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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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慕游戏 作者:时有幸

    正文 第28节

    爱慕游戏 作者:时有幸

    第28节

    他调整了下话筒,笑得和每一个上台略显腼腆的学生无异,唱着“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节奏轻快悦耳,让人听了心情愉快。

    粉丝说穆因这些年从“但漂亮笑下去,仿佛冬天饮雪水”唱到“个个也探问爱恋不老的秘方,唯独壮烈离座可百世流芳”,每首现场翻唱都唱得断肠,原创则多是压抑沉闷的曲调。

    不知应说是敏感给他带来天生的共情,还是自己有着座如此悲伤的秘密花园,穆因唱苦涩的抒情歌都好听得要跟着哭泣才合适,仿佛是嫌泪不够多伤不够深,后来又像是开始唱起自己的故事。

    他该唱尽的少年的野心和温柔,全拿来催人掉眼泪,竟是让人一边哭一边赞赏他这好本事,传递出来的伤心能让全场人都伤心。

    其实过去这么多年,穆因不全是伤心的,他被骗得很好,时不时会心慌,可大多时候充满了向往,大多数音乐人看中他唱的情歌太能带动感情,结合他的嗓音是独一份的特殊,和他约的稿件没什么内容是欢快明亮的,导致他需要多次调整情绪,沉浸在以前单恋的状态里。

    和俞成蹊的点点滴滴可以给他无穷无尽的灵感,那时大家很少倾向于让他唱甜美的歌,他还略微遗憾。

    如今唱也唱不出真情实感,最近反倒多唱了几首。临场做戏的水平太高,他假装他是天底下最甜蜜的情人,歌声博得所有人开心,下了台他面对现实,再由得他孤影落寞。

    后台说有人给穆因送花,粉丝早被公司的明文规定吓怕,自己的心意是统统要进垃圾桶的,不知道还有哪个小姑娘那么大胆子。

    穆因拆了贺卡,看字迹不是小姑娘。那字放在学校里也能称得上是好字,在写字帖比赛里是要贴在黑板上表扬的,穆因看了又放回玫瑰花里。

    【可以去看猫吗?】

    这样的问题很难回答,穆因让俞成蹊来看猫,没约在家里,他提前问好一家咖啡厅能不能带猫进去,再和俞成蹊说了地点。

    七七在俞成蹊怀里蹭他胳膊,穆因低头写词,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俞成蹊问:“以后还能看它吗?”

    穆因道:“随意。”

    距离回归集训的日子还有几个月,俞成蹊想了想,道:“可以一周两次吗?”

    “那猫你去养?”穆因问,“我对猫也没那么喜欢,养就细心养着了,你要是很喜欢,可以抱去。但是你那么忙,别说养猫了,根本没空一周看两次猫,过来的时间不如多给自己补觉。”

    俞成蹊道:“你怎么把它捡回来的?”

    穆因不假思索道:“路过的时候它正好在叫。”

    “是么?”俞成蹊道,“以前我和你路过花坛听到有猫在叫,你也没把猫捡回去养。”

    穆因还是习惯于用纸笔来填词,对着电脑没有那份舒缓的自在感。他顿笔,再手上继续写,道:“我看它这么小一只躲躲藏藏的,想要我抱它又不敢过来,那么孤独,就想到了你。”

    “正好还是我从酒吧回来那晚,我连夜带它去宠物医院。”穆因没看俞成蹊的神色,也不想听俞成蹊的答案,他自顾自道,“俞成蹊,蹊,七,这个说法,你满意了吗?”

    穆因写完歌的最后一句,握笔握得力气太大,墨水晕开了点。他道:“要是对我的说法满意了,把猫还给我,我回去写歌了。”

    第48章 追逐

    穆因等了一会,俞成蹊没把猫还给他,固执道:“我喜欢你。”

    以前穆因多渴望俞成蹊可以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现在听了就有多嘲讽。他能接受对方的不安,但没执迷不悟到彻底失去自我,在被一次两次拿来作乐后,确定了自己从未得到过对方真正的爱与尊重,还不知道收手。

    穆因道:“可惜我不喜欢你了。”

    问题不在于他原谅或是不原谅,俞成蹊早获得了他的不再计较,他想迈步往前走,俞成蹊却缠住了他,两人互换了身份来拉扯,青春到底有多少个五年够人消磨浪费。

    俞成蹊静了半晌,喃喃道:“你是不是不相信?”

