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异能]肋骨之花/皮囊伪装 作者:深海先生
正文 第14节
[异能]肋骨之花/皮囊伪装 作者:深海先生
第14节
“我从来没听过什么刀轮党。”
赫洛冷笑着捏紧手里的钢管,浑然不觉自己眼底燃起了一丝紫色幽焰,只看见对面那个原本嚣张无比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
“这里……有个……!”
“杀了他!要不然他会杀了我们的!”
在那辆飞行器朝他俯冲过来时,赫洛将少年猛地撞到了一边,一个鲤鱼打挺贴着刀轮的锋刃滑了过去,将手里的钢管一下子插进轮轴里,身体滑到了飞行器后方的一瞬,刀轮内迸射出了一连串火花,报废似的停滞了转动。
飞行器倾斜地砸向地面,把驾驶者也一并摔到了地上,另一边刀轮失去控制的持续转动着,拖着飞行器吹枯拉朽地撞向工业废墟,制造出一阵不亚于爆炸的刺耳巨响,赫洛趁机抓住那少年的手,就往欲望禁区玩命地跑。
跑了一段后少年气喘吁吁地蹲下来:“好了…他们不会追来了,到了我的主人的地盘了。”
赫洛停下来,望了望眼前这座五光十色的大楼,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标示着“欲望禁区”的全息标牌,除了字以外,还有一对动作旖旎的全息人像。
即使是白痴,也能一眼认出这大概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赫洛有点望而却步,白皙的侧脸上泛起红晕。
假如不是情势所迫,沙耶罗一定不会允许他来这种地方。
“你…要进去玩玩吗?我请你?”
少年惊魂未定地拽了拽他的胳膊,却在他侧过头来时愣了一愣。
“你的眼睛……”
“怎么?”
银发青年没有察觉地眨了眨眼睛,眼底的幽光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消退得无影无踪,瞳仁碧透如洗,少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连忙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叫兰西,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只是路过,我恰巧是你的主人西泽尔的朋友,你方便带我去见他吗?”
“没问题,这边请。”兰西讶异地将这位气质清冷到禁欲的陌生来客引入电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是…你是第一次来欲望禁区吧?”
“嗯。”
赫洛点点头,电梯门在他面前关闭又转瞬开启,旖旎妖娆的音浪扑面而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迷幻绚烂的星空,仿佛踏入了另一个行星。
他眨了眨眼,随兰西走进这个充满着污浊的欲望气息的世界。
这里比香港他常去的那个地下赌场打给他的感觉更加危险,尤其是前方那个他无法绕道避开的巨型舞池——它建造的就像是一个圆形祭坛,一群奴隶被锁链捆缚在祭坛边缘,似乎在供人挑选与观赏,舞池下人影攒动,而舞池上方悬挂着一个大鸟笼,里面正进行着一场极其露骨的表演。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正在拿鞭子抽打一个近乎全裸的少年,而少年则放浪地扭摆着腰胯,跪着舔他的脚。
赫洛只看了一眼就把头扭了开来,加快了脚步,可几个人却已经朝他围拢过来,手里抓着鞭子还有锁链,其中一个光头的棕色皮肤男人已经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打扮的像个法老王一样浮夸,皮肤油得发亮。
“嘿,落单的小美人!你是个sub吧?”
“快走,他们是来找奴隶的!”
兰西拽住他的手往一边扯,那个棕发男人已经不怀好意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赫洛闪开身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料到对方得寸进尺地拎着一个颈环要他的脖子上套,旁边一群人哄笑起来。
他没忍住一拳把法老王打到了地上,一只脚踩上了他胯间的玩意。
第58章 束缚
黑暗封闭的室内,沙耶罗从自己的梦魇里睁开眼,赤裸精壮的胸膛上汗水淋漓。他仰起头,喘了口气,摘下传感头盔,解去了四肢上连接着的光纤电缆,脚落到冰冷的地面上,盯着对面的双面镜内自己的影像:“结束了吗?”
“结束了。”
一个男人推开双面镜,从镜子背后走出来。
人事部部长查尔斯看着他微笑起来,将一只腕表递到他手里:“欢迎回来,阿历克斯。你通过了所有检测。虚拟战场与测谎结果都是a。难以置信,休眠六年后,你依然优秀得令人惊叹。”
“谢谢。”
沙耶罗戴上手表,穿上衬衫与西装外套,将桌上的小型蜂鸟手枪在五秒钟之内组装完成并填好了弹药,插进了腰间。
查韦斯欣赏地望着阔别已久的老友,男人的外貌一点没变,却与十年前他离开美国时阴郁得犹如入墓尸体的状态全然不同。
他看起来更为成熟,更有人情味,就像一个结了婚,有了孩子的父亲。
直觉告诉他,这跟那个从和他一起被救回来的人有关。
那个看上去跟艾灵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不过,你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事吗?关于那个从医院里逃走并且毁坏了监控录像的家伙?在我上报给威廉局长之前,我希望你能把他带回来接受调查。阿历克斯…在你昏迷时我就去看过他。他长得很像……”
“找他的事,我希望你们交给其他特工处理。”
沙耶罗侧过脸,扣紧袖口的扣子,眯起眼:“相信你也听到了通报,现在的局势很紧张,那些蛰伏在荆棘天堂里的新纳粹余孽一直在谋划新的恐怖袭击,六年间比‘恶之花’的杀伤力更骇人的病毒武器一定已经被他们研制了出来,而且这一次,目标很可能就是战后重建的新界地区。”
“而我是唯一渗透进荆棘天堂的人。”沙耶罗顿了一顿,“刚才我听见了你的报告。最后一个潜伏在荆棘天堂的特工也暴露了。是不是?”
