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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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正文 第15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第15节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是想念还是会想念。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挤蘑菇(上)【捉虫

    地狱。

    阎魔大王翻了翻文件,牛铜铃一般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满脸的大胡子遮去了他的面容,厚厚的香肠嘴砸吧砸吧,委屈的嚷嚷道,“鬼灯君呦,最近又有人投诉了,说你实在是太严厉了!”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有着细长的丹凤眼,黝黑的短发,头顶长了一个角,比起身材庞大的阎魔正常了许多,他一张嘴就是尖尖的牙齿,称着俊丽的脸庞,倒是显得很有萌感,可惜太过严肃凶狠了。

    “对待工作就要拿出十二分的认真态度。”男人皱着眉头说,“哪个行政处来的投诉?——我会亲自去看看的。”

    瞬间脸上覆了一层阴影,阴仄仄的扯了扯嘴角。

    “还有,阎魔大人,你是不是又偷吃了中国使臣送来的辣酱?唔,老干妈?……这个名字真是让人……难以言喻。”

    “噫……”阎魔吓得一脸僵硬。

    #自己的副官怎么每天都这么鬼.畜#

    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头顶传来一阵风声,阎魔大王翻了翻眼皮,脖子嘎吱嘎吱的动了动,抬起了头。

    呼——啪——砰——

    一阵奇怪的声音伴着巨响,眼前一团黑色的东西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鬼灯的身上。阎魔大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胡子都分叉了。

    他结结巴巴小心翼翼的问,“……鬼、鬼灯君?”

    只见刚才从天而降的黑衣青年四仰八叉的坐在鬼灯君的身上,然后突然跟中风了一样跳起来,捂着屁股嗷嗷直叫,一脸悲痛欲绝。

    “……”阎魔还没回过神,茫然的看着那青年愤恨的大叫,“卧槽谁他妈的对老子使千年杀!老子要肛了他!!!!!”

    下一秒,满身黑气的短发男人从地上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恐怖无比,他捂着头上的角,丹凤眼充满了怨气,不停的在发散死亡射线。

    “……坐断我的角你还有理了?”说着,鬼灯冷笑了一下,尖尖的牙一露,声音低沉的要命,“送入大叫唤地狱好了。”

    青年一愣,抽着嘴巴大叫,“喂喂喂!等等啊喂!——这是哪里啊?!卧槽老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就地狱了!”

    一看终于到了自己发言的时候,阎魔大王立刻装起了正经,使劲咳嗽了两声,“罪人啊,这里是地狱,我是地狱之王阎魔大王,这是我的第一辅佐官——鬼灯君。”

    “……”青年原本好奇的眼睛顿时成了死鱼眼,沉默了一会儿,嘴里才小声嘀咕的说着,“什么啊,我以为自己死了,原来来到这里了……”

    鬼灯顿时又黑了脸,“哪里来的罪人?居然这么不敬!”

    阎魔大王尴尬的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发,“咳咳咳,我看看、我看看……”说着,翻开了手中的生死薄细细查找了起来。

    “……等等,你叫什么?”

    被问到的青年一挑眉,抱着胳膊抬头看已经超出了人类身高极限的阎魔,“我?楼北。”

    一旁的鬼灯眯了眯眼睛,“不是日本人?发音这么奇怪……不会是天朝的人吧?”

    青年顿时炸了毛,“老子都说了叫楼北!就是天朝怎么了?”

    那个叫鬼灯的辅佐官表情立刻扭曲了,嘴里自言自语道,“不,只是说到了天朝……就想到了个很烦很讨厌的人啊……”

    咔嘣一声,手中的自动笔应声而断。

    楼北:……

    卧槽这货真是个抖s啊!

    喂等等啊……这货刚才是不是对我千年杀了??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瞬间被鬼灯头顶的……角给吸引住了。

    不、不会吧?!

    楼北抽了抽嘴角,闭着眼睛开始催眠自己:不是这货的角不是这货的角不是这货的的角……

    “唔……”翻了好一阵子的阎魔大王出声了,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惊讶,“楼北君,为什么没有找到你的名字?”

