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 作者:管红衣
正文 第21节
[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 作者:管红衣
第21节
“师傅,这次出门带的不多,这些银票你先拿着,门派重建处处都得花钱。”沈杰然十分土豪地随便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跟着温明初一起给他们送行的人不小心瞟到了那两张银票,都齐齐抽了口冷气。
温明初也没跟他客气,冷哼一声理所当然的收下了。虽然外表还是那个样子,实际上心里都甜出蜜了,尤其是在自己二师弟面前觉得面上倍儿有光。
但他心里却是悄悄地记下了这份情。门派之前被一抢而空,现在是百废待兴,重新修建、招弟子都是需要钱的。
“师傅,您老人家多保重身体,莫太操劳了。”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袁灵修已经把温明初当成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了。
“行了,走吧走吧,早去早回。”鬼眼道人装似受不了的挥手赶人。
袁灵修最后不放心地嘱咐道:“信鸽您留好了,有什么事飞鸽传书给我,我们会马上赶来的。”信鸽是峒山派自己养的,专门用来远距离通信。
摆脱掉老头,沈杰然就不着急了,每天带着袁灵修走走停停,不像是赶路,倒像是在游山玩水。
每进一个像样点的郡县这人都要好吃好喝上一顿,如果时间晚了觉得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便就在当地住下。这一日晌午吃饭的时候,袁灵修忍不住劝:“我们前面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还是快些赶路吧。”
“不急不急,听说这里有个百花园是新建的,风景不错,一会儿吃完了饭我们先去逛逛消消食再走。”他可是异常珍惜和阿俢两个人出门在外双宿双栖的时候呢。
袁灵修便不再说什么,索性晚上的时候这人还知道要赶路懂得节制。
“真是的,我就说坐马车嘛,这样阿俢也不会很辛苦。”沈杰然不止一次地抱怨。
“马车太慢了。咱们还是应该先把正事都办好了才是。”
沈杰然发现袁灵修这半年的变化还真是不小,如果是以前的阿修,一定连管都懒得管,更不会催他赶路——虽不会拒绝跟他一起出来,却也不会为他的事而多操心。
虽然阿修现在会时常管着他,也学会拒绝了,可他却诡异地越来越喜欢这样袁灵修了!就像是现在,这人有些面露难色地思索着到江南以后的事情的时候,简直让他喜爱的欲罢不能。
他喜欢这个会为他担忧、会因为是为了他好而说些忠言逆耳的话的阿俢。
“阿俢……”沈杰然咽了口口水,声音即使是在嘈杂的酒楼里也能听到。
袁灵修下意识地觉得大事不妙,这家伙真的可以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发/情!
“那个……听说总做那事也不好,你还这么年轻……”
“阿俢是在忧心我的实力?”沈杰然挑眉,声音有些沙哑,隐隐地透着危险。
“我……当然没有……”
沈杰然看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忽然站起来:“小二,结账!哦对了,再给我开间客房。”
“不是去百花园吗?”袁灵修不死心地问。
沈杰然邪笑着舔了舔自己雪白的牙齿:“来得及。”
就这么走走停停地又行了半个月,两个人总算是到了陵王驻守的豫州。
江南一带素有水乡之称,又称鱼米之乡,相对来说比其他地方都要富裕。郡外落英缤纷阡陌纵横,城中水道纵横,水上有规模不一的石拱桥或石板桥,主要是以水道大小不同所划分的。水道中时常有行船画舫通过,水道旁的亭台楼阁也修的极为精致。这里最多的就是小桥流水人家了。又时常有丝竹声不绝于耳,却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和安逸之感。
别说是袁灵修没见过这样风情的地方,便是只在西域大漠中呆过的沈杰然也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不禁感慨道:
“陵王老儿占着这么片地方,怪不得能把兵马养的那般壮硕。”
袁灵修也觉得江南这地方还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是个宁静富裕的地方。