查韦斯哑口无言,耸了耸肩。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地闭了口。
在那项非同一般的举措实施前,他无权泄密,哪怕沙耶罗理应知道这件事。毕竟这种如同把死去之人从坟墓里挖出来加以利用的行为,尽管是迫于情势,对于他的亲人而言,依然是无比残忍的。
“这是明天晚上的目标。他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黑帮‘刀轮党’的一个头目,明晚会在那儿跟荆棘天堂的人交易军火。”查尔斯点了点腕表上显示出的三维地图,“他们设置了干扰器,我们的人无法远程监视。那个地方底下就是一个发电站,没法进行突袭。你知道该怎么做。”
“休眠六年不代表我变成了白痴,查尔斯。”
男人推开门,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而低沉,挺拔的背影被黑西装收出清晰锋利的线条,像一柄坚不可摧的刀刃。
与中情局所有人一样,查尔斯也曾认为这个从那个专门培养杀人机器的魔鬼营里走出来的家伙是个没有感情的非人类,而事实并非如此。
注视着对方走远,查尔斯眼前不禁浮现出几天前,他在地下实验室里看见的那颗浸泡在液体里的头颅,无声地叹了口气。
赫洛跟着兰西犹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二层。
沿路的门都紧闭着,门板便是一个屏幕,投映出姿态各异的全息人影,在门前搔首弄姿,仿佛伸手可触。
这里简直是个性爱天堂。
赫洛忍不住好奇的左顾右盼,又同时为此面红耳赤,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兰西引到了一扇与众不同的门前,门上绘有伊甸园的景象,亚当与夏娃亲密的交缠在一起,一条蛇挂在树上,一对妖异的蛇眼正盯着他,瞳仁里透出一道光束。
巩膜扫描器。
“让我来吧。”兰西将他轻轻推开,眼睛对准了蛇眼里的光束,就听见门发出了咔嗒一声,自动打了开来。
门内蓝紫色的烟雾缭绕,犹入幽境,灯红酒绿,看上去是个小型的私人会所,赫洛避开向他靠过来的人,跟着兰西走入深处。
一个蓄着一头红发的男人站在吧台前,手里端着一杯颜色妖艳的鸡尾酒,正在跟几个下半身只挂着一条流苏制成的兜裆裤的奴隶调情,一派风流模样。
赫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安藤,突然有点怀念起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来。
兰西跪了下去,在赫洛惊讶的注视下爬到了红发男人跟前,俯下身亲吻了一下他的尖头靴,摇着屁股:“主人,有位客人找您。”
“哦?”红发男人悠悠抬起涂成红色的眼尾,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青年一番,露出些许惊艳的神色,“有何贵干?寻找你的主人吗?”
“……”
他看上去有那么像sub吗?
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像刀片一样好像能刮下他的衣服,审视他的裸体,赫洛不适地挥手推开一位奴隶凑上来递给他的莫吉托,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口,轻咳了一声:“我来找阿历克斯,请带我去他的房间。”
在他说出这个名字的那一刻,房间里那些像是sub的奴隶忽然一齐把目光聚拢过来,仿佛是听见了一件非常值得艳羡的事,交头接耳起来。
赫洛疑惑地皱了皱眉,西泽尔盯着他啧啧赞叹:“阿历克斯的眼光果然不一般。”
他恼恨地动了动嘴唇,想解释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沙耶罗的确是他的主人。
西泽尔领着他出了房间,走在前面,手里拎着一根皮鞭左右乱晃,在墙上抽出啪啪的声响,令赫洛有些忐忑。在他萌生出想逃跑的冲动前,他们已经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门上镶嵌着一个密码锁。
赫洛伸出手,在输入沙耶罗告诉他的密码时才迟钝地意识到一件刚才被他忽略的事——沙耶罗干嘛把他的生日用在这么一个地方呢?
真是…奇怪。
他犹豫地打开门,西泽尔将他一把推了进去:“里面有你需要的行头,放在衣柜里,都是全新的。”
“等等。”赫洛回过头,“我想知道一些关于阿历克斯的事情。他以前…经常来这吗?他有没有跟别人…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奴隶没有资格过问主人的事情。”西泽尔露出一种职业性的戒备,神秘兮兮地笑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阿历克斯是这里最受欢迎的,几乎没有看到他的奴隶不想跪下来舔他的脚的,你跟着他就好好享受吧!”
“什…什么?喂!”