    鬼灯面无表情的开口,“是不是年龄大了所以眼睛出了问题?”

    “o~鬼灯君不要这么说我啦!”一下子画风娇羞了的男人鼓了鼓脸,恶心的楼北差点吐出来,萌点一下子消失殆尽,“可是真的没有楼北君的名字啊……”

    地狱第一辅佐官闻言顿了顿,细长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楼北,开口道,“罪人不是日本人的话,生死名单上应该不会记载的。”

    “诶诶诶?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阎魔摸着下巴,肥厚的嘴唇撅了起来,就像隔夜烧烤完涨肚的大香肠。

    楼北道,“啊,我也不知道呢,闭上眼睛睡了一觉就在这里了。”

    鬼灯摆明了是不相信,丹凤眼里写满了骗子两个字。

    “……诶,这么一看,鬼灯君和这位、楼北君长得也好像呢!”阎魔大王眨眨眼,用自动笔戳着下巴说道。

    鬼灯:“……”所有的天朝人都和我长得像吗?

    楼北:“……”老子是有多大众脸……

    “总之不要和那人像就行了……”鬼灯喃喃了一句,脸色发黑表情严肃的看着楼北,往前走了两步,盯着他,不语。

    楼北:“……”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嗯……有事?”

    鬼灯突然开口,“阎魔大人,既然他现在身份还不明确,不如先放在我身边跑……哦不,工作,等大人查出了他具体的身份罪行,再定夺?”

    “喂!你刚才是说跑腿了吧绝对说了吧!你不要装傻老子听见了ko你这个混蛋……”青年满头黑线,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这里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吐槽_(:3ゝ∠)_

    阎魔大王一本正经的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唔,鬼灯君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做了。”他转头对着楼北笑了笑,看上去挺和蔼的,“楼北君你刚来这里,有些还不熟悉的地方要问鬼灯君,他人很好的!那么,我期待着你的表现,具体工作鬼灯君会安排的。”

    然而我并不觉得他人很好……

    楼北翻了翻死鱼眼,对着阎魔大王笑笑,然后转头,果然,不期而遇的看到了一双和自己很相似的丹凤眼。

    两人一对视,不约而同嫌弃的挑了挑嘴角。

    “那么,鬼灯君,我要去哪里工作?”楼北收了收心思,嘴边扯起了他擅长的礼貌笑容。

    结果那男人高高扬起了下巴,明明两人的个头差不多,但是生生给楼北了一种对方在居高临下看他的错觉。

    “我看你好像很能干的样子。”鬼灯阴仄仄的扯起了一个冷笑,细长的眼睛里面闪动着恶劣的笑意,“那就当跑腿的吧!”

    楼北:“……”你还是说出来了!跑腿的!老子长得很像吗?!

    迎着对方抖s的鬼.畜面孔,青年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跟着背后图形是个奇怪灯造型的男人离开了。

    鬼.畜都去死!老子才是真绝色!

    # # #

    “这就是你给我的工作?”楼北一字一顿的开口,目光沉沉的看着鬼灯。

    身后站着几个新认识的狱卒,比如唐瓜和茄子。

    一个是有着一对白眼和两只角的身高140小鬼,还有一个是有着下垂眼和三只角的身高140小鬼。

    “o~楼北君你这个工作多好啊!还可以去桃源乡看风景,那里可是在天上呦!是日本国和中国的仙境呢,我们经常在那里交易!”茄子一本正经的叉着腰说道,语气还有着非常认真的羡慕。

    你羡慕你就去啊!楼北心累的翻着死鱼眼,点了点头,“我自己去吗鬼灯君?”

    那抖s斜睨他,“你还想让我陪着你去吗?”

    “……不!请务必不用去!”楼北挥挥手,“带一些鹿茸山药回来和……淫羊藿?!那是什么?”他惊讶的问道。

    鬼灯淡淡的开口,“你去了自有人告诉你,不要问我这种低技术含量的问题。”

    卧槽!楼北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想这世上还有人比他还拽,真是出息了……

    这个地方不能呆!

