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悬疑]阆苑记 作者:Anne悦
正文 第11节
[悬疑]阆苑记 作者:Anne悦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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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
离殇正在被安乐王营中的人追杀。
不过这只是单方面的追捕罢了,虽然离殇拥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但他是不敢轻易杀人的,因为狐族千年历劫一次,如果千年之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的话,那么雷劫就会好过一些,于是离殇一直不敢伤人,只能丢一把银针出去,射中那些追捕的士兵的穴道,当他们动弹不了,但是即使是大夫也不会在身上带千八百根针的,所以到最后离殇只能逃走,奈何他这是第一次来到安乐王的军营,一不小心就迷路了,现在心里很是烦躁。
“我真是日了狗了,回去一定要找个菩萨拜一拜,这么小个地方也会迷路,真是醉了!!”
“我看……”朱袖被他拉着,上接不接下气地说道,“你回去之后还是恶补一下江湖知识吧,不要再拉着我来暗探了。”
没错,离殇这回来到安乐王的阵营就是暗探来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回安乐王招揽了许多江湖高手,而江湖人则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绝技,所以离殇决定来看一看安乐王的阵营中究竟有些什么人,回去之后也好想个应对的方法。
但是离殇根本不认识那些江湖人,对他们的特点也一无所知,就带上了朱袖一起暗探,毕竟朱袖是江湖百晓生的女儿嘛。
安乐王的兵营里的人分为两种打扮,一种穿着正常的士兵服,住在外面的帐篷里,而另一种则是穿什么的都有,住在石砌的房子里,离殇推断那些打扮不寻常的人就是安乐王招揽的江湖人,就带着朱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混进了石房里,他们刚混进去就又有一拨人从外面进来了,离殇就只好拽着朱袖飞上了房顶,五指一勾呈鹰爪状,死死扣住石室的穹顶。
可惜天公不作美,二人还是暴露了,原因是朱袖脑袋上戴着一个银制的额坠,反射着天窗上射进来的太阳光,再一晃悠,很不巧的就晃到了刚刚进来的那拨人的眼睛上,那些人立马就警觉了起来,然后就有了离殇被人追的那一幕。
“喂,那边,出口在那边啊!”朱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军营的大门忙不迭地拉着离殇跑了过去。
“卧了个大槽!”离殇人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对劲儿,这好像不是他们来的时候的路,紧接着离殇一脚踩空,幸好朱袖拉了他一下他才没有摔下去,两人这才看清面前的是一个万丈悬崖,峡谷的另一边隔了能有几丈远,“我就是会飞也过不去呀!”
原来朱袖匆忙之间没有看清楚刚刚那是前门还是后门,就拉着离殇跑出去了,如今他们走的刚好是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这里有的只是一个万丈深渊罢了。
“那边那边!”朱袖指着远处隐逸在缭绕云层之间的一条黑线,“那里有一座桥,我们过去看看!”
“……”
离殇决定以后尽量少听从朱袖的建议,“这好像不是桥,只是一根铁索吧。”
“铁索怎么了?”朱袖把裙子系在腰间就要往前走,“蜀中人民好多路都是走铁索的,你没读过李白的《蜀道难》啊?”
离殇连忙把朱袖拉住了,抱在怀里,“知道了,你老实呆着别动,摔下去怎么办?”
说着,离殇就抱起朱袖往对面走去,刚好这时安乐王的人追了上来,他们似乎并不想让离殇活着回去,一个手执弯刀的西域打扮的人,一刀砍向铁索连接的木桩上,却被身后另一个西域壮汉拉住了,“王爷说了,尽量捉活口,捉不到才杀了他。”
“捉活口?那你过去把他们捉回来呀,如果你不怕摔死的话。”
那个后来的大汉笑了一下,举起手中厚重的盾牌,使劲往对面一扔,正中崖对面的那一根木桩,铁索立马掉了下来。
往上爬的话,正好回落到安乐王的手中,可是往下的话,又是万丈深渊,正在离殇不知所措的时候,上面沥沥拉拉的撒下一些气味刺鼻的液体,朱袖仔细闻了闻,“啊,是火油!他们要烧死我们两个!”
话音刚落,就有火苗从上面一溜烟儿蹿了下来。
“唉~活着的时候我们不能在一起,死了之后做对鬼夫妻也是好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朱袖抓狂。
离殇嘿嘿一乐,“抓紧我,带你去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去。”
“我呸!姑娘我现在已经有肖扬了,谁要跟你做苦命鸳鸯?!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袖忽然发出一阵尖叫,原因是离殇松手了,两人便一个劲儿的往下落,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原来死亡这件事是这么的简单……
崖顶上的那群人傻眼了,原本他们是想用火把离殇他们给逼上来的,没想到那两人居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愣是没让他们得逞。
“这下怎么办,人没捉到,还把他们给弄死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王爷的命令是捉得到才捉,捉不到的话杀了就是了。”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砍木桩呢??”
