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gl]抱住,大腿! 作者:沐泉溪
正文 第10节
[gl]抱住,大腿! 作者:沐泉溪
第10节
我立刻指着前面大桥上的霓虹灯说,“哇塞你看那个灯,太亮太刺眼了,这一年到头得浪费多少度电。”
亦可白轻笑着看我。
我垂头,“好吧,算你说中了。”顿了顿,又问,“可是你呢?你又在害怕什么?”
“动心。”她望着前面的霓虹灯,轻声说。
到了日本后,我们去了一家离亦可白参加活动的公司很近的温泉旅店住下了。宾馆老板是一对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夫妻,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说话慢条斯理,温柔的不行,亦可白跟老板交流了几句,又把我们两个人的证件递上去登记后,老板娘带我们去了房间。
这是传统的日式房间。两件房间中间使用拉门挡着,每个房间都不大,由几块榻榻米组成,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台电视,下面放着一个矮矮的桌子,桌子底下有四个坐垫。老板娘又送来两件浴袍,示意我们可以在休息之前去外面泡泡温泉。
亦可白一路上累的不行,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我自己拎着浴袍,洗干净后,去院子里泡温泉。
日本的冬天很冷,可温泉的水却很温暖,水中还撒着人参须和花瓣,泡在水中不一会儿,便觉得全身温暖了起来,旅途上的疲劳一点点的消失,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仿佛一个我一个大跳就能腾空而起。
……还腾空而起,我大概是泡晕了,竟给我拽上了天了。
木门轻轻拉开,有人缓缓的走过来,在我身后一停,而后慢慢坐到水中,这个温泉不是电视中看到的几十个人混泡在一起的那种,而是用木板将温泉分为几个小格子,就像重庆火锅里面的九宫格一样,每个人在单独的小格子里面泡,既泡了真正的温泉,也不至于和别人红果相见引出尴尬。所以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就坐在了我隔壁的小格子里。
自己泡着没意思,我觉得跟隔壁的国际友人打招呼。
我先说,“你好,请问是中国人吗?”
隔壁没有反应。
嗯,看来是听不懂。
于是我又说,“hi,隔壁的isxiangqianqian,howareyou?”
对方:“……”
没有人回应真的让人很没面子,于是我自问自答,“,andyou”
对方:“……”
我接着回答自己:“哈哈哈。”
对方依旧:“……”
我也不再说话了,人教版的英语对话我就会这些。顶多能应付一句年龄的问答,或者再说一句“youjup,ijup。”
对于大学考了三遍四级还没过的人,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对方始终安静的坐在我身边泡温泉,我猜测这是一个英文不好的日本人。于是我胆子打了起来,反正对方也听不懂我说什么,我索性就把这些年来我对日本的看法统统讲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们日本很不要脸啊,你们把se情行业发展的那么繁荣干什么?还给不给中国电影业留机会?年轻的少男少女们都去看你们的地下小影片了,还有谁去支持中国电影事业?你知不知道我们总经理撑着一个娱乐公司多么辛苦?我那天去公司官网偷看她的照片发现她都瘦了。这赖谁?就赖你们这些戗行的!”我越说越生气,还用力拍打了一下水花,激起一米多高的水花。
拍完后,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我沉默了一下。
然后敲了敲隔板。
“sorry啊。吵到you了吧。”
隔壁的人依旧没有说话。
我识趣的的闭上了嘴,站起身来,穿上浴袍抱起换下的衣服往回走。
隔壁的人背对着我坐在温泉里,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她亚麻色的长发软软的散下,一半浸泡在水里。她的背白皙清瘦,两片蝴蝶骨十分清晰。
她身后的衣架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两件银灰色衣服。
☆、 第37节
亦可白做活动的组织公司叫sn,是日本影视业还算知名的大型公司,公司每年都会邀请各界名流来参加慈善义卖晚宴,并将所筹款项全部捐给世界贫困人民。
到了sn公司的门口,一身正装打扮的亦可白突然停住脚步,怎么也不往公司里走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一脸的慌张,指着自己的耳朵后面,“我花忘记戴上了!我花忘了!”