门砰地一声被西泽尔关上,门背后有什么东西擦过了他的脸。
灯光自动打了开来,光线却异常昏暗,而且是一种意味暧昧的红色。
面前的是一件长款的黑色军装,腰间有一根银色的金属束带,充满了森冷禁欲的气息,赫洛看着它眨了眨眼,脑子里不由描摹出沙耶罗穿上它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退后了一步,整片背脊都有点儿软麻。
光是看着这件衣服,他就起了反应。
可西泽尔那句“最受欢迎的”还犹在耳畔,他无法控制的浮想联翩,想象出沙耶罗穿着这件皮衣,骑在一个奴隶身上干他的情形。
一股怒意涌上他的喉头,整个口腔都是辛辣的酸意。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衣柜前,打开了门——一整个衣柜都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用具,崭新光洁,不知道沙耶罗是否跟别人用过。他像个妒妇搜查着丈夫的私藏品一样挨个打量过每一件,最后手落到一件皮带结成的束缚衣上。
柔韧冰凉的质地触到指尖的一瞬间,一道电流突然从他的血管游了上去,让他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东西非常的…沙耶罗。
或许是沙耶罗以前禁足他时,曾经经常拿裤腰带把他绑起来的缘故。
即使不想承认,沙耶罗绑着他时他会感到兴奋。
他把它从柜子里拿了起来,手指有点发抖,一种隐秘的从未见过天日的渴望像一条小蛇从他心脏的缝隙里破土而出。
然后,好像魔鬼附身一般,他将衣服脱下来,对着镜子把这件束缚衣穿了上去。镜子反光里,紧绷黑色的皮带勒住了青年瘦削的身体,衬得皮肤更加洁白,胸前两点与挺翘的臀部被挤压得格外显眼,仿佛亟待被人蹂躏。
他又走回门前,抱住那件属于沙耶罗的皮衣,手缓慢地…探到了腹下。
门“啪嗒”一声,突然被打了开来。
他慌不择路地退了几步想钻进衣柜里,但已经来不及了。
开启的门前,沙耶罗站定在那里,整个人一刹那僵住了,手里拎着的一瓶红酒差点滑脱到地上。
第59章 燃烧之夜
然后,好像魔鬼附身一般,他将衣服脱下来,对着镜子把这件束缚衣穿了上去。镜子反光里,紧绷黑色的皮带勒住了青年瘦削的身体,衬得皮肤更加洁白,胸前两点与挺翘的臀部被挤压得格外显眼,仿佛亟待被人蹂躏。
他又走回门前,抱住那件属于沙耶罗的皮衣,手缓慢地…探到了腹下。
门“啪嗒”一声,突然被打了开来。
他慌不择路地退了几步想钻进衣柜里,但已经来不及了。
开启的门前,沙耶罗站定在那里,整个人一刹那僵住了,手里拎着的一瓶红酒差点滑脱到地上。
顾不上把束缚衣脱下来,赫洛抓起外衣火速套了上去,只想打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沙耶罗却迅速关上门,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他低着头,局促地攥紧衣角,盯着那双朝他逼近的皮靴浑身冒汗,决定先发制人。
“你…让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他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随着沙耶罗越走越近,整个人几乎倒进柜子里去。沙耶罗伸出一只手按向他头侧,手背擦过他滚烫的脸颊,启动了什么机关。赫洛回头看见自己背后的墙壁缓缓倒下,露出一个比这个房间大得多的暗室,里面摆放的不再是玲琅满目的s用具,而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军火,甚至还有一辆小型飞行器。
“这里只是个掩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知道吗?我在这里方便观察到华盛顿地区最为混乱的区域。”
沙耶罗弯下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他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滑过他通红的耳垂,赫洛打了个激灵,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耻,他装模作样的吹了声口哨,挑起眉毛:“真酷,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想把这些家当转让给我?还是……你回心转意了,决定训练我做特工,给美国政府卖命?”
“都不是。”沙耶罗顿了一顿,沉下声音,“只是让你躲在这儿,以免被cia找到,等风头过了,我就送你去纽约念大学。”
“少来!”赫洛扭开头,没好气地回绝:“我说了,我不想念大学,学校里教的那些玩意对我来讲太小儿科,一点挑战性也没有,我不去!”
沙耶罗捏着他下巴的力度紧了几分。他冷笑了一下,那根卡在心里的刺又隐隐作痛,扎得他一下子恼怒起来:“cia要找我就让他们找好了,我又不是真的艾灵,又不会泄露他们的机密,能给他们造成什么麻烦!”
