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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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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正文 第11节

    笑傲江湖之淫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第11节

    老梁只比小喽罗稍微高级那么一点,作为非典型性华山npc,他遇上老田而不跪的机率只比我今晚中五百万大奖的机率大上那么一点。

    于是乎,被我一恐吓,他赶紧点头作揖,强行解释道:“我说,田……田先生,也怪您风流韵事太多,否则……否则以咱师父的仁义,怎么也不至于将您给五花大绑给扣下啊!毕竟……咱华山派师妹也不少,那谁不得……不得防着点儿……”

    老梁越说越小声,所幸我耳聪目明,没被他的蚊子式的嗡嗡作响给击败,硬是抓重点,听了个囫囵。

    呵呵!老田你花花祸害的人还不少嘛,连沦为阶下囚也让人放心不下,莫非“瞪谁谁怀孕神功”就是自你这儿练成的?

    老田头脑封闭,没有听懂我幽默感十足的冷笑话,他一蹬桌腿,骂道:“你那师父是十足的小人,他仁义个屁!”

    “卧……”槽字还没出口,老梁立刻被老田挥舞的柴刀吓个够呛,赶紧补救:“别!别动刀子!千万别动刀子!我这就给您弄早点去!”

    “不准弄什么窝头!”

    “给我先来一脸盆清汤大骨面!/不!要一碗红烧牛肉面!”

    “打卤一碗!/不!多加麻油辣子!”

    “加煎蛋!”

    “荷包蛋!”

    “加葱姜蒜!”

    “葱花不要!”

    ……

    我与老田同口异声,争先恐后地报起自己喜欢的菜名,我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将来即使混不了江湖了,我们也可以考虑去混娱乐圈,主攻方向我都想好了——单口相声!

    多么有前途的职业啊!

    老梁彻底被我们给搞懵了!这到底是要吃哪样啊?

    “还不快去?”我(们)厉声催促。

    开玩笑,饿了劳资一天了,除口粮外无大事,你再敢饿我一顿试试?

    老梁点头如捣蒜,迈开腿就往外跑,老田突然阴恻恻开口道:“别想着去通风报信,你被林平之那小子偷袭的事情抖出来,谁也讨不了好。”

    老梁一愣,脚下步伐明显放缓,显见得他真是打算去跟师父告状哭诉来着。

    “你去报信也不打紧,但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田剥光旁的事情不敢称雄,唯有那腿上和跨下的功夫,从不输于第二人!”

    滚!

    这老泼皮,又在耍流氓!

    张罗早点的梁老弟仓惶窜走,趁这空当,我重新将那条□□绳摆弄得既充满后现代艺术感,又颇具备居家过日子的舒适度。至于老田的宝贝柴刀,我也从容塞回衣内,只留了鲨鱼皮鞘的刀把手露出在左腰侧,从这角度拔刀,酷毙了!

    唉!令狐为了你我可不容易,自甘堕落到啥地步了?当个阶下囚也能如此敬业,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等了不多会儿,门板被人轻拍两声,我调整一下坐姿,换条腿跷着继续凸造型,我的大骨面/麻辣小面即将到来,怎能不摆好姿态以全新的面孔迎接它们?

    停顿了三秒之后,果然老梁手捧一锅、脊背微驼地挪了进来,一阵奇异香气飘入我鼻中,勾起无数馋虫。

    我以无比的意志力控制住口水走向,以免它们突发奇想,响应了地心引力的号召,在我的下巴和领口来个盛大的会师,我可不想一把年纪还要用上幼儿的口水围兜,那样既不拉轰也不帅气的装备,敬谢不敏!

    “行啊!你小子脑筋够灵活啊,这招都被你想到了!”

    我一双眼珠子盯着老梁手里的锅子,闪闪发亮。

    那锅子也没什么出奇,就是普普通通的鸳鸯火锅而已,我发誓,这辈子我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有才的大厨,居然用鸳鸯火锅给我盛了一大盆面,中间是清汤大骨面,四周包围着火辣辣的油花,其上铺满薄牛肉片,刀功精湛,每一片都似能够透过灯光,现出我那张馋涎已滴的脸来。

    鸳鸯火锅面!

    这特摸简直天才啊!

    我拍了拍老梁的肩膀,赞许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老梁羞涩地低下头,又伸手在身后一阵掏摸,捣鼓出一只巴掌大小的圆肚瓷瓶来。当然,这动作有些恶寒,让我情不自禁地怀疑他都把东西藏在哪里?

    “这……”

    我有三分迟疑、三分惊喜,余下的四分则是浓烈的如潮水般涌出的爱意。

    “兄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过命的兄弟啊!”

