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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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正文 第70节

    [GL]朽灵咒 作者:衡攸玥

    第70节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唐宋被她看的有些担心,问道。

    安雅缓过神来,摇摇头:“还好发现的及时,你昨天昏昏沉沉,可能就和这个有关系。好在现在都没事了。以后再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见她一脸担忧的模样,唐宋笑笑:“哪里就这么娇弱了!你每天都跟着我,岂不是我不用上班了?那这个家谁养,阿清怎么办?”说着刚想起身去洗漱,却被安雅一把揽在怀里。

    “我养,我就是不想你太辛苦,想把你锁在我身边,不再离开。”安雅说的认真,一点都不像玩笑。

    唐宋听的有些懵,好像还没从睡梦中彻底醒来,傻傻的唤了一句:“安雅?”

    安雅没有回应,却加深了这个拥抱。她知道她不该这样说,更不应该这样做。

    毕竟唐宋是人,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唐宋并不知道安雅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肩膀受伤的缘故吗?仿佛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样子。更没想过安雅也会有这样担惊受怕,患得患失的一面。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算命的人自然也不会算出自己的命。

    相比那个事事皆是命,一脸淡漠的女人,唐宋更喜欢现在的安雅。

    那样的安雅太过完美,而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完美的人。在唐宋看来,安雅越完美,就越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不想安雅如此。唐宋知道安雅将真正的自己,封闭在一个盒子里,无心的游离在这人世间,不付出才不会伤心。

    如果可以,唐宋愿意当这把钥匙,打开那个盒子,想要看见有情绪的安雅。

    就算昨晚的那一切都是梦,又如何?虽说是梦,但那份心是真实的,她喜欢与安雅的亲近,更心疼眼前女子的一切。

    想要安雅开心洒脱,有喜有怒的过以后的每一天。

    唐宋抬起手,将这个拥抱变的更深,下巴抵在安雅的肩膀上,呢喃道:“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你就这样……以后我老了不得不离开,你要怎么办?”

    安雅敛着眉心,对于枫翎所说的那番话,在安雅心里保留了一丝疑惑。

    因为相互抱着,唐宋看不见安雅的表情,沉眉面带羞涩低声道:“不过你这样我反而挺开心的。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安雅神色一顿,缓过神:“什么梦?”

    “我梦见……在这个房间里,与你……”唐宋抿了抿唇:“坦诚相待。”

    安雅:“……”

    唐宋一脸无奈,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将脸埋在安雅脖颈处,小声道:“那个梦太真实了,导致我认为那是真的。所以……刚醒来见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顺着她的语气,安雅好看的唇抿出一丝弧度,反问道:“那如果不是梦呢?”

    房间里的光线刚刚好,看哪里都感觉到舒服,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唐宋起身,望着这张淡然雅致,如此吸引的她的脸,唇角一勾:“如果是真的,自然是要你负责到底了。”

    安雅忍俊不禁:“既然是坦诚相待,负责不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吗?”

    从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家伙,唐宋斜了安雅一眼:“你这人真是会一点亏都不吃,还好只是梦。”

    “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很想这梦是真的吗?”安雅眉眼含笑,细细观察着唐宋表情的变化,没等她发作,便将唇贴过去,在唐宋那片柔软的唇上爱怜地吻了一下,又很快退开,笑道:“这事不急,何况现在还饿着肚子呢……快去洗漱吧,我去把菜热热。”说完安雅一溜烟的离开了房间。

    唐宋盯着那扇门,表情几秒几个变化,最后无奈的笑了一声,起身走去洗手间洗漱。

    来到厨房的安雅,盯着锅里的食物有些出神,她不想让唐宋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是因为那葬情蛊的脏东西。

    是梦也好。

    听着唐宋洗漱的声音,安雅开始准备早餐。

    二人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收拾,两个手机不约而同的前后响起,安雅看手机是乐文瑶,唐宋看手机是沈亦沉。

    安雅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乐文瑶清亮的声音:“神婆,严素说今天郭家二少结婚,正好有请帖,本来我不想去,想着你也要去,就一起吧,反正他们三大家族都住在一个院子里。”

    安雅点点头:“婚礼几点开始?”

    “因为是娶二房,对外并没有张扬,安排在下午,到时候门口见,记得穿的正式一点。”乐文瑶提醒道。

    “好,一会儿见。”说完安雅挂了电话,抬眉看见唐宋那边也挂了电话。

    双眸对视,唐宋道:“我昨天答应了我学长去参加一个婚礼,他一会儿会来接我。”

    又是婚礼?

    安雅拿出手机,点开里面的万年历,抬手算了下,嘴角微勾的看向唐宋:“你是去参加三大家族的婚礼?”