朱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小水湾里,她借着月光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片水域夹在两个峭壁之间,自己八成是从山崖上摔下来之后落到了水里,所以才大难不死的。
“离殇?离殇你在哪里?”朱袖叫了两声,发现周围除了自己的回音之外,就是雷霆一般的水声,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朱袖想着自己摔下来的时候是中午,而现在是晚上了,而且自己刚刚躺的那个地方水很浅,如果一开始就落到哪里的话是必死无疑的,自己一定是落到了上游水深的地方,然后随着水流被冲了下来,被山石挡在了那个小水湾里。
“或许离殇也被水冲到下游去了……又或许他还滞留在上游也说不定?”朱袖有些茫然,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找,“怎么办……”
考虑了良久,朱袖最终决定还是往上游去找,毕竟下游是有人家居住的,离殇如果被冲到下游的话,那么他迟早会得救的,但是如果在上游的话,他就没那么幸运了。
朱袖沿着河道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上走,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可是这一路上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周围只有轰鸣的水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凄厉的猿啼,凄神寒骨。她感觉不到疲惫,心底只有浓浓的担忧,怒浪拍打在两侧刀削般的石壁上,溅起阵阵水雾,溅到了朱袖的脸上,清凉醒目,同时心底那种浓浓的不安也更加鲜明了,她总觉得离殇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朱袖才找到离殇,离殇远没有她那么幸运。
“离殇!离殇你怎么样啊?你还活着吗?喂,你醒醒呀!”
朱袖见到离殇的时候,发现他受了伤,伤在腿上,大概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时候摔的,看样子是断掉了,那人虽然还有呼吸心跳,但是却昏迷不醒,而且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情况十分危险。
朱袖急得都快要哭了,就在这时,有个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你的朋友是不是受伤了?”
朱袖回头一看,一个身穿一身青衫的男子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背着一个药篓,看起来像是个郎中,斯文俊秀,甚是儒雅。
“是啊,先生您是大夫吗,能不能救救我朋友?”
“当然可以,你去一边坐着吧,我给他包扎一下。”
朱袖看着那人手脚麻利技术娴熟地给离殇上了药,又用两根木板将离殇的断腿固定好,还为了他几颗药丸,心想这人应该还挺靠谱的。
“行了,你朋友不久之后就会醒了。”那个青衫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来,上面绣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狐狸,特别可爱,“等他醒了之后,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
“多谢先生!”
“不用谢。”青衫男子朝朱袖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果然如那个男子所说,离殇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呼,你终于醒了。”
“嘶……”离殇一动浑身都疼,腿上尤其的疼,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他上下打量了朱袖一眼,发现她除了身上的一些擦伤,并没有哪里缺胳膊断腿的,“哎呦我的点怎么这么背,同样是从山上摔下来,怎么我就伤得这么重,果然是前几天拜菩萨的时候想着吃什么的关系吗?”
朱袖噗嗤一下乐了,骂了句吃货。
离殇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夹板,发现绑的还挺好,“呦,这是你给我绑的?还挺专业的嘛,小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啊?”
“不是我,是一个采药的郎中路过,看到你受伤了就帮你包扎了一下。”朱袖说着,从怀里掏出青衫男子给的那个锦囊来,“喏,这是他要我交给你的。”
离殇狐疑的接过锦囊,抬头看了眼两侧光秃秃的山壁,腹诽道,“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怎么会有郎中来采药,鬼才信嘞~”
打开锦囊一看,里面装的是一个金色的小铃铛,上面刻着一个“宸”字,另外还有一张小纸条,写着“给你们家小黑猫的”。
朱袖一下子来精神了,“咦?那人是谁呀,他怎么知道你有一只小黑猫?你们认识吗??”
离殇认出了那纸条上的字迹了,“……他是我师父。”
“你师父?”朱袖戳了戳锦囊上绣着的小胖狐狸,“那这个小狐狸绣的是你喽,原来你这么胖呀?!”
离殇额角抽了抽,咬牙,“这不是胖,是毛发蓬松!”
与此同时,白漾已经来到了西南,他站在距离天承大军驻扎的地方十里之外,吩咐道,“彻地,你下去看看,这地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遵命。”
一个又黑又矮的汉子听话的钻进了土里,不一会儿又钻了上来,“回禀国主,这地底下确实有蹊跷。”
“很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来人啊,把那些东西全都搬到西南王的阵营里头去。”
“是,国主!”