    我一把抓过那只可爱的小瓷瓶,哪怕隔着层层粘土与火光的煅造,我仍然能在第一时间捕足到它内里的清香和醉人。轻吸一口空气,深呼吸——

    是的,那是只酒瓶,而可爱的小酒瓶里装着的,自然是我最可爱的陈酿佳品。

    山西汾酒,约八十年份,比起我与令狐华山共饮的那坛,这酒略逊,然而考虑到这只是份早点,以及我还在佯装阶下囚的情况,如此配备已经是相当奢侈豪华了,足以媲美蒂凡尼昂贵的黄金钻石早餐!

    “话说,兄弟,你叫啥名儿?”

    我拔开瓶塞,忙里偷闲地随嘴问了一句,当然,无论这位老兄姓甚名谁,都不足影响大局,我依然会以老酒或是牛肉面等外号予以命名,这是种快速记人识人的好方法,绝对值得推广普及。

    老酒兄弟受宠若惊,又略带着几分惶恐说道:“我?我叫梁发啊!发财的发!”

    唷!这种路人名字啊,还是叫回牛肉面好了,与古龙大大笔下那位著名的牛肉汤也不过一字之差、一性之别嘛!

    好了,老梁成功被我命名,当然,是在他毫无选择权利的情况之下。

    面就牛肉,牛肉下酒。

    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日子,当然,除去令狐不在身边、那个莫名其妙的攻略任务又毫无头绪的情况之下,我能生活得如此惬意,全仗我那优异无比的群众工作能力。

    先是小师妹,再有林大姑娘和梁牛肉,他们一个个都拜倒在我的休闲裤下啊!哈哈!哎吆!

    ——笑得脱了,抱歉让我先拖走这神经病!

    “田……田先生,对早点可还满意?”牛肉面怯生生地问道。

    我向他竖起一只骄傲的大拇指,“十二万分的满意,连汾酒你都给我找来了,还是那么久的年份,牛肉面,你很用心嘛!”

    梁发的神情有些尴尬,他喏喏地应了几句,期间我已风卷残云般扫荡了麻辣牛肉面和清汤大骨面,一火辣一香醇,配上老酒,完全是那冰火两重天。

    简直太美味了!如果没有另一半家伙的骚扰就更美味!

    我与老田均不约而同地想到,踢掉对方的日子将会多么的美好,然而,却也透着隐约的无聊。

    这世上并没有几个人能像我与老田一样,有过这种诡异的充满离奇感的双魂经历,迄今为止,我也只知道风太师叔一人,而他老人家未免过于平静,若非那双瞳子,我绝不会知道那衰老的身躯内竟有两只魂魄。

    双魂的最终结局如何,我并不清楚,事情总有解决之道,而今还是让我得逍遥时且逍遥。

    我胡吃海喝正玩得高兴,小破屋的门板又响了,这次居然是极其标准的三段式敲门法,即是说以三敲为一组,频率不急不缓,三组敲完,来人推门而入,满室的牛肉面/大骨面香气无处躲藏,我奢华的囚徒生涯立刻被暴露无遗。

    然而我并不后悔,大爷要的就是这个范儿!等的就是这场命中注定的邂逅!

    是的,来人在我意料之中,而我的情况却在来人意料之外,囚徒做得如此嚣张,华山立派以来,这恐怕是头一遭。

    “阿发,你跟我来一下。”

    岳不群回身,往屋外走去。

    眼见着我这么个凶名在外的顽徒,手足无碍、欢蹦乱跳地窝在椅子里吃面喝酒,“君子剑”居然连眼皮也没多眨一下?

    没有声色俱厉,也无声嘶力竭,岳不群显得异常平静,也十分有礼貌,即使对他的弟子们,他也无时无刻不忘记端着“君子”的架子,风度翩翩,优雅从容。

    装逼到这种境界,完全将表演融入到生活的每一分、每一刻,不仅洗脑了旁人,更不断忽悠着自己,这也是种了不起的本事啊!

    我啧啧赞叹,咂巴完最后一口老酒,我将火锅一推,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开始竖起耳朵、听起壁角来。

    ——壁角不是这么用的么?管他呢,难道你不知道老田这样的淫贼毫无节操,平生所会者也就是听听壁角而已?

    岳不群没有走远,他与牛肉面进了隔壁房间,对,他们师徒只是去隔壁进行一项有益身心的室内运动,我纯洁(并不)地表示,对于这种运动我是百分百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34、私会

    岳不群师徒离开了约摸一刻钟时光,我以为隔壁屋里会发生十分残暴的大事件,至少老岳把徒弟揍个半死是一定的,然而,当我竖起耳朵、最大限度地发动着耳廓部位的毛细血管与神经末稍时,居然连一米粒的惨呼声也没捕捉到!

    难道是用力过猛,晕过去了?

    没道理啊,想那田剥光以采花大名著称,除了腿快身轻便是耳聪目明,若没这四项功能加持,任他剑术再高上两倍,怕也被人围歼过百回了。

    对老田的耳力,我绝对百分百信任,只一墙之隔,他若没听到的声音,那便绝对是没发生过的。但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岳不群与他徒儿去隔壁搞毛名堂啊?不怕田剥光趁机逃之夭夭?

