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gl]我本厚道 作者:绝歌
正文 第74节
[gl]我本厚道 作者:绝歌
第74节
第三百四十五章 给吃货画大饼
那修仙者哆嗦着当场吓尿了。哗哗的液体滴到座驾望台上的地板上,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包谷被熏得直皱眉,她屏住呼吸嫌弃地看着那修仙者,说道:“收拾干净。”她接过小鼎中又往里添了些以前切好的储存完好的妖兽肉,又加入灵珍宝药架在一旁的炉子上烹煮。
那吓瘫了的修仙者反应过来,爬起来,取出锦帕了一件法宝战战兢兢地将地板收拾干净,又施展净体功法将身上清理干净,然后缩在座驾最边沿一动都不敢动。
魃的视线落在煮着妖兽肉的小鼎里,又朝那修仙者看去,显然是很想把那修仙者扔进锅里煮,可又觉这妖兽肉的味道挺不错,再加上负责煮肉的这位铁定是不乐意煮人的,略作犹豫,觉得还是换个口味比较好。
那修仙者看到那魃投来的眼神,吓得紧紧地缩在角落中,全身哆嗦。
包谷的视线朝那修仙者看去,见他的实力不俗,化神中期的修行境界,面容非常年轻。他的皮肤白皙、长得非常秀气,身上的穿戴比包谷身上的穿戴还要好。她的视线在这修仙者的全身上下迅速一扫,见到他的衣领内绣着一个不起眼的标志,那是一把垂直的利剑贯穿一团流云。流云剑宗,联盟军势力中并不起眼的一个势力,排在前十之外,但作为修行剑仙的门派,实力不弱。当初进入青州的联盟军似乎也有流云剑宗,不过自青州一战,流云剑宗已经在修仙界除名。她问道:“你是流云剑宗的人?”
那修仙者听到包谷的听话,全身猛地一哆嗦,抬起头看着包谷,用力地点点头,不知何时,他早已泪流满面。他见过太多太多被魃揪出来吃掉的人,如今轮到自己吓得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包谷问:“你们流云剑宗有多少人进入荒古山脉?”
那修仙者抹了脸上的泪,回答:“三……三万。”
包谷问:“现在还剩下多少?”
这话显然让这修仙者又想起什么格外恐怖的事,浑身再次一阵哆嗦,下意识地想去看魃又不敢看,只轻轻抬了抬眼皮。
包谷问:“还剩下多少?”
那修仙者答道:“不……不……不知道……”大概是回想起自己同门亲友被吃的经历,情绪几近崩溃,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魃被这修仙者哭得心烦,抬手一扬便将那修仙者从角落里拘到手中,一手落在了那修仙者的脖子上。
那修仙者吓得“啊啊啊啊啊——”地惨叫,拼命地踢着腿挣扎。
包谷被眼前的情况惊得一声大叫:“等一下!当心锅!”就在她的惊叫声中,那修仙者一脚踹在正煮着妖兽肉的炉子上,炉子和小鼎一起朝座驾外飞去。
魃一手扔了那修仙者,抬手一挥,便将炉子和小鼎又捞了回来,稳稳地摆回原地,愤怒地瞪着那修仙者,抬起手就朝他拍去。
包谷大叫道:“住手,我留着他有用处。”
魃冷冷地说道:“哭哭啼啼像个小娘们,听着烦。”
包谷:“……”你自己才是个小娘们好吧?这话她只能在心里腹诽。她扭头对那修仙者说道:“你如果不想死就抹了眼泪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那修仙者却像没有听到似的,无比惊恐地缩在座驾里的椅子后面,目光涣散、神情恐惶。
包谷探头望去,问:“你没事吧?你还好吧?”
魃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被吓傻了。”
包谷:“……”
魃又说:“他现在没用了,可以煮来吃了。”
包谷:“……”
魃抓起桌子上的筷子,气愤地用力往桌子上一戳,那筷子像插进豆腐里似的轻轻地贯穿了玉石桌子。她盯着包谷,阴恻恻地说:“我说煮了他。”
包谷瞥了眼魃攥成拳握住筷子的手,又见魃茹毛饮血的野蛮和对吃人的执着,心头的猜测更加证实几分。魃虽然觉醒了一些天帝之女的记忆,但决非昔日的天帝之女。她再转念一想,修仙界毕竟是下界,玄天祖师爷、她师母、多宝灵猴、灵儿的爹娘以及昔年封印魃的妖仙来到修仙界都受到天道法则限制跌落了境界,魃作为天帝之女难道就能让天道法则特殊对待?唯一的解释就是昔年的天帝之女同样跌落了境界,不过修炼有成的体魄仍在,魃对于修行一道的领悟上、对于天道法则的掌控、甚至在灵智上并没有达到能够比肩上界生灵的高度。例如魃这茹毛饮血的习性,在某些方面还处于未被开化或等待开化的阶段。
包谷将那戳进玉桌中的筷子抽出来,问魃:“吃了那么久的人,你不嫌腻么?”
魃被小小地噎了把,她顿了一下,复又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才要换个口味,炖了吃!”纤纤玉指指向那已经吓傻了的修仙者,说:“煮他。”
那修仙者吃到“煮他”死死地抱住椅子大喊:“不要煮我,不要吃我,不要煮我,不要吃我……”那撕心肺裂的惨叫听得包谷亦觉得烦。包谷在魃动手之前,一招搬山移海术将他挪进了超大储物袋中扔进了玄天山脉中。她看到魃的双眸喷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她迅速地摸出一个七阶灵果塞进魃的嘴里,说:“世界上可以吃的东西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吃人?”
灵果塞在魃的嘴里,贝齿咬下,那甘酿的汁液渗进嘴里,味道格外的好。魃惬意的微微眯了眯眼,松开包谷,小口地啃着灵果。
包谷问:“灵果和人,哪个好吃?”
魃睇了眼包谷,继续啃着灵果,待她把灵果啃完,一双美眸在包谷周神上下不断地来回扫视,那神念把包谷的里里外外全看了个遍。
包谷又弄了盘灵果给魃。
这一次魃看清灵果是从包谷的左臂里飞出来的,她一把抓住包谷的胳膊撩起袖子,却并没有发现储物法宝的踪迹,只能悻悻地松开包谷的手,抓起玉桌上了灵果继续啃吃。
包谷又往小鼎中添加了些灵药,慢慢悠悠地说:“你那血狱世界中的人,吃一个少一个,等那些人吃完后,你还能吃什么?”
魃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把我诓到这里来,我有吃不完的人。”
包谷说道:“我对你作为拥有智慧的人形生物吃人不予评说,我只问你,在这逮不到人的地方,你吃完了血狱世界中的人还能吃什么?”她瞅着魃说:“你别指望吃我或者是我身上的东西,如果我不想把我身上的东西给你,你就算是把我磨成了粉也找不到我的储物法宝。”
魃若有所思地敲着玉桌,说:“你有什么建议?”
