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师姐,别走 作者:蔷薇虎嗅
正文 第20节
师姐,别走 作者:蔷薇虎嗅
第20节
有一次,很晚了,她要上床和我睡,我让让,拍拍空位,让她上来。半夜,她抱住我的腰,右手慢慢地,试探着,伸进我睡衣下摆。我并没有睡着,她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总让我想你林夏,我根本无法入睡,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进一步动作。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她终于缩回手,转身背对我,我感觉到床在晃动,没有声音,但我知道她在低泣。我没有安慰她,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她是多好的一个女孩,我已经够拖累她了。
“我是说,你的精神状态好很多了,”她转移了话题,我知道她原本不是想说这个,“脸色都红润起来了,想到两周前,姐姐你那个样子,我都害怕,面如死灰,总觉得稍不留神,你就会出什么事!”
就在这时,周微澜突然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我的脸拉下来,她只在来的第一天出现过,之后就没了影儿。
夕子赶忙站起来,看看门口提着大包小包的周微澜,有一脸茫然的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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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我对夕子说,周微澜长得太年轻了,不认识的人很难分清我跟她是母女还是姐妹,夕子一定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又不敢贸然称呼。
“阿姨您好!”夕子用对长辈的礼节,给她深深鞠了一躬。
周微澜脸上马上堆满灿烂的笑意,“这孩子,多懂礼貌啊!”夕子道谢作别后,周微澜放下东西,解下围巾,走到我床边。
“你和她什么关系?”质问的口气。
“我和她什么关系,不需要你管!”我讨厌她这种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是我女儿,我为什么不管,”她看我别过脸,调整了一下语气,“你不是和你一个大学同学在一起吗?”
“嗯”
“那怎么和她又搞在一起?”她脸色变得失望起来,“这么多年没管你,你怎么变得这个样子?”
“变成什么样?变成你那样?交无数个男朋友?”我提高音调,艰难的说出这几句话,像在说出什么奇耻大辱。难道不是奇耻大辱吗?难道不是她背叛爸爸的吗?
她不敢相信我可以说出这种话,气喘吁吁,弯下腰,开始剧烈咳嗽。话说出口,我马上后悔了,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怎么能伤害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没有了爸爸,没有了林夏……何况她身体不怎么好。
夕子及时闯了进来,终止了我们这场互相伤害的游戏。
那晚,她在夕子房间睡的,我无法预测,她和我睡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从来没有和她一起睡的习惯,从9岁的那天夜里,她第一次被爸爸扇耳光的那天晚上开始。
第二天早上,等我散完歩回来,她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了。她走了有几步,回头看我,我急忙低头做事,不想让她看见我在看她。
她握着行李箱的拉杆,灰色的风衣在风中摆动,淡淡地说了一句:
“忘不了,就把她追回来。”
第54章 情趣
林夏静静地听溪姐讲述,溪姐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关于她的家庭,她在巴黎的生活。
林夏拍拍自己的肩膀,“喏,肩膀借你靠~”她想告诉溪姐,她可以做她的肩膀,她的亲人。
白溪真的靠过来了,压得林夏肩膀斜向一边,林夏努力支撑,“嘿,女人,你是不是长胖啦!”
白溪摸摸自己鼓起来的肚皮,委屈地说:“你爸妈恨不得全桌的菜都让我吃了,能不胖么?”她抬头朝林夏娇笑着,拧拧她的耳朵,“你是不是嫌弃我啦!”
林夏赶忙求饶,“哪敢呀,我要是敢嫌弃你,什么夕子呀,阿瑞斯呀,都会趁虚而入的,我可不敢掉以轻心!”
“唷,哪来的酸味呀?”
“有么?我闻闻。”林夏故意贴在溪姐身上,上上上下下的闻。白溪笑着倒在床上,一掌扣住林夏的脸,不让她靠近,“怎么还有狗的属性呢!”
哼,敢说我是狗,不给你点厉害尝尝,就不知道我是谁了。林夏伏在溪姐身上,上下其手,无所不用其极。白溪被咯吱得差点笑得背过气儿,四肢乱动,躲闪着林夏的“攻击”,床都要她们掀翻了。
“快求我!”林夏居高临下,一副把人玩弄于鼓掌的姿态。
“求…求你!”白溪喘不过气来,话语虚弱。
这个妖精,竟然发嗲,一定是要勾引我,对,一定!