作者有话要说: 呃……最近两章的剧情似乎都没什么进展呢,我错了,忏悔……
请期待明天吧!!加油↖(w)↗
话说最近都没有什么精神呢,好累啊好累啊。。
☆、作茧自缚
朱袖累死累活的搀扶着离殇,好不容易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了天承的军营,随行的几个军医看到离殇腿受伤了之后,连忙献宝似的推出一个带着轮子的椅子,讲离殇扶了上去,离殇坐下后感受了一下,默默地在心里赞叹劳动人民们的伟大。
“回来了,都饿了吧?”
两人一天多没有吃饭,见到兵营里手里拿着大饭勺的伙夫大哥,瞬间感到格外的亲切。
“老刘,快,赶紧给我盛碗饭来,唉呀妈呀饿死爹了!!”
伙夫老刘把一根大饭勺舞得虎虎生威,“梆”的一声打到了离殇的后脑勺上,“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
说着,嗔笑着端来两碗饭来,朱袖觉得自己今天付出了太多的体力,于是很自然的偷走了离殇碗里的红烧肉,离殇瞥了她一眼,没计较。
“噗……”
朱袖一口饭喷了出来,离殇立马露出了好嫌弃的神情,“噫~你干什么?”
“你你你……你快看后面,看后面那口大锅!!”
正巧这时一个路过的士兵也看到了锅里的东西,“鬼……鬼啊!!”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惊到了,离殇回头一看,发现营里做饭的大铁锅里趴着一个灰色的人影,眼睛的地方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穿着破烂的衣服,正从锅里往外爬。
“哪里来的腌臜东西?”伙夫老刘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居然敢糟蹋老子的铁锅,看老子不打得你魂飞魄散!”
说着就把手中的大铁勺扔了出去,正中那个鬼魂的脑袋,那只鬼被打了一下之后,喟叹一声,接着便化为一缕烟雾,夜风一吹,变随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他士兵看到了之后如法炮制,都用武器击打那些从锅里爬出来的鬼魂,可是那些鬼魂源源不断的爬出,根本来不及消灭,防不胜防,眼看着那些污秽之物就要往贺兰铭的大帐里闯。
与此同时,天空中从西面飞来打团大团的乌云,云彩里似乎裹挟着数计百计的冤魂,一时间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震得人耳膜生疼,士兵们不得不扔掉武器去捂耳朵,离殇坐在轮椅上也捂住了耳朵,并且对着天空中的异象皱紧了眉头,按理说这两天都是晴空万里的,没道理出现这么多的乌云,更何况还是如此诡异的黑云。
“喏,用这个。”
就在这时,离殇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红色的水,散发着阵阵酒香,酒香中还混着一股子血腥味,离殇回头一看,“白漾?!!”
白漾将手里的碗又往前举了举。
“这是什么?”离殇盯着那碗东西问道。
“破解之法。”
离殇看了看天空中那些极其厚重的黑云,仿佛要把整个营盘都压毁似的,再看看白漾手里的那一小碗东西,狐疑的问道,“你确定这么点东西能管用??”
白漾白了他一眼,“东西就这么多,怎么用是你的事!”
离殇接过碗来,思索了一会,用内力将碗里的那些液体升温、打散,一时间红色的水雾升腾了起来,袅袅向上飞去,那些乌云像是有意识一样,见到红雾就躲开了,似乎是很害怕那东西,不一会儿乌云就退去了,那刺耳的声音也没有的,士兵们赶紧再次抄起家伙,火速把锅里飞出来的鬼魂解决掉,然后紧紧地盖上锅盖。
天承的营地外,一个穿着一身夜行衣的人看到了整件事情的全过程,而后冷笑一声,“原来是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离殇打量了白漾一下,发现他的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上面有丝丝缕缕的血丝渗出来,想到刚刚的那晚红色的水……
“刚刚那碗东西是你的血吗?为什么你的血可以驱邪?还有你书房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古籍,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漾所答非所问,“你杀了依蝶那个叛徒,帮我清理了门户,我理应还你一个人情,所以就过来帮你了。”
说完,白漾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离殇……和刚才跳到他怀里的黑猫。
“呃……不用谢。”离殇略感尴尬,连忙把小黑猫举起来,转移白漾的注意力,“它是我前两天刚捡到的猫咪,名字叫做……大黑!”
“什么意思,”白漾面色冷冷,“我有必要去和一只猫认识一下吗?”