    “和你说了呀。”穆因瞥眼去看凉掉了咖啡,道,“我不喜欢你,更不在意你的这份真假。”

    俞成蹊早该知道这点,只是还抱有侥幸,以为穆因会为此动容一下。他想从穆因的眼里里寻找答案,他投去的视线如石子掉入了深潭,任由他不断下落,没有人接住他。

    穆因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俞成蹊心想也对,他尚且因为别人两三句言语判了穆因的罪,认定他的不诚不忠,现在自己说的话,又能让他有几分相信?

    再换到穆因的立场去想,就算相信了也很难再接受回这份感情。

    看完猫后俞成蹊连日来都是无ji,ng打采,他的工作助理看出他的不对劲,在他化妆的间隙问:“俞哥最近怎么了?”

    俞成蹊答非所问道:“今天是穆因生日。”

    记着队友的生日是很正常的,crh成员间感情和睦,和兄弟一般齐心。助理道:“你要送他礼物?”

    穆因的生日会没有邀请俞成蹊,俞成蹊的行程也cha不进这样的活动,他在事业的上升期没有止步,今天来给某奢侈品的走秀当模特,明天要飞去另一处地方拍十周年杂志封面,怎么有空去参加生日会?

    助理揣度了下俞成蹊的想法,觉得他工作是压人压得太累,道:“到了四月份,能休息一阵子。”

    四月份有六周年的纪念日活动,公司会给个舞台让他们和粉丝互动。之后开始为团队回归做准备,俞成蹊不是c位,唱歌跳舞对他也不是难事,比现在各地连轴转要轻松多了。

    助理说完,之后再看俞成蹊,他正编辑给穆因庆生的微博,写完了还给助理看,问有没有什么问题。助理说没有,他便发了,这天没了工作他就盯着手机发愁,等到穆因转发了才好转。

    相处了都快要七年,还犯得着俞成蹊这么小心翼翼?助理愈发觉得奇怪,俞成蹊性子冷,没见他对什么牵肠挂肚,这下子反常得非常明显。

    “你和小因闹矛盾了?”助理问。

    俞成蹊道:“你们都叫他小因啊。”

    “他人那么好,不会往心里去的。”助理安慰道。

    俞成蹊心想就是愁这个,之前还说讨厌他,现在更加看得开,可能知道讲些什么才能让俞成蹊死心,说自己在他那儿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一号人。

    七年的相处哪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嘴硬而已,但是俞成蹊知道,他一松开穆因,穆因久而久之就真淡下去了。

    善良得没有盔甲则容易受伤,他给自己披上了刺,谁要向他提及爱意他就躲远,躲不过便只好戳伤别人。

    “真是很过分的事情。”俞成蹊垂眼道,“我是该罚的。”

    在y差阳错的误会里,他靠自己的寻找落实了穆因的真相,自己又如何让穆因再确信自己呢?说是确信也不妥当,讲是再喜欢上才好。

    此中的唯一途径,是要穆因肯认定他是被爱着的,自己首先要绝对地去爱他,不能心急也没有退却。俞成蹊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看着自己化完了妆的脸,又叹了口气。

    在一旁的助理当俞成蹊对造型不满意了,道:“别人见了肯定觉得好看的。”

    这套衣服很衬俞成蹊的气质,妆造中规中矩,哪有不好看的道理,助理还仔细打量了下,殊不知俞成蹊想的是穆因见了也不会回心转意,那他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都是讨人烦。

    ·

    “又大一岁,小因,大家有什么要说的?”宋和彦坐在高脚椅上,把话筒朝向观众席。

    “生日快乐!”粉丝们道。

    宋和彦道:“那除了生日快乐以外呢?潘哥不在场,大家随便说。”

    台下开始七嘴八舌说起自己的想法,寿星还没许愿,先听粉丝们的愿望,发现姑娘们都是在给他做三十岁人生规划了,顿时哭笑不得。

    最多的声音是要他拍戏,还有人在碎碎念“是哥哥做什么开心就做什么,为什么非得要拍戏”,听歌确实没看剧来得解闷,穆因点头当是听见了。

    吹蛋糕蜡烛时他说他都许愿了,粉丝问都许了吗,穆因道:“我许愿你们可以愿望成真。”引来粉丝一片欢呼。

    他认真地回复发来的祝福,看到俞成蹊的微博祝福,也很快转发。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家表面依旧光鲜亮丽,拨开这完美的表层,里面被腐蚀得面无全非,但这样一段故事没有第三人再听闻。

    微信和qq两人的对话一打开便是不大好的回忆,俞成蹊怕那些对话会再次惹到穆因,都没敢用这两款软件找他,到头来和穆因发了微博私信。

    虽然微博没了已读功能,但是穆因还是不敢戳开,索性俞成蹊发了一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完没再多说。

    crh俞成蹊:回去了吗?