林夏看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停下乱挠的动作,只锁住她的手臂。
“以后还敢不敢惹我了?”硬气十足地“威胁”。
“不敢了。”白溪乖乖投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内心在发狠,好你个林夏,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林夏刚松手,就被溪姐翻身压在身下,动作迅速得令林夏咋舌。
“怎么样?”白溪俯视着她,换上得意的神态,“还是乖乖在我身下的好”
林夏咬牙切齿,这个腹黑的女人,说话不算话,“我要起义!推翻你的暴/政!”义愤填膺。
“起义无效!”义正言辞的说完,马上换上嬉皮笑脸,在林夏胸前画着圈圈,“嘿嘿,干嘛要推翻人家嘛,你不是挺喜欢人家的暴/政的嘛!”
“比如,这里。”白溪媚眼如酥,轻咬着下唇,手指顺着林夏的胸前的沟壑慢慢向下滑,最后伸进裤子里,停留在小内内处。
羞死人了,林夏紧闭眼睛,夹紧双腿,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溪,你个妖精,妖精,妖……
林夏倒抽一口气,下了赴死的决心,蚊子般的声音“我去洗澡。
白溪放开她,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看着林夏随便在衣柜里找了件睡衣,灰溜溜地钻进浴室,舔了舔舌头,真是不经诱惑的小色/猫~
白溪趁着林夏洗澡的时候,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假期未处理的邮件。带上黑框眼镜,迅速敲打键盘的她,也掩盖不住眉宇间含情的笑意。和她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像在巴黎,每一天都是数着日子过的。
等她回复完了邮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关了电脑,摘下眼镜,咦,这个别扭的孩子,莫不是躲在浴室里,不敢出来了吧,把我当狼外婆啦?
“夏夏,”偷笑着冲浴室喊,“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噢~”这招一用,她准出来,到现在还无法接受一起洗澡,这个害羞的孩子。
“你别进来,我马上出来了!”浴室里传出惊恐万状的声音。
“快点,我数到三,”白溪想作弄她,“一,……”“二”还没喊出口,就听见浴室“嘭”的开门声。
拖鞋沾了水,踏在地上,像鸭子的大脚掌拍打地面的声音。
白溪坐在卧室的床上,心里美美的,准备一等她进来,就关灯上扑,杀她个措手不及。
卧室的门刚开了一条缝,白溪起身,准备冲过去,先按掉卧室的灯,再把林夏一把抱起,她计算过,只需要两秒钟,两秒后,就可以听见林夏惊吓的叫声,然后……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起身,腿还没迈出,就“噗嗤”一声,“哈哈哈哈……,”笑得瘫软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林夏心里发毛。可爱的小夏夏,你想诱惑我,也不用这样吧。
刚洗完澡的她,身上泛着红润的颜色,顺滑的丝质睡裙,柔软的包裹住她姣好的身形,可是,完美的睡裙却开了三个不大不小的窟窿:两个在胸上,一个在私/处。本来睡裙是遮住的,这倒好,无关紧要的遮得挺严实,关键部位却暴露无遗。
“干嘛,笑什么呀?”林夏边一脸茫然的问,边用毛巾悠闲地擦着头发,刚才怕溪姐真的进来,这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头发还没擦,套上睡裙,就跑了出来。
好不容易,白溪止住了笑声,起身看到林夏的样子,再次瘫倒在床上。
“到底在笑什么?”林夏气得把毛巾甩向一边,哪有这样的人啊,人家泡了个美人浴,认真仔细地洗了三遍,满怀期待的进来,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拥抱,而是狂笑。气氛,气氛呢,全被这个女人破坏了!情/趣呢,知道什么叫情/趣吗?
白溪笑够了,看着干瞪着她无处发泄的林夏,做出可怜又无奈的表情,“亲爱的,你这不是情趣,是惊吓!”
