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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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正文 第37节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第37节

    安雅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儿,安抚道:“莫怕。”

    若说不怕那是骗人的,阮屏玉全屏直觉与那三分好奇心才有此遭遇,倒让她想起阮枫翎的一番话。

    “长姐你可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一词?你有济世为怀的心自然是好事,可你也要晓得你的身份,总是跑到城郊外给那些穷人看病,又不会功夫还不带下人,如果有人起了歹念,要爹娘怎么给袁尚书家三公子交代?”

    “为何要对他交代?”阮屏玉看着医书,不解问道。

    “为何?”阮枫翎笑意颇深的看向只一心钻医的长姐,夺走她手中那本厚厚的医书,无奈道:“爹在朝廷虽是御医,很多事却也说不上话,袁尚书掌管六部,二哥想在朝廷谋个好出路,我想嫁个好人家,这些可都要靠长姐了。”

    阮屏玉:“……”

    脑海间不受控制出现这些,当迎面而来的风雪,冰凉刺骨划过脸颊时,让她彻底回了神,现下还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闭上眼,将头埋在安雅的肩膀处,抵挡寒冷,心却跳的厉害。

    她果然,不似普通人。

    当耳边传来嗖嗖声时,阮屏玉缓缓睁开好奇的双眸,目光一怔。

    她自然晓得这片竹林离长安城有多远,抬眼见此时太阳的位置,还不到午时……

    这……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抵达庭院门口,安雅半抱着阮屏玉轻盈落地,甚至可以感觉到女子不安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她晓得,阮屏玉害怕了。

    安雅松开揽住她的手臂,后退一步,温声道:“阮姑娘,失礼了,我们到了。”

    阮屏玉调整呼吸,每一口空气都是那么清新,摆摆手示意无碍,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事,结果自然要由她来承担。抬眉想看看这女子到底带她来到何处,但当四周风景映在眼底时,阮屏玉眼前一亮,这里……就好比仙境一般,山林里泛着雾气,将这里层层包围,那些惊吓和担忧,瞬间烟消云散,这世间哪里会有坏人住在这样美的地方?

    她看向安雅,目光略带好奇的问道:“你……是这山中仙人吗?不然怎会用这么短的时间来到这里?”

    安雅没想到眼前女子会调整的这么快,摇头应道:“我并非是什么仙人,住这里全因我性格不喜欢喧闹。倘若我是仙人,家中又怎会有人生病?至于来这里这么快,因为我是习武之人,会轻功自然可以。”言落后,将竹门推开,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动,“阮大夫,请。”

    阮屏玉见安雅侧身站在门口,映在眼前的就好比一幅幅美丽的画卷,想来也是,这世间哪里真的存在鬼神,最难琢磨的唯有人心罢了。只是想不到她这么年轻,功夫就这么好,就算不是仙人也一定是奇才。

    她头微点,迈着步子走进了庭院,看着结冰的水车,还有那座木桥,果然什么人住什么地方,这里当真雅致至极。

    迈过木桥,却见到另外一个身姿卓越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让阮屏玉再次产生迈入仙境的错觉。

    安雅先一步介绍:“桑邪,这是阮大夫。”

    桑邪压根没想到安雅会请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医师,想来也是,自古有天赋之人,确实无法用常理判断,礼貌应道:“阮大夫,你好,她在里面,劳烦你了。”说着将门打开。

    房间内很暖,阮屏玉解开有些湿的棉布斗篷,叠好挂在竹椅上,将伞也摆放妥当,才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里,这些细节均落在安雅眼中。

    阮屏玉放下药箱,看着榻上的女子,只是一眼,眉心微皱,还未搭脉,便道:“她中了毒?”

    桑邪一听,仿佛看见了希望,点头询问:“可有救?”

    阮屏玉并没有回应,而是先将手搭在卓瑶的手腕上,纤细洁白的双指在卓瑶的手腕上点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位姑娘中毒不深,可救。”

    桑邪听阮屏玉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

    站在门外的安雅听见阮屏玉那番话,唇角微勾,看着窗外天色,转身离开。

    阮屏玉先用金针刺穴的方法,稳定卓瑶的身体情况,而后从药箱中拿出自制清毒的药丸给其服下,一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将东西收拾整理后,执笔写好药方递给桑邪,嘱咐道:“每日四钱,以水一盏,煎至七分,去滓温服,日两次,夜一次,不拘时候。”言落后又补充一句,“最好每日将其身体浸泡在温水一刻钟,疗效更好。”

