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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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毒 作者:林厌秋

    正文 第5节

    中毒 作者:林厌秋

    第5节

    第 27 章

    吴阿姨把这八万块钱用橡皮筋绑着,放在她的手提包里,过了两天,范秋明果然来了电话。

    吴阿姨到了范秋明的家里,客厅里早就音乐震天响了,她就认得初原和刘玮安,其余的男男女女她没见过,她环顾了四周,心想范先生家里也够阔气的,花园里栽的花全部盛开,颜色衬得别墅的水青色更加漂亮。

    初原咬着苹果,一见到吴阿姨,就摸着脑门,惊奇的问,“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这个老太太?”吴阿姨心想我怎么是老太太呢,嘴上却笑着说,“许先生家里的,你们以前去许幼春那里赌牌,都是我当荷官。”

    初原哦了一声,说,“你今天也是来做荷官的吗?”

    吴阿姨说,“不是,今天我是来玩的。”一个女人溜过来,把嘴里的香烟塞到初原嘴里,咋咋呼呼的问,“这谁啊?我们这里有谁恋老吗?”

    初原推了她一下,说,“周季月你嘴巴能不能说人话,人家是赌客。”周季月显然不够相信,吴阿姨把手提包拎紧了,瞪着她去找范秋明说话。

    范秋明和一个全身绑绷带的人在说话,吴阿姨小心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范秋明一回头,说,“哦,吴阿姨。”他看了一眼她的手提包,说,“钱带够了吗?今晚出手不要客气,反正我们的钱你能赢多少就拿多少,今天特意为了你,我叫他们全都兑了现。”吴阿姨心里暗自叫苦,可是一上了赌桌,她又兴奋的捂嘴偷笑了。

    范秋明并不参赌,他今晚充当荷官,负责发牌洗牌,初原让周季生给自己端一杯麦片过来,周季月拉着弟弟,一努嘴,说,“范家有现成的保姆你不使唤,使唤我弟弟干什么啊。”

    初原说,“你真爱计较,今晚上你不要坐我旁边。”

    周季月一捏拳头,说,“我没说坐你旁边,我有伴。”她朝着一个新面孔走去,人家还没回过神,她就一屁股坐人家怀里了,好在胖子大度,亲了她一口,说,“漂亮女人不管经过几手我都要,反正漂亮嚒。”

    周季生扶着椅子,说,“你有很长时间没来找我了。”

    初原朝赌桌使眼色,说,“今晚我来玩的,不是听你怨妇似的抱怨,你要是生气,也学着你姐姐去找一个男人勾着,这里的人都很大方,会有钱给你的。”

    周季生取了一根烟吸,并不说话,初原见他这么沉默,觉得话说的过分了,一伸胳膊把他揽到怀里,说,“别气了,我跟你姐姐生气呢,又没生你的气。”

    吴阿姨瞧刚才瞧不起她的女孩被人扫脸,她暗暗笑了,看着周季月的眼神也变得神气,她从包里一下拿出两万块。

    周季月扣着指甲,扫了吴阿姨一下。

    大家忙着问,“是玩梭/哈,百/家/乐,跑得快,还是麻将啊?”

    范秋明看了一眼吴阿姨,说,“今晚不玩别的,就玩诈金花。”

    吴阿姨脸上没绷住,笑出来。

    初原说,“好呀,我们坐上看样子有一位高手。”大家都斜了眼看吴阿姨,吴阿姨求救似的望着范秋明。

    范秋明拍拍桌子,说,“牌底留多少?”

    胖子说,“一万。”

    吴阿姨老脸差点掉下去,范秋明说,“都一万一万的往里扔,能玩几局啊,就五百吧。”大家开始摩拳擦掌,吴阿姨也跟着把椅子朝前挪了下,她看着四周的人,自己是最穷的无疑,五百五百的跟进,她是不敢想的,这数字太大了,前五局,她丢魂似的就输了一万多块。

    中场时,有人递过来一杯茶和坚果,她抿了一口继续观察牌面,前前后后她已经输了四万多进去了,说好的超过三万就不玩,可是她的手不知觉的就把手提包里的钱拿出来了。

    周季月给胖子剥了一个核桃,说,“我看不出你这个老太太还挺有钱的。”

    范秋明束着一根食指在唇间,说,“要喊人家阿姨,老太太多难听啊。”

    吴阿姨摇着头笑。周季月讨巧似的又剥了一个核桃,送到她跟前,说,“我给您赔礼。”这小丫头,把她当成有钱人家的贵妇人了,吴阿姨张着嘴吃掉那个核桃。

    到最后几局时,吴阿姨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不行,不行了,我要去吹吹风,这屋子闷死我了。

    ”范秋明叫人扶着她,吴阿姨摆手说不用,她把手提包抱在怀里,到了没人的地方,敞开袋子一看,包里的钱只剩点零头,数了数,大概有两千多吧,八万多块钱一下子打了水漂,她没能赢得了这几个公子哥的钱,反而是把偷来的钱全陪进去了。

    吴阿姨站在玻璃外面,再转脸看着屋里含笑的范秋明,心里就起了怨恨,她料定这是范秋明设的局,怂恿她偷钱,然后诱骗她输钱,她以前常常见他在赌桌上向其他人柔情似蜜的抛眼色,现在他又是如此,一整场赌下来,他的眼睛恨不得勾着姓初的男/根,一个下贱货。

    “我家许先生也被你勾着。”她吐了一口痰,想直接走人,心里怎么也不肯死心,她又把皮包打开,拿出那两千块,心想痛痛快快的死算了,她一直到两千块也输进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吴阿姨用指甲扣着头皮,扶着门框,范秋明和初原正说话,初原捏着他的下巴左瞧右看,说,“最近你怎么啦?我觉得你越来越有魅力了,你老瞄我,我要不是总想着你的大屁股,我肯定能赢的更多。”

    范秋明说,“开过苞的人都会维持一段时间的魅力。”

    初原瞪着眼,说,“别提那件事,我当它没发生过,你后面一辈子都是处的,谁也破不了你屁股的处。”范秋明心里发笑,一眼看见失魂落魄的吴阿姨,甩开了初原,向她走来。

    范秋明弯着腰低声问,“输了多少?”

