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正文 第7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第7节
那个高大粗犷的男人闻言怔了怔,老脸一红,“咳,爱子说她想我了……”
众人:“哦~哦~”
原田:“……”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但却在原田心里打了个结,他发誓要找出编排他的人。
而新撰组的名声却受到了影响,被传为“无信条”之组,斋藤一的退队反而加入御陵卫士让土方更为头痛。
“阿一也走了呢……”冲田喃喃道,握着刀柄使劲的挥了挥,“嘛,阿北不会走吧?”
楼北看着他,还没说话,对方却抢先一步,“哈,说这个做什么,我一定比阿北先走,这样就看不到你离开的时候啦!”
楼北:“……”
日子平淡了没两天,就出了油小路事件,土方岁三领头,派人将伊东甲子太郎斩杀,并将他的尸体作为诱饵,引诱了御陵卫士的人打伏击。
伊东甲子太郎和藤堂平助的相继而亡,让御陵卫士犹如散沙,油小路事件彻底削弱了御陵卫士的实力,残存的势力逃跑了。
这也是最后一次内战。
楼北淡淡的看着一旁擦拭长刀的男人,把江雪左文字握在了手中。
うつ太刀のかねのひゞきは久かたの
天津空にも闻えあぐべき
【挥刀斩尽天地间,铮然余音久不绝。瑶池之上空绝响,人间莫得几再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嫌弃和歌翻译的丑_(:3ゝ∠)_私自把最后的和歌翻译成了七言绝句
文笔不好求不骂我_(:3ゝ∠)_
然后,这时候是近江屋暗杀和油小路事件,倒幕派的那些人包括以前的攘夷志士坂龙马和中冈慎太郎被杀,结果却冤枉到了原田左之助身上(哦可怜的孩子
御陵卫士是从新撰组独立出来的一批人,因为做事的信条不一样,所以就脱队了。
总是在找新撰组麻烦,斋藤一其实早就加入了御陵卫士,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加入还是说想要去卧底,历史记载的不清楚_(:3ゝ∠)_
嗷,上一章有小天使说看不懂小姓是什么,其实就是当时社会里主人的侍从,可以做警卫,也可以当男侍,也可以做x伴侣(……)
嗯,历史就是这么可怕_(:3ゝ∠)_不过没关系,不纠结就好
我猜这次我做好了链接_(:3ゝ∠)_上一章请忽视它
☆、江户夜谈06
记得还是在八月的时候,天气热的像个大蒸笼,炙烤大地的太阳懒散的卧在天边,事不关己的散发着余热。
火炉旁边坐着两人,捧着碗筷吃的开心。
那个时候,冲田总司说,阿北我们八月中旬的时候一起去参加盂兰盆节吧?
楼北答应了,但是这个事情却被无限期的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
无论是近江屋的刺杀还是油小路的埋伏,总之等事情都平息下来之后,冲田再次提议说想要来个冬天的盂兰盆节。
“你不觉得冬天的鬼节更加有氛围吗?”
冲田总司笑的很好看,用这样的理由动摇了一大票的组员。
不知道土方岁三发了什么疯竟然默许了这事儿,楼北恶毒的揣测是不是大姨夫最近和他分手了,弄的土方宝宝有了小情绪。
近藤勇乐呵呵的接受了这一安排,还问冲田总司需不需要把前厅布置一下当做场地。
因为冲田总司突然兴起,想要带着大家一起玩百物语(ひゃくものがたり)。
江户时代很流行百物语,这是一种招鬼的仪式,也是游戏,通常都会在夏季举行。
冲田总司开心了,兴冲冲的拉着楼北要布置场地,顺便指派了几个队员去街上集市买蜡烛,一定要买够九十九根,他认真的嘱咐道。
楼北满头黑线,“你就这么有兴趣?”
冲田总司扭过头,眼神亮亮的,“难道你没有吗阿北?一想到今晚有人会被吓得尿裤子就觉得很好笑呢~”
“……”这都是什么点心态。
当晚,参加百物语的除了几个队长之外还有些队员,一看都是闲着无聊过来凑热闹的,比如井上源三郎和永仓新八。
土方岁三没有参加活动,他冷笑着说了声无聊后,就离开了,却没有制止。
“副长可是个傲娇呢~”冲田笑眯眯的解释道,楼北了然。
玩百物语的要求之一就是全员青衣,新撰组的队服就是青葱色的羽织,上面还印有白色山形图案,正好应了规矩。
前厅的暗室不只一间,这也是为什么近藤说要把前厅当做是百物语地点的原因。
蜡烛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地,众人围成了一圈坐着,因为害怕,市村铁之助已经缩到了永仓新八的旁边。
气氛很足,冲田满意的笑了,“喂,这样好不好,当我们讲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去另一个暗室。”他看了前厅的两个暗室,一左一右,于是分别指了指。
灯一灭,不知是谁“啊”的大叫了一声,顿时尖叫声此起彼伏,恐怖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楼北感到一个人突然扑倒自己身上,还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肩膀一口。
“……”卧槽是属狗的吗?!
