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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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正文 第38节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第38节

    手电筒又回到刚刚扫过的地方,看清了吴文浩被冰封在一根柱子后面,一脸惊恐的模样。

    二人小心翼翼绕过石柱,安雅可以感觉到他微弱的心跳,平静的说道:“他还没死。”言落后,抬手触碰吴文浩身上的寒冰。

    那冰一点一点顺着安雅的手指,蔓延到手臂,而吴文浩头顶的寒冰也随之逐渐消失,直到寒冰将她半个身子都覆盖时,对着唐宋说道:“将他用力拉出去,切记莫要碰到这冰。”

    唐宋本来也不放心,但她看见安雅可以轻易将那冰震碎后,随即点点头,来到吴文浩身后,揪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拉,那冰好像脱了壳一般,全部从吴文浩那跑到安雅身上。

    安雅也没想到这冰居然这么厉害,敛起眉心,双指夹着一枚铜钱,还没来得及抬手,冰已经迅速覆盖了她的全身。

    唐宋眼见安雅精致的面容,瞬间被冰吞噬冻结,大声唤道:“安雅!”

    随着寒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将安雅整个身体,都紧紧包裹在这寒冰之中。

    唐宋看着安雅被冰封在里面,整个人都傻了眼,她放下吴文浩,不知所措的站在安雅跟前,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想着刚刚安雅对吴文浩做的事,抬起手刚要触碰安雅身上的寒冰,只听那冰发出“咔咔咔”的破碎声。

    寒冰从安雅头顶裂开,随后一块一块的脱落,直到全部消失在空气中。

    唐宋愣在原地。

    安雅动了动脖子,呼出一口气,都带着一丝寒冷。看见愣在跟前的女子一脸惊愕的模样,她抬起手还没来得放下,轻叹道:“都说了我没事,你若碰了这冰,才真的有事。”

    唐宋见安雅没事,神色渐渐缓和,眉头却不自觉皱起,迈前一步将安雅抱在怀里,她是真的怕。

    安雅的身体本就冰冷,刚刚又被寒冰包裹了一会儿,体内寒气更甚,激的唐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被她这样抱着,安雅嘴角慢慢勾起,唇抵在女子耳边,轻声道:“傻瓜,我还没享受到你如何对我负责呢,怎会让自己有事?”

    几声闷咳的声音,换回两个人的目光。

    吴文浩好比溺水一般,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大口大口吸着空气,睁开眼看见唐宋和安雅,激动的就差哭出来了。

    唐宋俯身,敛眉将手搭在吴文浩的脖颈处,心跳正常。就是被冻的时间长了些,皮肤局部有冻伤。

    这还是唐宋第一次看见如此狼狈的吴文浩,回想之前的印象,眼前的男人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就连说话底气都比旁人足两分。

    张宁说这是富家子弟都有的通病,天生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苦。优越感说好听点是与生俱来,难听点就是惯的臭毛病。只是对于一向不关心背景的唐宋,对这些倒没有什么特别关注,毕竟她只看在她面前的人是什么样,其他的从不多做评论。

    不过对于吴文浩的转变,现在看起来有些陌生罢了,还有曾经的学长沈懿,更是如此。

    现在想想她倒有些羡慕刘鑫和张宁的八卦神经,八卦的人,虽然在唐宋看来也有些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看那些有的没的,但他们却懂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八个字的真理。

    唐宋有些出神的在思考问题,而吴文浩感觉她抵在动脉处的手,一直没有收回,随即细细打量着这张精致淡漠的脸庞。突然意识到一个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相比失去的名与利,他最后悔的是失去跟前这个女人。

    为什么当初鬼迷心窍不懂得珍惜?

    在吴文浩眼里,唐宋就是一个聪明又古板的漂亮女人,生活循规蹈矩,做事认真有序。在没成为男女朋友前,这些就好比冰山美人,让男人不自觉产生征服欲。

    可唐宋终归不是矫情任性的女人,就算拥有这座冰山,也不算真正的征服。而身为吴家的继承人,有多少女人等着投怀送抱?所以,当吴文浩每次想与她亲近,却被唐宋不着痕迹避开时,都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可是面对一个矜持的美女,就算再气也不会发火,大不了就从别人那里找回男人的尊严。

    可最终他还是与唐宋发生了争执。其实吴文浩很清楚,现在这个社会传统的女人太少,又传统又漂亮的女人就更少,本想订婚后,这座冰山就可以被融化,没想到结果却一样。

    但当这一切光环消失不见,也让吴文浩看清了,什么叫世态炎凉,那些曾经想方设法要嫁给他的女人们,在得知吴家可能面临中落的时候,都一一选择了消失。

    唯有唐宋对他的态度,与从前没什么不同。

    可是这个结果在吴文浩看来,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要伤心。

    不管什么都好,吴文浩只想再争取一次,抬手攥住唐宋的手,轻唤了一声:“唐宋,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唐宋微微一怔,没想到吴文浩会突然和她说这些,面无表情的将手抽离开,淡道:“你的身体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冻伤的部分,出去要去医院看看,你是被沈懿带走的?”

