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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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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正文 第11节

    [盗墓]与君相知瓶邪 作者:博博斯基

    第11节

    我不想跟他扯皮,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随即,我被他扔到床上,他压过来,肆意地撕啃我的皮肤

    “唔起灵,让我在上面吧。”

    “吴邪你不就是在上面吗?”

    “操!这不科学!”(本来嘛,现在我的身体在上面,感官却在下面。而换过来后,却是我的身体在下面!怎么永远小爷都是被压的那个呀!)

    “吴邪,你确定要在上面?”

    “嗯”

    “那好吧”说着闷油瓶就带着我一翻身,变成了我在上,他在下的姿势。(虽然实际上,就我们的身体来说还是他在上我在下。)

    说实话,他让我在上面,我还真有点紧张,我没什么经验,只要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来挑逗他。一顿折腾之后我跟他躺在床上,他搂着我,我揉着腰……

    我埋怨他说,“怎么做了一次我们就换回来啦?小爷的腰呀!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刚刚明明是你要换过来的!还那么兴奋的做了好几次!”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质问道,“你上午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就在门口。”

    我一脸黑线,“那你怎么不回来?”

    他亲了亲我的后颈说,“我太生气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塞的说,“好疼呀!”

    想想就为自己那一巴掌后悔,这要是粽子估计现在连魂儿都被他撕了吧!他能忍的,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我了。可是现在我们换回来了,我的脸呀!555555

    他看着纠结的表情,邪恶的一笑,搭在我腰上的手往下探了探,说:“疼吗?”

    “张起灵你正经点”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六)

    俗话说,吵架也不是白吵的,吵了之后解开心结,也使得我们俩更加了解和理解对方,爱的更深,更加离不开了我和闷油瓶就是这样,自从之前闹过一次之后,我们最近就跟蜜里调油一样,而且这个闷油瓶现在也学乖了,事事和我报备,让我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妙。这不愉快的一天又开始了,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就指使闷油瓶

    “起灵,你去买早饭吧。我还想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

    闷油瓶很听话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就出门去买早点了。可是没过两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绣花小裤子,眉眼和闷油瓶颇为相似的小娃娃。

    “吴邪”

    “这个怎么回事?你别吓我。”此时我睡意全无,看着那个和闷油瓶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小娃娃,我心里顿时不开心了。

    “他就在门口。我一开门,就看见了。”

    “不会吧?就算遗弃,也应该放在孤儿院。为什么放在我们家门口?而且这孩子怎么和你这么像,你说实话吧!”

    闷油瓶无奈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小娃娃,一脸无辜的说,“吴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在门口捡的。”

    “真的吗?”

    “吴邪,信我。”

    看看这个孩子也就两三岁的样子,而这段时间我和闷油瓶一直在一起,我确信他没有犯下这个错误的机会。所以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而且这个小娃娃不哭不闹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我试着逗了逗他,他居然露出了一个不怎么有齿的笑脸。我的母性在瞬间爆发,抱着他就开始骑大马,惹得小娃娃咯咯咯的一直笑。

    “起灵你看,娃娃笑得多可爱。”

    “吴邪,你衣服湿了。”闷油瓶眼尖的发现我衣服的下摆出莫名出现了水渍。

    “诶?!”我顺着闷油瓶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去。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说尿就尿的!我无奈只好跑去换衣服

    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我就开始发愁。毕竟,我们俩从没有过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平时里连小孩子都很少接触,当然,如果斗里的小鬼粽子不算的话。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他才好,这不问题来了。

    “娃娃,我是哥哥,吴邪哥哥。”我拉着小娃娃肉肉的小手一字一句,指指身边的闷油瓶说,“他也是哥哥,起灵哥哥。”

    结果那小娃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挣开我的手,摇摇晃晃的一头扎进闷油瓶怀里,脆生生的叫了声,“爹”

    “爹?”我本来好好的心情,顿时一片阴霾。你大爷的!爹可以乱叫吗?你这么随便,你妈妈知道吗?就在我腹诽个没完的时候,那小家伙一转头,冲着我开了金口,“叔”

    我这下恼羞成怒了,一把拽起小娃娃,愤怒的说,“我不是叔叔,是吴邪哥哥。他更加不是爹,是起灵哥哥!”

    结果那小家伙小嘴一撇两眼一闭,扯着嗓门儿就开始哭,边哭还便嚷嚷,“爹!爹!抱抱!”

    这一下,闷油瓶也僵硬了。这个小娃娃,大概是我之外,第二个主动让他抱的人了吧。闷油瓶第一次理解了手足无措这个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这个小娃娃依偎在闷油瓶怀里的样子,我心里酸酸的,他妈的,要是老子和闷油瓶有个儿子一定比这个孩子漂亮、更加可爱,可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上哪有孩子去呀!这个孩子怎么会和闷油瓶这么亲?就他那生人勿进的气质,孩子害怕才是正常的。现在这样父慈子孝的,算怎么回事!亏我那么信任你!居然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饶不了你!

