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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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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正文 第9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9节

    ☆、40

    闷油瓶不愧是我的枕边人,他很是明白我此时心中的忧虑,所以主动带我来到黑瞎子的家找齐羽摊牌。

    要说黑瞎子这位斗里二哥的家还真是不错,就是交通不太方便,但是胜在环境好,各个别墅都有间隔的一段距离,有许多人工的假山水池相连,幽静而恬淡。而瞎子的那栋则是靠北边最大的,因为他很喜欢楼下那一片很大的花园,而且因为向南,阳光很好。

    所以他搬进来后不久,马上就在园子里移种了满满一园的海棠树。只在中间留一条小的石子路通往门口,他买了很多的品种,有四季海棠、垂丝海棠、西府海棠、贴梗海棠等等。当然最多的是西府海棠。他买来时都已经成树了,所以第二年四五月间,就相继开了起来。

    看着这一园子的海棠,我突然想起了小花。解雨臣的艺名是解语花,果然瞎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想想他们当年在霍仙姑那里初见之时,小花还是个小毛头并不引人注目,但是黑瞎子却给小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到后来他们再相见时,小花刚刚掌管解家不久正是要证明自己的时候,所以也去了那次的夹喇嘛,但别人并不知道他是解家的当家人而已。

    据说黑瞎子一看到小花就笑了,还对他说“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呀?”

    气得小花狠瞪了他一眼心想着这个人真是死性不改!但是在斗里的时候黑瞎子却处处保护小花,虽然说小花并不需要他保护吧。

    后来,从斗里出来黑瞎子就一直跟着小花,赶都赶不走的。没办法,小花只好让他知道自己是解家的当家人,本来是想让他知道解家不是他惹得起的。但是他却死皮赖脸的说要当解家的伙计。他黑瞎子是谁?那是和哑巴张齐名的南瞎北哑,这样的人会心甘情愿来解家当伙计?无计可施之下小花只好说“想当解家的伙计必须从底层做起。”

    没想到黑瞎子只是邪魅的一笑道,“花儿爷,等着我。”说完也不管小花惊讶的表情转身离开了,看着黑瞎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小花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发芽。

    然后黑瞎子就真的从最底层的小伙计做起,不停的下斗惹得道上的人都奇怪大名鼎鼎的南瞎在解家当小伙计。不过黑瞎子也确实是个人才,才短短的一年就从小伙计成为了解家盘口最大的筷子头。理所当然的来到小花的身边做事,还记得当他见到自己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花儿爷,我回来了。”(黑瞎子也是在那时买下了这栋房子的。)

    从此以后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当小花以为自己死定了黑瞎子总是拼了命的救出自己。身上的伤大半也都是为了救自己,黑瞎子从来都不掩饰对小花的心思。但是小花却一直没有接受他。

    直到有一次解家因为生意上的事得罪的仇人开枪要杀小花,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根本躲避不开,眼看子弹就要射进小花的胸膛,突然一个黑影挡在他的面前,小花只看见那人宽大的墨镜和温柔的笑容。

    抱着他慢慢变凉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心慌和害怕将小花淹没。害怕失去那个在自己熬夜的时候将自己抱回房间的人,害怕失去那个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害怕失去那个为自己遮风挡雨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就这样,黑瞎子因为他“英雄救美”的壮举,名正言顺的成了解家的主子,而这里从此也成了小花赏花的地方。不过,最近这段期间齐羽住进了这里,所以小花就一直没有过来而已。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有点尴尬的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又走思了。”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园子,“你喜欢这园子?”

    “嗯”说着我用手巴拉了一下身边的海棠树,“你看,这园子的海棠,分明就是瞎子在对小花示爱。”

    我想我这就是羡慕嫉妒恨吧,谁叫我家闷油瓶从来不会玩这些呢,我真是有点羡慕小花了。看着我这幅样子,闷油瓶笑了笑,然后递给我一支匕首,指了指他的心脏处,“吴邪,这里面的东西已经不是我的了,他属于你,你拿去吧。”

    “呸!油嘴滑舌!”我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手里的匕首一扔,就和闷油瓶激吻在一起

    我们吻到有点气喘才肯松开对方,“吴邪,别担心,齐羽和海琛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嗯,我信你。”

    就这样,我们手牵手走进了黑瞎子的家。一进屋,齐羽已经等在那里了,说实话看到他看闷油瓶的眼神,我真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同样的渴望、同样的期待、同样的爱慕,只是我可以得到闷油瓶的回报,而齐羽不可以。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的感觉。就在我有点无措的时候,黑瞎子这家伙来了,就像救场的及时雨一样,把我带离了这场尴尬。(黑瞎子这个恶趣味的,根本就是拉我去别的房间看监控,还是有声的!对于他这种行为我表示鄙视,可是又很想知道闷油瓶会和其余说什么,最后败给了好奇心,还是选择从善如流了。)

    齐羽见我出去了,很是高兴,赶紧上前给闷油瓶倒茶。闷油瓶也会很给面子的喝了,齐羽一见更是高兴了,刚想拉着闷油瓶一诉衷肠,就被打断了,“齐羽,对不起。”

    “不,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张起灵,你知道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可不是这三个字。”

    “我知道。”

    “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了爱你受了多少苦吗?”

    “对不起。”

    “我说了,我不要听到这三字!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吴邪?哪怕你选择张海琛我都可以说服自己去接受,可是为什么是吴邪?别和我说他本性善良什么的,难道我本性是魔鬼吗?难道你的吴邪不会杀人放火吗?张起灵,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齐羽越说越激动,可是闷油瓶仍然云淡风轻,只见他给齐羽倒了一杯茶,并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说道,“我的记忆之前一直比较混乱,直到最近才慢慢清晰。齐羽你记得陨玉吗?”

    齐羽点点头,闷油瓶继续,“当年我进入陨玉后看到了我的前世和今生。原来我的前世是周朝的一个世家子弟在一次酒宴上认识了吴邪,后来”等一下,闷油瓶所说的前世竟然和我当年在昆仑上斗里看到的壁画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原来那不是周穆王编的瞎话,是真事。而且还是我和闷油瓶的前世,我表示震惊,不过更加震惊的在后面。

    “由于上苍贱怜,本来我们重生之后应该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偏偏周穆王选取吴邪做了计时器,这样一来我只有做了西王母的家臣守护终极、守护吴邪。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一守就守了三千年,还掀起了张家、汪家、老九门这样的种种风波。”

    闷油瓶所说的话深深的感动着我,而齐羽却嗤之以鼻,“哼,既然你和吴邪是前世姻缘,那你当初在考古队为什么独独对我另眼相看?”