我一听头都大了,站在她身后挡着她的退路,把她往公司里推搡,“乖,不就是一朵花嘛,偶尔不戴改变一下风格也挺好的,乖,快进去吧,人家活动快开始了。”
“不!!”亦可白死死抱着大门前的石柱子,声泪俱下,“不戴花儿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现在我的感觉像是全身红果果的站在大家面前,花,我要花!”
我不确定身边的安保人员是不是听得懂汉语,但是我清晰的看见两个男安保人员瞥见亦可白无意中露出的沟儿之后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立刻上前挡住安保人员的视线,低声劝道,“休息室中说不定有粉丝送来的花束,你到时候选一支戴上不就行了。”
“我不要人家的花!”
我沉默了一下,只好继续哄着,“好吧,那你先去休息室等着,我去给你买花儿,今天想戴什么?”
亦可白眼巴巴的看着我:“……菊花……”
我脸一黑,“……不行。”
亦可白吸了吸鼻子,“那……向日葵?”
我脸更黑,“……更不行。”
亦可白扁了扁嘴,“……满天星?”
我想了想满天星的形态,微笑,“你怎么不干脆拔一把草洒在脑门上?”
亦可白作势流泪。
我安抚住她,“你先进去,我去花店看看都有什么给你带回来行不行?”
亦可白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的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休息室。
送走亦可白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他妈的不会说日语啊!人生地不熟的我去哪里给她找花店?!这个亦可白真会整幺蛾子!
但是话都放出去了,而且亦可白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她有了困难,我必须得勇敢的冲上去。我在公司门口拦住一个工作人员,用蹩脚的英语问他这附近哪里有鲜花店。
中式英语和日式英语发音略有不同,而且我是个英语废,一句话中,只能翻译出两个词,“where”和“flower”。
两厢国际交融了半天,两个人也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看得出,工作人员听不懂我的话也很焦躁,他一边说“wait”一边跑进了大楼。
我揉了揉脸,很惆怅,wait是什么意思?是滚的意思吗?还有他这是去干吗?叫人打我吗!?
我有点害怕了,难不成这工作人员以为我是神经病要找人来把我制服?
眼看着工作人员带了一个看起来更加魁梧的大汉从公司大楼里出来,我掉头就跑。
我在前面跑,那两个人一边喊着“wait”一边追,紧紧追随着我。
他们越追,我越跑,我越跑,他们更卯足劲追。不知跑了几条街道,我一回头,妈的这两个人怎么还追我?我一急,又看不懂什么路牌,随便捡了一条小胡同就拐了进去,然后躲在角落里紧紧捂住了口鼻。
那两个人冲着前面追了过去。
我等了一会儿,听到周围彻底没了动静后,才探头探脑的走出来。
我给自己鼓了鼓掌,又顺便打了自己一耳光,追兵的确甩掉了,可向浅浅你特么也彻底迷路了!!
日本冬天的夜晚冰凉刺骨,小巷子中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偶尔传出的狗叫声外,寂静无声。我尝试的自己找出口,可是不管怎么走,好像都是在原地来回转悠,这几条纵横交错的小巷子,就如同一个小迷宫,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我有点害怕了。
看了眼手机,天气冷电量低手机已经有随时关机的架势,且这几天我一直跟在亦可白身边,完全忽视了存她手机号码的问题,也就是说我此刻在异国他乡,连唯一一个认识的人都联系不上了。
我蹲坐在路灯底下,拍着脑袋拼命回想着我有限的脑容量里面存储的电话号码。经过不断的删删减减,最终能让我确定号码准确无误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w的。
一个是总经理的。
某人曾经说,“如果你连他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那他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重要。”
可是我记住了那个对我来说重要人的手机号码,却在此刻连一个给她打电话的理由都没有。
我跟w发信息,这条信息我写写删删了很久,才发送出去。
我:w,最近过的好吗?这里是浅浅的新号码,哈哈我又换新的手机号码了。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跟你联系了,不是不想联系,而是最近发生了一些难过的事情实在让我无从说起。
不知道你平时有没有关注娱乐新闻,有没有看到前段时间炒的沸沸扬扬的翻版江柯筱事件,其实……那就是我哈哈哈!
