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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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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正文 第8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第8节

    土方有些惊讶,“你懂酒?”

    “知道一点。”

    青年不想回答,看着天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见状,土方岁三顿了一下,也不再开口。

    夜深清幽,遍地银装,气氛正好。

    有人说过,要想知道一个男人的真心话,最好是在他喝了些酒后的深夜询问,那必然能听到他心底埋藏的东西。

    楼北和土方都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只是气氛到了,有些话就顺理成章的脱口而出了。

    “担心吗?”楼北问道。

    “他很强。”那人不置可否。

    “这并不代表你不会去担心。”

    两人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即使近藤勇只是伤了肩膀,可他那苍白的面孔仿佛印在了土方岁三的心里,挥之不去。

    总司的离开以及阿勇的受伤让他突然害怕了起来,如果真的有一天,只剩下他自己了,该怎么办?

    不害怕死,不害怕看到幕府的灭亡,也不害怕看到新撰组的取缔。

    只是担心,如果他们都不在了,自己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我只是希望和他一起死在战场,而不是像这样,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受伤、生病,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土方岁三苦笑了一下,仰着头灌了一口酒,酒渍溅了出来,顺着他的唇齿流向下巴,优美的弧线,却划出一道残缺,那是心头的抑郁。

    楼北盯着土方,沉默了十几秒,突然开口,“你牙上有根菜叶。”

    土方一滞,差点吐血,“……”

    你他妈转移话题是不是有点快!

    楼北喝干净最后一滴白雪,捏着瓶子往上一抛,抽出了腰间的江雪左文字,狠狠的劈了过去。

    “给你看烟花。”

    酒瓶应声炸开,晶莹剔透的玻璃碎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缓缓落了下来。

    土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那边的青年勾着唇,偏头斜睨他。

    于是,他也扯起嘴角,笑了出来,“挺不错,下次烟火大会的准备就交给你了。”

    楼北说:“好啊,没问题。”

    眼看着月亮已经斜到了天的一边,天空隐隐有了暗橙色的痕迹。

    整个大地陷入了深沉的寂静中,除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日出前后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这话不似作假。

    楼北裹紧了身上的羽织,狐裘的毛因为寒冷都开始变得有些发硬了。

    然而土方岁三的眸子亮的惊人,他说,“黎明就要到了。”

    是啊,黎明就要到了。

    可惜,不是新撰组的黎明。

    作者有话要说:  近藤局长要去领便当了qaq我对不起他

    新撰组可以说是在黎明之前的一刻死掉了,实在很让人唏嘘。

    阿蛋我来煞风景的说一句,明天不更新_(:3ゝ∠)_

    不要问我考试怎么样!总之很让人心疼qaq

    明天还有一门,祝我好运,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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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张合一】910

    战争,代表着死亡和献祭。

    ——————————————

    应庆四年初,倒幕派建立了以天皇为中心的新幕府,如此一来,日本就出现了京都天皇政府和德川幕府并立的状态。

    德川庆喜决定发动进攻,一路往京都西南方的鸟羽推进,而另一路从京都的东南方伏见进攻,希望可以一举拿下新政府。

    得到了命令后,土方岁三沉着脸决定亲自带兵出战。

    “阿岁你……”

    土方跪坐在榻榻米上,头发绑成马尾高高的束在脑后,眼神坚定而果决,“阿勇,你这身伤还没好,这次你不要去了,由我来吧。”

    “可是……”近藤勇嗫嚅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败在了土方岁三的眼神下。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不管怎样,阿岁,一定要小心。”近藤勇温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他视为家人的男人,“我相信你,但是前提是你自己要活着回来。”

    他预感到这次战争的残酷和结局,只希望这个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人,能够平安。

    记得曾经和土方岁三一起喝酒的时候,楼北问过那人一个问题。

    他说,副长,你认为自己是正义吗?

