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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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乡台 作者:叶疏影

    正文 第4节

    望乡台 作者:叶疏影

    第4节

    “萧大侠无需知道!”夏楠一口回绝,坐到一张椅子上,摇晃着手中的折扇。

    “在下不是想知道究竟欠了夏公子一个多大的人情吗?也好以后涌泉相报啊!”萧奕朗坐到他的身边,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以后?小生只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夏楠伸手抢过他的茶,一饮而尽。

    “那怎么可能,你可是我的妹夫啊,莫非……”萧奕朗停了一会儿才说,“你要悔婚?如果真的那样,你可就是全江湖正道的敌人啊?”

    “小生可没有想过要悔婚?小生只想着成亲之后,带着子晴离开这样,那样不就可以不用见到你了吗?”夏楠挑衅的目光盯着萧奕朗的脸。

    “成亲,公子有家事了?”

    轻灵婉转犹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传进耳中的时候,夏楠立即猜到身后的人会是谁,好你个萧奕朗,你是看到紫御进来了,故意提起婚约的吧,他狠狠的瞪了萧奕朗一眼,换来那人脸上无辜的微笑。

    紫御径自走到在两人之间的椅子上坐下,夏楠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一袭淡紫色的薄纱衣裙遮住玲珑曼妙的身躯,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引发人无限的遐想。果然不愧是闻名钱塘的花魁,那芙蓉般的脸蛋,柳叶般的细眉,还有那让人一看就不由的沉溺于其中的修长凤眼,夏楠见过美人无数,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萧子晴美得俏丽,粉蝶美得妩媚,而面前的这个女子却是将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美丽集于自己一身。

    “他啊,是有婚约了,三个月之后就要成亲。”萧奕朗见夏楠无意回答美人的问话,于是替他开口。

    “是啊,”夏楠见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只好承认,不过怎么说也要把那位也扯进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茶杯,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位就是小生的大舅哥,刚刚就是他非让小生进来见识一下的,还定下什么赌约!”

    难得萧奕朗还可以气定神闲的将手上的那杯茶喝下去,不过细想起来,夏楠这话倒也没错,毕竟这赌约确实是自己提出来了,不过最初说来找紫御姑娘的究竟是谁啊!

    紫御再次皱起了眉头,做哥哥的带着还没成亲的妹夫来青楼见识,萧奕朗啊,你这次又在搞什么鬼?她责备的目光看向那个还在喝茶的人。

    萧奕朗冲着他无辜的笑笑:“紫御,他说的话你信不信?”

    “信。”紫御笑笑,拿起桌上的茶壶,替两人斟满了茶才回答,“萧大侠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紫御果然了解我。”萧奕朗哈哈大笑。

    “你们认识?”夏楠终于明白萧奕朗为什么会跟他打这个堵,紫御是他的老相好吗?

    “紫御可是我的红颜知己啊。”

    夏楠的惊讶只是从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就恢复了平常的自信:“那也不代表我今天一定会输,对吧,紫御姑娘。”

    “公子说的是啊。像公子这样俊美高贵的人,紫御在这里很少见到,不如先让紫御为你们献上一首歌再说。”

    “那自然很好。”夏楠当然会答应。

    紫御微微一福退了下去,不久有丫鬟过来摆上了几样简单的小菜,几碟ji,ng致的点心,当然还有一壶酒,萧奕朗和夏楠两个人喝酒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斗嘴,从认识到现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几乎全都用来斗嘴和斗技了。

    一壶酒下肚,自然有丫鬟送来了另外一壶,就在这时候,一阵悠扬的古琴之声传来过来,两人的目光同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紫御端坐在椅子上,手轻轻的拨弄着面前的古琴,慢慢的开口:“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shi春衫袖。”

    这一首欧阳修的《生查子》,在紫御的演绎之下,清新婉转,情真意切,仿佛能让人想到那“月上柳梢头”的,美好,“人约黄昏后”的缠绵,而到了后半阙,却是无限的伤感,催人泪下。

    夏楠不知什么时候从怀中拿出一支玉笛,跟着琴的节奏应和着,他对这个曲子甚是熟悉,跟紫御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

    一曲结束之后,萧奕朗鼓掌赞叹:“妹夫啊,原来你还随手带着笛子啊,真是失敬失敬。”

    夏楠的眼神微微一黯,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玉笛,这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给他的东西,那个时候,父亲非常的疼爱他,甚至亲自教他吹笛,只是后来……

    萧奕朗注意到了他的神情,这又是什么表情,悲伤吗?

