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未来]荣耀星的蛋糕房 作者:卫隽子
正文 第23节
[未来]荣耀星的蛋糕房 作者:卫隽子
第23节
霍怀理解恒金家族此举，独苗丢失过一回，怕他再有闪失。古语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忽略白鲁想法，霍怀不赞成。“你是我儿子，等风波平息，我送你回学府。”
“谢谢叔，”白鲁改口，“爸爸。”他从前叫哥哥，被教授纠正了。他苦恼极了，却决定尊重制度，讲究辈分。
霍怀□□着白鲁发丝：“具体你有何计划？”
白鲁应对考验：“荣耀星人脉打通了，推销可行，但价格要定得低。为了不折，要限定产品种类。”创造物美价廉的形象。为奖励孩子或庆贺节日，人们能无顾忌地来买蛋糕。
“有道理。还有？”
“邻近的高黎星和掘金星，生活水准高些。做宣传，拓展市场。”白鲁手撑下巴，回忆地理课内容，“还有和雨星？我听说有部分高/官隐居，会不会对售卖造成影响？”联邦派探/子监控重要人物，为撇清背/叛嫌疑，那些人不敢买，恐怕还会嘴碎。
白哥哥出事，父亲禁止谈论不要紧，他拿一罐波马糖和学校消息灵通的孩子交换，知道了始末。他早熟，很清楚叛/国代表的意义。起初他觉得荒谬，白哥哥行为坦荡，被诬陷了？随着战争激化，他才逐渐被说服。但那又如何？学府里散布了闲言碎语，他置之不理。
他有判断直觉，白哥哥身上，没有邪恶。况且被收养时段，他被捧在手掌心上，甜得要化了，因为此事倒戈，岂不是白眼狼？直到霍怀将隐情还原，他放心了：果然白哥哥有苦衷嘛。但外人不一样，即使与白哥哥曾经交好，翻脸正常。
霍怀想到了这茬：“不买无妨，但如果……”他意味深长，“由我处理。”
白鲁认真的小模样可讨喜了：“那和雨星也加进服务范围。再远呢？你有军职，不能再配送了。多雇佣个人？”
“配送员薪资多少？”卡洛斯逃脱少女们魔爪，探头来问。
“你有推荐的？”霍怀怀疑。这家伙本质属性宅，表面风流，知根知底的好友没几人，霍怀还基本认识。
“我。服役早就结束，和平时期不再强制召集前队员。休假前战队提出挽留，我在考虑。待遇若能打动我，我就拒绝。”卡洛斯似笑非笑。
“你开价。”倒是白鲁抢先说。
卡洛斯失笑，人小鬼大。他和霍怀贫嘴，欺负男孩却过意不去。“六百星际币？”
“联邦平均可达到八百。”
“友情价！”卡洛斯撇撇嘴。不可否认留下他是有私心的。不过白家蛋糕房福利佳，他开销小，六百孝敬家人也足够了。
“那拜托大哥哥啦！”白鲁欢快地拍板，继续掰着手指算计，“那再拓展，到奇典星？不如，整片平民区域？”
霍怀摸摸他的头：“你这志向够远大。不过，不愧是我家的。”他相信可以。多年前的白德霖硬是靠师傅介绍的丁点资源，拼搏直到家喻户晓。他们才华横溢，为何不能效仿？等白德霖出狱，呈现在他眼前的，将是另一个白氏帝国。
白德霖此刻躺在监狱医疗室中，插着生命仪，睡得不安稳。机器人对外来物质束手无策，一百四十多岁的老人，医疗界权威，被请来了。他拄着拐杖，分析血样报告。
当看到微分物质构成时，他浑浊的眼睛一亮，喃喃：“我听说过……”
监狱长赶忙上前：“兽人国度特有的？”
