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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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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正文 第2节

    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第2节

    这是正确的,同女人讲道理就好比要用水去淹死一条鱼,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女人对于自身的狂妄认知,恐怕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任暴君或是大□□者。

    她们永远都会认为,自己才是最正确的,如果她们错了,那请参照上一条。

    但同样的,女人也是世上最驯服、温顺的生物,尤其当她们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时候,会极尽一切肚量来包容,哪怕她认为你是那么的无可理喻,但如果她爱你,她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包括接受那些被她否定再否定的东西。

    果然,在令狐沉下了他那张英俊得堪比木村拓哉的脸之后,小师妹扁了扁嘴,气焰已经全被压下去了。虽然不情不愿,但她再也没提比剑的事情。

    我一看这架势,不对劲啊,这俩要是比不起来,那还有我啥事儿啊?好容易小师妹上趟山来,我要不抓紧了,短期内我上哪儿去寻这么漂亮的美眉?

    别跟我说下山就有,我知道路吗我?要靠我自己找路,走出华山估计都得半个月之后,要是中途再遇上岳不群夫妇,一条小命就真得丢在林深草密处了。

    “小师妹,别听令狐的,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练个武比个剑,多寻常的事情,他也管得恁宽。”

    我煽阴风点鬼火。

    小师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瞧向令狐,没得到首肯的信号,略垂了垂眼皮,冲我摇了摇头。

    真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令狐见之不忍,沉默了片刻,说道:“小师妹,你要实在想看练剑,也不是不可以,我与田兄比试一场,你在一旁观摩便可。”

    小师妹哪里是想看练剑?她是想和你一起练剑啊!你个傻蛋!

    我摇了摇头,觉得令狐在感情方面的迟钝真是没救了,像我这种二十一世纪的工科宅男都知道,当一个女孩子吃喝玩乐都想着你的时候,九成九是看上你了,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教育女孩子要注意运动安全。

    女孩子约你打篮球,你会以安全理由推掉吗?

    女孩子约你踢足球,你会以安全理由推掉吗?

    女孩子约你扔铅球,你会以安全理由推掉吗?

    ——呃?这个恐怕要的,我见识过我一位中学女同学糟糕的扔铅球的平衡度和方向感之后,毅然决定,此生远离铅球这种大杀器。

    “小师妹,你就替我们当裁判吧!”

    令狐捏了捏小师妹带着婴儿肥、肉肉的小脸蛋,神态十足亲昵。

    我眼巴巴地看着,好想伸手也去捏一捏啊!

    令狐回头冲我一瞪眼,那种温柔甜腻得要命的眼神立马儿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大转变。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干掉!

    我相当不忿地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粗气,心里越发坚定了拆散这对苦命鸳鸯的打算!

    不是比剑吗?

    那咱们就好好比一比,看谁比较贱!

    既然是比剑,当然就要用剑来比的。

    这是标标准准的废话,我之所以专门提出来,是因为,我没有剑。

    众所周知,“万里独行”田剥光是江湖驰名的孤胆刀客,一人一刀闯天下,从来也没听说过他使剑。

    但我知道,田剥光也是使得一手好剑法的,所谓一通百通,田剥光他家祖上又不是跑江湖耍刀卖艺的,实在没有必要固守一隅,不思进取。

    很有进取心的田淫贼,在少年时代就跑遍三山五岳,拜了不少出名不出名的师傅,十八般武艺那是样样精通,拈上哪支兵器都能给你划出个道道来。

    我继承了田姓少年的身体,自然连他的衣钵也一并接下了,虽说时间短了点儿不够我融会贯通,那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

    严格说起来,我的武力值比起令狐,那还是略胜一筹的。

    “小师妹,借你的剑一用。”

    跟小师妹借了碧水剑,我与令狐走到悬崖旁那一小片空地上,摆开个架势,就要开战。

    令狐先给我来了一招“金针渡劫”,长剑挟着锋锐的破风声,冲着我的心口直刺过来。

    我不慌不忙地把身一闪,回了他一个“美人削肩”,那姿势好不潇洒,紧接着,我连削带打刺出连环三剑,三剑看似力道飘忽如花枝乱颤,实则环环相扣厚积薄发,等到令狐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一柄碧水莹莹的女式短剑已经贴近他咽喉要害,散发出勾魂夺魄的光晕。

    这一手后来者居上,真是玩得漂亮!