    好在夏楠眼中的暗淡也只是一闪而过,下一刻,他便站了起来走到紫御的身边:“姑娘的歌声让小生明白,三日绕梁果然不只是传说而已。”

    “公子过奖了。”紫御也站了起来,冲着他微微一福,“公子的笛声也是婉转动人,紫御今日有幸了。”

    夏楠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隔着琴凑到紫御的耳边说:“那姑娘今天……”后面的话变成了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低喃,夏楠的脸上微笑依旧,唇几乎贴在紫御的脸上,说出的却不再是刚刚那温柔缠绵的话,“今晚,将萧奕朗留在你的房间。”

    “公子……”紫御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既然萧大侠说我是他的知己,而你们之间的赌约看起来似乎很重要,如果公子是紫御,会怎么选择?”

    “如果小生是姑娘,自然是选那个可以畅谈的人。”夏楠扬扬手上的玉笛,“小生还想跟姑娘请教琴艺呢。”

    “那就请公子下次再来吧,紫御一定奉陪到底。”紫御微微一笑,走到萧奕朗的身边。

    萧奕朗笑着环住紫御的腰,目光接触到那个脸上看不出一点沮丧的人:“妹夫,你输了!”

    “明明是在耍赖!”夏楠不甘心的抱怨。

    “愿赌服输啊,你可没说不能是旧相识!”萧奕朗又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哼!”夏楠冷哼一声,收起玉笛,冲着紫御拱手为礼,“那小生就下次再来叨扰姑娘了。”

    “妹夫啊,你也不用走啊,既然已经包下了这里,不如再去找个看得上眼的姑娘啊。”萧奕朗笑得一脸小人得志相。

    “对不起,跟你在一起,小生怕被噩梦惊醒。”夏楠丢给萧奕朗一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离开,推们出去的那一刻,还能够听到萧奕朗爽朗的笑声。

    来龙去脉

    夏楠出了“清梦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道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路边摊子的主人也在张罗着收摊,在这种冷清的大路上,跟踪实在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因此夏楠几乎是出门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身后那个黑衣人,不能说那人的跟踪技术太差,实在是夏楠对危险的感应能力已经成为本能。

    夏楠微微一笑,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在没几个人的大街上闲逛,走走停停,直到看到了一栋二层的小楼,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的灯笼,上书“眠月”二字,这才停住了脚步。

    门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立即迎了上去,身体几乎贴在夏楠的身上:“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让奴家服侍你可好?”

    夏楠顺势拦着她的小蛮腰,凑近他的耳边说:“小生求之不得。”

    夏楠跟着那女子进了一间房,丫鬟们摆上了酒菜就退了下去。

    “公子……”那女子脱下外衣,靠近夏楠的怀中,夏楠顺手将他她搂在怀中,往床上一带,放下帷幕。

    “公子……”女子一声娇喘一声。

    夏楠一面跟女子调笑,惹得女子不停地嗔怨,一面仔细注意着房外的动静,直到确定跟踪自己的人已经离开,这才一掌劈昏了她,打开窗户,纵身而出。

    出了眠月阁的夏楠不再停留,展开轻功在钱塘的屋顶上飞奔,从城南一直到了城北的一家庄园,这才停了下来,再次确定没有人跟踪,然后一个纵身到了庄内,直奔大厅而去。

    “公子,你总算来了。”迎上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身员外的打扮,他是这个宅子的主人,钱塘有名的大善人张一平。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人呢?”

    “在内室。”张一平一边说一边把夏楠引到了内室。

    内室里已经有人在等着,看到他们进来,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属下左鸣参见公子。”

    跪在地上的青年,穿了一身浅褐色的粗布衣衫,有着一张清秀的面孔,此刻看到夏楠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两颊上露出漂亮的梨涡,正是“玄灵七卫”中年纪最小的左鸣。

    夏楠上前一步,扶起他,揽住他的肩膀轻笑:“小鸣啊,小生想死你了。”

    左鸣因为他的称呼微微皱眉,但是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反对无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三年不见,让小生看看,是不是变得更美了!”夏楠放开他的肩膀,仔仔细细地打量面前的青年,一面不停地夸奖,“不错不错,可惜啊,你为什么不是女人呢!”

