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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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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正文 第69节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第69节

    “你仔细看看,我要你买的这些,都是什么药材?”唐宋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草药,我都是要用来放入饮食中,用来调理身体的。你不也精通一些医理,我哪里骗得过你,嗯?”

    ☆、第201章

    第201章

    “你……你……”

    沈懿站在原地,惊奇的看着远处的身影,是唐宋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懿想着这周围的环境,一脸担忧:“有什么事稍后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沈懿一见是唐宋,完全忽略了重点。可不管他与唐宋说了多少话,那身影都好像没有去听。因为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落在安雅的身上,那凝然不动的表情没有一丝波乱,唯有一头乌发被冷风吹起,零散的碎发覆在俏丽面颊上。就这样看着望着,唐宋唇角微微勾起。

    不知过了多久,缓过神的女子,从身后拿下墨阳剑提在手中,抬眉对着还站在那儿的沈懿。

    “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懿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心思,却又微微愣住,这话从何说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几个人见沈懿被女子提剑驱赶,纷纷闪身过去想抓住她,没想到还未近身,就被一股气力弹开。

    墨阳剑在女子手中缠着月光绕了一圈,横甩在侧,剑身映着月光发出嗡鸣,示意那几个人不要轻举妄动。

    沈懿完全懵了,别说记忆中的阮屏玉不会武功,就连……就连唐宋在他的了解中,也只是学习了一些简单的防身技能。怎么可能将他的人,这样轻易的弹开。还有这舞剑的架势,哪里是刚学的模样?

    本想上前一问究竟,可还没近身就因唐宋眉目一沉,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同时凝视着他的眼睛,没有言语。

    沈懿用力挣脱了几下,发现他一点都使不出力气。

    这太不可思议了,唐宋怎么会这么厉害。

    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

    不可能!

    他与阮屏玉早有婚约在身,他堂堂尚书的儿子,居然沦落至此,这一切都是拜安雅所赐!

    心中的不甘,促使沈懿红了眼,“我不管你是谁,在我眼里……你都是我的玉儿,是她!”他转头看向站在远处的身影,“是她的出现才扰乱了我们的生活,玉儿!你醒醒,她不是人,你看清楚些。”说出这番话的沈懿,就像垂死前的挣扎,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本来……就不是人。”唐宋回的直接,目光落在最远处的身影上,“没有她,又怎会有我?”

    沈懿:“……”

    “你走罢,去过属于你的日子,莫要再活在过去之中。这个世间已经没有阮屏玉,她早已死于唐朝,也没有袁尚书的三公子,袁子书。”唐宋眉目间没有丝毫动容,回看沈懿,“而沈懿与唐宋之间,并无那一纸婚约,你还在执着什么?”

    沈懿听见这番话,神色讶异,“你……都记得?”

    面对沈懿包含着太多惊讶和不解之意的目光,唐宋浅浅的点了下头,沉声道:“包括阮屏玉当年,是怎么死的。”

    沈懿愣住,直直的看向唐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都知道?你都记得……”不知是受了太大刺激,还是多年的心结,这一刻终于解开了,“那你恨我吗?”

    “此乃命也,我不曾恨过任何人。”

    得到答案的沈懿仿若如梦初醒,看着唐宋清冷的双眸,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连恨和讨厌都不曾有。好像这个人,他从来都没走近过,哪怕那个时候安雅还没有出现。而现在……就像唐宋所说,这里根本就没有阮屏玉,也没有袁子书,更没有那一纸婚约。

    没有婚约!?

    沈懿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捶地痛苦道:“那这么多年来,我做了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魔障在心,执念在心,至于……为什么?我们活着,不就是一直在寻找答案吗?”唐宋没有再去看他,而是扫了眼那些对自己畏惧的僵尸,“带他离开吧。”

    ……

    周围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除了时而会响动的铃铛,丝丝入耳的响声将这寂静的夜,变的生动外,再无其他。

    远处站在竹林前静静立着的人影,哪怕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人也在望向自己。唐宋的缓缓走了过去,抬手脱掉出门前临时披上的风衣,寒风吹过单薄的衬衫,她每走近一步,映在女子的眼里的影子,便清晰一分,心跳也快了一分。