白溪指指梳妆镜,“不信你自己看看。”
林夏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走近梳妆镜,漫不经心地一看。
吓,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蹲在地上,死死捂住胸前那两个大窟窿,撒泼打滚,“丢死人了,我不活了,不活了……呜呜……”怎么会这样?我的睡衣怎么变成这样?我怎么没有发现?真是太糗太糗了,这下,颜面尽失了,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这个创意,我给9分,剩下的一分是怕你骄傲!”白溪也不怕火上浇油,逗弄着林夏。
林夏没好气地指着还在一旁看笑话的溪姐,“你你你,你还笑我,肯定是你剪的”
“冤枉啊,林大人,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白溪憋住笑,可怜兮兮地瞅着林夏。
“那会是谁?”林夏冥思苦想,一拍巴掌,“我知道了,一定是何言!”
白溪实在看不下去了,手指指大窟窿,好心提醒。
林夏赶紧按住胸,刚才太兴奋,一拍手,又忘了堵窟窿了,我怎么说,刚才胸口空荡荡的呢!
第55章 疯子
林夏羞得满脸通红,躲进被子里,脱掉那件尴尬的睡衣,穿上她最爱的粉色大白兔睡衣。确定自己没有露点后,才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正对上溪姐那张等着看笑话的脸。林夏大大方方的下床,故意在溪姐面前转了几圈。
“别转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睡衣好看了!”白溪说完,用两根手指挑起那条“性感”的睡裙,“你说这是何言剪的?”
林夏一把抓过睡衣,塞进怀里,从鼻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不是她还会有谁,我夏天的衣服上个月才从她那里拿过来的。”
“她们还挺有情趣的。”白溪淡淡地说。
“情趣?”林夏忽然想到什么,抓起电话开始拨号,刚接通,还没等何言说话,这边林夏就噼里啪啦起来:
“诶,何菜花,你是猪吗?怎么会想到这种低级情趣!就算你蠢,只能想到这种低级情趣,那你干嘛不剪自己睡衣!你知道我睡衣多少钱吗?你赔我300大洋!!!何菜花,你在哪?干嘛不说话!你说话呀,哑巴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美女,别着急,慢慢说,哥哥很有耐心的。”
林夏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看了眼手机屏幕,没错,是何言的。刚才说话着急没听见动静,这会电话那头嘈杂的dj声混着人声,清晰无比的传来。
“何言呢?”林夏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白溪看着林夏的表情一瞬间由晴变阴,贴近林夏,手扶住她的肩膀。
“何言?谁是何言?”电话里传来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噢,你说那个大胸妹呀……”没等他说完,电话就被抢走了。
“喂,谁呀?”是何言的声音。大舌头吐字不清晰,对着拿反的电话听筒,扯着嗓子喊。
林夏和白溪赶到夜店时,何言正被几个男人围着猜拳喝酒,其中一个男人趁何言喝酒的空档,手伸向她大腿摸了两把。林夏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二话不说就往外扯,一路上伴着何言的惊呼,和男人们的骂骂咧咧。
“你答应过我不再去这种地方的,”夜店门口,林夏生气地望着何言,语气少见的严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林夏在溪姐包里翻出化妆镜,摆在何言眼前晃了晃。
何言万分委屈地望着林夏,伸臂寻求安慰般的要抱抱。林夏拍掉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臂,“别碰我!做错事了还想要安慰!”
