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全职]金玉其外 作者:白鹿鹿鹿
正文 第15节
[全职]金玉其外 作者:白鹿鹿鹿
第15节
“等、等等！”直到一条腿被架到对方肩上，黄少天才惊惧地喊停，“不，不能在这里……这里是……啊……”
喻文州伸手把灯打开，黑暗中的占有固然很旖旎，但真要发生的话他还是希望能看清黄少天的一切，“等？等什么？你刚才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的气势呢？”
黄少天尴尬万分，但却无力制止喻文州亲吻他大腿根部的动作，“这是乐乐家……啊……总之，先停下来……停……”
发泄般咬了咬那一小块皮肤，喻文州停下动作，把额前的头发都捋到额头后，平日里柔和的五官此刻却拼凑出难得一见的犀利。黄少天见他忍耐地皱着眉，便直起身，双腿分跪在他的腰两侧，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吻上男人抿紧的嘴唇。
“我可没让你做多余的事……”黄少天突然笑了，像一只调皮的猫，“我现在需要的是睡眠，所以喻总你就乖乖躺下陪我睡觉吧……作为惩罚。”
喻文州抱紧身上的人，还束缚在衣裤内的昂扬让他非常不好受，“这个惩罚也太要命了……”
“忍耐也是一种尊重和爱啊~”黄少天懒洋洋地往后躺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我要睡了，晚安。”
喻文州看着卷成一条的毛毛虫，哭笑不得地躺到黄少天身边，连人带被地揽进怀里，轻轻地吻了吻对方的额头，“睡吧，晚安。”
第二天醒来，还没睁眼黄少天便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泛凉的被单让他不免有些失落，但睁眼看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的张佳乐，他立马就缩了。
“起来！躲什么躲？！”张佳乐抬脚踹了一下黄少天的屁股，伸手去扯被子，“昨晚把我吓个半死，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那不是太困了吗？！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从上周开始平均每天只睡三小时不到现在还有点呼吸困难就饶了小的吧！”黄少天死死拽着被子，但一整晚下来的饥肠辘辘还是让他败下阵来。被子呼啦一下掀开时，黄少天在心里说服自己反正也一起洗过澡让乐乐看看也没什么关系，但听到张佳乐的抽气声时他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没什么关系的时候。
“黄、少、天。”虽然喻文州是他放进来的，但并不代表张佳乐能接受黄少天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卖了，“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谈一谈……可没让你们在我家瞎搞啊？！”
“什么瞎搞……说得真难听。床单为证，我们也就聊了几句，其他什么都没做啊。”黄少天尴尬地抢回被子把自己盖好，但看到张佳乐怀疑的脸色还是心虚地补了句，“真的。”
张佳乐双臂抱在胸前，“这样吧，你让我看看。”
“看……看什么？”
“你说呢？”
“卧槽禽兽啊！这绝对不行！太重口了！”黄少天决定这次一定要拼死捍卫自己的被子，“绝对不行！绝对！”
张佳乐坐到他旁边，一脸怀疑，“真没做？”
“没！呢！”黄少天涨红了脸吼。
“那他怎么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啊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张佳乐拍了一下黄少天露出来的额头，“和好了？怎么和好的？”
“说开了，自然就和好啊。”黄少天斜了张佳乐一眼，“你很希望我们掰了？”
“换做平时我肯定巴不得你们早点掰。”张佳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但是……我现在好像没什么立场。”
“滚。”黄少天朝他做了个鬼脸，“我们就是难兄难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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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鼓点强一点，在我唱到‘手’的时候我会给个手势，然后你就切入，要有种爆出来的感觉。”唱完一轮之后黄少天跑到乐队那边商量，鼓手老师不住地点头。
喻文州站在舞台边上，看到黄少天又跑到其他乐手身边比划，脸上挂着明显的汗珠。“黄少这次感觉比上一场还卖力啊。”站在旁边的肖时钦开口道。