    唐宋并没听沈亦沉说起,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那时间是下午?”安雅又问。

    这个唐宋可以确定,点点头,凝眉不语的看向安雅。

    “我算了日子,今天并不适合正婚嫁娶,却是迎妾的日子。中国人向来注重什么日子做什么事,而文瑶也通知我去参加一个婚礼,是郭家二少爷娶二太太。”安雅笑道。

    “你是说,我们是去一个地方?”

    唐宋觉得这也太巧了吧?

    “既然是参加家族婚礼,我需要回一趟雅苑,那我们一会儿那边见?”安雅走到唐宋跟前,牵起她的手搓了搓,温柔道。

    唐宋很享受安雅与她的这些小动作,微笑点头:“如果不是一个地方,我也会把地址给你,你忙好了就来接我,嗯?”

    安雅太喜欢,眼前这个心思通透的女人了,很多事不用说,她都懂。

    “好。”

    婚礼定在下午两点钟,大约一点左右,许多宾客就陆陆续续到了。

    沈亦沉的车停在门口,刚停下便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帮唐宋打开车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沈亦沉可以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宋身上。她一身精致的天蓝色礼裙,衬出她晶莹的肌肤,本就乌黑的长发,因为发梢微微卷了起来,慵懒的散在脑后,更是别有一股风情。

    ☆、第205章

    第205章

    听见桑邪说出的名字,安雅和乐文瑶神色都带着惊讶。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灵雨拥有一双真正的阴阳眼,左瞳琥珀色,右瞳淡蓝色。瞳色外有一圈黑色的光环,只要与她对视,你便会不自觉的,被里面的神秘色彩所吸引。

    她站在原地,虽然脸上包着纱巾,但从露出来的部分,看的出她在笑。

    “阿邪,雅,好久不见。”她声音温婉,带着一丝清爽,瞥了眼乐文瑶,特别是这头白发,双眼微眯,疑惑道:“……阿瑶?”

    乐文瑶听见灵雨唤她的名字,还是“阿瑶”这两个字,桑邪曾经也唤过她。乐文瑶心里明白,这两个字虽然是她,但也不是她。

    就是不清楚为什么,她会这么怕这个女人。被她看着,乐文瑶的身体就不自觉的缩在桑邪身后,歪着脑袋,问:“你……你认识我?”

    灵雨头微点,转身回看那些人,长叹一声:“正好我也呆的不耐烦了,既然有朋自远方来,我便不耽搁了。”

    她说完这句话突然消失,又回到了刚才站着的地方,走到那条被红线捆绑的杨柳枝前,无视一旁正在咿咿呀呀痛苦万分的男人。

    随后从手腕处拿下紫色珠串,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咒语。

    乐文瑶就这样盯着灵雨的侧面,眉头不受控制的紧皱,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

    特别现在灵雨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这不是普通的害怕,是发自内心的害怕,这种感觉,乐文瑶二十几年来都不曾有过。

    “她……”乐文瑶就像一只受惊猫咪,不受控制的缩在桑邪怀里。

    桑邪一直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了,抬手将乐文瑶牢牢的抱住,对着安雅道:“文瑶她怎么了?”

    对于乐文瑶的反应,安雅一开始也不清楚,不过想到她们之间的因果关系。

    “卓瑶的魂体曾被灵雨的姐姐朝雨捕获,而这种恐惧……早已渗透灵魂。铸魂师手里的魂体,像文瑶这般逃脱的,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对我们的恐惧有多深。”

    安雅说完眉头微沉,果然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

    “莫怕,莫怕,文瑶,我在这里。”桑邪感受到怀里微微颤抖的身影,心疼到不行,用力加深了拥抱,呢喃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经历这些,不会!”

    可是当拥抱的越深,就越能感受到乐文瑶的害怕,桑邪的心就好像被一根根刺扎进去。

    如果不是因为她,乐文瑶根本不会经历这些,本不属于她的痛苦。

    ……

    ……

    ……

    时间慢慢过去,一声浅浅的低吟,从林子深处蔓延开来,这声音好像是被人扰乱了清梦,带着一丝不满。

    “出现了,出现了。”那个刚才还咿咿呀呀,瞎了的男人,突然忘记了疼痛,连滚带爬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别带我走,别带我走。”

    场面瞬间混乱了。

    这声音很特别,确切的说又很好听,桑邪和安雅也听见了。桑邪抱紧乐文瑶看向灵雨那边,只见她笔直的身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灵雨嘴里又嘀咕了几句,缓缓的睁开了眼眸,那双异色的瞳孔里,映着一个人影。

