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 作者:管红衣
正文 第22节
[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 作者:管红衣
第22节
沈杰然干脆把那封信直接塞进了他手里。
傅黎举着信犹豫了半天,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终于还是打开看了。
信的内容应该极短,因为只有薄薄的一张纸,陵王很快地就看完了。将信重新装回了信封,魁梧的陵王殿下开始背着手不断地在屋里踱着步。
“殿下?现在您可愿意相信我了?”沈杰然试探着问。
“我相信你个屁!”傅黎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虽然样子很恼怒,但却不似方才那么暴躁了……嘴角甚至还漏出了一点诡异的、类似于释怀以后的笑容?
坐下以后的陵王殿下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他抱怨道:“我看了顾长风的信,阿潇这下更不会原谅我了。”
眼看着有戏,“恕晚辈多嘴,”为了拉近距离沈杰然不动声色地擅自换了自称,“那位阿潇公子是殿下您的……?”
“他当然是老子的媳妇儿了!”说到这一点陵王殿下便控制不住地委屈上了,“虽说是老子的媳妇,但是老子也不知道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方才被林潇隔空一掌从半空中劈了下来这两个小子也看见了,他老脸早就丢光,也没什么可顾及的。
况且陵王殿下为了自家王妃也没少在属下面前丢脸,早就丢习惯了。
“哦?这又是为何?”
傅黎虎目圆睁地瞪他:“关你屁事?小屁孩你懂什么?”
沈杰然已经习惯了他言语中的粗鲁,他握住一旁的袁灵修的手说:“因为晚辈也有一位男妻。”
傅黎像是刚刚看见袁灵修一般。
只怪沈家的人在他这太拉仇恨,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你竟然把你男妻带出来了?还跑了这么远?”傅黎压不住好奇地问。
男妻虽是男子,但嫁为□□以后也要守着那三从四德的规矩。不是不能出门,但把男妻公然带到江南,还把他留下来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阿俢之于我乃是鱼与水的关系。”沈杰然语气平淡,却隐约中透露着自豪地说。
傅黎听到这话,似乎是有所感悟。
沈杰然继续说:“恕晚辈直言,那位阿潇公子自与您成亲之后,您是不是还时常宠幸别人,而在您看来阿潇公子总是莫名其妙地跟你生气?”
……
傅黎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殿下在自己男妻居住的楼下跟那些歌女舞女调情,想必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
“那是因为他总不理我,我、我,我就是想气气他!”
沈杰然发现这位殿下不知道是不是傻的,但在某些方面绝对是缺了一根筋。人家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跟你生气呢,你还用这种事故意气人家。这不是开战,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还有那个什么潇的也够扭曲的了,你说你是为了什么而生气你倒是说明白了啊,你让这么一个从小到大成长在一个唯我独尊的环境里的人自己明白过来要尊重别人考虑别人的感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估计这人追不上他五婶,也不光是他五叔太有魅力的缘故。沈杰然有些鄙夷地想到。
……也怪不得陵王殿下这么暴躁,想必是被心上人冷落太久,怕是早就给憋坏了。沈杰然看他的目光鄙夷中又不禁带上了点儿同情。
袁灵修掐了掐沈杰然的手。
沈杰然忙从自己恶劣的脑补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殿下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那个阿潇王妃也够能忍的,估计也是舍不得,要换了个能舍得的,他那么高的功夫下楼来一掌拍死你就完事了!”话音一落就感觉说陵王殿下被拍死有些不好,又忙说:“再不然他要是一扭头就走了,这天大地大的殿下您说您可上哪把人给找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陵王殿下登时就慌了,仿佛这会儿林潇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沈杰然连忙按住他:“别急别急,那就是假设,刚才阿潇前辈不还说让你处理完事情去见他吗?再者说来,他要想走早走了,何苦留到现在?”
