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综]倚花傍竹 作者:七重血纱
正文 第30节
[综]倚花傍竹 作者:七重血纱
第30节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走了,回衙门,这案子破了,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说不定,四年前的案子也能一起破了。”
公孙策说了一句话,杭越一愣,看着公孙策,“难道你们已经拿到了证据吗?四年前的案子和严誉的案子真的有联系?还是——”
“到了衙门再说,走。”
回到衙门,三人到了大牢里面,乞丐正在那里坐着,哭喊着自己冤枉,公孙策走上前,示意狱卒把门给打开,走了进去,“七月七日那天,事发当时,你在什么地方?”
乞丐闻言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道:“我能在哪里,那天我捡到了钱了,我去酒楼里面寻了个地方坐着看热闹,平时我是饱受欺负歧视,那天扬眉吐气了异能修神录。”
“真的?你还做了别的什么吗?”
乞丐眼神慌乱,四处乱扫着,公孙策勾起嘴角,“你知道包庇凶手罪同一等,也可以斩首问罪吗?帮凶也要关十年以上还要发配边疆,你——”
“我说我说!是、是戏园里的那个大小姐让我那天去那里,然后,然后在他们开始唱戏时,就是鹊桥相会那一幕的时候用弹弓把一个硝石弹到那面墙上,我、我以为就是……哪知道那个男的竟然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乞丐跪在地上磕头道:“你们把我放了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杭越愣住,看着公孙策和花满楼,却见两人气定神闲,不意外乞丐的话,无奈叹了一声。
“你把硝石弹过去,那墙上有什么?”
“一簇绿色的火,而且、而且还是一个人脸,我当时吓到了,趁着没人注意就溜走了,那天在酒楼看热闹的人很多,也没人注意我,很多也没注意那面墙,都在看戏,那人脸一闪而过,我心里怕,就走了。”
“杭越,派人盯着他,现在我们去戏园。”公孙策说完,走出牢门。
花满楼跟在一侧,“心里的石头落地,但是依旧不觉得轻松。”
“想要轻松也轻松不起来。”
杭越吩咐狱卒那边盯紧乞丐过后追上两人,“你们俩真是瞒得深,竟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怎么还一直在查,是——不敢肯定吗?”
“的确是不敢肯定。”
黄湘儿娇小而且平时从戏园里的人看来,性子安静,又不爱热闹,怎么会有了杀意,一直见过兰生再见到黄湘儿后,他们才敢肯定,黄湘儿已经让一些事情给折磨得濒临崩溃。
两人不敢相信推测,一步步的顺着线索查下去,线索直指一人,就是黄湘儿。
“尸体上的针眼显出来了吗?”
“恩,仵作已经检查过,的确是打中了致命的穴位,才——”
“走吧。”
三人的心情都有一些复杂,来到戏园门口的时候,在那里守着的捕快见到三人,上前行礼后道:“大人,人都在里面,一个都没出来过,现在进去缉拿凶手吗?”
公孙策点头,“恩。”
进到戏园里,那股香烛的味道浓厚,平时有吊嗓有排戏的热闹不见,只有每个人脸上写着的恐惧和担心还有猜忌,生怕身边的人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不敢靠近。
黄班主身上穿着一件缎子上衣,宽大的袖口,上面绣着精细的花样,端坐在太师椅上,听到动静抬头看着他们,露出一个客气的笑点头,“三位大人是来缉拿凶手的吧?”
“是。”公孙策拱手道:“黄班主既然知道,不如直接把凶手交出来。”
平时穿着朴素的黄班主今日显得富贵,点了点头,“三位大人请坐,我已经让人去把她带来了,你们放心,我……也想明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该插手的。”
本不该插手,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
闻言公孙策一愣,看向黄班主,觉得他有话要说,“黄班主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正是暗夜的恋章。”
“四年前的案子吗?”公孙策问。
黄班主点头,“公孙先生果然是才智过人,四年前的案子,的确和我们戏园有关……不过那是我那不成器的兄长,与抚琴相约一同私奔,最后却起了杀心,不愿抛弃自己的身份,不愿去流浪过孤苦无依的生活,竟然将一个姑娘给害了。”
“怎么做到的?”