离殇于是乎更加尴尬了。
“不过……”白漾看到离殇吃瘪之后,微微笑了一下,语气一转,“大黑什么的也太俗气了。”
“贱名好养活!”离殇对自己起的名字超有信心。
“不如改名叫‘阿宸’吧。”白漾完全不顾离殇的意愿,自作主张道。
小黑猫似乎很喜欢自己的新名字,满意地“喵”了一声,白漾笑了,伸出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一人一猫相处得十分和谐。
“话说……”离殇想到了神医送给小黑猫的那只铃铛,“我师父似乎也想要叫它‘阿宸’呢,那就这样吧!”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声响,紧接着就远远望见安乐王的军营里放起了漫天的烟花,绚烂多彩,好看极了。
“报!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小兵大笑着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乐一边就要往贺兰铭的大帐里面冲,被离殇一把给拦了下来。
“等等等等,什么事值得你笑成这样,先在外面给我把气喘匀了再说,不然你这个样子进去,主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哈哈哈,军师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兵还是小的上接不接下气,而这时贺兰铭和赵钺戎已经被外面的巨响吸引着,出了帐篷。
在看到那漫天的烟花之后,俩人傻眼了,“安乐王搞什么鬼?不年不节的放什么烟花,这还没打仗呢,他就庆起功来了??”
“回禀皇上,”那个小兵忍笑,“那不是安乐王的军营在放烟花,而是敌方的营盘整个儿被炸上天了!”
“什么?!!”
正当众人惊异不已的时候,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头,离殇一眼就认出来了,“寒眉?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寒眉老人一摆手,神情甚是憋屈,“诶?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不久,你怎么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寒眉气急败坏地拍了离殇一巴掌,“我听说你昨天就去安乐王的军营暗探,一直到今天晚上都还没回来,就担心你是不是中了那些江湖下三滥的阴招……”
“然后你就去找我了?”
“哼!!”
“是老人家无意中触碰到了埋在安乐王军营底下的轰天雷吧?”白漾神色平静地问了一句。
“可不是嘛!”寒眉气得直跳脚,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说道,“那个龟孙子的军营外面,两个山坳里都布满了轰天雷,要不是老子轻功好,早他妈被炸成花了!那小子到底是有多怕别人去偷袭呀?!!”
离殇嘴角抽了抽,连忙去安抚寒眉。
等到所有人都各自回帐篷了之后,离殇悄悄地摸进白漾的帐篷,“喂,你是怎么知道安乐王军营里有轰天雷的?”
白漾抢过趴在离殇肩头的小黑猫,揉捏,“你说呢?”
“该不会……”离殇倒吸一口凉气,“那些轰天雷是你放进去的?”
白漾默默地端起茶杯,笑而不语……
离殇看着他心里阵阵发毛,连忙把小黑猫抢了回来,夺门而出,一溜烟儿的钻回自己的被窝,“太可怕了,阿宸,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哦~”
“离殇,”白漾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边,“你不想知道刚刚那些乌云是怎么一回事吗?”
离殇纠结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拉下来,“怎么回事?”
“虫子。”
“啊嘞?”离殇恍然大悟,一下子坐了起来,“所以那些扰人心魄的凄厉鬼叫,实际上是虫鸣吗?”
“不,是虫子拍打翅膀的声音。”说完,白漾就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帐篷了。
分割线
“主人,”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朝黑暗中的一个人影恭敬地说道,“《万咒谱》就在白漾的身上,只有拥有真正《万咒谱》的人,才能够抵御魍魉虫的影响。”
人影站在黑暗中,沉吟了半晌,“兹事体大,不能妄下结论,还是再观察些日子再说。”
“是,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呀……无奈。。
☆、离间
“啊……好困啊。”
离殇哈欠大口地从帐篷里走出来,强撑起两只惺忪的睡眼,坐到桌边准备吃饭。今天一大早,离殇就被士兵们操练的声音给吵醒了,住军营就这一点不好,早上的时候睡不了懒觉。
“早啊,离殇!”
“早~帮我把鸡蛋拿过来,谢谢。”
“喏,”寒眉递给离殇两个白煮蛋,顺便给白漾盛了一碗粥。
“哦对了,刚刚我来之前你们就一直在说话,商量些什么呢?”
“商量怎么瓦解对方的合作关系。”朱袖说道,“我们去暗探的时候,安乐王的军营里不是有一个使铁盾牌的西域大汉吗,那是西域大力神牛犇,他为人很正直的,一般是不会被利益所收买,而且十分不齿僵尸老怪那群江湖败类。”
“所以你想用离间计?”