    越想越生气,最后干脆甩手回房间。你他娘的张起灵,你个臭流氓!老子一心一意的爱你,你居然在外面养儿子!现在还登堂入室了!气死我了!

    “胖子。”

    “小天真怎么了?小哥欺负你了?”

    “嗯”

    “啊?怎么可能?小哥就跟狗护食似的看着你,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

    “他!他特妈的连私生子都带回来,还不算欺负我吗?”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呢?”

    “你还不信,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讨厌死胖子,居然不信小爷的!还是给小花打一个吧,可是结果一样,小花也不相信闷油瓶会有私生子,还叫我别乱想。靠!小爷怎么能不乱想!看看他们俩长的那么相像,再看看那孩子对闷油瓶的依赖,谁要是说他们不是父子肯定是眼瞎了!

    “吴邪”就在我快要气炸了的时候,闷油瓶抱着“他儿子”走了进来。

    “你走开!”我抄起枕头砸了过去。闷油瓶一闪身就躲过了,然后坐到我身边,“吴邪,别乱想。”

    “靠,我怎么能不乱想!你自己看看他有多像你,还口口声声的管你叫爹!”

    “那他也不是我儿子。”

    “你这么肯定?”

    “当然”

    听了闷油瓶的话,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下,可是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处置呢?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心思,把那孩子放在床上,然后拥抱了我,“吴邪,死生契阔,与君成说,还记得吗?”

    “嗯,起灵,我只是怕,怕会失去你。”我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闷油瓶一边抚摸我的头发,一边舔舐着我的耳垂,然后低声说,“除非是你生的,否则我不稀罕。”

    “靠!张起灵,老子是男人,不会生孩子!”

    闷油瓶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就来气,伸手去打他却被他抓个正着,然后按倒在床上,还没开口就被他的吻堵住了嘴巴。好吧好吧,闷油瓶你的□□成功了,老子暂且放你一马,不过这个孩子“爹”都认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就不好了。

    “小宝贝儿,告诉哥哥”我还没说完,那个倒霉孩子就扭过头去了。好吧,我心一横,眼一闭。“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啊?”

    可是这个倒霉孩子还是看都没看我一眼,靠!!你小子真有种!!

    我继续保持着笑容和蔼的问着,“宝贝儿,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心里已经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这个倒霉孩子给吃了。

    只见那倒霉孩子慢慢悠悠的抬起头,又屁颠儿屁颠儿的抱上了闷油瓶,闷油瓶僵硬的任由这软乎乎的小娃娃抱着自己,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嘿,你倒是不嫌弃他是个冰山闷油瓶,我坐到闷油瓶身边,拉拉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把名字问出来。

    “额,你叫什么?”

    “娘和姐姐都叫我弟弟”口齿不清的孩子的在闷油瓶怀里打着滚儿。

    “你还有娘和姐姐?那他们现在在哪?”我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

    “那你家在哪?你知道吗?”我还是不想放弃,一再追问道。

    “张家”

    听了这话,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下,马上抄起电话打给张海琼。

    “姐姐,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干什么送个孩子给我们?”

    “吴邪,你没吃多吧?我为什么要送你们孩子?而且我上哪给你们弄个孩子去?你们当我是人贩子吗?”

    “你自己看看嘛。”说着我打开微信的视频功能,张海琼看了看之后,就说让我们稍安勿躁,她马上就飞过来,就挂断了。

    “起灵,你怎么看?”

    “这事和姐姐没关系。但是她一定看出了什么,我们就等等看吧。”

    “哦,好吧。”(再一种不祥的预感之下,我的奶爸生活自此开始了。)

    在电视机前面晃晃悠悠的蹦跶完之后,弟弟一脸期待的转头看着他的闷油瓶老爹。谁知闷油瓶又找上了他的老情人天花板,压根儿就没有看他一眼。只见弟弟小腿儿一软就赖在了地板上,扯着嗓子就开始哭,边哭还边抽抽搭搭的念叨,“爹不要我了。爹不要我了。”

    我见状赶紧抱起撒泼耍赖的弟弟,一下一下轻轻哄着,“弟弟乖,不哭不哭。”

    没想到这一下宝宝的泪腺竟然如决堤的洪水更是止不住了,“爹,不要我了。呜呜呜呜,爹不要我们了。”

    靠,不要你就不要你,你别把小爷一起带进去啊!

    “乖,爹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一边哄着怀里的泪人儿一边示意着闷油瓶,你赶紧给小爷过来劝劝!这都是你惹的!

    闷油瓶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走上前抱住我怀里哭得脸都红了的小屁孩儿,轻轻的哄着,“乖,不许哭了。”

    弟弟整个人窝在闷油瓶怀里,最初还不时的抽噎一会儿,慢慢的,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我看着赖在闷油瓶身上睡得香甜的弟弟,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眼泪鼻涕,认命的去换衣服来洗。

    “吴邪?”闷油瓶安顿好睡着的弟弟,晃到浴室轻轻抱住了我。

    “诶诶诶,我这洗衣服呢你干嘛?”我擦了一把手上的泡沫就要去推。

    “别动。”

    闷油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深深的呼吸着我身上的味道。我也就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从背上传来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享受着难得的沉静和温柔。

    “吴邪,你想要孩子吗?”