    吴文浩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唐宋父母的离开,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走近唐宋的世界。在他眼里,唐宋是圣洁的,是他所遇见过最纯洁无瑕的女人。

    他自知自己配不上她,就算吴家最风光的时候,他也配不上唐宋。可是这样女人,吴文浩不解,会有谁能配得上?

    “沈懿本想带走我,不过却突然头痛不止,我趁机逃跑,却不小心碰到了这东西,就……”吴文浩仅仅回想一下,就十分后怕。

    唐宋直起身,拿起手电筒打量着吴文浩身后不远的一个人影,见他穿着是清朝的服饰,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安雅。

    “洛阳铲,走穴所用。”安雅见唐宋手电筒的光一直扫过那人手里的东西,回应道。

    “那为什么沈懿会突然头疼呢?”唐宋说着,又将手电筒照向冰人后面的身影,这服饰和冠带,明朝?

    可是他们身上背的东西都差不多,难道这里真的是座古墓?

    如果是墓,会是谁的呢?

    很显然不是自己的。

    安雅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搭在唐宋肩上,这里确实有些冷,不过她也知道唐宋对历史的探知欲,回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早已经不是沈懿,他强占了沈懿的肉身,只是不知是用了渡魂术还是铸魂术。头疼全因沈懿本体的反抗,被霸占并不代表魂体不在。”

    吴文浩咧着嘴,忍着针扎般的疼痛,将目光落在安雅身上,听她刚刚的那番话,他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唐宋听着安雅的解释,将那些被冻成冰的人影一一看了个遍,“这里一共十三个人,看服饰最近的是民国初期,最早是汉朝,也就是说这个墓很早就有了?”说完用确认的目光看向安雅,只见女子嘴角微勾,点头示意。

    安雅拿出白玉葫芦,习惯的握在手中,“我虽知这里有一座墓,但是墓主人是谁,我却不晓得,不过这面连阴墙给了我一些提示。”

    这里的空气比想象中要冷很多,可是唐宋想知道更多,直觉告诉她,那些孩子失踪的秘密,可能就在这里。

    唐宋端了端肩膀,顺着安雅的话,问:“连阴墙?”

    “嗯,西海产物。在蓬莱洲也有一面,藏入深海,在阳光反射下可以看见海市蜃楼,吸引好奇者前去观看,然后便入了它的圈套,一去不复返。而这一面,传闻被一位汉朝的将军所得,没想到会用在墓里。只是连阴墙若失去阳光,便会不停的摄取土壤中的阳气,将周围变的阴冷潮湿……”安雅说着,目光扫过两边墙壁,最终落在那十二根立柱上,眉目沉了沉,“我刚见别墅内种满了槐树,槐树属阴,又被称之为复苏之树,我就有所怀疑。直到看见这里诡异建墓风格,而两边墙壁上的图纹,记载的是二十八星宿,十二生肖柱摆放的位置,又是四三形式……”

    说道这里,安雅稍稍顿了顿。

    唐宋记得在那座古墓里,安雅也是根据棺木的摆放位置,分辨出七星的摆法,难道这里摆放的柱子并不是普通的支撑柱,而是有别的特殊含义?

    不知为何,她开始对这些事产生一种好奇。

    安雅知道唐宋并不懂命理玄学术语,停顿的几秒,也是在思考用最普通的陈述,让唐宋理解。

    “古代天文学家,将黄道与赤道附近的恒星分为二十八星宿,分别是北方玄武七宿,东方苍龙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和南方朱雀七宿。而我们观天象,占星,风水,都从这里而来。”

    唐宋听的认真,顺着安雅的停顿,点头示意。

    毕竟在她所知的范围,只有十二星座和十二生肖,而这一类唐宋从来没有深入了解和探知。不过现在看来,安雅就像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古今中外,没她不知道的事。声音淡雅平和,不拖泥带水,用最简单陈述,让人明白全部。

    安雅见唐宋听的极其认真,像是懵懂的大孩子,唇角微勾,继续道:“而十二生肖和十二个时辰还有十二地支,同属一类,眼前的四三形式,在我的理解,分别为三岁穰,三岁毁,三岁康,三岁旱,俗称三年风调雨顺,三年水灾,三年风调雨顺,三年旱灾,而二十八星宿里的苍龙、玄武、白虎和朱雀每个掌管的都为七,这些你可晓得代表什么?”