    令狐明显有些意外,他没料到我田剥光的剑术也是如此出众,丝毫不逊色于华山嫡传剑法。

    不过,令狐无愧于华山首席大弟子的称号,以他的急智,立刻做出有效反击。

    他身体借势往后一扬,整个人来了个拦腰斩,我刚准备咂舌感叹一下令狐的柔韧好腰身,他那一条笔直华丽的大长腿“唰”地就冲我踢来了。

    论个头,令狐还比我略高,加上我二人相距已近,他这一踢腿,还在半道几乎就要把我给踢飞了。

    我惊得一身冷汗,赶紧地收回那就要得手的短剑,脚尖在地上一点,迅若疾风闪电般倒退。

    令狐收腿一个翻身,稳当当地站在我身后,嘴角微掀,露出个魅惑无边的笑容:“田兄,失策了啊!”

    我转身回头,不禁暗自皱眉,心说这小子挺机智的啊,还知道趁胜追击,拦住我的去路,不过,你那伪君子的师父没教过你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背后偷袭不失为一个取胜的好法门,一击必中,省时又省力,多少英雄侠士都热衷于此。

    令狐你却偏偏不依此而为,还出声提醒,你那不是想打倒我,而是想被我打倒啊!

    我将手中短剑一抖,在身前舞得如花团锦簇般灿烂,水泼也不进。

    令狐果然无隙可入,一时间成了僵持局面,然而我们都彼此注视着对方,分毫不敢放松。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剑势中卖个破绽,果然令狐双眸一凝,立刻踏前一步,长剑自那破绽处突入。

    “着!”

    “哈哈!你着不着!”

    我眼见奸计得售,不免得意忘形原形毕露,将那卖了破绽的碧水剑往空中一扔。

    令狐心下疑惑,出手自然变慢,他正寻思要不要继续挺剑来刺,我已捏住他剑尖,旋即贴身近战,左右开弓,施展“小擒拿手”的功夫拧住令狐的手腕子,双手一错,就将他给缴了械。

    “哐铛”一声,令狐的长剑跌落在地。

    “这一手功夫,怎么样?”

    令狐没有回答我,他面色不郁地看向不远处,小师妹清脆地替他作答:“啊!我的碧水剑!”

    我顿时醒悟,糟糕,忘记碧水剑会被打落悬崖这桩事情了。

    碧水剑落崖没什么了不起,问题在于,它不能是被我扔下崖的啊!这特摸不是挑拨我跟小师妹相亲相爱的关系吗?

    “你!你混蛋!”

    小师妹气得直跳脚,我又不是她相亲相爱的大师兄,她骂起人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这回轮到该我有心理障碍了。

    我尴尬地望着令狐,用眼神暗示,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呢?

    令狐冷冷地看回我,我突然明白了,这小子原来比我奸诈!他就是特摸的故意的!

    不是国军太无能,实在是共军太狡猾啊!

    我一点也不想承认,令狐这小子玩心眼儿居然一点也不输于我,甚至于面不改色的本事还强过我,真不愧是岳不群的弟子啊!

    啊呸!怎么能拿岳不群那个老人妖跟令狐相提并论呢?

    好吧,我贱是贱了点儿,但居然没有贱过笑傲江湖里公认的好人令狐冲,我有点小沮丧,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开始摸不清方向,难道,我其实是一个好人?

    这个念头刚一涌出脑海,立刻被我全否定!

    做好人划不来,在笑傲江湖的年代如此,在红旗飘扬的年代也是如此。

    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这才是人生的硬道理!

    我再一次坚定了信念、明确了方向,在我同自己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小师妹已经拖着她那一摇三曳的哭腔狂奔下山去了。

    唉!

    赏心没了,我只能凑和凑和着悦目了。

    于是,我将头扭转向令狐,令狐的帅哥气势还是那么的足,除了脸上神情有些憔悴,以及望向小师妹远去身影的目光有些黯然之外,其他方面都还是好好的。

    “田兄……”

    令狐也将头转了过来,与我四目相对,我没有按照三流言情的剧情看出彼此间浓浓的爱意,我只看到令狐一脸的坚毅,以及这场坚毅背后深深的阴谋感。

    “田兄,你不该打小师妹主意的。”

    切!我凭什么不能打小师妹主意?反正她又不是你的!就算她现在是你的,反正她之后也会被人挖墙角!就算她之后没被人挖墙角,还不作兴我来挖一挖墙角?再说了,这不根本还没得手嘛!