    吴阿姨强撑着脸色,说,“很惨啊,八万多。”

    范秋明微微一笑,说,“才八万块,我给你写一张支票,明天你去银行拿钱堵上许幼春的窟窿。”

    吴阿姨怔怔的站着,见他进屋准备去写支票,才赶紧溜走,她不能再犯错了,拿了范秋明的钱来堵许幼春的窟窿,那她欠范秋明的钱用谁的钱来堵?反正她是欠下了八万块的债,外加上她在外的一万多债务,她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竟然背着近十万的债务。

    她一路狂奔,走了半小时才发现头顶的星星还亮着,前方亮着的光是街灯的昏黄色的光,她哈着气,仰着头看星空,最东方已经隐约有红光泄进来,估计是凌晨四五点吧,吴阿姨坐在马路上,等候公交车。

    吴阿姨等到七点,才等到一班车,她上了车就找位子做,司机师傅说,“你还没投币呢。”吴阿姨抱着头,说,“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拿什么去投,人命你要不要!”师傅见她疯疯癫癫,也不敢强制要求她投币,轻声骂了一句就算了事。

    吴阿姨坐在公交车里心里在想办法,她一回去就去翻徐大姐的屋子,把徐大姐夹在小学课本里的一千块钱拿进怀里,又找了许幼春家里私藏的几瓶酒和香烟,收拾一顿后,她拖着行李箱急急的走了。

    范秋明养足了睡眠后,准备叫初原开车带他去找吴阿姨。初原在客厅里和陈子祥玩,他把陈子祥固定在转盘中间,站在三米远外投射飞镖,陈子祥被他吓的两腿直哆嗦。范秋明一眼看见一束百合花,在楼梯上就大声叫着初原的名字。“扔了那束花!”初原无辜的摊着手,说,“就是一束花嚒,这么大的火气?”

    “范秋林来过!”范秋明打断他的话,“除了他,没别人喜欢百合花。”

    “搞笑的吧你,我就喜欢这花。”初原说。范秋明上去推陈子祥的轮椅,大声的说,“哦是吗!那我也讨厌你!拿着你喜欢的花滚蛋!”

    把陈子祥送去医院,再调车去许幼春家里,徐大姐开的门,她呆呆的听范秋明说的话,摇着头,说,“我没见她呀,她一直都不在。”

    范秋明笑着说,“她当然不在,我是来提醒你注意下家里丢的东西。”

    徐大姐慌慌张张的去自己屋子,她大叫着,嘴里骂着那个烂赌鬼,再仔细一查,家里的烟酒手表,连男士皮鞋都少了两双。

    徐大姐咬牙切齿的说,“净捡贵的东西拿,她可真识货。她逃不掉,她只能躲到她老家去。许先生一回来我就让她好看!”

    范秋明把手里的支票拿给徐大姐看,说,“我打算替她还上的,她这么想不开!”徐大姐拱着手,说,“哎呦,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不要为烂人买账了,她们不认情的。”范秋明把支票塞回口袋里,他一边走一边听徐大姐夸他是个好人。

    好人?他摸摸那张支票,上面的金额只有八千块,徐大姐眼花看差了,他凭什么要白白舍出八万块给吴阿姨花呐,他是想看她能走到哪一步罢了,怪她自己手气差,把钱输了个光!

    第 28 章

    叶帆和王守林在吸烟室里吸烟,王守林一边吸一边和家里人通电话,叶帆静静的吸着烟,他不爱和叶子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发短信就好多了,叶子透过短信告诉他家里的事,他知道爸爸和后母还在看病,现如今住着院,并没有回老家,叶帆的太阳穴突突的往外冒。

    爸爸和后母在医院呆的越久,就表示后母的病是越有希望治好的,他就当自己是恶人吧,每晚祈求老天爷保佑后母永远都不能生小孩。

    初原骂叶帆笨蛋,“你要不想她生小孩,直接给她下药。”

    叶帆摇摇头,说,“我是希望不要怀上,她一旦怀上了,肚子里就是一条生命,怎么能再害她呢,她生了孩子,我妈妈怎么办?”

    初原说,“你妈早死了,你瞎操心,太坏了你。”

    叶帆说,“我是够坏的,我很自私,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初原推开他们面前的窗户,叶帆的眼睛透过窗外看着天,初原抱着他,说,“只有死人才不自私,我觉得自私是人类的优良品性,大家要都不自私,这世界要成个什么样子!”

    初原的头埋在叶帆的后脖颈里,问,“我什么时候能认真的抱着你啊?”

    叶帆把脸转过去,说,“我害怕。”

    原说,“我又不是你爸爸,我和他不一样。”

    叶帆笑着说,“你跟我说过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你的意思是男人对女人见异思迁是天经地义的,这个道理放在男人对男人身上也是适应的。”

    初原板起了脸,说,“死人又没法和活人相处,只有相处才会滋养感情,你妈都死透了,还能用什么和你后妈抢男人?我们都活着,剩下的人要来抢我,也要看你答不答应啊!”

    叶帆说,“这种事情我能说了算吗?”

    初原说,“你说的算,我爱你。”叶帆实在说不过初原。初原压过来,像一片云压在头顶上,叶帆受到这份压迫,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初原一边吻,一边剥开他的衣服,说,“不要怕,你跟着我的节奏走。”

    叶帆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他真的被人一下推入悬崖,他大声喊救命,有人在他耳边笑,他捶打这人的胳膊,骂声坏蛋,他被人托起来,慢慢的降落到地面,他额前的汗珠流的多,因为他受的刺激很大。初原抱着叶帆,觉得自己在抱着幸福。

    让人讨厌的是第二天刘玮安一早就来打搅初原的幸福,他看着初原,问,“范秋明喜欢什么东西?”

    初原说,“你问这个做什么用?”他笑着,说,“范秋明的生日呀,你不会忘了吧。”

    初原见他阴笑的样子就有气,便扶着沙发一角,说,“他最喜欢百合花。”

    刘玮安瞪着眼,说“你别骗我。”

    初原摇摇头,说,“我不骗人,我尤其不爱骗你。”

    到了十月九号那晚,范秋明在家里举办了聚会,喝酒吃蛋糕跳舞,刘玮安那晚姗姗来迟,他在院外舖了一地的百合花,范秋明抄起一个酒瓶,把酒往下倒,酒水沿着刘玮安的头发蜿蜒到脖子胸膛里,很多人在场,包括范秋明请的一帮同学,大家喝的都有点多,没人来阻止。

    刘玮安觉得这酒流到了他的血管里,每一滴都涌到他心上,“我不怪你。”他对范秋明说。

    其实九号根本不是范秋明的生日,他每年十月九号那天的生日会只是一个形式,他实际的生日是十二月九号,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提前了两个月,他十二月九号那天还会自己买蛋糕吹蜡烛许生日愿望。

    范秋明每次都极其认真的对待他的生日许愿,他双掌合十,举在鼻梁前方,默默的许了愿望,然后憋足一口气吹灭蜡烛。

    初原笑他无知,初原的生日就从不搞吹蜡烛许愿这样的事。十月九号那晚闹完,大家心满意足的散掉。初原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才起床,他推开窗户,一阵潮湿的风卷进来,他看了看阴天,回头冲范秋明说道,“今天天气可不好,要下雨。”

    范秋明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开了整晚的空调,他被冷风吹的发抖,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初原过去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拉,范秋明说,“你别闹,我在睡会。”

    初原把衣服穿好,刚想去冲杯白开水漱漱口,就听见外面哗啦一阵响,阴暗的空中响起几个雷电,隆隆的往窗户上砸,震的玻璃发出嗡嗡的叫声,他回头对范秋明喊道,“这样的天气你也能睡的着吗!”