“那老弟你说,本王现在该怎么办?”陵王殿下大概已经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确实有问题,可把他给急坏了,连称呼变了都没发现。
沈杰然也没有纠正他无论是按辈分还是按年龄来讲自己都应该管他叫叔的事实,干脆说道:
“大哥你先别急,你这个问题严重了,但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可你得把你们之间的事都告诉我,我才能分析到底怎么办。”
沈杰然来江南本是来谈最重要的正事的,没想到到后来却变成了帮不开窍的陵王处理自己的家事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跟陵王殿下友情的建立不是因为轰轰烈烈地打了一架,也不是因为他五叔五婶的这条纽带,而是因为他的到来,帮助陵王解决了自己目前最大的烦恼——与男妻生活不和谐的内宅问题。
41 章回四十
陵王在江南这块儿就是个土皇帝的存在,而傅黎的成长史更是无忧无虑被人娇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那都是他二十岁以前的生活状况。
而二十岁以后令陵王殿下苦不堪言的,就是他的感情问题了。
陵王殿下这辈子总共经历了两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每一段说起来都很虐心。
虽然第一段顶多算单恋。
也就是跟沈杰然他五婶之间的那点事儿。
据陵王描述,沈杰然他五婶顾长风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云庄少庄主,年少成名,样貌不凡气质不俗,总之就是把那个时候的傅黎给迷得整天人五人六的,为了他还干了不少年少轻狂的蠢事。
可惜后来顾长风认识了京城沈家的五少爷沈峰,而为了跟沈峰在一起,他不惜连凌云庄都不要了,非要嫁给沈峰。
自这件事以后傅黎就受了很大的打击,表现就是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顾长风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时间久了也不知是太爱了还是太恨,反正就是每一天都刺得他很不舒服。唯有借酒消愁、醉卧美人膝的时候能好上一点。就这么花天酒地游戏人间好多年,直到偶然间救了身受重伤的林潇。
若说起傅黎的感情史,那简直是三天三夜都唠不完。傅黎挑简单的、他自己印象深刻地说,只说了一半就发现天都黑了,便忙叫人准备酒菜招待沈杰然和袁灵修。
沈袁二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他们听陵王唠唠叨叨地感慨听了一下午,还才刚刚说到林潇,早就烦了。
可无奈陵王不舍得他俩走。尤其是沈杰然,这么多年来陵王也不是没让自己的手下帮自己分析情况,但是他们似乎都不敢说实话,起码像沈杰然这样劈头盖脸地给他一顿骂的人可从来没有过。
他向来喜欢直爽的人,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多年的苦闷都倒给一个人听,早就引沈杰然为知己了。
袁灵修不愿再听,也觉得自己在这儿多少会妨碍他俩交流,就没跟他们一起吃,而是回到了陵王特意让人给他俩准备的客房里。
且不说傅黎拉着沈杰然喝酒,正准备开始讲他第二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就说袁灵修回到客房里用了晚饭,觉得无聊便想出去走走。
但他总不好自己一个人大晚上的在陵王府瞎晃,一是不认识路,二是这府中有不少女眷,若是冲撞了什么人就不好了,便只能带着傅黎临时划给他的小厮一起。
那小厮名叫金宝,跟袁欣差不多大小,人也挺激灵的,知道应该带着他往哪儿散步会比较好。
这个季节是江南最好的时候,温度适中,夜间出来散步倒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陵王府占地面积很大,外面的院墙风格冷硬,里面却有大大小小不少花园水池,饶是晚间看也觉得景色怡人。
袁灵修刚刚走到一处凉亭中,就听远处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大概是离得比较远,琴声并不能听得真切,但袁灵修却莫名地被吸引了。
“是王妃又在弹琴了。”金宝说。
“王妃?可是林潇公子?”
“是呀,王妃每晚都会弹琴。”
袁灵修忽然对这位尚未露面的人产生了一丝好奇,不由得循着琴声走了过去。
“林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袁灵修问道。他觉得金宝既然能侍候在陵王左右,自然是了解他们家王妃的。
金宝想了好久,抓了抓脑袋:“很神秘的人,我也只见过他几次,王妃轻易不会出摘星阁。”
袁灵修明白了他的意思。林潇不自己从摘星阁出来,没有他的允许别人也上不了第三层,自然见过他的人就很少。
“不过也许是我来的时间短,听其他人说王妃只这两年常住在摘星阁内,从前也不是这样子的,对少爷小姐也很好。”金宝到底是年龄小,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妄加议论主人,但他被袁灵修的气质所影响,下意识地觉得对这个人透露一些也没什么。
琴声逐渐近了,原来不知不觉间袁灵修又走到了白天的那个小花园内。
袁灵修不懂声乐,要说自己为什么会被琴声所吸引,大概是这声音有一种寂寞萧索的味道,而他从前对于这种滋味也是再了解不过了。
似乎是受琴声所感染,袁灵修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就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些个日日夜夜独自守在冰冷的宅院里的岁月。
大概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的人并不能听出这琴声的韵味,旁边的金宝和来回巡逻的侍卫就没有被琴声所感染的迹象。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已经听得习惯了。
琴声并不激昂,倒像是小桥流水一般,虽然平淡却又不会使人腻烦,有着江南人家特有的味道。天上有一轮很大很圆的月亮就像悬挂在摘星阁旁边似的,袁灵修仰着头看着那轮明月,久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什么时候一曲终了。楼阁上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小友晚间来访,不知可愿上来与我一叙?”