    闷油瓶请叹了一口气,“齐羽,对不起,因为你和吴邪的容貌太像了,我莫名的就觉得很熟悉很亲切,所以我才会”

    “别说了!”齐羽喝断了闷油瓶,“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闷油瓶拉住齐羽的双手,“齐羽,别这样,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记住你是齐羽,不是吴邪。你应该去找寻那个愿意守护的人,而不是和吴邪抢夺我。”

    齐羽怔怔的看着闷油瓶,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起灵,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闷油瓶这时给了崩溃的齐羽一个拥抱,齐羽则一边骂一边哭一边打,折腾了好半天齐羽好像是累了,也可能是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终于释放了,他慢慢恢复了平静,也离开了闷油瓶的怀抱,“张起灵,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吴邪那么像我?”

    “可能吴邪本就和你有亲缘吧。”

    “呵呵,照你这么说,吴邪是我的祖宗了?我说王胖子怎么说他开棺必起尸呢,敢情他自己就是一个千年粽子精呀!”

    “”这是闷油瓶。

    “我□□大爷的,齐羽!”这是我,对着监控画面大骂!

    “二弟,真是精辟!”这是黑瞎子,一脸得意的夸奖自己二弟一语道破天机。(据小花所说,黑瞎子本是满清皇室贵族出身,后来因为祖上反对溥仪与日本人合作被害,从此孤身进关,那年他才13岁。后来黑瞎子遇到了齐八爷并被收为义子,好生栽培,据说不仅将一身盗墓的本事传授,还把送他去德国留学。至于黑瞎子的眼睛和青春永驻,好像和斗里的一次变故有关。不过,目前齐家确实是他当家。)

    男人与男人之间把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毕竟成天死缠烂打、要死要活的那是娘们作风。做为爷们就要拿得起放得下,齐羽自认大丈夫,自然不会再纠缠闷油瓶,而且黑瞎子还将齐家的事物交给他打理,一忙起来,也就没时间琢磨闷油瓶了吧。

    接下来,就是张海琛了。说起这个女人就让人心生畏惧,她的心思可比齐羽细腻多了。不看别的,就看看她对生病时的张海琼的百般照顾,和对我恭顺的态度,就知道她那是志在必得呀!所以,这次不找张海琼帮忙看来真的不行了。可是张海琼自己那还是一片混乱,能有精力帮我出谋划策吗?答案是我又错了,张家人各个都是万人敌,张海琼居然一语道破天机,“海琛,她想做的是我们张家族长的夫人,并不是一定要和你抢男人。你懂了吗?”

    “似懂非懂。”我很坦白的回答。

    张海琼摇了摇头,继而看了看在院子里面伺候花草的我老爸,和在凉亭陪闷油瓶喝茶的张海客,又说“吴邪,你觉得令尊和张海客喜欢的是张海琼还是张家长老张海琼?”

    “那当然是喜欢你了。我看他们都不想让你做什么长老的。”

    “所以了,攻破海琛就在此。她因为受到她父亲的影响,从小就被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族长夫人,所以她想嫁给族长是没有过错。只是她要嫁的是族长,如果你的闷油瓶不是族长了呢”

    “谢谢,姐姐,你真聪明。”

    “不用,所谓当局者迷嘛。所以礼尚往来,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个忙呢?”说着张海琼对外面努了努嘴。

    “这个难度太大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看我一张苦瓜脸,张海琼决定放过我,然后独自走到窗前看着我老爸和张海客的身影,片刻后说,“我决定了,我们三个就一起过了。”

    “什么?姐姐你会不会太时髦了?”我错愕不已,还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呢。

    “吴邪,你别看我们看起来年纪相仿,其实我的心早就老了,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还要争什么爱谁多一点爱谁少一点,多没意义呀。我们三个都累了,就一起搭帮互帮互助的过日子好了。当然这是我的想法,我还没和他们说呢,你知道就好。”

    好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帮你们这新型的家庭模式祈祷好了,阿门。

    ☆、41

    在张海琼的提示之下,我和闷油瓶商量过后,决定举办一次族长见面会。当然闷油瓶并不是想借助这次见面会树立威信、独掌大权什么的,他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挑选一下继任者的候选人,顺便解决一下张海琛的心结。(虽然我们的目的简单,可是张家人可不是那么想的。毕竟他们这个家族已经近70年没有聚集了,而且这次又赶上族长回归,汪家倒台这样的大事,可想而知,这帮人是多么兴奋。特别是家中有女儿的人家,那叫一个跃跃欲试,各个都想把女儿送给闷油瓶,就算没有名份也不要紧,只要能生下有麒麟血的男孩就好,这样他们这一支就能跟着平步青云了唉,想想都头疼呀!)

    按了按疼痛的头部,我叹了口气,又偎在床上不想起来。本来嘛,见面会的事宜有张海客、张海琼安排,根本不用我操心。至于继任者的候选人有闷油瓶挑选,我也插不上话。而且胖子、小花什么的又没有跟着过来,连一个和我插科打诨的人都没有。实在是无聊,不睡觉干什么呀!话虽这么说,我其实也不是毫无用处的,比如见面会的地点就是我选的。那是一家私人会所,而且还是张海客名下的私产,其格调、排场那就不用说了,用脚趾头想也会明白,那就是极尽奢华

    另外,通过这次见面会我终于了解到张家的实力了。原本我以为张家就在香港实力大,可现在看来我太小看张家了,差不多整个东南亚,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等等国家都有张家一席之地。不光如此,就连欧洲、美洲也遍布了张家各种势力。想想这些,我才终于不得不承认胖子那句“天真你这是嫁入豪门了呀!”真是他妈的有远见呀!

    好了,废话不说了,就说见面会当天吧。那天一大清早,张海客、张海琼就带着造型师来到我和闷油瓶下榻的会所。看这郑重其事的架势整得跟结婚似的,连礼服都准备好了,我还真有那么点小激动呢。再看看张海客他们早就换好了行套。只见张海琼身穿月白色旗袍,右面肩膀上用银线绣了一只麒麟,张海客则是同样月牙色的立领中山装,左肩上同样用银线绣了一只麒麟。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真真就是金童玉女的样子嘛!真是羡煞旁人了!我估计我老爸要是来了非气死不可!(做为我爸的儿子我一定要找机会打压一下张海客才行,不要说我恶趣味,实在是他们两个太靓眼了!)

