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综]倚花傍竹 作者:七重血纱
正文 第28节
[综]倚花傍竹 作者:七重血纱
第28节
“恩!”
看着那对母子离开,公孙策摇了摇头和花满楼继续往前走,“我们现在去张员外家里怕是会被拒之门外,我们先去戏台那边,那堵墙我觉得有点问题。”
想到昨天竟然看一堵墙看得走了神,仿佛整个人都丢了魂一样,不得不怀疑那上面有东西。
“兰生的话,你认为有多少可以相信?”
“说的都不是假的,但是——肯定有隐瞒,至于隐瞒了什么,只能慢慢查。”
兰生隐瞒的事情是戏园里的秘密吗?还是难以启齿,说不出口的为难。
正有一些惆怅的时候,抬眼看到迎面走来的杭越,公孙策一下心情好了不少,笑着道:“杭捕头一夜不见,看起来正是春风得意,难道昨夜有佳人相伴?”
杭越闻言一愣,不好意思的摆手,“公孙先生你这是在开我玩笑,我哪里有什么佳人相伴,只是这心头高兴,刚才衙门来了一个年轻女子说是自家孩子不见了,着急得很,衙门帮着找了找,在街角发现那孩子和一群小孩在一块玩珠子。”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
“恩,难道公孙先生和花公子刚才也遇上了?”
公孙策笑而不语,杭越便知道答案了,一拍手道:“那女子说来也是可怜,三个月前搬来的,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小孩,不过倒是和邻里相处得都不错妻娇。”
“这样……”公孙策想起刚才那女子的样貌,竟是觉得有几分的眼熟。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们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刚从戏园回来,打算去戏台那边再看看。”公孙策对戏台有一些忌惮,昨夜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就好像是他真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不由得皱起眉,径直朝前走。
杭越不明白的抓了抓脑袋,问花满楼,“花公子,这公孙先生是想到什么了吗?怎么提到戏台脸色那么难看。”
“可能是担心不能尽快抓到凶手。”
“衙门里没有给时间期限,其实公孙先生不必强迫自己的,只是,这再过几日就是上元节,怕的是——”怕的是那日城里更不得安宁。这两日城里已经有不少百姓夜不出门,一到晚上立刻把自己的门窗给关得死死地,城外的寺里这几天也增加了不少人去求镇宅之物的。
一桩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一下把城里百姓对四年前那件案子的记忆勾了起来。
那女子死得太过凄惨,尸体竟然被挂在灯塔上面,一身红色的戏服,清晨天不过才微微泛白的时候被发现,任谁看见了这样的事情,心底都会留下阴影。
戏台周围依旧没有人敢靠近,即便是有也是在远处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公孙策三人来到戏台旁,公孙策盯着戏台打量了一番过后,径直朝着那堵墙走过去,杭越不知道公孙策怎么对一堵墙感情去了,跟了上去。
“这面墙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暂时不知道。”
“啊?”
“暂时还没想到有什么可能找到的线索,不过……”公孙策蹲在墙角看了一眼,又贴着墙往戏台那边看,“杭捕头,这面墙是什么时候修葺的?”
“有些年头了,有十年左右了吧。”
“这么久……”
竟然有十年了吗?难道说,这面墙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只是他的怀疑而已?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奇怪的地方,这面墙肯定有什么蹊跷之处。沿着墙面走到头,又来回走了几次,公孙策停在中间,抬眼看着这面墙正对着的酒楼,从这里看去,正好能看到酒楼的二楼窗户,里面正坐着一个人。
难道说那日是有人在酒楼的二楼做了手脚?导致黄湘儿以为自己看见鬼了。
但是这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要怎么做才能在这面墙上面装神弄鬼?
公孙策脑袋里面一个接一个的疑点冒出来,不觉得有一点脑袋发疼,只好作罢,抬脚往戏台走,“杭捕头,带我们去张员外家里,我想找张公子谈一谈。”
“恩。”
杭越就看着公孙策一个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蹲下来一会儿贴着墙走,来来回回的几次,弄得他也糊涂了。
这是在做什么啊。
“花公子,平时公孙先生办案也是这个样子?”