    “起灵,你别乱想。我只要你就足够了。”我蹭蹭闷油瓶的头,轻笑着说,“更何况,咱们现在不是就有一个呢么,孩子他爹。”

    “吴邪”闷油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卧室里便传来了宝宝的叫声。

    “爹”

    “去吧,他醒了,”我侧过头在闷油瓶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辛苦了,孩子他爹。”

    闷油瓶轻轻回吻,眼角眉梢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你也辛苦了,孩子他妈。”

    第二天一早,张海琼、张新川、胖子、张海杏、小花、黑瞎子就都来了。一个个跟看到稀有动物一样,围了好几圈“参观”弟弟。

    “诶呀,这小子可真像小哥呀!难怪小天真那么不开心呢!唉,小哥,这个真不是你儿子?”

    闷油瓶一记眼刀狠狠甩在胖子脸上,胖子吓得赶紧闭嘴。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比如小花,非要逗弟弟笑,弟弟不理他,他就不依不饶的,“小小哥,你就笑一个呗。要不你后妈会虐待你的!”

    “小花,你胡说什么呢你!”

    “我说错了吗?看你那小媳妇儿的样子吧!难道你不担心这是哑巴的种吗?”

    “我”一时语结,小花真是打到了我的七寸,可是我相信闷油瓶,所以还是坚定的说,“我们家起灵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这个孩子是张家人,自然会和起灵有点像,不奇怪。”

    张海琼、张海杏本来一直在观察这孩子,听我了我的话,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然后好像拿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只见张海琼拨开小花和胖子,走到弟弟近前,轻轻的抚摸他的小脸。

    弟弟看了看张海琼,然后眉开眼笑的抱住了她还叫了一声“娘!”

    “我操!太劲爆了!张大小姐也偷吃呀!”胖子嘬死的说着。

    “王胖子,想死直接说!老娘亲自送你上路!”张海杏戳着胖子的脑门骂道。

    “张海杏你还讲不讲理!人家都母子相认了!你还不能接受事实呀?没准这还是你亲侄子呢!你说是不是小哥?”

    闷油瓶完全不理胖子,张海杏倒是炸了毛,揪着胖子的耳朵就开始骂,“死胖子,你是傻逼吗?你看看这孩子的衣服上的缂丝工艺,还有这衣服的材料是现代产物吗?你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他的眼神,是一般孩子的眼神吗?还我亲侄子呢,我侄子我会连影儿都不知道!你个猪头!”

    “呵呵”张海琼此时一笑,可有点让我发毛,难道是在嘲笑胖子傻逼?还是她打算说明这个孩子的身份了?就在我凌乱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弟弟去了卫生间。

    “姐姐,他上过厕所了。”

    “我是要给他洗澡,你们都可以来参观,我们欢迎。”

    “切,我们又不是窥视狂!”小花不屑的说。

    “真的?那你们可要后悔了!”

    随着水声的传来,我还真后悔了。我还真想去看看呢,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就走进了卫生间,当我看到弟弟那白白净净的左肩上出现了麒麟踏鬼的纹身时,瞬间就傻逼了。

    “这这这种纹身,你们张家都什么人可以纹呀?怎么他也有?”

    听到我的声音,胖子他们也都过来了,看到那个纹身也是一样的惊奇。

    “哑巴,这小子不会是穿越的吧?其实他就是你吧?”

    “诶,瞎子就是好眼力,我也这么想。小邪,你怎么看?”

    “我看什么看!这怎么回事呀?谁能告诉我?”我气鼓鼓的说。

    “是呀,你们姓张的能不能痛快点,有话说有屁放,都急死胖爷了。”

    “好了好了,海杏拿衣服出来,我们洗好了。”张海琼用浴巾裹好弟弟,就抱了出来。然后她和张海杏到房里去给弟弟换衣服去了。剩下一语不发的闷油瓶和满脸堆笑的小川,真是叫小爷我有气都没地撒!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弟弟跟着她们走了出来,还别说打扮一下,真是可爱极了。尤其想着这很有可能是闷油瓶小时候,我的心里顿时对他冲满了怜爱。于是走前去抱起他,亲了亲。而他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学着我的样子亲了回来。

    “起灵,你看,他亲我了。”

    闷油瓶无奈的摇了摇头,张海琼倒是乐得前仰后合的,“吴邪,他就是起灵好不好!”

    “真的吗?就因为那个麒麟踏鬼你就能肯定吗?”

    “拜托,我是起灵的亲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会不记得他三岁时什么样子吗?而且麒麟踏鬼的纹身在张家就是地位和血统的象征,你以为是谁都能纹的吗?”