    “公子,”左鸣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被弄得好像很久不见的样子,这几天,我们可是天天见面啊。”

    “那怎么能算啊,为了避嫌,虽然天天见面却像个陌生人一样,那个死萧奕朗,根本就是只老狐狸。”夏楠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为自己到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这话倒没错,到现在他还是看我不顺眼,不知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怀疑我。”左鸣的笑容有些苍白,七年前,萧奕朗从冰清宫救出了一干武林人士之后,他就奉夏楠的命令进“玄灵山庄”拜师学艺,良好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让他在一众弟子之中迅速的脱颖而出,前年,递补被杀的师兄成为“玄灵七卫”之一,但是他总是感觉萧奕朗对他有意见,总是在不停的找他的茬,或者那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小鸣,如果他真的怀疑你……”夏楠收起来脸上的笑容。

    “放心吧。”左鸣知道夏楠想说什么,赶紧阻止他,“你看我像那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的人吗,在有事之前我肯定比谁跑得都快。”

    “小鸣……”看着左鸣的样子,夏楠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七年前,他从师父那里回来路过钱塘的时候,随手救了左鸣病重的母亲,左鸣为报答他的恩情,发誓要追随在他的左右,那个时候,萧天鹏在江湖中的地位已经确立,于是夏楠将左鸣安排在了他的身边,这些年来,太过拼命的左鸣却总是让夏楠感到愧疚,他本应该生活的快乐自由,或许贫穷,但也总好过天天生活在危险之中。

    “公子,你冒这么大的险找我来,不是单纯的为了叙旧吧,有什么话赶紧问吧。这次究竟是什么事情要让你亲自出马?”左鸣看得出夏楠眼中的愧疚,每一次,只要他们见面,这人总是这样,他却不知道,左鸣这辈子做的最不悔的决定就是追随在他的左右,替他分担那些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

    没错,左鸣是夏楠约出来的,毕竟有些话在“玄灵山庄”是说不得的,恰好每个月的今天,左鸣都会请假回家看望母亲,夏楠便跟他约在今天见面,他本想着出门逛几个圈,甩掉身后跟踪的人就直接过来的,却不料这一次跟踪他的居然是萧奕朗本人,夏楠没有信心甩掉他,就只好带他去了清梦馆,却没料萧奕朗竟提出那样的赌约,夏楠也就将计就计的跟他堵了这一场,但愿紫御那丫头能够真的留住他。

    “左鸣,三月初五左右,萧奕朗是不是不在庄上?”这件事,夏楠其实已经从萧子晴那里听说过,现在问来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不在,他带着齐书磊出门,听说是要到京城救人,”左鸣是绝顶聪明的人,听夏楠这么一问,也就明白了大概,“他救的人跟朝廷有关系?公子这次就是冲着那人来的?”

    夏楠点头,三月初五,关押于大理寺的朝廷钦命要犯被人劫持,在场的守卫们无一例外全部被人一剑刺伤,却没有一个丧命,只是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劫狱之人的相貌,从现场留下的痕迹看来,对方也不过只有四人而已。

    皇帝大怒,命令夏楠彻查此事。三月初六,有探子来报说看到武林盟主之子萧奕朗和青阳门的大弟子高云腾赶着一辆大车出现在京城附近的小镇上,他们在药店买了大量的外伤药材,想到那钦犯曾经经受过严刑拷打,夏楠立即派人前往堵击,定要看看他们身边带的人是谁,只是派出去的人全都被他们打退,根据描述,最后是萧奕朗带着车里的人离开的。夏楠无奈,上书请求皇上派人前往青阳门,而他亲自到钱塘会萧奕朗,却不料正好赶上了盟主小姐的招亲会,成了盟主家的女婿。

    “那么,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吗?”夏楠继续问左鸣,为了谨慎,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问过萧子晴。

    “不是,他跟齐书磊一起出门,回来的时候齐书磊没有跟着,反而多了一个受重伤的人,具体什么样,我也没有见到,只是听师弟们提过,第二天那人就不见了。”

    “然后同时,禁地多了守卫的人?”夏楠想起萧子晴说过的话。

    “说起来……”左鸣仔细的想了一下,“确实是那一天。”

    夏楠不再说话,站起身来抚唇沉思,慢慢的在厅中踱步,这么看来,那人极有可能就藏在禁地之中,但是,江湖传闻,萧奕朗行事从来不按常理,飘忽不定,诡计多端,他又不得不怀疑这是他设下的陷阱。

    左鸣和张一平跟了他很久,知道每当他抚唇皱眉的时候,定是在思考重要的问题,也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他的决定。

    很久之后,夏楠长叹一口气,明日,他就要履行跟萧奕朗的赌约了,这一次,一切暗的东西都会明朗化,过了今天,他不会有任何的机会在接近那片禁地,果然还是只能在今夜一探究竟啊!