    法律也不惩罚思想犯!劳资想一想都不行吗?

    令狐用行动告诉我,不行的!

    我不想鸟他,于是我大踏步往前走,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下山去,为着幸福生活而大胆追求,我要去追小师妹!

    我没想到的是,由于愤懑,我这一步迈得有些大——

    不,并没有扯着蛋,谁在背后诋毁我呢?我这种超熟练级别的园艺大师怎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没有扯着蛋,我只是不小心——踩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负责很认真地搞笑,诸君的任务就是……给我点儿掌声

    谢谢!

    ☆、5、落崖

    “田兄,小心!”令狐在我身后又一次大声提醒。

    可问题在于,他提醒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半空,四脚朝天、姿势不雅地以98/s2的加速度向下运行。

    华山之陡峭险峻果然名不虚传啊,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也没能去这一风景名胜区熟悉熟悉路径,这才导致了眼下这场无妄之灾!

    一朝不慎,满盘皆输!

    别了,我的赏心!

    别了,我的悦目!

    缥缈的雾气笼罩在我身周,凉丝丝也冷嗖嗖。我感觉有些冷,但能够供给我缅怀衣物的时间并不多,悬崖边的风有够大的,很快,我就被风吹得麻木了。

    那时候华山的生态环境真是好啊,蛇虫鼠蚁样样具备,青山绿水松涛听风。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想必是能延年益寿,搞不好真可以活到九十九岁,体验一把老而不死的滋味。

    耳听得风声一浪高过一浪,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把好听的男儿嗓音,那声音喊的好像是“田兄,快抓住!”

    抓住毛啊!

    我倒想抓,抓空气吗?

    唉!我真没想到,这么快,我又得换地方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一具健壮英武的身躯等着我。

    其实,我想多了。

    在我的心情跌到谷底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就跟股票大盘一样止跌了,我果然是抓住了什么,大概就是那名为救命稻草的一根。

    令狐一手扯着藤索,一手拉着我的手,一张脸憋得猪肝似的紫红。

    他在救我!

    我有点小感动,举手之劳地救我一回,那还可以说是顺手了,现在他却肯这样拼着命地救我,要不是过命的交情,谁能做这种事情?

    令狐冲跟田剥光原来竟是这样友好的关系?他们不是在某山洞及回雁楼相杀得厉害吗?难道真如那些三流写的那样,相杀才能相爱,一战生奸啊!

    我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碜的,就是这一哆嗦将我哆嗦醒了,我立刻义正严辞地告诉令狐:“先说好!我是喜欢女人的!”

    风太大,我处在逆风向,令狐没听清,继续吼道:“田兄你也使劲儿啊!我好拉你上去!”

    切!令狐你白生了一副聪明面孔,说这话是来搞笑的吗?

    我要能使劲儿,还用你拉?

    但我不能只吃干饭不使力,令狐都这样说了,好死不死我总要做做样子。

    于是,我象征性地磴了磴腿,踢下两块山石来,一路跳跃滚落,在深深的崖底踩出几点回音。

    “我是让你使轻功提气往上啊!你别往下蹬!树藤吃不住力!”

    令狐惊恐地望着我,像是见到了外星生物。

    我不满地回瞪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大胡子的沧桑帅哥?

    令狐自然是见过大胡子帅哥的,不过我却没见识过真正意义上的轻功,传说中十分神奇的东西,不是仅靠我读取田剥光脑中残留的意识就能破译成功并一步登天地练成的。

    田剥光号称“万里独行”,说的就是他的轻功个顶个的好啊,即使参评选项是耐力度,那使力不巧,能有持久性吗?

    嘿!这点常识是男人都该有的吧!

    田剥光的轻功水准我完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领会了,因为,很快,我又飞了起来,不过这回不是斜刺里飞出去,而是往下飞。

    你说往下飞那不叫飞,那叫坠落?

    啊呸!我还堕落呢我!

    你是非得要逼我想起那么恐怖的事情吗?你缺德不缺德啊!