    “那他真的就是起灵?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他就是。只是他的出现,还有之前你们身上发生的一系列的怪事,我想都和那次下斗有关吧。”

    “可胖子他们也下了,怎么就我们中招呢?”

    “没办法,可能人家对你恋恋不忘呢!”

    “切”我白了一眼张海琼,就抱着小小张起灵做到了闷油瓶身边。说实话,抱着这么小的闷油瓶感觉还挺好的。而且我怎么越看他越可爱呢,完全没有了刚见面时的厌恶之情,现在真是怎么都疼不过来的感觉呢。

    “哈哈哈,你们看天真的眼神,充满了母爱的光辉。是不是很□□呀?”

    “我□□大爷的,死胖子,不损我,你会死吗?”

    “胖子,不要欺负吴邪。”这个声音居然是我怀里的小小张起灵发出来的,虽然稚气未脱,可是他那坚定的眼神足以让张海杏心领神会,好好收拾胖子一顿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诶呦喂,不得了,小邪现在有两个哑巴张保护了。”

    “是呀,哑巴,敢情你从小就这么牛逼呢!刚才进来时,没见你这样呀,怎么洗澡还带变身的吗?”

    “瞎子”小小张起灵也是张起灵,他把拉走黑瞎子的大手,扭头看了看张海琼,然后说,“姐姐和我说了。你们放心,我有办法回去的。”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们一起不好吗?”

    “吴邪”这回是一大一小一起叫我。

    “怎么?”

    “他(我)不可以留在这,不然一切都会混乱。你记住历史不可以随意篡改。”

    “哦,好吧。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小时候的你,我好想好好和你相处,嗯,实在不行的话,怎么也要让我带你(们)去游乐场玩玩,好不好?”

    看着我诚恳的眼神,大小两个闷油瓶终于点头答应了。

    工作日的游乐园没有周末那么人满为患,每个游乐设施前排队的人都不多,我买好了3个人的票,又给小小张起灵买了一个比他的脑袋还要大的粉红色棉花糖,浩浩荡荡的杀进游乐场。

    “啊,木马!”我一眼就看见了旋转木马,招呼他们来坐。可是这俩,不,是一个人根本不屑的样子。最后还是我硬把小号的张起灵抱上了木马,他还老大不愿意的样子。靠!明明是小屁孩,之前还会又哭又闹的,结果知道自己是张起灵后马上变老成了,真不可爱了。

    下了旋转木马,我又闹着要去玩儿碰碰车。这回大小两个闷油瓶都没有逃掉,被拉着一起坐了进去。二十分钟的天旋地转后,我又拉着两人直奔蹦蹦床。

    看着小小张起灵拉着脸在蹦床上跳来跳去的样子,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快乐的神采。

    整整一天,我陪着大小俩闷油瓶玩儿了所有适合儿童玩的项目,中午在游乐场里还吃了一顿麦当劳。直到夕阳西下,我看着小小张起灵在闷油瓶怀里睡得死死的,开着小金杯带着满身的疲倦和快乐回到了家。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七)

    傍晚的时候,我收了个快递,看了看寄信地址,是国外的,没写名字,不过估计是小花和黑瞎子寄来的。这俩人去度蜜月了,寄回来一些旅游纪念品也不奇怪。

    我把盒子拿到了客厅,费了半天劲儿才拆开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透明胶。然后伸进手去摸来摸去,里面“哗啦啦”作响。这时闷油瓶也走了过去,站在我旁边问道,“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从里面摸出两个塑料袋,打开一看,发现是两件衣服。

    一件白色的,一件黑色的,白的前面画着一条蛇,q版的,蛮有意思,后背上面写着一排大字“我是天真我爱麒麟”。黑的那件前面画着一头威武的麒麟,后背上写着“我是麒麟我爱天真”。

    我看到的瞬间就石化了,该死的小花怎么这么恶趣味!转而看了看闷油瓶,发现他竟然笑了,还伸手拿过两件衣服仔细看了看。

    “起灵,咱俩打赌吧,我猜是小花的主意。”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来,翻出了“解雨臣”来,打给了小花。

    电话通了之后,闷油瓶直接把手机递给我,我听到小花的声音响起来后,就问“说吧,衣服这么恶趣味,是你的主意吧?”

    那边小花也笑了,“其实不是我,是瞎子,他看到一家手绘店,就亲自画了情侣装给你们。怎么样,还满意吧?”

    “还行,画得挺好,就是为啥给我件白的?我看小哥那件黑的好。”

    “因为你是受啊!”小花一边说一边笑得停不下来,“瞎子说的,你穿”

    “砰!”我根本听不下去了,一生气就把电话摔了。

    转头看着闷油瓶好笑的样子,知道他百分百听见了,所以有点没好气的问,“起灵,你还挺喜欢的?”

    闷油瓶点了点头,“画得很好。”

    “感觉没你身上那只麒麟好看。”我抬手摸了摸闷油瓶的前胸,隔着衣服没什么感觉,最后索性把手伸进闷油瓶的上衣里面。

    闷油瓶一把拉住我的手,“别乱摸。”

    我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摸得更起劲了,“起灵,你敢不敢穿这件情侣装?”