    我一边瞎琢磨,造型师一边给我打理头发,就在这时,闷油瓶换好衣服走了过来。只见他身穿着藏青色立领中山装的上衣,左胸上立体绣了一只金色的麒麟踏鬼从肩膀胳膊横跨到后背,跟他身上纹身一模一样,再看下身一条同色修身裤配着军靴,修身的裁剪,名家手工缝制,合身又高档,显得整个人格外挺拔,玉树临风的,真正比当年穿西装更胜几分。

    总之闷油瓶帅气的一塌糊涂,惹眼的要命,特别是那个张扬霸气的麒麟那是我的最爱,我只觉得气血一阵上涌,我伸手捏着鼻子转过脸,再看下去肯定要流鼻血了。

    在我拼命压制气血的时候闷油瓶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吴邪,你今天很帅。”我撇着嘴咕噜了一句,“你自己不是更帅!”

    谁知道这个闷油瓶子居然笑了,伸手捻了捻我的耳垂“那便宜你了。”

    这他妈的是闷油瓶吗?不会是a货吧?我下意识的掐了掐闷油瓶的脸,惹得他瞪了我一眼,这就对了嘛,确认是本人之后,我拉着他走到穿衣镜前。本来想夸夸闷油瓶的,可是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今天我比闷油瓶稍微矮一点点,1厘米的误差,定制鞋子居然连这个细节都注意到了,我不得不佩服张海客和张海琼的心思了。

    想到这,我转身面对闷油瓶,帮他整了整衣领,然后顺势抱住了他,“起灵,今天万事小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充满了忧虑,明明刚才心情还很灿烂,可是见到穿戴整齐的闷油瓶后就莫名的担心起来了。

    闷油瓶明白我的心思,于是抱紧了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今天很开心,是因为今天过后你就被张家正式承认了,今天可以算是我们结婚仪式。”

    我心里的阴霾一下子不见了,一想到闷油瓶最在意的是让张家认可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笑着打趣闷油瓶,“起灵,那你都还没有求婚,玫瑰、戒指、房子、车子、票子什么都不可以少的……”

    没有想到闷油瓶很认真的点头说道,“以后补给你。”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死闷油瓶子要不要这样顺杆子爬啊?还是死心眼?真当自己娶老婆?我瞪了他一眼,“刚才开玩笑的,仪式老张家抢先了,这个求婚嘛!当然是老子跟你求婚!敢拒绝,拖出去直接打死,算小爷的!”

    闷油瓶一本正经的直点头,可明显看见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等一下,我会先使用六角铜铃控制住他们,然后宣布让位给张海珏,自己担任大祭司。如果顺利的话,我就能这样全身而退了。”

    “要是不顺利呢?”我忧心的问。(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你大爷的,怎么定了张海珏都不告诉我的!害我为你担心半天,知不知道呀!)

    “不顺利的话,就算我们走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揪着我不放,就算你真的成了“吴小佛爷”,他们也不会惧怕半分。我们想要的清净生活肯定也就没了。”

    “这么严重!那你有没有其他准备?”我紧张的抓住闷油瓶的手臂,双目灼灼的盯着他。

    可是这小子好像故意在都我一样,做出一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拔凉拔凉的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帮张家人平时不见你们关心你们的族长,现在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全跑出来了,还什么什么麒麟血多么多么宝贵;族长必须成亲,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我cao你妈的,以前你们都死哪去了!一群王八蛋!小爷真想拿着炸药包把你们都炸死在这!省的你们再跑出来找小爷的晦气!

    我脑补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惊人,所以闷油瓶在那看的也不是一般起劲,即使他现在仍然一脸面瘫,可是他那眼神我还是读懂了,这小子在耍我玩呢!

    “你大爷的!张起灵,耍我好玩吗?”我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气愤不已,因此挥拳打向闷油瓶。

    他一手我握住了我的拳头,然后握在自己手里,亲了一下,说,“吴邪,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以后我就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一个人,我会用自己的余生来好好爱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融化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好依偎在他怀里,“起灵,我信你。”

    “好了好了,不要把我们当空气了好不好?海客,你有没有带墨镜过来呀?”张海琼适时的叫停了我们的亲密举动。

    “带是带了,不过刚刚都闪碎了。”

    “姐姐,你别取笑我们了好不好。”我顶着一张大红脸哀求张海琼。

    张海琼笑而不答,闷油瓶则点了点头,就这样张海客收起了笑容,引领着我们进入了会场。在我们踏上族长见面会的舞台时,我和闷油瓶并肩而行,张海客、张海琼则是一左一右走在我们身旁。而此时的闷油瓶浑身流露出上位者特有的自信和傲气,眼神又出奇的淡然,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本来闹哄哄的会场在闷油瓶踏入的时候,瞬间安静下来,等闷油瓶走到t台中间,已经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我环顾四周,这里本来是会所私人走秀台,不过用来见面会也挺适合,我们四人走到t台尽头正好是在人群中间,t台比观众位置高出一些,正好可以俯视周围,这无形中也压制了张家人气势。

    最重要的是闷油瓶处在中间位置,等会使用六角铜铃的声音可以更好的传播出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好,选了这么个地方,不过我眼光最好的还是选了闷油瓶,这个小子这么倾国倾城的要是错过了,我肯定要一头撞死。

    收回思绪,俯瞰台下,全场差不多百人,应该都是张家核心人物,而张海珏就坐在正对舞台的位置。通过他见到闷油瓶后就递过来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个场子他早就布置好了,所谓的见面会不过是一场他和闷油瓶合唱的一场戏罢了。至于那些打扮的貌美如花的张家女人只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我深深的叹息,这家族大了,果然复杂,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海客早已经介绍完我们四人,直到闷油瓶过来牵住我的手才反应过来,我对他笑笑想要缩回手,这里是族长见面会,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我轻轻挣脱了两把,没有想到闷油瓶握的更紧了,他这是在他族人面前□□裸秀恩爱,挑战张家几千年传统!我偷瞄台下的人,果然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而闷油瓶则拉着我往前走了一步,他淡然的扫过场内每一个人,“这是我的爱人吴邪,各位记牢了!”

    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情感,不像是介绍,也不像命令,更像是威胁,又不带一丝丝威胁味道,却莫名让人不敢有违背的念头。

    说实在的,我真为闷油瓶捏把汗,他却转头看着我温柔的笑“你到后面等我三个小时。”

    我点点头,这里是闷油瓶的主战场,我留下不起作用,特别是六角铜铃,心理阴影太重。虽然闷油瓶已经给我透底,但是我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闷油瓶就像知道我心里所想似的,一下子给我拉进怀里,在我耳边低声说“相信我。”

    每次他说这句话都像是给我打的强心针,我瞬间安心下来,把我最后一点点担心也消除了,闷油瓶都秀恩爱了,我也不能不表示是不?何况呛张家人一下我心情会爽,指不定这是闷油瓶的心理战术呢?