    桑邪接过药方,笑道:“有劳了,阮大夫。”

    “无碍,只是……”说着阮屏玉看着榻上的女子,轻声道:“毒虽有方法可解,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见她昏沉中眉间略带愁色,还望留心。”

    短短的几句话,阮屏玉已经让桑邪刮目相看,她果然是一位好医师。

    “我晓得了,谢谢。”

    阮屏玉推门出去,却微微一震,她看见桌子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饼。

    安雅抬眉与其对视,笑道:“时辰还早,想来阮大夫并没用午饭,便做了些吃的。还热着,待吃完,我送你回去,顺便抓药。”

    阮屏玉没想到安雅会这么心细,说起来当她闻见这汤饼的香气时,才意识到她是饿了,见汤饼只有一碗,疑惑道:“谢谢,你不吃吗?”

    安雅淡道:“我已经吃过了。”

    桑邪将药方交给安雅之后,又回到了房间里,继续照顾卓瑶。在阮屏玉用餐时,安雅就坐在旁边,拿起那本还没看完的书继续翻阅。阮屏玉吃了第一口,觉得这汤饼实在美味,只是不知这里到底放了什么,想抬头去问,却微微一怔。窗外的柔光映在女子精致的侧颜,散作点点星辰,将她罩在雪白的光中,恍若镜花水月般不可触摸。

    很难想象,这世间会有这样的女子,外加这碗好吃的汤饼,可谓是秀色可餐。

    一碗热腾腾的汤饼就这样被阮屏玉全部吃下,将筷子放在一旁,安雅合上书,淡道:“吃了东西,想必回去的路上就不会那么冷了,我送你罢。”

    阮屏玉点点头,目光落在安雅所看的书籍上,笑笑:“班固先生的白虎通,提出了三纲、六纪的伦理金条,字字珠玑,当真是本好书。”

    喜欢看这类书籍的女子并不多,没想到阮屏玉一名医者会对此书也这般了解,多少有些意外,安雅刚刚看了药方上的秀丽字体,可以确定,那匾额上的四个字,出自阮屏玉之手。

    安雅推开竹门,才发现雪已经停了。

    二人并未打伞,而是朝着那条石子路缓缓前行。

    “安姑娘为何不带我直接回去?”阮屏玉走在半路时,好奇道。

    “刚吃完东西,若不消消食,我怕阮大夫会受不了。”安雅一双幽邃的眸子看着周围,又道:“而且我也是习惯,先走一段路,若阮大夫急着回去,我们现在就起身。”

    “无妨,只是没想到安姑娘的厨艺会这么精湛。”阮屏玉自顾自的说着,唇角微勾,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儿时我还会跟着爹爹一同来这山里采药,后来爹爹越来越忙,对我们的管教也越来越严,想来我已经许久都未曾来过这里了,如今可以这样走走也好。”

    安雅只笑不语,对于一个视人为过客的僵尸而言,已经太久不与人这般漫步交流了。

    记得上一次,还是和文莱从一品居离开……

    这一刻,安雅突然意识到个问题,相比偶尔出现在人群间当个过客,不如尝试与人接触,更像是真的活着。

    阮屏玉有些艰难的迈着步子,一步步踩在雪地里,可以感觉到鞋袜已经湿了,不过能一天往返这里,对于阮屏玉而言这些都不算什么,忽然想起安雅异于常人的体温。

    “安姑娘,我有一事请教。”

    “请问。”

    “能否让我帮你把个脉?”阮屏玉停在原地,清秀的眉目看向安雅。

    双眸对视下,安雅眼底没有波澜的将右手递过去,问:“阮大夫可是觉得我身体有什么不妥?”

    阮屏玉摇头,她从不回答不确定的事,当指尖轻碰在安雅手腕上时,她可以确定,眼前女子的体温堪比脚下的雪。

    可除了冰冷之外,身体却一切安好。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莫非是站在外面久了?阮屏玉想着,又将手搭在自己的肌肤上。

    虽然也比平日冰冷,却也可以感觉到丝丝温度,百思不得其解的阮屏玉抬眉看向安雅:“身体平日里可有什么不适吗?”

    安雅瞧着阮屏玉愁思的模样,目光微怔,是错觉吗?

    为何这个样子的她,那么像一个人。

    安雅恍若墨玉般的眸子,淡淡的盯着阮屏玉:“并没有,敢问阮大夫我身体可一切安好?”