白溪看着林夏双臂环胸,一副教训人的冷酷无比的姿势,她可是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展现过这一面,她的夏夏原来也有这么帅气的一面呢!实在看不过瘾,但转眼又看见何言那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从进夜店的那刻起,林夏就对何言“横眉冷对”,一路没有好脸色,实在过意不去,抱住何言,拍抚着她的肩膀,“好啦好啦,林夏,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何言见有人抱自己,“哇哇”乱哭起来,抱着溪姐不肯挪歩,眼妆全都花了,糊在眼睛周围,跟熊猫一样。
林夏掰开何言箍紧溪姐脖子的手,“喂,抱一下就好了,你还想抱多久!”边对何言嚷嚷,边在溪姐腰上掐了一把,醋意十足地瞪了溪姐一眼。
伊藤夕子不知道为什么严警官会给她打电话,等到她约好的地点——警局门口的甜品店时,严警官早已等候在此。
“严警官”夕子摘下墨镜,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朝一看见她就站起来的严警官欠了下身子,一起落座。
严警官瞧见摘下墨镜的夕子,即使画着精致的妆容,也难掩满脸的憔悴。才短短的几天,精神状态就差了这么多。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了,严警官示意了一下,服务生把菜单放到夕子桌前,“随意点,”严警官舒展开一直僵硬的脸部肌肉,轻松一笑:“知道伊藤小姐喜欢吃甜点,正好警局附近有家法国甜品店,就冒昧的请你过来了。”
“一份马卡龙,一份栗子蛋糕,一杯锡兰红茶,谢谢!”夕子朝服务生颔首,转头面向一直盯着她看的严警官,她有点不太习惯这一出于职业习惯的审视,深邃的眼神似乎能够穿透她,这让她很不自在。
“严警官对夕子这么有兴趣么?连夕子喜欢吃什么都知道!”夕子娇笑着,放软了语气。一个中国警官,调查一位刚来华的外国友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伊藤小姐,我并没有恶意,”严警官听出她语气里讽刺的意味,笑得不动声色,“只是想伊藤小姐你帮个忙。”
服务生端来了精致的甜品,摆在两人面前,夕子把用叉起了一个小甜品,细细观察了一圈。
“你说它像什么?”夕子开口,眼神放在严警官紧抿的红唇上。
严警官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盯着那团粉色的东西,呆愣了一会,才老老实实地回答:“像糕点。”
夕子“噗嗤”一声笑了,严警官还真是呆萌呢,糕点怎么会不是糕点?夕子迎上严警官的视线,“少女的酥/胸”
“恩?”
“我说它像少女的酥/胸”
严警官收起了撑在桌边的手臂,“伊藤小姐想说什么?”
“严警官没有见过吗?”
“见过什么?”
“少女的酥/胸”
严警官不懂伊藤夕子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如果闪避不回答,恐怕她会一直问下去的。“没见过。”
“严警官不需要在夕子面前撒谎,”伊藤夕子一口吞下粉色的马卡龙,抿了一口红茶,“我嗅到了!”
“我想,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严警官实在没有耐心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戏,她也没有理由告知伊藤夕子关于她的。
“严警官也觉得夕子是疯子吗?”伊藤夕子缓缓吹着瓷杯里的红茶,说到“疯子”时,抬起了眼睑,直视着严警官。
严警官有点看不懂伊藤夕子了,这个伊藤夕子显然和第一次见面时,表现的得像慌张、没有心机的少女不太一样。她现在说话看似绵软,实则透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心中像有什么东西压抑着,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
“我觉不觉得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认不认为。”严警官循循善诱,语气里透出一丝温柔,一丝同情,见夕子有些动容,又补充道:“不要活在别人的评价里,还有,不要看轻自己!”
夕子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挪动了一下身子,整理好自己的仪态,“严警官不是说要夕子帮忙的吗?您替夕子找回了手机,夕子一定尽力协助你的!”
严警官端正了一下坐姿,“听说伊藤小姐的家族是美术世家,你又在法国留学,想必对赏鉴画作有很深的造诣,”
“严警官缪赞了,我学艺不精,都是家母敦促下才学习的。”
“伊藤小姐不用过谦,你什么水准,我们有过调查,。况且,你精通日语,这两点无疑是我们需要的。”
“严警官不会让夕子协助你们破案吧?”伊藤夕子忽然想起来,丢手机的那天,警察封锁了艺术馆,好像是一副贵重的画作丢失了。
“伊藤小姐很聪明,你是我们的最佳人选。”
“看来我是逃不了咯!”伊藤夕子笑道。
第56章 害怕
俩人看着一进门就倒床呼呼大睡的何言,大眼瞪小眼。她俩就是在门口和邻居家的小狗狗玩了一会,一进卧室,发现偌大的床整个被何言霸占了,高跟鞋没有脱,床单上隐约可看见脚印,四肢呈大八字,嘴巴成o型,挨着枕头,像只死青蛙一样趴在床上。
“何言!我恨你!”林夏抓狂地抓着头发,这是我们的床啊,被这个酒鬼糟蹋成这样了,不要让我后悔把你捡了回来,“你去睡沙发去!”林夏摇晃着已进入深度睡眠的何言,试图把她晃醒,可惜这人睡得比猪还沉。
林夏委屈万状地瞅着溪姐,“怎么办呀,弄不醒她?”
白溪笑着不语,走到衣柜拿了两人的睡衣和内裤,冲林夏招手,“走吧。”
“去哪?”