    我那迷糊的小脑袋瓜正跑马溜溜地四处晃荡呢,摆在我眼前的大肚小酒瓶却突然被人拎起,动作之纯熟,骇我一跳。

    来人晃了晃酒瓶,随口说道:“没酒了。”

    废话!这玩意儿交到酒鬼手里,你还能指望它有节余?

    我翻个白眼,一副懒得开腔的模样。

    令狐啊令狐,别人都说你是华山派百年一遇的难得人才,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呆呢?你那师尊大人正在隔壁刑讯逼供呢,你居然闲着没事跑这儿来私会情人?想好死字有几句写法了吗?还是说你笃定自己的轻身术比某只大盗还强?

    我摇摇头,对令狐的智商失望透了。

    老田却扭了扭眉毛,露出个无比欠揍的猥琐微笑道:“说好的早饭呢?”

    啧!这丫儿的情商更低,都快低到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了!

    昨夜昏天黑地的时候,老田仿佛哄骗着令狐答应了不少事情,其中之一便是一顿可口早餐,顺带客房叫醒服务那种。

    老田一向没什么节操,他随口说出来的要求我只当它是个屁,有人却当了真。

    令狐垂眸,眼角隐约透出笑意:“你不是已经吃过了?”

    “别跟我说那锅面是你弄出来的!”老田大张着嘴,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这么好的待遇,浪荡多年的大盗一时难以置信啊!

    令狐闭口不言,竟是默认了!

    哎呀妈呀!华山首席大弟子,真变□□属性了?大清早为小情人下厨房,还送酒送肉,要不要这么周到啊?

    我一面感叹世风日下,老田这种花花祸害也有人捡,而我这样的新世纪四好宅男却一直无人问津,世道不公未免太明显了些,然而老天爷没有听见我的满腹牢骚,只匀了点爱心早餐给我,聊以慰籍。

    “师父跟梁师弟没有说话,你听不到的,不用白费力气。”令狐淡淡说道。

    “你咋知道的?你看见了?”我不是故意唱反调,我只是提出没有建设性的意见,以增加令狐的表现机会。

    这一手马屁吹捧不着痕迹,我可是修炼了好久才学会的,可惜,一直没来个好姑娘让我实践一番。

    “我是华山大弟子,门派中的事情,少有我不知晓的。况且,我由师父师娘抚养长大,又怎会不清楚他老人家的行事作风?师父他老人家,想必正在与梁师弟手书以作交流。”

    令狐笑起来很好看,大概因为他虽然骨子里狂放不羁,表现出来的却又有点小害羞,两种冲突的特质被他完美结合,浑然都散发出一种诱惑的魅力。

    “他们在隔壁版聊?”我翻个白眼,简直无力吐槽岳不群这老不羞。

    “何为版聊?”令狐不解。

    当然,他也用不着理解。

    版聊这种东西怎么解释呢?总之理解成一种无聊的非语音会话就对了,相当没有营养、无意义的打发时间的游戏。

    没想到岳不群居然好这口!

    田剥光一把推开我,怒目以视,迅速地抢回身体的控制权。他刚要再次开口说话,突然心脏一阵剧烈且不规则的跳动,仿佛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似的,那滋味儿别提多难受。

    搞屁啊!这时候闹这一出?

    自从令狐出现之后,老田便总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就算我能理解他这种急于拿回自己身体的迫切心理,但是,淫贼兄,你好歹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是的,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如今我与田剥光二魂,任谁接管身体的时间稍长,便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变数,有时候是手脚抑制不住发颤、无力,有时候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智商降低,这要是日常吃吃喝喝的日子里也就罢了,然而现在外忧内患,谁晓得岳不群那伪君子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发奇想,宰了淫贼祭旗?

    田剥光昨日用力过猛卖力表现,我便有了不祥的预兆,今天果然出现早期症状,他这心跳都已经超过每秒140次,再这么玩儿下去,不是脑溢血,就是高血压,总归得摊上一款不一般的猝死方法。

    “咳!”我咳嗽一声,操控了身体,随手安抚了一把田剥光,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令狐,你在这儿当真不要紧?”

    令狐一愣,过了半晌,他才犹豫道:“田兄,你方才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的洞察力倒是不错,这么细微的变化都被他捕捉到了,不愧是未来要做江湖第一人的男人。可是,我怎么能老实承认呢?我跟田剥光这种剪不清理还乱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我曾经听到的那个神秘的声音警告过我,谁知道胡乱透露秘密会惹来啥祸事?

    “丢!”我假装不屑:“我能有什么问题?令狐你是在诅咒我不成?”

    令狐无话可说,田剥光身体里的毒素已清除得差不多,再养几天,那具身体就能恢复得跟奥运会运动员似的,还能有啥不放心的?