……
其实我笑不出来。
我好难过。
我好想哭。
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哭过几次,可自从离开那个人之后我好像一直没有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可是,分开了半个月,每当一想到那个人,或者看到那个人的消息,甚至看到她名字中的一个字,我的胸口就好像被人用力打过一样,一阵阵的钝痛。
这种疼痛不是忍受不了,而是一直跟随着我,不管干什么,不管是在吃饭、看电影、散步,还是在睡梦中,都如影随形的跟着我。
w,我快受不了了。
我想念她,特别的想念,不过,大概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吧。
w,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的白日梦吗,我希望以后能有一个人,不管我多么无理取闹,都会养我,包容我。
可是,大概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吧。
信息发送出去不久,就显示了已被
随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亮着“w”这个符号后我有点吃惊,我跟w在网络中认识了五六年,却始终以手机短信或者网络的方式发送着信息,从来没有过通话或者视频这种事。
愣了愣,我还是划开了接听。
那边沉默了半晌,才有一个沙哑疲惫到让人心疼的熟悉声音传来。
“我养你,可是你在哪儿啊。”
☆、 第38节
“我养你,可是你在哪儿啊。”
这个声音平淡熟悉,沙哑的让人心疼,好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才说这几个字。这句话,犹如一粒石子被用力掷进了平静的湖面,在我心底泛起了这半个月最大的涟漪。
总、总经理?
什么情况?
我五六年来一直联系着的,被我视作唯一的朋友的网友,是我的前·顶头上司?
我张了张口,声音没发出却已哑在了喉间。
那边却像已听见了一样,轻声回道,“是我。”
是我。
这两个字一出,我的鼻尖突然一酸,眼眶酸胀难忍,眼前的世界突然被雾气笼罩,变得模糊起来。
我捂着眼睛,即使没有人看到,我也想把我此刻的脆弱遮挡起来,“你怎么会用w的手机号打来电话,你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把她怎么样。”
“你骗人,我不信!”
她沉默了一下,又低声说,“不信,就转过身来。”
我一怔,立刻转过了身。
我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小巷,小巷的道路干净整洁,两边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最尾端的路灯下,一个高挑消瘦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只知道,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孤单。
“浅浅,”她说,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样子,“你允许我走到你身边吗?”
我眼睛倏然一闭,弯下腰,缓缓地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向我慢慢走来,弯腰轻轻抱住我,“不哭了,全是我的错。我如果早点跟你解释清楚我和江柯筱的关系,你也不会生气。明明知道你是在气头上才说出了那些话,我却当真了。都是我的错,我认错。”
她的身子清瘦了不少,尤其是脸上,有说不出的疲惫和憔悴,她抹掉我的眼泪,低声说,“浅浅,这段时间,我喝过酒,也折腾过自己身体,也去找了一些能尽量不去想你的方法,可是,都失败了。不管是干什么,都能想到你。你从三亚离开时,我以为你只是一时生气,等你气消了就好了。可当我去你家,发现你根本没有回去时,我真慌了。那时候,真的有一种把你弄丢了的感觉。所以我找很多人找你,终于发现了你在g市的身影。那几天,正好公司里出了些事情,各方面的压力接踵而来,大大小小的会议一场接着一场,可是我想着,只要把你接回来,这些烦人的工作算的了什么。知道你消息的那天,我逼着温文连夜开车带我去g市,可是没想到亦可白也去了。你跟她在一起,我很生气,所以我才走了。”
她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第一次对我这么低声下气,她说,“浅浅,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好。”我说。
咖啡店。
这是一间类似于国内高中旁边奶茶店的咖啡店,店里摆设温馨复古,又有点欧式风格,专门有一扇墙,上面贴着年轻的男生女生们的纸条笔迹,好像写在这里,他们的心事就会永垂不朽。
我坐在桌子的一侧,总经理坐在另一侧。桌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说,”我咕咚咽了一口咖啡,咖啡滚烫,舌头被烫的麻嗖嗖的,“你还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某人托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亚麻色的长发柔顺的散下,在灯光下,显得整个人温和尔雅。
我拍拍桌子,“喂!说话!”
“嗯?”她轻笑,“你说什么?”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拿出来。”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块灰色的手机,搁在桌子上。
我眼皮不抬,“还有一块。”
某人装傻,“什么还有一块?”
我微笑,“还要不要和好?”