    在安雅知道唐宋出现时,并没有仔细去听她与沈懿的对话,而是一直在做心理准备,直到一抹熟悉的清香站在跟前时,她都没准备好。只觉肩膀上便多了一件外衣,还未等她抬头开口,身体就被那股清香牢牢的锁在怀里。

    下一秒,便传来唐宋隐忍又激动的声音,“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终于……我终于等到你了……”唐宋的怀抱越来越紧,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下次,换你来寻我。

    她果然来了。

    随着唐宋的话,安雅眼圈染上了一抹红色,内心说不出的酸楚涌上,一滴泪落下,滴在了唐宋的白色条纹衬衫上。

    “……嗯。”

    是啊。

    曾经,彼此拥抱过。

    曾经,彼此拥有过。

    可无论她们之间,曾经经历过怎么样的故事,这一刻的拥抱都是无比珍贵的。

    安雅消瘦的身影,被唐宋紧紧的锁在怀里。

    月光西移,两个笔直的身影,不知道站在那儿抱了多久,忽略早已安静的铃铛,忘记了那早已装满金龟草的竹篮。

    这个拥抱,对于唐宋而言等了太久,又期盼了太久。

    就为那句——“待我可以下凡间,就去找你可好。”竟用了这么多个岁月。

    是命运作弄人?还是这理应是她该经历的一切。

    不被认可的存在。

    又怎配拥有期盼!

    漂浮在周围的魂体,看着主人被心爱之人抱着,都开心的不得了。有的甚至好奇想凑近了多看两眼,却被其他的魂体制止,示意他安静点。

    唐宋的手覆上安雅受伤的锁骨处,来回的摸了摸,那里已经恢复了,“这里还疼吗?”这是情绪稳定后的第一句话。

    安雅感觉怀抱松动了一些,才直起身,摇摇头,“已经不疼了。”

    唐宋细细的打量着安雅这张脸,特别是这双无焦点的眸子,手脱离锁骨,捧住了这张脸,大拇指轻轻的画着她的眉骨。

    “你早晓得我了?”

    安雅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微微出了口气,她喜欢唐宋身上的味道,喜欢她手心的温热,因为看不见,所以这一切的感官更加清晰。

    “我在忘忧林里……不仅看了你是谁,我是谁。”安雅轻轻慨叹一声,“我还看见了什么是时也命也,原来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更明白什么是因果循环。”

    唐宋听着这些,微微将脸侧向一边,来掩饰自己眼底微闪的光亮,“那你可怪我?”

    安雅不答反问:“那你可怪我,让你等我……等了这么久?”虽然明白这种感觉,可除了无奈,她竟什么也说不出。

    唐宋听见这话,双眼紧闭,她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将目光落在安雅的脸上。

    “你救了我的命,我又怎会怪你?”唐宋清亮的眸色中带着似酸酸的、甜甜的、涩涩的回忆,也夹杂着几分迷茫,又十分清晰和坚定,“只是等人的滋味当真不好受,我不肯离开昆仑山,就想着哪一日,可以再遇见你,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傻瓜,我不是让你去帮我看看这世间吗?”

    “因为我担心你。”唐宋说的认真,“我怕你会有事,便经常站在天池瀑布下,仰头看着那条通往天际的河流,盼来盼去,都看不到你,反而看到了英招。它还记得我,若不是它时而陪我嬉闹,我之后的日子当真难过。”

    “为何?”安雅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了然的点了点头,“若无心,时间不过是弹指一挥,你既已有心,自然觉得时间漫长无比。”

    唐宋看着她,唇角微勾却没有言语。

    安雅垂下眉来,“不过你也真是傻,等不到大可一走了之……”

    “走?”唐宋浅笑一声,笑的极是好看,“这天大地大的,你要我走去哪里?何况习惯这种东西,当真可怕,也害人不浅。我等你已经成为了习惯,若不是……后面发生的事,我都不知……还要在天池那儿望多久。”

    安雅听到这里,目光微怔,好像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突然想明白了一样。

    “你笑什么?”唐宋一双宛若墨玉的眸子,盯着安雅,轻声问。

    安雅心里打鼓,赶忙狡辩:“我哪里有笑。”

    “没有?”唐宋双眼微眯,“你这双眼睛,就算蒙着块儿黑布,它们还是出卖了你。”

    这些对话好熟悉,就像刚认识彼此时一样。

    这下安雅真的笑了,抬手覆上近在咫尺的脸颊,“何时学的这般无赖了,也不怕被人看去,哪里还像……”稍稍顿了下,“法医姐姐的模样?”