    我在他唇上轻轻啄一口,我如愿以偿的看见台下一片花花绿绿的脸色,心情更加好了,忍不住又啄了一把,反正已经做了,多一次无所谓

    就这样我乖乖的下了台,在台口的张新川引领着我去后面休息。当然那些张家女人此时也退了场,毕竟在张家能做到堂主或者长老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嘛。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今天这三个小时简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我就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有一时安宁的踱来踱去。

    “小三爷,您不必这么忧虑,族长一定没问题的。”张新川终于看不下去了。

    “小川,我记得你大伯说过,以前族长使用六角铜铃不过就是九大长老参加,现在各堂堂主也都来了,加起来要40多人了,我能不担心嘛!”

    “您放心吧,大伯已经把会场进行了改造,收音效果提高了高几倍,而且族长的实力那么强,麒麟血又是最纯正的,您就放心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听了张新川的话,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说,“你个小孩子,是不懂我的心呀!”

    张新川一听我的话,乐了出来,索性坐到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说,“论辈分,我是小辈,可是论年龄,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怎么不懂,不就是为你伤心为你忧嘛,谁没爱过是的。”

    “诶呦喂,还小看你了,来跟我说说,你爱上哪家的姑娘了?”我突然就来了情绪,很想知道这个张家小孩的感情史。虽然我也觉得自己这样特别鸡婆,可是干等无聊嘛,对不对。

    看我这幅德行,估计张新川又刷新了对我的认识,看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开了口,“我迄今为止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我小姑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还是抗战时期,那时候她有一个任务要出,需要一个小孩配合,她就来族里挑人”

    “等等”我打断了张新川,“小川,你说的小姑姑是海琼姐姐吗?”

    “是呀。你以为是谁。”

    看他理所当然、坦坦荡荡的样子,我顿时凌乱了,你们不是姑侄关系嘛,靠,怎么张家这么乱呀?难道可以族内通婚就连辈份都可以忽略了吗?这是什么家庭呀?

    “小三爷,喝杯水吧。”说着张新川递给我一杯水,然后继续说,“辈份、伦理、性别这些东西实在太迂腐了。至少我是这么看的,如果因为这些放弃所爱实在是懦夫的作为。”

    看到我认同的点了点头后,张新川又说,“我爱小姑姑,甚至曾经很想很想和她结婚。可是经过了昆仑山那次我明白了,她不可能爱上我,或者说她爱我但不是男女之爱,她是把我当儿子一样的疼爱,而大伯、海珑姑父还有您父亲都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族长。这是谁也不可能取而代之的。”

    “咣当”我失手打破了玻璃杯,张新川刚想帮我收拾,我就一把抓住了他,“小川,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您不知道?比起张海琛我小姑姑才是族长夫人的第一人选,也是因为这样,小姑姑才一定要亲自出席这次的见面会。您放心,小姑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族长的幸福。”

    听了张新川的话,我思考了一下,原来在张家,麒麟血的传承比什么都重要。因此拥有最纯正麒麟血的闷油瓶和张海琼理所应当成为一对,就像宙斯和赫拉一样,既是姐弟又是夫妻。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有张海琼挡在前面,张海琛才不好直接窥视族长夫人的宝座,我也才有机会和闷油瓶长相厮守。由此看来,张海琼确实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而且我估计提议张海珏做下一任族长也是张海琼的意思,毕竟珏少爷是自己人,而且他这么多年为了帮张家赚钱,为了等张海瑶回归,一直没有娶妻,如今天下初定,论功行赏也是很应该的。

    “想通了吗?”

    “差不多吧,要不是你,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这些又没什么用处,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也不尽然,至少现在我更加感激海琼姐姐了。”

    “真的?”

    “当然”

    “那您是不是也应该帮她一下?”

    “你该不会指的是我父亲吧?”

    “对呀,小姑姑觉得是自己欠了您父亲的,所以想偿还他。可是我大伯又是她的青梅竹马,你说说,要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还可以凑合,这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要何如生活呢?男人可都是占有欲望强烈的动物呀!”

    “可我”

    就在我无可奈何、不知所措、欲哭无泪的时候,闷油瓶推门进来了。看到他平安回来了,我兴奋的跑了过去,刚刚抱住他,就感到他顺势倒在了我的怀里。

    “起灵,起灵”

    “吴邪别担心,族长他只是使用六角铜铃消耗过大,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了张海琼的解释我稍微放了点心,赶紧抱着闷油瓶去里屋休息,顺便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等到处理好了,张海琼、张海客他们就去安排晚宴了,独留在我来照顾闷油瓶。

    看着闷油瓶苍白的脸庞,我就打定了主意,以后绝对不让他在使用六角铜铃或者青铜镇魂铃了。看看这么一会儿就消瘦了,那是小爷我好不容易给他养起来的,等到回到杭州我一定给他好好补补。

    “吴邪”

    “我在,起灵,你有没有不舒服?”我关切的问道。

    闷油瓶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吴邪,一切都结束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好,当然好,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说着我们就拥抱在一起,我想这一次我们真的可以一起回家,过我们俩人的小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番外还是每周一更,敬请注意了。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一)

    当晚在会所还有一场晚宴等着我们,因此闷油瓶小睡了一会儿就起身换衣服去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正式的晚宴,更加不知道张家的晚宴会是一个什么规格的,但是看着闷油瓶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的样子,我心里顿时踏实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幺蛾子了。于是我也踏踏实实的换了那套和闷油瓶同款的白色休闲西装,然后和他十指相扣的走入了晚宴会场。

    要说张家这个晚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低调,实际上还是极尽奢华的。

    看看那些酒水,最便宜的也是五位数起步的吧。还有虽说是自助餐,可是一眼望去八大菜系、西餐、日餐、韩餐以及东南亚风情的餐点样样俱全。而且居然还特意请了楼外楼的师傅在此恭候,明摆着就是给我准备的。唉,说我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此时心里最大的感受就是有钱有势就是好呀!