包谷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一个能够让这些人生存的地方,让他们干活!”她将超大储物袋中的灵果、宝药、妖兽肉都取出来,说:“让他们大量驯养可以吃肉的动物,种植这些灵果、灵药。”她又取出一壶神仙酿灵酒倒了一杯给魃,说:“尝尝这个,你会酿么?”
魃接过灵酒,喝了一口,不作声。
包谷说:“你血狱世界中的人里有会酿酒的。”她目光平静地看着魃问:“你是愿意把他们直接撕来吃了呢,还是愿意把他们留着让他们干活、产出你永远都吃不完的灵果、灵药、喝不完的灵酒……”又朝小鼎中一指,说:“以及肉!”
魃的眸光几转,单手托着香腮,若有所思地盯着包谷。
包谷将魃喝空的酒杯添满酒,说:“如果想有吃不完的灵果、灵药、肉食、喝不完的灵酒就点个头,我会办。”
魃盯着包谷,刚欲点头,便又听到包谷说:“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得把人交给我。”她又皱起眉头,纠结半天,说:“不行,最多给你……”本来想说一半,觉得太多,一咬牙,说:“三分之一。你必须保证我有吃不完的灵果、灵药喝不完的灵酒还有这种肉。”
包谷点头,说:“行,不过……”
魃不满地问:“不过什么?”她危胁地半眯起眼,说:“你想玩什么花招?”
包谷摊开手,无奈地说:“总得让这些人有干活的地方啊!在哪里种灵药?在哪里酿灵酒?在哪里种灵果树?在哪里放牧?”
魃气哼哼地站起来,说:“你不是说只要我点头,你会办么?又诓我?”纤纤玉掌抬了起来,就想朝包谷呼去。
包谷说:“我说过我会办,但不可能一下子就办好。我需要时间。你坐下听我说。”她又给魃把灵酒满上。
魃看到灵酒,坐下了。她把酒壶拿到自己手里,自己倒。
包谷问道:“如果我们有破界域门和上界的坐标,你觉得我们有机会去往上界么?”
魃的眼睛一亮,说:“有破界域门和坐标,自然是可以上去的。”她的眉头一拧,说:“破界域门建起来的耗费非常大,你会建么?”
包谷点头,说:“会!”她说:“如果不是他们把你放出来,我真能在镇压你的地方建一座破界域门出来。话说回来,你真应该感谢你重见天日时被你逮住的那些人,如果不是他们……呵,你不仅摆脱不了封印重见天日,还会被我圣姨镇死。”
魃说:“没有如果!我已经脱困出来了!”
包谷说:“你只需明白我会建破界域门,而且如果你肯帮我,我就能建一座破界域门给你,不过,时间略久。你知道破界域门耗费太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建成的。”
魃问:“要怎么帮你?”
包谷说:“我需要人干活。”
魃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你又想诓我!说来说去,你就是想骗我手上的食物,想救那些人。你是战王族的人,救这些下界的蝼蚁作什么?”
包谷淡淡地扫了眼被魃一巴掌拍碎的玉桌,说:“行,你不愿意给我人,我不勉强。没有人干活,你来干活吗?我告诉你怎么建破界域门,你去建破界域门么?你会布置九龙升仙局大阵么?你会布置法阵么?你会从虚空中飘荡的陨铁中采集陨矿提炼成建造域门所需的升仙台吗?还是你想一直飘荡在这虚空里直到有一天饿死?你还想再过那种饿成皮包骨连胸部都饿扁成两个干扁袋子的日子?”
最后一句话一出,魃居然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双眸喷火地愤怒叫道:“谁跟你说我的胸部饿扁了的?”
包谷淡淡的冷冷地说道:“我圣姨说的,怎么,你想去咬她啊?你去啊!”
魃愤愤地瞪着包谷,气得全身颤抖,叫道:“如果不是你把我诓骗到这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包谷便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如果!”魃“啊!”地一声大叫,扑到包谷的跟前就冲包谷的脖子咬去!她咬死这战王族的混蛋!
包谷在被魃扑倒的瞬间精准地把一颗灵果塞进了魃的嘴里,然后用力地摔倒在地了柔软的地毯上。
魃趴在包谷的身上,嘴里被灵果塞得满满的,一脸呆滞地眨了眨眼,又把塞在嘴里的灵果咬了咬,坐起身,把灵果咬去一块,吃了两口才问:“你有很多这样的果子吗?”
包谷“嗯哼”了一声,说:“你该庆幸你没有打死我也没有把我吃了。”
说到吃包谷,魃顿时一脸嫌弃。
第三百四十六章 攻心
包谷坐起来,学着魃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她等魃吃完了灵果,又摸出一个灵果递给魃。魃吃完一颗,她便递一颗,直到小鼎里的妖兽肉煮熟,她才带着魃挪位置,又搬了张玉桌出来。
魃吃了一大堆灵果,早吃得满嘴泛酸,闻到这妖兽肉就已经馋得不行。她看到包谷熄了炉火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地小鼎中捞出一块肉就往嘴里送。
包谷看看那沸腾的妖兽肉汤,又再看看魃那满手油腻的手。她很有一种拿筷子去打魃的手的冲动。她取出筷子和盆子刚想递给魃,就看到魃又伸手往小鼎里捞去。手上抓着一把切成片的妖兽肉,那汤水带出来从小鼎里一直滴到魃那雪白挺拔的胸脯上,光滑得不沾纤尘的地板上滴了一路的汤水油渍。包谷在心里给魃扔了两个字的评价:“野人!”天帝之女沦落成这境地,那也是够悲惨的了。落毛凤凰不如鸡还真是搁哪都适用啊!她在魃第三次向小鼎中伸手捞妖兽肉时,果断地把筷子塞进魃的手里,说:“用筷子!”
魃嫌麻烦地将筷子拨开,手还没触到小鼎,小鼎便被包谷收进了超大储物袋中。
包谷目光定定地看着魃,说:“用筷子。”
魃目露凶光,威胁意味十足地盯着包谷。
包谷问:“以后还想吃炖熟的肉还想吃灵果吗?”
魃愤愤地瞪着包谷,手一抄将筷子握在手里,用力一握,玉制的筷子便碎成了渣。她盯着包谷说:“筷子坏了!”
包谷又摸出一把筷子递向魃,不紧不慢地说:“如果这双筷子再坏,煮肉的锅也会坏。”
魃被包谷气得不行,又想到那等了好久才熟的满满一锅肉,终究是舍不得。最后深吸一口气,好好地握住了筷子,面色僵硬地吐出一个字:“肉!”