    唐宋倒不以为然的环顾四周,唇角微微抿起,轻声提醒道:“这周围又不仅仅只有我们……”

    安雅听见这话才恍惚,立即后退两步抬手将魂体全部收回。

    每一张飘进符纸内的魂体,都极为开心,因为它们第一次看见安雅害羞了。

    安雅心跳骤然快了几分,不过她抿唇强行忍住,羞涩之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分毫。

    只是她内心暗笑都被唐宋察觉,何况是这般。

    不过唐宋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她们彼此虽然很熟悉,但又十分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们早在几千年就认识了。

    陌生,是经历了这么多,此刻却要学着适应最初的彼此。

    她是雅夙,也是安雅。

    她是那颗仙草,也是琴渊、阮屏玉和唐宋。

    当这些身份重叠在一起时,当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痛失的记忆毫无征兆的参杂在一起时,心情是无比复杂的,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清楚。

    所以唐宋知道安雅的心情,安雅也明白唐宋的心情,她们都在学着接受,适应这些复杂的心情。

    她们经历了这么多,等了彼此那么多岁月,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从陌生再到熟悉。

    或许这就是根深蒂固的默契,哪怕两个人一言不发,却好像了然了对方的想法。

    唐宋想着玄洛的交代,从身上拿出那条红线放在安雅的手中,“玄洛让我交给你这个,恐怕她暂时没办法醒了。”

    安雅握着手中的红线,眉心一紧,“她怎么样了……”

    “身体已无大概,不过根除毒蛊,恐怕要需要些时间。”唐宋看着那篮金龟草,“这些是……”

    安雅摇头示意没事,并且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唯独避开了关于自身诅咒的事。

    “你的身体没事了吗?”唐宋瞧着她气色还是很差,“把手给我,让我把把脉。”

    “莫要担心。”安雅摇摇头,将手臂收回在身后,“我目前气色不好,是因为……刚才受了伤,身体并无大碍。”

    唐宋见她后退躲闪的样子,有些无奈:“这么大人了,还怕看医?”

    “才没有。”安雅话音刚落,就察觉唐宋的两个手掌覆上了她的锁骨,一股暖流缓缓的传入身体,神色惊讶。

    “有我在,定不会让你身体这么差了。”

    安雅听着这话,不自觉的沉下眼眸,唇角微抿。

    她多怕彼此等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风雨,而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昙花一现。

    就算如此,安雅也觉得够了。

    “都依你。”

    ☆、第202章

    第202章

    张宁拎着袋子回到车里,一路走来,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唐宋,身旁的女人除了面无表情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的张宁,实在忍不住,问道:“他就是那个让你心动过的学长?没想到这么帅,是我也心动了。”

    唐宋看着张宁一脸花痴的模样,不以为然道:“你今天怎么了,总是提起之前的事。”

    “还不是被我妈催的,快成魔障了,如今看谁都觉得应该找个男朋友。不过……话说回来,以前你们是错过了,现在我觉得时间刚刚好。”张宁将车子启动,笑道:“今天去我那儿吧,我那儿也有几瓶珍藏的红酒,有些话还是不要在你妹妹面前说了。”

    唐宋挑眉:“去你那儿?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你在我那儿不是没有衣服。”说着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唐清,没一会儿唐清就回了一条ok,张宁看见后,笑道:“搞定。”

    唐宋完全愣在一旁,她离开才几天,仿佛世界都变了模样。

    “你和我妹联系还挺密切。”

    “我可是很有孩子缘的,你妹这个游戏迷,拉着我玩游戏,害的我第二天迟到……我还没和她算账,妹债姐偿,走吧。”张宁说完,松下手刹,转动方向盘。

    唐宋:“……”