闻言本来在想事情的花满楼楞了一下才回答,“大多数时候是这样,偶尔不是这样,对了,昨天严誉的尸体有检查出什么吗?”
“还是没有什么线索节妇。”杭越摇头,“两个仵作一块检查也没查出什么,不过有查到一点,他身上有……风流过后的痕迹,呃,而且似乎平时不太节制。”
前面的公孙策没听到两人的话,但是见到他们停下来,疑惑的回头看着他们,“怎么了?”
杭越见公孙策困惑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就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摆手打哈哈,“没什么,我见你在思考问题,我就不敢打扰你,问一下花公子刚才你们去戏园里面都问了些什么,有没有线索。”
公孙策点头,“倒是问了不少,不过新的线索没有拿到。”
三人来到张员外府上的时候,门口的家丁见到他们两人,立即愣住,因为认识杭越,回过神来连忙道:“杭捕头你怎么来了,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你家老爷和少爷呢?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是来找你家少爷有事的。”
闻言家丁一脸诧异,还以为自家老爷和少爷犯了什么事,连忙和旁边的人打招呼,示意他去请张员外和张公子,自个带着他们往里走,“杭捕头,难道是……”
“去去去,你在这里瞎打听什么。”
“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知道什么,官府的事情是你们能打听的?整日瞎打听也不怕改日把自己给搭进去,一边凉快去。”杭越一脸嫌弃的看着家丁,问公孙策,“公孙先生,这案子难道和张家有关系?”
公孙策扫了一眼整个前厅,放低声音问:“张家除了这一个儿子还有别的子嗣吗?”
“公孙先生的意思是?”
“没有,只是问问。”公孙策坐直,旁边有下人上的差,不过没有什么心思喝就是。
这张家到看着不像是那种追求富贵的人家,颇有一些品位,只是不知道这位张员外和调戏了黄湘儿的张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张公子这边的口供不和,那到底是谁在说谎。
戏班的人说谎还是张家的人说谎?
等到张员外来了,不见张公子人,公孙策和杭越对视一眼,三人起身,“张员外,冒昧前来打扰,真是过瘾不去。”
张员外也是一个明白人,“既然是官府来的人,杭捕头带着来,就不需要客套了,有什么事情只管问,老夫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打扰了。”
“不客气不客气。”
张员外看着竟是一个儒雅的人,即使上了年纪也瞧出年轻时气度不凡,公孙策心生好感,不免对戏园里的说辞更为怀疑——按照这样的人教导出的小辈怎么也不会是一个混账的人。
思索了一番,杭越见公孙策不说话,率先开口道:“张员外,你家少爷呢?”
“犬子出门进货,下午才能回来。”
“原来是出门了。”
“正是,走了都有四五日了。”
公孙策见张员外提到张少爷的时候,面上的带着满意,疑惑的皱起眉,“张员外,冒昧的问一句,前些日子,府上是否请过戏班来唱戏?”
张员外表情一滞,随后叹了一声,“果然是和那戏子的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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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的反应让三人都是一愣,果然这件事情和张家脱离不了干系。
“张员外,你说的事情正是我们要问的事情。”公孙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道:“我知道张公子不在府内,但是那日的事情张员外应该也有印象,张公子为什么会和严誉起了冲突?”
而且还闹到要赔礼道歉的地步,戏园因为这个有了一些损失,怕不单单是口角之争,而是剧烈的冲突。
闻言张员外无奈道:“只能说是命该如何,犬子那日喝了一些酒,在花园里面见到了正欲去换衣服的黄湘儿,不小心撞了一下,却没有对那姑娘做什么,旁边却忽然出来一人,二话不说便把我那孩子给打了,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哪能白白被人给打了一下,还了手,等府里的家丁赶到的时候,两人都受了一些伤。”
说完那日的事情,张员外叹气,“这是犬子告诉我的,不过戏园那边的人说事犬子调戏了黄湘儿,两厢商量,当时没有其余的人看到,所以只能作罢,各自退一步。”
“张员外说的可是实话?”
