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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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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执位十周年特辑之张玄的惊典回顾 作者:樊落

    正文 第4节

    天师执位十周年特辑之张玄的惊典回顾 作者:樊落

    第4节

    酒也送来了,我拿起酒瓶要倒,豆豆说:「我来我来,爹地说酒要让别人倒才好喝。」

    他抢着拿起酒瓶给我倒上,小手都抓不住瓶子,我用手在瓶底托着,免得酒瓶摔到地上,豆豆说:「爸爸不用怕,我在家里也帮爹地倒酒,习惯啦。」

    干,在我没看见的地方,乔到底是怎么带儿子的?豆豆才五岁啊,让五岁的小孩陪他喝酒!?

    我看了眼对面,呵呵,他还和那女人聊得正开心,要不是离得太远,我真想给他一拳头。

    一豆豆把酒倒完了,拿起他的可乐要和我干杯,看这模样也是平时做惯了的,我无语了,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他很开心,瞇起眼笑,又双手捧着杯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菜都上来了,我暂时放弃监视那混蛋,拿起刀叉把牛排切小小的,放到豆豆面前,说:「爹地带你的时候,是不是常给你喝果汁?」

    豆豆立刻摇头,又看看我的脸色,稍微点了下头。

    「一点点……爸爸不要生爹地的气,豆豆以后不喝就是了。」

    我可不信这保证,因为只要豆豆稍微有想喝的表情,乔绝对会把所有他认为好喝的饮料都放到儿子面前。

    我把豆豆的牛排都切好,低头吃自己的,过了一会儿,豆豆小声叫:「爸爸。」

    我抬起头,他盘子里还剩了一大半牛排,眼巴巴地看着我,装小可怜。

    「不喜欢?」

    他点头,「嗯,有心事,没胃口。」

    「咳咳!」

    五岁的孩子有心事,我被牛排呛到了,儿子还在歪头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副无辜的样子是又可怜又可爱啊。

    我放下刀叉,问:「那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烦心事吗?魏先生?」

    他也放下了小刀叉,说:「爸爸,你不要和爹地冷战了好不好?」

    「呃……哪有冷战?」

    「以前你们每天都打架的,现在都不打了,娃娃哥哥说如果两个人不说话就是冷战,可你和爹地连架都不打了,那比冷战还可怕,你们真要分开了吗?」

    娃娃,就是我和乔的师父张玄家的孩子,这小家伙比豆豆大两岁,感情超级好的,还一天到晚教豆豆一些有的没的知识,当初乔不喜欢豆豆跟着他玩。我还觉得小题大作,现在看来是我太低估那熊孩子了。

    豆豆看着我,眼瞳润润的,虽然他不说,但我感觉得出他的担忧,忙把可乐杯递到他嘴边让他喝,安慰道:「你想多了,我们怎么会分开呢。」

    「那你那天为什么问我是跟着爹地还是跟你呢?」

    我语塞了。

    豆豆没说错,我现在是和乔处于冷战期,一个星期前,他突然无故冲我大发脾气……好吧,也不能说是无故,起因有一半在我身上。

    那晚我们都喝了酒,我忘了聊到了什么,我就和豆豆开玩笑说――如果爹地和爸爸分开了,你会跟谁?

    豆豆没厅懂,还笑呵呵地问我什么是分开,没等我解释,乔就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一顿大骂,骂我是神经病脑子不正常心理扭曲,还骂了一堆我听不懂的意大利话。

    老实说,从认识乔到和他真正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我们打过无数次架,但我从来没见他骂人。还用那些刻薄的词汇。

    我惊到了,豆豆也惊到了,等我们返过神,他已经骂完了,气冲冲地离开了家,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我没道歉,因为我不知道我哪儿惹到了他,我不就是和豆豆开个玩笑嘛,这种玩笑大人都会开的,我小时候每次家庭聚会,父母还有亲戚们都会问我这个问题。