    唐宋哪里学过这些,不过安雅既然问她,自然是可以通过刚刚的话来找出答案。按照自己的分析,安雅所说的那些好比一个周期跟着一个周期。

    “循环?”最终唐宋给出了答案。

    两个人一言一行都被吴文浩看在眼里,难道她们一点都不害怕吗?还在这里研究三三七七十二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要是他宁可尽快找到出口出去。

    得到答案的安雅,笑容更甚,她欣赏唐宋的聪慧,没有否认的点头:“不过在我们这里被称为,轮回。”

    听见这两个字,唐宋面色沉了沉。

    “在普通人眼里,这只是一面邪玉。但在炼魂师界可称为无价玉璧,得此玉等同得天下。而这些人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连阴墙。它可以将人往生的魂魄锁在体内,而这里建造的格局又是轮回格局,还有那些孩子的失踪信息,我可以肯定,这里就是铸魂术所在的地方。”安雅说完,一双眼眸冷冷的盯着吴文浩:“你之所以能威胁沈家,便是这个秘密是吗?”

    吴文浩身体本就疼的厉害,却因安雅最后一番话,吓的愣在原地。

    唐宋终于明白,为什么安雅会在吴文浩跟前耐心的解释这里的格局了。

    “我……”吴文浩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看了眼唐宋最终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有一天无意间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好奇这三大家族里哪里有那么多孩子。处于好奇心,我悄悄跟着沈家的管家,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室,孩子我没见到,不过却听见他们说用这些孩子练什么长生术……我没想到沈家会做出这些事……又怕惹来杀身之祸,就离开了。”

    “你明知道那些孩子在这里,为什么你不报警?”唐宋质问道,很显然她有些生气。

    吴文浩听见这话,面带惭愧的低下头。

    “因为他也想长生。”安雅不着痕迹的道出了吴文浩的心声,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却也半信半疑。”

    吴文浩吃惊的看向安雅,好像她拥有一双透视眼,将他所有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谁?”

    只见安雅定定地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我便是你所追求的结果。”

    吴文浩眨了眨眼睛,听着安雅这个语气,感觉她在说一个笑话,又觉得她不像在说笑,讪讪地说:“怎么可能真的有……真的可以长生……”

    唐宋有些失望的看着这个男人。

    安雅将玉葫芦收起,淡道:“有与没有对于现在的你并不重要,而我想问你的是,唐宋父母的死,是不是和沈家有关?”

    ☆、第113章

    第113章

    唐宋沉静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直直的望向安雅,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

    那天在唐宋家门口,安雅听见了唐宋和吴文浩的对话,虽然吴文浩回答自若,没有瑕疵,但在安雅看来,这件事虽然与他无关,但他却知道其中的缘由。

    吴文浩垂下脑袋,他不敢看唐宋,因为他愧对唐宋和唐宋父亲,曾对他的信任。

    沉默许久,他刚要开口,却被安雅打断。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安雅。

    只见安雅面无表情的看着掌心托着的古钱,随后那古钱在她手里灵活的旋转,从手背绕过手心,安雅神色专注,脚步顺着古钱的转变方向转动,没一会儿古钱绕过小指时突然滑落,被另一只手接住。

    “这件事稍后再说,桑邪和文瑶有发现,我们尽快去找她们。”

    唐宋虽然很想知道父母的死因,却也明白事有轻重缓急,点头“嗯”了一声,又看向吴文浩:“你可以走吗?”

    吴文浩点了点一直耷拉的脑袋,咧着嘴,用力撑起身子,惭愧的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希望你相信,我没想过要伤害唐教授。”

    唐宋面色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向安雅问:“现在我们要怎么去找她们?”

    安雅面朝刚刚古钱掉落的方位:“这边。”

    在白色光芒的指引下,安雅和唐宋无声的并肩前行,吴文浩一直紧紧的跟在她们身后,生怕跟丢了。

    因为周围太黑了,他只看见两个高挑的黑色身影。

    绕过一条漆黑的墓道,安雅通过微弱朦胧的光,发现唐宋的眸光一直落在她手上的古钱上,十分好奇。

    “这是阴阳半,可穿阴阳,如果一枚放在死者的肉身下,另外一枚就可以寻到她的魂体。”安雅低声道。

    唐宋敛着眉,有些听不懂。

    “这是它主要的功能,而我却用它来定位方向。只要顺着古钱移动的方向,就可以找拥有另一枚古钱的人,哪怕是相隔千里。”安雅说着,将古钱放在口袋里,手电筒换到左手,右手无声的牵起了唐宋的左手。

    唐宋感觉到安雅冰凉的手指,在她左手上轻轻的搓了搓,又揉了揉,起初并不明白,随即想起刚刚这只手被吴文浩握过,眸光柔软的笑了。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

    另一边乐文瑶与桑邪顺着那条路一直走,途中什么都没有遇见,乐文瑶也好奇,如果那些孩子在这里,怎么会这么轻松。

    不过桑邪的解释,倒让乐文瑶理解了。

    “蝙蝠听力十分敏锐,有人经过,它肯定能听的一清二楚,通过嘶嘶声扰乱视听,让人在不设防状态中掉下来。坑洞的距离足以让人摔死,便会成为食物。”

    乐文瑶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他们自己人走过去呢?”