    他决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桃源乡。

    中国有陶渊明在前写了《桃花源记》,描述了一个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地方。

    而桃源乡,自然是落英缤纷的仙境。

    ……虽然它和桃花源记并没有卵关系→_→

    楼北被鬼灯强制背上了竹筐子,穿着十二单(……)走上了仙境的道路。

    啊,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一路上都啧啧称奇,没办法,那软绵绵的云彩像是有了实体,都可以被踩在脚下,周围种满了桃树,上面结满了水灵灵的大仙桃,一个个粉粉嫩嫩远远润润,青年舔了舔唇,伸手拽了一个下来。

    拽的时候,把枝头的叶子也带了下来,枝桠弯曲成了一个神奇的弧度,毫无遮掩的露出了树后面的景象。

    楼北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肥硕的脸庞,于是瞬间变成了=_,=这样。

    阿北:“……”

    对方还有这奇异的粉红色口红,他眼神皮卡皮卡的发着光,见到了楼北的打扮,有些好奇,“你是地狱来的吗?”

    见楼北点头,他又道,“哦哦哦!我可是也在那里待过呢!鬼灯saa真是帅呆了!”

    “……啊,没错没错……帅呆了……”青年心力憔悴,“你是那狗说过的桃太郎吧?”

    “什么狗!那是小白!小白!”男人义正言辞的辩驳。

    “……”青年弯了弯腰,脸上一阵纠结,“啊,小白……”

    “是的!他和你说我了吗?!我果然很帅气!”桃太郎挺直了腰板,满脸的自豪,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过头问他,“啊,不好意思,你是?”

    “……楼北。”青年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越发得到了锻炼,这都是个什么鬼的世界啊!看来以前自己还挺正常的。

    “楼北君是来找白泽大人的吗?”桃太郎问道。

    楼北啊了一声,“如果鬼灯君说的那个‘一看就知道的纵.欲过度肾亏肾虚虚不受补被女孩子奉为色狼不正经的咸湿大叔一般的脸’就是我要找的白泽先生的话,那就没错了。”

    “……”桃太郎脸上划过一道黑线,“咳,那么,我想就是他。”

    他伸手一指,楼北就看到了远处的小茅房。

    对,茅房。

    作者有话要说:  鬼灯の冷彻,有关于地狱的冷笑话番,各种萌

    鬼灯是地狱首席辅佐官,负责各种事宜,毕竟阎魔大王是个娇羞的女子(?)

    白泽是中国神兽,在桃源乡仙境里面呆着,平时负责研究中药啥的,爱好美女qaq大致就是这样

    楼北(怒):凭什么我要来这个鬼畜的世界!

    阿蛋(淡定脸):就凭我喜欢

    楼北:专制!暴政!法西斯!我要上诉!

    阿蛋(依旧淡定脸):驳回

    楼北:……那你说我的画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多了吐槽的属性

    阿蛋(忽悠人脸):吐槽多萌啊!那可是许多耽美纯爱主角的特有属性呢

    楼北(迟疑):……都是些什么样的主角?

    阿蛋(正色):都是受!

    楼北:……给老子滚!

    ——阿蛋,卒

    宝贝儿们你们看,我画风是不是顿时清奇了起来

    看标题就知道鬼灯就两章,过来走个过度,然后我们就去怪化猫

    我写隐晦h求不举报!!!但要是过不了审核……我们还是清水一下吧_(:3ゝ∠)_

    ☆、挤蘑菇(下)

    “哦!可爱的小姐,今晚有没有空啊?”身穿白衣戴头巾的男人躬了躬身子,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勾人的很。眼角还有着淡淡的粉红色,说起话来总是笑盈盈的。

    但这对某人无效。

    桃太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上司白泽大人瞬间变身成翩翩公子,一手拉住了身穿十二单的楼北君,还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而那华服青年面对着桃太郎,瞬间黑了脸。

    坏了。桃太郎默默捂眼睛。

    果然,下一秒,那青年猛地扭头飞起一脚踹在了白泽的脸上,后者跟印度甩饼一样以彗星一般的路径直接飞了出去,鲜血直流,最后以脸着地。

    一个鲜红的十字路口在楼北额头暴起,眼里冒着邪火,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在、叫、谁、小、姐?”