    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就是个搞笑的话题而已,没人会当真,我更不会,所以我有时候会选父亲有时候会选母亲,还有一次我和他们吵架,一昏头选了表哥(就是萧兰草)小姨还很开心地说让我们俩结亲呢。

    现在回想起来,幸好表哥没看上我,不管是大表哥还是小表哥我都惹不起,所以最后他们走到一起了,啧……

    喔,话题说远了,总之就是我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打架比较好解决,无非是打回去,骂人怎么办啊,难不成让我再去骂乔一顿吗?我不会骂人,那些脏话我可说不出口。

    「爸爸!」

    豆豆又再叫了,我回过神,就见望速镜被他拿在手里,对着对面看起来。

    「看到什么了?」我问。

    其实距离没有很远,不用望远镜也看得到,但我特意坐在青藤植物后面,一直探头探脑太显眼了,毕竟我家那位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家族成员,警觉心还是很高的。

    「他们在碰杯,爹地还在笑,我不喜欢那个漂亮姐姐。」

    这一点我和豆豆立场一致,不喜欢那女人。

    「然后呢?」

    「漂亮姐姐抽烟,爹地帮她打火,爸爸,你以后也抽烟吧,爹地就会很开心很开心地帮你打火了。」

    我想象了一下我抽烟时,乔主动为我打火的样子,感觉似乎还不错,我儿子果然是天才……啊不对,我不能这么教儿子。

    我严肃地说:「豆豆,抽烟的人很容易生病的,下次你和爹地说别让他抽烟了。」

    豆豆扭头看我,我又教他,「他要是不听,你就哭,说爹地生病了,就没人照顾你了。」

    「我不能哭的,我哭了,爹地会讨厌我,爹地说我是博尔吉亚家族的男人,是不可以流泪的。」

    靠,我儿子明明姓魏,什么时候变成他们家的人了,他自己混黑道就算了,难不成还想把儿子也培养成后备军吗?

    豆豆又举起望远镜开始看,说:「爸爸你放心,我会提醒爹地的,不让他和漂亮姐姐在一起,爹地是我的……不不不,爹地是爸爸和我的。」

    我心里有点酸,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完,心想什么时候乔和儿子的关系变得这磨亲密了?

    说起豆豆。 他的身世也挺复杂的。

    他不是正常轮回出生的小孩,而是寄在头骨上的魂魄,后来因为混了我和乔的ji,ng血,才能化成人形,我们就收留了他,所以他从小胆子就很小,而且很懂事,大概是怕不聪话我们就不要他了。

    偏偏一开始乔很讨厌豆豆,嗯,也许该说他讨厌小孩,讨厌一切会夺去我的注意的事物,哪怕那事物是我们的儿子。

    为此我和乔干过好几架,直到有一次把豆豆吓得差点魂魄都没了,他才有所节制,因为这事儿,豆豆对他有点怕,所以他大多是我来带,乔负责当帮手,直到某一天乔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把豆豆当宝贝似的宠。

    他对儿子不好我心烦,他宠我也烦,因为宠的太没节制了,那怕豆豆说想要星星,他也会弄来,真的弄不来,他就买一堆钻石,找人凿成了星星的样子送给儿子。

    但小孩子这种生物吧,他们有个统一的倾向就是见异思迁,许多东西都是买来后转眼就不喜欢了,乔也不管,做甩手掌柜,最后还是我来帮他们收拾,这种事简直不胜枚举。

    所以自从豆豆来到我们家,这两年虽然让我们手忙脚乱的事很多,但也是忙并快乐着,有时候我们带豆豆一起去游乐园,那感觉和普通家庭没什么差别,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这样开开心心地过下去,直到一星期前。

    「爸爸,爹地在给漂亮姐姐倒酒,」豆豆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我,「爹地从来没给你倒过酒啊。」

    所谓童言无忌,大概指的就是这个,豆豆不说我都没留意到,乔从来没为我做什么事,都是我在为他做,为他学的做饭做家事打点他的一切,为他调整自己的喜好,甚至为他把工作调去二线。