    范秋明睁开眼,觉得眼前是一抹黑,还不如闭着呢,初原倒是贴心的打开了灯,气得他抓起一个枕头就冲人砸,初原哎呦哎呦的叫。

    方大姐刚好路过,敲着房门喊,“初少爷怎么了?没把身上弄出伤吧?”

    范秋明朝她回话,说,“初原被雷劈到了。”

    方大姐哎呦一声叫,推开门进来,口中直说,“那还不去医院看看呀。”她一进来就看见范秋明赤/裸/裸的抢初原手里的杯子喝水,捂住眼睛哎呦叫一声就退出去了。

    范秋明走到窗户前,看着滂沱大雨,说道,“今天早上你们一共说了多少个哎呦啊,换个哎呀呀说不行吗。”

    初原扶着窗沿,靠在范秋明的肩上,他哎呀叫一声,说,“我约好了今早去接叶帆的,不行,我要走了。”他顾不上刷牙洗脸,随便系了皮带就推门往外走。范秋明倚在窗前看他冒着大雨开着车子走出这道铁门,这雨声哗啦呼啦,一阵一阵的来,不知何时去。

    初原直接将车子开到霞北产业园里,叶帆在职工宿舍等着呢,这雨太大,工业园这片停了电,好在是休息日,叶帆窝在宿舍里,代红起和王守林早上七点还没下雨的时候就出去了,现在估计被雨困着,宿舍就他一个人,其余宿舍里的人也都憋在屋里不出去,又停着电,雷声就在他头顶上砸,他把头缩在被子里,心想要是初原按时来接他,他就不用在这受罪了。

    初原在黑咕隆咚的走廊里砸门的时候把叶帆惊的心脏都快停了,他还以为是鬼呢,一开门,湿漉漉的初原就搂过来,说,“我差点忘了来接你,我现在过来了,你们这是停电了吗?”

    叶帆刚想说话,一阵电光就照的窗户发亮,然后雷电就接着那道光砸下来,叶帆抓着初原的胳膊死死的贴着,初原也是被吓了一跳,握着叶帆的手坐到了一个板凳上,叶帆坐在初原的膝盖上,过了有半小时,雷阵雨过去了,雨势减小,光线也亮一点了,叶帆要推开初原,初原张着嘴就亲。

    叶帆笑着说,“你嘴里都是酒味。”

    初原找到宿舍里的镜子,整理一下头发,说,“昨晚范秋明办生日会,我肯定要喝酒。”

    叶帆窸窸窣窣的弯腰去穿鞋,说,“范秋明昨天的生日?”口气听来很委屈,初原就笑着搂住他,说,“其实不是他生日,他生日要两个月后才过,昨晚闹的那场就是敷衍别人的,我到了十二月九号那天带你去见范秋明。”

    叶帆想起叶子短信里总是打擦边球的问范秋明的事情,他就说,“范秋明最近都忙什么呢?”初原说,“我不知道呢,回来以后我和他走的远,不过他和我一样要念书,能忙什么呢,就是随便吃吃喝喝吧。”

    叶帆说,“范秋明人真的挺不错的。”初原笑笑,看着窗外雨小了,就随口说,“别聊他了,雨小了我带你去逛公园去。”

    叶帆蹬他,说,“哪有下雨天去逛公园的?”初原就是笑,把人拉上汽车,开了一通,到了菱湖公园撑了一把骨伞,一边走一边说,“这样才有诗意,平时日子公园里都灰蒙蒙的,蒙上好几层灰,一场雨过去什么灰尘都洗掉了,你尽管走,鞋子穿坏了,我去给你买新的。”

    叶帆的脚沿着鹅卵石路走,边走边四处看花花草草,红的黄的绿的,有什么好看的,他随便把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在宿舍里喝多了水,他一路上膀胱憋到不行,见到前面有公共厕所,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初原的袖子,说,“我想去上厕所。”

    初原说,“回我家里去上吧。”叶帆鼓着嘴,说,“我又憋不住,你家那么远,开车要一个半小时,路上要是塞车估计两小时都到不了。”

    第 29 章

    初原推着他走,说,“那我就陪你一起上。”初原把叶帆送到厕所门口,准备收伞跟着进去,叶帆一回头把他往外推,说,“你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叶帆一进去就觉得这厕所的尿骚味太冲鼻,可能也是跟下雨有关,味道尤其的重,他捏着鼻子一格格的去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尿尿,刚脱下裤子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盯着他的那根东西看,等他好不容易尿完,那中年男人一个劲的窜过来,一下掐住他那根东西含进嘴里,叶帆的手胡乱的摸到一道墙壁,蹬着腿,嘴里说,“你神经病啊!”他又不敢大声喊,怕初原听见了进来看到他这副丑样子,他让男人裹了半天,趁着男人发骚的劲,他猛的一蹬,把人踢到一边,提着裤子就往外跑。

    叶帆没敢和初原说这件事,他和舍友提起过,王守林吸着烟,他把电脑里正在播放的电影暂停,一只胳膊撑在枕头上,说,“我知道那种地方,厕所文化嚒,不稀奇,一到了夜里,那些小公园就乱的很,都是出来卖的,那里的人价格很便宜,但是人丑年纪大,而且有许多假人妖。”

    代红起接着说,“假人妖就是有异装癖的男人,扮成女人的样子出来卖,很多是同性恋,他们有的不为钱,就为了吸男人的东西,妈的,同性恋就是变态!”他捣捣叶帆的胳膊,说,“你是不是在公园里搞到艳遇了?”

    叶帆皱着眉,说,“上厕所的时候别人搞突袭了。”

    王守林说,“是男是女?哼,我估计是男的,男的要是不要脸比任何妓/女都可怕。”

    叶帆把脸贴到枕头上,拿了一本计算机方面的书遮住发烫的脸,说,“是女的。”

    王守林问,“问你要多少钱?”叶帆心里计算了一下,小声的说,“嗯,好像是一百块钱吧。”王守林噔的从床上跳起来,说,“一百块钱!”叶帆张张嘴,想改口说两百。

    王守林捂着脑袋,说,“一百块钱够你玩五六次的啦,那里的人便宜,口一次就一二十块钱,你别人敲竹杠了。”

    叶帆无比庆幸自己的脸被书挡住,他脸红的像龙虾,代红起也跟着说起了,他说,“那里的人虽然便宜,我们可都不敢去玩,她们脏,十个有九个斗带着病,梅毒是小事,好多得艾滋的,尤其是那些假女人,同性恋本来就比较容易得艾滋,你想啊,男人之间捅来捅去,不是脏死了!