包谷诧异地看了眼魃握筷子的姿势。她没想到魃居然会用筷子。她将小鼎从超大储物袋中挪出来放在玉桌上。
魃用筷子去夹不鼎中的肉,夹了几下嫌费事就把筷子扔了。她在扔掉筷子的同时还眼疾手快地把小鼎给抱在了怀里,唯恐被包谷抢了去。
包谷只觉胃疼,有一种深深的忧伤在蔓延。
魃把小鼎里的肉和汤全都吃光,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小鼎,拿眼看向包谷。
包谷看到魃的手上和下巴全是油渍,真不愿被魃将干干净净的座驾弄得到处都是油渍。她用盆子弄了水,再拧了毛帕把魃下巴上的油渍擦了,又将魃的一双爪子按在玉盆中仔仔细细地洗干净。她又将魃弄在地上的油渍清理干净,把座驾里外弄乱的地方收拾整洁。
忙完后,包谷便不再搭理魃,摸出一卷玉简,进入座驾里窝在软榻上看“书”。
魃跟进去,盘膝坐在软榻旁,托着香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包谷。
包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可魃这么坐在她旁边却让她的心里直发毛。这是生吃大活人的魃啊!这会儿像小狗似的蹲在这,那效果绝对不是小狗狗在求摸摸,倒是有很有虎视眈眈的意味。她收起玉简,心惊胆战地看着魃,问:“你想怎样?”
魃目光盈盈地看着包谷,说:“我给你一半的人。”用灵药炖煮的妖兽肉确实比血淋淋的人肉好吃。
包谷略作沉吟,说:“只要不你吃人,在你想吃东西的时候我都给你煮。我要到用人的时候问你要,你就先不要吃那些人,也不要杀那些人,怎么样?”她担心魃不答应,说:“我留着他们有大用,就这么吃了或杀太浪费。”
魃被包谷诓了一次,岂能再轻易相信包谷。她站起身,冷淡地说了句:“再说吧。”说话间便又将她的血狱巨界打开了。
包谷的眼眸一亮,欣喜地微微扬了扬嘴角,心道:“成了!”
血狱世界里那些被笼子关着的修仙者再一次掀起一片恐慌。
包谷起身,她正准备踏进魃的血狱世界中先挑三分之一的人出来,就听到魃大声问:“你们谁会煮人肉?如果煮出来的肉比她煮的肉好吃,就可以留下性命来给我煮肉。”惊得包谷朱唇半张,两眼发直地看着魃目瞠口呆。
魃觉察到包谷的呆滞相,得意地回头瞥了她一眼,似在说:你以为就只有你会煮东西?
包谷轻轻摇了摇头,回到软榻上侧躺着继续摸出玉简翻阅。
魃见到这些修仙者不吱声,又问:“都想死吗?这是一个活命的机会。”
笼子里的修仙者有些缩在后面,有些则一脸惊悚地看着魃,有些的脸上则露出犹豫。
魃环顾一圈,一把揪出一个面露犹豫的家伙,问:“你会煮人肉吗?”
那名修仙者吓得浑身发软,摇头叫道:“不……不会……”
魃“咔嚓”一声就把他的脖子给拧断了,说:“不会煮人肉,要你何用。”她把尸体往地上一扔。那修仙者躺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
包谷的视线从玉简上挪到地毯上的那具尸体上,又落在魃打开的那血狱世界中。
有修仙者看到包谷这模样,痛心疾首地大叫道:“包谷,你居然和魃为伍,你这个修仙界的败类!”
还有修仙者开始劝道:“包谷,迷途知返犹未迟也!”
包谷将收进超大储物袋里的小鼎摸出来,抬袖一拂,将小鼎推送到站在宫殿中的魃身边,说:“借给你煮人肉。”
魃接住小鼎,一脸惊奇地看着包谷,问:“你刚才不是还想救他们吗?”
包谷说:“我刚才忘了他们都是害过我的,死不足惜。你把他们都煮了吧。哦,对了,别弄脏我的地方。”将魃从封印中放出来的最魁祸首就在这些人里,还想在指摘她?包谷如果不是融了玄天剑,早在魃的手上死了八百回了,甚至早在第一次见魃的时候就被魃吃到了肚子里。
有修仙者闻言又痛哭流涕地说自己错了,求包谷原谅求包谷救他们。亦有一些修仙者盘膝而坐,沉默不语。一副要死就死的模样。
包谷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她有心救人,但实在不想救下来恶心自己。
魃将小鼎摆好,又看向包谷说:“没炉子。”
包谷抬起头瞅着站在宫殿中看着自己的魃,说:“谁煮东西你问谁要炉子去啊,我又不欠你炉子。煮饭没锅没炉,煮什么饭?”
魃被包谷噎得哑口无言。她吃了个憋,心头不痛快,又把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从笼子里揪出来,问:“你有炉子吗?”
那名修仙者问:“丹……丹炉行不行?”
魃侧着头问:“丹炉可以炖人肉吗?”
那名修仙者战战兢兢地说:“老……老夫没用人炼……炼过丹……”话到一半,魃的手已落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可以——”
魃把那名修仙者松开,朝躺在地上被她拧断脖子的修仙者说:“用丹炉炖他。”
那修仙者爬起来,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抬眼朝远处的血狱世界外的包谷看去,只见那砍刀令主正一脸悠然地低着看着手里的玉简,顿时一通羡慕。都说这砍刀令主的机缘好、福缘深厚,没想到……居然连吃人不眨眼的魃都能和平共处。那修仙者感觉到魃不满的目光,忙不迭地从储物法宝中挪出自己的丹炉,把那名修仙者的身体扔进了丹炉中。
笼子里又有修仙者在暗暗叹息或摇头。这是人性沦丧啊!
那修仙者以灵力催动炉火,将丹炉的炉火烧了起来。他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汗水却是越抹冷多,宛若雨下。
魃非常有耐心地盘膝坐在旁边等着丹炉里炖熟的人肉出炉,不时得意地瞥向包谷,却发现包谷压根儿没搭理她这方。她起身,慢慢悠悠地踱步到包谷的身边,抬脚雪白的脚丫子轻轻地踢了踢包谷的软塌脚,说:“别以为就只有你会煮好吃的!”
包谷问:“你觉得用丹炉炼出来的人肉会好吃吗?”
魃的眸光一寒,说:“如果不好吃,我把那用丹炉炖人肉的人吃了。”
那修仙者闻言吓得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魃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修仙者吓得又爬起来,继续控制丹炉的炉火。他哆嗦着一直熬炼,死也不敢开炉。容不得他不开,一旦等把里面丹炉里的人熬糊了被魃逼着打开,那就真的一点生路都没有了。
那修仙者把丹炉打开,一股子肉味飘散开来。
包谷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头,没敢用神念往那丹炉里瞧,甚至不敢多想象一下。
那修仙者打开丹炉后,战战兢兢地看着魃。
魃抬手一扬,便将丹炉里已经熟透的散发着热气的修仙者捞出来,她一把撕下一条胳膊,送到嘴边闻了下味道就皱起了眉头,再咬了一口,顿时嫌弃地扔得远远的。
那修仙者见状一个箭步直冲包谷,抬手就朝包谷抓去,意图抓包谷当人质。
包谷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遭到攻击,以至她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冲到自己面前,那人伸出来的手离自己不过咫尺。他伸出的手宛若鹰爪直接朝着她的命脉扣去。包谷正准备反抗,就听到那人“啊”地一声惨叫,像他的身后有巨大的吸力在拽他一般又瞬间跌回到魃的脚下重重地摔了下去,跟着魃再用力地一脚踹下,那人顿时脑浆迸裂。
魃又从笼子里揪了一个人出来,对着那人指着脚下被踩爆脑袋的修仙者说:“你会煮吗?”