    豆豆还盯着我看,孩子的眼神太单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响应,拿起酒瓶把杯斟满,自嘲地说:「这种事自己来就好了。」

    豆豆放下望远镜,往我这边靠了靠,说:「爸爸,你不要不开心,那天我没有告诉你答案,是怕爹地更生气。」

    我没反应过来,他又说:「如果你和爹地分开的话,我会选择跟着你的。」

    我愣住了,没想到一句无心的玩笑话,乔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而豆豆也会一直记在心里,也许我那天真的做错了,毕竟东西方人的观念不同,豆豆又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不该和他们开这种玩笑。

    「所以爸爸你不要不开心了。」

    他说得很认真,为了掩饰动摇的心情,我抱住他,眼瞳有些shi润,没想到我的眼窝这么浅,好像有了孩子后,感触都变得不一样了。

    「爸爸,你刮刮胡子吧,太扎人了。」

    喔,这几天接了个临时任务,配合刑侦科的同事去搞监视,所以我才会这身打扮,胡子也是特意没刮的。

    豆豆拍打我的脸,我笑了,把他放到椅子上坐正,问:「为什么选我?爹地那么宠你,你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

    「就因为他太宠我了啊,我怕我变坏,你总说爹地是坏人,我跟着他一定会变坏的。」

    糟糕,我平时常在儿子面前骂乔是混蛋,看来以后要注意点儿了,这么大的孩予已经可以分辨好坏了。

    他又说:「所以爸爸你还是不要离开我们了,有你看着,我和爹地才不会变成大坏蛋。」

    我被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对他说:「我没想过要离开你们,别担心。」

    但乔会不会离开我们,那就是未知数了――看看对面打得火热的男女,我心想。

    儿子好像放心了,拿起他的小刀叉,不多一会儿就把盘子里的牛排都吃完了,可乐也喝光了,他把杯子推过来,又小心翼翼地看我。

    换了平时,我肯定不会再让他喝的,不过这孩子说话太讨人喜欢了,我大脑一热,就又要了杯苹果汁,他双手捧着杯喝了两口就不要了,拿起望远镜开始监视,一边看一边向我汇报情况,那样子看起来比我都在意。

    等我把酒都喝完了,他的汇报工作也做完了,说:「爸爸,漂亮姐姐好像要走了。」

    我接过望远镜看过去,女人拿着小提包离开,但外衣还挂在那里,我说:「她应该是去洗手间。」

    「我也要去洗手间,我去跟踪她。」豆豆跳下椅子就要跑,我扯着他的帽子把他揪回来――跟踪是个技术活儿,还是我来吧。

    「我带你去。」

    这家餐厅在饭店的一楼,洗手间挺远的,这给我们制造了方便,我们俩避开乔那边的座位,绕了个大圈子出去,就见那女人在走廊上打电话。

    为了避免被她发现,我压低了帽檐,又扯过豆豆衣服上的帽子给他戴到头上,到了洗手问,我让豆豆进去,我站在门口等他。

    女人在电话里说到什么礼物和惊喜什么的,后面还提到了乔的名字,听她说得开心,我心里有点泛酸,长得漂亮气质又好,看起来也是家世好的女孩子,以我对乔的了解,他挺喜欢这种类型的,说不定是要给她送礼物,让她来选。

    她讲完电话,也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豆豆出来了,仰头看看我,问;「爸爸,你在想什么?」

    「没有。」

    「可是我上完厕所,你都会问我有没有洗手,今天你都没有问。」

    「喔,那你洗手了吗?」

    「洗啦洗啦。」他伸出小手给我看,门口传来脚步声,女人出来了,我急忙拉着儿子躲去洗手问里面,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我们才出来。

    她已经走到了餐厅那边,乔也过来了,拿了她的衣服帮她披上,啧,这混蛋在公共场合倒是挺会装绅士的。

    一个没忍住,我哼出了声,但马上想到儿子在身边,我克制住不快,故作轻松地说:「他们好像要离开了。」

    他们两人聊了几句,乔忽然往这边看过来,总算我反应快,拉着豆豆躲去了绿色植物后面。

    他没看到我们,两人走了出去,开门的时候,他的手还搭在女人的腰问,大概是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明知道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觉得刺眼。