音乐声再次响起，喻文州的目光没有从台上的人身上挪开，“曲子是他选的？”
“嗯。叶神也觉得合适。”肖时钦苦笑着，“就是太冒险了。第一场唱叶神给他写的单曲，第二场唱吴羽策的歌，这意图也太明显了。”
喻文州笑了笑，“就让他放开了玩吧，也就三场，名次什么的他也不在意。”
“你也不在意？”肖时钦饶有兴致地挑眉，“我记得前几天他还摔门走人的。”
看到台上的人终于发现自己，喻文州朝他点点头，“他开心就好……何况高手过招，也算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吧。”
肖时钦已经懒得再猜老板的心思，“这两期节目结束之后我可以申请婚假了吧？”
“也该结婚了。”喻文州拍拍他的肩，“不然之前支持你们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撒谎呢。”
“老板您就不能说点祝福语意思意思吗？”
“自己人，心照就好。”
彩排完之后，节目组的音乐指导找黄少天有事，喻文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被拉走。
接了几通电话，喻文州耐心地等着黄少天回来。听说上《歌者》的歌手精神压力都很大，再加上黄少天那种认真的劲头，喻文州估计不亲自监督他又会一整天不吃饭。
“这不是蓝雨的喻总吗？”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喻文州回头一看，见是刘皓，便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刘皓看他这反应有点尴尬，之前嘉世破产时他曾多次主动联络喻文州，希望蓝雨能把他签下，虽然喻文州最后没点头，但这不妨碍刘皓继续心心念念要攀上这棵大树。然而喻文州现在这种反应无疑是直接给他打脸。
有黄少天这样的宝贝，蓝雨还真是谁都看不上啊。刘皓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继续搭话：“喻总是来探班？您和黄少感情真好呢。”
喻文州无意和他多聊，只是淡淡地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听说你今晚是第一个上场，不用抓紧时间去准备吗？”
“我向来都是有准备的人，不用临急抱佛脚。”刘皓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遇上黄少这样的劲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啊。”
喻文州笑了一声，眼里的信任表露无遗，“他有天赋，也很努力，懂得把握机会，上天从来都眷顾这种人。”
“看来喻总觉得黄少能进最后的歌王争霸？”刘皓古怪地笑了，“真心希望能和黄少一对一地比一场呢……怎么说他都算是我同门师兄的学生啊。以前叶神是个大忙人，我都没机会跟他好好讨教一番。时隔多年能对上他的学生，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刘皓之所以能说出这么自信的话，主要是因为五场比赛下来他已经在积分榜稳居第一，今晚无论拿个什么名次都不影响他占位歌王争霸其一的事实。而黄少天上周才来报到，虽然先声夺人拿了个第一，但如果今晚名次不佳，积分统计便会直线下滑，与歌王争霸的另一个位置无缘。
两次机会，不进则退。
喻文州不是没了解过赛制，不明白黄少天的处境，但直到此刻被刘皓暗言挑衅，他才真正感受到黄少天站在那个位置上，是多么需要他的支持。
“那就台上见吧。”喻文州背过身向后台走去，“期待你的精彩表演。”
“不是说在外面等吗，怎么跑过来了？”黄少天看到站在走廊等待的喻文州，连忙跑过去，“我要饿死了……刘皓彩排折腾了半天，连带我们都要往后推，轮到我上的时候都中午了！我怕唱着唱着打嗝都没敢吃东西。”
喻文州看了眼时间，“四点进场是吧？现在才三点，我让保姆做了点清淡的东西，放到休息室了。”
“真贤惠~”黄少天看四周无人便大胆地在喻文州脸上亲了一口，“最佳老板非你莫属，给你颁个奖。”
喻文州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不如给我盖个戳呢……话说我刚才见到刘皓了。”
“我猜猜看……他是抱你大腿了？还是跟你示威了？”黄少天耸耸肩，“不过他那积分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估计是向你示好了吧？听说他之前很想签进来。”
想起那段时间隔三差五拨进来的电话，喻文州还有点无奈，“你猜错了……明知道无望的事他也不会再来碰钉子，刚才可是开着嘲讽模式来的。”
“切，跳梁小丑。”黄少天毫无顾忌地表达他的鄙夷，“你都不知道他偷听我和肖时钦说话，知道我选了这首歌的表情啊，那叫一个精彩。唱不赢对手就在背后搞小动作，最瞧不起这种人，简直是乐坛寄生虫。”