    闷油瓶淡淡地道“有什么不敢?”

    “因为很幼稚,你觉得符合你的气场吗?”我把手从他的领子处伸出来,在他脖子上摸索着。闷油瓶定定地看着我,任我在自己身上摸着,最后才说,“一起穿。”

    我就彻底被他弄笑了,于是一语双关的说,“看来你真是淡定呀。”

    话音刚落,我的手就被闷油瓶紧紧地抓住,然后伸进衣服里面,压在他胸膛的地方,渐渐地,我就感觉到自己掌心下抚摸着的皮肤开始升温。

    因为被衣服挡着,我看不到闷油瓶的皮肤,但是我能想象到,那个麒麟纹身也许已经显现出来了,也许已经很清晰了

    想到这,我的气息也开始紊乱。随后我就听到闷油瓶还是用那种淡淡的口气说:“对着你的时候就不淡定了。”

    “起灵,能不能让我在上面?”

    闷油瓶抬起眼来看了看我,然后把我的手从他的衣服里面拿出来握住,另一只手抬起来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地摸索着,慢慢地再摸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耳后,直到他的手摸到了我的锁骨上面,才慢慢地停住,“好。”

    我笑了,抓住闷油瓶的手,“你确定?”

    闷油瓶带着我的手一起往下滑,“吴邪,只有你可以。”

    “起灵,我爱你。”我一脸娇羞的说道。

    后来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我这才知道原来做上面那个这么累。(之前那次和闷油瓶交换了身体,真的没有这样的感觉,不得不服,闷油瓶就是身体好呀!)最后我实在有点体力不支了,只好喊了暂停。

    而闷油瓶呢,身体往我这边靠了靠,头凑近过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冲动,在看到闷油瓶接近我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就亲吻下去,我们唇齿相依之间我的手还不停在他身上点火。吻了不知道多久,我喘着气松开他,他还是开始那副摸样,连喘气都没有,我不禁感叹,闷油瓶他娘的肺活量真好,闷油瓶怔怔的看着我,眼神迷离起来,搂住我的腰拉近距离,用头蹭蹭我的下巴,用力的抱了我一下,看了我很久,才轻声说“亲爱的。”

    什么?什么?是我听错了吗?我有点喜出望外,“起灵,你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他只是浅浅一笑,然后就丢下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书柜旁边,拿出了个东西。真讨厌!臭闷油瓶,再叫一次会死吗?人家真的很喜欢听嘛。

    不过这个闷油瓶身材可真好,皮肤很白,比我要白得多,但是看上去半点也不瘦弱,每一根线条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我正看着他的裸体出神,他却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看上去好像是自己铺子里放印章的盒子,然后走过来,把盒子递给了我。

    “是什么?”我摩挲着那个盒子,没有打开。

    “打开看看。”闷油瓶俯下身来,摸了摸我的脸。

    我打开了那个盒子,发现竟然是两根白头发。我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笑了笑缓缓地说,“这根是你头上的,这根是我的。我希望我可以和你白头偕老,吴邪。”

    我有些震撼,定定地看着闷油瓶,他也正在看着我,想是在等着我的回答。

    “起灵”我一下子扑倒闷油瓶怀里哭了起来,“唔我太幸福了。唔说好了,一定白头到老。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总之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闷油瓶抱紧了我,许下了生生世世相依相守的承诺。

    第二天我把那两件情侣装洗干净了,甚至没舍得扔到洗衣机里面,而是在卫生间里蹲着,哼哧哼哧地手洗了半天,接着把它们晾在了阳台上。

    站在那里看着一黑一白两件衣服,尤其看着那“我是天真我爱麒麟”和“我是麒麟我爱天真”,我一个劲地傻笑。

    笑着笑着,我回头一看,闷油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傻笑的我,嘴角也是扬起的。

    “起灵,你真敢穿出去?”

    闷油瓶点点头,“为什么不敢?”

    “好,那明天就穿。对了,小花他们也快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准备点惊喜呢?”

    闷油瓶看我笑的邪魅,就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于是点点头道,“听你的。”

    “哈哈哈,解小花、黑瞎子你们等着瞧吧!”

    (另一头飞机上,“阿秋!阿秋!花儿,我怎么觉得一阵阵的犯冷呢?”

    “还用说嘛,肯定有人骂你呢!”

    “怎么可能,我这么人见人爱的!”

    小花一记眼刀丢过去,黑瞎子立马闭了嘴,可是手却不消停,还在小花的毛毯下磨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情侣衫的情节我很喜欢所以借鉴一下。

    ☆、我与闷油瓶的幸福生活(八)

    在小花他们环游世界的蜜月旅行结束之前,我们首先迎来了爷爷的十年祭日。这个十年祭日可是大日子,于是我带着闷油瓶跟随着我爸,我爸还带着张海琼,二叔带着我妈,还有三叔一起回了老家。(奇怪的组合,我真心想说!)