    「爸爸,我们快跟上!跟上!」

    豆豆催我了,我急忙跑去餐桌,拿了账单去付钱。

    没想到越急就越遇到麻烦事,我要刷卡付账,服务生刷了后说卡有问题,让我另换一张。

    我又换了一张,他还是说刷不了,就折腾的这工夫,乔和那女人早就走得没影了,我急了,掏出几张大面额的纸钞递给他,说了句不用找了就要走。

    可还没等我迈步,又被服务生拦住了,拿着纸钞对着灯光看,说:「先生,这是假钞,颜色不对。」

    哈?

    哪怕是当下被雷劈了,我也不会这么震惊了,我是警察啊,你们见过警察知法犯法用假钞的吗!?

    「你肯定是搞错了,这钱不可能是假的。」

    我说完拉着豆豆就要走,没想到其他两位服务生过来把我拦住,其中一个指着豆豆问我。

    「请问这孩子是你的什么人?」

    「我儿子啊。」

    「那请问他的全名和岁数。」

    喂,现在不光是怀疑我的钱,连我这个人都怀疑了吗?不过我今天的打扮和豆豆是相差得太大,谁让我出来得匆忙,来不及换衣服呢,所以被怀疑也可以理解。

    我说:「他叫豆豆,大名魏芍言,今年五岁。」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我听到有人说――哟,他打听得挺清楚的,肯定跟踪孩子很久了。一位女服务生蹲下来问豆豆我是谁,我急着走,说:「豆豆快说我是谁。」

    「是爸爸呀。」

    几道目光落到我身上,俨然把我的追问当成是威胁,我无语了,说:「我是警察,这是我儿子。」

    「警察?那麻烦出示下您的证件。」

    这话不用他们说我也会做的,伸手掏口袋,但掏了半天愣是没找到,我这才想起这几天我变装出任务,没带证件!

    抬起头,他们眼神中的怀疑色彩更明显了,我有点无奈,只好解释道:「我真的是警察,今天休息所以忘了带证件。」

    「那请报下您的工作单位,我们也好做确认。」

    报个屁单位,要是这通确认电话打去局里,我敢保证不用一晚上工夫,全局的人都知道我魏正义被怀疑是犯罪分子,还使用假钞了,到时接下来三个月内的笑料主角便非我莫属了!

    「电话……电话号码想不起来了,但他是我儿子啊,你们看他和我长得多像!」

    我把豆豆拉到面前让他们看,谁知他们一起摇头,女服务生嘟嚷道:「这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小外国孩嘛。」

    「那我老婆是外国人不行啊!」

    听了我的话,他们的目光里除了怀疑外还多了层嘲讽,像是在说――娶漂亮的外国老婆,就你?

    我没话反驳了,就在这时,餐厅经理和一位警察跑过来,他年纪不大,看他穿的制服应该是附近派出所的,我恍然大悟――那些没办法刷卡啊用假钞啊都是借口,他们是为了在警察赶到之前拖住我。

    警察过来后,那位负责给我们上菜的服务生向他说了情况,他上下打量我,说他是区派出所的,让我跟他过去一赵。

    我当然不干了,我一没用假钞,二没做坏事,为什么要去派出所喝茶?

    「我真的是警察,单位在总局,这两天我出特别任务,所以就这副打扮了。」

    我刚说完,那几个服务生就说:「不对不对,他刚才还说他今天休息,所以才没带证件。」

    「……因为任务完成了,我放假了啊。」

    我无奈地解释,小警察看着我,严肃地说:「我叫傅白云。」

    我心想我管你叫傅白云还是傅黑云的,我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他又接着说:一我常去总局那边办事,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科的?」

    「我是泠案科的,我的科室在顶楼……」

    「局里有冷案科吗?」

    他询问时表情正常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混乱了,摸摸头,心想局里是有个冷案科吧,我是科员魏正义,这应该没错吧?