    王守林也说,“叶帆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虽然只是被人家口,但是万一通过唾液感染,或者她口腔破损有血液,那你就惨啦,梅毒!艾滋!这不是小事,你长那么帅,以后别去那地方逛,小心别人盯上!”

    叶帆被他们诈的一愣一愣的,越想越觉得可气,初原在星期三的晚上来接他,他就不愿意和初原做那种容易得艾滋的事了,初原咬着他的肩膀,说,“哪个跟你灌输的这套歪理!同性恋给人们的印象之所以那么差,那是因为同性恋之间有许多人吸毒滥交,这些才是艾滋真正的源头,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跟你做的时候还带着杜蕾丝,你怕什么呢!”

    叶帆笑着,转过头,用下巴蹭着初原的脸颊,说,“你之前说你黄赌毒都沾的。”

    初原说,“那是我骗你玩呢,你信那个?我让你查岗好不好?我有许多朋友都玩疯了,也没见得病,得病的都是不注意的,我们去玩,找的都是干净的人,大家都干净,又怎么会得病呢?”

    叶帆一推,说,“你说你不沾黄赌毒,又说你们爱玩,你到底玩不玩呢?”初原说,“我玩啊,在你之前我是玩的,有了你我就没有再胡闹了,没劲,我抱着你什么也不做就很兴奋了。”他的那根东西硬硬的抵在叶帆的屁股缝里,叶帆抓着那根东西死命扭了一下,初原痛的叫出声,“你真是一个爱吃醋的小媳妇。”

    叶帆笑,说,“你不能跟范秋明好好学学嘛?他人干净的很,逛街的时候还带着书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你会乱玩的样子。”

    初原呵呵笑两声,说,“你什么时候见着他了?”

    叶帆说,“星期一的时候,我跟公司送货司机一块上路,路过图河路的时候看见他跟一个坡脚的人在一起喝咖啡,他当时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挂在椅子后,一只胳膊举着一本硬壳书,那坡脚的人手边也放着几本大的图画册一类的书,两个人一说一笑的,像是在讨论什么学术知识。”

    初原眨着眼睛,说,“你看的这么仔细,我会吃醋的,我告诉你,有时候你不能仅仅靠一个人的外表和言谈举止来判断一个人的品性,高段位的骗子糊弄一些笨蛋的方法多的是。”

    叶帆的手使劲推着初原的胸膛,说,“你离我远一点,范秋明可不是骗子,你像,而且你就是骗子!”

    初原被他闹的无法,央求他,说,“就当我是个骗子吧,我能骗你什么呢?我反正是个正直的好人,身体干净,你让我亲亲。”

    叶帆的手揉着初原的硬东西,脸烫的惊人,他小声的说,“我怕我不干净。”他的声音这么小,初原听见了,哄着他把所有的原因都说出来,叶帆就把公园文化厕所文化说给初原听,还把那天被人在厕所里突袭的事情一起说出来。

    初原目瞪口呆,说,“我也是听说过这种事情的,我一直认为这是都市传说一类的不可信呢,我从没接触过那样的人群,真的有那么低贱的人吗?”

    叶帆撇着他,说,“你当然接触不到那类人,他们和我一样是底层的人,为了讨生活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初原摸着叶帆的后脑勺,说,“我在会所或俱乐部里见过的底层人多的是。”他笑着,“你舍友是吓唬你的,哪里那么容易就得病的,我倒是觉得好笑,你当时怎么不喊我,我非揍烂那人的猪头!”

    叶帆说,“那多丢人!”初原分开叶帆的双腿,低下头,说,“让初医生帮你看看病,好不好?”叶帆抓着枕头盖住脸,说,“你不要脸,我真是怕的要死,我以为自己得艾滋了。”

    初原就笑,用手指去弹叶帆的那根东西,还把□□翻出来,说,“一会初医生给你打针就能治好病了,你是纯真,我待会要是弄痛了你,你就打我的脸,我从不把脸伸出去主动讨打,我让你打,你知道我对你的好吗。”

    叶帆果然打了他一巴掌,说,“你只会说好话来骗我,我明天要上班,你不要太过分。”初原压着他的脸亲,说,“每次都是你哭着求我对你过分,我宁愿你多打我几下,我也要听你的话。”

    叶帆被初原安慰一夜,恐艾的心理占据了下风,不过他在白天上班的时间里却是抽了时间去做了一个检查,他是完全健康的,他把这事跟妹妹叶子说了,叶子破天荒的主动打来了电话,她在那头训斥哥哥,说,“你这样做多没脸啊,还要去查初原的岗,幸好初原认识你早,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要是别人听说了你闹的这些事,肯定要说你装。”

    叶帆气呼呼的,说,“我装什么了?我确实是害怕。”

    叶子说,“装纯呗!我刚开学的时候就穿了一件白裙子,就有人背后里说我装纯呢,你做的这些事还能不叫装?”

    叶帆说,“我没有装,我做的事,说的话都是出自我的真心,我怕自己得病,我怕初原在感情上欺骗我,我问说出来又有什么错。”

    说,“你傻,初原对你是很温柔细致的,这样的人一定有过许多的感情经验,他现在对你的好都是靠前任调/教出来的,范秋明也是一样的,他们这种人身边不会缺女人和男人的,范秋明他有新交的朋友吗?”

    叶帆挑着眉毛笑,说,“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给他呢。”叶子生气的说,“哥,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的事你不要管了。”她挂了电话,历史课本盖住脸,怎么也睡不着了。

    初原在校超市里遇见了买纸巾的范秋明,范秋明要去看陈子祥,挑了一束康乃馨,初原缠着也要去看,范秋明把车门关死,摇下车窗,说,“今晚我们要一起去刘玮安家玩,你到时候也去。”

    初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擦鼻涕,他一听见刘疯狗的名字心里就冒火,况且他本没有接到刘疯狗的邀请,去那干什么呢?

    范秋明说,“你要来,你不是要见陈子祥吗?他也和我一块去。”

    初原说,“你带瘸子去那干嘛,他要表演杂耍吗?”