某人立刻从又拿出了一块手机放在我的眼前。我拿过来,上面设置了密码,我脸红了一下,自作主张的把我的生日输入了进去。
【密码错误】
呵呵,果然我就是玛丽苏电视剧看多了,总经理这种没有什么生活情趣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别人生日当做密码。
我沉着脸问,“密码是什么?”
“和你有关。”
我心跳突然紊乱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试了试我身份证号码的后四位。
【密码错误】
很好。
我又输入了一下我笔名的id号码。
【密码错误】
我抓狂了。不断地输入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和我有关的数字。结果——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
……
我放弃了。
“说吧,密码是什么?”
总经理明明内心笑的肠子快打结了,但是面上还云淡风轻的问我,“想要知道么?”
我刚要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每次她这么问我后面后会跟一句特别污的话,这次我才不要上当!
“不想!”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嗯!”总经理点点头,淡定的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依旧托着脸温和的看着我。
我板着脸等了半天,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我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不说你的密码?”
某人无辜的看着我,“你不是不想要知道吗?”
“我想要啊!”我急忙说。
“不,我看你不想。”
“谁说的,我想要!”
“你不想要。”
“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啊!!!”
说完后,我突然一怔。
身侧一沉,身子被人用力揽到怀里,某人伏在我耳侧暧昧的说道,“好,回去就给你。”
我:……凸(艹皿艹)
密码是1013
某人说这是她第一次遇见我的日期,我一点印象没有,又不敢说自己没有印象,只得一脸顿悟的输入密码,然后岔开这个话题。
“所以说,你就是w?”我划着她的手机,看着里面通讯录里唯一的电话号码。
“是的。”某人正色道。
“呦,这次回答的这么爽快?”
某人微笑,“既然已经坦白了,能不能请老婆大人宽大处理,”顿了顿,指了指自己被揪红的耳朵,“松了吧?”
我立刻甩开手,“少来,”傲娇脸,“谁是你老婆大人。”
“你。”某人坦然的看着我。
我推了她一把,“走开啦,我要去花店买花。”
“买花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现在的衣食父母是亦可白,她现在参加sn公司的活动,让我出来买花,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走投无路给w……你打电话。”
某人不动,不悦的看着我。
我又推了她一把,“起开,我来不及了。”
某人依旧不动。
“是不是又要吵架。”
某人吸了口气,把我重新摁倒在座位上,眼神别扭,“我让人去买。你坐在这儿。”
“你这么好?”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用心买了,”某人用力的点了几下手机,发送出一封邮件,“她可得用心戴啊。”
sn休息室。
“这就是……你找的花?”
亦可白坐在化妆镜前皱着眉盯着我放在她眼前翠绿的花朵,镜子前的明亮的灯光也缓和不了她复杂阴沉的神色。
我没说话,只是小声的嗯了一声。
“你确定?!”
我心里有点虚,但面上还得嘴硬,“怎么了嘛!这花也是花,玫瑰花也是花,既然都是花,为什么非得分出个高贵低贱来?!”
亦可白被我这套理论一震,眉头皱的更紧,“你这话倒是不假,可是……”拿起那朵青翠的亮眼的花朵,沉吟,“可是……葱花……是不是有点……夸张?”
我低下头看着脚尖,轻咳,“那什么,这才能显示出你的与众不同嘛。”
亦可白微笑着看着我。
我的脑袋垂的更低,说实话,当我看到总经理派手下抱着一筐葱花向我走进来的时候,我也是懵逼的。
我当即表示了惊愕,“这这这……这怎么能行?!”
某人从容的微笑,好整以暇的说道,“都是花儿,分什么高贵低贱厚此薄彼。你就拿给她,说只能找到这个,爱戴不戴。”
说完后托腮委屈的看着我,大有我不把这筐葱花抱给亦可白就白费她一片好心的意思。我也就当真鬼使神差的抱着一筐葱花在sn众员工的注视下去了亦可白的休息室。
==
亦可白还是没有把葱花带走。
没有戴花儿,感觉她整个人都虚了很多,边走还边捂胸,一副被人看光了的样子。
作为她的助理,我也跟进了活动现场,这场活动是一场由各界名流参与的慈善义卖活动,活动场地在一个极大的宴会厅,厅里坐的人都光鲜亮丽。
亦可白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一进大厅,面临那么多的闪光灯,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与私下吃饭抖腿睡觉磨牙的屌丝样子截然不同,一举一动,都落落大方,端庄有礼。
你看,娱乐圈的人,都是这么的,虚伪。
总经理给我发信息:在干什么?