“还能去哪?去睡沙发咯!”白溪相当坦然地朝前走着,“啊?这也太便宜她了吧!”林夏愤愤不平地嘟起嘴。
“她都够可怜了,你还对她这么凶啊!”白溪皱了皱鼻子,轻抚了下林夏的脸颊。
“怎么,你心疼了?”
白溪想把睡衣扔到林夏怀里,扔得有点高,睡衣直接盖住了林夏的头,“去,去,洗澡去。”
林夏扯下了睡衣,哼哼两声,还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溪姐后面,关门前狠狠瞪了一眼这个“不省人事”的罪魁祸首。
等林夏洗白白走出浴室,溪姐已经在卧室洗好了澡,侧卧在沙发上,手撑住身体,闭目养神,瓷白的肌肤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散发出乳白色的光晕。
林夏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跪坐在沙发上,缓缓俯下身子,闭上眼睛,嘴唇刚碰上溪姐,就被她翻身压倒在身下,“小坏蛋,想偷吻我啊!”
“你你你……你头顶长着眼睛吗?”林夏在溪姐身下,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下,双臂护住胸,落在溪姐手里,她无法预测这个女人又会使什么坏!这个女人坏透了!
“没,我只是想起,第一次要你时,你也是伏在沙发上,你穿着让人喷血的蕾丝睡衣,我被你迷得晕晕乎乎,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乖乖被压在五指山下……”
白溪刚还想调/戏她一番,怎么说到最后鼻子还有些泛酸。
林夏见气氛不对,手伸进溪姐的睡裙里,摩挲着光滑的大/腿,笑嘻嘻地赶忙说:“不然你再试一次,像以前那样勾/引我!”
白溪刚要说话,林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妈妈。”林夏看了眼手机屏幕,紧张地小声说道。接听了手机后就跑到阳台通话。
白溪平趟在沙发上,长腿撘在沙发一侧,手肘交叠,枕在头下,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注视着外面的林夏,她紧皱眉头,似乎在推脱着什么,脚步踱来踱去,显得焦躁不安。
半个小时后,林夏悄悄进了客厅,关紧阳台的门,不让透进来一丝风,见溪姐已经闭着眼睛睡了,拉好窗帘,关掉灯,轻轻躺在溪姐身侧,尽量不发出动静,吵醒了安睡的溪姐。
林夏有些睡不着,她慢慢翻转了下身子,面向溪姐,手伸向空中,缓缓下落,直到离溪姐的脸有一厘米的距离,才停止不动,指尖从额头的方向向下掠去,摩挲着溪姐的睡颜,像是无声地倾诉。
刚才妈妈打电话又在说相亲的事,这三年,她遵照父母的旨意,已经相过无数次亲,去年还差点和一个男人订婚,还好,在订婚的前一刻,她及时抽出身,不然,她该多对不起溪姐!那天听完溪姐讲述巴黎的生活,她内心抽疼着,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她不能再离开溪姐了,不能再伤害她了。每次一想到“离开”这个字眼,身上的肉都好像被生生撕开一样,无比痛心,她们已经融入彼此的骨血了,再也分不掉了。
可是,该如何过父母这一关呢?爸妈已经为她的亲事操碎了心,去年夏天,妈妈还试探着问,夏夏呀,你是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啊?她吓得赶紧跟一个相亲男主动联系,那个男人对自己挺好,没两个月,双方父母就见了面,饭桌上把亲事定了下来。那段时间,自己就像个木偶,没有心,被别人牵着走,只有在夜里,想念溪姐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还会疼痛,蚀骨的疼痛。
白溪睁开了眼睛,拭下了林夏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
林夏一惊,“你一直没有睡着吗?”
白溪摇摇头,“你这样我怎么能睡着?”
“快睡吧,我没事!”林夏转身,背对着溪姐,不让她看见自己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样子。
相对无言,暗夜里只听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白溪伸出手臂,把林夏抱向自己怀里,右手和她十指相扣。
“别怕,有我。”
第57章 指套
周微澜抵达机场的那天下午,白溪抽不开身,只好让林夏一个人去接机。
“什么?又离婚了?”林夏睁大眼睛,弱弱地问:“你妈妈结过几次婚?”
“登记过的有3次。”白溪翻动着杂志,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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