    桑邪笑道:“那声音就好比倒计时,只有不熟悉的人才会停下脚步一探究竟,若自己人自然知道这声音的用意,哪里还会停留?”

    乐文瑶撇嘴,她居然被一只蝙蝠耍了,哼了一声:“卑鄙!”

    “并非是卑鄙,自古兵不厌诈,过程如何只不过是手段,赢家往往看的是结果。”桑邪见乐文瑶不开心,心情倒是极好的,她承认乐文瑶的聪明,但聪明并不足以了解人生百态,多想告诉她,这世间有多少事,是她的聪明无法参透的现实。

    如果换做以前,有人和乐文瑶说这些,肯定会被她不留情面的反驳回去,可从桑邪口气中,她听到女人语气中的担忧和后怕。

    但乐文瑶一想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挑眉:“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

    桑邪转头细细打量着乐文瑶,打趣道:“发育这般好的三岁孩子,当真少见……”

    透过夜视镜,乐文瑶自然看清了桑邪那双眼睛在看哪里,抬手架在胸前,哼道:“你别得意。我只是不屑接触那些,因为我不喜欢戴着面具生活,觉得那样做人没有意义,并不代表我不会狡诈,不会那些所谓的卑鄙手段。”

    桑邪没想到乐文瑶会说这些,盯着不远处这条墓道的尽头,淡道:“你无须这般,那些……不适合你。”

    这语气异常正经,反倒让乐文瑶有些听不懂这话里意思,是说她不行呢,还是不会这么做呢?她转头看着桑邪的侧脸,双眼微眯,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你是说本小姐不行?”

    桑邪眸光淡淡的扫了乐文瑶一眼,不答反问:“乐小姐很在乎我的看法吗?”

    乐文瑶一愣,放下手臂大步往前走:“谁在乎!”

    桑邪看着那气呼呼的背景,双眸逐渐黯淡:“我只要你做你喜欢的事,其余那些你不喜欢做,不愿意做的事,统统交给我。”

    远处的乐文瑶发现桑邪还站在原地,哼道:“发什么呆呢,放心,我会保护你。”其实乐文瑶心里清楚,桑邪不仅不需要保护,还救了她的命。

    她说这句话,完全是打游戏时经常说的口头禅,习惯了改不了。

    桑邪走到乐文瑶跟前,面无表情的牵起乐文瑶的手,低声道:“既然保护我,为什么不牵着我,我丢了怎么办?”

    乐文瑶一愣,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到家了,她没有理会,直接转身继续前行。

    虽然遭到了白眼,桑邪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人反握住了,唇角微勾。

    二人走到墓道尽头,便来到一处特别空旷的地方,四周弥漫着一股股难闻腥臭味儿,让人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那些孩子真的在这里?”乐文瑶抬手抵着鼻子问。

    这哪里是人呆得住的地方,乐文瑶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阵阵回响,可见这四周有多空旷。

    桑邪扫过周围的建筑,淡道:“这里是祭坛,上面有一个大鼎。”

    “被挂着的鼎?”乐文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口鼎,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会出现那些恶心的东西吧?”

    桑邪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只身一人往前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个火把,转身道:“有东西可以生火吗?”

    乐文瑶看见那个木棍一头裹着白布,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眼前火光一闪,视野霎时明亮许多,乐文瑶抬手将夜视镜摘下,放在包里。桑邪手握火把,纵身一跃,将祭坛两旁柱子上的长明灯点亮,整个祭坛变得亮堂起来,也让人看清这里的全貌。

    “这里……曾经是陵墓主殿,不然两边又怎么会有长明灯。想必是后来被人占有,改成了祭坛。”桑邪言落后指着殿正中位置,也是鼎的正下方,又道:“你看这地面,很明显有棺椁拖动的痕迹。”

    根据桑邪提示,乐文瑶戴上手套,俯身轻抚地面的痕迹,确实如她所说那般,可是这拖痕也有年代了。

    “这墓主人真可怜,自己辛苦修建的墓没睡多久,不仅被占,还成了这么恶心的地方”乐文瑶盯着那口巨大的青铜鼎道。

    在乐文瑶检查时,桑邪已经将殿内的灯都点亮。这一下,陵墓主殿的情形便一一落入二人眼中。曾经存放棺椁的位置,东南西北处有一条青玉阶横通主殿四面,代表四通八达,通过这一点桑邪可以确定,这里的墓主人不是文官,就是商人。

    如今棺椁两边被改造成两排高台,每一排放着六个动物的青铜头像,一边摆放的分别是“马、牛、羊、鸡、狗、猪”是六畜,另外一边则是“鼠、虎、兔、龙、蛇、猴”为六兽。

    桑邪只是看着,脸色就不太好。

    乐文瑶走到中间,左右看了看两边的动物,不解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摆放十二生肖呢?有什么意义吗?”