两个人自然是先找个地方吃口饭歇歇脚,这一路虽然不怎么赶,但毕竟在马上行了半个月,多少也有些疲乏。
“等见完了陵王老儿,咱们还可以在这地方玩儿两天。”沈杰然说。
“说起来,五叔他们给你寄回来的信物是什么?可有言说他们与陵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信中倒是没说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五婶还给了我一封信,说把那封信给那个陵王他自会乖乖跟我们合作。”
“难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袁灵修不禁猜测道。可是这事也并非儿戏,私交好的人也不一定立场就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都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过于乐观。如果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傅怀远何必劳烦沈杰然亲自跑一趟。
陵王的背景跟沈家这样的世家还不同,最初的陵王是一位亲王。因为曾带兵出征统一了南面的几个小国扩大了大承的版图,战功赫赫,为表扬其英勇和军功,才把豫州这一片都划给他做为封地。
积年累月下来,陵王的后代也逐渐成为了南面这一片的霸主。
如果不是这里距离京城的位置较远、陵王一脉又一直比较安分守己,恐怕近几代的皇帝第一个想要除去的就不会是他们沈家而是陵王他们了。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稍稍休整了一下沈杰然和袁灵修就直接去了陵王府。
40 章回三十九
陵王府的整体建造却不大符合江南人家的那种小宅院,在大门外看,陵王府建造的整齐,肃穆,都是用灰黑色的石砖砌成,还能看见里面有一个很高的塔楼像是用来做观望台的建筑。
陵王府门口守卫森严,沈杰然和袁灵修想要进去还要等他们的一个守卫去通报。
沈杰然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好歹也是先帝亲封的小侯爷,虽没有实际的官职,但到底品级还在那里。再说了,在京城的时候谁不认识沈小侯爷?若是沈杰然真去谁家登门造访,他们哪个不是蓬荜生辉恨不得扫阶相迎?
虽然觉得憋气,但他们好歹还有任务在身,沈小侯爷便也忍了。
哪知道那守卫过了很久才跑出来说,他们大人没听说过沈家,也没听说过什么小侯爷,不见!
沈杰然气归气,这时候倒没有冲动地想要闯进去理论一番什么的,他毕竟也不真是个尚未弱冠的少年。
要问现如今该怎么办?沈小侯爷邪恶一笑。
他跟阿俢皆是轻功了得之人,这小小的府墙还能拦得住他们?
袁灵修本就是个没有主意的人,沈杰然干正事的时候他也不想出来指手画脚。既然他已经决定,那就只好上了。
两个人连天黑都懒得等,就那么大刺刺地一道墙一道墙地越过去,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寻过去,直到在他们方才于外面看见的那个瞭望台似的楼阁二层找到了样子和架势都最像陵王的那个人。
两个人自然也没有忽略这不算顶部阁楼就有三层高的楼阁上面,牌匾写着的三个大字:摘星阁。
沈杰然也只在京城和西域战场上面呆过,他之前从未想到有人修建这么高的楼台只是为了能在傍晚的时候俯瞰满城烟火,或是为了在天气晴朗的夜里能更近的欣赏漫天星光。
在京城里谁家的房屋敢修的比皇宫高?他在边塞的城楼上倒是见过这么高的建筑,但那却是为了方便瞭望准备的。
已经跃进了二楼、正跟陵王眼对着眼的沈杰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土豹子小侯爷开口道:“微臣沈杰然,参加陵王殿下。”陵王虽说地位已经沦为藩王无异,但他们这一脉毕竟也是皇家血液,按理来讲应与亲王待遇一样。
那陵王看见他们也没有什么意外,倒是正跳舞给他助兴的那群歌姬舞姬似乎都被腾空跃进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统统都花容失色了。
那陵王看面相似是四十来岁,相貌周正,块头很大。但却不是富态,而是相当的魁梧健壮。他嗤笑了一声,见到两个人擅闯到他面前也不见他惊慌,反而不屑地道:“哪来的小毛贼,竟敢擅闯我陵王府,简直不要命了!”