“老夫在城里多年,从不为恶,虽然算不上是大善人,但是每年到了端午中秋却也是施粥放粮,替张家积德,大人的怀疑未免让人寒心。”张员外说着,旁边的杭越也点头。
张员外的为人处世和张少爷的为人处世在城内都是各家各户知道的,要是假装好人一个月两个月可以,但是这都多少年,一直假装倒也不实际。
杭越道:“张员外不要见怪,公孙先生是在例行断案而已,这件案子比较复杂,你也知道当年那案子给城里百姓留下不小的阴影,若是这案子再不破,到了这月十五,怕是成内又要掀起一阵乱。”
张员外倒是个明白事理的,拱手道:“是老夫想多了,若是几位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到府上来,需要帮忙也可以来找老夫,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肯定竭尽全力来帮助衙门破案。”
这话让公孙策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张员外,冒昧问一句,那戏台边上的酒楼老板你可认识?”
“你酒楼正是张家的家业,难道是大人想要借用?那我这就让人去酒楼那里吩咐一声——”
“暂时不用,不过可能要去问一下酒楼里的掌柜,事发当日客栈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张员外放心,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没有做过这件事情的人,是不会冤枉他的本宫要篡位。”
“多谢大人谅解。”
离开张府,公孙策和花满楼正欲回客栈里,却被杭越拉着到了杭越的住处。
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倒是干净得很,不过竟然见到一个女眷,模样清秀,看着知书达理,见到两人来了,嗔怪的瞪一眼杭越,“怎么带客人来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这会儿出门去买菜,怕是买不到好的了。”
公孙策和花满楼可是一愣——杭越可没有提到已经有了家室。
杭越见两人疑惑的样子挠了挠头,“哈哈,我忘记跟你们说了,我已经娶妻,我们俩打小就认识,去年刚成亲。”杭越说完,拉着那女子介绍道:“月影,快来见过两位大人。”
“民妇见过两位大人。”月影说完,看着杭越道:“我出门去买些菜,你在家里招呼,你平时喝的酒不让你喝,我都给藏在床头左边的柜子里,钥匙在我那堆衣服里,你自己去拿,不要怠慢了两位大人。”
“你居然把我的酒藏得那么深。”
“还说,你要是喝酒误事,看你们大人会不会把你给革职了。”月影说完,对着公孙策和花满楼点头示意,出门去买菜。
杭越对着两人挤眉弄眼的,“你们来我可是托你们的福,终于知道她把酒给我藏哪了,真是馋死我了,我都好几天没喝酒,这肚子里面的酒虫闹腾得很。”
闻言公孙策不由得笑道:“嫂子看起来可是比你懂事多了。”
“嘿嘿,两口子在一起,总有一个比较靠谱的,我就是那个不靠谱的。”杭越嘿嘿笑了两声,边说边进去拿酒,抱了一坛到院子里,放在桌上,又拿了杯子来,“待会儿你们有口福,这就是月影自己酿的,味道香醇不辣口,平时我就好这一口,每次都她见我贪杯都说,不知道我是看中酒还是看中她。”
提到月影,杭越眼睛都比平时要亮,公孙策正欲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被花满楼握了一下,公孙策便忍不住笑了,“嫂子这般说,是见你喝酒太厉害。”
“我哪里能不知道,所以她把酒藏在哪我也知道,不过她不想我贪杯我就不喝,但平时闹着她要喝酒,见她开心又狡黠的模样,我才不会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
公孙策闻言不免对杭越这种公然把恩爱拿出来说给别人听的作法撇嘴,“知道你对月影好得很,但是你不用拿出来告诉我们你和月影感情多好吧?”
“哎呀,我这不是得意忘形了吗?”
月影回来的时候拿了不少东西,杭越一看连忙上去给她接过来,“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家里有鸡,弄一只鸡就好了,你还买这么多肉,我记得过年的腌肉还有,你——”
“啰啰嗦嗦的,这是客人,不好好招待怎么行,你出去招呼客人,别进来给我捣乱。”月影一边戴围裙一边把杭越赶出去,“那酒你找到了吗?”