    “十二生肖分为六兽六禽,目的是取长补短。术家以十二肖配十二辰,每肖各有不足之形焉,如鼠无牙、牛无齿、虎无脾、免无唇、龙无耳、蛇无足、马无胆、羊无神、猴无臀、鸡无肾、犬无肠、猪无筋,人则无不足也。”对于这些,桑邪并不陌生,毕竟这是桑家铸魂术的基本,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这些?

    莫非真的有人在这里铸魂?

    是从何时开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意思?”乐文瑶哪里听的懂这些之乎者也,只听懂了这十二生肖好像没这个没那个。此时她就站在青铜鼎正下方,仰头看着那鼎底下方好像粘着一层厚厚的东西,仔细看去,是暗红色。好像煮东西时,扑出来的汤汁油汁一般,乐文瑶不自觉的端了下肩膀,惊道:“难不成……那些孩子在这……鼎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等穰年春铸,康年秋成。”桑邪言落后,闭上眼眸,仔细听着不远处那些微弱的心跳,离这里并不远,可是放眼过去,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乐文瑶双手掐腰,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说,在这里人人都称她为天才,属于三高人群之外的还多两高,不仅学历高,颜值高,财富高,她还有能力和智商。但她不解,为什么拥有五高的人,在桑邪面前就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听不懂!

    咔嗒!

    突如其来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咔嗒!

    又一声。

    是吊青铜鼎的锁链声,桑邪顺着声音看见青铜鼎上方的扣环,正在一点点滑落,而乐文瑶此时正站在青铜鼎正下方。

    眨眼之间,青铜鼎便从上边直坠而下。

    乐文瑶辨声并没有桑邪敏锐,当她发现不妥时,那鼎已经落了下来,乐文瑶瞳孔瞬间放大,身体还没来得及闪避,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推开。

    在身体离开鼎底的同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尘土弥漫,青铜鼎便重重的砸在了台上,地上的青玉也随之裂开,两旁的青铜十二生肖,凌乱的散落在周围。

    那一瞬桑邪只顾着将乐文瑶推开,力气太大,甩出去的两个身影如行驶在路上的汽车,速度极快。桑邪知道就这么直接落地,乐文瑶肯定吃不消,她腰身一挺,而乐文瑶却感觉天旋地转,随即一脸诧异的盯着桑邪。

    乐文瑶可以感觉到身体俯冲落地时,桑邪因为吃疼而紧锁的眉心,让她整个人都傻了眼。

    她为什么会不要命的来救自己?

    记忆里她与桑邪在这之前就见过三次,如果算在墓里那次,才四次。

    只是四次,会有人这样吗?

    还是因为她不会死,所以不怕死?

    冰冷的青玉地面,两个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桑邪待身体停稳,刚想问乐文瑶有没有哪里受伤,却发现她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

    桑邪抬起手,覆上乐文瑶的脸颊,轻声问:“吓傻了?”

    那抹清凉让乐文瑶缓过神,顺着她的话,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就不怕死,不害怕吗?”

    桑邪偏头看着十几米外的青铜鼎,相比害怕,她更后怕。又回看乐文瑶,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我自然怕死,而且僵尸生命不可轮回,我若死……就会彻底消失,怎会不怕?”

    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起死亡和害怕,语气会这么轻松,让乐文瑶完全分辨不出,她是不是真的害怕。

    “那你还……?”从不喜欢皱眉的乐文瑶,难得眉头皱的那么深,她想不懂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世界会有为了只见过四面的人不要命吗?

    桑邪深邃的眼眸看向乐文瑶,仿佛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因为……”

    后面的话桑邪迟迟未说,乐文瑶一直盯着她,过了足足十来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因为什么?”

    “因为你……”桑邪很享受从下往上看自己的乐文瑶,她五官立体,一脸求知欲和好奇,使得她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十分可爱,让桑邪忍不住想逗一逗她,又顿了几秒,才道:“因为你还没答谢我,怎么可以让你赖账呢?”

    听见这个答案的乐文瑶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就因为这个?”真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什么,不过看在她救自己两次的份上,点点头,“你说吧,你想让本小姐怎么答谢你?”