    回到张宁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张宁的房子设计的很西式,开放式厨房,显得客厅大很多。

    在国外呆了几年的张宁,对于这些西餐的准备,倒十分得心应手,完全不需要唐宋帮忙。

    “你先把红酒打开醒醒,我这牛扒还要腌一会儿。”张宁用木槌敲打牛扒,说道。

    唐宋来到张宁的酒柜前,俯身在众多红酒中拿出一瓶,用放在一旁的自动开酒器打开,道:“一人一瓶,你喝你的,我喝买来的。”

    张宁停下手上动作,盯着那红酒,眼角微眯,露出一副我懂的模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酒……我曾经在朋友那儿喝过,很喜欢。本来想多买两瓶,结果只剩下一瓶了。”说着唐宋已经将其打开,还没醒就先倒了一杯,托在手里,闻了闻又晃了晃,轻抿了一口后,嘴角微微勾起。

    是这个味道。

    张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在牛扒上放了上少许盐和黑胡椒碎,洗干净手走过去,也倒了一杯,轻抿了口,道:“这么贵的红酒,是我,我也喜欢。只是没想到,一向生活节俭的你也真舍得买,一瓶等于你半个月工资了。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喝出了一种幸福的味道呢?”

    唐宋看着手里的红酒杯,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将那瓶酒握在手里,叹道:“说实话,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了。小时候,每个人都跟我说,唐宋你好幸福,你有一个很完整的家,爸爸妈妈那么疼爱你,还有一个帅气体贴的学长照顾你。当时……我也这么认为的,然后……这个幸福就离我而去了。之后吴文浩是我男朋友,那些人又说,人家是三大家族继承人之一,订婚了,以后的你呀,比任何人都幸福……然后……也没了然后……”

    张宁看着唐宋,愣在了原地。

    唐宋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将杯子里的红酒,全部含在嘴里,然后一点一点划过喉咙,抿了抿唇:“再之后……我遇见了一个人,很特别的人。因为她的存在,彻底改变了我的某些观念。原来,在这之前,我一直生存在井里。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她在,我竟然什么都不怕,就连面对死,我都不怕。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当我以为遇见她是一种幸运时……又没了然后……”

    唐宋叹了一声,抬眉看向张宁,道:“你可以告诉我,幸福,到底是什么味道吗?”

    张宁:“……”

    唐宋无奈的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在我看来,很多事,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只剩下回味了。”

    张宁没想到唐宋会遇见这样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很肯定这个人不一样。

    难怪再偶遇曾经的学长,都能无动于衷,原来心里已经被一个人占据了。

    “为什么没了然后?”张宁开始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问。

    “你又要当我的心理医生吗?我可没有咨询费给你。”唐宋笑了笑,看向厨房,“牛扒腌的差不多了吧?我有些饿了。空腹喝酒,很容易醉。”

    张宁从唐宋手里拿回那瓶红酒,放在桌子上,拉唐宋到沙发上,让她坐好,才道:“你先在这里看看电视,牛扒很快就好,等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聊。你心里难过就跟我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于你,我永远都不是医生,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唐宋盯着一脸认真的张宁,笑道:“知道了!”

    张宁套上围裙,回到厨房准备煎牛扒,唐宋电视还没打开,手机便响了,是乐文瑶。

    扫了眼厨房忙碌的张宁,将电话接通,还没等唐宋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乐文瑶清亮的声音:“法医姐姐,快看当地新闻台。”

    唐宋下意识“嗯?”了一声。

    “当地新闻台。”乐文瑶一字一句道。

    唐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又调到第二频道,悬在空中的手瞬间停住,映在眼前的脸,对于她是那么熟悉。

    新闻里的声音,也传进了厨房里。

    “失踪两年的吴家大公子吴文浩,近日被人在国外意外拍摄到他去超市的画面。根据记者跟踪探访,吴家的解释是因为吴文浩工作压力过大,导致无法正常生活,才秘密送往国外接受最好的心里治疗……”

    电话里乐文瑶等新闻播放完,才道:“我在内存卡里看见了,吴文浩只跟了上半段考古,后半段基本没有他的踪迹……”

    新闻已经切换到下一条,但是唐宋依然处于惊愕状,听见乐文瑶的话,皱眉道:“拍摄的人是……”

    “呃……既然确定他还活着,就肯定可以找到。不过我打的是匿名电话,只是没想到吴家澄清也很快,却漏洞百出。”乐文瑶听出唐宋的声音不太对,担心道:“法医姐姐,你还好吗?目前在哪里?要不要来我这里,我们打游戏?”