    大概令狐也明白自己是走路看脚印、小心过度了,讪笑一番,应道:“师父大概还会再与梁师弟聊上半刻钟,我放心不下,这才跟来瞧一眼。”

    “嘿!有劳挂念了!”我有些小得意,怎么说也是笑傲江湖的主角,跟主角做朋友的感觉,大概就跟做“壕朋友”的感觉差不多,虽然严格说起来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但正常人却还是无法抗拒那种自显摆的快感吧!

    何况令狐这人不错,至少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他是唯一肯无条件付出和照应我的人。

    半刻钟?那不就是七分半钟?

    我掰着指头算了算,恩,要是说话速度够快,我跟令狐还能侃上个百十来句?二三十句?

    大概吧!

    “田兄,时间不多,我在此长话短说,你务必谨记。”

    还没等我想好该怎么开口才不浪费那二三十句的离别赠言呢,令狐抢先一步,那通话说得肃穆认真,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跟他争抢。而就因这一步之先,我几乎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我师父虽然和善仁慈,但对不拘礼数之人一向深恶痛绝……”

    令狐刚一开口,那头句话我就很不认同,然而没办法,那是他的亲师尊,我总不能当着他面儿说他师尊的坏话,只能咬紧牙关忍着强烈的呕吐感,把话听下去。

    令狐继续道:“因为这缘故,我自小没少受师父责罚,便是如今,这状况也并未有所好转……”

    哦!这倒是大实话,有书为证,令狐跟岳不群简直天生犯冲,所有令狐喜欢的都是岳不群深恶痛绝的,而所有岳不群赞赏的玩意儿对令狐而言都如坐针毡如临大狱,这么一对师徒,真特摸应了那句老话啊,简直是前世的冤家!

    “田兄留在华山派队伍期间,切勿强出头,也莫要由着自己性子与师父师娘作对,更不能去招惹众位师妹师弟……”

    卧……我节操有掉得那么严重吗?连师弟都不放过,老田你真心够熊的!

    即使令狐不叮嘱这些,我也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岳不群,至于老田,其实我早感觉到,他怕岳不群怕得要命,见面即怂。

    其实这没道理啊,田剥光的武力值就算比不过岳不群,但与青城的余沧海、泰山的天门道人、恒山的定逸师太等人相比,皆是半斤对八两之数,岳不群再强,也就是比这些人高出一个段位而已,你几时见过余沧海或天门道人之流惧怕华山掌门的?

    我想了想,没想明白其中关节,也不再多费脑花,等老田神魂归来的时候,随嘴问问他就好——是的,这会儿他大概在识海的某个角落里无聊地画圈圈呢,这种被迫下线的感觉——咔咔!很美妙!

    “师父甚少对囚徒动刑,因此只要田兄你低调行事,想来师父他老人家并不会为难于你……”

    甚少动刑?从字面上看……这特摸并不保证百分百安全啊?

    我抬头,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向令狐,我是真的迷蒙了,令狐啊,我一向视你为正派中的典范,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就算卖我,也悄悄地卖,卖得太明显,忒伤人心的!

    令狐将手搭在我肩头,貌似这是安抚的意思?

    他继续说道:“若是师父动了真怒,田兄招架不住时,可以去求师娘,我已让小师妹转告师娘,说你乃是我的至交好友,并非淫贼田剥光……”

    呵呵!漂亮师娘能信?论脾气火爆,她可比老谋深算的岳不群厉害多了,嫉恶如仇,对待大淫贼,多半是二话不说、一剑刺死,哪里还会去求情?不过,宁中则对大徒弟一向偏爱,甚至不惜跟丈夫翻脸,没准儿为了令狐,她还能容我一容?

    “师父他老人家……”

    卧槽!还有?令狐你自己数数,你都说了多少句了?时间!注意时间啊!

    “田兄,最后一句,师父他老人家若让你带他去见什么人,他一定要答应下去,但见到那人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立刻撤走,绝不能掺合到他们的任何事情当中!”

    说这话的时候,令狐靠得更近了,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心跳,能触摸到他眼中的丝丝忧郁,以及那缕轻浅的酒香气息。

    鬼使神差,我将头伸了过去,在他薄唇上一咬。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滞。

    令狐怔愣,我在发呆。

    完了,我被那淫贼同化了!

    ☆、35、盘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受了田剥光的影响,又或者不是,谁知道呢?

    人这一辈子,总归要做些愚蠢的事情,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狠狠地给前一刻的自己一个大耳括子——让你犯抽耍贱!

    我尴尬地往后挪了挪,虽说老田跟令狐的关系早不那么纯洁,但那些事情好歹跟我没关系啊,好吧,现在想撇清也不成了!

    我抽了抽嘴角,刚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令狐眉间一紧,突然说道:“时间到,我先走了。”

    接着他身形一晃,轻飘飘地窗户跳了出去,洒脱得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唉!这话还没说完呢,咋走这急呢?

    我刚想到,我又忘记问问令狐,我究竟是为啥要留在这里啊?让我带岳不群去见某个人?令狐你为啥自个儿不去?