低头一看,很好,井上源三郎,我记住你了。
楼北点燃了第一根蜡烛,“那么,由我开始第一个故事。”
火光照的他的脸明明灭灭,高挺的鼻梁下有着很深的阴影,丹凤眼因为深邃,和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他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整个人突然就不真实了起来。
市村铁之助咽了咽口水,瞪大了双眼。
楼北开口,“故事发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里。”他声音淡淡的,但是嘴角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发毛,因为讲述的口吻过于真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即使可怕也想要听下去。
“男人自己一个人住,他家人在另一个城市,他在这个城市谋生。终于有一天,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就想要娶一个女人,于是他在一次吃晚饭的时候,在酒馆里认识了一位女人,他们结合了,不久之后,男人和这位刚认识不久的女人结婚了。”
说道这里,他顿住了,永仓新八好奇的嚷嚷,“然后呢?之后怎么了?”
楼北的蜡烛才烧了一半,他继续,“然后啊,那个女人和男人结婚了之后,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他回家的时间比较晚,经常是三更半夜,他便会发现自己的妻子早就睡了,于是他也睡觉,偶尔会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在意。”
冲田总司笑着插嘴,“是那个妻子在说话吗?”
楼北点头,对着或害怕或期待的众人继续道,“有一次因为喝了酒,他回来的更晚了,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一脸狰狞的对着空气大声说着什么,那话还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说完后,妻子又安然的倒在床上睡着了。男人吓坏了,以为是撞了鬼,他请了阴阳师来驱鬼。”
“阴阳师见了这女人后,立刻大惊失色,称她是天神派来的信徒,说的话都是指明众生归路的引导,他点燃了火把,为这位天神的使徒引路。本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但是妻子的梦话问题还是没有好,甚至越发严重了起来,就连白天,偶尔也能听到这样的话,但男子不再害怕了,他觉得这是天神显灵,是神迹。”
“故事就这样结束吗?”原田左之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摸到楼北的身边坐了下来,挡开了一旁的井上源三郎。
楼北一怔,嗯了一声,“故事还没有结束。有一天,男人的一个云游四方的朋友来了他家做客,见到了正在说梦话的女人,她嘴里还念叨着不明不白的话语,可是男人却惊愕的看着她,因为他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他云游四方,在遥远的黑人大陆上的一个部落里学过这种语言,是一种没有文字只能口头传说的语言。男人的朋友很惊讶,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而男人很开心,他说这是神迹。但是朋友却一本正经的否认了他,他说不,这个女人所说的都是恶毒的诅咒,你们家遭遇了邪灵。”
楼北垂下了眼睛,低头看已经快要烧完的蜡烛,“最后,男人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周围一片寂静,故事结束的太突兀了,众人怔忡的看着那暗淡的火光,楼北的脸在烛火的摇动下不真实了起来。
突然,铁之助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忧心,“高桥哥,你说的是真事儿吗?”
楼北笑了笑,在火光下白生生的牙齿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似的,吓得几个胆小的尖叫了一声,“嘛,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是真的呢……”铁之助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最后消隐无踪。
楼北耸肩,拿着蜡烛站了起来,“你说是就是吧。”他走到了一扇门前,“是这个吗?”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片漆黑中,众人还沉浸在高桥北的故事中,猜测那男人是怎么死的。这时,平日里最胆小的人突然开口,声音尖尖细细的,“那个——刚刚高桥君是进了右边的屋子吗?!”
“诶?”永仓新八愣,“好像是。”
“……那里,好像曾经副长说过不让进呢qaq”
“诶诶诶?!”
冲田总司也愣了一笑,随即不在意的拍了拍脑袋,“嘛~这是个意外,副长不会怪我们的啦~”
有人道,“难道那里面有什么吗?”
又一人道,“不、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要吓我啊嗷嗷!”