    在乐文瑶的世界,任何不开心的事都可以用游戏来解决。

    “我……没事,谢谢你文瑶。我记得之前安雅有帮他算过命,或许安雅知道什么……我先问问她。”唐宋道。

    “也好,正好我最近也找不到她。不过法医姐姐,你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别一个人硬撑噢。”乐文瑶清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嗯,我知道。”唐宋挂了电话,完全忽视了身边的张宁,而是马上翻出安雅的手机号码,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

    只是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

    果然,还是在忙。

    唐宋刚要挂断,却被人接通了。

    看见接通后的秒数,唐宋立刻将电话放在耳边,轻唤一声:“安雅?”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唐宋真想听一听这个女人骄傲自信的声音。

    电话里先是一片沉默,随后一个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雅,不在。”

    这个声音唐宋记得,是桑邪。

    她还在雅苑?还……拿着安雅的手机?

    唐宋表情不是很好,接着问:“安雅呢?”

    电话里又是一片安静,过了几秒才传来桑邪的声音:“她?在睡觉。”

    这个答案,让唐宋有些懵:“……睡觉?”

    “嗯,在睡觉。”桑邪简单明了的回答。

    唐宋:“……”

    桑邪听着半天没动静的手机,又道:“可还有事?”

    “没,没事了,谢谢。”唐宋语气轻淡道。

    “不谢。”说完桑邪便挂了电话。

    此时桑邪正洗澡,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满是冷水的浴缸里,的手握着电话,看着唐宋的名字,嘴角微勾。

    “看你醒了,如何去交代。”说着桑邪直起身,乌黑的长发好像黑羽服帖在后背,赤脚踩在地面,拿起浴巾包裹玲珑般的身体,看着镜中的自己,特别是这新做的卷发,露出满意的笑容。

    换上睡衣,轻撩着吹干的乌发,走出浴室。

    两条修长纤细的腿叠在一起,坐在椅子上,单手拄着下巴,用鼠标点开邮箱,看着乐氏的招聘信息,目光又落在那套精致的职业装上,桑邪迷人的双眸微眯。

    “来这里,我可是煞费苦心。”

    而此时的唐宋,有些出神的坐在餐桌旁,盯着眼前的牛扒,一声不吭,也不吃,只是用刀不停的切着。

    一大块儿完整的牛扒,就这样享受着唐法医的刀工,切的大小一致,纹路清晰。

    在张宁看来,此时的唐宋不能惹。

    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成了她刀下的牛扒,可又感觉唐宋气的好像跟吴家的大公子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刚刚那个电话。

    按理说,吴文浩没死,唐宋生气是正常的,但不会像这样。眼前的唐宋给她的感觉,不仅仅是生气……

    好像是女人吃醋时,才有的别扭。

    “唐宋……”张宁嘴里含着牛扒,轻唤了一声:“你还好吧?”

    “嗯?”唐宋抬头看着张宁,道:“什么?”

    张宁放下刀叉,双手交叉拄着下巴,挑眉道:“你怎么了?我总感觉,你和那个算命的女人关系很微妙。”

    “她和谁睡,谁在她家,谁拿她的手机,关我什么事!”唐宋沉眉嘀咕着,说完叉了一块儿牛扒,含在嘴里,对着张宁,问:“你说什么?”

    张宁:“……”

    ☆、第203章

    第203章

    经过五天的休养,唐宋的身体逐渐恢复,由于逍遥谷内并没有现代高清的镜子,就有一面古董铜镜,唐宋并没发现她眉间的红线。

    不过她在安雅眼里的感觉,却在一点点的变化,很微妙,让她说不出来是哪些不同。

    今天更是拿出一张写满草药的单子递给安雅,要她从外面买回来。

    安雅看着那么多种类的药材,担心道:“你是大夫,要这些药材,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你仔细看看,我要你买的这些,都是什么药材?”唐宋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草药,我都是要用来放入饮食中,用来调理身体的。你不也精通一些医理,我哪里骗得过你,嗯?”