那人战战兢兢地盯着地上那尸体,点头如捣蒜。
魃说:“煮得不好吃,下场和他一样。”
那人又点头,然后,驾车就熟地摸出专程用来烹煮妖兽肉的大锅,还再出一个小条桌,上面油盐酱醋等调料样样齐全,种类多达数十种。
那人忍着反感,侧着身子,把地上那修仙者的尸体扒光,又摸出一个大桶浴把人扔进去,以储水的法宝倒进去水麻利地洗干净,又是一通开膛剖腹地清洗,最后把收拾干净的修仙者扔进大锅里盖上盖子加上调料开始炖。
专不专业,一看这动作的娴熟熟就知道了。
魃很满意地说:“煮好了,留着你的命以后专程给我煮吃的。”
包谷幽幽地接了句:“如果煮得不合你的胃口你也别杀,我再教一教还是个好厨子的。”她从那人的穿戴看出像是个散修,还略微有点眼熟。能够让他眼熟的人不多。莫非曾在哪里有一面之缘?
那人苦笑着又感激地看了眼包谷。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那人捏着鼻子看过好几次火侯后,小心翼翼地对魃说:“可以了。”
魃将手伸进滚汤的锅里一把将炖得熟透的人捞出来,她闻了闻,小心地撕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品尝味道,肉入口,便皱起了眉头,很艰难地咽下去,说:“不好吃!”味道少了!她皱眉想了下,说:“没有灵药!”她瞪着那人叫道:“你煮肉不放灵药的吗?不放灵药的炖肉怎么吃?”
那人的笑容更苦,绝望地闭上眼。他哪有灵药炖进肉里!
包谷想起她什么时候见过那人了。她说道:“我们是不是在荒古山脉外见过,当时神行宗破阵取圣器的时候你还拦过我,你当时身上穿的一袭儒衫,与你一起的还有一位女修仙者。”
那人睁开眼,回头朝笼子的某处看了眼。
包谷顺着那人的目光果然看到一名女修仙者挤在笼子处双眼含泪地看着那人。她看到包谷朝她看去,“扑通”一声跪下了。包谷这才注意到,这魃居然将男女修仙者分开关的。关着那女修仙者的笼子里还有十几个女修仙者,不过相对于其它动辄关成百上千的笼子来说,这十几个确实是关得太少了。她再一想,修仙界的女修仙者本来就少,肯到荒古山脉里去冒险的女修仙者就更少,也就释然。
她对魃说道:“你杀再多人他们都煮不出来我煮的那味道,其他人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灵药给你煮肉。这一界的修仙者灵珍宝药本就匮乏,即使有,那也是种在药园和药田中,极少有人会像我一样有着一方世界的至宝,即使有这样的至宝,也不会有我这样的底蕴,将成片的药田、长满万年宝药的药园随身带着。你把在场修仙者身上的灵药全部搜光,都没有我身上的零头多。没有灵药是煮不出你想要的那味道的。”她见到魃眼中的不满和不甘,说道:“你可以杀了他,但杀了他又能怎样?出了口气,不过倒是显得你特别幼稚。”
魃的步子一迈,落在包谷的跟前,愤然地瞪着包谷,她觉得自己出了丑。
包谷说:“在上界人族,天帝最大,对不对?”
魃点头。
包谷说:“那你知道在现在的修仙界,人族,谁最有权势吗?”
魃斜斜地睨了眼包谷,一脸不屑。她才不关心下界人族谁最有权势。
包谷说:“是我!修仙界第一大势力砍帮的令主。只有我才拿得出这些灵珍宝药,因为我不仅从修仙界收罗了大量的灵珍宝药,我还得到了战王族战神玄天的传承。”她说话间,将臂间的超大储物袋的出入口打开,以投映之法将超大储物袋中的情形显现出来。蛟龙宝药园、多宝灵猴酿猴儿酒的猴儿岭,那满山的元婴果村、元神果树,以及被她用法阵封起来的玄天山脉中玄天祖师爷时代即存在的玄天门药园。那满满的全是万年宝药,看得魃都直了眼。
包谷继续说道:“像这样的万年宝药,在修仙界各势力都是有数的,只有底蕴深厚的大势力的药园中才能找到一些为作镇园以及宗门底蕴存在的万年宝药。你当我为什么敢和你一起放逐虚空?只要你不杀我,凭借我这么多的奇珍,我就能够活下去,只要我能够活下去,我就可以慢慢地修炼、慢慢地建好跨界域门去往上界!你作为堂堂天帝之女,不思为父报仇,不思报自己的杀身之恨,一双眼睛就盯在一顿饭上么?你如果是这样的,哪怕你拥有大罗金仙的实力我也瞧不起你。”
魃冲到包谷的跟前,一把揪住包谷的衣服,说:“人给你!建跨界域门,你要是建不好域门,我……就算是硌牙我也吃了你!”
包谷点点头,说:“你可以松开我的衣服。”
魃松开包谷的衣服,又绷着张,轻飘飘地问了句:“你管吃饱、管吃够么?我是说有灵药的炖肉……”大概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双眼睛胡乱地瞟,待瞟到刚才炖肉的那位又换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睛杀过去——你怎么就那么穷!连几根灵药都没有!
包谷同情地在心里叹了句:“可怜的,这是被封在魃棺中饿狠了啊。”她经历过饥荒都没饿成魃这样。不过转念一样,她好歹没有断过一日口粮,这一位自镇入魃棺中起就被断了口粮……
第三百四十七章 进血狱世界
包谷对魃说道:“我说话算话,说管你吃饱吃够就管你吃饱吃够。”她刚说完便看到魃忽然扭对着她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她知道魃这是在嘲笑她那句“说话算话”,她与魃做交易,魃放了玉宓,她却将魃诓到了这地方。她的信誉在魃这里荡然无存。失信是件非常没脸的事,但如果给包谷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仍然会这样做。
这座驾有空间法阵扩展区域,倒也不是外面看起来的只有长宽丈余的大小,内部实际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一共分为两个区域,以一道雕刻有精美图腾的宽大屏风作为屏帐隔断,屏风前是宝座,座宝两侧各设有十座,被包谷挪开了,在靠窗处摆上了软榻以及添了些家具摆设。屏风后是起居室,原主人大概是水灵根修仙者或者是罕见的冰灵根修仙者,在起居室里摆了一张万年玄冰打造的寒床,在之前就被包谷挪进了超大储物袋中,换上了自己喜欢的暖玉床,又添置上了梳妆台、衣柜等一应家具用品。此刻她有心与魃打好交道,自然得把魃的生活起居给张罗起来。
空间实在有限,包谷没办法再给魃变出一间屋子,连加张床的空地都没有,她更不可能和魃共用一间卧房。她那超大储物袋中还有一辆大罗金精打造的座驾,那是她最后的一辆备用座驾,留着将来逃生保命用的,自然不可能挪出来给破坏力十足的魃起居用。作为修仙者,睡不睡觉都无所谓,打坐修行时便是最好的休息,只有她这一直保持着凡间习惯的人才会经常用睡觉的方式休息。包谷见地方有限便没了给魃弄起居室的打算,但魃顶着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模样不着寸缕地晃来晃去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她起身到起居室,将浴桶里弄上沐浴的汤水。这些汤水本就是蕴含有充足灵力的灵泉水,包谷又往里添了不少利于修行和熬炼体魄的灵药,再往里添了一些七八阶灵珍的花瓣,又再弄了些万年宝药将其中的精华提取出来混在沐浴汤水中。泛着灵动光泽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沐浴汤水泛着宝光,浴桶中霞光缭绕,宛若仙宝灵露。
天才地宝对于世间的生灵一直有着极大的诱惑,对由死化生并不完全、体内积蓄着大量血煞死气的魃来说,那浴汤中的宝药灵珍散发出来的生命精华更有着难以言说的诱惑。仅一道屏风的隔阻对魃来说完全等于没阻隔,因此在包谷指着浴桶对她说“进去”的时候,魃毫不犹豫地坐进了浴桶中,不过那双眸子却隐约透着疑惑。她把这浴桶仔细地打量查探过后,确信这真的是浴桶而不是浴桶形状的炖肉的锅,便安心地泡在了里面,一点也不客气地把浴桶里的灵药精华全部吸纳进了自己的体内。
魃的胳膊枕着浴桶边缘看着包谷,说:“你真费事。”
正在从超大储物袋中翻找适合魃的衣服饰物的包谷困惑地问了句:“什么?”