“……”
楼北唰的拉开门走了进去,暗室里一片漆黑,他把蜡烛放在台子上,顿时照亮了一个小角落。
他没找到灯,于是摸着黑往里走,想要找那个传说中的镜子。
他伸出手,往旁边一挡,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手下一片滑腻。
楼北一愣,他盯着自己的手往上看,直直的对上了一双茶色的眼睛。
——土方岁三。
“……你怎么在这里?”楼北压低了声音问,顺着昏暗的烛光,他似乎看到了土方岁三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对方也愣住了,他握上了身上的手,停顿了一下,“……高桥北?”
楼北笑,“没错,是我。副长怎么会在这里?”
土方岁三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借着光可以看出他散着头发,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茶色的眼睛无端的温和了下来,像是秋水。
土方正想说什么,突然,噗的一声,蜡烛灭了,最后一丝烛芯也被烧完,带走了仅存的光明。
楼北眼前一黑,感到一股热气喷洒到自己脸上,他顿时僵住了,迟疑了一下,他缓缓贴上前。
然而对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近近的靠着,楼北几乎能感受到那人的睫毛颤动都频率。
门口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宁静。
“高桥?你在里面还好吗?”
那人的呼吸离远了,楼北眨了眨眼睛,后退了两步,“还好,马上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轻笑了两声,“土方先生,在进行下一次之前,请把上次的费用付一下。”
对方一愣,也慢慢笑了出来,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但楼北敢肯定,那一定韵味十足。
他出了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担心的看着他。
冲田总司眯着眼笑,“喂,阿北~你在里面看到鬼了吗?”
楼北挑眉,扯起嘴角笑了笑,“啊,看到了呢……”
“诶诶诶————真的吗?你看到了?”
“天哪!是什么鬼?”
“你还真能撞鬼!行啊你小子!”
楼北想了想,眼中透露了点笑意,“艳鬼。”
作者有话要说: 艳鬼嘿嘿嘿,土方副长是大美人!
既然是江户夜谈,没有百物语怎么能算得上是夜谈!
唔,楼北讲的那个故事其实是阿蛋真的碰上的事情,上一次有碰到过,吓坏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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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夜谈07
小时候住在乡下,一到了冬天,漫山遍野都是银白色,厚厚的积雪盖了整个山头,就连河里结的都是冰。
树上会挂满冰柱子,房檐上也有许多晶莹透亮的冰凌,早上起来生火做饭,一定要把炉子烧的旺旺的,不然,冰就会蔓延开来,冻住水和锅子,一天都开不了伙。
楼北的妈妈总是会不停的嘱咐他,冬天到了,要穿的厚一点,这样才能够御寒,把所有的厚衣服都套在身上,裹得像个熊一样,这样子过冬是再好不过的了。
所以楼北小时候不怎么生病,安安稳稳的长到了六年级。
他看着冲田总司单薄的背影,想了想,解开了自己的狐裘围脖,给那男人套了上去。
对方一愣,咧出一口白牙笑了出来,“原来是阿北,这东西我可穿不来。”说着就想要脱下来。
楼北皱着眉,他就穿了件很普通的武士服,连加厚的都不是,于是语气更加的低沉,“穿着,不允许脱下来。”
冲田总司正在练刀,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啊~”
他笑的清清秀秀,因为瘦,所以颧骨显得有些突兀,但丝毫不损他的容貌。
人称“鬼之子”的男人冲田总司,即使生了病,他的刀挥起的时候也不曾迟疑过。
长州藩的人向来喜欢偷袭,巡逻的时候,就见几个伪装成浪人的长州藩士举着刀冲了过来。
“是冲田总司啊!!!”
又一个人大喊,“杀了他!杀了他为我们的同伴报仇!”
“可那是冲田总司啊!鬼之子啊!”其中一个浪人满眼的不可置信,摇着头想要离开。
楼北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无视了,他摸了摸下巴,淡定的抽出了刀,用刀鞘敲晕了想要偷袭的人。
冲田总司略带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朝对面的浪人们高声说道,“喂!既然是来找我的就一起上吧!”