“听他那语气应该不会整你。”喻文州揣摩了一下刘皓的心思，“当然，我会看着，你尽管放心去唱，不要太受他的影响，正常发挥就好。”
“行啦行啦，我今天来之前叶修也说了差不多的话，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同步了？”
回到休息室，肖时钦见两人一起进来便主动把空间让给他们。起先黄少天还满心愧疚，但见到喻文州带来的食物之后便立马开始大快朵颐，什么压力什么愧疚在美味的食物面前都成了浮云。
“你别吃太多，这样折腾胃会受不了的。”喻文州给他递上纸巾，“今晚比完了再带你吃一点。”
“虾！饺！”黄少天举着筷子，“太久没吃我都要馋死了喻总您行行好请我吃吧？”
“好好好。”喻文州哭笑不得，“怎么搞得像蓝雨在虐待你……不对，最近塑形老师说你晚上只能吃减肥餐？”
“一个苹果，”一想起那些减肥餐黄少天就哭丧起脸，“半棵水煮洋白菜，不放盐。”
“这……”喻文州犹豫了。
“我还是很想吃……”黄少天眼巴巴地看着他。
“……下不为例。”喻文州觉得自己作为老板的威信已经摇摇欲坠，“今晚我就在后门等你吧，你让时钦直接回去。”
黄少天以为喻文州这么紧张，肯定会在台下看着，“你不在台下看？”
“你希望我在台下看吗？”喻文州反问道。
希望吗？
黄少天没有马上给出答案。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上一场，他的答案丝毫不需要犹豫，必然是希望的。但一周过后，他却有了不一样的心境。
“比起这种要照顾三百个观众的演唱，我更喜欢单独唱给你听。”黄少天笑着补了句，“就像现在这样对坐着，只有我们俩，加一把吉他，或者一台钢琴。”
喻文州想象了一下那个美好的场景，情不自禁地笑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个相当大的诱惑，“这样的机会以后会有很多，没什么好着急的。”
“那你等着我好了。”黄少天朝对面的人抛了个媚眼，“不过……如果我赢了，也有奖励吧？”
“你想要什么？”对黄少天能提出什么要求，喻文州还真是猜不出来。
“你一直都没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别跟我说是在那个饭局上一见钟情的啊，我可没那么容易被骗。”黄少天眯着眼，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这样吧，我赢了，你就乖乖招供，怎么样，不亏吧？”
喻文州犹豫了几秒，但很快便又觉得没有犹豫的必要，便爽快道：“好，我答应你。”
“喂，我传给你的那些文件你听了没啊？我等你反应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拨通了一个电话，叶修毫不留情地把不满发泄出来。
电话那端的男人低声咒骂了几句，怒吼：“这个点你不看电视打什么电话啊？！”
“拜托，对你家孩子有点信心。我看他状态不错，拿个第一都不成问题。”叶修对今晚的比赛毫无兴趣，“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搞管理搞多了连老本行都不会做了？不行就直说，我可以去找别人的啊？”
“放屁！你才不行！”魏琛咬牙切齿，“我走之前还给那臭小子编过曲呢！”
“哪首啊？哦对，我那时候在国外，不好意思了没听过。”叶修不要脸地说，“总之你赶紧整一首给我听听，哪里不对还来得及返工。”
“老夫做的东西还轮得到你说对不对？！明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威风不减！”看还没轮到黄少天上场，魏琛顿时就没了兴趣，“话说就是那个什么刘皓整你的？”
“谁那么多嘴都传到你那了？”叶修满腹狐疑，“不对……知道这事也没几个人啊？你都跟谁接触了？”
“别想了，是我自己听说的。我不是顶了家酒吧吗？有天看到那家伙和这季《better voice》的主持人……叫什么来着……唉太久没混不记得了，就是那个尖嗓子的娘炮，他们提起你的名字，我听到就留意了一下，结果一下就听到猛料……”想起刘皓和陈夜辉的谈话，再结合叶修的经历，魏琛又烧起一把无名火，心情更是烦躁，“你自己也知道大概吧？我也不废话了，反正你暂时别掉以轻心，多留个心眼，别像当年那样傻乎乎的。”
听了魏琛的话，再看看现在物是人非的光景，叶修不免有些慨叹。他们俩最早的纠葛，要追溯到魏琛有次私下吐槽叶修的一首歌编曲烂得一塌糊涂，结果被当事人捉个正着。两人当时都还年轻，对站着冷嘲热讽足足半小时也不肯罢休，最后还是叶修当年的御用填词吴雪峰居中调停才冷却下来。事后魏琛用个极为装逼的笔名把曲子重新编了一遍，叶修再试着那么一唱，两人便成了最佳烟友。
当然，那首曲子至今没人知道是魏琛给他重新编的曲。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们最近给我使的绊子还不够多吗？”叶修一脸鄙夷，“你现在还是担心一下你家孩子吧，现在跟刘皓打擂台的是他不是我啊。”