    说实话,自从爷爷奶奶相继离世,真的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吴家老宅已经有很多年都没人住了,原本还有几个仆人和旁支亲族住着,后来也搬走了。但是其占地面积很大,加上吴氏的祠堂又在老宅里,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子里留下的吴家人还是会在老宅里举行祭祖仪式。而我们进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所以站在老宅门前未免感觉有点寂寥。

    “走吧,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我爸这个时候完全一副当家人的派头,叫我都有点不适应了。虽然我早就知道我爸他才是吴家的当家人,可是第一次见他用这种口气发号施令,还真是不习惯呀!

    就在愣神的时候,二叔、三叔他们都进去了,只有闷油瓶留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声,“走吧。”就拉着我走了进去。

    其实,我们回来之前,我爸已经和老家的亲戚联系过了,所以老宅里面明显是被打扫过了,而且祭祀用品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就在我刚刚想开口赞叹一下老家的亲戚就是靠谱的时候,忽然从正屋的方向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你们都进来吧。”

    “起灵”我下意识抓住了闷油瓶的胳膊,“爸,你听见了吗?这个声音是谁呀?怎么那么耳熟呢?”

    我爸看我那害怕的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就拉着张海琼大步走了进去,随后二叔带着我妈也走了进去。三叔呢,则玩味的看了看我,“小邪,你有小哥撑腰怕什么!走,跟三叔进去会会她。”

    “谁说我害怕了!走就走!”说完我就大义凌然的跟随着闷油瓶和三叔走进了正屋。

    如果非要形容我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还不如让我被我爸他们挤兑死的好。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说?答案就是,此时端坐在正屋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长得一张和我奶奶一样的脸(虽然我见到的奶奶已是老年状态,可是有照片呀,所以青年、中年时的样貌我还是认得出来的。)面对这诈尸一样的场面,我爸、二叔、三叔都是无比的镇定,但是眼神中依然流露出疑惑的神情。至于张家那见惯了大场面的姐弟更是一个赛一个的面无表情,而且连一个眼神变化都没有,不得不让人佩服呀。双方僵持了几十秒后,还是那个女人打破了寂静,“小邪,你过来。”

    “我吗?”他奶奶的,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粽子、禁婆、海猴子都要找我,连你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也要找我?我就那么好欺负吗?想到这,我就拿出了吴小佛爷的气场,老子是黑社会还会怕你个装神弄鬼的!

    “咳咳,您好,我是吴邪,不知您来此有何贵干?”

    “呵呵,小邪的确长大了。怎么长大了就不认识奶奶了?”

    闻听此言,我和我爸、二叔、三叔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说,“证明您的身份。”

    那女人摇了摇头,没有做任何回答,反而走到闷油瓶近前行了大礼,并说,“属下参见族长。”

    “起灵?”

    闷油瓶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就示意张海琼去掺起那个女人。而那女人却连声说着不敢不敢,就自己站了起来。

    最后解释的工作还是落在了张海琼身上,而事实上从一进门她就认出了这个女人确实是我的奶奶,当然也就是她母亲曾经的贴身丫鬟。至于她为什么死而复生,其实就更加简单了,因为她根本没有死,只是用假死来的一招金蝉脱壳而已。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更加简单了。当初她和我爷爷的结合完全是一项任务,是计划的一部分,后来终极、汪家、张家的叛徒都消灭了,她也就自由了,不需要再在这里坚守了,所以她就选择了诈死的方式,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至于今天,完全是看在数十年夫妻情份上来拜祭一下我爷爷的。(而且张家人本来长寿,所以现在这徐娘半老才是她真正的样子,之前那老妇扮相才全是伪装而已。)

    “诶呀妈呀,您是要吓死我们吗?”三叔不愧是小儿子,第一个就和老妈撒起娇来。

    “三省,你还有怕的?我记得你十几岁就自己出去倒斗了,还是那个有血尸的凶斗对不对?”

    “妈,您别在小邪面前揭我的老底好不好。多没面子呀!”

    “三叔您还知道要面子吗?我还以为您早就放弃了呢!”

    三叔一个暴栗打在我头上,“你他妈的少没大没小的!”

    “吴邪没说错。”闷油瓶一边帮我揉着脑袋一边瞪着三叔说道。

    三叔还是忌惮闷油瓶的,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这不像话,你们一对一对的欺负我是没人疼的了。妈,您看见没有,他们都欺负你的小儿子呢!”

    奶奶轻轻打了三叔的鼻子一下,笑着说,“都多大了还撒娇,你要是羡慕也赶紧找个人结婚就是了。”

    “切,结婚这种事可不适合我。我们还是赶紧给老爹上香吧。”

    “三省你呀!”我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就这样我们依照次序给爷爷上了香,然后就闷油瓶、张海琼和我妈就去后面收拾房间(吴家的媳妇都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哈哈哈,这样想着心里美死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了,这样明天一早就能给爷爷进行祭祀了。

    这下就剩下我们吴家自己人了,奶奶终于又开了口,“一穷、二白、三省还有小邪,我其实这次回来真实的目的是把这封信交给你们。”

    “信?”