    上辈子(也就是半天之前),我从“丛林飞车”上摔出来的时候,因为心脏脾气太大,过早地举行了罢工仪式,我实际上并没有遭多大罪,甚至在脱离了身体这副臭皮囊之后,还有种飘飘欲仙的轻松感。

    灵魂飞舞在风中,这种快意,我是没法跟你们用言语表达的,但能体会这感觉的机会并不多,连我也不是每次都能那般好运的,所以千万不要好奇心起也去试一试。

    这一次,我交上厄运了。

    田剥光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好,像这样高空自由落体下来,我居然一点心慌心悸都没有,除了身体被山风抽得嗖嗖凉,全身上下肢体骨骼五脏六腑,连一个罢工的都没有。

    我太失望了!

    这意味着我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吓得大小便失禁这种糗事,但同时,肉体跌落地面的疼痛感将由我一力承担。我有预感,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是我这短短的二十八年、两辈子生命所遭遇的最可怕的事情,排名尤在过山车事件之前。

    我在脑子里迅速地算了算,将近一百米高空跌落,生还率是多少呢?

    无论我用重力加速度公式还是能量守恒定律,答案都是——

    死定了!

    思及此,我不免心灰意冷,握紧的双手也逐渐有松开的趋势。

    咦?

    原来我的双手还握着东西吗?那是什么?

    我终于回过神来,我双手握着的是令狐。

    他怎么也掉下来了?

    我狐疑地望向令狐,令狐却完全没空回望我,从我的角度看去,他充满线条感的侧脸上写满了坚毅和性感,竟然让我又有了一眯眯的动心。

    他仍然一手抓住我,一手抓着藤条,两手都在抓,两手都没放松。

    那条深褐带着翠绿、柔韧掩盖刚强的植物系触手灵活地在空中飞舞,不时抠住山壁、缠住野草、攀住老树,展现着它的非凡韧性。

    我们掉得跌跌撞撞,一路的山花野草杂树乱苗被祸害了个七零八落。然而,也因为这种天才才能想出来的方式,我们磕磕拌拌地降落,居然能够依稀展望到生还的曙光。

    不,已经不是依稀,而是实打实的将要成为现实。

    我总算知道了,跳崖定律不是反人类反科学的,它是真实存在的啊,狼牙山五壮士是活例,而我则是将要成为活例!

    崖底就在眼前,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冲劲依然很大,但令狐的藤条已经彻底被扯成一堆木屑,他再也不能依靠它借力了。

    十米,大概是摔断胳膊或是摔断腿的下场。

    我默默地做了评估,把眼睛一闭,准备坦然接受这万幸中仍有点小不幸的结局。

    然后,我感觉到风向又变了,将我的头发呼呼往下梳、s美发师十分敬业的山风又开始将头发s往上撩,它们立刻乱成一团鸡窝,直接媲美雀巢。

    于是,我明白了,事情出现变化,我的高空坠物奇妙之旅仍未完结。

    我被令狐奋力甩了上去。

    “!”令狐对我大声喊道,这次我处在逆风向,很不幸,我没能听到、也没能猜到令狐到底要对我说些什么,我只能凭直觉去猜,难道他是想说,把我扔得高点儿,摔下去的时候能够缓一缓力道?

    哎呀呀!

    令狐,我不得不对你提出严肃的批评,思想品德课你是上得不错,可正该用功的物理力学,你咋就不多费费脑子呢?

    同样的高度落下去,那总能量能变吗?

    摔下去那还是杠杠的啊!还白白给你增加了下坠的能量总和,肯定会摔得痛死了!

    果然是如我所料,砰的一声剧响,可怜的令狐,屁股一定摔成八瓣儿了!

    你说不一定?他也可能是脸朝地着陆的?

    啊呸!我说你咋能这么恶毒呢?有这么诅咒一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极品帅哥的吗?

    你一定不是女人,因为没有女人能挡得住令狐的一笑。

    你也一定不是男人,因为没有男人能够挡得住令狐的一剑。

    你问你是什么?

    嘿嘿!这还用问?人妖啊!除了东方姐姐那种人妖,还有谁能与令狐这样的身份地位样貌武技为敌?

    当然,这都是后话,还是说说现在吧,可怜的令狐,我来看看,脸没事儿吧?屁股呢?屁股有事儿没事儿?