“恩,找到了。”
月影一笑,低声道:“这些菜会不会还少啊?”
“不少了,你就安心吧。”
杭越安抚月影道:“你不用这么担心的,他们俩都不是那种人,你安安心心的按照平时做饭的时候做就行了,别担心,我带回来的人你还不放心吗?”
平时杭越很少带人回来,带回来的都是那几个眼熟的捕快,来这里蹭一顿吃的。
月影和那些捕快也算是熟悉了,可是公孙策和花满楼坐在那里,一下她就有一些紧张,生怕招待得不好,给杭越添了麻烦爹爹闪开之娘亲要翻墙。不过杭越的安抚让月影稍微松了一口气,回到灶台边上开始生火做饭。
回到桌旁,杭越给他们俩倒了一杯酒,“先喝一点。”
“你说张员外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我看,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也没有隐瞒。”张员外不是张少爷,当时也不在现场,知道的都是别人告诉他的,自然是会说出来,不过杭越相信张少爷的品性,也不像是会调戏黄湘儿的人,更何况,据说张少爷已经定下婚事,年前就会完婚了。
真的要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时候,闹大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不是杭越对戏园的人有意见,只是张员外也不会允许张少爷娶一个戏子回家做正妻,张少爷也不是一个只知道结交鱼肉朋友的蠢货,家里的生意经营得井井有条,每年在官府交税可都不少,怎么会在家庭和睦前途无量和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之间选择后者。
若只是纳妾倒是没什么,这娶正室,正是不由得张少爷自己做主。
“张家在城内的口碑一直很好吗?”公孙策问杭越道:“难道真无半点的事情?”
“这个还真没有,唯一算得上的就是戏园这件事情了,但是大多数百姓都只是当做笑话来看。”杭越道:“这是根深蒂固的念头,没法改变的,不过公孙先生,你难道怀疑是张家的人做的吗?”
“倒不是。”公孙策摇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花满楼,“你从见过兰生之后就一直这样,是想到什么事情吗?”
“兰生似乎有一些抗拒别人碰触。”花满楼道:“之前你想要安抚他,却被他躲开,这只是其一,但是在酒楼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似乎对于别人的碰触有些抗拒。”
闻言公孙策和杭越都愣住——这兰生莫不是在戏园里面被人打过?但是黄班主似乎对这个兰生很是器重,难道会是戏园里面其余的人背着做的。不止是戏园里面,一般老师先生喜欢的学生都会被其余的人或多或少的孤立起来,然后变着法的欺负找麻烦,有的胆小内向不敢生事的就只能默默咽下这欺负。
难道兰生就是这样?
“当时我倒是没多想,反倒是你观察到了。”公孙策当时让兰生的话给忽悠过去,也没怀疑,没想到花满楼竟然这么细心,琢磨出来这一点。
杭越皱着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兰生的嫌疑就更大了。”
“兰生看上去瘦小,要怎么对严誉下手?而且看着单纯,不像是会设计这么复杂的手段。”
这案子真是错综复杂,还和四年前的案子联系到一些,不说别的,连死法都还想不明白,兰生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多。若是行走江湖自小讨生活的或许还有可能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可是兰生偏偏是个足不出户,打小在戏园里面长大的人,戏园里面总不会接触到这些。
即使是报复,顶多是下一些巴豆或者是把小打小闹,真有杀心,不可能是这样。
“你们说那个兰生是不是□□?”
“何以见得?”