    “对,小邪,你放心,这是你爷爷留给你们的。”

    爷爷?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们?难道是时机?难道只有等到尘埃落定才能看这封信?这里面不会又要揭露什么吧?我真是有点惴惴不安,不过看过这厚厚的一封信后,我终于安心了。而且安心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爸、二叔和三叔他们。

    信里面讲述了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以及他们为了毁掉终极、消灭汪家不得不承受的隐忍和饱受的艰辛。下面我就一第三人称来讲述这个有关我爷爷和张启山的爱情故事:

    故事开始的阶段基本上就是兄友弟恭的状态,虽然爷爷心里面对张大佛爷很是依恋,可是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毕竟那是他的张大哥嘛。这样的状态直到长沙城里面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即一直独身的张启山张大佛爷前段时间为了一个姑娘用半年的收成点了三盏天灯,现在终于要迎那位姑娘过门啦。

    爷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容,“他给老子娶嫂子竟然不告诉老子!”

    解九爷在一旁劝道“兴许是觉得让你从杭州去长沙太过麻烦。”

    爷爷哼一声,吩咐下人们收拾些东西,又回头问解九爷该送什么贺礼。

    解九爷问他你这是要去长沙?可人家没有给你寄喜帖呢。

    爷爷一脸的不在乎,说有没有喜帖很重要吗?要是当初没遇上他,老子早就尸横遍野了。就算活着,也不可能活得这么好。就冲着这份恩情,不给他送上份大礼,老子自己都唾弃死自己。(爷爷其实你是妒忌心发作吧!哪里是去祝贺!分明是想去抢亲吧!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闷油瓶突然打算结婚,我可能二话不说就会炸平整个张家,再把闷油瓶这小子逮回来拴在床头,哪都不许去!此处乱入,还是看爷爷的故事。)

    张大佛爷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眼底却藏着怒火的爷爷笑了笑。事实上,他根本不想吴老狗过来。更加不想让他参加自己的婚礼,至于原因不说大家也明白。

    “恭喜佛爷。”爷爷笑眯眯地说道。

    都叫上佛爷了,想来气得不轻,张大佛爷心中暗想。

    爷爷不给张大佛爷说话的机会,随后就举杯敬了他一杯,说了些祝福的话,嘴上是一直笑着,眼里明摆着的是等会走着瞧。

    张大佛爷并不恼,面不改色地喝了爷爷的敬酒,见他又要敬自己,伸手拦下了他,“不要多喝。现在你要是喝醉了,我没空去打昏你。”(爷爷酒品相当不好,一喝多就闹事。我嘛,这方面尽得爷爷的真传,只要喝多了,就不管不顾的。)

    爷爷闻言顿时老脸一红,气恼地瞪了张大佛爷一眼,撅着嘴说,“你少瞧不起人,我现在酒量比以前好多了。”

    “从一杯醉变成五杯醉了吗?”张大佛爷用一种悠闲地口气说出爷爷丢脸的过往,被后者狠狠瞪了一眼。

    一旁的二月红看在眼里,心里一直在摇头。

    这缺心眼的狗五,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老大的苦心呀!不过现在

    二月红看着屋内喜庆的红绸,心里于是一叹。

    狗五呀,狗五,老大是希望你能远离这一切,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才这样做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呀?不过,也许还是永远不要明白的好。

    张启山婚礼的第二天,爷爷就迫不及待地上张府串门,把张大佛爷新过门的妻子哄得合不拢嘴。张大佛爷见状就示意爷爷出去走走,爷爷自是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一路上念叨着嫂子真漂亮,难怪张大哥你愿意点了三盏天灯娶她过门云云。

    张大佛爷一直当自己没听见。拉着爷爷走到了院中,爷爷还在念叨着张大哥你要好好对嫂子明年生个大胖小子让我做他干爹。

    张大佛爷听了心里暗叹一声,微一偏头就吻了上来,浅浅的吸爷爷的下唇。爷爷也不矜持直接伸了舌头给他含着,他颤了一下,呼吸一下子重了,整个人欺上来磨吮。吻的深了耳边一时都是啧啧的水声,爷爷觉得全身发烫,挺了腰往他身上贴,他也不客气直接撕扯开爷爷的上衣。这个时候什么终极、什么家族使命、什么汪家、什么伦理道德都他妈靠边站,这个时候只有两个相爱的人、两个渴望对方的灵魂、两具肉贴肉的身体

    一场激烈又疯狂的性爱运动之后,爷爷依偎在张大佛爷的怀里,喃喃的说,“启山,不要赶我走,求你了。你就算娶妻生子,我还是一样爱你。更何况,我看得出你根本不爱她。”

    张大佛爷像以前那样揉了揉爷爷的头发。“我爱你。哪里都不要去,就留在我身边。” 张大佛爷很想说这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狗,你回去吧。好好过日子,不要出什么岔子。”

    爷爷的眼圈红红的,他很难过。不过他更不明白,他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为什么张大佛爷还要赶他走。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帮他分担呢?为什么他非要自己抗下一切呢?