“他们会给你测谎,一旦发现你拥有艾灵的天赋,他们不会放过你。”
沙耶罗眯起眼,试图恐吓他,但赫洛已经完全不吃他这套,撑起身把他猛地推开,起身就往外走。
“那可真得感谢你大发慈悲没把艾灵的记忆复制给我,你原本就打算这么干的吧?”说着他讥诮地扯起唇角,“比起上大学,我更想呆在这寻欢作乐……”
他头也不回地打开门,便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猛地甩在了床上。黑影铺天盖地从上方笼罩下来,生物材料的床往下凹陷,像一片沼泽吸住了他的躯体,接着双手被床板上自动弹出的电子锁啪地拷住了。
沙耶罗单膝半跪下来,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衬衫的扣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一边大腿,掌心透出压抑已久急需释放的热力,一瞬间好像把他灼伤了。赫洛的那条腿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把沙耶罗抓着折在肚子上,匆匆套上的衣服毫无存在感的大敞开,露出束缚衣勒紧的身躯,就像变成了一只被绑上烤架的羔羊—
—还是被他自己送上去的。
意淫归意淫,跟真枪实干是两码事。
第一次被侵犯的恐惧感挤进大脑皮层,压迫着每根神经。赫洛蜷起身子往后缩,沙耶罗的身体顺势压下来,一屈膝顶开他夹紧的修长双腿,把整个人狠狠地捞到自己怀里按死,他的手劲很大,惩罚似的勒着他,渐渐粗重的呼吸里散发出一种毫不掩饰的情欲气息:“这次是你自己找的。”
赫洛喘着气,被他弄得换不上气:“我只是好奇……!”
声音后半截被吞没进一个吻里。
撬开嘴唇的舌头富有技巧地,循序渐进地加深这个吻,不同于初次的克制,失去理智的野蛮,而是刻意的撩拨引导他一样,仿拟性交似地缓慢吞吐。
他不知道沙耶罗的吻技原来这么好,喉头就像有一簇火在烧,一路烧遍胸腹直抵下腹,等到沙耶罗结束这个吻时,他差点就射了出来,面红耳赤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甚至没有察觉一缕津液溢出了唇角。
沙耶罗没有替他拭去,而是低下头吮掉了。
这个举动既情色又体贴,赫洛彷徨地地望着他,视线有些不聚焦,近处的轮廓却是异常温柔的,令他有一种被深深宠爱着的感觉。
即使是错觉也好。
“嘎”地一声,沙耶罗拔掉了红酒的瓶塞,仰脖灌了一口,喉头耸动着低下头,覆住怀里人的嘴唇。
酒液被滚烫的唇舌喂进赫洛口里,顺有些肿胀的嘴角淌下去,流到哪,沙耶罗的唇舌就游走到哪,缓慢细致地在紧绷的束缚带间游戈,一寸一寸,连带子与皮肤间的缝隙也不放过,犹如品尝什么极致的美味佳肴。
这是他等待了十年的一场盛宴。
这个念令沙耶罗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将整整一瓶酒都浇在了怀里人的身上,像一个失去理智的醉汉般闭上眼舔过他全身上下,乃至腿根处也不放过。
赫洛羞耻地咬住嘴唇,身上被肆虐过的每一寸,都似洒了火般燎烧起来。羊脂玉般剔透白皙的皮肤上浸透了酒液,呈现出靡丽的绯色。
他目眩神迷,分不清此时是一场春梦还是现实,仰起头,喉头不住地上下滑动,被拷住的手腕抖得厉害,既幸福又无助,连下面那根玩意也空虚得乱颤,沁出几滴泪水般的透明液体来。
他挣扎着扭动腰肢,想夹紧双腿抚慰自己,可越动,三角区的束缚带就勒得越紧,连紧闭的臀缝也被拉开来,里面的嫩肉若有似无地隔着一根带子摩擦着沙耶罗已然坚挺的裆部,沙耶罗却只是吻着他,不肯给予更多。
他失神地喊他:“沙耶罗…沙耶罗……我恨你…”
托着他的手猛地一紧。
沙耶罗的兴致似乎被他这句话彻底点燃,落在他身上的啄吻变成了吮咬,愈发灼烈起来。因为体温的升高,勒在身上的带子更加得紧,紧到他既疼痛又无法自拔,仿佛他对这个人毕生挣脱不了的、刻骨铭心的眷恋。
“而我爱你,我的小夏娃。”
肆虐的唇舌停在他的肚脐,深深地吻了一下。
胸口一阵惊心动魄的发颤,赫洛咬紧嘴唇,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目光里满是惊疑。
沙耶罗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眼底雾气弥漫,沉淀着一片溺人噬骨的沼泽,底下藏匿着某种危险的夜行动物。
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一脚踏空陷进去,连骨带肉一点也不剩。
想被这个男人拥有的欲望瞬间占据了整个心室,淹没了所有杂绪。