    “死到临头,还这般猖狂,我定将你打入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解脱!”灵雨将双掌中的手串用力一碾,十指紧扣,向空中洒出一缕紫色的烟雾。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没一会儿就听见那女子沉重的呼吸声,好像在大口喘着气,很难受。想往外跑,却发现四周早已被下了天罗地网,根本无处可逃。

    而那紫色的烟雾牢牢的粘在魂体上,只见一团紫雾在林间四处游窜。

    灵雨双眼微眯,笑道:“还挺厉害,如果不是赶时间,还真想收了你。再过一分钟,你便化为污水,算是给这林子施肥了。”

    “救我……”女鬼的沉吟蔓延在林间,“救我……雅……”

    灵雨眉头还没皱起,就见不远处,安雅揪下一根长发,绑在黄符中朝着空中一丢,那股淡淡的香味瞬间消失了。

    “雅?”灵雨冷声唤道。

    安雅将手里的黄符已经折成了纸鹤,面朝灵雨头微点:“抱歉,若是他人我定不会出手,而她……是我认识之人。”

    灵雨面无表情的手腕一挥,那变成粉末的紫色珠串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哼笑道:“这里是我姐为捉魂建的罗生门,我的人在前段时间来此收魂时,无缘无故的死在了这里。敢在我的地方作乱的定不是普通的恶鬼,原来是与你等有渊源。”

    “这里是……是你……你建的罗生门,你是!?”身后的几个人一脸诧异的看着灵雨的背影。

    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我晓得,这里的存在,在业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你们想一探究竟很久了。”灵雨回看他们,双眸微眯,“所以……我便在网上发了个帖子,招募一些能人异士来捉鬼,没想到都是这般不堪,收不了还要去送,有愧于你们祖师爷。”

    灵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说着瞥了眼远处的桑邪,却见她依旧紧紧抱着那白发女子,回看安雅,道:“雅,我的人不能白死,如果我硬要抢,你可会像阿邪当年那般,也杀了我吗?”

    没等安雅回应,灵雨眉目微沉,闪身来到安雅跟前,抬手晃了晃。

    “你的眼睛?何人有此能耐,可以将你这般?”

    一直缩在桑邪怀里的乐文瑶,逐渐适应了这种压抑,虽然没去看,用听也知道,其实灵雨和妖女、神婆的关系很好。

    哪怕刚才略有不屑,但当她看见安雅受伤时,语气中不仅仅带着惊讶,更多的是心疼。

    “我来此,便是找你。”安雅简单明了道。

    灵雨知道有些事不适宜在此多说,点头应道:“我的车在外面,先回我那儿再说吧。”

    “那他们?”安雅指那些慕名而来的人。

    “不自量力之人,向来都有自己的下场。不过我晓得你一向仁慈,不忍杀生,他们既然有本事来这里,就有本事出去,我不会为难。”灵雨说完,看了眼桑邪,特别是她眼下的无泪痣,眼角微眯:“跟我来吧。”

    桑邪缓了一会儿,看着灵雨离开的方向,对着乐文瑶低声道:“文瑶,我抱你走?”

    乐文瑶埋着头,摇头示意不用,“我自己可以,已经没事了。”回想刚才的自己,简直丢人丢到了十八条街以外。

    桑邪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没有多说,背起安雅,牵着她,朝着灵雨离开的方向走去。

    在这条以卦象铺垫的石子路尽头,是一面墙,灵雨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桑邪没有犹豫,三个人穿过那道墙,才发现,她们又回到了刚才路过的那条主干路上。

    乐文瑶环顾周围,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盯着眼前那辆商务车,那两个男人已经被灵雨救了下来,其中一个男人看见桑邪出现,大气还没喘出来,灵雨清冷的笑了一声,“打不过多正常,就别丢人现眼了。等那些人出来之后,你们俩就将这里关掉吧。”

    两个男人不解的看向灵雨,异口同声道:“老板!?”

    “既然叫我老板,就别废话。”灵雨绕过他们,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回看桑邪,笑道:“上车吧,回我那儿再说。”

    ……

    车子驶离林家村的方式与出罗生门一个样,眼看着灵雨加速穿的过了一道墙,坐在副驾驶的桑邪无奈的摇摇头,她还跟那个时候一样,喜欢刺激和恶作剧,果然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本性却无法改变。

    黑色车子穿过那墙壁的一瞬间,便从高速服务区修车厂后面绕了出来。

    “咦,这里?”乐文瑶抬手指着自己停靠的黑色车辆,眨了眨眼睛。

    “怎么,阿瑶不怕我了吗?”灵雨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乐文瑶,打趣的说着,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乐文瑶有一种被当小孩子的错觉,不过还是接过棒棒糖,轻哼了一声:“我才没有怕你。”

    ☆、第206章

    第206章

    傍晚时分,开车一向沉稳的王伯,难得马力全开飞驰在路上,他认识安雅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她伤的这么严重。本想叫王荼过来,却被桑邪拒绝,而是让王荼先去找新鲜的血液,越多越好。

    王伯通知完王荼,便快速驶回雅苑。两个小时的路程,缩短到一小时二十分钟。

    桑邪先将唐宋抱到卧房里,跟在后面的王伯从柜子里拿出毛毯递给桑邪,担心道:“唐小姐她?”