“啧啧，麻烦死了。”魏琛的语气充满了嫌弃，“这样吧……要是再遇到那两个家伙，我直接找人收拾他们。”
“兄弟……离开蓝雨之后你是脱下文明的外衣了吗？”
“滚吧你！没听出来我是开玩笑的吗？”
“好了我是说真的，别做多余的事。”叶修好言劝道，“他那边有喻文州盯着呢。”
听到这么名字魏琛更加火大：“我凭什么指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子啊？！”
“吃人不吐骨头……这个形容挺对的。”听到那头魏琛发出疑惑的声音，叶修呵呵一笑，“这个嘛……你回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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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第二但是也如你所愿了。”叶修把一个u盘丢给黄少天，“几个老师的约歌都在这，你挑挑吧。之前我写的那首也找人重新编了，在那个新建文件夹里。”
“这么效率？”黄少天捡起u盘，只拿了第二的郁闷一扫而空，“这次又找了谁？我还以为你会亲自上阵呢。”
“我觉得那个人会喜欢这曲子，而且你也会喜欢他的……”
“卧槽？！”才听了开头，黄少天已经惊呼出声，“快说！！！在哪？！！！你特么一直跟魏老大有联系？他现在住哪手机号多少或者新的q号微信号……”
叶修架不住这连珠炮似的发问，“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名字最装逼的……”
“索、克、萨、尔？诶不对这是外国人啊？”
“就是那个。”叶修一点都不想提起魏琛那个恶心帅的笔名，“谐音——‘说个啥啊’。”
黄少天猛地停住摁下通话的动作，一副“果然如此”的黑线表情：“还真是魏老大的风格啊哈哈……”
“呵呵。”叶修不忘坏心眼地恐吓人，“打过去试试吧，不过他听到你声音会不会挂电话呢，我就不能担保了。”
听到这句话黄少天反而不敢打过去。虽然魏琛离开蓝雨管理层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一想到是现在和自己亲密无间的人直接导致了魏琛的离开，黄少天不免一阵心虚。
“如果让魏老大知道……”黄少天顿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但对上叶修了然的眼神他就更加心虚，“他会揍我吧？一定会的……他以前跟我谈不拢的时候就会揍我。”
“他揍你倒还好，就怕他不理你。”叶修一脸鄙夷，“不过你在怕什么？你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会让他丢脸的事吗？”
“也对……”黄少天醒悟过来，“那我打了……我真打了啊？”
叶修不耐烦地挥挥手，“横是一刀竖也是一刀，隔着电话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劝你不要大白天打过去。”在门外听了几句大概猜出他们说的是谁，喻文州真诚地建议，“他现在生物钟昼夜颠倒，现在打过去肯定会挨骂的。”
叶修一听也赞同：“对！文州说的有道理，你还是晚上再打吧。”
“昼夜颠倒是怎么回事？”黄少天很是疑惑，“魏老大转业都干嘛去了？还跟音乐有关吗？不过他都一把年纪了，总不会还跑去打碟吧？”
“按他那身家倒不至于……他好像是顶了家酒吧来做，生意还挺好的。”
“酒吧？哪的？我直接去帮衬帮衬他啊！”
“你不是去过吗？”喻文州笑道，“上次多亏了他事后给你打掩护，还没让那个小驻唱爆你的料，不然第二天哪会这么风平浪静。”
“我去……”一想到自己在魏琛的酒吧差点掀起轩然大波，黄少天更没脸去找他了。
孑然一身离开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此刻再次踏入蓝雨的大门，魏琛不免五味杂陈。
他是专搞编曲出身的，因为风格比较小众，所以一直没能成为业内一线。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发掘了几棵摇钱树，便干脆专心做起了带孩子的工作，再一步步地，越爬越高——作为一个经纪人，再是蓝雨的当家人。
事实证明他天生就不是搞管理的那块料。蓝雨旗下艺人唱片销量一片萧条时，他干脆逃避现实地捡起曾经的笔名接了好几首编曲，其中一首便是他离开前黄少天发的单曲。在那种情况下成绩依旧一路凯歌的黄少天确实是他的骄傲，这孩子吃过苦，也能吃苦，即使在圈中浸淫多年，也依旧保持着初见时那种蓬勃向上的劲头。
喻文州说他让黄少天变了。但魏琛很清楚，不是黄少天变了，而是他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蓝雨的孩子都当成了一件件光鲜亮丽的商品，一心只想着用最花哨的营销手段把他们推销出去，每天关注的只是挂在办公室墙上的销量走势和榜单排名——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棚里看看那些孩子，听听他们都在唱着怎样的歌。