    我没来得及给自己拨出那个国际时间去探望患难兄弟,就在我将要结束上升、往下坠落的时候,我突然间感觉自己又飞了出去。

    应该这么说,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飞了出去。

    灵魂和身体,两个概念。因此,灵魂的飞与身体的飞,也是两个概念,二者不可混同。

    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穿梭空气分子间隙时的灵活,因为我自身也像是一团空气,虽然它们在本质上并不相同。鬼魂也是一种物质,它有着既松散又紧密的联系,可以化作无数个微小颗粒,也能凝聚成一个恍若真实的个体。

    那一瞬间,我想,我明白了灵魂的奥义。

    也许,我可以出本书,但这有什么卵用?我现在需要解决的是我的身体问题。

    我看到我的身体用一种诡异的、几乎超出现代人类理智极限的方式在悬崖绝壁上如一只灵活的猿猴般穿行。

    我的身体,借着双腿高频率的弹动,它从十米高的地方如履平地地匀速下降,直至安全落地。

    太帅了!

    比电视上面演的还要帅!

    那是我啊,知道吗?那是我啊!

    咦?

    那要是我?那我是谁啊?

    我突然疑惑了,我发现我也慢悠悠地像一片蒲公英一样落下,灵魂的重量极轻,我现在正是一片极轻的灵体。

    安全着陆的我的前身体,转过脸来,大胡子也遮盖不住他一脸的英气和邪气,他冲我邪魅一笑,紧张得我直打哆嗦。

    不怕不怕,灵体是不可能被看见的。

    真的如此吗?

    我总觉得有点玄玄的感觉,我猜他能够看得到我。

    我猜对了。

    “混帐东西,就是你占了我的身体?”

    我的前身体开口说话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占他的身体,是他的身体自己撞上了我,至于后面的事情,纯属意外。

    我的前身体长眉一轩,突然间从衣襟底下掏出一只白乎乎、毛绒绒的物什,我还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我的前身体一扬手,就将那玩意儿冲我扔过来。

    直觉不妙,但我无路可逃。

    一股触电似的酥麻感通过了我的灵体全身,然后我发现,我变矮了,还变小了,我低头一看,雪白一片,伸出两爪,仍是一片雪白。

    完了,我变成一只雪白的毛怪了。

    ☆、6、白兔

    我想要找个地缝躲起来,因为我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穿成畜牲就意味着我以后只能找个畜牲媳妇,而畜牲媳妇意味着以后我的儿子或闺女也只能是畜牲,然后,我会有很多畜牲孙子孙女畜牲曾孙子曾孙女……

    嗷~~

    想我康小辉一世谨小慎微,从不伤天害理,老天爷,这不能让我落个满门畜牲的命啊!

    我以为我嚎一嗓子能够起到减压的作用,谁曾想发出的却是一种奇怪的嘶嘶尖叫,我满脑子搜索资料,谷歌百度统统用遍,愣没想起来这是啥玩意儿的叫声。

    得得得!

    不想那许多!

    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不是人也不是草的雪毛怪还不得快快乐乐地渡过它那短暂的畜牲生涯?

    我后肢蓄力,卖命地往前一蹦,似乎是窜出了零点零七米,这数据令人沮丧啊!

    好吧!我知道这是身体磨合的缘故,初次穿到田剥光身上时也有短暂的断片,磨合之后就好。

    但是,与一只雪毛怪磨合,这好什么好啊!

    说起田剥光,那淫贼把我扔进雪毛怪——哦,不,是把雪毛怪扔进我之后,他在干嘛呢?

    我以为田剥光会找我算帐,但我实在高估了自己,按照笑傲江湖世界著名大淫贼的思维走向,他是绝对不可能为一只雪毛怪花费这许多心思的。

    于是,他转变了注视的目标。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注视的目标,而我,只是他目光所及之前路途上的阻碍。

    是的,他看向我那赏心又悦目的令狐的目光活像那八百年没吃过饱饭的乞丐所特有,脸上的表情简直能让男人撤退、能让女人崩溃!

    真的,我本来已经准备蹦一个远的了,看这架势,立刻打起退堂鼓,哆嗦着挪了挪小短腿儿,战略性转移。

    我糟你个糕滴!

    我才发现雪毛怪不仅叫声怪,连四肢都生得奇怪,前腿短、后退长,这啥玩意儿啊!后撤起来特别不方便!

    没时间吐槽现在这具身体的生理缺陷,我一双眼睛瞪得滾圆滚圆的,试图瞅到一条正确的逃生之路,但很快我发现,这一点都不现实!