    “好是很好,就是体温不太对,有些说不通。”阮屏玉沉思着,又抬手搭在安雅的脖颈处,还有额头。

    她一心探究原因,并未留意安雅神色中的不安。

    “时辰不早了,若阮大夫想探知我体温的毛病,待日后我亲去你医馆便是。”安雅说着唇角微勾。

    “当真?”阮屏玉黝黑的眸子看向安雅,确认道。

    怎料此时,安雅忽然倾身过来,手一伸,撩起阮屏玉耳边的碎发帮她整理好,指尖在颈处划过,那冰凉的感觉袭过,激得阮屏玉整个都僵硬了一下。

    没想到她会这么上心,安雅牵起阮屏玉的手,一本正经道:“我从不失言。”

    夕阳西下前,安雅如约送阮屏玉回到医馆,在伙计和王掌柜看来,大小姐并非是去给人看病,仿佛去街市逛了一圈,心情比出去前还要好。

    王掌柜抓好药,并将其包好,递给安雅,道:“安姑娘,这是您的药。”

    安雅接过药刚要付钱,却被王掌柜推托:“我家大小姐有交代,这钱不能收。”

    “为何?”安雅神色有些不解。

    “这……”王掌柜摇头:“大小姐的安排,我自然是要照做。”

    安雅将药放在一旁,转身看着珠帘内的身影,径直的走过去想一问究竟。

    阮屏玉听见珠帘细碎的声音,抬眉看去,笑问:“药抓好了?”

    安雅点头,疑惑道:“为何不收诊费?”

    阮屏玉没想到她会因这件事特地来此询问,示意安雅先坐下。

    见她坐下,阮屏玉才温声解答:“义诊七日,今日为第七日不收诊费理应,何况……安小姐带我看了我从未看过的风景,又请我吃了那么好吃的汤饼,相比较这些,还是我赚了。”

    今日的相遇,使得阮屏玉心里对安雅的好奇,又多了几分,她不仅想探究她体温的原因,更想与她成为友人。

    安雅沉眉浅笑:“既然如此,劳烦阮大夫把右手给我。”

    “嗯?”阮屏玉虽不解,但还是将右手伸到安雅眼前,眉间含笑:“莫非安姑娘也懂看病?”

    “我只懂看命。”

    但当阮屏玉的掌纹就这样落在安雅眼底时,心跳猛的颤了下,像是永远停顿的一个瞬间。

    ☆、第110章

    第110章

    沈懿站在水晶棺旁,摘掉眼镜,一脸着迷的看着水晶棺内沉睡的身影,幽幽开口道:“玉儿,今天我又来看你了。”

    唐宋心咯噔一声,这个称呼,还有这语气,沈懿真的是那个男人。

    又觉得哪里不对,那女子是跟着他离开才死的,还是……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肯定,沈懿并非普通人。

    而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

    唐宋一步步走近那水晶棺,也看清了棺内的身影。起初,唐宋真的有些不太敢确定,毕竟女子双眸紧闭,仔细看去,当真是那梦里的女子。不过梦里她衣着太过素雅,此时却身穿一件绣着白梨金丝的白衣,腰间系着一条花纹繁复的锦玉腰带,上面斜斜地挂着一只白玉短笛。

    “你觉得她美吗?”沈懿淡淡道。

    不知怎么,看着这张脸,唐宋不自觉的抬起手,抵在胸口,那里在隐隐作痛。

    沈懿眯着双眸,见唐宋的反应,轻笑:“你是法医,也会怕尸体吗?我见你那日见尸体从解剖床上起身,都不这般怕,为何现在如此?”

    唐宋沉着呼吸,质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为什么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一个正统的abc会说出这样“为何”、“这般”的字眼么?

    唐宋匪夷所思的看着沈懿,问:“你到底是谁?她又是谁?”

    沈懿笑意很淡,眼底尽是寒意,轻笑一声:“与其问我和她是谁,你可想过你自己是谁?”

    唐宋:“……”

    “看你反应,并不意外,唐宋……觉不觉得这里很熟?”沈懿言落,垂眉望着水晶棺内的身影,一脸眷恋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又怎么会变的人不人鬼不鬼呢?”

    唐宋:“……”

    沈懿抬眉,道:“现在,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这里了吧?”

    唐宋听见这句,惊愕的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墙壁上的灯全部熄灭,周围陷入一片漆黑,灯只灭了几秒,又很快亮起,沈懿眯着眼站在原地,发现唐宋不见了。

    沈懿笑着,不慌不忙的拿起眼镜戴上,离开房间。

    唐宋还没反应,就被人带到了另外的地方,这里好像已经离开了那个院子,是哪里唐宋也不清楚。看着一旁气喘吁吁的身影,淡道:“文浩,你怎么在这里?”