    我正满脑子冒着问号呢,岳不群推门进来了,梁发却没跟着。

    “田先生,昨夜歇息得可还好?”

    呵呵,果然是伪君子,跟老梁在旁边默聊了半天,明知道我早就脱离了捆绑,还能这么淡定,我说,岳掌门,你真不准备叫几个弟子来问一问,看看到底有几个背着你做了背叛师门的事情?

    “田先生是明白人,岳某也并非真要为难田先生,我便直话直说,冲儿昨日是否来过?”

    哟!老梁这也是卖得一手好大师兄嘛,不过算他聪明,没有把小师妹牵扯进来。

    我斜了老岳一眼,鼻中轻哼一声,不冷不热应道:“是又如何?”

    岳不群摇头,一副落寞失意,道:“也不如何。自己的弟子,宁愿见个外人,也不愿意拜见师父师娘,做师父做成我这样,简直失败彻底了。”

    哟!你还知道啊!

    我简直不好意思吐槽岳不群,大清早跑我这儿来,不会就是想交流一下教徒弟的心得体会吧?抱歉,本人万里独行,还真没做过教徒弟这么高端的事情。

    好在,岳不群只稍微感叹了一下,接着便步入正题,也对,他本来就是个大事为重的男人,才不好婆婆妈妈地在意儿女情长。

    “上个月初六,田先生曾上华山思过崖去见冲儿,我说得可对?”

    我点头。

    “同月初七,有人见到冲儿出现在数百里外的桃谷镇,这可属实?同月十三,冲儿与五台山不戒和尚在镇上密会半日;十五,冲儿单人匹马闯入桃谷,救出一众女子;十六,冲儿携一女回到桃谷镇,停留十数日,我说得可有偏差?”

    原来令狐早见过不戒了么?那仪琳师妹呢?岳不群的情报为什么没提到她?

    岳不群热切地看着我,他还在等答案。

    我抽了抽嘴角,“都对,都对,只除了一点,令狐带出来的可不是姑娘,那是倜傥英俊的本大爷我!”

    岳不群拈须一笑,道:“田先生勿须纠缠于细枝末节。”

    草!那能是细枝末节?那是你大爷我!

    看我并未否定,岳不群继续道:“那么问题来了,从华山到此,至少须半月以上路程,田先生与冲儿,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桃谷?莫不是消息有误,又或者田先生有所隐瞒?”

    “隐瞒你个头啊!”我张嘴就说:“那是因为我们……”

    话将出口,我突然想起,风太师叔说过,秘道之事乃是华山派大秘密,那对华山掌门而言,这秘密究竟还算不算秘密?

    “是因为什么?”岳不群追问。

    我看得出,他眼神里藏着迫切,他满脸都刻写着求知的欲望,我话都溜到嘴边了,一见这状况,硬生生地又吞了回去。

    这丫儿果然不知道空门的事情。

    介于岳不群并非什么好人,我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秘密嘛,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多了,那秘密也就不值钱了,更重要的是,风太师叔一定会将泄密的这笔帐算在我头上!我可不想得罪了这尊大神,无论是从武力值还是神秘度而言,他都是我进入这个世界之后见到的最高水准。

    何况,双魂的事情,多半还要指望他老人家给我解惑呢!

    这么一想,我立刻把嘴一撇,懒洋洋道:“那是因为ufo呗!”

    “什么?”岳不群几乎想用眼神掐死我。

    我懒得再跟他瞎掰扯,索性直截了当道:“你要是因为这个原因逮我,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我还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跑到数百里外的呢,又怎么给你讲明白?”

    嘻嘻!这可是句大实话,那啥空门的原理,估计再给我一百年,我也弄不明白,那种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不适合咱们普通人。

    岳不群气得够呛,但他是君子,哦,不对,是伪君子啊,那脸上总不能太难看的,云淡风清很重要。

    他一抹脸,整理了一把情绪,才道:“那且不说这事,我只问你,你与冲儿都曾去到桃谷,在谷内可发现有何异常之事?”

    异常事?多了去了!那猿精老巢里哪样不异常啊?单就那人形猴状的一窝子就不是随处可见的,我跟逛公园似的看得可稀罕了!但岳不群一定不是对动物世界感兴趣,能令他动心并千里迢迢赶来的,只有宝物或是权力。

    我坐在椅子上抻了抻腰,“异常事太多,岳掌门你总得给个提示,总不好教我漫无目的地去想吧!”

    岳不群气得没想直接上手抽我,但他总算忍了下来,耐心说道:“就是有没有不同寻常的物件,大概一尺长、一掌宽,份量极轻,它的外表可能不太起眼,但你要是瞧见,就一定能感觉得到那种与众不同。”

    哇哦!这么玄?不会是葵花宝典吧?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用一种热切的眼神紧盯着岳不群,仿佛触碰到了回忆中的某个g点,脸上更展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

    “没有!”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岳不群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将出来,他这一辈子过得一板一眼,门派内条条框框、规矩森严,门派外端庄肃穆、不可侵犯,几时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田剥光!休要忘记,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岳不群一时没绷得住,压低了声音威胁。

    我晃了晃怀里的柴刀,那是令狐交给我的保命物件,跟岳不群动手,我当然连两成胜算也没有,但我知道,令狐一直跟着我呢,真要到了要命的关键时候,他一定会像在桃谷时那样,拎着长剑,从天而降。

    他会护着我的。

    他会吗?