    范秋明在车窗摇上去之前,说,“人家是美术名家。”

    第 30 章

    初原骂着,“狗屁名家,梵高再世也是瘸子一个,他去那画什么,画你如何赌钱如何吸大/麻乱交吗?”范秋明在车内朝他束了一根中指,转了圈开车走了。

    十月九号那天刘玮安出了那么大的丑事,他肯定记恨上了,初原紧闭着嘴唇,决定还是晚上过去看看。

    刘疯狗家的别墅在半山腰,拦了一个宽大的院子,里面新移栽了一棵枣树。

    范秋明一进门就看见那棵枣树,他对刘玮安说,“这里栽这样一棵树正好。”刘玮安给他递过去一根烟,他推开,刘玮安递给他身后的陈子祥,陈子祥同样推开,说,“我从不吸烟,谢谢。”

    刘玮安把他们请进去,里面简直是酒吧的盛况。音乐震天响,男男女女都搂着一块跳舞,范秋明一看他们就知道是一群吸高的人在乱舞,他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正熟练的用打火机烧着锡纸,鼻子一张一合的吸着白烟,他对刘玮安一指,说,“你每次都请这样的怪物来玩。”

    刘玮安说,“有什么?很刺激不是吗?”

    陈子祥捂着自己的脸颊,说,“他……他在吸毒啊。”

    范秋明找了一个空地方坐下,音乐太大,讲话都要用很大声,他坐在这里,觉得肌肉都变得僵硬起来,陈子祥的手正好闲着无事做,范秋明说,“你给我揉揉腿。”陈子祥的手劲刚好,范秋明看着前方那群人,他眼皮一合再张开,就看见一张熟脸朝他举杯致意。

    周季月大声喊着,“想不到你会来玩啊。”

    范秋明也喊着,“我更想不到你也来这里,初原马上也会过来。”

    周季月从人群中挤过来,在范秋明右边坐下,她吸着烟,说,“我又不怕他,他来就来,他很久没找我了,我要讨生活,不能吊着他一棵树等死。哎,我那么喜欢他。”

    范秋明看了一眼陈子祥,笑着说,“大家在一块玩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又不会当真的,你那么聪明。”

    周季月噗嗤笑出来,她这一笑,正好让初原撞见了,初原扶着她的后背,说,“离了我,你活的更恣意了,你还要谢谢我离开你才对。”

    周季月高脚杯里的酒想向他泼过去,被范秋明摁住,说,“你不喝就让我喝,不要浪费了。”周季月看他们两个联合,掏出一支口红粉饰有些掉色的嘴唇,扯着裙角走开了。

    刘玮安叫人静下来,剩几个吃了摇/头/丸的疯狗还在那跳,刘玮安把他们轰到院子里去跳。立即就有人铺着桌子上果碟,一个腰细的女人熟练的洗牌,挽着一个高高的圆盘头发,大家赌的并不顺利,刚开局几场,就有人出来捣乱。

    刘玮安的这群狐朋狗友什么都敢玩,有几个溜冰溜高了,到散冰的时候就发了疯,抓到手边的人就玩,范秋明把牌一推,说,“不玩了,我们还是看好戏吧。”他和初原以及陈子祥就看着这群疯子交/媾。

    刘玮安说,“你们不要只是看,亲自上去玩几下也有意思,他们现在都骚透了,这样才够劲。”

    陈子祥拉着范秋明的衣袖,小声说,“这样的朋友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范秋明握着他的手,说,“我也不愿来呢,到处脏轰轰的,我最讨厌这里了。”

    陈子祥说,“那我们先走吧。”

    范秋明摇头,说,“我走不掉。”陈子祥不信,拽着范秋明的袖子往外走,有几个男孩堵着门口,一说话就喷的满身的酒气。

    刘玮安从后面追过来,看着陈子祥,说,“这位先生是要走喽,我叫人送你吧。”

    陈子祥指着范秋明,说,“我们一块的,我和他一起走。”

    刘玮安把范秋明搂进怀里,向里推着他走,范秋明不能挣脱,笑着回头对陈子祥说,“你自己先走,我有时间去找你。”

    刘玮安已经脱了范秋明的长裤,范秋明一下子落到初原怀里,初原勾勾内裤边角,说,“你这内裤够丑的。”

    范秋明喝了一口酒,酒瓶咣啷沿着地板朝外边滚,陈子祥扒着门沿,呆呆的看着他出神,范秋明又伸手去解初原的腰带。

    初原说,“我不行,我不玩了,有人会生气。”

    范秋明重新给他穿好裤子,把初原往陈子祥那边推,说,“那你和他一起走,刚好送送他,他没法开车。”

    初原搂着他,说,“大家一起走嚒。”刘玮安卷好了一支大/□□,点着了火塞到范秋明嘴里,初原不能让范秋明一个人呆在这乌七八糟的地方,就转过脸对陈子祥说,“对不住你了,你自己想法子走吧。”

    陈子祥说,“我要带着他一起走。”初原用力搡了他一把,把他关到门外,恶狠狠的说,“倒是想走,能走的开吗!你也不看看周围堵的是一群什么鬼怪!”

    范秋明和初原被几个人架着往酒池里抛,范秋明抹了一把脸,骂道,“他妈的!”

    刘玮安晃到他眼前,咧着一口好牙,说,“你想cao谁妈?”

    范秋明皱着一张脸,说,“能不能把我们拉上去,怪冷的,你往池子里倒的什么酒啊,一股马尿味。”

    刘玮安说,“跟你往老子头顶浇的酒是一个品种。你倒是把那味忘了,我记得。”

    范秋明往上爬,又被一帮人往下推,初原叫着,“那你够奢侈的,那酒不便宜,你倒满这一池子要花掉多少美金?你老爸辛辛苦苦管人家要来的钱你应该省着点花。”

    刘玮安指着他,冷笑的说,“你别光打嘴仗,我让你在酒池里呆一晚上,看你还横不横!”

    范秋明游到初原身边,打了一个酒嗝,初原挥挥手,说,“你这酒嗝打的真损你气质。”范秋明眼睫毛上都挂着酒珠,他的脚在池下蹬了几腿,说,“冻死老子啦,他妈的都是因为你!你说他该不会真把我们关在这里一整晚吧?”

    初原说,“他够胆就这么做,我去向组织上揭发他老爸贪污犯法的事。”

    范秋明笑着,说,“你有狗屁的组织!”

    初原搂着他,说,“你不是冷吗?我们好久没接吻了,我跟你运动运动,擦出点火花来解解冻。”

    刘玮安把嘴里的大/□□丢掉,踢了几脚身边的人,说,“干看着做什么!下去把人分开给我捞上来!”几个男的女的跳进池子里,范秋明身上刚有点热气,就被人打断,一上岸初原就爬过来,压着范秋明的屁股不放。

    刘玮安说,“初原,我可怜你,让你一个妹子给你解渴。”他把一个女孩推到初原身上,女孩没穿内裤,往初原那根东西上套了一个避孕套就坐下去。

    范秋明被人架着丢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他一看这屋子下三滥的品味就知道这是刘疯狗的房间。刘玮安从墙上拿了一束马鞭,叫范秋明躺好,抽了几下。范秋明痛的呲牙咧嘴,直骂他狗杂种!