    桑邪抬眉:“口说无凭。”

    “放心,我说道做到,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乐文瑶一脸认真的说着。

    “那……亲我。”

    ☆、第114章

    第114章

    “什么?”乐文瑶眨了眨眼睛,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桑邪笑容更甚,重复着一字一顿:“亲,我。”

    乐文瑶脸上一烫,才意识到她整个人还压在这个妖精身上,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被桑邪牢牢的扣在怀里。

    乐文瑶刚要用力起身,却留意到桑邪眉头皱了皱,随即停下了动作。

    她知道就那着陆的速度,再加个人,桑邪后背肯定受伤了,怎么这个女人一点不分轻重呢?

    “别闹了,让我看看你后背是不是受伤了。”乐文瑶正色道。

    桑邪看着她,嘴角挂着微笑,没有反应。

    乐文瑶见桑邪这幅表情,终于肯定自己之前的认知,相比与人相处她更喜欢打游戏。

    “你到底想怎么样!”

    桑邪看着乐文瑶气急败坏又没辙的模样,脸色还一阵红一阵白的,笑了笑:“我已经说了……”

    乐文瑶眉头紧皱,盯着这张精致又妖异的脸,乐尚国际那些传闻她不是不知道,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都无法拒绝她那妖魅又淡漠的脸。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乐文瑶抿了抿唇,反正她怎么都不吃亏,俯身对着桑邪的额头亲了一口,清亮一声:“好了。”

    “还有这里……”桑邪若无其事提起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刚亲了一下,后背好像没那么疼了。”

    “真的假的?”乐文瑶一脸疑惑的看向桑邪,她怎么不知道亲吻还有这样的疗效。

    “难道你不知道,亲吻有麻醉效果吗?”桑邪说着将脸微微偏移,抬手指着脸颊,“为了救你受伤,你帮我止疼,天经地义。”

    乐文瑶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倾身对着桑邪的脸颊亲了一下,想要起身时,却见女人的手点在了那两片薄唇上,桑邪眉头皱了皱:“后背还有些刺痛,想来唯有亲这里,才会彻底止痛。”

    乐文瑶:“……”

    从小到大,因为她是乐家唯一继承人的关系,她遇见过各种厚颜无耻的人,包括亲戚。找她谈合作,要创意,甚至会用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目的就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名利。

    乐文瑶打心底讨厌为利益而接近她的人,可眼前的女人,两次救她,要的不是名利,而是……

    遇到这种情况,她真的是一点辙都没有。

    曾经,严素帮自己吹干头发时,聊着她今天去看的电影,滔滔不绝只是感慨男女主角感人唯美的爱情。她见自己根本没有听的想法,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八卦道:“大小姐,你想过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乐文瑶拨弄着她满头的白丝,若无其事的回应:“什么感觉,关我什么事?”

    “唔……”严素一脸语塞的看着这个整天宅在游戏室的女人,意味深长道:“大小姐,你好歹以后也要嫁人的,难道你就没有对恋爱的憧憬吗?”

    乐文瑶摆弄头发的手,随之停下动作,沉默了几秒,摇头,“还是不要了,我没那么多心思去对待一个人,何况人看久了会腻,游戏可以无限更新。”

    这话严素听不下去了,从沙发起来站在乐文瑶跟前,正经道:“这怎么行,老爷让我好好照顾大小姐,终生大事自然也在我管理范围内,不然死后我如何有脸去见老爷呢?”

    乐文瑶惊讶的看向严素,没想到她想的这么长远,“噗呲”一笑:“指不定我比你先见爷爷呢,这样我就和我爷爷解释,不关你的事。”

    “我呸呸呸呸呸……大小姐长命百岁!”严素一脸无奈,俯身与乐文瑶对视道:“就算为了乐家的下一代,大小姐也不能不去考虑……”

    那天的对话,只说到这里,后面的就被乐文瑶彻底打断了,她不是不想去恋爱,而是她遇不见让她喜欢的人。

    她多想脱掉乐家身份的外壳,遇见一个只欣赏她的人,可是这头扎眼的白发,只能让她彻底打消那些念头,对于感情也没有想法。

    接吻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那天她窝在床上,也想过这个问题。好吧,或许她该承认,她并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驾车出行时,有看过街边陷入热恋的情侣,旁若无人地接吻,两个人脸上似陶醉,似恍惚,似甜蜜的神情,在乐文瑶看来是那么陌生。

    也想不通,这两片肉天天吃饭、说话,上唇碰下唇都习惯了,怎么碰了别人的就会不一样呢?

    桑邪目光定定的锁在乐文瑶出神的脸上,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只是这个姿势太久怕她累,也不舍得再逗她,轻声道:“说起来,乐小姐也算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说着,禁锢的双手放在两侧,示意乐文瑶可以起来了。

    乐文瑶却双手撑着身子,回过神的看向桑邪。

    她听得出桑邪的言外之意,确实如她所说,她刚刚没说“做能做到的事”,而是“我说道做到,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从小爷爷就教她做人要讲诚信,做不到就不要许诺。

    既然是这样,她身为乐家大小姐,怎么会出尔反尔?