    他又严肃地说:「不要再狡辩了,你要知道拐带儿童的罪名很大的,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衣角被拽了拽,我低下头,豆豆问:「爸爸,什历是拐带儿童啊?」

    「就是我拐带你。」

    「可我不是儿童啊,娃娃哥哥说我们是大人了。」

    我一抹脸,儿子啊,这节骨眼上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傅白云听到我们的对话,表情有点迟疑,这是个好现象,他说常去总局,那应该认识里面不少人,我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谁让他帮个忙。

    可是不能联络小表哥萧兰草,事后会被他笑死;也不能联络大表哥萧燃,他知道了就等于小表哥也知道了;要是打给同事呢,裴晶晶?跟她不太熟;菠萝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白?小警察连我都不认识,更别说认识那老宅了;冯震?他那个马屁ji,ng事后一准会向我大表哥做汇报的……

    就在我努力寻找证人的时候,脚步声传来,有人问:「正义,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抬头,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来的不是别人,也是我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表亲。

    他叫萧白夜,你们要是看过《 绝对零度》 的话,应该对他不陌生,他以前在重案组工作,后来升职了,调去分局当局长,平时我们来往得不多,他也不喜欢八卦,他在这里出现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好奇地看着我们,问他。

    「你朋友?」

    「总局里的同事。」

    萧白夜解释完,掏出他的证件,傅白云看了后,那反应简直就是一脸的肃然起敬啊,向他敬了礼,又看看我,小声问:「他真的是警察?」

    「是啊,你要是早些年进去,就不会不知道他了,这是个火了的话连局长都敢揍的人啊。」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种事就别说了,再说我也没那么暴力的。

    我伸手捂住豆豆的耳朵,免得让他觉得他爸爸也不是好人,动不动就冲人挥拳头。

    傅白云还有餐厅经理和服务生听了萧白夜的话,都一脸震惊地看向我,经理般先反应过来,跑过来连声跟我说对不起,他们这么做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怕真碰上拐带儿童的罪犯。

    谁拐了小孩跑到高级餐厅来吃饭啊。

    我在心里吐槽,不过当着同事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还要称赞他们有警觉心和责任心,是好市民。

    经理把我的信用卡和钱都归还了,说是为了表达歉意,饭钱就免了,可是作为人民警察,这种好意我是没办法接受的,坚持付了钱,带着豆豆离开。

    出了餐厅,萧白夜才问我:「穿成这样,是出特别任务?」

    「是啊,这都是为了配合刑侦科的同事,任务完成了,我就带儿子来吃饭,出来得匆忙,没换衣服,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乌龙。」

    「对不起,学长,都是我的错!害你受委屈了。」

    傅白云向我低头道歉,我摆摆手表示没事,这不算委屈,要是被带去派出所做调查,那才叫委屈呢。

    「好久不见,豆豆都长这么大了。」

    萧白夜弯下腰,刮了下豆豆的鼻子,豆豆点点头,大声说:「嗯,五岁啦,我是大人了,不会被拐带哒!」

    和萧白夜在一起的大学生哈哈大笑起来,傅白云更不好意思了,又向我连声道歉。

    我心想你不用一直道歉了,你只要别去了总局乱说话就行。

    不过这话不好明说,我便把话岔开了,指着大学生问:「这位是……」

    「之前认织的小朋友,画连载漫画的,他想要些事件素材,我就友情支持下了。」

    「我叫路小蛮,大路的路,有点小蛮横的小蛮,今后还请多关照。」

    路小蛮很自来熟地跟我和傅白云打了招呼,又递了名片给我们,一副「如果你们有素材,请务必提供」的表情,我只好当没看到,这种事让萧白夜来就行了,他曾经是重案组组长,有的是好料提供。

    「我开车来的,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萧白夜问。

    我还想继续搞追踪,就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傅白云也要回派出所,大家在餐厅门口分了手,我看看豆豆,豆豆看看我,问:「要去追爹地吗?」

    我突然不爽了。

    什庆叫我追他?怎么就不是他追我?