    安雅一目十行的看完单子,抿了抿唇,稍稍安了心。在她眼里,论医术唐宋不输给这天下任何人,对身体调理更是比自己在行。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今天就去都买回来。”安雅说着,目光看向另外一边的竹屋,“那里也存放了很多药材,你看看可不可以用。”

    “我知道了。”唐宋来到安雅跟前,抬手帮她系好外衣扣子,淡淡一笑:“早去早回,我做点心给你吃。”

    安雅怔怔地看着唐宋,才应了一声:“好。”

    直到傍晚,安雅拎着一包又一包的药材回来,还没回到房间,却闻见了一股浓郁的梨花香味。

    她先将买来的药材,放在专门存放药材的竹屋内,推开门却发现这里好像被人整理过一番,不仅十分干净,而且摆放也十分有条理。听见身后有动静,闻声看去的唐宋,长发自然落下,着一身素雅白衣,手里端了个盘子,唇角含笑的朝她走来。

    “算着你应该会在这个时间回来,没想到真的被我猜对了。”唐宋并没有进屋,而是手里的盘子放在外面的竹桌上,“我做了梨花羹,尝尝看。”

    现在很多时候,都是安雅做吃的给唐宋,差点忘了,眼前的女人,曾经做出的美食,更让人无法忘记,统统都用药膳不说,还能还愿食物本身的模样。如今见唐宋一脸自信,安雅好奇的走过去,揭开盖在盘子上的碗,看见了青花瓷碗里浮着一片一片白色的花瓣,通透明亮,浓郁的梨香随之飘来。

    她知道,这些梨花都是被烹煮过,只是不知唐宋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这一片片梨花花瓣,保持的这么鲜活。托盘的另一边,还有一盘模样精致,如雪白的梨花糕。

    安雅伸手捏起一块儿梨花糕,含在嘴里,细细品着这入口即化的清雅香甜,转身去看,却见唐宋回到了竹屋内,透着竹窗,见她眉心微敛,将那些草药一一打开,拿起来抵在鼻尖,闻了闻,再进行分类。

    女子这样认真的表情,又是站在草药之间,落在安雅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嘴里细细嚼着,品着好吃的梨花糕,眼里却满是唐宋每一瞬的神色。

    由于现代不及古代,如今都以西药为主,安雅哪怕买的已经是上好的中草药,但在唐宋眼里却远不及她的要求。

    “怎么,这些草药有问题?”安雅放下半块梨花糕,走过去问。

    唐宋盯着眼前一包包草药,无奈道:“现在到处都是西药、西医,就算很多中药,也是批量生产,得不到重视,落败也很正常。”

    “那这些,不用了吗?”

    “怎么能浪费?”唐宋面容微微一笑,“这里每一包都优良混杂,我慢慢挑出来便是了,就算再差也是药,总有用处。”

    没等安雅回应,唐宋抬眉看她:“怎么样,梨花羹好喝吗?”

    安雅听唐宋这么问,回头看去,摇了摇头,笑道:“我就吃了那糕,羹还没喝呢,你吃了吗?”

    “厨师怎么会饿着自己呢?我真正的晚饭,还在厨房。”唐宋说着,低眉将她挑出来的几种草药放在纸袋里,看向安雅:“你先在这里吃着糕喝着羹,等我就是。”

    “不用我帮忙?”