“是，在我游历期间，一块杂居地的原始住民提到过。”他激动起来。虽然发狂孩子的救治法连他都不知晓，但这种毒素，能分解！各自中和击破，保持体态平衡。“妮儿，在书架上找，d789号档案。”他不推崇电子书籍，因此家务机器人兼任他助理。
“您有把握么？毕竟他很关键。”
“不能褪除毒素，但能抑制。”医学狂人已吩咐机器人准备械具了。
监狱长谄媚恭维了老人，内线提示他有视频请求。他不耐烦地定睛一看，却心中一凛：“佐伯秘书长大人？”
“无须客套。我来传达总统阁下指令。”
“总统阁下？”监狱长更谨慎了，内心叫苦不迭。
“他特别关照囚犯白德霖。鉴于他做出的重大贡献，刑期可酌情减少。”这句酌情，值得推敲。原本白德霖的刑期就不会长，强调……
监狱长朝监控设备瞟了一眼，主控室内的亲信会意，暂时屏蔽了。仗着他和新晋秘书长有份交情，监狱长低声问：“难道要改成缓期执行？”即被释放回原籍，虽然戴着特殊环生活。
“由你和审判团裁决，我不掺和。”佐伯不松口，矜持极了。其实他也费解总统为何纡尊降贵替这叛/徒求情。传闻是真的，总统看中白德霖做梅瑟娜小姐的夫婿？即使不成，总统也爱惜人才？还是阴谋论，总统被白德霖抓住了把柄？白德霖深藏不露，能量难以想象。总统从政十数年，某些龌龊事真要深究，有迹可循。
监狱长吃瘪，回控制室就找亲信，商讨起合适的刑期来。审判庭内部判白德霖十年左右，按每个孩子半年，不，3/4年的标准……最后剩一个多月。而等白德霖康复，差不多就到了。擦擦额上汗珠，监狱长满意了。
医疗室中机器人仍在精准操刀，监狱长让警卫带着通知，守在门口。他则拨通了霍少将的通讯号，趁机拿个人情。
霍怀正和莉西挑选着宣传图花样。甜点喜爱者女性居多，莉西主张采用繁复浪漫的花边；但男性怎么办？实在难将硬派武器和软绵绵的食物联系在一起。
卡洛斯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吐槽：“机甲芭比？”
“那是啥？”
“古代最流行的玩偶，貌似能换装。”
“所以你想涉足玩具领域？”
“不是，”卡洛斯也卡壳，“就感觉火辣女战士受男性欢迎……”
恰巧此刻霍怀光脑铃声响，他出去接了，卡洛斯在静谧房中冥思苦想。“有了！让炫酷机甲中穿着暴/露的女战士手捧奶油蛋糕，伸舌舔一舔！诱/惑！”越想他越兴奋，这个调调，他的菜！能抵挡的男人很少吧？他和莉西开始绘制雏形。
霍怀冲进房，难掩兴奋：“白德霖很快要回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装自己说话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哦？多少年？”成员们围上来。
“意想不到~”霍怀欠揍地笑，放任他们胡乱猜测。
卡洛斯的答案相对最靠谱：“一年。”看霍怀得瑟，想必出大力了；他是高/官巴结对象，保不准献媚者在刑期上做文章。
“一个半月。”霍怀嘴角上扬。监狱长隐晦提及了上头人物逼迫他如此。但不管是谁，白德霖出狱，他极为欢喜。“上回光顾的居民，下次进店，都免费送个小点心！”
莉西笑骂：“增加我工作量哦。”是同意了。
监狱长提了，白德霖接受封闭治疗，期间禁绝会客。霍怀派眼线盯着，将思念转化成能量，投入建设中。很快，焕然一新的白家蛋糕房开张了。