“他自己不能完成,当然得□□了。”
公孙策摇头笑,“不提案子,不过你不去帮嫂子杀鸡吗?我看嫂子好像很忙,还有刚才我见到有豆子,你拿过来我们帮忙剥,否则这顿饭怕是得天黑了。”
杭越不好意思笑笑,“那就有劳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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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动手果然是比一个人动手快得多,不过公孙策对摘菜这件事情变得生疏不少,当时在书院里面是自己做饭,可是后来眼盲之后和花满楼一同去扬州,便没有再亲自动过手。
旁边的花满楼对这事情更不熟悉,干脆坐在一边和公孙策说话。
院里公孙策和花满楼坐在一起,一边说话一边剥豆子,厨房里面杭越和月影两人即使各自在坐着各自的事情,偏偏却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亲昵。
不经意抬眼看到杭越和月影拌嘴,公孙策压低声音道:“杭越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月影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他。”
“两情相悦,不管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月影的来历杭越没有说,但是能从一举一动看出来,月影怕是大家闺秀,只是跟了杭越后才开始学习着如何做家务操持家事,但不过成婚一年,竟然已经有模有样,真是用了心,把这些事情全部放在心上。
一顿饭四个人,公孙策和花满楼一路走来,倒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和朋友小聚。杭越算是投缘,不过是短短几日,便觉得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从日落时分到华灯初上,公孙策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喝得迷迷糊糊的杭越,有些抱歉的看向月影,“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俩来这里,让杭越喝成这样子。”
月影一边把杭越扶起来,看着公孙策道:“公孙公子这是哪里的话,他很少带朋友回来,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和两位来往,这样是好事,我还担心他在外面没什么朋友,得罪人,现在看来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了。”月影说着停了一下道:“能不能麻烦公子帮我把他附近去,我先把这里给收拾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客气了。”公孙策上前搭把手,把杭越接过来,往屋里扶。
杭越迷迷糊糊的还记得要喝酒,公孙策是无奈得很。
“你喝得烂醉,也不怕嫂子和你过不去。”
“嘿嘿,月影对我好着呢,才不会和我发火。”杭越说完就打了一个嗝,让公孙策嫌弃的看他一眼,又觉得好笑。
这个杭越,真是人来疯。
花满楼还留在院子里面,总不好让月影一个人收拾,便站起来把凳子给抬到旁边放着。月影见花满楼的模样道:“公子和公孙公子认识很久了吧?看你们行为举止间默契得很,真是让人羡慕,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
“月影姑娘不需要羡慕我们,你和杭越的感情,才是让人羡慕。”
“如今的让人羡慕是当初和家里人反抗换来的,不过值得,杭越待我,很好。”月影提到杭越便是一脸娇羞,整个人都透着幸福,“他呀,总是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在外面讨生活哪里那么容易,虽然说是捕头,但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哪里是一个捕头可以随便去调查的,他知道我酒藏在哪,还以为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说他聪明还是傻穿越之沈王爷。”
闻言花满楼一怔,想起方才杭越的话,有些诧异,随后反应过来笑着道:“月影姑娘是担心他真的想喝,才可以放在他知道的地方吧。”
“你都能知道,偏偏他不知道。”
花满楼说,“或许他知道。”
人家夫妻间的事情,花满楼总不好过多的插嘴。月影把东西收到厨房里面,公孙策也从屋里出来,见到已经收拾好了,对着月影道:“嫂子,真是打扰你们了。”
“这话可就是让我受不起了,不过——”月影忽然有一些担心道:“这几日他查的案子我知道不简单,还请两位帮忙照看一下他,我担心他性子冲动误事,平时他说话有些不过脑子,你们也单带一些。”
“嫂子放心,杭越是捕头,有些事情他都知道的,他也会想着家里还有你,断不会胡来。”
“恩。”时辰不早,月影见两人又要走的意思,接着刚才的话道:“我送你们出去。”
公孙策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担心什么,你去看看杭越才是,我看他醉得不轻。”
月影一听也是,福身施礼道:“恩,你们路上当心些,这段时间城里不太平。”
到底还是有一些的担心,不过花满楼和公孙策足以保护自己,和月影点头示意后,从杭越家里出来,走出巷子就来到大街上。大街上比巷子热闹许多,巷子里清净,这外面却还是热闹。
公孙策想到严誉的死,眼神一暗,看着往来的人群,低声问,“花满楼,你说我是不是走到哪都能遇上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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