魃抬手捞起被她吸光精华化成毫无灵气的干花瓣,说:“直接喂给我吃不就行了么?还泡进水里,你不嫌费事么?”
包谷幽幽地看了眼魃,说:“我这是让你洗澡。”她取出衣服饰物摆在浴桶旁的小几上,说:“你洗完澡把衣服穿上。”
魃的视线朝包谷搁在她旁边的衣服饰物上一扫了眼便一脸嫌弃地瞥开了视线,压根儿没有要穿上的意思。
那不加掩饰的嫌弃让包谷想忽视都难。她问道:“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很差劲么?”
魃点头,然后从浴桶中长身而起,跨出了浴桶。她从水里起身,竟然没有带出一滴水,她的肌肤似乎光滑得连水珠都无法沾附其上。
包谷给魃准备的衣服都是以凤彩灵蚕丝制成的,不说是独一份那也是拔尖的材质,搁在魃这里居然被嫌弃得到宁肯不穿衣服也不穿这个。她头疼地揉揉额头,问:“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问完,发现魃压根儿就不搭理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内室。她挺无语,有些无奈又有些抓狂。她跟魃其实算是对头,如今一起落难,勉强暂时结成同盟,利益合作,各取所需而已。她又不是魃的老妈子,操什么心?可魃这么光着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实在……有碍观瞻。这若是搁在凡间,魃铁定被抓去浸猪笼。她说道:“你好歹弄点什么蔽体啊,这么光着你不觉得很难看么?”她没听到魃的回应,跟出去后发现魃坐在座驾外的望台上看着那浩瀚无垠的虚空发呆。
那名修仙者则默默地站在角落,将自己的存在感将到最低。
包谷知道魃有着天帝之女的记忆,亦有着作为魃这种存在的野性,她不知道魃关于前身记忆的觉醒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魃的灵智开启到哪一步,因此完全无法去揣测魃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心说:“魃光着就光着吧,反正又不是我光着。”魃不愿意穿衣服,她还能强迫魃不成?
包谷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她冲那名缩在角落的修仙者招呼道:“坐。”
那修仙者走到包谷的跟前,恭谨地抱拳行了一礼道:“楼文凤见过令主。”
包谷朝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示意这名叫楼文凤的散修坐下。
楼文凤应道:“不敢。”他撩起衣袍,曲膝跪下,说:“小人愿为令主仆奴效犬马之劳。”他用力地磕头在地,说:“肯求令主救内子一命,若有差遣,在下万死不辞。”
包谷说道:“你若能为我效命,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楼文凤重重地叩了一记响头,恭敬地说道:“文凤拜见主人。”主动地拘出息的一缕天魂和命魂封入魂牌中交给包谷。
这魂牌与收妖仆的血誓令牌有异曲同工之妙。包谷如果想要楼文凤的命,只需捏碎楼文凤的魂牌即可。
包谷没有推辞,收下了楼文凤的魂牌。她保下他的命,他为她的仆效命,公平交易。
在这种地方,落到这种境地,她没有那功夫去应对复杂的人心。被魃关在笼子里当食物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魃在荒古山脉逮到的。那些人要么是当初破除封印取圣器的那批,要么是后来内斗被送进荒古山脉的那一百万大军,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不计后果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被魃关在笼子里像待宰的鸡,连一点反抗都不敢,在魃要杀那用丹炉“煮”人的修仙者时,那修仙者却毫不犹豫地朝她扑来想向她下手。她用膝盖想也知道,就算她从魃的手里把他们救下来,他们也不会有多少感恩,只要有机会、有好处,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向她下手。楼文风一行是散修,他们去到荒古山脉是为碰机缘,当初她遇到他们时,他们见到她的修行境界低还曾好言劝她离开,她有着一些好感。但她对他们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解,又怎么可能确保他们将来不会转头对付她?
包谷有为修仙界谋福祉甚至不惜拼着有去无回地诓走魃,可她被修仙界中许多人的所作所为寒了心,而这些人里的还活下来的绝大部分都在这里了。她不否认这里或许有无辜、有心存善念者,可为恶者有机会还会做恶,心存善念者却不一定会阻止为恶者为恶,他们大多明哲保身。
包谷恩仇必报,对于这些罪魁祸首,她生不出丝毫怜悯,更不会给他们出手对付自己的机会。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他们想活命就必须将命交到她手上,否则,她肯定让魃活吃了他们。
她收下楼文凤的魂牌后,说了句:“你起来吧,回头我有事情交待你办。”说完走到座驾外的望外旁,坐在魃的身边,递了一盘灵果给魃。
魃看了眼包谷,接过果盘托在掌中,抓起一颗灵果往嘴里送。
包谷说道:“你能把你的血狱世界打开吗?在安排他们干活以前得对他们进行一些整顿,不然用起来会出乱子。”她的话音顿了下,又补充了句:“如果有不服从整顿安排干活的人,就把他们和灵药一起炖了给你加餐。”
魃一手托着果盘,一手抓着灵果,连看都没看包谷一眼。她的血狱世界无声无息地在她的身侧展开。
座驾的左侧车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色的炼狱世界。如果从座驾外看去,座驾能是座驾。从座驾内看去,如果不看那片血狱世界,一切正常。座驾左侧原本车壁存在的地方则化成了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血色世界。那车壁原本不过九尺高,可这血狱世界浮现后,从座驾内朝血狱世界的入口看去却觉得这入口无限大。包谷不知道这是视觉错觉还是空间法则的力量。须弥纳芥子世界?