    这么一想,我打算追踪的迫切心情就突然消失了,而且我是开车来的,喝酒是意外,现在开不了车,还搞个屁追踪啊。

    一豆豆还盯着我看,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似的,说:「要不我们回家吧。」

    我也不想回家。

    因为我回了家,看到乔没回来,肯定要胡思乱想,我不喜欢那种牵挂的感觉,转头看看饭店的服务台,临时有了想法。

    我去服务台询问有没有空房间,服务生说有,不过只剩下比较贵的客房了。

    贵就贵呗,乔能乱花钱,我就不能吗?

    家教关系,我平时花钱还挺节俭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冲动就选了间总统套房。

    我接过服务生给的磁卡锁,带着豆豆进了电梯,说:「儿子,今晚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看什么卡通片,吃什么甜点,都跟爸爸说。」

    「爸爸你醉了。」

    「你看错了,我的脑袋清醒着呢,那点酒撂不倒我。」

    最多就是感觉脚有点发飘,地板有点晃,我抓住电梯里的扶手,说:「豆豆,这电梯是不是不太稳啊。」

    「嗯嗯,我也站不稳,这样,这样。」

    一豆豆平举双手,在我面前来回晃动,又仰头冲我笑,我摸摸他的头。

    我儿子真善解人意,比那个混蛋强多了,要是真分手,我什么都不要,就要豆豆。

    说曹c,ao曹c,ao到,手机铃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乔打来的,我直接关掉了。

    铃声停了一会又响起来,我直接再挂断,又顺手把电源切断了,这几天出任务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没心思应付他。

    豆豆在旁边看着,他什么都没说,等我挂了手机,还上前拍拍我的手。

    楼层到了,豆豆把我的手机和磁卡拿过去,又牵着我的手出了电梯。

    到了走廊,我发现头量得更厉害了,门上的号码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没想到那酒的后劲这么大。

    豆豆紧紧抓住我的手,让我跟着他走,又交代道:一爸爸你别倒下啊,我力气没那么大,扶不起你的。」

    「没事儿子,你看我走得多直。」

    我晃悠着往前走了两步,被豆豆拉回去了,说客房在另一边。

    总算那个客房挺近的,我们顺利走到了,豆豆用磁卡闲了门,进去后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亮得让人睁不闲眼睛。

    我瞇着眼看了一圈,不愧是总统套房,这里简直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了,豆豆跑去对面,用遥控器把落地窗帘拉开,那一整面都是绚烂的夜景,漫天的星火,不知道是灯光还是星光,我忍不住叹道:「果然贵有贵的道理啊。」

    「还可以吧,不如爹地在意大利的别墅豪华。」

    豆豆说完,又熟炼地用其他的遥控器调整灯光和音乐,接着跑去推开卧室门,探头往里看看,说:「爸爸,这边是卧室,你来躺一躺。」

    我儿子真懂事,知道我现在想躺着。

    我走进卧室,鞋都没脱就往大床上仰面一躺,床铺硬度正合适,光线也正合适,躺下后我觉得醉得更厉害了,好想睡觉。

    豆豆帮我把帽子摘了鞋脱了,眼镜他说怕压着,放去了床头柜上,他自己也脱了鞋,上了床跳了一会儿,又靠着我躺下,摸我的胡子。

    我问:「你去的是爹地的哪栋别墅?」

    「我也不知道,他有好多栋别墅呀,那次爸爸没有跟我们一起去,爹地就带我去逛了……啊,我想起地名了,叫维洛纳,爹地说那是爱情之都,罗密瓜和小叶子以前也住那里的。」

    我花了几秒钟想了想,才想明白乔说的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在莎翁的作品里,这段爱情故事就发生在维洛纳。