“也不能说是离间计吧,充其量是让他认清安乐王的真面目。”
“倒也是个方法,如果能让牛犇倒戈的话,那么不仅安乐王的阵营里少了一员大将,我们也可以趁机探听到大巫师的消息。”
“我昨天已经把战书送到牛犇的手里了,待会儿你就可以会会那个莽汉了。”寒眉老人吃完了早饭,拍拍手站了起来。
“等等,”离殇听到战书二字就头疼,“什么战书?你做了什么??”
“哦,”寒眉不以为意地说,“我昨天给牛犇送了一封战书,约他今日和你一战,就在两家军营之间的五里坡那里。”
离殇无语了,用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你让我这样子跟他打?”
“呃……”寒眉也觉得有点不妥,“我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嘛。不过牛犇是正人君子,他见到你受伤了之后大概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在见到他的时候把安乐王的真面目告诉他就行了。”
离殇望了望头顶乌云密布阴风四起的天空,怎么都觉着这天气仿佛象征着自己的命运,不仅多舛,而且还点儿背……
五里坡
离殇来到五里坡的时候,牛犇已经等在那里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怪异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一些耄耋之年的老人。
离殇不认识那些人,朱袖可认识。
皮肤苍白,骨瘦如柴的是骷髅老怪;一身黑衣,满脸褐斑,身上还散发出阵阵腐尸气味的是僵尸老怪;另一个整个人从中间分为左右两半,一般黑一半白的是幽灵老怪。
朱袖附在离殇耳边说道,“天呐,八怪里来了三个,离殇,你今天怕是要吃亏啊……”
离殇苦笑一声,暗地里将寒眉老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这药人,还我军中将士的命来,呀啊!!”
离殇都还没有开口说话,那牛犇就大吼着冲了上来,大有用盾牌将离殇砸成肉泥的架势,离殇腿脚不方便,朱袖赶紧拉着他往旁边退去,可是牛犇像打了机械式的,紧追着离殇不放。
离殇的腿受伤了,但是手还利索得很,又是扔了一根银针,封住牛犇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嘿,大力牛,你先别追着我打,我问你,你明明是个正人君子,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帮着安乐王造反?”
“我呸!”牛犇根本听不进离殇的话,“你们天承的皇帝才是商纣夏桀,王爷这是替天行道!”
“哈?”离殇有些懵。
“西南发生水患,田里颗粒无收,百姓没有口粮,城里城外饿殍遍野,你们的皇帝要么就不拨款赈灾,要么就给百姓配发牲口吃的孚料,你们还把百姓当人吗?!”
牛犇一边叫喊,一边自行运功,想要冲破穴道的桎梏。
“你胡说八道!”离殇只顾着解释,完全没有注意到牛犇暗地里的小动作,“自己被欺骗利用了还不知道,你简直就是个蠢货!天承皇帝明明已经多次拨款赈灾,却没有一分钱落到百姓的手里,究其原因就是被安乐王昧下做军费了!”
“休得胡言!”牛犇此时已经冲破了穴道,用力把手中的盾牌扔过去,离殇用隔空掌一挥,那两百多斤的盾牌就又飞了回去,正中幽灵老怪的面门。
朱袖“嘶~”的吸了一口凉气,心说那么大的一块盾牌拍在脸上,还不得把脸给拍扁了呀……
牛犇见幽灵老怪被拍,心中的怒火更盛,提起拳头就要往离殇身上砸,“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看到,但是你们往我们的军营里埋轰天雷,暗算我们,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离殇这下子有口也说不清了。
幽灵老怪坏事做尽,同时也是个武痴,平生都在找寻战无不胜的秘诀。离殇刚刚用隔空掌挥开盾牌的那一手,深深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如今见牛犇要跟离殇交手了,立马就按耐不住体内的好战因子了。
“你,不够格!”幽灵老怪指着牛犇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恶劣,“给我闪到一边去!”
牛犇听了这话虽然生气,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打不过离殇的,所以就乖乖听话的让到了一边。
幽灵老怪上前,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小子,你刚刚用的可是在北宋时期就已经失传了的隔空掌?”
“没错!”离殇抬头看了看头顶阴沉沉的天,暗道自己命不该绝,连老天都帮他。
刚刚幽灵老怪走的那几步道十分有意思,第一步的时候还清晰地在人们的视线当中,第二步就变成了一个颜色极浅的残影,到了第三步,幽灵老怪就干脆凭空消失了。
朱袖跟离殇说过,这叫幽灵功,因为看起来忽隐忽现的像幽灵一样,所以才叫了这么一个名字,和幽灵老怪交过手的人几乎无一生还,因为他们在对阵时根本看不到对手人在那里,所以经常会被幽灵老怪偷袭。
“喂,离殇,”朱袖担心的拉了拉离殇的袖子,“多少江湖老手都栽在了幽灵老怪的幽灵功上,你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行不行啊?”