    “没事,她只是晕了,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不用送医。”说着,桑邪接过毛毯盖唐宋身上,转身看向王伯,“先去浴室里放冷水,放满冰碎。”

    王伯点头回应,转身马上开始准备。

    桑邪回到车子旁边,将满身是血的安雅抱在怀里,神色一顿,她发现安雅的心跳和气息十分微弱,她没有多停留,快速回到房间里,没等王伯放满水就将安雅平放在浴缸里,将一桶冰块儿全部倒在她身上。

    白色衬衫上的血渍遇水慢慢溢出,清水瞬间被染红,让站在一旁的王伯看的心惊胆战,特别是安雅右手臂,如千疮百孔。

    “血呢?”桑邪问。

    回过神的王伯刚要打电话问王荼到哪里了,这电话还没通,就听见远处的开门声,王荼抱着一箱血正走进雅苑。

    没等王伯反应,桑邪已经消失在浴室内,来到王荼跟前,拿过血又闪身回到浴室,以极快的速度拆开血包,抵在安雅的口中。

    可是安雅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倒入嘴里的血又从嘴角流出去,红白分明。

    站在一旁的王伯见状,担忧道:“这……这可怎么办?”

    刚跑上来的王荼看见这场面,皱眉:“老祖宗她……用了血印?”

    桑邪敛眉看着王荼,“王家的后人?”

    王荼看着桑邪点点头,随后目光微微偏移,同样是僵尸,不知怎么,眼前的桑邪有一股让人畏惧的邪气,不似安雅那般淡漠平静。

    “王家和安家是近亲,听闻王家血很干净……”桑邪起身来到王荼跟前,没等他反应,手腕就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固定住,“抱歉,失礼了。”

    王荼只觉手腕一疼,下一秒就能感觉自己的血液顺着手腕快速流出。

    一旁的王伯见到这一幕,瞪着眼睛,他十分害怕王荼随时可能死在桑邪的口中。

    没一会儿,桑邪放下王荼的手腕,舌尖轻舔,微微一笑:“不愧是王家的血,果然很甜。”

    她双眸如同黑暗下璀璨的蓝宝石,映在暖黄色的光芒中,让人觉得桑邪的笑意都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桑邪没有理会王伯惊恐的眼神,“他身体很虚,需要补补,带他离开这里罢,剩下的交给我。”迎来王伯不解的目光,补充一句,“不然一会儿,你们可能无法活着出去……”

    王伯微微怔住,好像听懂了一样,“那劳烦桑小姐好好照顾小姐了。”言落后带着虚弱的王荼离开雅苑。

    桑邪听着离开的声音,垂眉看着那桶满满的血包,浅笑:“我不是有意吓他们,一会儿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危险的存在,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又怎会忍心?”

    这也是桑邪为什么会将唐宋放在隔壁的原因,以防万一。她俯身将手腕划开,抵在安雅唇边,见血液并未从嘴角流出,无奈叹道:“还说我挑剔,你更挑。”

    桑邪的血对于安雅真的有奇效,甚至可以感觉血液在喉咙一口一口划过,逐渐恢复意识的安雅对这血越来越贪婪,无意识抬起手,将桑邪的手腕死死的抵在唇边,用力的吸食。

    手她手臂上和胸口的伤痕,随着血液不断饮入,逐渐愈合。

    “雅……”

    桑邪皱眉,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没料到她会如此,拿起一旁冰桶里的血包含在嘴里,一包包的灌下,也好似供不应求。

    直到最后安雅伤口全部愈合,才突然松了手,眼眸微微睁开,又马上失去了意识。看清了安雅的乌黑的瞳色,桑邪才彻底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虚透了,盯着眼前剩下的两包血,舔了舔毫无血色的上唇,直接饮入。

    桑邪将浴缸里的血水放掉,撕开安雅右手臂的衬衫,原本千疮百孔的手臂,如今又恢复了以往的光洁,让她有了一丝疑惑。

    “血印”是安家秘术,杀伤力极强,可灭世间任何邪物,同时对施印者反噬极大,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加上之前安雅的身体内损和消耗的厉害,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会恢复这么快。