莉西辛苦历练，在制作间呆到午夜。白德霖有记录新发明食谱的习惯，莉西调阅，不懂之处则用白德霖积累的人脉，询问其它甜点师。对不构成威胁、态度端正的新人，名甜点师们乐意帮忙。卡洛斯假期满，驾驶租来的滑行车赶回驻地，报道顺带递交退役申请书。白鲁尚未返回学府，留着帮忙。霍怀怕恒金家族仍然追杀他。
这天来得比想象得快，却又理所当然。白鲁正在指挥靖岚擦拭天花板，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不做声，冷漠地看着他。领头者他不认识，却直觉不妙，有些畏缩。神情阴鹜的男子低笑：“买甜点。”男子的同伴伫立得像雕像，给人施压。
莉西有胆色，跑过来挡在白鲁前面，拿出服务态度招呼：“店里有新鲜出炉的，显示在屏幕上了；或者您有特殊要求？”
“听闻有肉类为馅料的新品？”
莉西装傻：“那要等首席师傅，白德霖归来了。”
“人肉味可是现在就能做的啊。”
白鲁果断按下了光脑的紧急求助按钮。幸亏霍怀假期未满，这趟外出纯粹是送定制货品给附近星球，救场来得及！但不能仰仗霍怀一人。白鲁眼珠滴溜溜转，装出受惊吓的样子：“贩卖人肉犯联邦法律哦。”
“既然你修读法律，残害亲人是什么罪，你知道么？”男子弯下腰。
这永远是白鲁不敢面对的伤痛。他慢慢捏紧了莉西的衣角，表情闪过不属于这年纪的阴暗。“不论道德谴责，按杀人罪处置。”莉西担忧地看着他，其实不明所以。纯良的白鲁，怎么会？
“那有人不仅屠戮了三位长辈，还逃窜呢？”
莉西听懂了，不由惊愕地瞪大双眼。男子再添把火：“你保护的，是个以年龄作掩饰的命案犯啊。还站在他身前？当心被捅死哦。”
莉西不用回头，因为白鲁捏她衣角的手劲大到扒都不松开。霍怀从未讲过这事，有道理。人对危险的反射是躲避，就如她在矿堆下，面临狂啸的洪水，扔下值钱的金属原石拔腿就奔一样。但这是白鲁啊……“你有理由解释么？”
白鲁紧盯着她的反应，生怕被狠狠甩开：“有。我被催眠了，无法控制举止。后来被白哥哥救治，才变得清醒。”
“你完全没有意识？不愿意杀害亲人？”莉西重复。
“没有，不愿意。”白鲁铿锵回答。那些血腥画面当时与他隔绝，他恍若做着个怪诞的梦，他和朋友在学府花园中流连，追逐小鸟和蝴蝶。花朵正盛放，五彩缤纷。明明物种都消亡了啊，他只觉得浪漫，沉醉了。
莉西继续勇敢地挡在白鲁身前：“你们听到了？我选择信任他。”
男子怜悯地看着他认为无可救药的傻女孩：“但你也拯救不了他。何况我们只是先锋，恒金家族雇佣了大批人手搜寻他，他根本逃不掉。”
“至少不能拱手让出他。”莉西不畏惧，“已经通知了治安署，你们别乱来。”荣耀星虽然低级，基本部门还是齐全的；由于报案人少，这会儿出动快，从窗户朝外看，有机器人过拐角了。
“区区治安署。”男子从鼻腔中哼了声，不屑一顾。他部分手下走出，迎向机器人，剩下的阻拦住莉西的脚步，不让她接触。
莉西和白鲁眼睁睁看彪悍男子们和机器人描述着什么，又扫描了某份文档。机器人伸出摄像探头，朝蛋糕房内部伸。似乎未侦测到异常，探头就要被收回。莉西急了，喊道：“主控系统！别被诱导！”
机器人停了，转成了人工控制模式。警卫的声音从机器人嘴部传来：“报案人，查验身份。”
莉西不清楚警卫是否被收买，谨慎地将公民证调出识别。
警卫公事公办地问：“你举报受多名可疑男子骚扰？”