    唐宋唇角抿着一丝让人难捉摸的笑意:“不用。”

    安雅:“……”

    不管外面发生了多少事,逍遥谷内,总是一片寂静。

    到处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安雅靠在长椅上,长发直垂,发尾随风飘起,一身青色长衫,衬着温泉池内的朦朦雾气,给人一种看不清的感觉。她手持梨花酒,仰头赏着月牙,旁边放着那碟梨花糕,还有早已被她吃完的梨花羹,很是惬意。

    但她眼底却微沉,总感觉这几天的唐宋,神色间让她越来越摸不透,轻叹一声,放下酒壶,从腰间卸下长笛,含在口中。

    厨房内冒着白烟,明烛高烧,灶上烹煮着满是药香的膳食,唐宋立在温黄的烛光下,一手执书卷,按照书中所记,神色认真的将台上分类好的草药一一倒入烹煮的容器内。

    算着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正愁眉思索时,外面传来一曲悠悠笛音,婉转清扬,令人心绪顺畅。

    唐宋放下手中的书卷,静静地聆听随风而来的清幽笛音,起初唇角微勾,直至一曲终了时,眉目微沉。

    都说曲能传达人的心意,唐宋在安雅的笛声,听出了一丝不安。

    而这不安,唐宋心里明白。

    听曲子,时间过的很快。唐宋看了眼时间,与烹煮药膳所需的时间刚刚好。将烹煮的药膳倒入摆在一旁的青瓷碗中,端着来到外面。。

    唐宋看着梨花树下的身影,掩在微薄之月光之中。

    “雅……”

    闻声的安雅,转身脚步轻点,一跃来到温泉池对面,翩然落在唐宋跟前,接过她手里端着的药膳,笑道:“辛苦了。”

    “厨房还有一碟芸豆卷,你等我去拿。”

    “好。”

    晚饭时间,两个人安静吃着,只有简单的眼神交流,每一次对视,每一次浅笑,都包含了太多言语。

    直到唐宋放下竹筷,安雅也跟着放下,道:“昨天不是和你说,桑邪和文瑶要来么?今天去买药的时候,桑邪打电话说,文瑶想在山下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明天一早,她们再来。”

    “这么快?”唐宋说着,见安雅目光迟疑,解释道:“她这么贪玩的性格,就感受一天,肯定不过瘾。”

    “那丫头是不过瘾,不过也分的清楚轻重。”安雅一边说,一边收碗筷,抬眉见唐宋神色有些倦怠,说道:“累了吧?要不先去休息?”

    有关于s市最近发生的事,她没有全部告诉唐宋。主要是她的身体一直比较虚弱,又嗜睡。就在她清醒的时候,挑着重点,就说了有关古宅内发生的事,还有那八个字最终还是被那些人拿走了。

    今天的精神头,还真是这几天难得一见的。

    “嗯,是有点累了。”唐宋直起身,来到安雅身旁,轻声道:“别太晚,我等你。”

    安雅:“……”

    安雅全部收拾完,已经很晚了。她轻声回到房间内,见榻上侧卧已经熟睡的身影,垂眉浅笑。

    转身将门关好,却闻见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花香。

    安雅知道唐宋为了祛除身上的中药味儿,会点一些花香。这个习惯,还有这个味道,她曾经在琴渊和阮屏玉身上都闻见过。

    在她思索时,唐宋翻过身来,映着淡淡的光线,让安雅留意到唐宋眉间的红线又粗了几分,像是被拉长的椭圆。

    本想抬手抚过,指尖还没到,却见唐宋睁开了黝黑的眼眸,安雅立刻收回。

    “吵到你了?”

    “我就稍稍养了养神。”唐宋抬起手抵在眉间,摸了摸:“我这里,有什么吗?”

    “……没有,就想帮你理理碎发。”

    唐宋撑起身子,与安雅平视相对,面无表情的抬起手,覆上她冰凉的脸颊,指尖悄然的伸入女子耳边柔软的发丝中,轻轻绕着。

    安雅神色一怔,抓住唐宋的手,“……唐宋?”

    唐宋望着她,黝黑的眸中散开涟漪,勾着唇角,并没有言语,倾身将她身子拥下,下一刻,唇瓣相抵。

    随着唐宋的动作,安雅逐渐沉浸在其中,只能伸开双臂,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

    吻了好久,唐宋翩然离开,轻轻喘着,见安雅一脸茫然的睁开眼,唐宋的嘴角却牵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安雅见眼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女子,她眼底含着情意,乌黑柔顺的发丝,随着动作丝丝滑落,扫过安雅的脸颊,掀起一阵痒麻。感觉女子的指尖滑过,抵在腰间的束带上,抬手按住。