    吴文浩喘的厉害,摆了摆手,又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拉着唐宋躲进了一个角落里,将他们的身影埋在绝对的黑暗中。

    唐宋刚想再问,便听见不远处传来清脆有力的脚步声,那声音也让唐宋警觉起来。

    听着越来越近响动,唐宋察觉到身边的吴文浩在瑟瑟发抖,从第一眼就看出他很怕沈懿,只是这么害怕一个人,却还要冒险来救自己,多少都会有些感动。

    只是不明白,吴文浩为什么怕沈懿?

    但当沈懿的身影出现时,便解释了一切。别说吴文浩会害怕,就连唐宋都吓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沈懿的头没有太多的变化,而手臂上的汗毛变成了银色,一条银色的狼尾巴拖着地,扫过他们跟前。

    原来沈懿根本就不是人!

    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看着沈懿走过眼前,好想他一走到底,不要回头。可是那清脆的脚步声,没走几步便不见了。

    过了两三秒,也没有动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他们什么都听不见。

    之后的每一秒,都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们周围。仿佛越安静,就越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原来……在这里。”沈懿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两个人的头顶。

    没有防备的二人,慌乱的逃离原地,跳到外面,而眼前沈懿已经完全变成了银狼的模样。

    瑟瑟发抖的吴文浩将唐宋挡在身后,抿了抿唇:“你……你快走!”

    唐宋可以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她真没想到沈懿会是变成这样,不过就算再怕,她也不会就这样离开。

    “走?”沈懿一个挺身从上面落在地面,如魔术一般又变回了人的模样,斯文的抬起手推了推眼镜,绅士道:“我既然让她来这里,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的离开?我见识过铸魂术的厉害,我要让玉儿重新活过来。”

    唐宋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懿。

    不过沈懿并没有看唐宋,而是一脸好笑看着吴文浩:“没想到你这个胆小鬼居然会为了她,连死都不怕了?难道你不想救你娘了吗?”

    这番话,突然让唐宋想起了什么。

    是上一周的一篇新闻,说吴婉婷并没有出席某慈善晚会,称其彻底退出名媛界,安心做一个好母亲,好太太。

    难道是因为沈懿的缘故,甚至开始怀疑沈老爷的死,恐怕也和他有关系。

    这半个月三大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宋的目光,一直在沈懿和吴文浩间徘徊。

    吴文浩冷笑:“我们吴家虽然败落,但也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我不信你真的会伤了我母亲,反倒是我最没用,你抓我母亲的目的,不过是用我来要挟她罢了。”

    这话唐宋听不懂了。

    只见沈懿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也不傻,不过你算漏了一步,你娘被我抓了,自然不会晓得你真活着还是假活着。”

    唐宋:“……”

    吴文浩:“……”

    “合!”

    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两个声音之外。一道光从天而降,挡在唐宋与沈懿中间。由于沈懿身处的位置,两边都是墙壁,印满符咒的光就好比一道无形的门,将他反琐在里面。

    安雅轻盈落在唐宋身后,面色不佳,冷冷的看向沈懿。

    唐宋看见熟悉的轮廓,顿时心里又惊又喜,甚至怀疑安雅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不管在哪里,她总能找到自己。

    吴文浩则吓的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安雅,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不简单,如今看来,恐怕也不是普通人。

    好在她暂时控制了沈懿,又是唐宋的朋友,自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安雅早已换掉了那身礼服,穿上平日里喜欢的素色衬衫和长裤,双肩包内插着一把眼熟的木剑。

    唐宋仔细看去,安雅的衬衫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宛若雪中红梅。

    女子周身在黄光的映照下,渲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面容淡漠却与这墓室相融合。

    不知怎么,唐宋从安雅淡淡的面色中看出了她心情不太好。

    难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安小姐也来了。”沈懿绅士一般站在原地,面带微笑。

    安雅并未理会沈懿,而是转身看向唐宋,细细打量着,静心听着她的心跳和呼吸,确定身体一切正常,波澜不惊道:“说了要你等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没追多远的安雅发现她已经被包围了,原来他们是故意将她吸引到这里,可一想到是故意,她更担心唐宋,速战速决之后,唐宋果然没有在原地,换了衣服那些人又追了上来……