    「爹地说那是个很浪漫的城市,将来他打算和爸爸在那里定居,所以别墅里面放了好多爸爸喜欢的束西……啊!」

    一豆豆忽然捂住嘴巴一副「我怎么都说了」的表情,又偷眼看看我,小声说:「这是我和爹地的小秘密,不能说的,爸爸你喝醉了,是不是没听到啊?」

    「你说什么了吗?」

    我忍着笑说,他拍拍胸脯,像是松了口气,又开始在床上蹦跶,我看着他玩,觉得让娃娃带着他也挺不错的,小孩子还是活泼点好。

    他玩了一会儿后坐下来,说:「爸爸,你说过我可以随便看卡通片的。」

    「去吧。」

    「那我可以叫甜点吗?」

    「叫吧,不过吃了后记得刷牙,否则牙掉了,娃娃就不喜欢了。」

    这句很灵验,他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刷牙。」

    他跳下床,我叫住他。

    「洗泡泡时叫我,你一个人进不去。」

    「好的,还不急,爸爸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跑掉了,还很贴心地带上门,我想交代他别看电视看太久,对眼睛不好,转念一想,算了,就一晚上,让他随便玩吧,一个小孩能玩多久啊,玩累了他自然会来睡觉的。我伸手去摸手机,没摸到,想到反正我也关电源了,就随那混蛋风花雪月去吧,我和我儿子也过得挺开心的,最好就一直这样下去。

    不过……大概不太可能,乔或许会放开我,但绝对不会放开豆豆的,问题是我也不想放开,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唉,想想就够让人头痛的了。

    酒的后劲太强,我胡思乱想了没多久就迷糊过去了,还梦到乔了,我给了他两拳,看着他捂着脸喊痛的模样,觉得分外解气,一个人嘿嘿嘿乐了起来。

    「梦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有人问我,起先我还以为是豆豆,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说话是乔这个混蛋,我睁开眼,他就坐在我面前,模样有点恍惚,外衣脱掉了,穿着白衬衫,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揉揉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心想以后再也不喝这种酒了,太烈了,容易出现幻觉。

    脸颊传来温温的触域,有只手在抚摸我的脸,像是乔的,我太了解他的手了,他是个喜欢干净的人,指甲都修剪得很圆滑,指腹硬,有老茧,手指修长,以前烟味很重,最近轻多了,因为被我逼着禁烟。

    我顺着手劲蹭了两下,挺舒服的。感觉还真像他在身边那,嘟嚷道:「捧人。」

    「不是揍人,是揍我吧。」

    笑声传来,带了几分无奈,我困得很,懒得理会,把头往枕头里一埋,继续睡。

    没多久,抚摸的感觉消失了,接着是脚步声和关门声,我起先没留意,闭着眼迷糊了一会儿,心头忽然一惊,发现不对劲了。

    那抚摸的臧觉太真实了,不像是醉酒的幻觉,这样一想,我睁开了眼睛。

    我躺在柔软的丝绒被上,翻了个身,首先映人眼帘的是天花板,壁纸华贵而有质腻,我眨眨眼,想起醉酒订房间的事,我一进来就睡了,豆豆……

    啊对,豆豆去哪里了。

    我不记得进来时有没有随手带门了,一想到儿子可能有事,我的酒立马醒了一半,坐起来跳下床。

    酒还没醒,头晕乎乎的,我开门跑到客厅,脚下像是踩了棉花,我揉着头看了一圈,豆豆不在,旁边还有道门,我跑过去推开。

    那是个小卧室,借着客厅的灯光,我看到了豆豆躺在床上,他穿着睡衣仰面躺着,睡得正香。

    我走过去摸摸他的脸,他嘟嚷了一声爸爸,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看来是玩了一天,累着了。

    我没再惊动他,蹑手蹑脚地出来,回到客厅。旁边是沙发,我往沙发上一坐,打算休息下再去洗把脸,可刚坐下就练到对面有响声,好像有人在用浴室,水声隐约传来。

    我首先的反应就是闹鬼。

    因为这里是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安全设施做得还是很到位的,既然贼进不来,那肯定就是鬼了,也只有鬼才会在那些潮shiy暗的地方活动。

    这么想有点对不起我的职业,但没办法,谁让我身边有那么多神神道道的家伙呢。

    我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要说对付贼,我心里还真没底,但对付鬼就简单多了,我拈起指诀走过去,盘算着对方要是不老实,就先给它来个轰天雷,去哪儿折腾不行,跑来我的房子里撒野,吓到我儿子怎么办?