他颤抖地把双腿分得更开些,犹如献祭一般:“进…进来。要我。”
感到沙耶罗的呼吸骤然变粗,他闭上眼,等待着那种印象中的疼痛,脚尖紧张地绷成一道弧线。而那种疼痛却没有立刻到来,沙耶罗双手托住他被束缚带勒得鼓胀的翘臀,一根手指沾了红酒探进了他的后穴。
滑腻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挤进了紧致的内壁,赫洛拗起身体闷哼了一声,不敢去看此时下方的景象,腰臀却被往上一托,整个人被扛到沙耶罗的肩上。沙耶罗扛着他,就像扛着当年那个十岁大的小孩,赫洛霎时羞耻地打了个激灵,然而下一刻更令他羞耻的事便接踵而至。
这个养育他长大的男人伏下了头,给他口交。
“啊…哈……哥哥……”前后的双重刺激一并袭来,让他猝不及防地失声喊出来,比之更让他承受不了的是心理上的冲击,他头晕目眩地瘫靠在背后的床板上,整个下半身都倚靠着沙耶罗托着他腰臀的一只手,拗着腰大口喘息了几下,没坚持几分钟就一下子释放在了沙耶罗口中。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魂游天外地看着沙耶罗从他胯间抬起头,盯着他舔尽嘴角溢出的精液,回过神来的一瞬,几乎哭出来。
不知是满足更多还是羞耻更多。
后穴的手指也刻不容缓地从一根加到了两根,沙耶罗就着这种姿势耐心地开拓他的身体,仿佛在弥补他太过糟糕的初夜。
“放我…放我下来……”
被束缚住的手腕无法动弹,他低下头,白皙的脸红得几欲喷血,沙耶罗却肆意地吻着他的腿根,在他体内的手指也加到了第三根。
“啊…哈!”赫洛过电似的大腿一紧。
一种初次被强行侵入时不曾感到的酥麻痒意从某个点激荡出来,他咬紧牙关,身体的反应却无比诚实地阵阵发抖。
“这里是不是?”这个反应让沙耶罗很是满意,他屈起指骨,强势地攻占着这片属于他的领地,时轻时重地碾磨挤压那个小点。
电火花般难以言喻的的快感顷刻扎入了脊骨,无法抵达要害,却将神志击打得溃不成军,赫洛无法自控地配合着他的手律动腰肢,双腿紧紧勾住了他精壮汗湿的脊背。
“唔…哈……”他求饶地呻吟。
沙耶罗这才把他放下来,双手在背后一根一根挑解开他紧绷的束缚带,赫洛就像被拆去了骨头般,脊椎发软地跪坐他腰胯上,感到屁股间的带子非但没被松开,反而被沙耶罗徘徊在尾椎的手扯紧,使他悬在那根矗立的巨物上方。
穴口已感到那份灼烧的热度,赫洛禁不住打了个激灵,绞得更紧。
折磨他的手指却从他体内撤出来,带出一股粘腻的前列腺液,失禁般沿着腿根流下,同时一种可怕的空虚感从里面袭了上来。
“哈…”穴口一阵收缩,亟待被什么填满,他扭开头闭着眼,表情禁欲隐忍的像个圣徒,双腿本能地缠住对方劲韧的腰,急切地索求着更多。而沙耶罗却迟迟按兵不动,有意折磨他惩罚他般的,龟头来回摩擦着他湿漉漉的入口。
“进…插…插进来……”他睫毛颤抖,都快啜泣起来。
“为什么不肯听哥哥的话呢?”沙耶罗凑到他耳边,用一种正经到恶劣的口吻问,“去纽约念大学好不好?”
血液在颅内翻涌,脑袋嗡嗡直响,他仍然坚定地摇摇头,齿缝里迸出一个“不”字,身体便往下一沉,炽热的肉刃已突进了他充分扩张的小穴。
然后不动了。
“真不听话。”
带子被沙耶罗的手勒得很紧,又突然松开,啪地一声弹到红肿的臀瓣上。
一种被打屁股的难堪错觉让赫洛恼羞成怒,一口咬住沙耶罗的颈侧,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般眼圈发红。
沙耶罗吃疼地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哼,抄起他的腰往上狠狠插到了深处,然后托起他的屁股,用龟头极重极慢地操弄他的敏感点,攻占侵略着这个浑身逆鳞令他时常束手无策的小家伙最脆弱的领地。
“是不是要哥哥狠狠教训你肯听话?”
赫洛过电般的浑身一震,腿不自觉地绞紧,饥渴地想要体内的东西插得更深更狠,嘴巴却牢牢咬着他肩头不放,用实际行动表示了拒绝。
沙耶罗忍无可忍地重重揉了几下他的臀部,背脊发力,拉弓射箭般尽根退出又整根没入,每一次都精准地命中靶心,将身上人干得一下子哭叫起来。
“哈…啊哈…啊…”
体内的东西进得太深了,深得像贯穿了心脏。
汹涌的快感毁天灭地,赫洛拔高了呻吟,泪水恣肆,经年累月积压的情感在这一刻得以宣泄出来。属于心上人的性器凶狠贯穿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仿佛要将他们嵌连在一起。他在与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造物主做爱,像一根肋骨被熔回他身体,一只流浪的无脚鸟重归巢穴。
“哈…嗯!”