    然后,乐文瑶倾身吻了桑邪那两片薄唇。

    记忆中乐文瑶知道她与这个女人亲吻过,不过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是在监控里看见,就仿佛在看电视电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而这次,又是自己主动,当唇贴在那片唇时,乐文瑶只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片唇,又冰又软,带着她身上专属的清香,就像小时候吃的棒冰。

    这意外的收获,让桑邪有些愣神,刚想抬手揽住乐文瑶,并加深这个吻时,随即目光偏移,眉头还没皱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后面。

    “我怎么不晓得,亲吻有麻醉的效果。”

    是安雅。

    乐文瑶神经一紧绷,第一时间从桑邪身上跳开,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桑邪倒是面色不改,双臂撑着地面支起身子,仿佛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一般悠闲,唇角微勾,打量着不远处的两个身影,还有外面临近的声音,淡道:“怎么才来?让我好等。”

    “嫌我来的晚,我怕是来早了吧?”安雅话里有话道。

    桑邪瞥了她一眼,这不明知故问嘛。

    刚刚那声巨响,唐宋和安雅担心她们出事,所以加快脚步,没想到却遇见这一幕。

    不过看着一向一脸自信的乐文瑶,如今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唐宋多少有些心疼。

    也是,也不看看她们俩面对的是谁,两个老人精。

    唐宋来到乐文瑶跟前,见她垂着头没脸见人的模样,心疼道:“文瑶,没受伤吧?”

    乐文瑶抿着唇抬头看着唐宋,突然一倾身,扑在了唐宋的怀里,撒娇道:“法医姐姐,你怎么才来!”

    她快委屈死了。

    唐宋微微一顿,没想到乐文瑶会这么依赖自己,有些宠溺的揽着乐文瑶,一下一下轻抚着乐文瑶的后背:“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桑邪见到这一幕,眉心微皱,她不懂为什么这两个人不管是在唐朝还是现在,都这么要好?

    她曾经一度以为,她和安雅才是这两个人的第三者,现在看来一点都没怀疑错。

    安雅迈前一步,伸手将桑邪拉起来,笑问:“这里可有发现?”

    “有。”桑邪说着,目光落在刚走到地方,还在气喘吁吁的吴文浩身上,“他是谁?”

    安雅介绍:“吴家大公子,吴文浩。”

    缓过神的乐文瑶听见他们介绍吴文浩,也有些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另外……为什么桑邪和神婆的对话那么熟悉?

    哪里像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认识的朋友当中也有一个叫桑邪的人,不过她并没有姐妹,文瑶还是莫要被骗了的好。

    难道说这个桑邪是认识神婆的?

    那神婆知不知道这个桑邪是僵尸呢?

    可是一想着神婆的能力,应该是知道的吧?神婆不都是捉鬼降妖吗,为什么放着这个妖孽不收,出来祸害人?

    不行!

    乐文瑶决定等出去,她要好好找安雅聊聊。想着同时,瞥了一眼安雅,正好与安雅的视线对上。

    从这怨怼的眼神中,安雅暗道不妙。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桑邪打破安静,问道。

    安雅将遇见十二生肖柱和连阴墙的事告诉了她,桑邪没想到这世间真的存在连阴墙,如果不是有事在身,她真的很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神奇?

    听安雅说完,桑邪也将自己所见,告诉了安雅。

    在唐宋看来,桑邪和安雅的默契,几乎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眼神足以。

    二人一同站在那青铜鼎掉落的地方,看着锁链的断口处,二人不约而同皱起眉,警觉起来。

    乐文瑶和唐宋也好奇的走过去,看见如手臂一般粗的铁链,那断口就好像被人徒手撕开一样,也有些惊讶。

    “这铁链?”乐文瑶俯身,看着铁链的断口,是全新的,怎么可能有人在桑邪和乐文瑶身边掰开铁链,她们却全然不知呢?

    安雅看向桑邪,道:“我们先去找孩子。”

    桑邪点头,转身先朝着东面的耳室走去,其他人见状跟在她后面,安雅走在最后,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纸鹤掉在地上。

    推开耳室外的石门,入目的是一副镶金弄玉的壁画,壁画下立着一个人的身影。

    乐文瑶和唐宋不解的对视,远看还以为在那里站着个人,走上前去一看,却是一男子的玉像。

    它雕琢的惟妙惟肖,不仔细看就像一个真人。

    那男子头戴玉冠,剑眉入鬓,双目神韵如星,唇角略带笑意,正昂首看着那副镶金壁画。

    唐宋细细打量着,难道他是这墓主人?想着同时将目光看向那壁画。

    可当桑邪和安雅看见这个男人时,异口同声,惊讶道:“怎么会是他!”