    “做一条会咬人的狗也没什么不好。”刘玮安摸到了范秋明的锁骨,范秋明往后一缩,说,“我分开双腿,你直接干进来算了,我不要前戏。”

    刘玮安说,“我哪敢,把你爸惹毛了,我有麻烦的。”

    范秋明问,“你想怎样?”刘玮安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手铐把范秋明两只手套起来,范秋明笑着说,“你别以为有个做官的爸爸就了不起!”

    刘玮安说,“这只是一点小情趣,你反应这么过激,你以前难道没玩过吗?”

    范秋明试着挣了几下,确认挣不开,说,“我干干净净。”他动着两条腿夹过来一条毛毯遮住自己的身体,刘玮安拿着马鞭抽了他脚底板一下,说,“我不信。”

    范秋明早受不住了,破口大骂,“我操/你/妈!初原!初原!……”见他这么叫唤,刘玮安用手捂着他的嘴,做出嘘声的动作。

    因为反抗太过用力,范秋明眼角飚出了泪,嘴巴被堵住,发出呜呜的声音,刘玮安说,“我又没别的意思,你保证不叫,我就松了你的手铐。”

    范秋明直点头,刘玮安慢慢把手缩回去,见他老老实实的,又把手铐松开,范秋明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到门口,又被刘玮安伸手搂住。

    “你真是条贱狗!”范秋明骂道。刘玮安把他人压在墙壁上,卡着他的喉咙,说,“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范秋明脸憋的通红,咳了几声,点头,他又说,“男朋友那种的朋友,我们能做吗?”

    范秋明直点头,刘玮安把他松开,圈进怀里,说,“好,以后我们就是男朋友的关系。”范秋明不愿意在和这条疯狗这么纠缠,只好说,“好好,你是我男朋友,不过我们的关系最好先不要对人说。”

    刘玮安说,“我为什么听你的。”范秋明喘了几口,说,“我太累了,我要走了,你让我走,让我走,我快不能呼吸了,你让我走啊!”他越说脸越红,似乎真的不能换气了,刘玮安赶紧把他抬到屋顶,范秋明扶着一角蹲下去开始吐,湿凉的风吹着他燥呼呼的脑袋,他往前面走,站在屋顶看着院落里的残景。

    第 31 章

    陈子祥一直没离开,他窝在院子的一角,打算守着门等着范秋明出来,一直闹腾到星光满天,范秋明人也没出来,他禁不住抬头望望星空,他后退着脚步,望着上面,望到了屋顶的人,“喂,秋明!”陈子祥一边喊一边打手势,范秋明早看见了他,听他一喊,脚下就迈开了步子,不管前方有没有路,瞎走一通

    陈子祥喊,“别过来,别走!要摔下来了!要摔了!”他急的要跳起来,范秋明也挥着手朝他打招呼,根本注意不到脚下的路,凌空一脚踩空,他身体瞬间坠下去,刘玮安一把拽住,把他拉上去,陈子祥已经被吓的哭了。

    刘玮安也不敢再闹,给范秋明和初原喝了解酒汤,直到他们醒酒睡足。

    初原一醒来就摸着后脑勺说遭了,昨晚上被一女人强上能算他身体出轨吗?他懵懵懂懂的去找手机,陈子祥步履蹒跚的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手机,说,“你昨晚塞给我,让我给一个人报信,我给他发过短信了。”

    初原忘记了他亲自交代过的事,笑笑说,“谢谢了。”那就没必要和叶帆再通电话了,反正他也正上班。

    陈子祥眼窝一圈黑乎乎的,精神很低迷,催着初原问,“什么时候能走?”

    初原穿好了衣服,往脚上套鞋,说,“范秋明醒了没?”

    陈子祥喃喃自语,“我不知道呢,他昨晚从楼上掉下来了。”初原惊的跳起来,陈子祥连连摆手,说,“被人拉住了,但是我觉得他昨晚就是掉下来了,他想跳到我怀里来。”

    初原把鞋带系好,呵呵一声笑,说,“你多想了,他不是你的,更不爱你。”

    范秋明醒了又睡了,他发了烧,吃药以后意识就迷糊着,刘玮安被初原揍一拳,他见初原慌慌张张的去掀范秋明的内裤看,就在一边笑,“我昨晚没对他干什么。”

    初原把被子掖好,一字一句的说,“从来没人动过他后面,你记住,没有一个人动过。”

    刘玮安吃惊的往后退,嘴里一直说,“我怎么会信?我以为他是个烂货。”

    初原望了望墙上的各种性虐道具,冷笑道,“他前面都很少用,他是干干净净的,你们为什么总盯着他呢。”

    刘玮安扶着窗沿,说,“你把他带回家去养病。”

    陈子祥在门口听着,窜进来,一直在说,“那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初原不悦的瞪着陈子祥,他把范秋明抬到车里,一直送回范秋明的屋里。

    范秋明家里的方大姐把毛衣放下,又是熬药又是熬汤的,初原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不许和范秋林说这事。

    陈子祥有课要上,他正读大二,时间不是很充裕,近来为了陪范秋明已经请了许多次假,他需要初原送他走,因此不敢在范秋明身边耽误太久,他把范秋明热热的手塞回被子里,吻着他苍白的脸颊,范秋明清醒了,又把那只手伸出来摸陈子祥的脸颊,陈子祥心里一下子就软了,说不走了。

    初原说,“你耽误很多课程了,回去念书吧,你不念书,以后哪有钱花,没有钱你又怎么跟着范秋明,你看看这里,再想想你自己的家,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吗。”

    陈子祥看看自己那双只会画画的手,他确实没资本这么浪费时间,这里只是范秋明本人的私宅,已经是这么阔气的一座小别墅了,他家里也只不过有一个三室一厅装修普通的房子而已,父母一月工资加起来够不上范秋明一晚上的赌资。

    初原拽着陈子祥,陈子祥把范秋明的手重新塞回去,初原让方大姐不要离开这屋子,方大姐把他们送到院子里,一直点头说好。

    在车上,初原对陈子祥说,“你不要再见他了,你一个死瘸子天天在他跟前缠着,不会觉得丢他面子吗!”

    陈子祥没料想初原会这么变脸,惊的瞪着前方的路,初原把他送到小区门口,不客气的说,“滚吧,以后不要让我见着你,否则我就废了你双腿间的那根东西!”

    陈子祥抖抖肩膀,说,“当初是你找人来羞辱我的!”

    初原说,“你真可怜,是我又不是我,你想不出来是谁要找你的麻烦,你最好也不要知道。”

    陈子祥哈哈大笑,挪着脚走出车门,他说,“我是秋明的第一次,他自己要来找我的,只要他找我,我就会见他。”

    初原眼睛突突往外跳,一手拉住陈子祥往车里拽,一手向他的脑袋劈着,“一切都是你这个死瘸子的幻想,范秋明从没让人碰过,何况你这个狗东西!”