顿时,刀出鞘,寒光四射。
就这样,楼北见识了一场带着极强血腥气味的单方面屠杀。
说屠杀可能有些过,而且这个词太粗鲁,不适合冲田总司这样纤细的男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
只见白衣少年笑了起来,在刀光的反射下,嘴边的笑容无端的邪气了起来,眼睛里透着点冷冽的光芒,他舔舐了一下牙齿,“一个。”
话音刚落,右手的刀便轻而易举的从一个人脖间划过,顷刻间,人头落地。
他快速的收回手,脚下一个滑步,刀向下斜了斜,平星眼出定,三段突刺即位。
楼北欣赏了一个少年的独舞,他眉眼里含着点西域才有的风情,一股子的血沙子味儿,舔过刀尖,纠缠着眼角和血染的白衣。
又一个浪人像是被绞了脖子似的大喊,冲田一刀劈过去,电光石火的错开身子,血溅了一地。
他偏过头,脸上还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地上全是尸体,七零八落的。
楼北赞叹的笑了出声,那个鬼之子才愣了一下,收敛起脸上的肃杀之感,眨了眨眼睛,扭过头看楼北,讨好似的笑了笑,“阿北,我厉害吗?”
不知道怎么了,楼北竟然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些小小的紧张和期待。
他顿了顿,拍了拍对方的发顶,“嗯,很棒。”
冲田总司笑了,很漂亮。
“走吧。”楼北把刀收回刀鞘,转身就往外走。
整个小路的过道全是尸体和血腥气味,浪人东一个西一个的躺满了小道。
“——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楼北心头一跳,立刻转身看过去,那个刚才还翻手云雨的男人,此刻正揪着自己的领子,跪在地上,咳嗽个不停。
他的脸涨的通红,不停的拍着胸口,直到“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了地上。
“总司!”楼北一愣,立刻跑了过去。
男人像是没听到他在叫自己似的,盯着自己的手一直看,上面是斑驳的鲜血。
他嘴上还沾了些殷红的痕迹,也不去在意,随意的抹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咳嗽了两声。
楼北没有扶他,那是对一名武士的侮辱,他看着冲田总司把加贺清光别到腰间,对着远方的太阳看了看,然后对楼北说,“对不起阿北,我弄脏了你的狐裘,你不会生我气吧?”
丹凤眼的男人沉默着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会。”
对方像是松了一口气,“啊,那就好。”
冲田总司跨过两具尸体,来到了楼北的身边,“阿北,我们回去吧?”
楼北点头,但是不说话。
白衣的男人脸苦了下来,“阿北真是无趣,都不和我说话。”
见状,他只能停下了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冲田总司,说道,“喂,我说过的吧,如果你挥不动刀了,我帮你。”
“我不要!”冲田总司对着土方岁三大叫,一副被人抢了老婆的模样,紧紧的抱着自家的加贺清光,“阿岁你怎么能这样!阿勇也是!你们明知道我发过誓,这条命今后只能用来做武士,然后和大家一起,为了新撰组而努力!你们现在是在剥夺我仅剩的东西!”
他语气很激动,脸色都红了起来,压抑的咳嗽声已经止不住的泄露出来,听的土方岁三又皱了皱眉头,他叹了口气,“总司,你这样根本就不能再战斗下去了。”
“我可以!”
近藤勇也奉劝他,“可以了总司,你做的够多了,我们都看见了。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谁知,那男人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绷,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是阿勇才不懂!根本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任务,你知道我有多享受和你们一起战斗的时光吗?我喜欢和大家一起!无论被称为鬼之子也好,被称为幕府的走狗也好,我为了什么你们难道不懂吗?我为的是和大家一起啊!”
近藤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抖抖索索的点上了烟,“总司,我们怎么不懂?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冲田总司一愣,抬起头,他看到了近藤勇那有些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欣慰和享受,他顿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土方岁三,那个被称为魔鬼副长的男人,此刻也缓和了神色,茶色的明眸竟然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温柔缱绻。
是啊,无论是冲田总司还是近藤勇,或者是土方岁三,他们每一个人留下来,留在新撰组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对方而已。
为了友谊,为了战斗,为了光辉,为了纪念这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沉默了一会儿,冲田总司跪坐了下来,揪着领子咳嗽了两声,迎着土方和近藤担忧的眼神,笑了笑,尽管那笑容又苍白又无力。
“好,我答应你们。我会好好养病的!”
说完,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们松了口气。
楼北正在厨房里,这会儿是半夜,本就不是吃饭的点,但因为有个人特意来找他,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说自己想吃阿北做的饭了。
他能怎么办?他总不能拿刀砍他吧!叹了口气后,只能认命的去个这位爷做饭。
冲田总司靠坐在炉火旁,终于学乖了似的,穿了厚厚的棉服,还围着楼北的狐裘围脖,上面还有干了的血迹,但是他也不在意。
望着跃动的火苗神色有些怔忡,一半明亮一半黑暗,使他的脸看上去立体了很多,眼窝有些微微下陷,怎么形容好呢?病容,对,他现在一脸的病容。
楼北盛了两碗亲子饭,一碗递给了冲田。
白衣男人接过碗筷,笑了笑,“阿北啊,我要走了。”
楼北嗯了一声,“什么时候走?”