“是的，就是他们。”莉西素手直指。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栏。”警卫只觉得屏幕一花，探头竟然被破坏了？原本没认真的他豁然站起：“怎么回事？调q1区视频！”
莉西也愣了，男子袖中滑出把刀，对准机器人脑袋，一击砸得它电火花四溅。“你们是……星际罪犯？”她在混乱的贫穷星球见过，联想到了。
“恒金家族足够多金。”男子露出嗜血微笑。“既然这破地方没法呆，劳烦小少爷和你，跟我们走一趟咯？”
霍怀刚卸下一袋奶油蛋糕，将香味带给蹦跳的孩子，就接到求助。饶是他立即启程，赶到荣耀星时，还是晚了一步。治安署派出的小型飞梭被击中，化为碎片，飘向迎面赶来的他。源叽叽喳喳：“好惨哟！那是热能收集器……”
许久不见，霍怀依旧嫌弃源吵闹：“和莉西联系，确保平安。”
源嘟嘟几秒，惊慌：“接不通！”他的探测设备更是反馈：“敌人携带重型武器，并且注意到我们了！”毕竟标志非常显目。
“估测武器。”
“三架17型飞船，主炮升级过。”源原地打圈，“我们没装配武器。”
“有明确敌对倾向吗？”
源将画面放大：“有，微型炮弹冲我们来了啊啊啊！”
霍怀躲避并不费事，但他担心白鲁和莉西被俘虏。他吩咐源接通治安署，开门见山：“请告诉我你们掌握的情况，我会协助歼灭敌方。”
署长混日子惯了，霍怀简直是送上门的救星。听着汇报，霍怀噗嗤笑出来：白鲁机灵，让靖岚捣破烘培原料包装，用风机扬起各种味道的粉尘，趁敌人无防备，把他们迷了个彻底。莉西抱着白鲁，从窗户翻到了街道上。他们没穿防护服，在外不能徘徊，赶紧敲开了邻居家门，寄希望于增援的机器人。
治安署半数机器人都出动了，仍然没拖住凶悍的星际罪犯。他们边往停泊港逃散，边投掷冷兵器。关卡通常不查威胁弱的刀剑类，失策了：强化武器能贯穿机器人金属外壳，让其瞬间报废。
混乱中，有人问领头者：“分头追目标？”
领头者咬牙道：“来不及挨家挨户搜查了！用飞船火炮集中攻击！”打死目标赏金减少，可他被幼稚儿童耍了，要立威。何况那罪大恶极的死不足惜，他绝非好公民，但偶尔为国除害也不赖。他忘记了，他才是害啊。
霍怀在荣耀星大气层杠上了他们。解决掉恼人的治安署追兵，飞船转头，准备低空投掷私制炸弹。霍怀岂能让他们如愿？生命中重要的两人，处在危机中。
“有任何具有攻击性的东西？”
源吓了一跳：“我我只会卖萌！”
“真没有啊。”霍怀失望。
源不愿让主人难过，忸怩几秒，提示：“舱底有绊索。”原作用是牵引，高速旋转下效果就变了。
“赞。”霍怀竖起大拇指，猛然拉起操纵杆，与炮弹擦身而过。“毁不掉，好歹把他们弄走呗？”霍怀的操作炉火纯青，专挑有下降意图的飞船袭击，迫使他们回避；遭受恼怒反击时，霍怀又溜得无比顺畅。源骄傲地鼓掌。
霍怀漫不经心道：“恒金家族代理管事的，当真不顾忌歹徒肆意妄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犯懒癌，动力缺乏_(:3」∠)_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阿德里弗斯在朝荣耀星而来的路途中，大发雷霆。那张还算帅气的脸蛋皱成一团：“立刻！马上！撤销赏金！”这事情中央防卫部会插手，追查起来，恒金家族脱不了干系：怎么联络上黑暗势力的？私底下雇佣是一回事，拿到明面上，不给个交代难过关啊。