    白衣男子被血糊了一脸,他颤巍巍的爬起来,用手抹了一把,“……切,什么啊,原来是个男人(‵′)”

    一听,青年狞笑了起来,“哈,我是男人真是抱歉了啊……”

    “地狱来的果然和那个讨厌的死抖s男爵一样……”白泽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嫌弃的表情不加掩饰的摆在脸上。

    “你是谁?”白泽问道。

    楼北道,“啊,我是楼北,是来替鬼灯君工作的。”

    “嘛,看来你也是中国人,我是白泽。”他问道,“来拿药?”

    楼北沉默的点点头,“你好,白泽君。”然后从怀里拿出单子抖了抖,清嗓子念道,“圣诞老人的肝脏……咳,鹿茸山药杜仲,还有淫羊藿→_→”纠结了一下,楼北又道,“请问,淫羊藿是……?”

    只听咔嚓一声,白泽的手指直接戳进了仙桃里,汁水啪嗒啪嗒直流,一张脸黑的跟碳一样。

    “呵呵呵呵……淫羊藿呀……我要杀了你鬼灯!!!”

    楼北抽了抽嘴角,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桃太郎。

    后者一顿,无奈的解释道,“额,山药鹿茸杜仲甚至是淫羊藿,都是中药的一种,用来补肾阳,益精血。”

    青年恍然大悟,看白泽的眼神立刻诡异了起来,上下扫视了一番。

    原来是壮阳用的……

    “……我身体好着呢!”白泽翻了个大白眼,“这都是那家伙要的,跟我无关!”

    迎着楼北摆明了不相信的眼神,白泽狠狠抽了抽嘴角,东西往他怀里一塞,挥手赶走了他。

    “那是谁?”青年木然的看着眼前果体的老婆婆,干瘪的身材配上满脸的红晕,一头白发给她加了不少分。

    哦,本垒打。

    一旁一起巡视的鬼灯微微愣了愣,伸手揉了揉眉心,“没办法……喂,夺衣婆你在做什么?”

    三途川旁的老婆婆顿时委屈了,“鬼灯大人你明明告诉我会给我拍写真的,食言而肥我会告诉阎魔大王的呦!”

    鬼灯阴郁的扬了扬下巴,“阎魔大王不会管这些。夺衣婆你还是自己欣赏吧,你的写真……恕在下无能无力。”

    一席话说的憋屈无比。楼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结果下一秒对上了一双写满了鬼.畜的眼睛。

    “你……对我有不满?”鬼灯居高临下。

    青年无所谓的笑笑,摆了摆手,“不要说的我们好像有女干情似的,我还不至于和有夫之夫搞在一起,我其实蛮挑剔的”

    鬼灯:“……”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参观的也差不多了,满足了吗?”

    楼北心累的点头,“喂!不要说奇怪的暧昧话语啊!”

    鬼灯不理他,把狼牙棒抗在肩上,“走吧,去餐厅,午饭时间到了。”

    “陶碧华?”黑衣青年表情怪异的看着鬼灯手上的小瓶子。

    面前盘子里装着一只金鱼草,翻着白眼朝天看,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楼北无比期待从嘴里可以听到可怕的尖叫。

    听唐瓜和茄子说鬼灯大人十分喜欢金鱼草,别看是个死宅,但是他对于这种东西简直没有抵抗力。

    不光如此,每年还要举办金鱼草大赛,他的床头还摆着一堆金鱼草的纪念品。

    楼北咽了咽口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里写满了纠结,“金鱼草大赛?做什么的?比谁种的好吃吗?”

    茄子伸出手指摇了摇,“不对呦,金鱼草大赛是为了比谁家的金鱼草长得高,叫声健气呢!”