储物法宝的原理就是须弥纳芥子,据包谷所知,对天道法则领悟到一定境界的强者是能够不凭借法宝为依存以须弥纳芥子术开避出一个独立世界,这世界的大小依据开拓者的实力而论。
包谷连续几次看到魃没用任何自成一方世界的法宝轻松打开血狱世界,不由得想到了传说中的须弥纳芥子世界。如果真是须弥纳芥子世界,且是如此浩瀚广阔的一方世界,魃的实力只怕比包谷预想中的还要高。这不仅体现在躯体的战力上,更是对天法道则的掌握和领悟上。
包谷的心里对魃又加了几分小心,只觉魃是真正的深不可测。要知道她师母雪清用的还是虚空宝界,而不是这种不依托法宝存在的一方世界。
在与魃达成共识后,包谷暂时不必担心魃会杀她,当即叫上楼文凤踏进了魃的血狱世界。
她迈进血狱世界,便感觉到面前的视线豁然开朗,眼里见到的比在座驾里见到的还要广阔。这白骨建造的宫殿比她之前见感的、感到的还要巍峨壮观,她站在这宫殿中,只觉自己小得像蚂蚁。玄天书库的大小还不及这白骨宫殿的十分之一。在她的身后,有一个九尺多高宽约丈余的口子,那口子就像是撕开空间而存在的,在通道口的另一端便是她的座驾。
她感到血狱世界中有难以数计的神念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眼扫视一圈这一层叠一层一个挨一个的笼子里的修仙者。见到他们,包谷想到他们破除封印取圣器使得玄天门失了荒古山脉这占据着九龙升仙局的宗门驻地、使得魃祸现世、使得她落到如今的处境,难以释怀。他们已尝恶果,可又给别人带来多少灾难和伤害?
她看着他们,不由自扪心自问,如果不是需要他们当苦力,她愿意从魃手上换回他们吗?她愿意见到他们去死!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一剑之威
包谷太明白这些修仙者在魃跟前和关在笼子里待宰的鸡没区别,但对她那绝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她环顾一圈四周,看到宫殿正位上方摆着一张白骨制成的大椅子。那椅子虽是白骨制成,却通体剔透如玉,椅子的扶手和椅背上更镶嵌有骷髅做装饰。她把那摆在主位上的大椅搬到宫殿中间,重重地放在白骨铺成的地面上,又摸了张厚实的带毛的妖兽皮制成的垫子铺在白骨大椅上,这才坐上去,又从超大储物袋的宝库中翻出一堆炼鼎的材料出来,还挪了个炼器的大炉子出来。她坐着魃的白骨大椅子守在炼器炉边操控炼器炉开始铸炼东西。
她炼造的东西以玄铁为主材,添入三分之一的大罗金精。
在吃人不眨眼的魃的地盘上把魃的宝座搬过来当椅子坐,公然地摆出炼器炉炼器,这对在场所有人来说都是匪夷所思、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包谷此刻却这样干着。她这么干,魃居然只扭头看了眼,皱了皱眉头就由得包谷去了!
许多人在震惊过后,反应过来,明白包谷这是在用行动无声地告诉他们:现在这地方包谷说了算!
目的?用意?那自然是他们对砍刀令主有利用价值,她要收用他们!不然摆出这阵仗干嘛?
不少人的眼里冒出希翼的光芒。
许多被吓破胆、不够沉稳的修仙者“扑通”一声跪下,哭求地喊:“令主,救救我……”
这部分失态的人只在这些人里占据极少数。
有许多的人静观其变,看包谷的下一步举动。包谷这举动已经告诉他们,她能让把他们从魃的手上弄出去,死亡的危险解除自然不用着急,以免落了下乘。
大势力出来的人在这时候更是暗中联合自己的同门,召集起同门弟子,从现存的人里选出主事者。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几万人的力量聚合在一起那是相当庞大的。包谷要用他们,他们有这么多的人,那就有了跟包谷谈的筹码。
没多大会儿功夫,包谷投进炉子里的玄铁和大罗金精化融化成液体混在一起。包谷将其引出来,以灵力控制慢慢地凝聚成形。那一团火红色的混合金液体呈圆形浮现在空中慢慢地变成了一口鼎慢慢冷却。在大鼎没冷却好、合金没有变硬前,她取出刻刀开始在那比人还高的大鼎内外飞速刻上封印符纹。
鼎形法宝难炼,成器极难。她如果以炼制法宝的方法来炼这口鼎,失败十次都未必能成形一次。她只能用铸炼凡器的方法铸鼎,这样铸出来的鼎只是一口鼎,其本身没有任何法力。任何人看到包谷用大罗金精混着玄铁来炼一口凡鼎都觉得是浪费!
鼎是凡鼎,但其材质不凡,至少足够坚固。包谷又在上面刻满符纹,以符纹组成一个封印法阵。密密麻麻的符纹浮现在这大鼎上,使得原本非常平凡的大鼎突然变成不平凡,甚至可以说已经算是一件低阶法宝!
她在刻好符纹后让鼎慢慢的自然冷固,待完全冷固过后,便从超大储物袋中挪出一件收纳地火的法宝在鼎下面燃起熊熊地火,又往鼎里大量灌入灵泉水,一直到鼎里水的高度超过一人多高才停手,然后从超大储物袋中把万年宝药像不要钱似的往里扔,还扔了几片虬龙悟道圣茶、摘了一片九阶冰莲的花瓣、滴了几滴元神果树的树浆精露进去。
魃被包谷的动静引动,晃到鼎边,绕着鼎转了又转,还蹲下身子去看鼎下面的地火。她确信这不是要洗澡,这是在熬汤!她攀着那已经被地火烧得滚汤的鼎壁,不满地瞅着包谷问:“肉呢?”抬手抓起大鼎中正在煮的九阶冰莲花瓣放入嘴边,一口咬下,在上面啃了个缺。待咽下去后,给了个评价:“虽然味道比不过破狱血莲,但味道亦不差,至少长了三万多年吧!”约有两个巴掌大的九阶冰莲花瓣吃完后,又问:“还有么?”
包谷问:“你想啃花瓣还是想吃肉?”
魃犹豫了下,说:“肉!”味道更好。
包谷“嗯”了声,又心痛地掰了片九阶冰莲花瓣扔进大鼎,恶狠狠地回头瞪着魃威胁道:“再从里面捞熬汤材料就打手。”
魃轻飘飘地扔了句:“你打得过我么?”说完,悠然地坐到一旁自己的白骨大椅上,非常没形象地把腿搁在椅子上曲靠在扶手上。她没穿衣服啊,随着她那非常没形象的坐姿,那最隐秘的地方完全没有丝毫隐秘可言。
包谷见到魃这模样非常难以忍受地抚额,她在心里叫道:“众目睽睽之下,你摆出这么一个……站到你跟前一出手就能把你办了的造型真的好吗?”都是女的,她对魃这模样断然做不到坐视不理。她取出一件袍子盖在魃的身上,见到魃不满地皱眉。她略作沉吟,摸出一壶六阶猴儿酒递给魃,说:“尝尝,好喝吗?”