可是待到沈杰然抬起头,他看清楚他的面容后,原本就算他们突然闯进来也依旧谈笑风生的陵王殿下登时变了脸色。
他指着沈杰然,神情激动地问:“你你你……你跟沈峰是什么关系?!”
原来他们果然是认识的。沈杰然一边想着一边答道:“沈峰正是家叔。”
“我艹!”陵王殿下激动地站起来,随即说:“你们沈家的人还敢来我的地方?简直是找死!小子,我告诉你,念在你还年少本王就饶你一命,赶紧给我滚吧!”
沈杰然还有空寻思道,不止这陵王府的建造跟江南风格迥异,就连这陵王的性格也不像是个土生土长江南人。
他怒极反笑道:“殿下还不知我来是所为何事,就要赶我走,难道这就是陵王的待客之道?”
那陵王并不上他的当,但也明显被他气到了,“你不请自来进了老子的地盘,还敢说自己是客?”
“方才臣确实是有麻烦人通报,可惜陵王殿下连见我们沈家人一面的胆量都没有。”虽然不知道这人跟他五叔有什么过节,但看他态度总归是是敌非友了。既然是这样,他对他太客气,对方反而会觉得他好欺负。
而且知道了这位陵王可能跟他五叔有仇,沈杰然也想明白了件事。
傅怀远大概是知道这陵王跟他们沈家有仇的。这种情况还命他前来游说,这分明是在作弄他!
话又说回来,他五叔和五婶之前也不说明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怕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小子,你还真敢说!今天老子就代替你们沈家人教教你这个没礼貌的小毛头!”
他说着,就从面前的矮桌下面抽出了一把大刀。那大刀约有四尺来长,上面镶有宝石,刀口锋利无比,看起来很是沉重,但看陵王挥起来简直就轻若无物。
他状似随意地劈砍下来,力道却有千斤之重!
没想到这陵王脾气这么火爆,一言不合就真的大打出手。沈杰然只得抽出随身的佩剑上前去迎敌。
“啊!”旁边的歌女、舞女还有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看见这边打了起来,都惊叫地奔走逃开了。这时候守在一层的侍卫们才发现不对,立刻有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可是主子正在跟人打架,他们也不好这时候上手搀和。但那几个侍卫也并没有任何的不知所措,只是都拔出了武器在旁边严阵以待。观他们的样子,显然这种事情已经遇见过不止一次了。
袁灵修静静地站在一旁,他身上的那种淡然的气质十分引人注目。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么简单轻松地站在那儿,仿佛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同伴,又仿佛这场真刀真枪的打斗只是儿戏一般,并不足以令他挂心。
这摘星阁的二楼极为空旷,只有一张小桌,一袭软塌,剩下的就是四根极为粗壮的红漆柱子,大概是为了承重所设。既然这么空旷,沈杰然打起来就没有一丝后顾之忧。当然了,就算是这里面有的是东西,他也会毫无顾虑的挥剑,恨不得能破坏几个物件就尽量破坏几个。
可陵王殿下似乎在这层里面施展不开似的,两个人一眨眼就过了几十招,陵王突然引着沈杰然双双一起旋身从窗口处跃了出去。
两个人齐齐落到摘星阁前面的院子里,在这里陵王似乎没有了顾及,全身的蛮力都使了出来,破坏力惊人。
这人似乎是天生神力,力气极大,把那把大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幸亏沈杰然平时也没少练剑,他也是身经百战且又相当灵活。但那陵王的速度竟也不慢,就导致他伤不了他,他也进不了他的身。
硬碰硬自己不是对手,沈杰然本来想拖到这人力竭以后再战,没想到陵王就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力道并不见有变弱的趋势。无奈之下,他只得做出且战且退的架势,又一步步地引着他回到摘星阁附近。
“乒乒乓乓!”兵器相接的声音不时传来,令听到的人都觉得虎口发麻。
陵王是越战越勇,沈杰然虽还没有使出全力却也没打算手下留情。真诚有时候并不是获得一个人的友谊的唯一方法,从他进陵王府开始他跟陵王的关系就不是对等的,这种时候想要让对方服气,还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惜这位陵王也不是吃素的,沈杰然想要把人打的心服口服又不伤其性命,还是有些难度。幸好他已发现陵王殿下虽然勇猛,但招法太过刚劲直来直去,如果等待的时机的话,智取却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交战了好一会儿,从下面打到上面又从上面打到了下面,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三楼的围栏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忽然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样,有些飘渺,却奇异地十分引人注意,好像字字敲在了人心头上似的。