    穆因没有回复,他每日的私信千千万万,到时候如果问起来,干脆说自己没有看到,省得私下藕断丝连断不干净,他只能和俞成蹊做避无可避的台面互动。

    俞成蹊第一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是把吉他,今年送的是围巾。包装得很ji,ng致,看绸缎是系了好几次的,大概是俞成蹊亲手打的结,穆因一开始没拆,等俞成蹊微博找过他后,才打开来。

    围巾的标牌拆了,没有退回的余地,底下有一张小卡片,大概是俞成蹊所能写的甜言蜜语的极限,但也只是取了半句情诗,写上“送给我最后的玫瑰”。

    “你是我贫瘠的荒地上最后的玫瑰”是多偏心的一句话,全世界的爱都对他无关紧要,只是想博一个人笑。

    穆因把卡片也放回去,把礼盒重新扎好。他一觉醒来,潘正明和他唠叨起接下来的工作,原先有个香水品牌与全团合作了代言,这次要续约,有款新推的水蜜桃味的香水,想要穆因单独拍个宣传。

    自从之前那则广告播出,穆因差不多与水蜜桃味挂了钩,清新而不甜腻的味道总让人想起春雨后的空气。

    对穆因来讲,周让嗅完这香水给自己带来了长期的麻烦,俞成蹊不知吃哪门子醋,隔了几年都还能记得,穆因在床上玩着香水瓶子,他见了便喷在穆因脖颈,再凑上去闻。

    那晚他们庆功宴回来,宋和彦和陆千江喝醉酒了,穆因看他们打打闹闹,便已经想着要去牵俞成蹊的手。不过胆子还没那么大,只敢一边走一边瞧几眼。

    折腾的动静太大,穆因到后来都有些失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在克制时总喜欢咬着自己的手,他咬着右手手腕,因为快要达到顶峰而发着抖,俞成蹊问他:“还让不让别人闻?”

    香水喷了当然别人闻得着,穆因那时却不觉得无理,头抵着床头,俞成蹊怕他撞到,把他往回拉。穆因道:“只让你闻,呜……慢一点……”

    俞成蹊没因为他的求饶放过他,索要得太多,穆因一时承受不住,他左手按在俞成蹊的肩头,贴合得紧密。这种事不管做了多少次,总是有些难为情,穆因shi得一塌糊涂,连呼出的气都像是带着水,听着仿佛在哭。

    他还道:“不然呢?”

    俞成蹊说不出不然会怎么样,只见他咬咬牙,也没深想,只是赌气吓唬似的说道:“不要你了。”

    完全被掌控在俞成蹊手里,他都快失去意识,换来俞成蹊细碎的亲吻,他左手胡乱挥了下,打翻了边上的香水瓶,鼻尖都是水蜜桃的味道,自己仿佛成了颗熟透的水蜜桃,任俞成蹊品尝。

    事后穆因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俞成蹊抬起他的手,手背已经干透,不过上面的香味没有散去。穆因支撑着意识半阖眼帘,见俞成蹊温柔地啄了一下,便是那晚最后的记忆了。

    这次的香水比较于几年前的,味道更加沉稳浓郁,水蜜桃味的前调有还是有,后调则带着神秘感,像是个漂亮的陷阱。概念有意卖玄乎,说是这瓶是属于初恋的粉红色雨,美好又容易碎,在甜美里还有几分狡黠。

    广告选在岱州拍摄,穆因穿着套品牌方提供的春夏系列的高定,这牌子被crh拿下了首个全线代言,好像俞成蹊昨天还去参加了他们发布会的走秀。

    在拍之前,穆因问过潘正明,当年他二十都没到,以懵懂少年的形象代言这样的香水还勉强凑合,现在都这岁数了,拍这个真不被喷违和?他对自己的年纪有清楚认知,拍酸掉牙的偶像剧都算是搭乘青春末班车,让他再摆出副青涩模样,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你别慌,人家是要赚钱的,肯定不会挑错人。”潘正明道。

    穆因厚着脸皮开始工作,摄影师是个热情开朗的外国人,没拍几张便朝穆因竖大拇指惊呼很木奉,蹩脚的中文和浮夸的表情让穆因放松了些,拍着拍着真被逗笑了出来。

    乙方对效果满意,和穆因一起吃了顿晚饭,潘正明坐在穆因边上,天花乱坠吹着穆因形象是多么适合这款概念。

    “他长得好看,表现力还特别好,你听他唱歌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在潘正明手下被带了六年,穆因扑腾出的水花主要是靠自己,没几次是和潘正明坐在饭桌上需要他照顾的,听潘正明在那儿和乙方聊天,聊着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聊深了,穆因才晃觉潘正明功夫深厚。

    “你们是不是最近在投资一部电影?那制片我认识。”

    “是啊,就那个……文艺片!”