“明天呢,阿勇让我去养病……”冲田语气有些低落,抱怨道,“真是的,我不想走啊!”
楼北挑眉,“可是你病了,你是想在战斗中拖后腿然后让那些倒幕的人胜利吗?看不出来啊冲田,你这心思可算细腻……”
“什么啊……”冲田被气笑了,“阿北太过分了,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呢!”
“不过,我真的会拖后腿呢……”他本来笑着的表情又恢复了低沉的模样,“昨天挥刀,都觉得有些吃力了呢……”
“既然觉得吃力就不要再做了。”
“我不要!”冲田突然拔高语调,然后被自己吓了一跳似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我想要一直挥刀,一直一直,到再也拿不起来这把加贺清光为止。”
楼北笑了,“你看,你这不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嘛?那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好了。——但是养病,才是最重要的,你要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冲田总司盯着楼北半晌,突然笑了出来,“阿北真是犯规,我相信你了!要等我好起来啊!我要和你再比试一次!”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倾身过来,轻轻的鼻息喷洒到了楼北的耳朵上,“阿北,我告诉你哦,其实你的入队测试应该是和我对比呢~真可惜,让给了阿一,下一次,我们再比试好不好?”
大风刮过,炉火熄灭。
冲田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有个声音很温柔的在自己耳边说。
“好。”
第二日,冲田总司被近藤勇送到郊区的屯所养伤,有一位很善良的老婆婆在照顾他。
小院修的很漂亮,有树有草,冬天还能在那里堆雪人。
楼北对着冲田远去的背影轻轻笑了笑,这该是怎样美好的人呐……
【露のふる先にのほるや稲の花】
朝露时日促
流连宛转伴稻禾
离失只顷刻
作者有话要说: 总司要去养病了_(:3ゝ∠)_
我也想去养病qaq
明天没有办法更新了,亲爱的们我们周二见
因为阿蛋周二有考试,周一要复习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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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夜谈08
冲田总司这个人对于近藤勇来说,是特别的。
他把他当做同伴,当做师友,也当做孩子。
把冲田总司送走的那天,他看着那个不停咳嗽却还是在和他开玩笑的青年,心里有种淡淡的怅然,这下,又少了一个人呢。
乱世就是如此,人生无常。
近藤勇答应了冲田总司,他会把他带回江户,一定会。
应庆三年,十二月末。
大雪。
楼北提着江雪左文字默默蹲在小路的拐角处,等待着最后的伏击。
前些天爆发的油小路事件,御陵卫士的部分残党竟然又组织了起来,想要给新撰组狠狠的一击,却被几个巡逻的队员发现了。
近藤勇当机立断,亲自带人冲了出来,和那些残党纠缠。
对方人不多,但是却神出鬼没,甚至能发现那些人中还有忍者帮忙隐匿行踪。
原田左之助拍了拍楼北的脑袋,小声道,“喂喂喂,高桥你有没有发现,周围很安静啊!”
他和楼北一队,因为冲田的离开,一番队的队长由楼北临时补上。
楼北眉毛抽了抽,“安不安静我是不知道,但是原田,你要是打算继续把脚放在我的脚上,那我一定会让你安静不下来的。”
原田左之助低头,干笑了两声,他就说怎么感觉今天的地面有点软,还以为是出了幻觉呢……
“近藤局长呢?”楼北低声问。
“不知道。”原田耸肩,“不用担心他啦,那些泼皮残党们对上局长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
青年回头望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说,“是吗?”
可是,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夜幕降临,小路上一派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正是出手的好时机。
尤其是像这种大雪天气,易攻,难守。
楼北和原田左之助继续窝在拐角,等待着信号。
谁知信号没等来,却听到了不远处的惨叫。
脸色猛地一变,两人对视一眼,楼北皱起眉头,心中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原田喘了两口粗气,压着嗓子低吼,“是局长!高桥,我们快走!”
楼北点头,拔出了江雪左文字握在手里,“你先,我垫后。”
“好!”