    陈子祥被揍的鼻口流血,他也反击,只是他力量有限,他啐一口血水吐到车里,说,“你就是杀死我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我同他在一起时就会做那件事,他喜欢我对他做。”

    初原揪着陈子祥的领子往脸边拽,恶狠狠的说,“这是不可能的!你个可怜的狗东西,主人赏你一块骨头你就摇尾乞怜的汪汪叫,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一样!我是可怜你,才会让你走啊!”陈子祥被撂下去,面朝天的躺在水泥地上。

    初原把车子径直开走了,四周围起来许多看热闹的人,没人愿意出手帮他,大家都等着看他笑话,他要让他们失望了。

    初原一路开到叶帆的宿舍楼,叶帆抱着两个苹果上车,都是洗好的,他递一个给初原,初原扒在方向盘上,叶帆推了他一把,初原的红眼睛带着泪,叶帆给他擦干净,都不敢问他怎么了。

    初原抱着他,说,“你身上真干净,苹果是给我吃的吗?谢谢。”初原一边咬苹果一边往后倒车,叶帆觉得手摁到了什么东西,一抬手掌,是血。

    “不是我的血,你不要这害怕,我来给你擦擦,你的手都让这东西弄脏了。”初原胡乱给叶帆擦着手心,叶帆摁住他的手,说,“你把事情说给听听看。”

    初原说,“我昨晚上了一个女人。”叶帆敛着眉,“我不是自愿的,我有时候会被迫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

    叶帆握着初原的手,说,“你怎么会被人强迫呢?”

    初原垂着眼角,说,“会的,有的人就是会有手段让你栽跟头。”

    叶帆白着脸松开初原的手,说,“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不会进展的这么顺利的。”他说完就要推开车门走掉。

    初原晃着手,说,“范秋明病了,你要去看看吗?”

    叶帆又把车门关上,说,“好,我去看他。”他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初原把车停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手握着方向盘,说,“你哭什么,我很喜欢你,你这样一哭,我心里实在难受。”

    叶帆抹着眼泪,说,“对,我们彼此都要有男子汉的气概,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流一滴泪。”

    初原看他别扭又倔强,心里更乱,勉强笑着说,“早知道不对你这么诚实了,我以前很爱骗人。”

    叶帆抽了一下嘴角,说,“我们快点去看病人吧。”

    初原把手搭在叶帆的肩上,问,“你不会要和我分手吧?”

    叶帆说,“哪有这么容易,我也喜欢你。”初原阴暗的心情转晴了许多,路上和叶帆一起去挑了水果和花,这些没必要买,可是叶帆很坚持。

    方大姐一看见初原就说,“刚走又来了,还带个新朋友呢,我没见过的。”

    原握着叶帆的手,说,“方大姐你记住这张脸,他叫叶帆,以后免不了要常来玩的。”

    方大姐说,“哦,姓叶,是开实木家具的那个叶家吗?”

    叶帆说,“不是,我打工的。”方大姐把他请进来,说,“长的这么俊,像个公子。”叶帆一看自己全身上下的穿着打扮,这是初原的一番心血,自然没有白花。

    范秋明靠在枕头上看,看见他们两人把书本丢到一边,叶帆熟练的削苹果,范秋明咬了一口,说,“真甜,你靠近点,我眼睛有些模糊。”

    叶帆把脸伸过来,范秋明问,“叶子好吗?”

    叶帆说,“她很好,每次月考都是年级前三十名。”范秋明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眼睛合上,叶帆去帮方大姐熬汤,他闭着眼睛就能闻出来汤里的料,方大姐笑嘻嘻的拉着他,问个不停,“你是初原的男朋友吧?”

    叶帆看她笑意盈盈的脸,不好意思的摘着芹菜,方大姐说,“初原人挺好。”

    叶帆说,“我觉得没有范秋明好。”

    方大姐笑了,说,“范秋明对我们也挺好,他平时口袋里有钱想起来就会胡乱塞给我们,他知道我们家里条件不好,就会赛点东西给我补家用,你知道许幼春吗?”

    叶帆摇着头,说,“第一次听这个名。”

    方大姐说,“初原平常在外玩不带你吗?”叶帆说,“我要上班,我们只是晚上和休息日见面。”方大姐甩甩芹菜,说,“我就知道你跟其他的男朋友不一样,那种带出去玩的朋友就是胡乱玩的,不当真。”她继续说许幼春家的事,“许家有个姓吴的阿姨做事,我们少爷送过人参给她呢,她有一次来这里赌钱,范秋明还特意跟我说要帮她撑撑场面呢,不过她好久不来了,哎。”

    第 32 章

    叶帆想象着初原赌钱的样子,有些发愣,方大姐说了,“他们赌钱又不是真的赌命,只是闲着无聊玩了,那个吴阿姨倒像是用命在赌呢,一上了赌场就好像上了战场。”

    范秋明因为得了一场病,难得在床上窝了一整天,其实将近傍晚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更混乱了,好像是得了睡眠症似的,眼睛始终睁不开,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低低的俯下身子问他病好了吗。

    方大姐手上搭了一条干净毛巾,站在床沿,范秋林左手一伸,她就把毛巾递过去,毛巾沾了凉水,叠成方条行,他把它放到病人的的额头上。

    范秋林一边同方大姐谈话,一边用拇指勾着病人的面部轮廓,范秋明仰面正躺着,头发在枕头里蓬松松的,两个高供的额骨向上伸着,眼角眼眶和腮肉都凹了进去,白纸一样的脸色,颦着眉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方大姐也是有话说话,她拉了一张板凳坐下,望着床上的人,苦笑着说道:“他过的一点都不好,成天一群狐朋狗友围着,他夜夜要闹到凌晨两三点,一点学习的功夫都没有。您要多多说他几句才行啊。”

    范秋林笑着把手抽回来,这个时候,范秋明突然张了右手的手心,攥住他的胳膊不松手,范秋林笑笑,小声的说着:“原来这人还是清醒着呢,你别说他坏话了,他要记你的仇了。”

    方大姐起身下了楼,掩着嘴角笑,屋里剩下他们两人,范秋林的胳膊不能动弹,因为范秋明攥的死死的,像是两人有仇似的,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

    范秋林忍着痛,趴在床边足足闹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清晨,他掰开病人的五根手指头,轻悄悄的掩门下楼,他昨夜来的时候带了一束百合花,夜里就被方大姐养在花瓶里,现在正摆在餐桌上,盈盈生光呢。他刚到客厅就望见了这束花,就笑着朝方姐招手,嘱咐她把花拿到楼上去。

    方大姐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搓在一起,显出为难的样子,她踌躇了半分钟才说,“秋明不大喜欢百合花。”