“放心吧!”离殇淡定的一笑,然后把朱袖推出了战局。
朱袖还是有些不放心,心里正忐忑呢,忽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放心吧,幽灵老怪最擅长的事装神弄鬼,但是离殇那小子可是个鬼见愁,阎王都不敢跟他抢人,更何况是个装鬼的呢!”
朱袖回头一看,原来寒眉老人赶来了,瞬间就把心放下了一大半,这下就算离殇应付不来,寒眉也会帮他的。
而寒眉来这边并不是为了帮离殇,而是为了保护朱袖,他冷冷地看了另外两只老怪物一眼,两只老怪物立刻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敢轻举妄动,暗自懊悔自己为啥要跟过来。
“咦?师公,那两个老鬼为什么那么怕你呀?”
“哦,没什么,”寒眉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好些年前的时候,我曾经把他们扒光了装进笼车里游街示众,大概那几个老鬼是有心里阴影了吧……╮(╯▽╰)╭”
离殇已经跟幽灵老怪交上手了,幽灵老怪也贼精贼精的,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内力没有离殇高,就尽量避免跟离殇对掌,总是用幽灵功一闪没了踪影,再绕到离殇的身后或是侧面准备偷袭,但是不知为何,离殇总是可以知道幽灵老怪会出现在哪里,搞得幽灵老怪一直没有得手,并且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的武功是不是退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幽灵老怪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寒眉老人可看清楚了,说真的,他们还真是得感谢今天这个大风天气——离殇站在五里坡顶上,正处于风口,四面八方的狂风都往他身上招呼,如果有任何一面的风停住了,那么不用想,一定是幽灵老怪出现在了那里,把风给挡住了。
幽灵老怪久而久之的也发现幽灵功对离殇没有用处,干脆豁出去了将内力蓄满手掌,从侧面直接闪到离殇的面前,两个人贴得极近,幽灵老怪一掌拍向离殇的心口。
寒眉在外围看得直皱眉,这一招太阴险了,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幽灵老怪已经运足了十成的掌力,而离殇却没办法伸直胳膊,因此只能用上一两成的功力。两人对掌时拼的就是内力,如果有一方内力过低,那么必然非死即伤。
可是最终倒下的却是幽灵老怪。
“为,噗……”幽灵老怪倒地之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赢我?明明你用的内力没有我高的!”
离殇叹了口气,“你知道战无不胜的诀窍在于什么吗?”
“什么?”幽灵老怪此时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但是眼睛里还闪着烁烁精光。
“就在于比你更贱。!”离殇回答道。
众人嘴角直抽,连幽灵老怪也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自己输给那小子是因为还不够贱吗??
“刚刚打伤你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内力,而是你自己的。”离殇站在幽灵老怪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把你打出的内力在体内过一个周天,然后再打出去,这样一来不论你当初用了多少内力,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这一招叫做犯贱大法,不过,你再也没有机会用了。”
说罢,离殇一掌拍向幽灵老怪的天灵盖,废去了他苦练近百年的武功,“我不能杀人,但是你这一百年来为了‘不败’残害了那么多的江湖英豪,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你,你以后好自为之!”
“牛犇,我们不会为难你,但是这两个恶人,我就先带走了。”离殇上前用绳子捆了僵尸老怪和骷髅老怪,“大巫师的房间里装满了箱子,箱子里是装满火油的大瓮,而大瓮里则是各种各样的死尸,那些都是为了锁魂养鬼弄出来的邪物,贺兰铭和安乐王究竟谁是商纣夏桀,你自己判断。”
“用不着你挑拨离间!”牛犇的固执超乎众人的意料,“你们这群往别人阵营里埋轰天雷暗算的杂碎!”
“唉~牛壮士,你就不要坚持了,”骷髅老怪和僵尸老怪完全没有被俘虏的沮丧,反倒显得挺高兴,还帮着离殇他们说话,“实话告诉你吧,那些轰天雷原本是安乐王埋到天承军营外面的,想在他们出兵的时候暗算他们,这下子把自己家的军营炸上天,那纯属是作茧自缚!”