    这么多年,她记得安雅只使用过两次血印,第一次安雅修养了半月,第二次足足一个半月,而这次……照这个进展,不到数日,或者更快就可以完全康复。出神的桑邪,又将目光落在安雅的乌发上细细打量,总感觉这次休眠在安雅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事。

    桑邪垂眉扫过一身狼藉的安雅,想着帮她清洗身上的血渍,顺便检查被木剑刺穿的伤口是否也愈合,也好给她换掉这身脏衣服,没想到手刚抵在扣子上,就被安雅的手按住了。

    桑邪手上一顿,抬眉看向安雅,见她还未醒,眉头却微微蹙起,轻声唤道:“不可……不可如此。”

    “你这家伙,这个时候还顾着这些。”这样的安雅,到让桑邪苍白的嘴角勾起,言落后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轻笑:“行,我让唐宋帮你洗,帮你换可好?”

    安雅虽然没有回应,但握住桑邪的手却松开了。

    桑邪无奈的摇头,叹道:“果然表妹嫁了人,就如泼出去的水……”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飘来极轻的两个字“谢谢。”

    桑邪含着笑意推开门,才发现窗外一片漆黑,看了眼挂钟上时间,已经夜里八点半了,听到门口刚站定的脚步,直接伸手将门打开,淡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唐宋没想到这门会突然被人打开,微微一怔,打量着眼前的身影,还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哪怕房间里没有开灯,映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也可以看见桑邪的脸上基本没有血色。

    “刚醒来头还有些痛,她……还好吗?文瑶他们……”

    “阿瑶他们去了医院,想来没有大事。雅已经没事了,不过需要休息,你去看看她吧,顺便帮她洗个澡。”说着桑邪就打算离开。

    “你……”唐宋唤住她。

    桑邪转身看向唐宋,淡笑:“我自然没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看着桑邪离开的背影,唐宋好像明白她要去做什么,垂下眉将门上,来到洗手间。

    唐宋承认,当她站在浴室门口时,就好像出现在一个案发现场,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地面,洗手池包括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而安雅就好像遇害者,被凶手丢在浴缸里,满身是血。

    只是看着浴缸里昏迷的女人,白色的衬衫已经大半被染红,铺散的黑□□浮在水面,唐宋的心跳突然变快了,迈前几步俯身用手搭在安雅的脖颈上,手下的温度冰冷刺骨,如果换做平时,她下一步就是要确认死亡时间了。

    而面对安雅,虽然这么冰冷,但脉搏强而有力的跳动,让唐宋紧抿的唇角微微勾起。

    浴室内一片寂静,之前唐宋醒来时房间也是安静的,盯着那个并不陌生的天花板,她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周围□□静了,安静的让她有些莫名的烦躁,甚至不安。如果不亲眼看见安雅平安无事,她怎么都不放心。

    而此时此刻,这种安静恰到好处,哪怕见她一身狼藉,伤痕累累,唐宋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平和舒缓起来。

    好在都过去了,她的安雅没事,这就够了。

    只是她也知道,安雅喜欢干净,等醒来看见自己这样,肯定不舒服,搭在脖颈处的手指往下,解开安雅白色衬衫的纽扣,当手指抵在胸口时,手突然被安雅的手按住。

    唐宋抬起眼,见眼前女子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嘴角却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要……对我做什么……?”

    唐宋垂了垂眉,淡道:“你这么脏,能对你做什么,自然是帮你洗澡,还是你要自己洗?”

    安雅缓缓睁开眼,神色平静,将手滑落在一边,没有血色的嘴角勾起:“竟被嫌弃了,那……你帮我洗罢。”

    唐宋很怕安雅这样深邃而专注的目光,被她这么盯着,脸颊就不自觉的发热,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便的很奇怪。不过好在自己性格内敛,又是法医,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倒也还受的住,继续帮安雅将衬衫纽扣解开。

    被解开的衬衫并没有贴在身上,而是顺着浮力飘了起来,被染红的白色内衣若隐若现。

    ☆、第207章

    第207章

    雅苑内,桑邪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床上昏迷的乐文瑶,从夜深人静坐到太阳升起。

    一直回想着昨天,甚至前两天发生的事。

    她抬起手,抵在心脏处,虽然因为玄洛的镜花水月,并没真的刺进来,但看着乐文瑶就这样用刀指向自己时,心还真的有些疼。

    不是外面的肉疼,是内里的刺疼。

    桑邪知道,就如安雅所说,乐文瑶醒来后,肯定会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可这些问题不管怎么回答,在她心里的印象都会有所改变。

    桑邪轻叹一声,这种感觉她明白,就好像安雅看的透所有人,却看不透唐宋一般。自己可以把所有人当作棋子,任由她掌控,就连对方的心思都可以猜的一清二楚,却唯独摸不透,也看不透乐文瑶。

    她直起身,坐在棋盘边,手执黑子落下,棋面稳赢的白子,却因为这枚黑子,改变了局面。

    一来一回,自己与自己的对弈,让桑邪忘了时间,专注的神情,被一个声音打断。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还有心情下棋?”