    当真难缠。

    现在看见唐宋完好的站在眼前,安雅除了感到万幸之外,再无其他。

    被安雅这么看着,唐宋自责的垂下了眉。现在回想起来,她确实不应该一个人来到这里,看见刚刚沈懿的模样,还真后怕。她一脸歉意抬眉看去,却发现安雅定定地望着她,眼波中说不出的意味。

    唐宋刚要说,让你担心了,话都到嘴边了,却被安雅抢先一步:“刚收文瑶那边的消息,等处理完这里,我便带你去找她。”

    听见乐文瑶的消息,唐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心情也好转了。一想到沈懿,她并不知道安雅要如何处理他。

    “那他……”唐宋本想问是不是僵尸,可刚刚的转变根本就不是她所熟知的僵尸模样,迟疑了一下,就听安雅回应:“是人,非人罢了。”

    这话唐宋和吴文浩都听不懂了,沈懿却笑意更深。

    “安小姐,这么说可是认识我了?”沈懿问。

    “不认识。”安雅淡淡的回了一句。

    唐宋垂眉忍笑,在她看来安雅的性格,只有对待熟知的人才会温文尔雅,淡淡的笑容也能打动人。对待她不喜欢的人和事,那冰冷的气场和语气,就能把人给冻成冰。

    沈懿倒不觉得尴尬,继续道:“那何故困我在此?”

    “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罢了,你占了沈懿的肉身,目的是什么?”安雅问着,又仿佛对方给不给答案都无所谓。

    沈懿闻言,并没有回答安雅的问题,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看向吴文浩,一双眼眸突然变得凌厉,宛若利刃,转眼从腰间卸下软剑握在手中,用剑尖破阵,朝吴文浩刺去。唐宋被他突兀的举动惊呆了,她没想到沈懿变脸这么快,一时间忘了动作。只听叮的一声,软剑猛地被弹了开来,沈懿被一股力量逼退,等站定脚步,看向安雅笑道:“安小姐,果然好身手。”

    沈懿虽然嘴角微勾,但他的变化却让吴文浩吓的腿软,如果刚刚不是安雅帮他挡了一下,他就死了。

    沈懿双瞳变成暗红色,完全不似以往绅士的模样,嘴角挂着的笑意在唐宋看来十分阴冷。

    安雅将手中木剑立在吴文浩跟前,抬眉看向沈懿,双眸挂霜,冷道:“趁人之危,我便不会容你。”

    沈懿哼笑一声,提剑直接刺去,就算打不过,他也要试一试。安雅手握木剑,宛若灵蛇一般刺了过去。

    在唐宋眼里,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安雅打架,之前都只用一张黄纸灵符,就能解决一切,没想到她打架的姿态都这么淡雅灵动。

    动作柔美,脚步灵活,以静制动,以柔克刚。

    安雅侧身,抬剑,没交手几招,沈懿便败下阵来,握剑的手上鲜血淋漓。

    安雅面色一沉,她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沈懿,将木剑别在身后,还未夹起符纸,沈懿便化身为银狼,快速离开。

    换作以往安雅定会追过去,而如今她不放心唐宋便停下脚步,看向吴文浩淡淡问了声:“可还能走?”

    吴文浩轻咳了两声,点头示意可以。

    轰轰轰!!!

    这声音在唐宋听来一点都不陌生,是沈懿启动了机关,想将他们困在这里。

    唐宋垂下眼眸,神色略带自责。

    安雅见状,淡淡的面容下,抿起一丝弧度:“下次若再不听话,我便不来寻你,看你怕不怕。”

    她话一出,唐宋抬起眸,看向对面女人在光下的清雅容颜,有些出神。

    眼前的女人乌发缱绻,秀眉幽瞳,就这样看着她,哪怕她们被囚禁于此,唐宋也丝毫不觉得害怕。

    因为有她在。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记仇,唐宋静了片刻,眉梢微挑,诚实回答:“我才不信。”

    安雅唇角勾笑,没有言语。

    一旁的吴文浩听着那动静,吓的灵魂快出窍了三分之一,没想到身边的两个女人竟还说起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这语气,还有这调调,仿佛弥漫着一种暧昧的味道?!

    安雅看了看周围,将背包拿下来,递给唐宋,低眉看她一眼,做个示意,又看了一眼刚才困住沈懿的地方。

    唐宋没想到她这么心细,点点头,拿过包走去到那黑暗深处。

    吴文浩不解的盯着唐宋的方位,却被安雅一个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道:“你可晓得,他为何要杀你?”