剧烈到灭顶的快感冲刷着每根神经,令他很快泄了身,双腿痉挛地从劲韧的腰身上滑下来。
沙耶罗解开他的双手,提起赫洛的腰身翻过去,从后面干他,不料他却在此时不要命的挣扎起来,布满汗液的身躯像条滑溜溜的鱼一样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让他插进深处的东西一下子滑脱出来,小穴抵抗般的收紧。
“不许…不许射在里面。”赫洛扭过头,弯曲的脊骨优美似蛇,气喘吁吁,眼梢飞挑,“除非你跟我结婚。我不许你跟别人……”
沙耶罗一把抓住身下雌伏之人的后颈,把他从背后抄起来,面朝着镜子,双手牢牢箍着他乱扭的腰,从下至上地深深顶到了底,一直干到他泣不成声,崩溃似的哭出声,连呻吟都断断续续,几不可辨的哀求起来。
然后他把脸埋在怀里人乱糟糟的银发间,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哑餍足的喟叹,腹肌绞紧,将淤积数年的爱欲一股脑激注在他体内。
“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说着他低下头,抓住他的手腕,吻上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否则,你以为我把这个送给你是什么意思?”
赫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闯入视线的是镜子里令人无比羞耻的景象,他又慌张地合上眼皮。
沙耶罗从他体内退出来,温存地啄吻他后颈,把他抱起来去了浴室,两个人擦枪走火的又在浴缸里做了一回,最后折腾得赫洛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沙耶罗才酣然止戈,把湿淋淋软若无骨的人擦干净,抱回了床上。
“沙耶罗…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我甩开……”
听见怀里人小声梦呓,沙耶罗将他赤裸的身躯搂得更紧了几分,坐起来靠着墙,顺手从床头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戴上了他放在枕头下的手表,盯着闪烁的数字看了几秒,又将它关闭了。
这时靠在他胸膛的头磨蹭了几下,一只手攀上他的胸口,猝不及防地夺掉了他手里的烟。虎口夺食的家伙翻了个面,朝他慢悠悠地呼出一口烟雾,一双蓝眼睛半翕半张,犹如雨夜里的贝加尔湖般朦胧而魅惑。
“喂,之前你说要告诉我的那个答案,还做不做数?”他漫不经心地问。
“什么答案?”沙耶罗明知故问地露出一丝坏笑。
赫洛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骑坐在他腿上,愤懑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敢耍赖试试?”
沙耶罗似笑非笑,眼神促狭。
赫洛勾着他的脖子逼视着他,目光犹疑闪烁,沙耶罗能感觉到他贴着他的胸膛里的东西仿佛兔子一样惴惴不安地上下乱窜,忍不住俯下身啄了一下他的心口,眯起眼自下而上地盯着他:“我的小兔子真是长大了。”
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赫洛步步紧逼:“假如你食言,我就去捣烂cia的老巢,你知道我能办到这个。”
沙耶罗的眼底一暗,把他扑在床上扯开双腿,长驱直入的挺入才被他蹂躏过的领地。
“所以为了防止这个,我还是把你锁在床上更好。”
第60章 女装咳咳
精疲力尽的陷入昏睡后不知多久,赫洛在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中醒了过来。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循声望去——盥洗室的门虚掩着,透出男人正在沐浴的背影,这画面美好得不真实,近乎像一场梦境。
但这种不真实感即刻被一股汹涌的尿意打破了。
他撑起近乎全裸的身体,东倒西歪地走到浴室门前,目光穿过门缝的瞬间,耳根就灼烧起来。在犹豫着推不推门的一刻,门却被拉开了。
沙耶罗浑身湿淋淋地站在面前,一只手擦着头发,腰间裹着条浴巾。
这幕画面太具有冲击力,赫洛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什么时候醒的?”沙耶罗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不会又是在偷看我吧?
“只是…尿急!”这个“又”立刻戳爆了赫洛的羞耻心,勾起某些陈年旧忆。他粗鲁地把碍手碍脚挡在门口的家伙推到一边,背过身去,浑然不觉这个姿势恰好把惨不忍睹的屁股暴露给了对方。
沙耶罗关上门走到他背后,把他一把圈在了怀里,一只手探了下去。
赫洛的汗毛全炸了起来,沙耶罗嘴唇贴着他耳垂,用那种要命的气音低语:“尿啊。”
他打了个抖,腹部不争气地一阵收缩,一下子尿了出来。
霎时间他羞耻得无地自容,回过头攥紧拳头对准了身后人的脸,被搂着腰压在了墙上,双手找不着支撑点的胡乱摸索,像只被扼住咽喉的小兔子。淋浴开关被撞开来,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拢进一片水雾里。
片刻之后,赫洛有气无力地撑着洗手池,双腿发颤,沙耶罗拿着浴巾给他擦干身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态,下边也半硬不软,呼吸气流不时拂过他光裸潮湿的脊背,似乎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热度。
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根淌下来,赫洛羞耻地倚靠在他肩头,闭上眼。
这一晚沙耶罗足足要了他五次,还不算浴室里这一回。假如不是沙耶罗有极佳的自制力,他会被他活活干死——即使没有恶之花的作用,沙耶罗的身体素质也远远超过了普通人,即便他经过了强化改造也难以企及。
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
“在想什么?”
为他梳理头发的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游过头皮,掠过耳廓,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赫洛头皮发酥,抓过浴巾擦了擦热到沸腾的脸,只露出一对眼睛,闷声闷气地问:“这…算不算新婚夜?”