    当时楼北还记得那人直接笑出了声,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嘲讽。

    土方岁三说,正义?世界上有这个词吗?

    楼北也笑了,啊了一声,说的确,根本没有正义这个词,无论是什么时候,上位者总在用自以为是的正义来规劝另一方的人,或者是告诉下位者自诩的正义。

    那天的月亮很圆很美,只可惜没什么人欣赏,仅有的两人话题也那么的让人心寒。

    身为浪人,身为武士,身为新撰组的一名幕臣,土方岁三看的很清楚,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那么,他究竟是怎样坚持下去的?这种坚持和存在岂不是无谓的?

    楼北有些好奇,问他,为什么会为幕府做事?难道新政的那些人所主张的自由平等不会更吸引你吗?

    他看的出来,土方岁三这个人是个做事很激进的人,根本没有老派的模样,幕府的陈词滥调他应该早就厌烦了才对。

    谁知那人不答反问,你觉得倒幕了就是未来吗?

    楼北有一瞬间的讶异,后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回答他,我不觉得。

    土方笑了,茶色的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彩,他说,我也不觉得。

    倒幕不是未来,用恶心的套话来说,未来是人民的安居乐业。

    这固然是官话,可是谁能否认这句话?

    土方岁三是个心中拥有万千世界的男人,楼北看不出这样一个外表狠厉的男人心中会如此的柔软,他总觉得心怀天下为国为民这种一看就非常根正苗红思想的词是不会出现在土方岁三这人身上的,很违和啊不是吗?

    但是对方却给了他惊喜。

    也许冲田总司留在新撰组是为了土方和近藤,但是土方岁三留在这里,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心中的热忱。

    楼北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好笑,可笑但是真实,所以他才觉得土方岁三是个有意思的男人。

    但求问心无愧吗?

    这大概是江雪左文字第一次浴血。

    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这是楼北第一次用江雪左文字战斗。

    战斗这个词用的很大,和杀人的含义不同,这把刀杀过人,但是没有战斗过。

    楼北拔刀冲进了人群中,和其他的新撰组武士们一样,挥动着手中的刀,收割着敌方的性命,每一刀都砍在对方的致命之处,维新派的那些人有重型武器枪和大炮,新撰组一时难以抵御。

    对方的人大叫着“去死吧幕府的走狗!”,然后恶狠狠的对他们开了枪。

    炮火雷霆,浓烟滚滚,尘土漫扬。

    冷兵器时代和热兵器时代的交替,在这场战争中体现的彻底。

    火海蔓延。

    踏过万千尸体,青年浑身沾满了鲜血,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凌厉和凶狠,一瞬间,土方岁三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来的恶鬼。

    他的刀猛地停滞了一下,敌人竟然看准了空隙,马上趁机扣动扳机。

    土方大惊,立刻后仰身体,想要避开那人的子弹,可是,来不及了。

    他甚至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感受子弹没入身体的痛楚,说不定有些爽?

    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感到痛,土方惊讶的睁开眼,却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的背影。

    那青年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副长,身为一个武士,任何时候都不允许闭上眼睛,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这点吗?”

    像是面包配黄油,最称心的事大抵都这样。

    土方岁三嗤了一声,“用不着你来救我。”

    青年笑出了声,“啊拉~副长还真是不诚实,口嫌体正直听说过吗?就你这样的。”

    土方:“……”

    虽然恶俗,但是他仍旧想说,有个人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拯救的不只是他的生命。

    不过,形容那人,应该用恶鬼更恰当。

    那场战争之后,所有新撰组的队员看楼北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他抢走了本该属于土方岁三的称号,魔鬼。

    什么手刃敌军啦浴血厮杀啦,这些词语都送给了那个站在战场中心位置的男人。

    他漫不经心的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一块布料,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爱刀江雪左文字,好像是在对待他最爱惜的女人。