    “小鸣,你现在回你母亲那里吧,一平,谢谢你的招待,小生要走了。”他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却被左鸣一把拉住。

    “你要夜探禁地?”左鸣身形一闪,皱着眉挡在他的面前,“那里面我也没进去过,不知道会有些什么。”

    “我今天一定要去。”夏楠的神色坚定。

    “那我陪你去。”

    “不行,”夏楠断然拒绝,他不能让左鸣冒这么大的险,“你的身份不能有任何曝光的危险。”

    “究竟是什么重要的逃犯让你甘心冒这么大险?找别人去不行吗?”左鸣依旧坚定地挡在他的面前,这个人总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肩扛起,他们这些名为属下的人,反而次次要靠他的保护。

    “这件事,事关重大,只能小生自己去做,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小鸣啊,别皱眉头,那样可就不美了。”夏楠伸手想要抚平左鸣的眉头,却被后者闪身避开了。

    “真是小气啊!”夏楠抱怨一声,趁着左鸣不备,展开轻功离开,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不准跟来,这是命令。”

    左鸣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咬紧了嘴唇。

    终老之地

    已经是二更天了,玄灵山庄的人大多已经睡下了,只有巡视的弟子们还不停的在庄内各处走动,夏楠轻飘飘的落在一棵高大的柳树上,看着下面的人走远,这才纵身跃起,向禁地前行。这些天以来,他跟着萧子晴转遍了庄上的每一个角落,对庄内的地形早已经了如指掌,尤其是禁地附近,他甚至已经为自己策划好一旦失败之后的逃生路线。

    一路之上,他凭借着对环境的熟悉,借助树木的掩护,轻松到达了那个禁地。一般来说,禁地都较为隐蔽,或是依山而建,或是傍林而筑,但是玄灵山庄的禁地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子,从外表上看来跟别的院落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而反让人更加好奇。

    夏楠躲在一棵树上,看着守在院门口的四个弟子低眉思索,知道自己很难在一招之内打倒四个人,可是一旦打斗起来必然会惊动巡逻的弟子们,到时候只能更加的麻烦,看起来只能用暗器了。

    打定了主意的夏楠从树后走了出来,在守卫察觉到自己的同时,按动折扇上的机关,四支细芒从扇骨中s,he出,分别刺向四守卫,那四人的功夫也算不错,手上的武器一挡,挡下了细芒。

    夏楠微微一笑,折扇一转,无数支细芒同时s,he出,那四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夏楠就在此时一个纵身跃到他们身后,手上的四枚“琉璃针”发出,分毫不差的打入四人身上。看着那死人慢慢的躺下去。

    夏楠走到他们身边,心中暗道一声“得罪”,然后将他们一一抱到暗处,他的针上涂了迷药,会让这些弟子们昏睡两个时辰以上。

    院子的门是锁着的,但这对夏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摘下头上束发用的紫玉簪,对着锁孔几下拨弄,门锁应声而开,他挑挑眉毛,解下门锁,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夏楠不由自主的愣住了,那是一片树林,各色的花朵开得正欢,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姹紫嫣红的模样,粉色的桃花,白色的梨花,黄色的连翘,紫色的玉兰中间点缀着翠绿繁茂柳树,色彩斑斓,好一幅热闹的争春图。

    夏楠向来爱花,只是此刻却没有欣赏的雅致,他从看到这里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复杂的阵势,要想看到禁地里面的情况,只能闯过这个阵,他的眉毛微微的皱起,根据他掌握的资料,萧奕朗在七年前是不懂阵法的,但是那次他去冰清宫救人,曾经被冰清宫外面的九宫八卦阵所困,回来之后就潜心研究奇门遁甲之术,才有了后来玄灵七卫的七星剑阵,却不知原来在这禁地之中也有这样的阵法。