    “……唐宋。”

    “雅,我想要你。”

    “……”

    在安雅眼里,她的一切,都是唐宋的。

    如果她想要,连命都可以给。

    原来这种心甘情愿,早已渗透在安雅的骨髓里,就连最无情的岁月,也带不走,抹不掉。

    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只要有她在,便只随她走,随她留。

    彼此衣衫解下,如昙花绽开滑落两侧,倾身贴合,毫无缝隙。

    安雅感觉身体的,轻易的就被唐宋的指尖抛起,虚无的身体好像怎么填都填不满。

    只觉,这夜太过短暂。

    被彻底宣泄过后,唐宋清楚,安雅总会短暂的小歇,加上弥漫在屋内,被她掩盖的曼陀罗花粉香和安雅体内的梨花羹,至少会昏沉四五个小时。

    四五个小时,够了。

    唐宋平复着呼吸,抬手拭去额前的细汗,将一旁的白衫套上。倾身一吻,落在安雅的冰凉的额前。

    “雅……这些天,并非是我身体虚乏,才那么贪睡,是我不得不睡。”唐宋紧锁着眉心,眼底泛起涟漪,“并不是真的算到你会回来,是我……”

    一滴泪落下。

    “……是我对你的血,越来越没办法克制。”

    唐宋唇角微颤,将头微扬,可是眼泪却无法抑制的落下。

    “在梦中,我每次都会梦见,我把你杀了。同样的场景,在雪中,坠崖,然后满地都是你的血,我根本没办法控制我自己……”

    ☆、第204章

    第204章

    次日一早,晨光透过窗帘,将房间照的朦朦胧胧。

    唐宋仿佛刚从一场宿醉中醒来,抬起手轻轻抵在额前,慵懒无力的揉了揉眼睛,肩膀上一丝刺痛,换回了几分清醒。

    怎么会这么昏沉?

    发生了什么事?

    生病,吃药……

    昨晚发生的事情,如电影一般,一点一点,回放在她的记忆里。

    烦闷的燥热,去冲凉,然后……她主动亲了安雅,还有……

    唐宋猛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坐在床沿一直看着她的安雅,回想刚刚那些记忆,唐宋抿着唇,脸颊泛着温热。

    “醒了?”安雅一脸淡然道。

    唐宋点点头,觉得安雅的语气有些不对,目光没有在安雅脸上停留,随口问了句时间。

    “才早上八点多,又是周末,不再多睡一会儿吗?我刚煮了粥,昨天见你吃的不多,饿了的话,就先洗漱,再吃些早饭,然后睡会儿?”安雅表情自然,在唐宋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唐宋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的看向她。

    “做恶梦了吗?”安雅温柔提醒道:“昨晚见你睡的又沉又不安稳,担心你病着,现在好些了吗?”

    梦?

    唐宋目光偏移,那些都是梦吗?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想起那些情景,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毕竟之前出现过很多次太过真实的梦,让唐宋心里也没底。难道只是因为这次在家里,周围的一切都太过熟悉,才让她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吗?

    如果不是梦,眼前的女子却一脸的淡然,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些事,会这样吗?

    “快去洗漱吧,我已经将粥盛出来,放在外面晾着了,现在刚好可以吃。”安雅说着,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唐宋沉着眉点点头,想抬起右手,却因锁骨上的疼痛皱起了眉,转而用左手去摸疼痛处,发现那里有着绷带。

    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她张口去问,就听见安雅问道:“你右手臂受伤了,昨天检查时没发现,晚上我闻到了血的味道,又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可留意发生了什么事?”

    唐宋知道她的血对于安雅的作用,也留意到自己昨天的不对劲,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做那样的梦了。

    难道和这伤口有关系吗?

    她沉着眉,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每一件事,肩膀上的伤……唐宋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安雅,恍然大悟道:“我昨天晚上健身完去洗澡换衣服之前,撞到了一个人,当时没留意,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有点问题,当时的环境很宽旷,也没什么人,正常是不会撞到我,再那之后就觉得右肩有些不舒服。”

    得到答案的安雅,只是定定的望着她,仿佛失而复得一般,眼底说不出的复杂。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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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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