果然如原田左之助所料到的那样,那边出了事。
两个人飞快的跑到临街,头顶忽然闪过两个人影,原田大惊,连话都没有来得及和楼北说,就急忙去追,青年顿了一下,决定赶去现场。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倒在雪地里,身边红色的血迹跟红酒杯倒了似的洒了一地。
他愣了一下,试探的叫道,“局长?”
等了两秒,才听到那人呻吟出声,“……是高桥吗?”
楼北立刻上前,“是我。”
近藤勇的肩膀被洞穿,鲜血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他疼的满头冷汗,咬着牙脸色苍白,看到楼北后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是枪伤。
楼北瞳孔一缩,拥有枪的……果然是御陵卫士,而且还是熟人呢……
恐怕不是富山弥兵卫就是筱原泰之进,都是他们新撰组以前的队士。
伊东甲子太郎这个人,楼北本能的不喜欢。
他的出现,影响了新撰组很多队士的思想,甚至是直接导致了新撰组的分裂。
御陵卫士的成立说不上是好是坏,因为无论伊东甲子太郎是如何的对不起新撰组,他仍然是个伟大的武士,他建立的御陵卫士,也一直在为了国家而努力着。
信念相似,道路不同。
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楼北按着他的伤口帮忙止血,轻轻安慰道,“不要担心,原田已经去追那些人了,我带你回屯所。”
说着,扯下来羽织的内衬,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把近藤勇扶起来,架着他一脚深一角浅的往回走。
近藤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打趣道,“果然有高桥在就安心了很多呢……”
“年纪大了就不会让人省心点儿……”楼北淡淡的开口,嘴里却说着气死人的话。
谁知旁边的人却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出来,“啊,真是麻烦你了阿北,看来回去了之后,唔,得让阿岁给你加薪了。”
“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青年不屑的翻个白眼,“光加薪怎么够?我还要休假!”
近藤勇:“……”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喂!
回到屯所之后,这阵势把土方岁三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楼北语气微沉,“御陵卫士的残党,局长肩膀被伤,是枪。”
土方讶然,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枪?”
楼北点头不语。
土方岁三看了一眼近藤勇,“真是,不让人省心,老了就去歇着!逞什么能!”
近藤勇愣了一下,笑了出来,“阿岁你……和阿北说的话都一样,你们是约好的吧!”他摇摇头,“我都受伤了还要攻击我,我这个局长当得可真憋屈。”
土方不理他,转而问楼北,“其他人呢?就你们俩回来了?”
“原田去追残党了。”
“御陵卫士……”土方忍不住皱眉。
见近藤勇白着脸靠在椅子上,楼北扶额,“副长,先给局长处理下伤口吧……”
土方一愣,嫌弃的撇嘴,“啧,死不了。”
近藤勇:“……”
枪伤的力量很大,伤口面积很大,而且容易感染,周围的肌肉不停的在抽搐,疼的近藤勇哇哇大叫。
土方瞪了他一眼,后者委屈的闭上了嘴。
楼北在一旁看的好笑,却迎来了土方岁三恶狠狠的瞪视。
他耸肩,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上了嘴。
无论什么时候,近藤勇都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土方岁三,不用担心背叛,不用担心伤害。
他们手中握着刀,刀尖永远指向敌人。
这种感情,无法形容。
“大冷天的还出来坐着,是巴不得自己伤风?”楼北啧了一声,看着大喇喇躺在房顶上的男人,调笑道。
他躺的地方积雪被弄了个干净,黑乎乎的房顶在一片素净的白色中,扎眼得很。
土方岁三枕着手臂,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喝不喝?”
楼北挑眉,“当然,你的藏酒能差到哪去?”
说着,后退两步助跑了一下,脚蹬了一下旁边的树干,飞身跳上了房檐,羽织被高高的掀起,呼啦啦的兜住了夜晚的风声。
“好身手。”土方盯着他赞叹道。
青年勾了勾唇角,“我该说很荣幸吗?”
“呵。”土方岁三轻笑,“你果然有趣。”
楼北蹲下身巴拉巴拉雪,也刨出一大片砖瓦,学着对方的样子枕着胳膊躺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
脖子上的狐裘毛软软的,搔的他心也痒痒的,看着朦朦胧胧的下弦月,楼北突然就觉得自己又要犯病了。
多愁善感也是病,得治。
他拿起土方岁三的酒,这次不是烧酒了,而是清酒。
“白雪?”楼北抿了一口,问道。
这酒名为白雪,酿造在最寒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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