    脚下乱七八糟的散着一圈尸体,有些人嘴大张着,鲜血四溢,两眼瞪的几乎要掉出来,死不瞑目。

    几个刚进队的胆小队员吓得腿都软了,不是说土方副长才是那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鬼吗?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前辈你们骗我们qaq

    然而前辈们也目瞪口呆,那人杀人的姿态太美了,甚至说杀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太平常了,他丝毫没有经历战争的感觉,这些在他看来甚至有种不够看的错觉。

    但这场战争还是败了。

    武士的长刀打不过洋枪大炮,这是历史必然。

    撤退的时候,楼北淡淡的看了一眼战场,手中的江雪左文字一阵轰鸣,他轻笑了一下,“你喜欢这里吗?”

    那刀像是有灵性一般,颤抖嗡鸣了一下,楼北挑眉,“原来你不喜欢,真巧,我也不喜欢。”

    没错,他不喜欢。

    没有人喜欢战争吧?

    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他要活下来。

    就像有人问他,你们没有直接利益的冲突,为什么要杀他。

    楼北很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为什么?因为他要杀我啊……

    他杀人的理由向来简单,以为对方要杀他。

    他不想死的那么没有简单。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可笑,这样就判定了他的为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他停住了脚步,手放在了刀上。

    “出来。”这一声在夜晚的寂静里清亮的有些可怕,即使楼北的嗓音向来低沉。

    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个头不是很高的男人,他腰间别着两把刀,一长一短,长发松散的绑在脑后,在楼北的身边站定。

    那青年霎时松了口气,绷紧的腰腹顿时松懈了下来,背部弓成了好看的流线型,“什么啊,原来是副长。”

    土方岁三的胸口绑着绷带,干咳了两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青年摸摸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盖住了左脸。

    土方岁三的动作顿了一下,走到了他旁边,隔开了他的手,“你受伤了?”

    “唔,小伤。”青年笑了下,微微侧头避开了灼人的视线。

    土方见状,顿了一下收回了手,“谁让你多事。”

    楼北的左脸被流弹伤到了,从左耳到下巴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还能看到肉往外翻着。

    土方岁三冷笑了一下,“真丑。”

    楼北:“要那么好看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要买我一晚?”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在水茶屋里的那一晚。

    距离初次见面不过短短半年,但土方岁三却觉得这日子长的吓人。

    青年那修长有力的双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有几次他去找阿希小姐,竟然想到了楼北,如此荒唐。

    土方岁三狠狠的闭了闭眼,想要把脑海中奇怪的东西抹去,大梦一场而已。

    鸟羽伏见这一场战争死了很多人,很多新撰组的队士都失去了生命,或伤残或死亡,总之,这几日弥漫在屯所里的都是一股莫名的哀伤之气。

    近藤勇面色也不好看,这场战争,他们失去了太多东西。

    “回江户吧。”

    就这样,在大阪的这么些时日,再也回不去了。

    斋藤一等人的叛变,冲田总司的病倒,近藤勇的负伤,井上源三郎等人的死亡,都给新撰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土方岁三站在船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压抑的难受。

    他的肩上多了一只手,回头看过去,丹凤眼的青年淡淡的瞥他一眼,无声的站在那里。

    他在心里笑笑,还好,在全是噩梦的大阪城中,给了他一个慰藉,这个名叫高桥北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说起来,我有点晕船……”

    “……你怎么不早说……你别吐!我给你找袋子!喂!喂!混蛋!老子的衣服!给我切腹啊啊啊啊!”