    夏楠暗叹一口气,庆幸自己对这也有所研究,微微思索,踏入阵中。

    “妹夫啊,你真慢啊,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带着困意的声音传进耳中,夏楠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苦笑,紫御啊,你果然没能留下他,他的脑子飞速的运转,怕是萧奕朗早已经预料到他最近会夜谈禁地吧,所以才有那个赌约,让自己误以为他今晚不在庄上……居然就这样掉进了他的陷阱之中。

    “劳萧大侠久等,小生实在是过意不去。”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夏楠反而不急,他闲闲的靠在一棵桃树上,双手抱胸。

    “妹夫,你应该还记得欠我一个问题。”萧奕朗的声音从另一个方位传过来。

    “愿赌服输,萧大侠请问。”

    “他究竟犯了什么法,要你这样穷追不舍?”

    夏楠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微微一愣,他本以为他会问自己的身份或者来这里的目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无需再对他隐瞒这些,只有这个问题……夏楠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萧奕朗,我还是低估了你,只要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也便证实了你所有的猜测。

    “怎么,不想回答,愿赌服输好像是你自己说的吧。”

    “无罪!”夏楠给出的只能是这个答案。

    萧奕朗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讽刺:“无罪?一个无罪的人需要你们派出那么多高手围追堵截,然后把他关进大理寺之中严刑拷问?夏楠,这话只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小生说的是事实,萧大侠不信,小生也无可奈何。”

    萧奕朗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夏楠也乐得清闲,靠在树上,倾听微风吹拂树叶、花瓣飘然落地的声音。

    “那么,告诉我,朝廷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命?”

    “萧大侠,小生跟你赌的是一个问题,这已经是第二个,小生不会回答。更何况……”夏楠干脆坐在了地上,背靠着桃树闭上眼睛,“你为了他可以跟朝廷做对,闯进戒备森严的大理寺救他,他却不肯把事实告诉你,萧大侠,这样的朋友,你确定可以信任?”

    “夏楠,”萧奕朗又笑了,只是这一次跟刚刚那次不同,低低沉沉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的赞扬,“想离间我们吗?我有些欣赏你了。”

    “谢谢萧大侠夸奖。”夏楠大言不惭的把这当成了赞扬,“你的问题小生不会回答,小生也不会傻到问你那人的下落,眼下,小生只想知道你的打算,你要如何处置小生,杀了关押还是放了?”

    杀了关押还是放了?萧奕朗的目光变得深邃,放了,他必然还会追查那人的下落,但是如果杀他……这人在朝堂之上之上必然有着很高的地位,如果真的让他死在这里,朝廷一定不会放过玄灵山庄,江湖正道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玄灵山庄遭此大难,那么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斗争,不知道又要葬送多少人的性命。杀不得也放不得,似乎只有关押指一条路。拿他来跟朝廷谈判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奕朗不回答,夏楠也不催他,只是自顾自的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他调查过萧奕朗,因此很清楚他会做出什么决定,退一万步讲,即使他选择是杀,他夏楠也不会任人宰割,那么多的凶险都闯过来了,他不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容小生提醒一句啊,如果你准备拿小生换什么条件的话,那还是赶紧放弃这个念头比较好,在救小生和杀那人之间,朝廷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小生的性命。”

    “你是真不怕死还是以为我不敢杀你?”萧奕朗的眉头微皱,他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有人用这样淡然的态度来谈论自己的生死的。

    “小生自然怕死,萧大侠也没有不敢杀我的理由。我说萧大侠啊,这样隔着树林讲话很不方便呢,不如你先放我出去好了。”

    “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好了,如果你能闯出这个树林,我就考虑放你一马好了。毕竟,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这么杀了怪可惜的。”

    “那小生多谢萧大侠给的机会。”夏楠说完,直接躺在了地上。

    萧奕朗等了很久没有听到阵中的动静,别说脚步声,就连飞鸟的声音都没有,他的心中微微疑惑,那家伙在做什么?

    “你不准备闯阵?”