    这他妈什么鬼!真的要来荷塘月色吗?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把画面替换成金鱼草……

    呕,楼北捂嘴。

    鬼灯淡定的点点头,抽出刀对着鱼划了三两下,片下来厚薄正好的鱼肉放进了瓶子里,蘸了蘸酱,塞进了嘴里。

    “味道不错,阎魔大王的最爱。”大拇指燥起来。

    青年眯了眯眼睛,露齿一笑,道,“有眼光,天朝第一女神,调味好,自芬芳。”

    鬼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阎魔大王说你的资料基本从中国地狱传过来了,但是资料解压的时候有病毒,他的电脑被黑了,所以这两天一直在整修。”

    楼北哦了一声,想了想说,“所以你是要告诉我我还得再等两天?”爷还得给你当小工?

    谁知对方放下了筷子,看了楼北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惊悚的要死,“那是前两天的事,今天刚好修好,已经找到了。”

    楼北:“……”

    鬼灯一筷子一口肉,一勺子一口汤的,优雅又迅速的解决掉面前的午餐,看的楼北一愣一愣的,合着这家伙以前还是个什么贵族吗?

    “下午宣判你,到时候见。”离开之前,他又笑了一下,青年顿时一阵胃痛。

    大殿上,阎魔大王坐在高椅上,鬼灯站在他的右手边。

    他托着下巴,浓密的黑胡子快要长到头发上了,金鱼草的自动笔在他手上晃来晃去,目光呆滞的和楼北对上了。

    后者抽搐了一下,避开了那微妙的神情。他又想到了茄子说的比赛,可惜自己应该没机会看到了。

    有机会他大概也没什么兴趣。

    阎魔大王纠结的挠了挠头发,“诶——楼北君呀,这上面记载的……”

    “是什么?”楼北饶有兴趣的问,“说下去,我还挺想知道的。”

    阎魔大王和鬼灯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摆弄了一下生死簿。

    “楼北,天朝s市人,27岁死亡,死因……被人捅了锁骨一刀。”阎魔大王顿了顿,看了站在下面的青年一眼,“生平做过的坏事,小时候拔自行车轮胎气芯?!还往里面倒紫药水!?这算什么……”

    青年迎着对方纠结的目光,淡定的点头,“……原来,记载的是那么早的东西,我还以为这个地狱是独立存在的呢……”

    这记录记载了他很久很久之前的一生,作为楼北的一生,也是他唯一知道自己活着想要什么的一生。

    所以,到底是哪个孙子捅了老子一刀啊!而且为什的捅了锁骨就会死啊!槽点怎么这么多他明明不是吐槽系的设定啊喂!

    鬼灯紧紧皱起了眉头,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楼北一番,才对阎魔大王说道,“阎魔大人,这个记录看上去并不像罪人的记录,而是亡者的吧?”

    “啊……对、对,没错!就是这样!”阎魔大王干笑着擦了擦汗,“看来楼北君是亡者啊……”

    青年疑惑,“亡者?”

    “亡者就是指可以往生的人,而罪人……”鬼灯的半张脸在阴影中,狞笑了一下,“当然是在地狱里呆着了。”

    楼北一顿,“……呵,看起来,你对我是亡者这件事情多有不满啊……”

    男人缓缓扭过头,死亡视线祭出,像毒蛇一般阴冷,“你,知道啊原来。”

    “喂!”

    “哼,天朝人,果然都一样让人手痒!”

    “别把老子和白泽那家伙相提并论啊!”