最后一次开完董事会之后，他走到录音棚，正在录歌的黄少天闭着眼睛，手自然地扶在耳机上，唱着那首他编的歌。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时，黄少天睁开眼睛看到他，便兴奋地招手，还是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他看着那个保姆一样的小助理抱着一个大保温杯一勺一勺地给黄少天喂粥——那段时间黄少天的声音状况很差，好几次演出都要打针开声，方世镜担心地跟他提过好几次，但碍于签下的演出不能推辞，他没办法，黄少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魏老大你上哪鬼混啦都好久没来看我了。”黄少天不满地冲他挥了挥拳头，但马上又不适地按着喉咙，“吃饭都嗓子疼，真烦。”
“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唱歌。”他拍了拍那个染着金发的脑袋，犹豫着补了句，“以后给你减点活，不会再让你这么累了。”
这句话是替喻文州说的。
不过魏琛现在觉得那句话压根就没实现。在叶修的工作室里和黄少天对坐着，再看到他的黑眼圈，魏琛只想直接冲上总裁办公室揪着喻文州的领子再朝那张永远笑得不怀好意的脸狠狠地揍上一拳。
shit！说好的会好好照顾蓝雨的人呢？！你特么在逗我？！
“魏老大……”黄少天战战兢兢地开口。
魏琛压抑住内心的火气，淡定地点头，“嗯。”
“好久不见……”
“嗯。”
“上次在酒吧……给你添麻烦了……”
你也知道给我添麻烦了啊？！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公众场合过分高调！你特么还给我在酒吧里唱歌！你这兔崽子找死是吧？！
想是这样想，但魏琛还是没有骂出口，依旧一脸淡定，“没事。”
旁边传来叶修作呕的声响，“老魏你别装深沉成不？哥看着瘆得慌啊。”
“你丫的才装呢？老夫这是真深沉，你懂个屁！”魏琛抄起一本杂志砸了过去，被叶修用另一本杂志挡了个正着。
黄少天看他们俩在那打打闹闹，等安静下来才笑道：“太好了~魏老大你回来了。”
“谁说我回来了？”魏琛鄙夷地挑眉，“我这叫特邀。特邀懂吗臭小子？要不是叶不修求我，我才不要进这个门！”
“喂，好好说话，谁求你了？我只是看你这退休老干部整天赋闲在家都快长蘑菇了，所以才喊你回来见见世面！”叶修喊住蓝河，“小蓝你别给他倒茶！浪费我的茶叶。”
蓝河拿着茶壶的手停在半空，魏琛认出他便不满地嚷嚷：“我认得你！我好歹也给你发过几年工资好吗？有你这么胳膊往外拐的？！”
“老魏你少来，他是少天的助理，工资也是从少天那提的。何况呢……”叶修呵呵一笑，“他是我的头号粉丝，暗恋我很多年了，现在是我、的、人！哈哈哈！”
明知道是玩笑话，但蓝河还是涨红了脸想要辩解，结果魏琛倒是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脸，“你这么一说我认出来了……这是你那个绯闻男友吧？”
“对！好眼力！”
“对你妹啊蓝雨的人你都敢搞信不信我找人搞死你？！”
“不闹了，说正经的。”叶修突然严肃起来，“回来吧，让兄弟捎你一程。”
魏琛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我一编曲的你捎我干什么？你自己又不是不能编。”
“年度最佳男歌手。”叶修指着黄少天，又指指自己，“年度最佳制作人。”
“然后就是……”他一把搭住魏琛的肩膀，再看着黄少天，“年度最佳专辑。”
连黄少天都觉得这目标大得有点难以置信，魏琛无语了五秒才挣开肩上的手，开口吐槽：“你以为荣耀是你家开的啊？”
“你对少天没信心？”
“我怎么可能对他没信心？！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蝉联最佳男歌手都是迟早的事！”魏琛摸出一根烟叼上，“最佳男歌手是有点希望……但是最佳专辑你还真敢想。一年下来，整个乐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新人旧人都卯足了劲去争。就拿楚云秀上个月和王大眼合作的那张来看，你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才能比过她？魔术师的水平就不说了，作编从来都一手包办，不过你说你干得过他我也信。但是填词怎么办？王大眼都把他老相好搬回来了，你跟我说你要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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