    令狐的心思可不好猜,一如我被他丢到这个迂腐、刻板的华山派人群当中,所受煎熬罄竹难书。

    岳不群被我气个半死,我毫不怀疑,我若是再多说半句,这老小子能掏出匕首来捅我个窟窿对穿。

    令狐叮嘱过我不要招惹他,事到临头,我却仍是忍不住,就好像跟他有天生的仇怨,不刺激他或者刺激我自己一下,便浑身难受。

    “我当然清楚自己是落在岳掌门手上,不过我这人浪荡惯了,除了呃……那档子功夫能过得去之外,也没啥旁的本事,莫不成岳掌门是想私下里跟我交流切磋?”

    我眨眨眼,暧昧地瞅着岳不群,我就不相信,这样他还能忍?

    岳不群果然脸色一变,白里透红,红里泛着青,我看在令狐的面子上已经算是嘴下留情,再要啰嗦,信不信我真扒了你这层假道学的皮?

    “也罢,据闻田先生在桃谷中也没少受折磨,一时疏忽未曾注意到,这也是有的,先生尚在此歇息一日,待弟子们寻到进入桃谷的路径,故地重游一番,定能回忆起不少东西。”

    “什么?你要去桃谷?”

    我收起了吊儿郎当,总算正经说了句人话。

    “自然要去的,桃谷群猿作恶多年,我早有剿灭之意,只叹那猿首神出鬼没,便是剿尽他手下一干小猿,也于事无补。此次桃谷为着那几位少主成婚之故,大肆劫掠,甚至抓了不少名门子弟,如此猖狂,简直目无法纪。如今各派已陆续派人前来,我华山派亦义不容辞。”

    不是吧?桃老大还干过这种事情?连名门子弟都敢捉,他可真不怕惹祸上身,不过话说回来,田剥光不也招惹了恒山派大小师太吗?这么看来,这哥俩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我撇嘴道:“哟!话说得真好听,早干什么去了?桃谷的猴子猴孙都称王称霸了,你们这些侠义之士才来拯救失足少女?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再说了,是不是来救人的还两说呢,没准儿就是贪图桃谷里的宝藏来的。可惜了,早有人捷足先登,岳掌门这会儿去,怕是连残羹剩饭都捞不上咯!”

    “这点不劳田先生操心,我与那些庸碌之辈自然不同。”

    “有啥不同?一为财一为宝,五十步笑半步而已。”

    岳不群道:“我要寻的,乃是我华山遗失之物,旁人所有的财宝也好美姝也罢,都与我华山派毫不相干。”

    “华山派的遗失物?”我上下打量了岳不群几眼,突然道:“不是吧!你华山派穷成这样儿,还能有宝贝留下?”

    想了想,我又鄙夷地补充道:“那也说不准,搞不好你家就是因为掉宝贝太多,这才穷得叮当响?”

    岳不群四绺长须抖了几抖,但他最终稳住了阵势,昂首道:“竖子无知,不足以谋。”

    竟是十足的傲气,不见君子谦和。

    这跟老岳平素行事太不相同了,大概是因为跟我这淫贼待得久了,不自觉地沾染上不良习气?但我又一想,不对啊,我跟老岳前后才见过几面?相处的时间恐怕连半小时都不到,沾染个鬼哦!这么说起来,还是令狐的锅!

    肯定是这位岳先生首席大弟子太过跳脱无序,生生将自家师尊给逼成只低调的傲骄。

    ☆、36、偷听

    因为惹恼了岳不群,我很快又被禁足了,这次不是五花大绑,而是五六个华山派的小少男们齐刷刷堵在我门口、晃荡在我眼前。

    是的,岳不群自己被我气飞了,他就派了他的一群徒子徒孙来轮我,虽然动起手来,他们个顶个儿都不是我的对手,然而他们人多啊,人多不说,他们全都穿戴着华山青葱笔挺的学院派制服,身材高挑,年龄也都好,正是花正当开的岁月,看得我都有些目不转睛了。

    ——我可不是田剥光那没讲究的,呃,我顶多也就打打眼牙祭!

    对淫贼使出这招美男计,岳不群,你够熊的!

    我咂咂嘴,立刻对君子剑佩服得五体投地!

    待了不到半天,小师妹鬼鬼崇崇地摸过来了,随行的还有她的小跟班林平之,那林家小子艳丽更盛昨日,唇红齿白,整个人像是沾上晨露的一朵牡丹,娇媚动人。小师妹也算是小美人了,站在他旁边,竟硬生生被衬托得像个丫头似的。

    卧槽!没人跟我说过,林平之居然是这么个棘手的货色啊!