牛犇听到这话之后心中大震,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他们做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去大巫师的房间里看一眼,保准就什么都明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就结束了呦~开心吧o(n_n)o~~
晚上的时候放结局哈,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驭鬼有术 尾声
离殇把骷髅老怪和僵尸老怪绑了回去,那两个老鬼贼精贼精的,任审讯官怎么盘问,都打着哈哈,搞得那个审问的人十分火大,想着干脆打一顿逼他们说得了,可看那两人那么大年纪,又怕给打死了。
正巧离殇这时候进来了,审讯官就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他们家军师了。
“这个好办啊,”离殇完全不觉得此事有什么难度,“去拿一根竹签子,削得尖尖的,往他们的指甲缝里插,记住要慢慢地插,这十指连心的,我就不信他们不招!”
那两个老鬼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但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出卖安乐王,牢房里的小兵把竹签子拿了来,审讯官作势要往他们的指甲里插,那两个人哆哆嗦嗦的抖着手,一脸土色。
“离……离殇,你这个不知尊老爱幼的小兔崽子……”
“如果我要是你……”离殇端着茶杯打断了僵尸老怪的话,“我就绝对不会对能救自己命的人出言不逊。”
僵尸老怪和骷髅老怪听到这话之后愣住了,二人对视了一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寒眉告诉我,八怪和十高手从四十年前就不轻易出山了,如今能够请出他们中的一个,就已经十分不易,更不要提让这十八个人倾巢出动了。”
“那……那有什么稀奇,士为知己者死……”
“呵呵,你们早已名动天下,还需要什么劳什子知己者吗?”
僵尸老怪和骷髅老怪没话说了。
“你们这些人,并没有妻儿家小,所以能束缚你们的也只有你们自己的身家性命了,”离殇喝了口清茶润了润嗓子,“再加上大巫师那种可以让不服从的人全身溃烂而死的本事,不难猜出你们究竟为什么帮安乐王办事。”
“算你小子有些头脑。”旁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幽灵老怪此时吱声了。
“那……那你说的能救我们的命是怎么一回事?”僵尸老怪觉得这才是重点,那小子聪不聪明则跟他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很简单,”离殇觉得刚刚装逼时水喝多了,站起来准备出去上个茅房,“那个大巫师给你们下了一种毒药,需要每天服用解药,如果你们有异心的话,就不给你们解药了,这样一来你们当然就会毒发溃烂而死。”
牛犇原本是不相信离殇的话的,但同一个阵营的僵尸老怪也说他说的是真的,这就让人有些怀疑了。
大巫师似乎完全不怕有人会闯进他的房间,门口一个守卫的都没有,现在这个时辰正是饭点,大巫师也去觅食了,就给了牛犇潜入的条件。
牛犇进到大巫师的房间之后,发现里面却是有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正如离殇说的那样,里面是装满火油的大瓮,而大瓮里则是各种各样的死尸,牛犇心中大震,难道真的像那小子所说,自己一直以来是在助纣为虐吗?不,不会的,即使大巫师房间里确实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也无法证明安乐王是奸佞之徒!
“你在做什么?”
正当牛犇心中纠结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声音,回头一看,原来大巫师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大巫师,我……”
大巫师根本不听牛犇的解释,一掌拍向牛犇的心口,完全是要取他性命的架势,牛犇有些心寒,我为你卖命这么久,你却不听我的解释就要杀我。
论武功,还是牛犇更胜一筹,很快的,牛犇就摆脱了大巫师,出了帐篷,可是出了帐篷一看,他傻眼了——平日里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士兵们,现在个个手里都拿着兵器,对自己怒目相向,大有诛之而后快的意思。
离殇撒完尿回到牢房,那三个老怪物已经决定招了,但是条件是让离殇为他们解毒,离殇二话没说就点头了。
“实际上,安乐王的军营里除了我们这些江湖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
“什么?!!”骷髅老怪的一句话震惊了所有的人。
“什么叫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没有活人,”离殇显然无法接受,“难道我那天暗探时看到了士兵都是鬼吗?”
三个老怪物十分不屑,“切,你小子真没见识!”
朱袖站在一旁倒是听得心中明了,“南海定尸针。”
牛犇不想跟那些士兵交手,只能好言相劝,“兄弟,我并无意冒犯大巫师,只是一时听信了小人的谗言,现如今我的头脑清醒了,咱赶紧把兵器收起来,不要伤了和气!”
“哼!”大巫师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站在他身后冷笑一声,“我才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背叛我,如今你窥伺了主上的秘密,就只有死路一条,来啊,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那些士兵就一个个举着兵器冲了上来,招招致命。
牛犇没法子,只能举着盾牌格挡,但是他渐渐发现那些士兵似乎有些不对劲,不仅被自己的盾牌拍到了之后毫无反应,连被同伴的刀误伤了之后也没有流血,似乎是不知疲累,并且刀枪不入。
牛犇一个大意被割伤了胳膊,这下子急了,也顾不得什么昔日的情谊,把一个大盾牌上下挥舞着,杀出了一条血路……当然,那血都是他自己的血。
“报……”一个小兵冲到了离殇这里,“军师,外面来了个浑身是血的壮汉,手里拿着一个盾牌,说是要见您!”