    “呕……”

    楼北看着土方岁三怒气冲冲的背影,抹了抹嘴笑了出声。

    偶尔也得学会享受生活。

    ————————————————————————————

    幕府是真的没落了。

    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但是,江户却美的惊人。

    略微有些低矮的房子,顶上是墨蓝色的砖瓦,周围有清白色的墙,这是木头和纸的艺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金平糖的甘甜,和大阪的风流相比,江户更多的是风韵。

    它就像个年迈的老人,坐在大大的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管有没有听众,他都在轻轻说着自己的一生,这一生中,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碰到了怎样的伙伴,拥有了怎样的爱情。

    楼北喜欢这里,比起大阪,他觉得自己更适应这样的地方。

    几个队士嘲笑他,说是提早进入了老年期,他没否认,人的一生要怎么度过才算完美,他觉得自己这样就挺好。

    疯狂了点,可落得内心安稳。

    他不是江户时代的人,他其实并不理解这里的人都是怎样想的。

    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对着屯所的正门跪了下来,整个人匍匐到地上,行了个大礼。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木然的坐在主坐上,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两人。

    平时能言善辩的两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原田左之助,他双眼泛红,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挣扎,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永仓新八没有哭,但是却比哭了还难受,他木木的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近藤勇挥了挥手,“罢了,走吧。”

    “局长!!!你在说什么!”旁边的几个队长大喊道,“冲田走了,斋藤和铃木也走了,井上死了,现在连永仓和原田也要走吗?!那我们新撰组还剩下什么!”

    那我们新撰组,还剩下什么?

    这话点燃了另一个人,像个炮仗似的,土方岁三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声音沙哑充满了怒气,他压抑着火,“还剩下什么?!我不是人吗?近藤局长不是人吗?你们不是留下来了吗!我们有逼迫你们吗?入队的时候怎么说的?跟随内心,你们做到了吗?”

    永仓新八顿时抬起了头,嘴里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却只是无力的喊出了“副长”两个字。

    土方岁三不理他,只是看着地板的缝隙,淡淡的说,“近藤局长不是说了吗,你们走吧。”

    永仓新八一愣,“副长……”

    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决定脱队另组“靖兵队”,作为单独的分队活动。

    楼北不做评价,因为没有办法评价。

    这是时代做的决定。

    # #

    流山一战后,新政府的兵包围了新撰组,近藤勇投降,掩护土方岁三等人撤离,而他也被作为战俘带走了。

    楼北看着男人皱着眉头的模样,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世事无常。

    土方岁三发了狠,因为近藤不在他身边,整个新撰组全都靠他一个人撑下来,他一个人杀出重围,占领了宇都宫城,但却没有防守住,没两天就被新政兵破了。

    他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胸口的绷带隐隐透出红色的鲜血,“咳,无论看到谁,只要是维新派的,一个字,杀!”

    “是!副长!”

    这种举动很快惹恼了倒幕的人,首当其冲受到报复的就是被俘的近藤勇。

    “他们不允许他切腹……”土方岁三盯着板桥刑场中的人,咬着牙恨恨的说,“斩首,呵,连作为武士最后的尊严也要抹去吗?”

    楼北淡淡的开口,“这早已不是刀剑的时代了……”

    “连你也这么说!”他语气有些激动。

    楼北赶忙按住了他,“安静啊喂!我们本来就是乔装来的!”

    “……可阿勇他……”

    土方岁三神情黯淡的点点头,拂开楼北的手,“我知道,阿勇他恐怕很难过吧……”

    近藤勇这人非常忠于幕府,和土方和冲田都不一样,他的老师藩主松平容保对他有着知遇之恩,为了报答这恩情,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战场,奉献给了幕府。

    “不是你的错。”青年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要自责。”

    土方岁三摇摇头,只是握住了腰间的刀,“一个武士没有收到应有的尊重,新政府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道义,什么是江户!”

    没有人能够轻易的说什么是武士,什么是江户。

    因为每个江户的武士心中都存在着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没有人可以侮辱它。

    而近藤勇被斩首这件事情在所有的武士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不被尊重的武士,与历史潮流相悖的愚蠢行为。

    谁对谁错?孰轻孰重?