陵王听到那声音立刻就连退了好几步,跳出了战斗区不再打了。
“傅黎!你在做什么,竟然还敢在我的地方打斗?”依旧是很冷淡的男声,听不出一丁点情绪却也没什么特别的了,仿佛方才那般可以直击心灵的感觉只是他们的错觉。
既然对方已经停手,沈杰然便也只好收了功。虽然未分胜负,但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停了手以后,沈杰然这才发现声音是从第三层传上来的,他仰起头来试图看看上面是什么人,却发现阳光太过晃眼睛,根本就睁不开眼。
方才还耀武扬威大刀阔斧的陵王殿下这时候竟然发起怂来了,明明是小山一般壮健的体魄,声音听起来却既委屈又有点撒娇的味道:“是他先挑衅我的!”
“……”沈杰然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也不能怨他,实在是眼下的这个画面给人的冲击太过强烈。
袁灵修这时候也纵身跃到了沈杰然身边,对他低声说:“楼上的那个人不简单,内力极深。”
“哦?”袁灵修现在也算高手了,高手对高手自然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感知,“阿俢发现了什么?”
“他方才第一句话的时候用了内力,很强的内力。”要不然也不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袁灵修就是以此判断对方很厉害的。沈杰然方才全心对战,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也实属正常。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摘星阁一楼和二楼之间有楼梯,但是再往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袁灵修这么一说沈杰然也发现问题了,方才他们依照丝竹之声直接到了第二层,乍一看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就是因为二楼除了那四根粗壮的承重柱以外,再没有任何东西是与三楼相连着的了。
旁人修建建筑不就是为了让人住吗,就是不是为了住,也总归是有点用途,自然是怎么用的方便怎么建。而他们这个建筑倒是古怪,哪怕主人家轻功了得能自由上下,可伺候的人呢?就算不用人伺候,那总得有人打扫吧!
还是说这陵王府真是高手入云,连扫洒的下人都身手了得?
那边的陵王还声音透着委屈地努力数落沈杰然的种种不是。
“他们认识顾长风?”清冷的声音徒然传来,打断了陵王所有的抱怨。
陵王殿下就像是给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般,徒然没了声音。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陵王忽然变得哑口无言,袁灵修跟沈杰然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问。
袁灵修——顾长风是谁?
沈杰然——不知道,听都没听过。
“哼。”一声足以拨动人心弦的冷哼传了来,沈杰然这次是瞅见了,三口的栏杆旁并没有人,想必发声的人还在屋内,并没有出来看他们。
“潇潇啊,你听我说!是他们自己不请自来地找我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阿潇,你要相信我,我跟顾长风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陵王殿下说着就想纵身跃上三楼,哪知道才到了半空中,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打了下来。
沈杰然和袁灵修都看得清楚,这下更肯定楼上的人果然是深不可测。
“把事情给我处理好,否则别来见我!”
陵王殿下也不顾旁边还有手下和新结的仇敌,被打下来以后整个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肉眼可见的萎靡了。
但是也就萎靡了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楼上,惊喜道:“也就是说我把他们的事情解决了,你就让我上去见你了?”
楼上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陵王殿下却忽然变得踌躇满志,看沈杰然的目光简直就在看待宰的祭品一样。
看见没?这才是惧内!沈杰然冲袁灵修眨了眨眼睛,他瞅着陵王那贱兮兮的样子,就恶劣地猜楼上那个大概就是他老婆。
袁灵修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你说你叫什么来着?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快说快说!”