    在吴文浩眼中,眼前的女人是比沈懿更可怕的存在,眨了眨眼,讪讪地回答:“因为我偶然间发现了沈家的秘密,所以才……”

    “才假死,让你母亲将目标转移到唐宋身上,目的是想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安雅轻描淡写的口吻,道出了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实,见吴文浩一脸惊讶,又问:“那罗姿颜呢?”

    “她……”吴文浩有些难以启此。

    “你知道了沈家的秘密,想借此威胁,没想到沈家的实力远高于你们吴家,不仅失利,还险些将命搭上,对吗?”安雅自顾自的说着,补充了一句:“罗姿颜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没了吴家少爷的光环,她会有多远走多远。”

    吴文浩目瞪口呆的盯着安雅,为什么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目光偏移,一脸惭愧的望向刚换好衣服,站在安雅背后的身影。

    很显然刚才的对话唐宋也听见了,可是她表情上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抬起手将长发束起,看向安雅,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安雅回看唐宋,嘴角微勾,点头。

    三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这地宫就好比迷宫,有无数条出入口,唐宋和安雅并肩而行,吴文浩紧跟其后。

    不知走了多久,当唐宋再次听见那个水车的声音时,拉住安雅站定脚步道:“等一下,我看见了,我梦里的人。”

    “什么?”安雅沉眉不解道。

    “在那个墓里,我做了个梦,之前不知道,现在……我可以肯定我梦见了我的……前世。”唐宋一脸认真,完全忽略吴文浩错愕的表情,毕竟这番话在之前,是不会从唐宋的口中说出。

    唐宋看着安雅,又继续说:“她就在那边,你要去看看吗?”

    安雅沉眉,一脸严肃:“当真?”

    看的出安雅很想再见她一面,梦里那个颤抖的背影,唐宋一直都没有忘,如果不是因为这般种种,她们又怎么会相遇?

    唐宋点头朝着水车的方向走去,安雅跟在身后,吴文浩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但还是紧随其后。

    可他的身影刚到水车那里,便被安雅定在原地,并将周围设下屏障。

    唐宋将一切看在眼里,见安雅忽然加快脚步,先一步迈进那房间,盯着水晶棺里的身影,她只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水晶棺外的瓷瓶上,随即嘴角微勾。

    “终于……找到了。”

    ☆、第111章

    第111章

    唐宋一脸疑惑的看着安雅,见她眼里一直打量着那只瓷瓶。

    安雅转身,看出唐宋的困惑,低头看着水晶棺内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幽幽道:“她确实是你的前世,不过并非是真身。”

    这个结果让唐宋意外,仔仔细细的看着那水晶棺内的女人,似乎有些出神,真的不是吗?

    安雅见唐宋迷惑的神情,抬手一掌打在水晶管内,那肉身瞬间化为粉末,消失在水晶棺内。

    唐宋:“……”

    安雅垂眸看着已经空了的水晶棺,低声道:“是不是你,我自然晓得……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认为你三魂七魄尽毁,不可能再轮回。便用禁术……也才强行召回你的一魂一魄,魂体太弱我怕随时会散,便将它们融入我体内……”

    安雅见唐宋静默的站在原地,眉目间带着担忧,忽然淡淡的笑了,“别担心。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你前世的肉身……被我亲手焚烧。虽然我当时魔性入心,险些成魔,但我心里晓得,你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而这肉身便是幻象。”

    当年这么做,安雅也不知是对是错。只是阮屏玉死于僵尸口中,尸身若不焚烧,真怕她成为行尸走肉,才不得已而为之。

    可有太多事,已经超出安雅的理解,包括唐宋的转世,记忆中的封印,还有阮枫翎的那番话。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唐宋知道,当年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不然以安雅一切皆是命的性格,很难想象她会强行做出这些事。她看向那个瓷瓶,想着难道是骨灰?可是看着又不太像。

    “那瓷瓶是什么?”

    “是魂瓶,因为一些事我将这魂瓶遗失了。可那时对我而言,这魂魄便是我的全部……我定会去寻它。”安雅顿了顿,冷笑一声:“却在推算中引发了诅咒。”

    仿佛知道安雅越多的过往,心里就越难过,唐宋垂下眼帘顺着那些好像繁乱线团的回忆,都在这一刻,一点一点的理顺了。

    回忆在地铁隧道中,安雅曾经说过一句话,她将僵尸都杀了,那时唐宋并没有在意,不代表她不记得。为什么事所杀,想必就跟她的死有关,在绞杀僵尸时遗失了魂瓶,又因使用禁术引发诅咒。

    想到这里唐宋神色忽然微凝,这一切是蓄意安排,还是真的会有这么多巧合?