    “那么,也就是说我可以直接离开了?去——往生?”这个词由他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的确是这样。”阎魔大王终于恢复了他的威严,对着楼北既和蔼又认真的说,“一路平安吧,楼北君。”

    整个地狱就像是一出可笑的闹剧。

    无论是奇怪的抖s辅佐官还是一点都不威严的阎魔大王。

    但是,地狱这个名词会让人想起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时候会让人很不舒服。

    楼北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少来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仿佛在下很大一盘棋【并没有

    这里是被论文折磨的痛不欲生的阿蛋,deadle果然是第一生产力,昨天写论文写到4点,早上起来我的黑眼圈掉到了地上【手动再见

    我讨厌英语!!!6000+的报告我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望天

    嘛~幸亏码的这一章是欢脱的,如果是到了悲情戏,我一定会虐死他们的→_→

    咳咳咳,下一章怪化猫药郎我亲爱的药郎!!!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点击和收藏总是上不去【望天

    到底为什么,我封面很差?还是名字没起好?还是文案不对?还是我的文笔很差qaq或者更新太快了?点击跟不上?唔,还是因为写的太少了……看得人不多qaq我知道你们都爱

    宝贝儿们快告诉我,我每天刷收藏刷的心疼的要死qaq【总不会是我上个月断更的原因吧∑(っ °Д °;)っ

    嘤嘤嘤qaq继续打滚求留言求包养!

    ☆、痴梦01【虫

    形、真、理,觉悟之境。

    ————————————

    黑发青年缓缓褪掉最后一层衣物,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上挑的丹凤眼透着一股子猩红,是最腐糜的贵族才会有的风情,上唇被刷上了朱红色的胭脂,艳丽的不可方物。

    他抖了抖一旁的浴衣,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随意的披在肩上,也不系带子,只是微微拢了拢,长腿一迈走向了露天风吕。

    温泉池子旁有很多鹅卵石,还有些不知名的植物,茂盛的疯长着。

    夜晚,微风,下弦月。

    青年松开手,浴衣滑落到地面,他躺在池子里,寻找了个最舒适的位子,再次抬头看那个原地不动的男人,然后朝他勾了勾手。

    男人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了手,放下了烟斗、油纸伞和大药箱,慢慢开始解身上的华服,头巾。

    脸上画着鲜艳的妆容,气息是妖艳的紫色,尖尖的耳朵让他身份莫名扑朔迷离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人类,还是哪家的大妖怪。

    他没什么表情,眼神里空洞而冷静的不似真人,棕灰的头发松松垮垮的绑在一边,几缕垂在另一边,鼻尖上的一点红映衬的他细长的眼睛凌冽了起来。

    他做完一切准备工作,视线投向了温泉里的青年。

    后者含着一抹笑,示意他过来。

    男人不再犹豫,脱掉衣服径直走了过去。

    先用脚尖试了试水温,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整个身子都浸入了温泉里。

    有种硫磺的味道。

    下一秒,男人的胳膊上多出了一只手,白生生的。

    他顺着看过去,青年的眼睛黑的像是昨晚吃过的葡萄,可能是温泉的雾气太过浓郁,他的眼睛水润润的,充满了渴望。

    男人顿了顿,迟疑的将右手附在了那人的手上。

    对方好像是得到了准许一般,手一下子收紧了,将男人拉近了。

    他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妖媚的丹凤眼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男人看。

    青年轻轻开口,唇上的胭脂也鲜活了起来。

    “……药郎……”

    男人抬起手,按住青年的身体,扶在他的肩上,微微低下了头。

    胭脂的味道……是石榴。

    很甜。

    青年感受着那种冰凉的温暖,手渐渐往下移了移,握住了男人。

    妖艳的男人滞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细长的眼睛,灰蓝色的瞳孔。

    “……”

    青年离开了他的唇,笑了笑,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和对方一样的虎齿。

    他又啄了药郎的唇瓣一下,贴着他冰凉的唇,有种很清爽的气息,混合着药香的烟草味,手下捏了捏他。

    “很精神……”

    对方一愣,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眯,随即又享受一般的闭了起来。

    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样。

    楼北勾了勾唇,继续动了动。

    药郎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他嘴唇微张,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趁着他抬头的瞬间,青年猛的离开了他的唇瓣,像是一只找准了猎物的豹子,精确的扑上了对方的喉管。

    楼北叼住了男人细长的脖子,朱红的胭脂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冲击性的对比,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像是收到了鼓舞一般。

    他轻轻的用牙齿磨了磨药郎的喉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对方咽了咽口水,喉结就伴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