他心腹小心翼翼道：“万一反而激怒他们？”
“我会怕那群亡命徒？”阿德里弗斯回头望了眼飞船上的保镖们，黑压压的，气势不逊。
心腹赔笑：“是，您绝对被保护得性命无虞。”却有些发虚。他们在黑市发布通告榜，多支队伍宣布参与，而这支沧之团，是个中翘楚。多年前，沧之团就因抢劫、杀害富人而被联邦通缉，却凭借接任务的酬劳，锻造武器、吸引新成员，与巡逻队争斗至今，未被捕。机器人都拦不住，让保镖拿血肉之躯去挡？好狠的心。
领头者对霍怀的游戏不耐烦了：“开主炮，把他轰成渣滓！”
团员们正憋着火，摩拳擦掌，给炮筒做最后调试。口径4米的光子炮是他们的骄傲，其它团羡慕得要死，但弄不着。
源一直密切留意动向，拍到炮口旋转，惊慌道：“动真格了！主人我们快跑！”
跑了等于丢弃无助的白鲁和莉西，正中敌人下怀，霍怀压根就没考虑。“附近治安署的援兵呢？”他问荣耀星的署长。
“信号送达，人快到了。”署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刚才惊觉，若霍怀殒命，他更承担不起责任。他只得向神明祈祷了。
“武器参数？能展开联合盾么？”
“您高估了，哈哈。”署长尴尬。新研发的装置怎么会轮到边陲地区？
霍怀皱眉，除非在发射前就将飞船损毁，不然……看聚集的物质化能量，甚至让空间微微扭曲。即使他朝太空飞，荣耀星部分区域肯定也受波及。他食指在控制台上敲了敲，沉声问源：“卡洛斯的服役期哪天结束？”
源和未来主人卡洛斯打过招呼，也备份了日程表，飞快答：“很巧，今天呢！”
“你猜他能当英雄吗？”霍怀把牵引绳甩得飒飒生风，骚扰未配备主炮的另两艘飞船。
“从首都驻地赶来挺远的。”源惋惜道。“他的飞梭也没炮弹，不比我厉害！”
霍怀啧了一声。看到大批黑点朝荣耀星移动，他面色稍微转晴：“先拖住中间的。”他故意将敌人同伙往主炮附近驱赶。当然驾驶员不会傻到撞枪口，但炮手受到影响，降低瞄准精确度，浪费时间。
身经百战的他这招屡试不爽，终于等援兵到了跟前。署长连上频道，让霍怀与指挥者沟通。
数据奉上，霍怀叹气：“不确定能不能赢呀。”很多是前线淘汰下来的飞行器，差距悬殊。
署长脑门又冒汗了：“您看着办，都听您的！”
“没时间磨蹭。战士们，以数量取胜罢，几打一。优先破坏炮筒！”霍怀言简意赅地命令。
也没别的法子了。警卫，甚至并非军人，虽然配合不协调，七手八脚地远程射击，火力十足。敌方飞船加固了，也抵挡不住，外壳逐渐内凹。
“完了！放弃目标？”领头者额上青筋毕露，他的算盘完全落空。若非那阴魂不散的，他们早就轰炸完，逃之夭夭了。“发炮！”
“侧面定位仪损坏！”炮手嚷嚷，有溃逃倾向，“不能发啊！走火咋办？”
领头者一拍扶手：“发！”炮手惊得哆嗦，按下了发射键……刺目光团脱离黝黑炮管，划过绚丽轨迹。
可是，船体震动的幅度偏大；浓烟滚滚，飘过驾驶舱的窗户。团员瞬间蹦起来：“偏了！打中阿庆那艘了！”
霍怀无语地看着不远处，神队友。距离太近，飞船半边都被掀飞。空气流失，团员估计凶多吉少。炮已受致命伤，如今彻底坏掉。指挥者征询霍怀意见：“接下来尽数逮捕即可？”军衔压人，他不敢独断。
“嗯。”霍怀把权利移交给他，奔向蛋糕房。