    二人不约而同抬眉对视,安雅好看的面容抿出苍白的笑意,好像读懂了唐宋疑惑。

    “我并不晓得原因,后来我每一次推算这魂瓶的下落,都会病发,体内灼烧的厉害。直到几年前,我自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就算死,我也要算出它的下落。可能……习惯了这诅咒的反噬,或者感动了上苍,终于让我算出,它就在三大家族之内……”不然以安雅的性格,绝对不会接触三大家族这类复杂的人群。

    ——“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

    唐宋想起第一次看见安雅时她所说的话,原来这句话不是玩笑,而是大实话,可想而知她当时的绝望。唐宋来到安雅身边,本想抬手轻抚她单薄的肩膀,可当指尖触碰到她的发丝时,却停下了动作。她似水般柔软的乌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头,唐宋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安雅的身影是这般消瘦。

    这样的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以她的年纪,本应该被人捧在手中,视作无上珍宝,却经历了那么多坎坷和无奈。

    她不该如此……

    想说的话刚到嘴边,唐宋又闭紧了嘴,迈前一步,轻轻的将她从后抱住了。

    仿佛抱紧了怕她疼,抱松了担心她会不安,可是手臂却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加深这个拥抱。

    安雅喜欢被唐宋这样抱着,时间仿佛停住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安雅才转过身去看着她,抬手用拇指展开唐宋紧锁的眉心,捧着这张精致的脸,笑容带着一丝欣喜和希望:“虽然过程漫长,又让我绝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又遇见了你。”

    唐宋心一紧,抬手攥住她的手:“安雅……”

    “嗯,我在。”

    她永远都在。

    四周隐隐的透着暗光,这里很冷,却不及安雅的体温。在唐宋眼里,她就像一支被夜露沁得冰凉的花,不管经历多少坎坷和辛酸,也无法改变她身上淡雅的气质。

    唐宋看着,望着,她很想去亲一亲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子,甚至更想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好怜惜,疼爱。

    可以吗?

    唐宋沉下眼眉,倾身凑了过去,就这样……吻上了那片唇。

    女子一句话都没说,安雅却好像什么都明白。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葬情蛊,那一次呢?只是想着安雅唇角微勾,温柔地回应。

    唐宋的吻的小心翼翼,规规矩矩,又带着紧张,毕竟她二十八年来从没主动过,心里又隐隐矛盾着,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安雅说,最终她将所有要说的话,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仅仅如此,却足以抚平安雅内心所有的不安。

    安雅抬手抱紧唐宋,加深这个吻,两人的身影自然地和此时的环境融为一体,像永远无法分割一般。

    曾经,在玉雅阁内,自己将她弄丢了,以为再也等不到她。

    可是现在,没想到还可以再抱她,甚至可以吻到她。

    女人温软的唇告诉安雅,这是真的,这种感觉真实又甘甜,让安雅抓握的手指忍不住又攥紧了一些。

    都过去了……

    她这次,绝对不会再失去她。

    唇齿相抵两个人最终分开,唐宋头有些低,黑发有些凌乱,懒懒地披在肩上,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

    安雅定定地望着她,眼波中说不出的意味,“主动亲我,可是要对我负责了?”

    唐宋微微一顿,自己还没从刚刚的感觉里走出来,她却开始胡说八道,本想一心安慰她,没想到她恢复的这么快!想来也是……如果没有超强的愈合能力,怎么会脸皮这么厚!唐宋可以感受到脸上的烫意,总觉得这下糗死了。故作镇定轻咳一声,抬起眼眸,看见了对面女人的清雅容颜。

    一时竟痴了……

    特别是听见“负责”这两个字,唐宋变得有些局促,脸上虽然没什么大变化,耳根子却早就发烫了。

    见唐宋就跟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说话。对于唐宋的性格来说,能主动亲自己,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安雅刚想说些别的,却听见眼前女子低声说了三个字。

    “我负责……”

    “……”

    唐宋表情认真,一字一句:“我负责,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负责到底。所以……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我……我可是很霸道的。”

    这样的唐宋让安雅是惊喜的,甚至是感觉到意外。

    安雅只是看着,突然笑了,透出一种明知故问的狡黠:“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想怎么个霸道法儿?”

    唐宋抿了抿唇,抬起手掌笔直的抵在安雅的脖颈处,似有些嗔怪地提醒她:“我可是法医,怕不怕?”