袁灵修想了想,对着摘星阁的方向一拱手道:“叨扰了。”说着便飞身上了摘星阁的第三层。
摘星阁的一二楼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三层灯火通明。刚刚越过了栏杆,就发现这第三层比第二层要小得多,却也是极为空旷。阁中悬挂着许多色彩不一但都是素色的纱布,在微风中不断的弥漫、荡漾。可以看清那层层悬挂着的纱布中央坐着一个人影,但是隔了太多层,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身形相貌。
除此之外,阁中再无他人。
“见过前辈。”袁灵修压住了心中的好奇,没敢贸然走过去,只是在自己落脚的地方抱拳行礼。
“小友何必如此见怪?过来罢。”
袁灵修这才拨开层层的彩纱走了过去。
只见中央位置摆着两张矮桌,一张放琴,一张放茶。
矮桌前坐着一人,一袭素色的轻衣薄衫,身形修长却明显比一般男子看起来都要枯瘦一些。然而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人面貌,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哪怕这双眼睛现在有些无神,但也并不影响他们美好的形状。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是很完美的五官,如果可以忽略他脸上的那条从右眼眼角经过鼻梁一直划到左脸的狰狞伤疤的话。
那道伤疤看起来年代已久极其可怖,就连不甚在意他人相貌的袁灵修都不由得觉得可惜了。
但是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对对方面上的伤疤做出任何反应。
“坐吧。”男子指了指矮桌前铺就着的软垫,示意袁灵修坐下说话。
由于男子一直在坐着,俯视别人本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袁灵修便也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男子语气平淡,目光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袁灵修。
“知道,您是陵王殿下的王妃。”
那男子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抬手给袁灵修倒了杯茶。
袁灵修发现这人笑起来竟然还很好看。他不禁想到,如果没有这道伤疤的话,他大概也会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那你是谁?”他问。
“我……”袁灵修有些踌躇,他还不是很会介绍自己,只好说:“晚辈袁灵修,无门无派,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足挂齿。”
而这位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面有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番后直接说道:“白天跟傅黎交手的那位已经很令人惊讶,你更不错。”
“前辈谬赞了。”
“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江湖之中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又怎会是个普通人?”
听他这意思他大概压根就没想到袁灵修是个野路子出家、只在遇见温明初以后才得到一些正规指点的无名之士。
袁灵修自然也没有多解释什么,但得到了比自己厉害的前辈的肯定以后,他倒是更加有自信一点了。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虽然他见过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知道自己接触的人毕竟很少,唯恐做了那井底之蛙,也并不敢过分肯定自己的能力。
前辈问话不得不答,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温明初愿意相信他是重生回来的,是因为他的武功跟峒山派密宗心法息息相关,鬼眼道人就算并不真的相信也想要去相信,但是其他人……
而他也并不知道该如何向别人解释为何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况且他之前也没想到,今日他根本就没有出手,这人竟然还能认定他比沈杰然更厉害。
幸好这位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见袁灵修斟酌着没有说什么,便自行说道:“你内力深厚,可是基础并不稳固,似乎真的不是正宗内门弟子出身……可是你这一身的功夫,却是连那些从小就着重培养的弟子都比不得,着实奇怪。”
袁灵修面上不动声色,下意识地却垂下眼眸缓缓握住了拳头。他没想到这位林公子没看过他出手,也没跟他过过招,更是没有像他师傅那样以探脉之法探索他的内力,竟然就可以说得这般通透!
林潇似看出他的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下说:“抱歉,未经允许随意观察别人是我的一个坏习惯,唔,好多年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奇才,我有些震惊,一时之间没有注意所以……”
袁灵修忙说道:“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觉得有些惊奇而已。”
林潇笑道:“你既然无门无派,那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袁灵修:“……”
他是撞了什么大运了,前世苦修十年,这一世也自己参悟了十五年都没有人教导,怎么现在师傅一个一个地冒出来,还一个比一个厉害?
虽然是这样,但他也并不贪心。只好实话告知:“实不相瞒,晚辈虽然是无门无派,但此前却也有一位师傅,只是晚辈身为沈家的男妻,不便进入江湖门派之中才没有拜入我那师傅的门下。”
“这又有何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既然还不是你那师傅的门下之人,再多我个师傅想必他也不会介意。”
“可是晚辈并非江湖中人,晚辈只是永昌伯家的一名男妻而已,恐怕并不能时时跟在前辈左右。”
“哦,是这样。”林潇点点头,“这也无妨,你可以不做我徒弟,但我们可以日常切磋讨教一番,想来也会不错。”
袁灵修惊讶。他这个意思就是不需要他拜师,但他还是会指点他的意思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简直是在求着自己,让他可以传授自己武功。
实际年龄比这人还要大的袁灵修不禁想到,难道他也是为了《清魔伏子决》而来?