“小心！”频道中传来惊呼。霍怀心中一悸，凭直觉往左偏，回头发现一排密集子弹掠过。“还不死心，没事，我们搞定。”
源大呼小叫：“真可怕！我要回家！”
“这不带你回家么。”横穿大气层，霍怀脱离危险范围，懒洋洋眯起眼。他联络上莉西，确定位置，接到了惊魂未定的白鲁。
“他们找到我了，我该怎么做？”白鲁六神无主，身体僵硬。
“不逃跑，直面现任掌权人。你犯了错误，需要弥补。”霍怀心疼，但不表现得如莉西明显，“你放心，死刑啊长期监/禁之类，我们绝不同意。”
“可我们有金钱赔偿吗？”白鲁抽抽鼻子。
“签欠款承诺书，慢慢来。”霍家有金库，但根基尚不稳固的他不能贸然抽取。日子过得苦些，用劳动偿还，无所谓。
“嗯。”白鲁乖巧，隔了几秒却忍不住扑进莉西怀中，“我内疚呀……”
“别把鼻涕蹭干净衣服上。”霍怀数落，在心中叹息。
先来纠缠的，出乎意料，是居民。战役发生在星球上空，地面可窥见火光，缩在防线内的平民哪见过这阵仗？不知从哪个渠道得知是白家蛋糕房惹的祸，一来问清楚，炸了锅。和蔼救济落魄众人的他们，坚决要求霍怀等人离开，直到风波平息。
白鲁依偎在莉西怀中，看霍怀和蛮横尽显的邻居们交涉。莉西察觉到这孩子精神萎靡，似乎变得胆怯，灵气全无，不免跟着忧愁。霍怀把白鲁硬塞进被窝：“我请求给一天时间。早点歇息，明日阿德里弗斯·恒金来。”
被心事烦扰，难得霍怀都睡得不沉。大半夜，阿德里弗斯来了。他阴差阳错没和通缉犯们打照面，因为飞船在某荒凉星球出故障，停靠维修。满肚子愤怒的他率领众保镖和仆从，雄赳赳地敲响了蛋糕房的门。
白鲁醒了，颤抖着赤脚下床，被霍怀抱起：“想抢夺我儿子，先踏过我尸首。”三人穿戴整齐，将阿德里弗斯迎进了店铺。
阿德里弗斯脾气暴躁，朝沙发椅上一坐，就噼里啪啦咒骂白鲁，连篇脏字不重样，连古语都用了，听得人很憋屈。连白鲁小时候的囧事，比如无意中挥了玩伴一掌，都被阿德里弗斯渲染，描绘成邪恶的苗头。白鲁理亏，被压得抬不起头。
霍怀插嘴：“恕我直言，你其实不太悲伤吧。”
阿德里弗斯愣住：“什么？”
“我对恒金族人的死亡深表遗憾。可你，打着报仇旗号，和死者联系并不深。据说月前，你和白鲁父亲争吵，激烈到被警卫架开？族长对你支用储蓄的事，也不满意吧。”
阿德里弗斯嘴硬：“轮到你这外人插嘴？”狠声恶气问心腹：“查出谁泄露了情报，立刻赶出去！”
霍怀笑笑：“别费劲排查了，我可是霍家人。”商户再有钱，比不过贵族有权。“实话说，你对白鲁动私刑，想挤掉他家主继承权？那么白鲁发誓，将位置让给你。”
阿德里弗斯心动，眼珠转了一圈。他没带家族忠仆，而换成了他培养的势力，就存着私了的意图。不如再诈点好处。他义愤填膺道：“你别侮辱人！安德鲁的罪，光凭这，哪里够？”
“白鲁没到可拘禁年龄，按流程走，接受几百时辰的强制灌输道德教育。我们也愿意赔偿。”这番话说得真诚，也现实。白鲁病重，族人又怒火滔天，他才带性命难保的白鲁避难；他不溺爱，正常惩罚不会纵容白鲁逃避。
“至少要赔这个数，”阿德里弗斯伸出六根手指，天价。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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