“抚琴的尸体是不是少了一簇头发?活活疼死的。”
黄班主短短的一句话让公孙策和花满楼还有在场的人浑身一颤——竟然是这样的手段,竟然有人这么残忍,活生生让她疼死。到底是多狠心才会对一个女子下这样的狠手。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公孙策看着黄班主,正欲问什么,黄湘儿一身绒黄罗裙,梳洗打扮一番后气色好了许多,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见到众人并不意外,福身施礼道:“湘儿见过几位大人,敢情几位大人容我与父亲告别,说几句话,你们先行出去,我一会儿就来,不过——公孙先生你留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恩。”
公孙策答应了黄湘儿的请求,杭越也不好说什么,领着众人出去。堂内一时只剩下黄班主父女和公孙策,公孙策看着黄湘儿镇定从容的样子,不免替她惋惜。
黄湘儿忽然跪下,跪在黄班主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时,双眼泛红,“爹,女儿不孝,一时迷了心智错了错事,但是做了就该承担,想了几日,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您,日后您莫要怪罪我,我下辈子再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黄班主闻言不语,眼眶却渐渐湿润,拢在袖中的手不由握紧。
“公孙先生,兰生是无辜的,戏园的人也是无辜的,我知道兰生让那负心汉给欺骗了心和身子,可我不怪他,他打小也和我亲近,谁知道那混账竟然对兰生起了心思,真是杀他千百次都不足为过,湘儿只求你们不要为难戏园里的人,兰生是个懂事的孩子,必定知晓我的心意,会好好替我照顾我爹,也算是黄家后继有人,只是——”黄湘儿跪着,腰背挺直,“这件事情,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兰生日后必定抬不起头做人。”
公孙策站在那里,盯着黄湘儿看,愣了半晌终于点头答应,“放心,杭越会照顾他们的。”
“多谢公孙先生,我心愿已了,你——”
兰生忽然冲出来一把抱住黄湘儿,“湘儿姐你不要胡说,替我掩饰了,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兰生跪在那里抓着公孙策裤脚不停磕头,“公孙先生,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大人,你待我走吧,这一切都是我做的,真的,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黄湘儿站起来,弯腰把兰生扶起来,替他把额头的血迹擦掉,“傻瓜,公孙先生既然来了,那就是拿到证据,即便是没有证据,我本也打算去自首,逃避了几日,想明白了,你日后替我照顾好我爹,我在地下便能心安。”
“不行!你不能去,师父会难过的。”
兰生抓住黄湘儿的手,一脸警惕的盯着公孙策,“你不能带走她,你把我带走吧,湘儿姐是为了维护我才那样说的——”
黄班主忽然出声,“兰生,日后你便姓黄。”
公孙策三人一怔,看向黄班主。黄湘儿跪下,“爹,女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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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戏园里出来时,黄湘儿跟在公孙策后面,杭越见状,摇了摇头示意两个捕快把人带走。看向公孙策,却见公孙策神色恍惚,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眼角竟然有些红。
还未开口问如何,花满楼已经走上前拍了一下公孙策,“去衙门吗?”
公孙策摇头,“证据已经交给了他们,剩下的事情杭越能做,我……我想回客栈。”公孙策说完,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些鼻音,花满楼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好,向着杭越的方向点了点头,同公孙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杭越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视线看向戏园里面走出来的兰生和黄班主,兰生扶着黄班主,黄班主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黄湘儿被带走的背影。杭越对着黄班主抱拳道:“日后戏园我杭越罩着,谁和戏园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你们只管放心的唱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出现的。”
黄班主一愣后才道:“好,多谢杭捕头。”
入夜,公孙策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坐着,身边的花满楼一动,公孙策有一些抱歉道:“吵醒你了吗?”
“不是,睡得不安稳。”
“我……”公孙策从下午回到客栈,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刚才睡下不过一会儿,已经梦呓了几次,现在惊醒过来,必然是和这次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公孙策摇头道:“我想……”
“叩叩——”
“谁?”