林潇看出他的惊讶,轻声说道:“你不必想太多,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何年纪轻轻就会有这么深的功力,又觉得你基础不牢有些可惜而已。你若是不愿那也没什么。”
袁灵修很快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不说这人是什么身份,就是以他现在的年龄已经这般厉害,想来修炼的功法也不会一般,又何须再要那清魔伏子决。
袁灵修羞愧地说:“是晚辈小人之心了,前辈莫怪。只因近日来我所修习的功法为我师傅所在的师门引来了杀身之祸,是以晚辈才会生出这些许犹豫。”
虽然陵王殿下的故事他也听到陵王救了身受重伤的林潇一命,但他还并不知这人身份。虽然不知,可这人总归还是陵王妃的,既然又已不再怀疑这个人是为清魔伏子决而来,袁灵修便也不再隐瞒。
“哦?你师傅是谁?”
“前辈可曾听说过峒山派鬼眼道人?”
林潇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若这般说,那我就知道了。可就算是温明初,也不应该教出你这么出色的徒弟。”
袁灵修虽然知道江湖是看修为定身份的,但他师傅的年龄足够做林潇他爹的了,这人竟然如此顺口地就叫他师傅的名字,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林潇继续说:“如果你不介意,不如一会儿我们就切磋下如何?”
既然人家前辈都这么说了,自认为年龄资历和武功都不如人家的袁灵修也不好再拒绝。同时他也十分地期待,他还从未同比他厉害的人交过手,“如此,那晚辈就奉陪到底。”
“对了,还有一事,方才我感知到你一路循着琴声过来,你能听懂我这琴声?”林潇忽然又问道。
袁灵修暗暗佩服起这人。怪不得他可以足不出户,原来是内力常常处于外放的状态,恐怕这府中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想就至少能察觉一二。
也难怪他如此消瘦,这般长时间地损耗内力,此人恐怕不会长寿。
他这样想着,同时又情不自禁地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面对高手的独有的敬意。
至于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的。
人有时候就是很爱钻牛角尖,就像他曾经有那么长的时间宁愿每日自己愁苦消沉也不愿去为了得到沈杰然的侧目而做些什么。且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同的,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去评判别人的选择和生活。
于是他斟酌着说:“晚辈并不懂音律,只是觉得前辈的琴音未免有些寂寞和萧索。”
“哦?我竟不知我的琴音是这样的。”这人低声呢喃了一句,复又抬起头说:“昔日子期与伯牙相遇,伯牙感慨其为知音。今日我与你有缘,若你不介意我便再为你弹上一曲。”
袁灵修想着,如此甚好。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面对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知该说什么,倒不如他俩就这么以琴会友好了。
他们这边做着文雅的事,那边沈杰然和傅黎都已经喝了个东倒西歪,说的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怎么粗俗怎么来。
“不是我说你啊大哥,”沈杰然拍人家,“你说人家好好的一个大侠,是,你是救了他一命,可人家怎么还你不是还,就非得留在这受你的闷气?”
“我……”
“你什么你,你也不想想,同样都是男人,凭什么人就应该忍受你总去睡别人,还得帮你管教你孩子?就因为你是上面那个?”
“我,我……”
“不要说你就是想气气他,人家那么厉害的一个大侠,又是个男人,就算是吃醋了,那不承认自己争风吃醋不也很正常?”
“我我我……”
“你敢说你不是舍不得你王府里的那些美人?”
“屁!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陵王殿下终于插上了话,瘪嘴道,“我跟你说,我从前可能还对顾长风有点念想,不,也不能说是念想,我现在是明白了,我那就是还有那么点不甘心……但是自从我看见那封信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要潇潇……潇潇……”
“你既然想明白了,就赶紧跟人说明白了。”沈杰然推他。
“我,潇潇不理我也不见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你连夜把你王府后院儿里的那些人都赶走,一个都不剩,我就不信王妃他还不愿见你。”
“赶走?”
“赶走!”
“好!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全都赶走!”傅黎说着就摇摇晃晃地想要起身。
“哎!先等等!”沈杰然一把拽住他,“你现在醉成这样,万一明天后悔了怎么整?还是等你明天醒了以后再说吧!”
“后悔?老子是会后悔的人?哈哈哈,笑话!”他说着就挣开了沈杰然的手,摇摇晃晃地往出走。
沈杰然也没少喝,要是平时他没准还能拉他一把,这会儿酒劲上来只觉得困乏的很,便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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