魃揭开六阶猴儿酒的盖子一闻,眼睛都亮了,她叫道:“猴儿酒!”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宝贝似的把酒搂在怀里叫道:“是猴儿酒!”小心翼翼抿了一点在嘴里,细细地琢磨了下味道,那眼睛都眯了起来。那脸上的笑容幸福而满足,眼角却有泪水滚了出来。她抬手抹了下眼里滚出来的泪水,愕然地问:“我的眼睛怎么流水了?”
包谷听到魃这话也愣住,她真的没有看花眼。魃居然流泪了?
魃又小小地喝了口猴儿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她喝了好几口,小声嘀咕句:“我总觉得以前在哪喝过。”
包谷说道:“如果你答应我除了洗澡睡觉都不再光着身子,我就给你十壶这样的猴儿酒。”
魃皱起眉头看着包谷说:“你说过管喝够的。”
包谷说:“我可没说是猴儿酒。你知道猴儿酒不在灵酒的范围内。”她说完取出衣服搁在魃的身上,说:“穿好衣服后再来找我拿猴儿酒。”
魃拧起衣服嫌弃地看了又看,扔回给了包谷。她再抬手一扬,掌中凭空多出一条神金锁链。这神金锁链有手臂粗,极长,一端被魃握在手上,另一端则堆成一座小山丘堆在大殿中。魃对包谷说:“把你的战神剑借我用一用。”
包谷一脸惊悚地看着魃,问:“你不会是想用我的玄天剑在斩神金吧?我的玄天剑是用大罗金精铸的,你拿它来斩神金?你就不怕把我的剑崩了?”
魃说:“崩不了。”
包谷咬牙切齿地叫道:“若是砍崩砍缺了,我扣你的口粮。”
提到口粮,魃又朝大鼎里看了眼:“没肉!”
包谷说了句:“一会儿就有了。”祭出玄天剑递给魃。
魃握住玄天剑缓缓地挥动了几下,她的手腕极其灵活,玄天剑在她的手里就像是活了般,她闭上眼,感受了下玄天剑的气息,又回头看了眼包谷,说:“可惜剑魂在你身上。”她的话音一落,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她双手握剑,身形腾空而起,宛若一道长虹般从身旁的那堆成山丘般的神金顶端瞬间贯穿到底部。随着她从那堆成山的神金中穿过,一股浩荡的剑气激荡而出,一瞬间将那堆成山丘的神金锁链全部崩碎!
包谷只感觉到有东西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惊得她仓皇闪避,退到白骨宫殿的柱子后。
令人心悸的剑意弥漫开来,慑得人心头发寒。一股召唤力量从她的心头泛起,就像是有什么在不远的地方与她相呼应,好像是她的玄天剑。她的心念一动,玄天剑便出现在她的掌中,剑身颤动嗡鸣声不断。包谷赶紧朝玄天剑看去,只见通体泛着五彩缭绕的光芒,一点缺损都没有。她一想也是,她融了剑,剑与她都是完整的一部分,剑若有损,她必受伤,早吐血了。
她从柱子后探出头去,只见满地的神金锁链残碎。长一截的有几丈长的,短的,断成了拇指大小的比比皆是。
包谷瞬间觉得玄天剑跟了自己简直是明珠暗投啊!瞧瞧落在魃的手中,能一剑把堆成山的神金劈成渣,落在自己手里——最大的作用就是拿来震慑——令主我有上界仙兵!
魃看到包谷把剑收了回去,不满地嘟嚷句:“小气!”然后开心地几个扬掌,卷起满地罡风把这些崩得到处都是的神金给拢到一处,坐进了神金堆里。
包谷震惊地看着魃居然在拿这些神金炼器。她凑过去,说:“哎,分我一点神金呗,就当是你刚才借钱的租金。”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魃扭头淡淡地看了眼包谷。
包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正要灰溜溜地走开,忽然,她感觉到头顶有异,一抬头,赫然看到一座神金锁链山砸了下来。吓得她的脚下一滑,瞬间闪出去十几丈外,那座神金锁链山落在她的身后,离她的后背不到一尺远。包谷顿时喜叫道:“我一会儿再送你一壶至尊猴儿酒!”忙不迭地用超大储物袋把这堆神金收了进去。她走到魃的身边,将一壶至尊猴儿酒递给魃,说:“给,这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品,我手上都没两壶。”
魃接过至尊猴儿酒打开盖子一看,惊讶地瞪圆双眸,她又再小小地喝了口,然后朱唇半张,一双美眸盯着包谷滴溜溜地转。
吓得包谷浑身一紧,赶紧叫道:“别用这眼神看我,这酒不是我酿的。”
魃不置可否地收起了至尊猴儿酒,继续用神金炼东西。
包谷将视线挪向被关在笼子里的众人身上,给出他们两条路,一条,继续当魃的粮食,一条,交出所有的法宝、成为她的仆奴。
能到荒古山脉图谋圣器的都是很有实力和地位的,他们畏惧魃,却并不惧包谷,如今知道包谷要用他们,而他们人多势众,岂能甘愿去做那低贱的奴仆?就连有些愿意想做仆奴谋求一条生路的人也遭到他们暗中要胁。
之前跪地哭求包谷相救的那些人早在这些人的暗中胁迫下站了起来,一声都不敢吱。有些不服从的早被弄死了收进了储物法宝中。如今这些关在笼子里的人仍在大势力的控制中。他们无力与魃相抗,但与包谷抗衡的手段有的是!
第三百四十九章 虚空生存
包谷见到没有人吱声,大部分人都沉默地看着他。只有少数修仙者站出来喊话,说得特别漂亮,暗中的意思却是在拒绝成为仆奴。
包谷压根儿不和他们废话。她让魃打开其中一个笼子,让楼文凤去将笼子里的人揪出来。
楼文凤的实力并不强,那笼子里足足有好几百号修仙者,仅其中各势力的人结成的阵势都令楼文凤无法靠近。
包谷冷笑一声,让楼文风出来。她走到魃的身边,朝那笼子里的人一指,说:“这个笼子里的人不愿意干活不肯听话,我不要了,都给你炖肉吃。大鼎里的汤都熬化了,该放肉了。”
魃瞥了眼包谷,很不愿意给包谷当枪使。可看看大鼎,再看看这好几百个人的食物。她原以为一个不剩的,结果又突然有了好几百个可以拿来炖肉,而且是用万年宝药炖的人肉,那点不乐意全都烟消云散。顿人肉的诱惑使得她直接打开笼子揪出一个人,一手落下去就要揪断脖子扔下锅,却又听到包谷大喊一声:“等等!”魃顿时怒目相瞪,怒问:“你想反悔?”
包谷说:“掏了肠胃,扔活的进去。”她见到魃面带疑惑,便又说道:“味道更好。死人咽气时,精气难免流失。”
那修仙者惊骇地大叫:“不……不……不……别……我愿为仆为奴……别吃我……我愿为奴为仆……”
包谷冷声道:“晚了!”