    “现在?”夏楠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疲惫,“不行,刚刚奔了太多的路,累死了,更何况,天这么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就算硬闯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的睡一觉。萧奕朗,你这个地方还真不错,落英缤纷,杨柳堆烟,风一吹,柳树的叶子拂过脸颊,像极了美人的纤纤玉手,等哪天,小生不想干了,一定找这样一个地方终老。”

    萧奕朗轻轻的笑了,他是真的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的公子了,在这样的处境之下还能冷静的分析,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而且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真是难得。可惜了,他们却是敌人。

    “那你干脆留在这里好了。”

    “这里?环境不错,还有子晴那样的美人相伴,只是可惜小生好像曾经说过跟你在一起,会做噩梦的。”

    “那么,那就让我看看你准备如何摆脱我这个噩梦。”萧奕朗也躺在地上,以手为枕,闭上眼睛休息。

    五行八卦阵

    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了更夫的木奉子声,已经是五更了。夏楠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各色的花儿开放的仙姿,传进耳中的是林中鸟儿婉转空灵的低鸣声,他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林间带着泥土气息和花朵芬芳的空气,这里果然是个可以让人终老的好地方。

    夏楠身后的那棵桃树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变成了梨树,对此,夏楠并不奇怪,昨日他一进入这里就知道这是“五行八卦阵”,这个阵本来就是动态的,里面的事物按照五行排列,每一个时辰变化一次,只不过萧奕朗的这个阵似乎有些不同。

    昨夜,夏楠并未真的睡去,他始终在观察着阵中的变化,身后的那棵树先是桃树,然后是柳树,接着是一株连翘,最后等天亮的时候就变成了梨树。

    “夏楠,早啊!”从夏楠一站起来,萧奕朗就察觉到他已经醒了,于是很有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萧奕朗,你是要我小生出这阵呢,还是直接毁了你的阵眼?”夏楠的声音自信满满。

    “毁阵眼?”萧奕朗的眼神是深邃的,声音却一点都不正经,“别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兄长啊,你就这么毁了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多没礼貌啊?”

    “兄长?”夏楠微笑,“小生可不想有你这样的兄长。不过,看在萧小姐的份上,小生就答应你吧,给我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萧奕朗挑了挑眉毛,这么自信吗?昨日,当阵中那人说要休息时,萧奕朗就知道,他是想借此观测阵中的变化,那个时候他就明白这个阵是困不住他的,却没想到他居然说要在一炷香之内破阵,看起来他还真的小看了这位公子哥。

    夏楠站在树下环顾着交错种植的各种花木,低眉沉思,梨花清冷而洁白,暗含“金”的“清洁、肃降、收敛”之意;连翘枝叶繁多,向四周延伸,象征着“木”的曲直生长、升发、条达舒畅;柳树翠绿,代表着生命,自然暗示“水”的滋润万物;桃花妖艳象征着“火”的温热、升腾;那么紫色的玉兰只能代表着“土”了。夏楠边想边用石子在地上画着,根据昨晚阵中的变化来看。桃树,柳树,连翘,梨树,那就是,火,水,木,金,由此看来,这是一个反五行八卦阵。

    夏楠往后退了一步,继续在地上画着此时的奇门遁甲盘,己乙,癸壬,辛丁,丙庚,乙己,壬癸,丁辛,庚丙,戊居中间,生门落在离宫,也就是正南方,但是既然五行是反的,那么自然八卦也应该是反的,生门的位置其实是在正北,而五行中代表正北的是——水,也就是阵中的柳树。

    夏楠站起身来,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顺着有柳树的地方走,顺手用将几块石头放在了特定的位置。不一会儿,就看到萧奕朗懒散的靠在一堵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夏楠径直走到萧奕朗的面前,盯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挑衅与得意:“对于奇门遁甲,萧大侠毕竟是半路出家啊。”

    言下之意,你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

    萧奕朗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好笑的发现他的眼睛明亮的就像是天上璀璨的星辰,那副得意的模样像极了抓了老鼠的猫,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斜睨着眼前的人回答:“夏公子看上去很得意啊,也对,好不容易赢我这一次,当然要好好的炫耀一下。”

    夏楠的眼神立即黯淡下来,想起自从认识这个人,自己确实一直处在下风,不,应该说从没认识开始,自己就输了,昨夜,在树林之中,夏楠想通了很多事情。他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跟他一样靠在墙上,很久之后才开口:“那个人不在玄灵山庄。”

    “是!”萧奕朗难得认真的回答。

    “你从来就没有带他回来过?”

    “是。”萧奕朗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已经明白一切了吗?

    “你从刚离开京城就在布局,那辆马车中根本就没有人,你带回来的人只是一个替身,第二天在禁地安排守卫其实在为了避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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