    “嗯嗯?”乐文瑶见两个人面色不安的模样,好奇问:“怎么了,遇见熟人了?”

    唐宋只是盯着这个壁画,加上安雅和桑邪的表情,敛着眉目,大胆推测道:“李斯?”

    安雅和桑邪目光微怔,一起落在唐宋身上。

    “谁?李斯?”乐文瑶虽然没有唐宋了解历史,但也知道李斯是谁,摆摆手:“法医姐姐,开什么玩笑,李斯是秦朝,这墓是汉朝……而且李斯不是早就死了嘛,他的墓可不在这里。”

    “是啊,怎么可能是李斯?”吴文浩也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你们看这壁画,不就是秦国统一六国时的地图吗?而这个男子看着地图时运筹帷幄的神情,我想不出,除了秦始皇嬴政之外,还会有谁可以这样?”

    无疑唐宋的回答和提问,让乐文瑶和吴文浩都沉默了。

    而站在一旁的安雅,轻叹一声:“确实如你所说,此人就是李斯,只是没想到……”言落后,看向桑邪,二人的目光稍稍偏移,好似在回忆什么事。

    只见桑邪冷笑一声:“我就晓得,他这般自私的人,又怎会被赵高所杀,当年果然是诈死!”

    ☆、第115章

    第115章

    “这边还有两幅画。”乐文瑶发现这耳室里不仅有一个镶金壁画,还有另外两幅壁画,“好像也是地图。”

    顺着乐文瑶的提示,几人一一看过去,特别是第三幅地图,唐宋不解道:“这里为什么会有s市的地图,这地图中间的红点是什么意思?”

    安雅将头往左偏移,看着眼前的地图,道:“这个点,是那里,那个隧道。”

    经过安雅的提示,唐宋可以确定这里就是风间桥地铁的位置,想着那里也有墓,难道和这里也有关联?

    “哪个隧道?”乐文瑶站在安雅旁边,也歪着脑袋盯着那地图,问。

    呲呲——

    耳室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而这声音只有安雅和桑邪听见了。

    唐宋见乐文瑶好奇,提醒她和严素失踪有关系,乐文瑶立刻恍然大悟。站在一旁的吴文浩,也好奇的盯着那地图,确定是风间桥后,自言自语道:“这里曾经是沈家的地方,后来捐给s市,周边做了商业大厦,才建的地铁。”

    乐文瑶一听和沈家有关系,摇摇头:“真不知道你们三大家族,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吴文浩惭愧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站在一旁的唐宋却发现身边的桑邪和安雅神色有些不安。

    特别是桑邪,双眸紧闭,似乎在专注听着什么,而安雅却已经将木剑提在了手里。

    她刚要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却见桑邪猛的睁开眼,手握皮鞭一甩“啪”的一声落在了安雅跟前。

    清脆的响动,吓了乐文瑶和吴文浩一跳,怎么聊聊天打起来了?

    桑邪幽冷的声音,提醒:“雅,右面。”

    根据桑邪的提示,安雅往左退了一步,随手撒出一叠符纸,满天飘落。

    “别让它跑了。”

    桑邪随即又闭上眼睛,手持软鞭,朝着符纸飘落的方向,横甩过去。软鞭形成的气流,又将落地的符纸再次卷起,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袭去。

    虽然一旁的三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警惕起来。乐文瑶手持双刀站到唐宋面前,将她挡在身后,吴文浩则紧紧贴着墙壁。

    所有疑惑和不安,在一声空洞的声音发出后,得到了答案。

    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他们看不见。那声音就好像没有主体,又沉又空。

    “合!”

    在桑邪控制的范围内,安雅花了些时间,筑起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符笼。

    符纸如落叶般一张张飘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符笼内,却什么都看不见,安雅眉头紧锁,冷冷的只说了一个字:“走!”

    安雅闪身来到唐宋身边,将她直接抱出耳室,桑邪也用同样的方式将乐文瑶带走,当吴文浩以为自己会被丢在原地时,忽然觉得腰上一紧,像是被什么捆住,惊吓中被迅速带离耳室,原来是桑邪的软鞭。

    五个人跑到外面的一瞬间,耳室的门就被安雅关上,四周恢复一片寂静。

    “到底怎么回事?”唐宋问道。

    安雅目光微距盯着那扇石门,低低道:“倘若你们发现身边人有异常,立刻就跑,千万莫要靠近。”

    她声音清冷异常,让人听了无法抗拒,而最后那句话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命令。

    乐文瑶刚想开口再问,却发现桑邪紧闭双眸,知道她又在凝神静听。

    “那声音消失了。”桑邪道。

    此时安雅背对着所有人,抬眉看向上方那片石壁:“无碍,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退到那边。”手持符纸,随手一甩,其他人纷纷站在了符纸飘落的地方。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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