    当然这都是个小插曲,我只是扫了一眼就获得了以上的信息。目前,最主要的是这帮围着我们参拜的张家族人,看着他们一个个用敬畏神明的眼神看着闷油瓶,我就知道这个死瓶子驾驭之下的六角铜铃多么有威力了。想来他也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才会这么拼的吧。真是叫人心疼的瓶子!想到这我就很怕闷油瓶会在为我冒险,于是就不自觉的加大了手劲,闷油瓶感到了我的心理活动,同样用力的回握了我,并用眼神示意我放轻轻松。然后就径直的拉着我走了进去。

    伴随着我们的进入,悠扬的音乐响起,是一首华尔兹名曲,所有的张家族人都不约而同的退到外围,整个晚宴的会场瞬间变成了舞池,巨型吊灯也同时熄灭,换成了影影绰绰的暧昧光影。我本以为这样的场景只有在电影里才有,想不到张家也玩这一套,还真有点剧情化呢。

    我正思索着,闷油瓶突然在耳边问道,“会跳舞吗?”

    “啊?”我一愣神。

    “跟着我。”

    闷油瓶做了个邀舞动作,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闷油瓶就一手扶在我的腰上,一手与我十指相握,脚下踏着拍子跳了起来。我本想抗议,一抬头就见张家族人一个个期待的眼神。靠!你们要不要这么配合你们的族长呀!哦,不,现在不是族长了,是大祭司!可这帮张家人怎么还叫他族长呀?我一会儿是不是应该问一问呢?不过现在怎么觉得有点尴尬呢!还是不要去看那些张家人好了,当即我就搂着闷油瓶的脖颈把脸埋了下去。闷油瓶立即察觉,在我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让彼此贴得更近更近

    灯光暧昧而黯淡,闷油瓶带着我翩翩起舞,但这首曲子很慢,听得我心痒,不是我定力不好,是闷油瓶实在太勾人了。本来就是英俊非凡,今天这么稍微一打扮就更加不得了了。看看那无懈可击的精美脸庞、还有那诱人的锁骨、结实的胸膛、精壮的纤腰、修长的双腿不行了,小爷的鼻血都快流出来了,真恨不得立刻吻上他那薄薄的嘴唇,再撤掉他所有的衣服我在这百爪挠心的难受,但是闷油瓶的步子还是很稳。小提琴优美的协奏掀起又一波□□,张家族人们的情绪也激昂起来,下一秒我只觉得腰间的力道一收,被带着流畅地转了个圈,有模有样。

    我有点意外,“起灵,你练过?”

    到底还有什么这人不会的。

    “只会基础的。”

    说着闷油瓶就随着旋律转出好几个花式,赏心悦目,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顿时失去平衡,一个后仰,来不及惊呼便被人稳稳捞住,生生闹出一个造型。惊魂未定地看着上方的闷油瓶,问道,“这也叫基础?”

    闷油瓶抿着嘴笑了笑没做回答,我顿时哭笑不得,事实上我大学时候倒是练过一些,系里男多女少,所以男步女步都要学,真想不到这时候还能用上。只是为什么这死瓶子跳舞也跳得这么好呀!还有没有他不会的或者做不好的事情呀!

    不管我内心怎么哀嚎,曲子终于接近了尾声,钢琴的旋律像断断续续的,就像情人之间那说也说不完的呢喃轻语,闷油瓶则利用这个时机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就和我拥吻起来。(虽然我早就想吻他了,可是真吻上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害羞。真是的,这种万众瞩目下的拥吻怎么那么刺激和甜蜜呢!)

    等到我们好不容易放开彼此之后,张海琼、张海客、张海珏、张海琛他们居然带头鼓起掌来,看着他们这样我马上臊了一个大红脸。

    “参见族长夫人!恭贺族长夫人!”

    “姐姐你别取笑我了好不好?”

    “我们可没有取笑你,族长是打算传位给我,可是那是要在开祠堂、祭祖仙之后才能进行的。那时候你的名字也会被写入张家族谱,你说你是不是我们张家的族长夫人呀?”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那个没一句正经的珏少爷现在变得这么老成持重的,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倒是我,好像没什么长进似的。就在我有点惆怅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青椒炒肉丝!不会吧?这样的宴会会有青椒炒肉丝?那还用说嘛,有青椒炒肉丝,怎么能没有黑瞎子呀!

    “哈哈哈,哑巴、小三爷,好久不见呀!”黑瞎子搂着小花风骚亮相。

    在他们身边的还有王胖子和张海杏,看着胖子得瑟的样子,我忽然有一种娘家人来了真好的感觉。于是赶紧打岔,“胖子、小花、瞎子你们怎么来了?”

    “嘿嘿,小天真,想胖爷了吧?怎么样婆家人没有虐待你呀?”胖子搂着我小声嘀咕。

    “胡说什么你,你不怕惹人家不高兴了?”我瞥了一眼张海杏说。

    “切,告诉你,胖爷我御妻有道,听话着呢!”

    “鬼才信你呢!”

    “不要开小会好不好?这种场合表现要大气!”小花挑着丹凤眼,扭了一下头,就傲娇的转身靠在黑瞎子身上。

    “好了,今天是家宴,来的都不是外人,大家尽情享受吧。”说完闷油瓶就拉着我往主桌一坐,黑瞎子、小花他们也跟了过去,张海琼随即示意音乐继续。就这样该跳的跳,该吃的吃,该谈的谈,好不热闹。

    说实话,这个晚宴现在看来颇有一点欧洲宫廷晚宴的样子(我在这方面的认知完全来源于那些外国电影),还真是想不到张家这么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还挺洋气的。再看看伴随着乐曲满场飞的小花、黑瞎子、胖子、张海杏他们,我由衷的感慨生活要是永远这样就太美好了。

    “什么太美好了?”

    “啊?”没想到我居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还引起张海琼的注意,我只好笑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晚的晚宴搞得不错。”

    “呵呵,那吴邪你还不请我跳支舞?”

    “好呀,下首曲子我们一起跳。”

    “这样的话,族长,您能赏光陪我跳一曲吗?”说话的是张海琛。

    闷油瓶和我对视了一下,我轻轻点了一下头,张海琛马上笑着说,“谢谢族长夫人。”就拉着闷油瓶起身了。

    “来,吴邪,我们也去吧。下一曲马上开始了。”

    “好”

    就这样,在poea的乐曲中我们跳起来探戈。不过,我实在跳的不太好,所以张海琼被我踩了好几次,尽管她自制力很强,可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拉着我去阳台喝东西了。

    外面意外地有点冷,夜风一侵,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西装刚刚已经脱掉,此刻仅穿了一件衬衫而已,不过也懒得进去拿了,比起里面热闹的空气,毕竟外面舒畅很多。

    “姐姐,你冷不冷?”看着张海琼穿着黑色抹胸礼服,我不禁问道。

    “还好,吴邪,你看,族长和海琛跳的多好,哪像你,踩死我了!”