沙耶罗为他擦干水草般粘附在脸上的刘海,拿起剃须刀刮去下巴上青色胡茬,那双迷人的烟灰色的眼睛半眯着,透过镜面映照出他的脸。
“今晚才是。”
“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沙耶罗把他拉到穿衣镜前,打开侧面的衣柜,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男式服装,简直可以办一场变装比赛,他不禁想象着沙耶罗穿上这些衣服的模样,打扮成警察、清洁工、侍应生、电工、政客,甚至还有女人。赫洛拉出其中一条晚礼服,噗嗤一下笑了。
“你该不会还穿过这个吧?”
沙耶罗扣上衬衫扣子瞥了一眼,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必要的时候。”
“能不能穿给我看一次?”
他穿上一条内裤,就把那条裙子扯出来,在脑袋里描摹着沙耶罗戴上女士假发,化着浓妆的模样。他咂咂嘴,好像全然忘了被对方干到哭喊的事实:“真惊人,我觉得你男扮女装一定是个大美人。”
说着赫洛转到他背后,一只手撑起那礼服在他高大的身躯上比来比去,上下测量着他的腰围,趁机在对方的腰臀上揩油。
假如沙耶罗穿上女装让他干会是什么情形?鼻尖擦过沙耶罗披肩的金发的时候,他不禁冒出了这个荒谬的念头,被自己吓了一跳。
沙耶罗猛地转过身,把背后不老实的家伙一把拽过来,把那条露背晚礼服往他身上套。赫洛吓得推他,被他翻过去,用膝盖压着腿窝,整个人贴着镜子,没有余地挣扎,只能由着沙耶罗慢条斯理地为他系上晚礼服的带子。他还半裸着,优美雪白的背脊一根根交叉肩带衬得艳丽旖旎。
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赫洛别开脸,一片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肩头。
晚礼服只是被几条系带挂在了他身上,他的后面还是真空的。
“现在谁是大美人?”
沙耶罗恶质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赫洛羞得无地自容,忍无可忍地怒吼:“够了,沙耶罗,我警告你…”
一个硬物骤然顶住了尾椎,那是一根警棍。
“漂亮的小家伙,你犯法了,我得拘捕你。”
冰冷的警棍轻轻抽打他的臀部,往私密部位缓慢地挪去,赫洛下意识地夹紧屁股,挺直背脊,沙耶罗坚硬的胸膛压在着他,呼吸灼热粗重,警棍划着圈一点一点滑进他的股缝,在他双腿之间前后厮磨。
镜面被呼吸气流染得一片模糊,赫洛睁开眼,朦胧窥见反光里那双烟灰色的瞳仁,像一只隐藏在雾气里的兽。
“我得判你无期徒刑,让你每天趴在我身下醒来。”
粗粝滚烫的手指抚摩过他的下颌,脖子,径直探入晚礼服的肩带间,一根一根的挑散。丝绸的礼服从肩上滑下去,被另一只手堪堪抓住,隔着胸罩的海绵反复揉弄他平坦的胸脯,性骚扰般下流放肆。
“沙…沙耶罗……”
赫洛耐不住地喘气,下·体已经起了反应,将裙子顶得凸起一块,修长的双腿露在裙摆外,显现出一种性别倒错的风情。
“还要不要继续?”
伸进腿间的警棍挑逗着他勃·起的性器,赫洛双腿发软,想藏掖住真空的背面。屁股却本能地翘起来,顶在沙耶罗硬邦邦的大腿上。沙耶罗屈膝托着他,一只手伸进胸罩的位置放肆地玩弄他的乳·尖,另一只手包拢住了他的阴·囊,上下夹击着,不一会儿就折磨得他整个人颤抖起来。
“啊…嗯…沙耶罗……我不想玩…不想玩了!”
沙耶罗没有住手,而是变本加厉地逗弄着他,仿佛这样还嫌不够似的,他打开抽屉,拾起一个颈环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在镜子里打量着他戴着它的模样,烟灰色的瞳仁深处隐隐绰绰的透出一种深达骨髓的……
餍足。
那种眼神把赫洛吓了一大跳。
脖子上的东西坚硬冰冷坚韧,赫洛挪开目光,不敢直视镜子,却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它,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与屈辱围困了身心。
关于沙耶罗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至少有一点他猜中了——
沙耶罗真的是个s。
西泽尔的赞叹一下子回放在他耳边:那么沙耶罗曾经跟谁玩过这些游戏,又在这间屋子里干过多少人?
心情一瞬间跌到了谷底,他用力挣扎起来,趁沙耶罗的手臂稍微一松就蹲下去,摆脱了他的压制,把晚礼服脱了下来,敛起眉眼。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沙耶罗捡起衣服放回去,给对方挑了一件学生制服般的白衬衫,替他披上,却被抗拒地挡开了手。
“怎么了?”片刻前化身禽兽的男人温柔地垂下眼皮,慢条斯理地替他解开颈环,“不喜欢这样?”
“你是不是……以前在这里…经常跟别人玩这个?”赫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低着头,银色发丝下露出被勒出一道浅浅红痕的后颈。
“从来没有。”
“…嗯?”
