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胸口的血迹,道。
“你也是,挺能忍的。”他们刚才应该是一直在树丛里,也不知道黑眼镜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胖子也待在一边看好戏的。
“伤好了?小三爷。”小花挑眉道。
过滤掉他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我问:“你那边解决的怎么样了?我三叔呢?”
没想到小花颇为鄙视的瞥了我一眼,说:“在你吴小三爷千里寻夫的这几个月该查的事都差的差不多了。吴三省回长沙坐镇了,我先来接应你。”
我一听查到了就来了精神,忙问:“是什么人?”
小花停下了脚步,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张启山。”
“怎么可能?张大佛爷不是早就死了吗?”
“要不是早死了,我和你三叔能查这么久?”
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汪藏海就玩的我们团团转,又来一个死人凑热闹。先不问为什么张大佛爷还活着这种走进科学解决的问题,我问:“那这个张大佛爷想干什么?”
小花面色微凝,“没人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他要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事情有些意料之外,但好歹知道对手是什么人了。有了头绪让我的心情略微好转。只是,要怎么做呢?
在树林中找到了我们的车,刚一上车我就累得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间民居中了。
小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正低头玩着手机,见我醒来他抬起头,说:“睡够了?”
我揉了揉头发又看了眼小花怎么看都有些算计和饶有兴致的眼神,“还差点。”说着就躺了回去一把用被子盖住头。
“天真快别睡了赶紧让我看看你那超能力。”胖子一边嚷一边掀开了我的被子。
我只好起来,无奈的当小花的小白鼠,演杂技给胖子和黑眼镜看。
“小邪,坐这里。”小花起身,让我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我不明所以的坐在那里,小花按住我的肩膀,盯着我,认真的说,“小邪,你身后有一扇窗户。”
我点点头,刚才就看见了。
“后面有一片草地,还有一颗树。”没注意到这些,我不自觉想回头看,小花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制止了我的动作。
“小邪,相信我说的。”小花微微一笑,道。
我只好再次点头。
“树边停着一辆车。”小花继续道,“发动机有问题。”说完他顿了一会,接着说:“车是我们开来的那一辆,发动机老化了,被太阳直射了几个小时。”
我完全不知道小花是在做什么,发动机老化又被外面的大太阳直射,会不会自燃?
正想着,小花说:“啊,着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不动!!!
明明感觉应该是很虐的剧情怎么就觉得不够呢
某是已经晋升为后妈的节奏了嘛
☆、小三爷的实力
小花话音刚落,热浪就从背后铺天盖地而来。玻璃一瞬间破碎,迸裂的碎渣在火焰的烘托下折射着绮丽的光芒,四散飘落。
不知道为何而呆滞了一秒的小花回过神来立刻将我按倒。胖子也骂了一句“卧槽”和黑眼镜迅速卧倒在地,躲避着火浪。
等到撩人的热浪终于过去之后,我抬头环视这满目狼藉,犹豫的问:“小花,你这车自燃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闻言黑眼镜挂着欠揍的笑拍拍裤子站起来,而胖子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半响说不出话。倒是压在我身上的小花似笑非笑道:“吴邪,我还是低估你了。”
“我草天真,你这超能力,也太凶残了。”爬起来的胖子缓过劲来,眉飞色舞的嚷着。
小花将我拉起来,我还没弄明白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试探的问:“这些是我弄的?”说出来我就觉得不太可能,要真能在自己都无意识的情况下搞出这样的爆炸来,我都可以当超人拯救世界了。
“这样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黑眼镜笑眯眯的说,他也厉害,爆炸都没把他的墨镜震掉。
小花嘴角一勾,“没错,把吴小三爷往那一丢就搞定了。”
我忍不住拍了拍小花的肩,语重心长道:“你们真的不觉得应该先解释一下吗?”
小花冲着窗外的狼藉努了努嘴,说:“你看。”
黑眼镜在一旁补了句:“你做的。”
原、原来我真的是超人。
听完小花关于我身上所具备能力的推测,我愣在那边不知道如何反应。
不可能啊。
我环顾了一圈,指着桌子上剩下的唯一完好的玻璃杯,半信半疑道:“破!”
玻璃杯好好的,动都没动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能力并不能完全的发挥。”小花解释道,“目前我们知道,要利用这种力量,需要你相信某件事发生,它就真的会发生。”
这听起来,有点像青铜神树,也有点像,之前灵魂状态时的能力。
但这个力量,从刚才的爆炸就能看出来,比那些小打小闹的都要强大太多了。
胖子突然开口:“我怎么觉得我们的处境比较危险。”他瞥了我一眼,神情纠结,“你说就天真那脑补能力,什么事儿遇不上啊。”
小花脸色微变,黑眼镜倒是无所谓道:“别担心,直接打晕。”
离开了山东我们一行人杀回了杭州。
还没来得及会铺子看看,小花就拉着我们马不停蹄的开到了三叔铺子门口。
仔细想起来张家古楼之后就没见过三叔了,他还是老样子。我们进去的时候,三叔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盏茶,他拨了拨茶,抿了一口,才道:“都坐。”
都就坐以后,三叔问了问我的情况,然后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侄子,”三叔说,“哑巴张没跟你一起?”
“小两口吵架,不碍事。”胖子说。
我瞥了胖子一眼,想着这事不好解释,便由着胖子胡扯了。
三叔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再开口时却换了个话题:“陈皮阿四死了。”
我还想着三叔这弯转的真够急的然后猛然反应过来,忙问:“死了?怎么死的。”陈皮阿四的身手极好,身体也挺硬朗的,在云顶天宫的时候还风风火火的呢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死了。
小花的表情猛的变了,他眉头紧锁,道:“老九门只剩下吴家了。”
我吓了一跳,小花这意思怎么好像老九门除了吴家都死光了一样。
三叔见我一脸惊讶,便解释道:“从我们去西沙的时候到现在,老九门接连出事。霍家、解家内乱,齐家换了家主,之后不是换家主就是死掉重要的人物,现在陈皮阿四一死,老九门就剩下吴家还没出事了。”
“这也是张启山干的?”我问,老九门如今只剩个名头,零零散散的倒斗的事也没几家在做了,各家行事低调,却还被搅了出来。
三叔猜到了我所想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他们真的干净了吗?你爷爷的计划这么多年才让吴家退的差不多,只留下我在外面挂着名头,只有你小子倒自己往斗里钻。”
闻言我也有点讪讪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说到底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该来的总是回来。”小花说。解家和霍家这段时间一直是秀秀一个人在撑着,不过秀秀倒是机警,立刻停掉了生意带着两家人从众人视线中隐退。现在解家和霍家明面上是散了,实际上一切平安,实力反而都保存了下来。
“大侄子,你可知道二十多年前科考队的事?”三叔说。
三叔居然会主动跟我说□□。当年的事就像某种诅咒,问谁谁都缄口不言,线索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查出来的东西根本没什么用处。
听三叔说完,我才知道原来老九门这么多年一直没闲着。(科考队什么乱七八糟的参考三胖子原著吧,某就偷个懒不再叙述了。)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