    “嗨,这可太巧了!穆因是你们的长期代言人,演技还好,我之前和制片说呢,灌了他几瓶酒,他那性子就磨磨唧唧的,搞得我要喝吐了都没拿下他。”

    “那我到时候旁敲侧击捎一句啊。”

    潘正明笑笑,道:“那多谢你了。”

    他看了眼穆因,穆因会意地朝他们敬酒。应酬到深夜,穆因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等公司的车来接,潘正明在他边上打电话,没顾忌他在边上,对面是俞成蹊身边的助理,在和潘正明絮叨。

    他们的对话在穆因这里听得很清楚,助理忧心忡忡道:“俞哥之前家里出事看着可稳得住了,这两天也不知他怎么回事,每天都在神游,时不时反应弧比较长,现在才开始伤感起来?今天拍完广告,还一定要赶回来。”

    潘正明道:“有可能,我说要给他请心理医生吧,他非不要,说自己好好的。”

    穆因心里苦笑,俞成蹊在外人眼里看着淡定,因为他把自己的伤感都死死地捂住,不肯流露出来,他就是这样别扭的人。

    说他性子很淡,其实他也能深情,他和父亲关系那么坏了,他听闻恶讯会如遭雷劈,只是太难太难让他去在乎,他身边人来人往,几个是他容许自己去接纳的。

    没有心理医生但昏暗无光的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是穆因陪他一起走过的,世间也唯有他看见俞成蹊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猝不及防跌进滚滚俗世中,还来不及反应,便是y阳相隔的别离苦痛。

    他坐在边上看到车来了,和潘正明一起上了车,助理和潘正明这通电话打得很长,穆因都睡着了。醒来潘正明说:“我确定你没和我撒谎了,要是喜欢他,是睡不着的。”

    穆因暗自想着要不是他们猜测的俞成蹊太离谱,简直是不着边际,他抱着八卦欲也会听一听。

    潘正明让司机送穆因到公寓了,再一路送穆因上去,说看看他房里布置,给自己新家的装修找找大概方向。他们开了电梯,却闻见有酒味,比他们两人的还要浓些,穆因以为对门的喝了酒,没有多想,他正在从包里翻找钥匙,旁边的潘正明也没说话,他抬了头才看见连夜回来的俞成蹊。

    潘正明和俞成蹊都看着自己,穆因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才可以略加扭转这个僵硬的局面。

    是俞成蹊说了第一句话,他道:“你以后就不理我了吗?”

    说完,他扭过头去,没再看穆因,昏暗的灯光给他垂下的睫毛笼罩了一层薄而脆的y影,一眨便碎了,他道:“我怕你嫌我烦,只和你说了一句,一句都不和我说了吗?”

    第49章 测谎

    要说怕,穆因也不怕,他和俞成蹊都不是新人,至今已是出道六年了,放眼这个圈子,有多少个没偷偷谈过恋爱?

    他们两个没被狗仔拍到过蛛丝马迹,给公司造成过任何麻烦,不至于因为这个把当红流量雪藏,按公司的话说,是他们翅膀长硬,后果不过是口头警告而已,再多是减少他们的台面互动,这个穆因求之不得。

    他都不怕,俞成蹊则更加无所谓了。

    这是三秒后穆因才思考的事情,之前三秒,他惊讶于俞成蹊说的话。矜贵如他,也变得善感到怕人不理睬?

    俞成蹊该冷冷地抽身,再也不瞧一眼才对,他却连夜回来买醉,还在自己家门口上演这种爱而不得的戏码。

    不知道俞成蹊喝了多少,反正浑身都是酒气。潘正明在边上看着他俩,穆因在这注视下把他们都放进了屋,潘正明是走进去的,俞成蹊是被自己扶进去的。

    一人倒了杯水,俞成蹊趴在桌上犯迷糊,还说道:“潘哥,潘哥别吓他。”

    潘正明看他酒醉,还回复他,语气还能品出点老父亲的不屑与辛酸,反问俞成蹊道:“我吓得住他?”