    说到底,只能干巴巴的归为时代的错。

    近藤勇大笑三声,看着身后行刑的男人手握自己的长曾弥虎彻,神色有些悲戚,那还是松平老师特意为自己打造的,真是可笑,今天他就要死于爱刀之下了……

    世人笑他骂他恨他,但是他依旧一心为忠义。

    ————

    孤军援绝作囚俘顾念君恩涙更流

    一片丹衷能殉节睢阳千古是吾俦

    靡他今日复何言取义舍生吾所尊

    快受电光三尺剑只将一死报君恩

    手起,刀落。

    刹那间,血色飞溅。

    土方岁三身体一僵,猛地握紧了身侧的手,恶狠狠的掐住,使了很大的劲儿克制自己不要冲出去,不要去拔刀,杀了那个人。

    他的阿勇,陪伴了他那么长时间的男人,就这么离开了。

    他明明说过,要自己平安归来的,可是他自己却失约了。

    感受不到疼……

    土方愣住了,侧头一看,猛地松开被自己掐青的手,“抱歉。”

    那人没事人一样的点点头,收回被蹂躏的略微凄惨的手,白皙有力的手上多了两道紫黑色的瘀痕。

    “他答应过我的,一起看烟火,那年总司也在……”

    我那时候说夜色很美,烟火也很美。

    你说,是的,很美。

    可是,你不在了,该怎么办呢?

    被叫做魔鬼副长的男人,脸上却有了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看着很丑。

    楼北顿了顿,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你这样,他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没了信念什么就都没有了。”

    “你还有很多,你有你们在一起的记忆。”

    土方岁三眯起了眼睛,冷笑了出来,“那种东西,有什么用吗?”

    劝君更尽一杯酒。

    两个不爱喝酒却擅长喝酒的人因为想要喝酒的事情而去喝酒,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无论如何也醉不了。

    既然醉不了,何来借酒消愁这一词?

    江户,让人又爱又恨。

    爱她的美,恨她的残忍。

    土方懒懒的靠在树下,把酒倒在了地上,“我突然有点想念大阪。”

    人间四月芳菲尽,但是江户的四月,樱花才盛开。背后的树上满枝头繁华,粉粉嫩嫩的,一阵风过后,树枝颤动,那樱花就会纷纷扰扰的落下来,像一场雨,散在地面,落在头发和衣服上。

    楼北捻起身上的樱花,一片一片的拔了下来,“想念什么?”

    “想念那个屯所。”

    “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恋旧的人。”楼北笑了,“我以为你只会说,武士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感情!”

    土方岁三也笑了,少有的露出了真实的情绪,“啊,我的确会这么说呢……但是如果人生没有了感情,岂不是很无趣?”

    “难道你不是个无趣的人?”楼北夸张的做了个动作,逗得土方扯了扯嘴角。

    笑过之后,他又安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路对面的栅栏。

    月色那么美,快到夏天了。

    到了夏天,就有夏日祭了,就会有烟火了。

    土方的嘴唇颤抖了两下,突然捂住了脸,“阿北,我好难过……”

    我好难过,怎么办,心里好闷。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一尾缺了水的鱼,到了心心念念的岸上,却没有了赖以呼吸的大海。

    青年黝黑的眸子就像一块黑曜石,清透的可以反光,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那哭出来吧,会好一点。”

    土方岁三一僵,粗声道,“我是个男人!是个武士!”

    他的字典里没有哭这一说,哭是懦弱的表现,只有那些懦夫和胆小鬼才会哭。

    谁知那青年嗤笑了一声,“谬论。”

    “……”

    “没人看见,就不算。”

    土方咧嘴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话让他突然开心了起来。

    他笑着笑着,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伸出舌头一舔,竟然是泪水。

    “真没想到,最后陪我的,竟然是你。”

    楼北没有笑,他望着头顶的明月,无数个夜晚,两人都这样,喝着酒,看着月亮,谈论着莫须有的东西。

    只有今天,那人袒露了心声。

    这句话里,有感慨,有心伤,有庆幸,也有讽刺。

    青年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了,有些不伦不类的。

    他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动作虽然像女人,却带着一股子狠厉的味道。

    他说,“我也没想到。”

    楼北站起身,对土方岁三说,“我明天去看总司,你去不去。”

    “去。”

    为什么不去?