    安雅盯着她,半晌,点点头,笑道:“怕了怕了,相比躺在那里,还是你对我负责的好。”

    安雅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却发现唐宋的手还横在脖颈处,她语气认真道:“那你先老实回答我,你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原来她一直都在担心安雅的身体,只是出于无奈一直放在心里。

    但在这件事上,安雅根本不会隐瞒唐宋,也十分直白地回答了她:“我也不晓得,不过遇见你之后,我的身体感觉好多了。”

    唐宋有些不太信,不过最近确实也没见她再病发,姑且保留意见,目光落在那魂瓶上,“那这个我们要带走吗?”

    “自然,不过现在带着它并不方便,等找到那些孩子,我会再来取。”言落后安雅拿出一张符咒,贴在了魂瓶上,牵起唐宋的手道:“走吧,我们先找到出口,然后去找文瑶她们。”

    唐宋点点头,跟着这个声音离开。

    推开门的安雅沉眉浅笑,这一刻她与她,真正的又一次走在了一起。

    只是随后,二人眉心同时皱起。

    刚刚被安雅定在水车旁的吴文浩不见了。

    安雅嗅着空气里弥漫的味道,敛着表情:“是沈懿。”

    “他不是?”唐宋想到沈懿刚刚想杀吴文浩的那一霎,因为有安雅在,他没有得手,才假意离开,伺机带走吴文浩。

    难道说吴文浩身上有沈懿的秘密吗?唐宋不敢深想。

    “这里没有第二种血的味道,吴文浩多半还活着,不过他命数已改,我算不出他的生死,既然沈懿没离开,这里一定有出口,我们先去和文瑶汇合。”安雅提议道。

    唐宋知道,现在也只能如此。

    两个身影顺着沈懿留下的味道离开,好像进入一条真正的墓道,两边的墙壁变的越来越窄,也没了壁灯。

    安雅拿出强光手电筒,递给唐宋一个人,白色的光点凌乱的扫着四周,这里看着十分陈旧,连空气在安雅看来,都有岁月的痕迹。

    莫非刚刚沈懿并不是关闭什么,而是打开了什么?

    突然,听见远处一声痛苦的低吟,不过那声音又很快消失不见。

    二人稍稍一顿,便加快了脚步,可一路走去,她们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许多高耸的黑色石柱,数了数一共有十二根。每一根上面盘着不同形状的东西。这地方异常空旷,用强光手电筒照着那些柱子时,才发现正好是十二生肖。

    越往里走就越冷,唐宋仿佛可以在呼吸之间,察觉到雾气。直到她们看到一处玉壁,那股异常的寒冷就是那里散发出来的,等唐宋走近一看,才发现坚固平滑的石壁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白冰。

    “这里怎么会结这么厚的冰?”唐宋缩了缩肩膀,问道。

    安雅自打看见那十二生肖的柱子,脸色就不太好,盯着这结冰的石壁,手指轻轻一触,那冰好像黏住了安雅的手指,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上蔓延开来。

    “安雅!”唐宋见到这怪现象,惊恐道。

    “我没事,你千万别碰。”安雅言落后,就听见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冰碎了一块,缠绕在安雅手指上的冰随之脱落,而墙壁上空缺的地方,慢慢的被周围的冰覆盖。

    唐宋沉眉思索,这冰墙难道是活的?

    安雅沉着眉,拿手电筒照着唐宋身后,提醒道:“转身去看,别害怕。”

    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唐宋知道安雅这双眼睛自带夜视效果,顺着那白色光点原地转身看去,倒吸一口凉气。

    唐宋承认,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看见不远处出现一张清晰的人脸时,还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是法医的缘故,很快便适应了这诡异的状况。顺着光点,双眸微眯,细细打量着这具尸体,从外面看尸体好像被存放在冰棺下,但面目太过狰狞,一双瞳孔睁得特别圆,嘴张到最开,露出了全部牙骨,肌肤的颜色变成青紫色,以唐宋的职业经验来看,这是速冻后才有的效果。

    肌肤在速冻下皮质会逐渐萎缩,随着时间的推移,肌肉也会变硬再收缩,哪怕冻上时双眸紧闭,时间一久,也会变的如此。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不止这一个,那边……都是。”安雅说着拿强光手电筒,扫了一圈,却留意到两边的墙壁刻着青色的龙,还有白色的虎。

    顺着手电筒的黄光,唐宋看见了一个身影,惊道:“文浩!”

    ☆、第112章

    第112章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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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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