“两位公子,是官府的人。”小二在外面答应道:“两位公子若是方便的话,那人在楼下等着你们。”
闻言公孙策掀开被子拿上外衣穿上,顾不上等花满楼直接跑下楼,见到一个捕快站在那里,公孙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什么事情,半夜里你得来一趟。”
“……黄湘儿在狱中自杀了。”
一句话让公孙策浑身一震,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你先去衙门,明天一早我就过去,对了,你还要去戏园吗?暂时不要去,明早……再去吧。”
“是。”
捕快离开,公孙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忽然一阵风吹来,觉得有些冷,往自己脚上看了一眼,才发现竟然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不免苦笑着摇头打算回楼上。
花满楼站在门口,听见公孙策上来的声响,把门推开,“睡不着的话,坐着说会儿话。”
“我是不是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公孙策没说,可头一次有一些想要不把凶手抓出来,忽然想起从前的案子,好像每一次都在真相和感情边缘徘徊,凶手是认识的人,是朋友,但是他们杀了人,有的杀了无辜之人,有的杀了该死之人,公孙策一时竟然不知道他这样的坚持到底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花满楼倒茶的动作一愣,随后道:“你的坚持是真相,真相背后的那些事情,和你无关重生之悠悠然。”
公孙策内疚,因为凶手犯案情有可原,但是杀人就是杀人,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那些原因同公孙策并无多大的关系,即便是情有可原也同公孙策无关。
闻言公孙策苦笑,双手握住被子,“黄湘儿自杀了。”
“这样做,或许好一些。”
能保留住戏园,能避免了一场审问,审问逃不开杀人原因,若是说出原因,兰生日后要如何做人?被人强迫成了娈童?供人玩乐还是说不自量力想要插足两个人的感情?
死了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坐到天明,两人换了衣服去衙门,在衙门门口撞见了戏园的人,兰生和其余几个戏班的弟子一块,抬着两具尸体。兰生见到公孙策和花满楼,对着他们点头,随后招呼其余的人离开。
杭越从衙门里出来见到他们,上前道:“尸体让他们领回去安葬了。”
“恩。”
“你还好吧?”
“我看上去很不好吗?”
杭越摸了摸后脑,“也不是,就是担心你觉得是你的错,但是这件事情不过是一桩悲剧罢了,明日就是七月十五,他们也正好下葬了。”
“今后戏园得劳烦你照顾了。”
“这有什么,这群小子我瞅着都是安分的,我照顾一二也没什么,况且月影还喜欢听戏,她去听戏这下可能占个便宜了。”杭越故意开玩笑道:“案子了解,四年前的案子也破了,你们要去哪里?”
杭越这一问,公孙策和花满楼一时都没回答上来,花满楼想了一下道:“明日再离开,去江南,我们本来也是打算去江南的,不过是遇上这件事情才在这里多留了几日。”
“江南好啊,离这里也就几天的路程了,那里风景秀丽,景色迷人,人杰地灵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也带着月影回去,她很想念那里。”
“月影是江南人?”
“恩。”
三人闲聊着,杭越又说今日准备了好酒好菜,让他们去家里做客。公孙策和花满楼想着也没有地方可去,便和杭越一同回去,在路上又买了一些熟食,刚付了钱便遇上了秀禾母子。
秀禾见到三人,笑着点头,“多谢几位大人不为难兰生。”
“你们姐弟多年才得以重逢,不过如今兰生怕不能常常陪伴在你身边。”
“不碍事,能知道他过得好就好。”秀禾说完,带着孩子离开。
杭越摇头,叹了一声,“这世事无常,真是谁也说不准日后会发生什么,就好比我,也从没想过当年月影会抛下一切跟我来这里,不过她既然愿意,我定是要一辈子都待她好的。”
“你今日这么高兴,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
“她不藏着酒了。”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酒鬼。”
杭越也跟着大笑起来,“酒鬼还差一点,但是这肚里的酒虫倒是不少。”
来到杭越家,月影已经准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等着,两人把熟食给了月影,月影弄好之后给端上来,笑着问道:“案子破了,不管凶手如何,总归是真相大白,三位大忙人,这次可别在饭桌上说案子的事情了皇妻。”
“哪敢。”
“夫人都说话了,我自然是不再提了。”
月影一笑,给三人斟满酒,“杭越能够结实两位朋友,是杭越的福分。”
“嫂子客气了,不过听闻嫂子是江南人氏,我们现在要去江南,若是你们去的话,不妨来找我们,换我们尽地主之谊。”公孙策道:“否则白吃白喝两顿,这面上挂不住。”
“公孙公子这话可是见外了,不过江南我也有多年不曾回去,不知你们打算去哪?”
“姑苏。”
“原是姑苏吗?正巧我娘家也是在姑苏。”
这般说起来,倒是有缘分。
饭桌上也不觉得无话可说,闲谈几句,品着酒还有好菜作衬,四人一顿饭竟是花了一个时辰才吃完,杭越这次倒是没有喝醉,不过却想起什么,问道:“上次花公子说是答应同我比试一番,不如就现在吧,我想跟花公子讨教几招。”
“这是——”
“明日你们就要走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我先出招了。”杭越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对着花满楼出招,花满楼颇为无奈挥扇挡住拳头,向后移开。
勾起嘴角道:“那就得罪了。”
公孙策和月影无奈,只能把桌上给收拾了,免得待会儿碗碎了一地。
挪开桌子,院子里更加宽敞,月影和公孙策一块坐在边上看那两人比划。
“嫂子有了身孕吧?”