    范秋林喝着牛奶,把脸从报纸后面伸出来,问道:“为什么?他从来没和我提过这件事啊。”方大姐说,“他嫌这花太白了,把这样的花放到他面前,他会无地自容的。”

    范秋林觉得好笑,方大姐也是很疑惑,掏出了一块方布擦着花瓶,说道:“我也不知道缘由呢,他好像说过这花显的人脏,他已经很脏了,就不需要拿花再刺激他了。”

    范秋林脸色大变,靠着椅背,手里的报纸散了一地,方大姐于是就把那瓶花抱在怀里,紧张的挤出了一个笑,说,“我这就把花送上楼去,白白的花多可爱啊,衬的我们家秋明更漂亮。”

    方大姐把这束花送到了范秋明床头,慢悠悠的才下楼,心想范秋林要是已经离开就好了,结果她刚从二楼探出半个脑袋,就看见范秋林阴沉着脸站在客厅里,直勾勾的盯着这二楼看,她拍着胸口,装作忙完事的样子扶着把手往下走。

    范秋林心里有数,哼了一声,等到她靠近了才开口,“我们家秋明从小就清清白白的,什么脏不脏的,你以后不要乱说话!等他醒来你告诉他这花是我亲自送来的,他肯定舍不得摔了它的。”过了一会,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抽出里面所有的纸币塞给方大姐,转变了口气,柔声细气的说着,“他就是一个孩子,你要好好照看他。初原来了你费心招待,他是不是喜欢姓初的?”

    方大姐接了钱,先是点头又摇头,到底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也弄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范秋林整了下领带,望了几眼二楼,从从容容的离去了。方大姐把他送到铁门外,关门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人家初原已经交了男朋友的事情,那个男孩叫叶帆,两人关系看来挺好。

    叶帆和初原闹着玩时,叶帆就问他,“许幼春是你什么人呢?”初原想了想,说,“朋友,比酒肉朋友好一点。”他去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张照片,一个个指给叶帆看,“这长的高挑的,很白的人就是许幼春,最丑的是黄怡镇,最小的是蔡昆,最神经病,看起来像变态的那是刘玮安,我们几个常在一起玩,他们都知道你。”

    叶帆捏着那张照片,说,“你把我照片给人看了?”初原说,“没有,我才不给他们看,我跟他们说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叶帆滚在床的那侧,笑吟吟的说,“你男朋友那么多,难怪要强调你只交了一个。”初原抓着他的脚,挠他的脚心,叶帆一边忍着笑意,一边说,“好啦,好啦,我举白旗,是方大姐说你男女朋友很多。”

    初原说,“这个方大姐,下次见面我亲自去问问她为什么跟我过不去。我反正随时欢迎你查岗的,我问心无愧。”

    初原的欲/火喷涌而出的时候,叶帆捂着肚子,说,“我要是也能怀小孩就好了。”初原滚了一圈,把叶帆重新压身下又干了一回,叶帆的湿发被初原弄的不成样子,门牙咬着唇,初原让他别咬,叶帆松了口咬着初原的手指,原来是叶子来消息,说是爸爸和后母回老家了,后母怀上了。

    初原逗着叶帆的舌尖,说,“正好,生个小孩来继承香火,你是没指望了。”叶帆说,“她生男生女都不知道呢。”初原说,“你心里别替你死去的妈嫉妒了,她该生就生,就是生个肉球估计你爸也愿意养着。”

    叶帆每个星期四和星期五的晚上七点到九点要去夜校念书,他星期五正要去陀河路上的学校里补课,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遇见红灯,他站定等绿灯,但是他身后有一个人迈出步子不顾来往的汽车闯红灯,其中一辆汽车开的猛,眼见要撞上,叶帆上前两步把这个冒失的人拽回来。闯红灯的这人叶帆认得,他是那天和范秋明一起喝咖啡的那个坡脚的男孩。

    “我不是范秋明的朋友,我不配做他的朋友。“陈子祥摇头否认,叶帆说,“我听你这么说就知道那天那人确实是你。”

    陈子祥被叶帆拖到一家面馆里,叶帆要了两份油泼面。叶帆说,“范秋明已经能起床看书了,他的病不是很严重。”

    陈子祥说,“那就好,我想去看他。”叶帆把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他,说,“那你就去看他,方大姐人很好不会给你难堪的。”

    陈子祥说,“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秋明身边总是一堆烂朋友。”

    叶帆吃着面,心想初原可不是烂友,只是笑着说,“既然能做的来朋友,肯定有相通的地方了。”

    陈子祥想想,说,“都是一些闲人,手上有钱罢了。”他本来吃了两口面,一说到钱就把筷子松了,托着下巴,说,“我最愁的就是钱了。”

    叶帆安慰他,“你以后大学毕业总会上班赚钱的。”

    陈子祥把碗推开,说,“那点钱够什么用?我现在就需要钱,我不和你说话了,我去想点办法弄钱去。”

    叶帆见他一个人拐着那条腿慢慢走远了,觉得这人太急功近利,但是看他脸色苍白,指尖青葱,想起范秋明床前挂了一副风景画,搞不好就是那双手画出来的,他身上有画家的那股气质。

    初原嗤之以鼻,说,“那瘸子算什么艺术家!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而已,不知好歹的人下场都惨,他是其中之一。”

    叶帆把膝盖上的书本合上,说,“你没看见范秋明的那幅画吗,画的真好,我想那是他的杰作,他很落魄的样子,差点被车撞上。”

    初原摇着一根手指,说,“他不算惨吧,我觉得目前最惨的人要数姓吴的。”一说姓吴的,叶帆脑子里就冒出一个中年妇人的形象,这是方大姐曾今详细说过的吴阿姨,“是吴阿姨吗?”

    初原点头,说,“我就猜到方大姐会和你说她的事,她是个真正的赌鬼,赌起来不要命的那种。她有一回在范秋明家里输了八万多块,从那以后就消失了。”

    叶帆幽幽的说,“八万?她还蛮有钱的,方大姐说她这人爱面子呢。”

    初原笑道,“狗屁!她有什么钱,那钱是她偷许幼春的,马上许幼春就回来了,我看她要死好几回了。”

    叶帆瞳仁放大了好几倍,说,“偷钱去赌?”初原说,“赌和毒这两样都够要命的,是心瘾,根本没救,她够给我们添好几天乐子的。”

    吴阿姨在远方的老家打了几个喷嚏,她打完后就双掌合十,说,“老天保佑,希望不是许先生在背后骂我。”她回到了江西的老家,兜兜转转的,除了带回来几条香烟和几瓶酒,就剩她一身穷和毒,她有一个姓杨的远方弟弟,她本来在村里是有一个两进屋子的房子,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卖给那个弟弟了,她现在又舔着脸回来,人家不能把她赶出去啊,只好天天给她白眼看。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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