    “说话……”楼北轻声说道,手摸了摸他的尖耳朵。

    男人没什么表情,眼睛周围的妆容开始融化,是红蓝。(1)

    青年等了几秒,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

    温泉里氤氤氲氲全是白雾,裸露的身体,莹白的皮肤,艳丽的妆容,莫名纠缠的眉眼。

    气氛正在升温,热烈的暧昧,黏黏腻腻淅淅沥沥的水声。

    月光是朦胧的,和他们一样。

    紫色和黑色的指甲交叠在一起,青黑棕灰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尖锐的划过青年的脸庞,一滴鲜血融入了水中。

    男人停止了,他退开了两步,静静的看着青年。

    青年笑了,轻轻侧了侧头,把脖子放在了对方的肩膀,微微呼出的气体混进了水雾,像是交颈的鸳鸯。

    “药郎……”

    深夜里出奇的安静,青年的声音竟然有了回音。

    “叮————”

    岸上突然有了动静,是天平。

    男人的气息变了,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收起了那一股慵懒,全身戒备了起来。

    天平的尖角抵在石头上,宝石在月色下闪动着奇异的光泽,它倾斜的方向在楼北的右后方。

    药郎微微侧头。

    “咚咚咚——”

    一阵木鱼声响了起来,先是缓缓的,不疾不徐,渐渐地,那木鱼声急促了起来,像是鼓点儿一般敲击在人心上。

    楼北随意的把手搭在了身边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那个响起木鱼声的地方。

    药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温泉的边上,脚下的苇草被踩低了头,他穿着平日里的华服,背后的结因为时间匆忙的关系,只是草草系了一下,肩膀也微微的塌着,锁骨现了出来,一片大好春光。

    脚下踏着一双木屐,手上的退魔之剑挂着一个红穗儿,发丝还在滴水。

    楼北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

    “咚咚咚——”

    伴着快速的鼓点,出现了吟哦的声音,女人的说话声,嘈杂的叫骂,还有啧啧的水声……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是谁……”

    “是谁来了……”

    “告诉我……”

    “快告诉我……”

    “救救我……”

    “请救救我啊……”

    万千的呻吟之声像是从地狱传来,窸窸窣窣的窃窃之声,里面可以听到最深的绝望,那声音如同索命的孤魂,又仿佛被欺凌的野鬼,有男有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络绎不绝的从那个角落传来。

    深深浅浅,忽近忽远。

    卖药郎淡定的站在原地,笔直的像一杆灯,被水雾弄得有些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的。

    他静静的望着那里,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楼北自然也是耐心十足的人,他歪着头,大半个身子还浸在温泉里,只露出了一点肩膀和脖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还有,麝香的味道。

    卖药郎看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相交,水乳交融似的,最后,还是楼北先移开了目光,装作不在意一样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温泉。

    按理说,不应该达到沸腾的温度啊,这温泉——

    “啪——”

    一个黑影突然从那冒泡的地方钻了出来,眼疾手快,卖药郎一把捞出了温泉里的人,手上抖开浴衣,将他裹了起来。

    后者咧嘴一笑,乖巧的任凭他动作,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大石头上,盯着男人一直看。

    目光太灼热了。

    但是卖药郎却没有看他,他警惕的望着那边的黑影。

    “……だれ(是谁)?”

    长发的女人站在在水里,露出了上半身,身上的浴衣被水泡的浮了起来,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她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白皙的面色,黑漆漆的眼睛,粉色的唇齿。

    她深情麻木,望着卖药郎,再次问道,“是谁……?”

    “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卖药的罢了。”男人欠了欠身子,未出鞘的剑穗儿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紫色的胭脂勾勒出他性感的唇形,仿佛在笑一般。

    “……卖药的?”

    女人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嘶哑无比。

    她的眼白多于黑眼仁,看上去有些吓人,她动了动胳膊,水里泛起一堆涟漪,哗啦哗啦的水声好像愉悦了她,于是她再次动了动胳膊,玩的很开心的样子。

    卖药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

    他问道,“你,是谁?”

    “わた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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