    “对不起呀,我真的不太会跳。”

    张海琼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没关系,我其实猜出来了,她是有话想和我说,所以才故意拉我出来的,果然,她开了口,“吴邪,你不要觉得天下太平,从此可以马放南山了。要知道你和族长必须有效忠自己的力量才可以,所以吴家当家你必须要做。不为别的,就为了有自保的能力。”

    “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防患于未然,而且海客之前把吴家那些伙计□□的不错,放弃就太可惜了。”

    张海琼确实是亲姐姐,她果然是为我和闷油瓶操心,而且说的很对。且不说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汪家,就算这帮张家人也都不是善男信女,要是自己手里没有力量怎么能行!再者那些伙计跟着吴家出生入死的,也不能叫人家没了饭碗不是。好,既然闷油瓶跟我回家,我做这个吴当家也就有底气了。

    于是我拍着胸脯说,“姐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起灵的。”

    “嗯,你是明白人。姐姐,就不多说了,我进去跳舞了,你们俩好好聊聊吧。”

    哦,原来闷油瓶这时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了,我扭头对他笑了笑,并没说话,然后就背对着他,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手里的红酒。表面看起来平淡,而实际上,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留意身后的动静,我知道闷油瓶还是站在那里,并且似乎还是跨前了一小步,我能感到自己的背,总是有意无意地碰触到那个结实的胸膛,也不知道我们两人是谁在摇动,反正总是能碰到。每碰一下,背部就热一分。

    “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说着闷油瓶握住了我的手,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他因吞咽而动的喉结,我顿时觉得一阵口渴。刚想拿过酒杯喝一口,就被闷油瓶抢了过去。只见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物,然后捏着我的下巴就和我接吻,并把嘴中的红酒度给了我。

    “还要吗?”闷油瓶玩味的说。

    “要,怎么不要,小爷要你一辈子!”说着我就把闷油瓶揽在了怀里,并轻声说,“起灵,有你真好。我真的好爱爱你。”

    “我也爱你,吴邪。”

    就这样,我们带着对于未来生活的憧憬、向往以及担忧一起度过了这个美妙的夜晚。不过我坚信只要有爱,我和闷油瓶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坎坎。因为我们的爱可以包容一切,战胜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开始了,好好享受!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二)

    自打那天晚宴结束,我和闷油瓶就忙活了好一阵。一会儿去开祠堂祭祖先(其实把我写入张家族谱才是闷油瓶的目的。虽然我这个族长夫人没做几天,可是心里的满足感可不是一轻半点的呦!)一会儿是什么传位大典,还有张氏集团的董事会,张家族人的联谊会等等各种名目的活动层出不穷。结果累的我简直想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不,好不容易回了杭州,这个该死的闷油瓶还是那么精力充沛一直早出晚归的,看他那个样子我都有点起疑心了,他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请原谅我的小肚鸡肠,实在是这个闷油瓶前科累累而且还那么招人,我能放心才怪呢!

    不过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今天早上,难得闷大爷今天没有早早出门,而是赖在床上,看着他那纯良无害的小摸样,我就忍不住了,一边用手抚摸他的脸颊,嘴里一边叨咕,“该死的,你这个祸水,你知不知道你把小爷害得多苦呀!为了和你在一起,小爷自愿掰弯,你要是敢对不起小爷,看我不杀了你的!”说完,我就把闷油瓶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最后还是闷油瓶受不了这个要勒死他的怀抱,我才放手的。我不知道他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没有,总之我心里堵得慌,虽说我不是之前那个成天追着他问为什么的吴邪了,可是他明明承诺了我会和我一生一世的,现在连去哪了都不告诉我,我能不生气嘛!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儿,非但没有坦白之意,反而很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就去洗漱了。靠!你大爷的,张起灵,算你狠!就在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心里不停腹诽的时候,闷油瓶居然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起灵,你收拾这么利索是要去哪呀?”

    闷油瓶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我跟前,然后单膝跪地,“吴邪,嫁给我好吗?”

    “啊?”

    “吴邪,嫁给我好吗?”

    “不是,小哥,不,起灵,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嗯”

    “嗯什么嗯,张起灵,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了求婚要我来嘛!你为什么要抢!还有人家求婚都要搞个气氛什么的!你看看我,牙都没刷,头也没洗的”

    听了我的话,闷油瓶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然后一脸委屈的说,“吴邪,你不愿意是吗?”

    “靠!我说我不愿意了吗?”我单手拉起闷油瓶,然后把他逼到墙角,壁咚式的回复他,“张起灵,你听清楚了。你生是我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所以是我娶你,听清楚了吗?”

    闷油瓶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来,我赶紧就握住了,可是他却摇摇头说,“吴邪,戒指呢?”

    “你大爷的!你求婚都不准备戒指吗?小爷是临时起意,现在哪有戒指呀!”

    就在我刚刚骂完时,就感觉我的左手无名指被带上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枚雕着着麒麟的白玉戒指,而闷油瓶这时也晃悠着自己的左手给我看,一样的戒指也戴在了他的手上。说实话,我此时心里甜甜的、美美的,可是我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故意摆出生气的样子说,“张起灵,你这是在耍我吗?说是不是?还有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的是不是和结婚这件事有关?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本来还趾高气扬的,可是闷油瓶“一会儿七次我就告诉你!”就把我制住了。

    当然闷油瓶一向都是有节制的,而且对我也很温柔,所以做了两次之后就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了:时间倒回到五天之前,小花和黑瞎子努力地绷着表情听着一脸淡定的闷油瓶说完自己的计划,觉得面部肌肉都要抽筋了。天哪,这辈子听过闷油瓶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及这次十分之一多好嘛!

    一份详尽的婚礼计划从张大族长嘴里缓缓吐出,俨然已经是经过了周密的考虑,更令人震惊的是,闷油瓶居然不是看起来那样一个老古董型的人啊,他对于国外的一些东西的了解几乎让出去留过学的黑瞎子也望尘莫及。

    末了,花土豪手一挥,“你们俩什么也不缺,我也不知道送点什么随礼好,这样吧,你们的婚礼和往返荷兰的专机我包了!”