    崖底空间倒是不小,可问题在于,这不小的空间里到处长满了草,以及比草更讨厌的灌木丛。

    那不是普通的灌木丛,那是生有小刺的蔷薇属灌木,我这一身华丽丽的雪白皮毛,怎么能自投罗网往那里面钻?

    我只得又退了一步,瑟瑟缩缩地回到了原地。

    田剥光没空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我搭理我的赏心悦目去!

    往前凑了凑,我把雪白的毛脑袋凑到令狐的心窝处,听人说,人要是活着,他的心口会一直是热的,要是心口不热了,那多半就得挂了。所以说,那些电视剧里搞急救的,一般都得来点儿心脏复苏什么的,也有拿手使劲搓人家胸口的——

    哎哎哎!

    大淫贼你做啥玩意儿呢?

    我那说的是遭了冰灾雪灾冻伤的,又不是从高空坠落摔伤的,你如法炮制个屁啊!

    田剥光动作粗鲁地扒开令狐的衣服,把手伸进他的心窝处,捏住某处要害位置,用一种细微的力道轻捻着。

    我的小短腿后继乏力了。

    上辈子是处男、这辈子依然是处男的康小辉同志,你就承认吧,无论电脑里藏了多少a字母开头或是g字母开头的小视频,处男就是处男,根本没有任何临场经验,就这么个小阵仗,立刻吓得跌回原形了。

    雪毛怪团了团身子,怪不好意思地拿圆屁股冲着那只胡乱发情的淫贼。

    我才不要看你!

    我已经做得如此彻底,誓死要同任何违背主流世界的性/取向划清界限,那誓言犹如新出锅的大烧饼,还散发着热腾腾的蒸气。

    然而!

    但是!

    不过!

    居然!

    我的决心是如此的脆弱,很快就摇晃得如同秋风中的苇草,我缴械投降!

    我可以用雪白的毛脚掌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我哪里还能多出一双前脚掌来堵住耳朵呢?

    该死的!

    对,你猜对了,我听到一些该死的、惹人遐想的声音。

    那是一个男人的□□。

    我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如此的柔情似水,那声音听来宛如春日山野间嘤其鸣矣的鸟雀叫声。

    你问啥意思?

    □□求偶呗!这还用说?

    是的,只是那声音便已经让我的下腹渐渐缩紧,浑身也都变得不得劲儿起来。

    我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令狐兄,别来无恙啊?”

    卧槽!我居然不知道田大淫贼还是一把风花雪月的好手?瞧他淫的这一手好湿!简直要秒杀宋玉潘安了。

    为什么?

    那还用问?

    宋玉潘安就算有他这文采,也没他那武力啊,一刀劈下去,还不统统都秒杀了吗?

    我内心的波涛汹涌无人能知,但老话说得好,莫愁前路无知己,落崖时节又逢君。

    这世上终归还是有人理解我的。

    又有人说话了,那声音还带着丝虚弱,听起来又是格外的耳熟。

    咦?那不是令狐的声音嘛!

    只听令狐低声怒吼道:“田剥光!你他妈的再压我身上,我肯定就有恙了!被你压出恙来的!”

    感谢上苍,我合什祈祷,至少令狐没有被压出翔来!

    田剥光笑道:“中气挺足的,看来真没大事儿!”

    “滚!”

    令狐半个滚字刚出口,剩下的话都堵回了喉咙管里——田剥光这臭不要脸的,他居然敢亲笑傲江湖世界里最有名的男神?

    哦卖糕的!

    任大小姐会来找你的!

    你死定了!

    一定的!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即便如此,对我这样的职业新手(采花大业?)而言,也已是无比的冲击。

    我觉得我心中起了一座神圣高墙。

    然后,墙塌了。

    一个崭新的世界展现在我面前,而此刻的我仍茫然无知。

    只听得田淫贼用他那十分讨人嫌的腔调调侃道:“令狐兄,你不行啊!只是这样就晕了?”

    我竟无言以对。

    半晌之后,令狐回过神来,一抹嘴唇,怒道:“晕腻玛壁!被你口气给熏的!”

    田剥光惊奇地拢手呵气,疑惑道:“没有啊?你一定是鼻子出了问题!”