魃利索地把人开膛破肚,锋利的手爪探进去一把将肠胃全部捞出扔在地上。那胃肠扔到地上还是温热跳动的,落在地上,格外惹人注目。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人扔进了大鼎中。人扔进鼎中,那人便要朝外冲,却被鼎口中的封印力量封住无法冲出鼎口。他在大鼎中拼命挣扎,那被地火烧得滚沸、温度极高的水烫得他发出声撕力竭的惨叫。他的元神出窍,意欲以元神冲出,可那元神仍受封印所制,最后在大鼎的熬炼下,元神一点点一融化成为金黄色的蕴含着精纯生命力量和灵力的神液融进了灵汤中。那人活生生地被一点一点地烫熟。修仙者的生命力强悍,即使在这种高温下也不容易死,在里面挣扎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最后才咽了气。
这么大一口鼎,炖一个人怎么够?魃连续扔了三四个人进去,看到鼎里的汤都快溢出来了这才罢手。三个被天膛破肚的大活人在里面发出凄至极至的惨叫挣扎,最后活生生地被烫死煮熟……
魃吃活人恐怖吗?恐怖!
包谷这一出比魃更恐怖!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尽皆胆寒!
最初打开的那笼子里的人几乎崩溃,有人哭叫着冲到笼子边愿意为奴为仆。包谷只冷冷地说了句:“晚了!”便让魃打开第二个笼子。
魃非常开心地打开第二个笼子,双眼冒光地看着这些人,就等这些人不愿意当包谷的仆奴继续成为她的食物。
这些人在魃那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又看到魃身后那口熬着人肉的大鼎,吓得心胆俱裂。笼子一开,就有人连滚带爬地滚到包谷身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把身上的法宝全部奉上去,拼命地叩头叫道:“别杀我,别煮我,我愿意为奴为仆……”
笼子一个接一个地打开,里面的人,交出身上的所有法宝,又拘出一缕命魂和天魂封入魂牌中交给包谷,再到一旁的楼文风那进行登记,将来历出处、修行的功法路数、特长等一一造册登记。
有心眼多的人想藏私,把法宝纳在体内的丹田中裹藏起来。
包谷的修行境界弱,很难发现这些修行境界比她高出许多的人的小动作,并没有发觉。
可这些小动作瞒不过魃的眼睛,魃一旁把这些有小动作的人全落在眼里,她却没有吱声,抱着大鼎啃着香喷喷的人肉,脸上笑得都快漾出花来。
魃笑得太开心,以至所有人都觉得很诡异。
就连包谷都浑身发毛。她问道:“你拣到金子了吗?笑什么?”
魃只笑不答。直到她把鼎里三个煮熟的人都吃完了,才又晃到第一个打开的笼子前准备继续去揪人。
那笼子里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有人拼命地朝着包谷叩头叩得头都破了!
包谷充耳不闻。他们已经成为魃的口粮,她敢在魃这吃货嘴边抢东西?嫌命长!放了那些人,以后怎么管束别人?不过她还是对魃说了句:“你悠着点吃,吃完了就没有了。”虽然这么煮人是她弄出来的,可这么煮人吃人,她自己也渗得慌。况且,魃吃了那么久、那么多的人,只怕早吃成了习惯,若是久了不吃人,未必受得了。以后馋人肉了,没人炖给魃死,魃必然朝她手下的仆奴下手,难免会生出事端来。
魃说道:“不怕,还有好多呢!”
包谷困惑又略带警惕地看向魃,问:“好多?”
魃问:“你不介意我把不听话的都吃掉吧?”
包谷点头。
魃心满意足地拍了个巴掌,满脸惬意地说:“那就是了!”她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问:“以后炖人肉,你还会给我放这么多的天才地宝吧?”
包谷僵硬地点了点头。魃这么吃,她委实心痛。可要收买魃,不大出血是不行的。
魃得到包谷的肯定回答,非常好心情地将小手一挥,说:“你忙!我自己煮肉,不用管我。”她一把从笼子里揪出一个人,开膛破肚捞出肠胃扔进大鼎里。添了新肉,自然还是再添炖汤的材料,她又让包谷给了她不少万年宝药加进去。她没看到有那九阶冰莲,不满意地说:“差了一瓣莲花。”
包谷将一整株九阶冰莲都给了魃,说:“只此一株,你省着吃,吃完了就没有了。”
魃觉得自己相当会过日子,因为她只掰了半瓣扔进大鼎里煮。
包谷不知道魃到底掳了多少人、又吃了多少人,她只知道魃关起来留着慢慢吃的人便多达三十多万。整顿这些人是非常繁琐的事,她又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代劳,只能自己坐在这一个一个地慢慢弄。好在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可以慢慢弄。
成为仆奴的与没成为仆奴的分开关,又将这些奴仆按照擅长分开关。例如擅长炼丹的关一处,擅长酿灵酒的关一处,擅长炼器的关一处。她在收他们为奴仆登记造册时就将他们区分开,分门别类地关了起来。
最让包谷没想到的是这些人里居然有幽影阁的探子,且就是在不久前进入荒古山脉打探情况时被魃抓走的。
包谷搜过那几名探子的魂识记忆,确定这只是个效忠砍帮的倒霉蛋,而她现在又缺信得过的人手,便给他们委派了一些管事上的活。
这地方没有时间,包谷倒弄了个漏斗计时。
三十几万人,在有那六名幽影阁的探子帮忙的情况下,仍然忙了三个多月才完合整顿好。这效率让包谷深深的感到愁怅,又想念起王鼎来。若是让王鼎来办,最多半个月就够了。想当初迁往青州的散修那么多,王鼎在短短半个月就都安置好了。
三个月时间,魃用神金铸了把剑,还铸了一面盾牌,以及一套利落的战甲穿在身上。盾牌并不大,只有一截小臂大小。在盾牌炼成的时候,包谷看到魃将盾牌挂在手臂上,将盾牌的力量激活的时,盾牌中释放出一片刺眼的光芒挡在了魃的正前方,那力量从盾牌正面扩散到魃的全身,正面的防御力量最强,不用想也知道是用来抵挡正面最强的攻击的,至于笼罩周身的力量则是抵挡余波震荡的。那盾牌不用时,便被魃和炼成的那柄剑一起挂在腰间。
魃用神金炼造的那身战甲很漂亮,说是战甲,却是长袍形状,整副战甲宛若形云流水般线条流畅忧美,非常完美地贴在魃的身上,衬得魃的身上的身姿玲珑有致。粉雕玉琢般的魃裹在呈华丽长袍中的战甲里,精致得像个被花瓣包裹的瓷娃娃,水灵灵的,漂亮得让人很想在地的脸颊上捏几把。不过也只能想想,谁敢去捏?
包谷看到穿着漂亮战袍出来的魃,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魃总不穿衣服,还嫌弃她给魃准备的衣服了,她给魃备的衣服在魃自己炼造的神金战袍面前那真的就是渣啊!她好想让魃也给她弄一套这样的,可想到魃是花了三个月时间才炼好的,想让魃费这功夫给她炼一套,够呛。
第7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