    胖子刚想说“花儿爷真是大手笔”,却瞥见一旁的闷油瓶只是轻易地点了点头,仿佛对方说的是“今天中午的沙县小吃我包了”之类的话,不由得咋舌,还是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花儿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去帮你打理场地吧,我在欧洲还有几个朋友能说得上话。你们俩到了可以先在周边二人世界转悠几天。”黑瞎子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哑巴,咱们认识少说也有几十年了,虽然你总把我忘了,不过好歹我记性不错。你如今总算也要安定下来了,我是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不过小三爷太水灵,打他主意的人可不少,你要小心哪!”

    闷油瓶少见地冲他弯了弯嘴角表示接受他的好意,不过那眼神却是无比直接的“没人有这个本事,我也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

    胖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原本一个局外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这群人混到了一起。当年那趟鲁王宫,下得真是值。

    就这样,加上张海琼、张海客等张家人,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奔向了欧洲。

    来到阿莫斯特丹,我不得不说张家人真的是神通广大,不仅事先定好了运河畔的几座装饰华美、远离喧嚣的船屋,雇好了几名船夫专门划船带着众人出去游玩,甚至还将魔爪伸向了别人的行政部门,给我和闷油瓶搞了两张荷兰绿卡,方便我们结婚登记。

    我和闷油瓶领完证出来,悠闲地爬到船上,并肩躺下望天,思绪随着水波荡漾过船体的晃动一起漾开。船夫笑着将船向城外的住处划去,时不时唱起两句船歌。

    夜色逐渐降临,城市里暖色的灯火在后方悠悠远去,中世纪的建筑轮廓带着光阴沉淀的余韵,河岸绵长地蜿蜒着,桥洞上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浪漫如梦。酒吧里的音乐传出来,古典吉他和竖琴的弦声很轻缓,在夜幕里撩拨着,如情人的手。船屋之间空旷的地方偶尔架着几座白色的风车,郁金香一簇一簇地盛开着,宛若童话世界。

    这几天,我只觉得心中无限安宁,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闷油瓶忽然笑了笑,握住我的手,“吴邪,很奇怪。”

    我撑起头来看他,“什么事情奇怪?”

    “我原以为,这个时候,我会很激动,可我很平静。”闷油瓶半坐起身来,搂过了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就好像,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冥冥之中,就知道我们迟早会走到一起。不管中间曾经隔着多少宿命的诅咒和阴谋的牵绊。即便有千万人阻挡,我也终会穿过所有的纷扰,握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河岸上柔软的蒲草上,那些草很长,随着风拂动着,美如琴弦,“我也很平静。这一生,我最恐惧的时候,是看着你走向青铜门。最激动的时候,就是抱着你离开青铜门的那一刻。而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一切都仿若理所应当。契合得好像从来不曾分离。

    明天就要办婚礼了,胖子他们嚷嚷着今天晚上应该搞一个单身派对,大家都尽性地醉一次,明天晚上就不闹洞房了,省得打扰人家新婚燕尔良宵苦短。

    派对一直进行到午夜,荷式金酒多是杜松子酒,酿造过程中要以杜松子蒸馏两次,芳香味很浓,色泽清亮,辣中带甜,却很是醉人。河岸上的篝火也没熄灭,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黑瞎子还想喝,被小花一个眼神吓了回去。想了半天,黑瞎子挠挠头道,“今天高兴,我献丑,给你们拉个小提琴助助兴!”

    胖子提着一瓶波克马,直接对着嘴就吹,瞬间下去大半瓶,听了黑瞎子这话噎了一下,大笑道,“瞎子,你若是能拉小提琴,胖爷我还会跳钢管舞呢!”

    黑瞎子不知从哪儿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小提琴就架到了肩上,胖子还笑,“还挺像那么回事!”

    一曲帕格尼尼的《d大调协奏曲》拉完,所有人都沉静下来,好像连风都静止了,只有篝火在哔哔啵啵地燃烧着,跳跃如同音符的绵延。所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良久,众人回过神来,我这才想起小花说过黑瞎子拿过好几个学位,当时我还叹息这么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干点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去倒斗?难道就是为了勾搭小花吗?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胖子的钢管舞。

    胖子傻眼,“不是吧?!你们应该不会真想看胖爷我跳钢管舞吧!”

    我发现就连闷油瓶都露出了一些有好戏看的样子,便道,“那是自然!北京潘家园大名鼎鼎的王胖子,难不成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赖账?”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的手机响了,他仿佛得到救赎一般,赶紧掏出来接电话,对面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或许是问他在哪儿吧,他答了一句,舌头直打结。

    众人也不管他,就自顾自继续喝酒聊天。

    半夜下了场雨,清晨的时候,空气清新而湿润,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草木的芬芳入肺。

    我睡得挺好的,如此的睡眠环境和睡眠质量让我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几岁。只不过有点无语的是,昨天晚上的派对结束后,黑瞎子和胖子那帮人奸笑着把我和闷油瓶分别送进了两间房中,还一个劲儿地起哄说没见过结婚前一夜还睡在一起的新人,小哥你就忍一夜,“xg”福的生活很快就要来了,明天保证把天真洗干净送到床上云云。

    我本想反驳,奈何闷油瓶都是一脸听之任之的样子,自己总不能非要赖着和他住在一起,那也太丢人了。

    只不过,这么久的耳鬓厮磨,忽然他不在,感觉还真是挺不习惯的呢。

    我笑起来。不过往后,天天都能和他在一起了,这样真好。

    衣橱里挂着一套西装,黑色,却不沉闷,款式是古典优雅的双排扣,底上有暗色的圆点印花,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经过这些年的锻炼,我的身材穿西装很好看,虽然不是太壮,可是很有型,加上个子也高,气质又好,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恋了几秒,觉得自己好好收拾一番,还是很有几分看头的嘛。

    领结选的是宝蓝色,暗纹亚光的面料,戴好的一瞬,我微微呆了一下。看这套西装的质地之上乘,用料极好,剪裁手工也样样到位,明显不可能是普通成衣,必然是定制的。价格倒是好说,可是并没有来给他量过尺寸啊,为什么如此合身?肩膀穿着很挺括,腰腹也修身,就连领口都是扣好扣子之后正好的大小。

    镜子里的我目光落在自己银质的袖扣上,那上面似乎有磨砂的雕刻,刚才他都没注意,这才仔细来看:只见左边那颗上是麒麟,姿态张扬,气势如虹,与闷油瓶的纹身如出一辙;另一边,则是梼杌,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北方天帝颛顼的儿子,《神异经·西荒经》记“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看着麒麟和梼杌,竟然会出现在袖扣上,且雕工精细,纹理清晰流畅,一望即知是大家手笔。心中一动,我只觉得眼眶都热了。

    闷油瓶啊闷油瓶,能遇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情绪还没收拾好,门已经被暴力敲开了,随着一阵脚步声,胖子的大嗓门响起来,“呦,小天真,挺帅啊!我就说小哥给的尺寸肯定准,你瞧瞧这衣服合身的,毕竟都是手量的,肯定比尺子准哎呀这怎么眼睛还红了呢?不就一夜没见到小哥吗?能有这么思念?”