    令狐借机翻身而起。

    我则忍无可忍地翻个白眼,就冲田淫贼这臭不要脸的德性,搁在二十一世纪,那妥妥是为男青年们拉仇恨啊!

    令狐显然与我感同深受,均有一种“劳资不认识这厮”的面部特写。

    田淫贼来了兴致,他这种职业园艺大师并不局限于对娇花的爱好,某些时候对芝兰玉树的执著更加顽强,即使因此而加入抖协会也无怨无悔。

    令狐不太乐意搭理他,但架不住山崖底下孤男寡男的寂寞,问十句应一句,好歹还能将谈话进行下去,只是那话题无不围绕着美酒佳酿,对于我来说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在无与伦比的听觉冲击以及无可抵挡的身体疲劳之后,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能怪我,自从过山车上出事以来,我的神经几乎都处在高度紧张之中,坐过山车似的经历了这许多事情,至今仍恍如梦中。

    我需要休息。

    于是,我果真休息了。

    然后,我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人拎了起来。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饿死了!这只兔子不错,烤了吃!”

    我机伶伶地,一下子瞌睡全惊跑了!

    兔子?

    哪里来的兔子?

    哦哦!好极好极!不知道令狐肯不肯分我一份呢?有田剥光那淫贼在,他一定是极其小气的。

    我正在暗自琢磨,如何说服田淫贼分我一份兔肉,我突然觉得脖间一紧,四肢腾空,跟大地母亲做了个难分难解的告别。

    怎么回事?谁在偷袭我?

    令狐英俊的脸庞呈现在我面前。此时已经入夜,黑沉如墨的天空排兵布阵般列满了星宿,满天星空却都及不上令狐眼里凝聚起的湛湛眸光,那是一种深沉的饱含着人类历史中最深刻真谛的挚爱,相比亲情、友情、爱情,这种爱来得更浓烈、更持久、更真实。

    它名为食欲,别名馋嘴,又叫作吃货的属性,我压根儿也没想到,一脸忠厚老实的令狐,你你你居然也是这样的人!

    “田兄,这只兔子有够肥的啊!抵够咱们吃一顿了!”

    令狐咽了咽口水,双眼放光。

    我觉得他对着我这样一个大老爷们馋涎欲滴实在有些不像样,但我苦于无法开口,即使开口也只能发出奇怪的嘶嘶叫,除了能证明我鲜活无比会是一盘好菜外毫无裨益,简直比不开口更糟!

    于是,我寄望于田剥光,我希望他能够将实情告知令狐,对于我这样的良家淑男,实在应该以礼待之。

    田剥光嘿嘿奸笑两声,竟然毫无原则地附和道:“令狐所言极是,大战甫毕,令狐正当及时进补!我来剥皮,你去升火,先搓一顿再说!”

    “滚你奶奶的!再瞎扯淡,当心我阉了你!”

    令狐恼羞成怒,这也理所当然,即使四下无人,也没哪个男的能忍受自己被人压成只大王八,那事还被一提再提。

    说也奇怪,我记得笑傲江湖的世界里令狐也算一等一的铮铮铁骨汉子,半丝女气都没有,对葵花宝典、辟邪剑法之流更是表达出十二万分的鄙夷。

    谁曾想,这样一个纯爷们儿,在离经叛道的通幽曲径上,他居然走在了师父师弟的前面。

    田剥光美不滋地笑了笑,多话不说,开始伸手轻抚我柔软的皮毛和身体。

    我两腿一蹬,立刻昏死过去。

    这太特摸毒了,闹了半天,田剥光这是借兔杀人,杀人灭口呢!

    即使我是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灵体,但附身在兔子身上,兔子所受的一切伤害都会点滴不漏地反馈到我身上,那种痛苦感与我生前毫无二致。

    难怪田剥光忙不迭地扔过来雪毛怪,他是报复我之心不死,掂着颗贼心耍花样呢!

    “哟!这兔子挺有灵性的,还会装死呢?”

    令狐伸手戳了戳我柔软的下腹部,口中啧啧称奇。

    熟归熟,再戳老子要害,还是得告你性骚扰的哈!

    我极其羞涩地缩了缩腿儿,藏起我的要害,在空中翻转个身,又用屁股对着来人。

    避开了令狐,我却避不开田剥光,这混蛋淫贼皮笑肉不笑地建议:“趁着还没死透,快些剥皮烤了,死了就不新鲜!”

    第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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