    “……莫要小看这黑白子的存在,它们的每一步,都会导致一盘不同的结局。对手下的第一步,你若想不到他之后每一步的走向,你就会输。”桑邪执白子落下,回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白发蓬松的身影,唇角微勾,“身体可好些了,饿不饿?”

    一提到吃的,乐文瑶立刻摆摆手,“本小姐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想着昨天吐出去的东西,乐文瑶第一时间跑去了卫生间洗漱,站在镜子前随意理了理头发,察觉身体还有些虚,又跑回床上,看向桑邪。

    “妖女,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文瑶想问什么?”

    “这几天发生的事。严素为什么会那么巧的驾着直升机?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体不对劲了?”乐文瑶长出一口气,“反正你都要老实回答我。”

    “这几天……我受伤是真,被你所伤也是真,不过我并没有昏迷两天之久。”桑邪落下一黑子,转过身笑道:“至于你身体不对劲,全因我对你的了解,你从来都只唤我妖女,突然唤我名字,不奇怪吗?”

    乐文瑶水灵的眼眸一转:“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禁地,严素又是怎么回事?”

    “我担心你,自然要保护你。”桑邪拿起一枚白子,捏在手中,“至于严素,因为她不相信我,所以才会如此。”

    “什么意思?”

    “你最近一直在调查乐尚国际,而负责乐尚国际大小事务的人都是我。她既然怀疑乐尚凯,又怎会信我?”桑邪盯着棋盘,将手里的白子落下,“就是因为她不信我,在得知我不见了之后,会第一时间来到你的房间,找到我留下的字条。”

    乐文瑶一头雾水:“什么字条?”

    “她很厉害,也很细心,我可是藏的很隐蔽。就是因为她怀疑我,所以才找的特别用心。”桑邪说完,拿起黑子又落下,将被吃掉的白子一个一个捡起,丢进白色棋盅里。

    “光凭一张字条,就能让她听你的话?”

    “因为那字条在她眼里,是你写的。”桑邪执白子落下,棋局变的异常胶着,“在她眼里,早已视你为真正的继承人,而这视为,包含很多用意,主要是你的能力让她信服。乐尚凯做的这么隐蔽,都被你发现了问题,想必对我也有所保留,更猜到我会消失,你才将这字条隐藏的这么隐蔽,是怕我发现。她看过之后,自然不会多想,所以我才让方家的人打电话给她。”

    她认识桑邪时间虽然不久,但却以一种本能的直觉,确认妖女和神婆,还有法医姐姐,她们都有各自的秘密,却不会害她。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眼前的女人深不见底,甚至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仿佛周遭的所有人跟事,都是她手里的棋子。

    回想刚才桑邪所说的话,从对手下的第一步开始,就要想到对方之后每一步。

    真的会有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吗?

    “人心难测,他们又不是你面前的棋盘,你怎么知道每个人的目的?就连下棋,不也是看对方的情况而定吗?”很显然对于这个说法,乐文瑶底气也不是很足。

    听见这番言辞,桑邪浅笑,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原处,认真解释:“并非如此,在我看来,任何事,先下手都为强。不是我自信,而是我有绝对的把握。”

    乐文瑶迟疑了一下,撇嘴道:“这还不算自信?”

    桑邪向乐文瑶展开一抹动人笑容,对此并没有否认,继续道:“对于失了先机,又没把握的事,我会选择让对方下第一步,目的是试探,我会守,或者放出一条路。这第二步是了解,我要从对方的第一步到第二步之间,了解对方的性格,是想对我快杀,还是周旋。而第二步到第三步,我必须想好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这第四步,就由我引导,牵制对方,方可步步为营。”

    乐文瑶光是听着就已经一头两个大了,却又有些好奇,“那你的第一步第二步是什么?对方的第一步,第二步又是什么?”

    “说来话长,远至秦朝,近至从唐宋两岁开始,从你出生开始,直到吴家公子失踪,让安雅确认唐宋是宿主,再让你们去那墓里看见我……这一切都可能是那个人的第一步和第二步。”桑邪说着,将黑子落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乐文瑶脑子快速运转,努力思索,问:“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桑邪摇头,将那枚白子捏在手里,“对手很厉害,故布迷阵,逼的我只能见招拆招,给自己留下无数后路,同时找到对方的弱点,却找不到对手真正的目的。”执白子落下。

    “他到底把我们当什么!”