    “去你的!”我骂了一句,“死胖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胖子打了句哈哈,拍了拍我的肩膀,“天真啊,虽然胖爷早就料到你和小哥迟早有这一天,不过怎么有种嫁女儿似的舍不得呢。”

    吴邪明知道胖子是真心高兴,可最觉得他嘴欠,正想说话,胖子已经打断了他,“得了,快跟我出来吧,小哥等你好一会儿了。”

    看到闷油瓶的一瞬间,我就觉得,刚才自己真是不该对着镜子自恋了半天。

    他站在通道那一端,隔着水上的一座浮桥,河面上的波光点点映在浮桥水晶的栏杆上,却璀璨不过他眼里的星子。他神情温和,眼睛里隐隐带着期待,还有一点点唯有我能够看出来的雀跃。

    不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装了,纯白的颜色,更加突显他的气场。收敛了凌厉,收敛了杀气,收敛了冷漠,这样的张起灵,宛如一位高贵、温柔的王子,让人都不好意思去直视他五官极度出色的面庞了。

    “小三爷,别愣着啊,我们都饿了,赶紧过来吧!”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边窜出来,小花站在他边上,这两个人也真是一对璧人。

    张海客他们坐在另一边,好像已经等不及在吃着什么点心的样子。张海琼和张海杏也在,几个人边吃边聊得很开心,见正主儿来了,纷纷笑着招手,张海琼赶紧擦掉唇边的奶油,笑道“吴邪,快过来!不然我们都吃光了!”

    哪有这样的伴娘!我默默吐槽了一句,就知道吃,真是枉费价值不菲的礼服裙子,再多吃点,腰上的线都该绷开了。

    “天真,你再不过去,我们就把小哥卖给欧洲富婆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公主女王之类的喜欢,那就能弄个几十亿欧元回去花了!”胖子拖着我往前走。

    闷油瓶突然看过来,眸中一动,然后快步向这边行来,握住了我的手,带着我一起从桥上走过去。十指相扣的一瞬间好像有电流窜过,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浮桥随着河水的流动和人的行走会有一些晃动,然而我们两个人走起来,却稳如平地。

    那一端是一个圆形的场地,不算太大,装点得美好而圣洁。有一支六人的管弦乐队在一侧演奏着舒缓的音乐。仅仅在一夜之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冒着雨在河面上创造了这个奇迹。

    无数的蓝色妖姬盛放眼前,宛如梦幻。

    这时,有侍者拿来两杯香槟,我和闷油瓶接过,轻轻碰了碰杯,刚要喝,就听见。

    “小邪,你看谁来了?”是小花的声音,他依旧是标志性的粉衬衫,也唯有他,能将这样的颜色穿得这样好看。

    “爸!妈!二叔!三叔!”

    “伯父,伯母,二叔,三叔。”

    “小哥,还不改口!”胖子在一旁起哄。

    闷油瓶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我明白他没叫过“爸、妈”这个称呼对于他太陌生了,于是我握了握他的手,朝他一笑,说道,“以后,跟我一起叫爸、妈。”

    闷油瓶用力地回握了一下,“爸,妈。”

    就这样,婚礼正式开始。当初闷油瓶踌躇了很久,中式婚礼我一定不喜欢,可要是西式婚礼,也很奇怪,像我们这样的人,要面对圣经和上帝宣誓,想一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后来,他觉得,其实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式,虽然是一个必不可少而且他很愿意享受的形式,但它的真谛在于宣誓两个人的归属,这种宣誓,不需对天,不需对地,只需要对彼此。

    更何况,走了那么多古墓,看过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最相信的是神鬼,最不相信的,也是神鬼。

    “起灵,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闷油瓶点头,与我绕过彼此的手腕,杯中清冽的琼浆顺着喉头一路往下,燃烧过每一寸血管。

    “吴邪,以后你是我的了。”

    “早就是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微笑。

    那天晚上,我已经喝得醉颜酡红,闷油瓶本想要扶我回房里休息,可我却非要闹着去河里划船,怎么劝都不听,闷油瓶拗不过我,只好扶着我上了一条停泊在岸边芦苇丛里的小船。这么晚了,张海琼他们雇来的船夫早就回去了,闷油瓶看了一眼我这连路都快走不稳了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拿起了船桨,缓缓顺流向外划去。

    或许是夜间更安静些的缘故,河水汩汩流过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了。闷油瓶臂力极大,控制力又强,船桨入水带起来的水花飞溅开去,迅速湮灭在河面上,船速很快,没多久,我们二人的一叶扁舟就已经划开很远一段距离了,那边水上圆台的灯光和人语声都变得模糊起来。

    清冷的晚风一吹,我的酒倒是醒了些,于是我半仰起上身,伸手从河里掬了一捧水往脸上拍去,又深呼吸了几口,再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接收到我的目光,直接把船桨拿起来扔进船里,任小舟慢悠悠随水漂着。

    “起灵,你今天特别美。”我忽而笑道。

    闷油瓶对我笑了笑,然后温柔的说,“吴邪,你知道嘛,我最喜欢《诗经》里的那句039;岂曰无衣,与子同袍039;。所以,我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和你分开。”

    我闻言,马上凑过去吻他,嘴唇上带着浓郁醇香的酒味,这个吻很甜蜜,很轻,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很放松,却持续了很长时间。

    松开的时候,闷油瓶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一些,可我还不想罢手,于是一手扳过了闷油瓶的肩膀,开始细细碎碎地亲吻他的脖子和耳后,时不时的还伸出舌头。说实话,我真的很贪恋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想要尝一点似的。身上有点热,闷油瓶按着我的手让我停下来,却发现我有点睡眼惺忪的,毕竟还是酒喝得太多了。闷油瓶立即就有点不爽,哪有这样的道理,挑逗了别人,就想只顾自己睡觉?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动作有点大,带着小舟在河面上左右晃了几下,有几滴水溅到了脸上,我在他身下,还晓得伸手推他肩膀:“起灵,不要困”

    火已经点了,哪里是这么一句话能灭的?

    “吴邪”他的声线沾着□□的喑哑。

    第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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