月影诧异的看着公孙策道:“你还会医术吗?连他都没瞧出来,还日日和我在一起,真是榆木脑袋。”
不免抱怨几句,惹得公孙策笑道:“杭越只是对这些比较迟钝,不过嫂子的身孕才有一月,这段时间小心才是,不过我看你的模样,脉象应该是平稳的,孩子长得很好。”
“我悄悄去看过大夫,大夫也是这般说。”
月影面上出现一抹温柔的笑意,盯着杭越道:“我一直都不后悔,即使一开始和他在一起很辛苦,但是他对我好就值得了,两个人一块,是得看对方的心意和品性,他都好,我自然跟着他。”
“嫂子看得明白,他一直觉得有愧于你。”
“他就是这样。”
说完看着公孙策,又带着深意的笑看向那边的花满楼,“你们也会一样的,我瞧得出来,他处处护着你,连酒都替你挡下,还半点不露痕迹,心思细腻,难得的认真。”
闻言公孙策耳根发烫,没料到月影竟然看出来,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我知道他好,否则也不会这般和他一起。”
“能下定决心,是他值得,这感情里,没谁吃亏也没谁欠了谁。”月影说完站起来,看那边的杭越,“这人打不过还硬上,花公子真是对他客气了,应该好好挫措他的锐气。”
公孙策笑道:“嫂子真是慧眼识人。”
坐在那里,看着花满楼,公孙策觉得,花满楼这般行云流水的功夫,真是赏心悦目。
☆、104|〡〡〡家〡〡发〡表
隔日,公孙策和花满楼走在街道上,背着包袱,车夫正在给马套上绳子,忽然街角传来一阵声音,天色暗沉,街上想起的唢呐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公孙策闻声看去,见到是黄湘儿和严誉的送丧队,整个人僵在那里。
黄班主走在最前面,兰生捧着牌位,一行人一路走过他们面前,公孙策摇了摇头转身道:“阿大,驾车出城吧。”
“是,公子。”
上了马车,外面的声音依稀还有传来,公孙策却收敛了心里的内疚,放下在这里的事情,看着花满楼道:“这回可不会再遇上什么别的事情了,否则这又得耽误一阵子才能回江南。”
闻言花满楼笑着答应,“自然是不会再遇上什么事情。”
天气越来越好,不过越靠近姑苏,这天却有些热得让人发困,浑身乏力,恨不得泡在水里睡上十二个时辰。炎炎夏日,走了三日才到了姑苏。花满楼和公孙策下了马车,给了车夫一笔不菲的酬劳,便让车夫自己安顿了。
“怎么不直接去花家?”
“姑苏景色这般好,就算是街道上的人家也格外雅致,从这里走进去,并不费什么功夫。”花满楼摇着扇子,带着花满楼往里走,“不过花家家主不在这里,这里只是我的住处。”
公孙策抬眼疑惑的看着花满楼,“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也真是奇怪的,每个人都不住在一起,花逸轩住在扬州你住在这里,花家家主也就是花老爷不在这里也不在扬州,真是有些意思。”
“花家的人向来自由惯了。”花满楼说完,和公孙策渐渐走入闹市中。
从前没有来过姑苏的公孙策四处打量了一番,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果然举止处处透着风雅秀丽,人杰地灵,“这里住久了,也就不愿意离开了,难怪你喜欢这里。”
“在这里,总能静下来。”
“恩。”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公孙策还未看清楚来人是谁,来人便拉住他身边的花满楼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这百花楼里的话可都要遭殃了。”
花满楼也是一怔,恍惚间还以为身在原来的世界,可随后一想却不由失笑,“平日让你们跟着侍弄,你却总是偷懒,别的都会,惟独没学会如何对待这些花草。”
“少爷教训得是,花平日后再也不敢了。”
“阿策,我们先回去吧。”
公孙策一愣,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低声问,“平时在你身边照顾的人就是他吗?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花平,这名字莫不是你给取的吧?”
花满楼但笑不语,公孙策险些自己呛着自己,“其实这名字比较容易记住穿越之洪荒男妻。”
听到这话,花满楼笑意更深,“的确是比较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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