“牛犇?快,快把他请进来。”
“是!”
牛犇被抬进来的时候已经非常虚弱了,离殇快手快脚地替他包扎而一番,然后便开始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牛犇如实说了刚刚自己遭遇的一切,离殇再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刀枪不入?难道安乐王军营里的士兵个个儿都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吗?”
“这就是南海定尸针的威力!”朱袖显然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南海定尸针有三大神奇之处,一定尸身不腐,二定体肤不破,三定肌力不脱。”
“原来如此!…………后两个什么意思?”
朱袖显然已经适应了离殇时不时发作的中二病,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二定体肤不破就是说可以让尸体达到刀枪不入的状态,三定肌力不脱就是说,虽然已经是尸体了,但仍然可以手握兵器,攻击敌人。不过尸体毕竟是尸体,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但只要是施针之人拿一个人偶,就可以控制他们,也算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
“人偶?”牛犇从怀里拿出几个木头人来,“说的可是这种人偶?这些都是我在大巫师房间里发现的。”
朱袖接过来一看,“这两个确实是跟定尸针配套使用的人偶,但是这个……”
离殇看着那个不太一样的人偶,上面写着生辰八字,红丝裹身,似乎是白漾书中记载的锁魂人偶。
“这个大概是用来下降头,施展咒术用的人偶吧。”
“一个冒牌货罢了。”不知何时,白漾也进了来,他一见到那个人偶,就十分不屑的说道。
“冒牌货?”
“这个人偶,身上红丝缠绕的方法完全不正确,根本达不到锁魂的目的,看来下咒之人根本就是个半吊子。”
“原来如此,”离殇用手指轻轻拂过人偶上写着的那一串生辰八字,“不过这是谁的生辰呢,看起来好眼熟啊。”
白漾凑近了离殇的耳朵,往他的耳朵眼里吹了一口气,语气调笑,“你该不会是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记得了吧?”
离殇:“……”
众人:“……”
“啊!好了!”离殇完全不想让这样的尴尬再继续下去,“管他这是谁的生辰八字呢,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安乐王的那群刀枪不入的士兵吧。把那什么定尸针取出来行吗?”
“三四万个士兵,你一个一个的取?”朱袖斜着眼睛看他。
“呃……还是算了。”
“其实也不难,”白漾似乎是有主意,“定尸针只对死尸有用,对活人可没有用。”
“什么意思?”朱袖不太明白,“那些士兵已经死了。”
离殇懂了,“其实也不一定要真的活人,只要是尸体里面有一个魂魄,不管是孤魂野鬼还是什么灵体,都可以破了那定尸针的,对吧?”
“没错,”白漾点点头,“很巧,后白皇族自成祖那一辈起,就都是驭鬼高手。”
是夜,大巫师见自己的秘术被人撞见,便连夜驱动那些尸兵夜袭,白漾布阵召集四万阴灵,一一附身于安乐王的尸兵中,定尸针被破,双方人马血战一夜,而安乐王阵营中的那些江湖人,也被寒眉老人和玉蟾宫的一众弟子制服了离殇一一为他们解了毒。
黎明时分,安乐王全军覆没,天承的大军杀到安乐王的军营里,发现安乐王已经自刎而死,而大巫师却已经不知去向,房间里空余几个飘飘荡荡的烟人……
“话说这些烟人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离殇对那些曾经伤到过自己的怪物一直耿耿于怀。
“鬼兵。”白漾意识到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这些是试验品,是没有研制成功的鬼兵。”
“噫~好恶心……”离殇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走出了帐篷,只留白漾一个人待在那里。
白漾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万咒谱在我的手上。”,交给房间中飘荡着的一个烟人,“交给你们家主子。”
烟人似乎是有意识一般,飘飘荡荡的带着那张纸条飞了出去,晴空下,没有人注意到,只当是一阵风刮过,将废纸吹了出来……
尾声:
天承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赵钺戎环顾四周,发现似乎是少了一个人,“咦?离殇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跟上来?”
朱袖上前,把手里的一个信封交给他,“离殇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好像是先走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赵钺戎接过那个信封,心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打开一看,果不其然,“赵兄,你当初救我出冰室的恩情,离殇已经报完了,我们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赵钺戎笑着摇了摇头,“走的还真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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