    张大佛爷也很难过,因为他真正想说的话,没有一句说得出口。再爱也好,也不能把自家小狗儿往死里逼。毕竟张家与汪家越发炽热的斗争,内忧外患都在等待张大佛爷去独力承担。没有人知道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他们说他是难测的佛爷心肠,他们说他高深莫测。最熟稔的二月红不明白,吴老狗也不会明白。

    要做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在这个年代,爱情只能敬陪末席。不让对方为爱牺牲,也忘记自己曾经爱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吧。

    一晃数年过去了。张大佛爷的夫人早已病逝,而且并没留下一儿半女。张大佛爷只好过继了三个张家族内的男孩当儿子。而我爷爷也娶了奶奶,并对外宣称生了我爸他们兄弟三个。而实际上他和奶奶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我爸、二叔、三叔他们三个其实是吴家本族的堂兄弟,他们的父亲都是跟随爷爷打江山时死在斗里的。要问爷爷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爱张大佛爷嘛。娶奶奶除了掩人耳目以外,还可以进一步了解张家、掌握消灭终极的计划,以便他能在张大佛爷需要时助他一臂之力。(看到这里我和我爸讳莫如深的看了彼此一眼。确实我们俩个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为了能有机会和心里那个人在一起,拼尽了全力。就像白素贞,为了和许仙那片刻的痴恋,被镇雷峰塔也在所不惜。)

    可是命运就像沼泽泥潭,你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这不,史上最大的盗墓行动开始了。

    “二爷!”二月红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到爷爷正向他走来。

    他的步伐很急,面上也带着混合着恐惧的急切。

    二月红大概知道爷爷想问什么,可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二爷”急匆匆地走到二月红跟前,爷爷开口就问,“这些年都是您陪在佛爷身边,他这次人呢?”

    二月红摇摇头,说他不知道。

    他靠着树,轻声道,那个人做事哪是我们能知道的?他总是一个人在扛,什么都扛在自己身上。为了那个目的,哪怕是被所有人包括昔日好友仇恨都不在乎。

    他想起了二丫头。他的二丫头。为了二丫头,二月红不肯把命交出去,那个人说二丫头必须死。他应该要恨他的。二丫头是他唯一爱着的人,可是作为多年好友,他不肯救她,让她年纪轻轻就去了。

    可也是他为了国家,不惜带着全家老小给他跪下,只求他唱哪一出戏。

    两人年的交情,他陪着他走过多少年的风雨,二月红也说不清自己对他还有没有恨,他只知道自己起码是敬佩他的。

    爷爷听完没有再追问。

    他的怀里有一封被他胡乱塞进去的信,是闷油瓶转交给他的,上面就两句话,却看得他胆战心惊。

    到底张大佛爷想去做什么事?什么让他好好过一辈子?张大佛爷到底去了哪里?

    爷爷问闷油瓶,想都不用想,闷油瓶一定跟个哑巴似的什么都不肯说;他问二月红,二月红也说不知道。

    爷爷该怎么去追寻他张大哥的情况呢?

    爷爷失魂落魄地靠着树,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得可怕。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二爷是个很随和的人,对待九门中年龄最小的爷爷总是笑着,好像在看着弟弟的大哥哥。每次跟二月红在一起,爷爷总觉得很舒服。张大佛爷也会时常带着他去二月红的戏院听戏,听完了就跟他们闲聊,二爷夫人还会端来自己做的小点心。很好吃的味道,外面买不到的。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爷爷掏出怀里的信,被他胡乱塞进去的信现在皱巴巴的,全是折痕。爷爷把信摊在手上,用指尖一点点地抚平折痕。爷爷觉得信上这两句话刺眼得很,刺眼得他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张启山,你太奸诈了,我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不管是哪一方面,永远都是。这辈子我们要承担的太多了,无论想要的是什么,都不能随心而为。我会听你的,我会好好的过完这一生。不过我不会认输的。下辈子,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也会补偿曾经亏欠你的所有。张启山,你等我。你欠我一生的幸福,我爱了你一辈子,决不允许你不爱我!”

    看着我婆娑的双眼,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小邪,别替你爷爷难过了。我和你爷爷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我之前已经帮你爷爷完成了心愿,他和张大佛爷的骨灰已经合葬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我抹了一把脸,强扯出一个笑容,“奶奶,谢谢你。”

    “傻孩子,谢什么。你爷爷留这封信给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可怜他或同情他,而是希望你们牢牢抓住自己手里的幸福,知道吗?”

    “嗯,奶奶您放心,我绝对会和起灵白头到老的。”

    “小邪最乖了。奶奶放心你。你呢,一穷?”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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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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