    “棋子。”桑邪拿出一枚黑色棋子,放在手掌上,眸光冷冷的望着它,“文瑶,你晓得何为纸上谈兵吗?”

    本来知道的事,现在看着桑邪的表情,乐文瑶摇头示意不懂她口中的意思。

    “如果让你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哪怕从未有过交集,也会有所触动,所以……智者发明了棋。”桑邪冷笑一声,将这黑子落下,“与其说是陶冶情操,不如说,是通过下棋来确定人的生死。”

    乐文瑶听着,想着,琢磨着,长长出了一口气,缴械投降道:“太复杂了,比我写代码复杂多了。那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费尽周折的,难不成是活久了太无聊?”

    “是无聊,不过时间这么久,也实属无奈。”桑邪语气十分清冷,摆弄着手里的白子,落下后,抬眉又展笑颜,“就目前的情况,那人恐怕要离开这里,我之所以会去见郭凡,是想确认幽冥的存在,就是姜尤。”

    这样她就确认,为什么乌鸦和枫翎身上的血,她都读不出记忆,就是因为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人,乐文瑶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李斯的暗部,就连玲珑都要听命与她。这个人很厉害,我几次差点死在她手里。而现在的她,要杀我更是轻而易举。”桑邪抬手将被吃的黑子一个一个捡起来,放进棋盅里,见乐文瑶一脸担忧,拿起一枚黑子,举在她眼前又落在棋盘上,笑道:“不过她的弱点,是武阳公主,已不足为惧。”

    任何计谋设定初期都有一个时间,设计的越精密,时间就越久,乐文瑶看向眼前的女人,“妖女,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你不是刚醒吗?”

    桑邪对此没有否认点点头,缓缓道:“我是刚醒,但是雅一直都在。”

    “神婆?”

    “丞相之所以忌惮我和雅,并不仅仅是朽魂录最后八个字,他那么狡诈怎么会猜不到,我们身上真的没有。”桑邪盯着棋盘,叹道:“他只是怕他所行之事,被我和雅识破,才借刀杀人罢了。”

    “他堂堂丞相,会怕你们什么?”

    “他性格阴沉,心胸狭窄,眼里容不得沙子,不然怎么会有焚书坑儒?”

    “啊?”乐文瑶回顾历史书上的内容,眨了眨眼,“那不是嬴政的事吗?”

    “他行事,嬴政买单罢了。”桑邪目光淡淡的看着棋盘,手执白子,轻叹一声,“安家和桑家的实力从祖上便不可小觑,而我和雅又传得衣钵,甚至天赋更佳。我们还未成为僵尸时,雅的一双眼便可看透人心,而我五感通透,善于谋略又心狠手辣,已经成为丞相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成为这不老不死的僵尸之后,这些更甚不知多少倍,他为何不忌惮我们?”

    ☆、第208章

    第208章

    枯城内,傍晚十分。

    自唐宋醒来之后,她就见过苏铭渊一次,其余的都由戈舒照顾她的起居。可唐宋的性格并不喜欢有人伺候,除了让她送早中晚饭,其余的事她都没让人管过。

    这一层平时本就没什么人,所以唐宋的房门并没有关,一直站在门外乌泽知道唐宋平时不喜欢被人约束,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在唐宋看来,这一层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盯着桌子上外观精致的食物,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直起身,她将之前换下来的衣物简单的整理分类,却听见清脆的声音,换来了她的注意力。

    是一枚铜钱掉在了地上,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平稳倒地。

    唐宋敛眉盯着地上的铜钱,有些发愣。

    她放下手中的衣物,俯身将那枚铜钱放在手里,出神的看着它。

    ——“那,这个给你。”

    ——“以后你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寻到你了。”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嗯。”

    一滴毫无预兆的泪‘吧嗒’落了下来。

    而这一幕,被对面的玄洛恰巧看见,看着手里的点心,朝着唐宋的房门口走去。

    她抬手轻敲房门,换来唐宋恍惚的目光,原来这一层还有其他的人。下意识拭去眼泪,对着玄洛道:“有事吗?”

    玄洛举起手里的点心,淡道:“这里的食物再好吃,也不及外面的,尝尝这个点心,尚坊斋的梨花糕,你肯定喜欢。”

    “梨花糕?”唐宋听着这三个字,微微一顿,先将那枚铜钱塞进衣服口袋里,笑道:“梨花清淡香甜,做出的糕点肯定会很好吃。”

    玄洛见她没有反感,直接走了进来,将糕点放在桌子上,顺便将戈舒送来的晚饭推倒了里面。

    “我之前来这里看你,房间里到处都是梨香,想着你可能喜欢这个味道,这里有梨花糕,还有梨花酿,尝尝看。”说着同时,玄洛已经打开了袋子里包裹的食物,房间内顿时飘满了淡淡梨花淡雅的香气。

    唐宋端坐在一旁,盯着眼前的食物,还有这味道都有一丝熟悉感,抬眉看向玄洛,“我们,认识吗?是朋友?”