    楼北点点头,回了房间,他的脚步有些沉重。

    想到了总司,想到了斋藤一,想到了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也想到了近藤勇。

    人生最美的珍藏,正是那些往日时光。

    你把带血的头颅,放在生命的天平上

    让所有苟活者,都失去了——

    ——重量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晚到的双十一快乐!

    我来双更啦!嘛,这一章很肥呦呦呦呦

    咳咳咳,你们还爱我不(//////////)

    小天使们么么哒~这一卷快完结了,还有两三章吧_(:3ゝ∠)_

    下一卷我们去平安京,阴阳师什么的也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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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架空]昨日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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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户夜谈11

    回到了江户之后,冲田总司被送到了浅草今户八幡境内松本良顺的自宅里接受治疗。

    后来在近藤勇去世之前,大概是寒冬的2月末,在郊外千驮谷植木借了一间屋子,把总司送到了那里。

    总是这样,近藤勇对待总司,总是千万般的呵护。

    楼北和土方岁三站在木屋的外面,听说这屋子名为“植葚”,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已经是五月天气,草木都在疯长,看上去颇有些鬼怪作祟的势头。

    木屋前有个庭院,里面种满了梅花,但是现在不是季节,大多梅花都不开,只剩下了几根枝杈,上面光秃秃的,飘着几片叶子。

    一个穿着青衣的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像是知道了有客人要来而特意打扮的,他把玩着茶具,正在斟茶,转头看到了门口的两人,立刻笑了起来,“副长,阿北,你们来啦!”

    “总司,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啦~”

    男人眯起了眼,有些发白的唇角翘了起来,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副长也来了啊,最近很闲嘛!将军难道没有说你吗?咳咳,土方岁三,玩忽职守,切腹!哈哈哈……”

    被打趣的人没有生气,茶色的眼睛温和了很多,近几日被近藤被番队的事情烦的头疼,也缓解了很多。

    土方岁三解下腰间的长刀,放在榻榻米旁的茶几上,“我要是切腹,你也该切腹。冲田总司,作为一番队的队长,擅离职守,不参与战事,切腹!”

    “哈哈哈哈哈哈……”冲田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巴不得呢……”

    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使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到了什么难看的地步,还是这样努力的开着玩笑,努力的把笑脸给别人。

    楼北勾了勾嘴角,有些怀念这样的冲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给你的,江户卖的比大阪的好吃。”

    冲田总司接过一看,立刻两眼放光,“是金平糖!”

    土方岁三皱眉,“你怎么给他吃这个!”

    “安啦!不会加重病情的副长!我都这样了,还能加重到哪里去?”

    冲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罐子,拿出一颗扔进了嘴里,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话一出口,楼北和土方岁三都沉默了,没有办法接话。

    他自己都知道这病情的不可挽回,是已经放弃了吗?

    没办法,肺痨这种病,只有病人自己最清楚自己自己的身体情况。

    看着那个日渐消瘦的男人,脸色苍白甚至透出了一丝死灰色,高高的颧骨,一头黑发已经开始枯黄,土方岁三的嘴唇抖了抖,“别说傻话……”

    冲田总司笑道,“别骗人了,副长。”他把斟好的茶推给了土方岁三,“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大概活不过这个月吧?”

    说着,歪了歪头,很天真的模样。

    冲田总司安慰似的对两人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其他地方,好奇的问,“诶?阿勇局长呢?还有原田和新八他们怎么都不在?”

    楼北一愣,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的说,“局长派我们俩来探望你,说是等忙完了就会过来,检查你有没有认真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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