凌乱的银色发丝下黯淡了的蓝眸又重新亮起来,沙耶罗握住他的手塞进袖筒,给他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扣上了扣子。
“我说过,这里的身份只是一种掩饰,而刚才……”他的手指掠过他的喉结翻下衣领,眼底藏有未熄的余烬。
“是因为我很想。”
赫洛的脸唰地红了个透顶。
第61章
“是因为我很想。”
赫洛的脸唰地红了个透顶。
沙耶罗给他系上领带,收紧时,指骨摩挲着他的下巴,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大人的游戏,你还有很多不懂的。结婚以后,我慢慢教你。”
因为这句话,乘上房间暗格里藏着的那架飞行器离开欲‘望禁区时,赫洛一直感到精神恍惚,不敢相信沙耶罗打算带他去做什么。
“抓紧我。”
直到听见这样一句他才如梦初醒,搂紧身前人劲韧的腰。
飞行摩托发出一阵风驰电掣的锐响,喷出一串闪电般的光焰,划过西郊五光十色的上空冲向不知名的远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他被这个男人带出孤儿院的那一晚,飞过十年岁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沙耶罗,我想跟你结婚,我他妈的赖定你了,你休想摆脱我!”赫洛贴着他耳畔,喝醉了般地在一片嘶鸣中肆无忌惮地大吼。
飞行摩托猛然在天际拐了个弯,速度飙得惊心动魄。
飞行摩托向下俯冲而去,快得犹如一颗坠落的陨石,赫洛终于胆战心惊地闭上眼,心脏都快要跃出喉头的一刻,急速的下落戛然而止。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停在一栋极高的大厦楼顶,底下云雾缭绕,四通八达的道路灯光犹如整个星系,站在这里,似乎能将整个世界尽纳眼底。月轮尚未从天幕退隐,晨曦的第一缕光芒就已穿越云层,照亮了这一处。
飞行摩托被扔在一边,沙耶罗把身后人拖下来,压在一根灯柱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胸膛贴着胸膛。
“你再说一遍。”
沙耶罗捧着他的头,手指嵌入他散乱的银白发丝里,难以抑制地收紧。
“我要跟你结婚。”
青年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依不饶,一字一句地说。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沙耶罗笑了。
赫洛痴望着他,像望着他的神明的信徒,神明却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吻了他手指上的陨石戒指。
一束晨曦落在沙耶罗低头亲吻他手指的侧脸上,风光霁月,时间好像皆在这一刻凝固为永恒,被他紧紧攥在了手心。
灭顶的幸福之余,却还夹杂着一丝惶恐。
那种不安是扎根在骨子深处的,令他急于做点什么来证明这不是短暂美好的一场幻觉。他害怕就像六年前一样,沙耶罗陪他过了一个完美的生日,过后却是漫长孤独的一千多个日夜,让他咀嚼着回忆受尽煎熬。
“喂…我说老兄…这该不会缓兵之计吧?”
赫洛抽回手放进裤兜,扯了扯嘴角,“这样就算结婚了?我可不会就这样上当,被你哄着去上大学。”
说罢他弯下腰:“我要跟你去婚姻登记所,沙耶罗。正儿八经的结婚!我要跟你姓,跟你同床共枕,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
听见自己亲手养大的男孩向他逼婚,沙耶罗的喉头抖动了几下。他感到自己像个毛头小子那样血液沸腾,被对方搅得一点儿自制力都不剩下。他半跪在那儿,尽力保持着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这只是求婚。”
他顿了一下,抬起眼皮,很低很沉的问:“你愿意吗?”
心尖被那种强势而蛊惑的眼神看得瑟缩起来,赫洛不知所措地挪开视线,故作不耐地吐出一个音节:“废话!”
他想跟沙耶罗结婚,成为他的枕边人,从十年前开始,做梦都想。
只是他刚才说的,只能是一种荒谬的奢想。
他不甘地抱着胳膊,背过身去:“那么,我们总得有个婚礼吧?即使没有婚礼,也该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是不是?”
沙耶罗从背后搂过他,瞥了一眼手表。
“会跳舞吗?”
“……啊?”
大楼顶层巨大的旋转舞厅里,一场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在变幻斑驳的电光里,沙耶罗把他领入光怪陆离的舞池,融入周围攒动的人潮中间。他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了摸耳垂下那个微小的电磁波跟踪器,将它打开来,锐利的目光投向了某个方向。
他的目标人物,一个光头的亚裔男人,正位于他的十点钟位置。
没有察觉到这个微小的动作,赫洛搂住对方的脖子,翘起嘴唇:“没想到你还会干这么浪漫的事?”
“以后我们会一起干很多浪漫的事,小家伙。”耳畔的嗓音混合着迷幻的电子音乐,像醇酒灌进耳膜,让他沉醉不已,只愿这是一场不醒的梦。
沙耶罗修长有力的大手搂住他的腰,他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呼吸与发丝纠缠在一起,身体随音浪旋转摇摆,兄弟俩西装革履样貌俊美,无意间在舞池里形成了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吸引了不少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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