    玄洛目光淡淡,唇角微勾:“算是朋友吧。因为一个人,我与你也算认识了很久。”

    唐宋捏起一块儿梨花糕,含在嘴里轻嚼了第一口,眉心微锁,这糕点不仅入口即化,特别是这味道,她有一种熟悉感。

    刚想抬眉询问这糕点是不是她曾经经常吃,没想到玄洛先言道:“对了,我晓得你目前什么都不记得,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玄洛。”

    “我叫……唐宋。”

    “我知道……很早我就想亲自认识你了,可是无奈……一直都没有机会,刚有机会认识你,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玄洛的语气因为没什么起伏,所以字里行间透露着一副与她无关的淡然,“你若喜欢这糕点,我便让人时常带回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保密。”

    “保密?”

    “东西很难买,带多了,我怕我的朋友会没耐心去排队。”玄洛说着,面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虽然两个人没聊两句,在唐宋看来眼前的女人,其实内心并不似外表那么淡漠,她可能并不擅长表达自己。

    “好,我答应你,保密。”唐宋说着,又拿起一块儿梨花糕,看着眼前的糕点,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柔,“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也不想吃不到。”

    “现下……外面正是过年,今天是初一,你若想出去,便与他说。”此时玄洛已经起身,淡道:“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吃更多你可能喜欢的食物。”

    唐宋放下手中的梨花糕,抬眉与玄洛对视,温言道:“谢谢你。”

    “不谢,我初五正好也出门办事。”玄洛说完,已经站在了门口,淡道:“也不早了,喝完这壶特质的梨花酿,就早些休息,希望你做个好梦。”

    唐宋静坐在椅子上,盯着那扇被关闭的门,隐约觉得玄洛的话里有着很多她听不懂意思。瞥了一眼身边的酒和糕点,为什么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会这么熟悉?

    她拿出那枚铜钱,看着,望着,心道: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忘记了谁?

    正如玄洛所说,这梨花酿甘甜可口,就着可口的梨花糕,几杯下肚,却让人有些神思困倦。

    唐宋简单的梳洗一番并回到了床上,慢慢放平了自己的身子,就着酒劲,在坠入梦乡之前,她还想着那些她想不通的地方。

    一些什么人,什么事。

    想着想着……

    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房门被人打开,有人悄然的拿走了梨花糕和酒,又过了很久,苏铭渊进来看过一次,见唐宋睡的安稳,桌上的食物简单的吃了写,并没有打扰的转身离开。

    而唐宋却陷入一场不似以往那么单调的梦境,就好像身处在一处别致的庭院内,外面到处都是竹林,鸟语花香。匾额上,写着三个字:玉雅阁。

    在梦里,唐宋察觉自己也平躺在床上,窗外盘旋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随后鸟叫声不见了,换来了清脆的铃铛声,似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那声音听起来很爽朗。

    “安姑娘,阮姑娘的身体好些好了?”

    “多谢卓姑娘关心,她本是大夫,自然无事。”

    这个声音,好熟悉,安姑娘?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那个妖女呢?”

    妖女?朦胧之际唐宋有些听不懂,莫非……这里还住着什么妖女吗?

    又听见那淡雅好听的声音,浅浅一笑:“好生奇怪,卓姑娘竟会担心她。她自有事情要办,晚些时候才会回来了,卓姑娘可要留此用膳?”

    “等她就不必了,不过我可是知晓,安姑娘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城中大厨都不能比,不知我可有幸尝尝?”

    唐宋听着她的这番话,唇角不自觉微勾,虽然没见其人,却也知道这位卓姑娘是位性格爽朗之人。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这些声音这么熟悉,而她却怎么醒都醒不来。迷迷糊糊之际,眼前好像蒙着一片黑色的纱布,然给她看不清视线,只能听见了门被人推开,还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渐渐袭来。

    “饿了吗?”那声音很温柔,“我煮了新式的汤饼,来尝尝味道。”

    唐宋正寻思着汤饼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终于可给我尝了吗?”

    这是谁的声音!?就好像……这声音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一样!唐宋想着,那声音又出现了。

    “你竟真的将这汤饼和冷淘结合在了一起……”那声音带着笑意,语气听着却有些无力,听着是真的病了,“还有……这汤里还放了什么吗?”

    “你尝尝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来?”

    两个人的对话,不断的盘旋在唐宋的耳边,而自己却什么都看不见,那点点朦胧的色彩也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黑色。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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