“我们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过来,自然是要紧的大事。殿下,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沈杰然不急不缓地说。
“你还真是麻烦!那你们跟我来吧!”
傅黎,也就是这一代的陵王殿下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个小花园,进了一个明显是用来会客的地方。
他们刚一进去落座,就有人给看茶了。
傅黎跟沈杰然打了一仗,积攒多时无处发泄的火气明显消了一些,但对他们还是很没有耐心地说:“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杰然看了看站在旁边侍立着的婢女和小厮。
傅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些人明显是受过训练的,就一声不吭地鱼跃了出去。
沈杰然这才开口:“我这次是来跟殿下谈合作的。”
“老子跟你有什么好合作的?”陵王惊奇道。他这个惊奇的表情明显是在说老子不杀你已经算我心眼好,你还敢来给老子谈合作?
“臣此次前来并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了京中的一位前来与您交涉的。”
“谁?我警告你啊小子,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别在这里跟我故弄玄虚。”
“殿下一族在江南盘踞多年,势力早已稳固,多年来更是成了这长江以南的唯一霸主,但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你那座摘星阁建了有多少年了?见过它的人又岂止仅是今天的我们?”
“你什么意思?”
“殿下觉得,皇上真的会不知道远在江南的陵王府里有一幢比皇宫最高的房屋还高一倍的建筑么?”
沈杰然之前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该怎么跟陵王切入他所要说的话题,毕竟总不能一开口就说你来与我一共支持四皇子吧!直到看见了那幢四层楼高的摘星阁,他便想到了这个以建筑比喻陵王实力的办法。
哪知道这陵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听他这么一说只是嗤笑道:“皇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管我是不是建了一座比他家后院高的楼?”
“皇上一开始也许并不会有闲心管殿下的那幢高楼,但不代表他老人家永远都不会想起来这件事。就算皇上懒得管,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可都还闲得很。”
傅黎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难道你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事的?”
沈杰然说:“不光是为了提醒,我还早给殿下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我们是同病相连。”
“哦?”
“我沈家在西域也有这样一座高台。”
傅黎狞笑了起来:“小侯爷的法子本王没兴趣。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那本王就送客了。”
沈杰然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他自信地说道:“陵王殿下,可能您现在还不信,但我们确实是是友非敌。”
“小子,我承认你的武功不错,你敢擅闯我陵王府老子也敬你是条好汉,但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还能让老子坐下来听你废话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你别不知趣,速速离去吧!”
被说成乳臭未干的沈杰然有些觉得好笑,他也知道陵王赶他走确实是因为他年纪轻,分量不够且短短的时间内也无法让陵王信任他。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说:“家婶知道我近日回来拜会陵王殿下,特别让我把这封书信带给殿下过目。”
看见那信封上的字迹,傅黎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在那封信上。但是他的样子很犹豫,并没有接过来。
他问:“这是长风给你的?”
难道他五婶的名字就叫顾长风?
——看样子是八九不离十了。
沈杰然原来虽觉得不大可能,可也考虑到这位陵王打出生开始就在江南待着,不知道沈家也实属正常。没想到他不是没听说过,而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故意不想见他而已。
结合这人的态度和方才摘星阁楼上的那位说的话,沈杰然自动脑补出了二十年前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儿女情愁……
傅怀远说陵王跟他五婶原来是好兄弟,那么两人从前大概就是竹马竹马的关系,陵王中意于他五婶顾长风,可惜他五叔横刀夺爱把人给抢去了。痛失所爱的陵王傅黎从此开始痛恨沈家的每一个人。然后就是方才楼上的那位,大概是傅黎的新欢吧,他由于也知道傅黎之前和顾长风的事,因此在听说他们和他五婶有关系的时候才会说让傅黎把事情赶紧处理好。
看陵王殿下那一会想接一会儿又不想接的纠结表情,沈杰然就知道自己猜的应该是差不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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