    我勉强吞下口水,默默地将目光转向空白处,不行了,我需要冷静一下。

    噗嗤!

    我似乎听到了某人的笑声。

    又听小师妹笑盈盈道:“田大亮,中招了吧!别老盯着小林子看哦,当心他那魅力把你掰向一条不归路。”

    娘的!连小师妹都看出来这一点,林平之你小子,到底是有多招人爱啊!

    我扭过头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和蔼可亲道:“小师妹,你就这样跑过来,不怕你爹罚你吗?”

    小师妹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得不怀好意:“我爹再怎么着恼,也不会惩罚自己可爱的亲闺女的!”

    我翻个白眼,表示根本不信。

    小师妹俏皮地吐吐舌头,撒娇道:“好吧,田大亮你真是太聪明了,这都骗不到你,其实我可惧怕我爹了,他好严肃的,经常罚我和大师兄,大师兄曾经被他揍得一个月屁股不能着地。”

    “那你还敢来!”我忍不住去想令狐被打屁股的画面,明明是件很凄凉很值得同情的事情,但细想起来怎么这么带感呢?

    不好,又被老田的猥琐思维带偏了!

    我立刻警觉,端正态度,正色道:“小师妹,你乖乖跟这位林……师弟一边儿玩去,我得做点正事了。”

    “做正事?啥了不起的正事?”

    小师妹被我忽悠住了,双手握拳,亮晶晶地盯着我,眼神之恳切让我厚如城墙的面皮也有了一丝松动——她可是小师妹啊,令狐最最亲爱的小师妹!你说我要是追求小师妹,令狐发现了,会不会有点小暴力地……揍我一顿?

    令狐兄若是知道这种事情,他不会揍你的!

    ——我就知道,林平之挖墙角的时候,令狐也只是到了将自己闷出病的程度啊!他这样的大好人,肯定不会随便揍人!

    他不揍你!我来弄死你!敢用我的身体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我醒过来,非得揍得你三魂升天!七魄出窍!

    我突然一个激灵,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些,看来田剥光对小师妹不喜啊!没办法,只能放弃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抚了抚小师妹柔顺的长发,说道:“我说的正事,当然是你那凶神恶煞的老爹感兴趣的正事,小师妹,乖,去跟你爹通报一声,就说我忽然想起来了,他要的那件东西我见过的。”

    “爹爹问你要东西了?”小师妹一副惊奇表情。

    也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君子剑,啥时候沦落到向大淫贼索要物件的地步?华山派再穷,想来也不会短缺了掌门人的月供饷银。

    “要个东西而已嘛,何必这样大惊小怪的?你爹可有趣了,自己要的东西,却连他自己也没弄清楚那东西是啥模样,说得模棱两可的,让人猜都难猜!”

    “咦?那你说来听听,万一我能猜到呢?”

    我微微一哂,道:“小师妹你真逗,你爹犯傻,你也跟着犯傻,这还能有家族遗传的?”

    “咳~~”

    林平之掩唇咳嗽一声,冲我递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小师妹则是十分尴尬,抓了抓脖子一侧的小辫儿,含糊说道:“田大亮你不要在背后讲我爹爹的坏话,这样做很不好的!”

    我佯装无事,其实我哪里会不知道,岳不群正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呢!他自以为做得很隐秘,而这位名震江湖的“紫霞神功”修习者也确实达到了‘练气还虚’的阶段,若是有心掩藏行迹,田剥光也极难觉察。

    但有一点,岳不群光顾着掩饰自己的呼吸、心跳,却忘记他那些守在门外的弟子们,他们的呼吸、心跳声可遮掩不了,自岳不群出现之后,他便屏退了一众弟子,以免他们从田剥光的只言片语中探获门派秘密。如此一来,门外诸般杂音一息间全数消失,这么明显的改变,要是田剥光还发现不了,那他也就枉为著名大盗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岳不群那尿性,我可再清楚不过,他亲自出马没撬开老田的嘴,那必然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你说刑讯逼供?那种笨法多low啊!早八百年都不流行了好吧!

    美男计只是附带的,最最重要的是,小师妹既是令狐最疼爱的妹子,又曾试图为田剥光掩饰身份,她这样人畜无害的小俏皮出马,谁能有防备之心?

    “田大亮,你真知道那件东西?带我去找好不好?我保证不跟别人讲,连爹爹妈妈我也不讲!”

    小师妹连连作揖点头,又在卖萌装可怜。

    我瞧得心痒痒的,但理智告诉我,我要再继续跟她说那件东西,肯定百分百漏馅。因为我压根儿不知道岳不群在找些什么,即使有笑傲江湖的作提示,我也半点头绪都无,里压根儿就没有桃谷这场群戏,鬼知道那谷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一众江湖人士?