    穆因只是曾经在俞成蹊这里软弱而已,善良与软弱不能对等而论,他做偶像做得算是成功,唱歌也唱得算是不错,有许多人爱他,他也没被绊得挪不动脚,他是能步履轻盈潇洒如风的,可以在万人眼前自如地表演,也可以向偷拍者利落地挥拳。

    爱有什么不好?多少欢愉的时分和浓郁的期望,反过来爱有什么好?让他患得患失,把柔软的一面无限放大,一旦轨迹偏移到深渊里,他能跌得似乎是再也站不起来。

    穆因对潘正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担心潘正明为此太过失望,而事实的确如此。

    潘正明没有喝水,倚在桌子上道了句:“表现力是好啊,没多吹嘘的,演技把我都骗了过去。”

    穆因没坐下,他道:“对不起。”

    “道什么歉,咱们俩总归身份不同,你堤防我才是正确的。”潘正明道,“傻得很。”

    穆因自责得失去言语,潘正明指了指俞成蹊,问:“我以后就当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问一句,公司安排的营业还得营业,你们可以吗?”

    “可以的,我保证。”

    穆因看潘正明用手抓了抓头发,潘正明叹气,他还是多说了,不忍道:“你知不知道队内搞这种,分手了多膈应?”

    “我知道了。”

    “不,你还没知道。”潘正明摇摇了头,朝穆因道,“不讲下去了,我走咯。”

    穆因送潘正明到门口,潘正明看了看俞成蹊,再看穆因,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清吧一眼相中你?”

    穆因认真道:“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潘正明笑了声,拍拍他的肩膀,道:“因为你在舞台上真的很快乐。”

    送走潘正明,穆因走回去改为他对俞成蹊叹气,他说:“你装睡我也不会留你过夜。”

    他知道俞成蹊是真的喝了很多的酒,不讲他反常的冲动行事,就凭靠他都能在他人这样讲话,酒ji,ng一定是当了催化剂。

    猫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屋子里只有一间卧室,总不能让俞成蹊趴着睡一整夜,或者睡在阳台,穆因做了番思想工作,要把他挪到自己床上去,俞成蹊握着他的手不放,一时抬不动他。

    “我这是被赖上了……”穆因服了俞成蹊了,拉也拉不动他,妥协道,“我理你的。”

    风水轮流转,他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有今日这般尴尬境地。俞成蹊牵住他的手,自言自语道:“你别喜欢他……”

    狠话也放过,无视也无视过,穆因拿俞成蹊没了办法,俞成蹊这副样子看得他心里很乱,说不上是烦躁还是难受。

    “你就、就偶尔看看我,不用总是理我,好吗?”俞成蹊道。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

    穆因终于把他架了起来,再把他放倒了床上,脱掉满身酒气的外衣外裤,拿在温水里挤过的毛巾擦了擦俞成蹊的身体,给他换上一套浴袍。穆因的型号在他身上穿太短了,露出一截手臂和脚踝。

    穆因睡在他边上,开着盏夜灯,以免俞成蹊半夜醒过来。俞成蹊醉得不舒服,眉毛微微皱着,呼吸是放平缓了。穆因揉了揉他的眉心,这熟悉的动作他做过好多次,这次做得僵硬无比,指尖落在他皮肤上,被温度蓦地烫了下——明明俞成蹊的体温再正常不过。

    半夜里俞成蹊醒过来了,穆因没睡着,只是背对着他。俞成蹊很小声地清了清喉咙,穆因在他边上装睡,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疏离的姿势躺了会。

    “阿因,你在装睡。”俞成蹊道。

    穆因没回应他,俞成蹊也不动,他道:“你答应我了对吧。”

    这下穆因回了,他咬牙道:“没答应!都说了我原谅你了,你还想干嘛?”

    他没再继续说,他知道俞成蹊一定很难过。他紧紧闭上眼睛,尽力不让他的呼吸声出卖自己起伏的心绪。

    再过了很久,窗帘都透着层光,穆因听到俞成蹊小声说了句话。

    “想对你好。”

    ·

    烘干机里的衣服裤子皱巴巴的,穆因没像往常一样帮忙熨烫平整,只是刷牙时不停注意外面的动静,怕俞成蹊把自己的电熨斗弄坏。

    俞成蹊穿戴好,穆因开始做早饭,吐司面包正好只剩下一人份的,天意如此,穆因耸耸肩看了眼俞成蹊,俞成蹊宿醉一场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被递过来面包直接咬在了嘴上,然后木木地被穆因直接送出了门。

    穆因靠在门上,和他说下次醉酒不会再给他开门。

    如此一闹,穆因再朝宋和彦打听,宋和彦说俞成蹊十分消沉郁闷,不知道在哪儿受了巨大挫折。

    穆因心里笑,他在这里借着酒醉丢了人,事后就算没后悔,也要被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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