我:在跟亦可白参加sn公司的义卖活动,有很多好吃的[图片][图片]
总经理:菜色不错。
我:那可不!是不是很羡慕?是不是不能来心里很急躁?哎呦没关系,我替你吃就好了~
总经理没有再说话,只是发了一个表情::)
过了一会儿。
sn的社长走出来讲话。他说的是日语,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明白。
只听得了两个熟悉的音节“wenyan”,而后亦可白脸色一沉,宴会大厅中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
然后。
一身干净整洁灰白色正装的某人,在掌声中,淡定的从后台走了上来。
透过茫茫人海,找到我。
冲我。
微微挑了挑眉。
☆、 第39节
总经理番外篇
我正在看这两天在三亚度假中给某人偷拍的照片,休息帐篷的帘子就突然被人用力的掀开了。
帐篷口站着满脸上写着“老娘要气炸了”这几个字的某人和她身后战战兢兢跟随着的郭助理。看着某人气的面色苍白的神色,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莫名感觉,就好像马上就会失去一个多年来求之不得的宝贝儿似的。
我尽量压着心里的不安和忐忑,面上挂着我一直以来的被某人私下成为“面瘫脸”的淡漠神色,“怎么,拍完了?”
某人冷笑一声,尽管她傻笑惯了,自己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冷笑很不习惯,也拿捏的不是很到位,可她这一冷笑,还是让我身后倏然一冷。
她沉着脸,端着一杯所剩无几的椰子汁向我走来,我立刻意识到她想用它来泼我,她也的确泼了我。
她手脚很笨,准头也不行,但凡我身子往外偏离一分,她手里的饮料就会泼了个空。泼完后,某人又恼怒的加了一句,“找别人拍吧,拜拜了您呐!”
然后她就走了。
我接过郭助理递来的纸巾擦拭了一下脸上被泼的果汁,淡淡的问,“她怎么了。”
郭助理飞快的说道,“有人告诉她,她跟江柯筱长得像。”他表情纠结复杂,看得出他很想站在他好朋友的战线那边向我开战。
“你也觉得她跟江柯筱长得很像?”
郭助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苦笑,“错了。”
“是江柯筱,跟她长得像。”
我是温家这辈人中的老大,往上排没有哥哥,往下排虽然有两个弟弟,可一个性子烈,一个精神不太正常,都被认为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在我十七岁的那年,就被长辈确立为温氏企业下一任继承人。
跟狗血浮夸的电视剧不同,真正的企业继承人并不是在什么所谓的贵族学校里无忧无虑的读书恋爱,只要一到年龄,就可以继任整个企业。现实生活中的继承人,需要受很多磨练。
其中一项,就是在没有家族支持的情况下,自己在外生活三年。
所以,我第一次见到某人,就是在我在外生活的那三年里。
准确的说,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我刚来s市,急需找一个住所。正巧在大街上的某个电线杆上,看到了一个手写版的歪歪扭扭的小广告,广告内容是,低价卖房为母治病。
鬼使神差的,我就给上面的联系人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小姑娘,听到有人要买她的房子高兴的不得了,很快跟我约好了见面签合同的时间。
然后见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我。
那时候的某人顶多十四五岁的样子,漂亮的眼睛,肉乎乎的脸,傻兮兮的笑。这三个词是我对她最初的印象。随后一手交钱,一手拿了房子的钥匙。
房子不大,甚至说有些狭小。某人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和书包就去了医院,临走前还大咧咧的表示,这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归我了。
……一点也不稀罕好吗。
于是我在这栋房子中住了下来,后来也得知,小姑娘的母亲去世了,她自己在这栋房子的旁边租了一间房屋,用每天放学后打工的钱勉强应对着生活。
我冷眼旁观,从来没有伸手帮过她,即使是有时在窗边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在院子中,冻的小手通红还要给别人洗衣服的场景。
就这样,她在楼下的院子里晒太阳或者打工,我在楼上的窗边工作或者看她,一转眼,竟然过了一年的时间。
她16岁,念高中了,还有三年就去念大学。我18岁,每天都在处理工作,还有两年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继任公司。
后来她不总出现在院子里了,开始我以为她忙着学业,没有时间再晒太阳了。后来却渐渐发现她开始在一个人的时候没有由来的傻笑,没有由来的生气,没有由来的对着空气拳打脚踢,甚至没有由来的流眼泪。
那副样子,活像是有了喜欢的人。
我有点生气,现在的高中生,整天不好好学习在想什么呢。
真想。
真想抓住她然后看看她心里装着什么。