    令狐要我带岳不群去见他想见之人,但岳不群想见的却是件东西,这人和东西,总不能等同吧?不过,人不等同于东西,但东西总归是有持有人的,令狐的意思,大约是让我领他师父去找那东西持有人,可问题在于,我哪知道那鬼东西在谁手里?

    “小师妹!”我正襟危坐,很是严肃,“以你我的交情,我要是请你帮个小忙,你应不应允?”

    我在小师妹面前一向轻佻无状,突然变得这么正经,纯良的小师妹很不习惯啊!

    她扭捏地对了对手指,仿佛是偷看了一眼门外,这才心虚说道:“那个……要是不太麻烦的话……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还没等到她说完,我斩钉截铁、铁口直断、断章取义、义不容辞地说道:“你爹在门外放了些看守,你帮我把他们引开,我这就去桃谷,将那东西取来给你,可好?”

    “啊?”

    小师妹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好说话,大概她的任务只是过来套话,旁敲侧击打探一下桃谷的状况,没想到我准备直接将东西塞到她手里,代价却是我可能要从华山派掌握之中脱逃,这取舍……

    小师妹又明显地往门口瞅了一眼,这到底是应呢,还是应呢?

    “当然好!”林平之当机立断,给小师妹作了决定:“田先生若想走,恐怕早已离开,师父若想强留,恐怕也不会容忍田先生如此自在悠闲,所以,一个不想逃,一个不想留,这正是一拍即合之事。至于守着田先生的各位师兄,那不过是为防止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以免有损众师姐的闺誉。先生若说是要去取那东西,平之绝对百分百信任。”

    哟!这小林子看事情很透彻嘛!说话的技巧也满点哦!

    小师妹的星星眼又闪起来了,别介啊!小师妹你多看看我啊,你看我……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破衣烂裳,穿得寒酸,长得也没那小白脸水灵,名声似乎还不大好,真是没得竞争力了!

    我沮丧地耷拉着脑袋,随声附和道:“就是这么回事,我是真想帮你爹找到那件东西,省得他老追着我不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把他怎么样了呢!”

    门外“啪嗒”一声轻响,大约是某位热衷于听壁角的老家伙心情激动之下不小心踢到门板了。我谅解地晃了晃头,要是我被哪个王八蛋这么当面指搡骂槐,我肯定也会控制不住的。

    岳不群这反应,实在已经很“绅士”了。

    似乎是接收到某种暗号,小师妹松了一口气,又笑嘻嘻对我说道:“那你保证,一定会回来,绝不逃走。”

    我指天发誓:“我田剥光要是不守诺言从华山派逃走,就让我下半辈子一个姑娘都泡不到,就算能泡到,那玩意儿也站不起来,就算站得起来,也不能持久,就算能够持久,也……”

    “好啦,田先生该做正经事了。”听我越说越不像话,林平之忍不住打断,“师姐,你去跟几位师兄打个招呼,他们都听你的话的。”

    小师妹被这马屁一拍,轻飘飘的如行走云端,面带少女特有的羞涩笑容,当真出去说服门外的“师兄”去了。

    “田先生,咱们出发吧!”

    林平之踱步窗边,将那扇窗户支楞起一半来,笑道:“大师兄在那边等你呢!”

    ☆、37、引诱

    咦?真的吗?让我看看!

    我三步并作两步,挤身窗边,却只见到岳不群板着方方正正的一张脸,在那里训导弟子,而令狐的影子半缕也不见。

    “你耍我?”我怒目以视。

    “对啊,我耍你。”林平之眉目含情,笑得勾魂摄魄。

    这小王八羔子,胆儿够肥嘛,连田大爷我都敢耍弄,信不信,劳资这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嗤!你个笔直不弯的小处男,胡吹什么大话呢?

    田剥光在他脑子里适时地嘲讽,我听得无地自容,论床上功夫,谁能比得过他这样的专业人士?

    休息了好一阵子,田剥光又恢复了精神,正愁没有让他发挥的余地,这小林子就直接撞枪口上了。

    我脸上,不对,是老田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笑容,“林平之对吧?我记得你,在衡山群玉院的时候,怎就没发现你是这么个标致模样?若当时你不是假装灰头土脸的小驼子,我定要……”

    “定要如何?”林平之脸上的神情越发生动,轻颦浅笑间,竟比那女子更具风情。

    “也不如何,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上你不成?”田剥光突然声色一冷,摇头道:“似你这般的货色,我在秦楼楚馆里一年不知遇见多少个,若是个个都动心,田大爷便是金枪不倒王,那也抗不住的。”

    “你……”林平之面色一僵,便要发作,但想到岳不群的吩咐,那脾气又硬压了下去。

    “我什么我?小娘儿还使小性儿不成?”田剥光一挑眉,霸气外露道:“跟你那伪君子师父说一声,我老田说一不二,说过要取那东西给他便一定信守诺言,我只是不耐烦身边总跟着一堆臭虫,整天说些臭不可闻的酸话!”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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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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