磨练的日子比我想象中的短暂,不知不觉的三年时间就已熬了过来。父亲带着管家亲自来到我住的地方,微笑着告诉我通过了考验,并说,温言,你这几年,辛苦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靠在窗前又往下望了几眼。院子中空荡荡的,也不知,那个刚高考完的小丫头,现在哪里疯去了。
s市机场。
管家已经把行李托运好,并且取出了回n市的机票。父亲催我跟他走通道,我拒绝了。找的理由是,我想再看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城市。
我自小性子冷,很少说些感伤的话,所以这次一说,却让父亲和管家着实怔了一下。他们先登机,我独自坐在等候区的座椅上出神儿。
直到我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衣裙,扎着长长的马尾,正躲在石柱后面,偷偷的看着某个方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方向里,一个背着吉他的女生正在四下张望。
我在某人身后站了很久,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很想上前安慰她。可是我没有,登机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也该走了。
江柯筱是在我当上总经理的第一年公司里签约的艺人,也是我亲手捧红的唯一一个艺人。
没有什么外界所揣测的五花八门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她唱的好,长得不错,没有黑历史,而且……跟某人有些相像。
在没有某人消息的那两年中,我不自觉的,把她当作了某人。
不过这大约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她死了,因为我。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她从二十几层高的大楼上坠落,血肉模糊的摔在了我的眼前。在坠楼之前,她说,温言,即使你不喜欢我,但也要记住我。
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的这一生,虽从未喜欢过她。
但是,也绝对忘不了了。
我加入某人的读者群完全是个意外。
只是温文那个神经质拿着我的手机去网页上看小潢文,使得手机中了病毒,温文在我手机上登陆的账号疯狂的自动加了几十个色情群。
某人的读者群是其中一个。
于是,在手机修复好之前,我被迫的,阅读完了某人发布在群里的各种激情文的合集。
群里的人都叫她浅大,私以为这是她的笔名。因为有一个浅字,且她账号的归属地又是n市,于是我让人将她的资料全部调查了出来,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潢文的写手,就是那个多年不见的小丫头。
——凭什么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凭什么是我过去而不是你过来。
——你不过来,是因为我不重要吧,还是因为替代品终究比不上原来的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委曲求全的让步?
——你看,就算是我这么说你还是不肯过来吧,你这么高傲,这么冷静,怎么可能向我让步呢。
——温言,我们完了。
——温言,我们完了。
——温言,我们完了。
——温言……
我按了按太阳穴,不是哪里的穴位不对,这几天都在不停的抽疼。
“张医生来了吗,让他给我开点治头疼的药。”
“姐,吃药管用吗,我看现在就算张医生把他那小破诊所里所有的药都给你用上,也治不了你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说这话的人正四脚朝天的躺在我房间的沙发上,他的光头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就像一颗带着荧光灯的高尔夫球,让人想一棍子轮出去。
我没有说话,又重新开了一瓶酒,在与某人彻底断了联系的这几天,酒,成了我唯一的食物。
“姐,你说你这么折腾自己值得吗?人家又不知道,你要有这闲心,还是把公司里的事情忙吧,至少钱不会跟你说分手。”
我扬了扬手里的钥匙扣,淡淡的说,“你要是再说这些废话,你的这辆玛莎拉蒂以及正在运来过程中的兰博基尼,就别想要回去了。”
好在这个弟弟虽然神经,虽然不服管教,可却是个豪车的痴迷粉,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钱,只能靠我的救济才能买的起车辆。
这个威胁很有用,温文立刻闭上了嘴,朝我谄媚的笑,“姐,你家助理的消息查到了,好像跟亦可白买了去日本的机票,今晚启程。”
“砰”的一声,手里的玻璃杯被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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