    我走近浴室,水声已经停了,门被水气蒙住了,看不到里面的光景,我上前推开门,正要开口喝一声滚,浴缸里的人转过头来。

    氤氲水气中男人的金发也变得朦胧起来,眼睛微微瞇起,透着慵懒,览上沾了几颗水珠, 这让他的脸颊棱角不像平时那么锋利了。

    我临时没剎住脚,向前栽了一跟头,他噗啧笑了。

    「师兄。还没过年呢,不用急着给我磕头。」

    谁给你磕头了,磕头你也得担得起才行啊!

    我抓住门把,为了捋清思维,环视了一圈浴室。

    这浴室可真够大的,顶得上我平时用的小书房了,里面的装潢就不必说了,整个一个金碧辉煌。洗手台上放的那些盥洗用的摆设在灯下亮得晃眼,让人怀疑是不是纯金的,浴红的边角也是金色的,里面堆满了泡沫,乔泡在泡沫里,肩膀稍微露在外面,锁骨在水中若隐若现。

    这画面太香艳,我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视了。

    空间飘浮着香气,说不上是什么味道,浓郁却又不失雅致,我深吸了口气,随即被呛到了,对面传来他的笑声,像是看到了多好笑的事。

    我气不打一处来,为了确定这不是在作梦,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啪啪啪三下后。

    他皱起了眉,说:「你在梦里打不够,还要继续打啊。」

    我没理,改为捏他的脸,都说外国人的皮肤粗糙,也不尽然嘛,乔的皮肤就超级好,毛孔也不粗大,肌r_ou_还挺紧致的,再摆出这么个造型来,明显就是想诱惑我。

    「乔瓦尼,你怎么来了!?」在确定真的是他后,我吼道。

    他伸手捂住耳朵,一副受惊的模样,说:「来找你啊,刚才看你睡得香,就想说先洗个澡吧。」

    「我是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开车过来的啊,放心,是司机开的车,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这家伙什么时候连调侃都说得这么溜了?我握起拳头,准备他要是再和我嬉皮笑脸耍花腔,就给他一拳头。

    他还算聪明,没继续挑战我的底线,正色说:「是豆豆打电话给我的,说你不舒服,我就赶过来了。」

    啊,原来是那个小叛徒!

    我想起被拿走的磁卡和手机,原来是豆豆通风报信的啊。

    老婆可以揍,儿子可不舍得,我悻悻地瞪了乔一眼,转身要出去,他在后面慢悠怒地说:「我过来之后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师兄,你可真闷s_ao。」

    我的脸红了,吼道:「谁跟踪你了?我带儿子来吃饭不行啊?」

    「行啊,还顺便点我点过的酒,还用望远镜偷窥我,先声明啊,我没有外遇,那女人是创意设计师,我请她帮忙做设计的。」

    创意设计师?呵呵,他这借口也挺有创意的。

    原本想反驳回去,但眼前晃过他和那女人在跑车上谈笑风生的画面,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掉头就走。

    手腕被攥住了,我转过头,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帮我搓下背。」

    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少爷派头从来就没变过,有本事让那女人给搓背啊,找我干嘛?

    要不是怕被误会我是在嫉妒,我把吐槽忍住了,甩开他的手出去。

    快到门口时,他突然说:「对不起。」

    声音不大,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听他又说:「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一瞬间,我以为我的酒还没醒。

    和乔从认识到在一起,前前后后也有八、九年了,这些年里他向我道歉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而且基本上都是被我强制道歉的,像现在这样主动低头绝对是第一次。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神避开了,伸手抹了把脸,以此来掩饰尴尬。

    这举动像极了那些喜欢刷存在感又喜欢闹别扭的中二生,我感觉好笑,原本的气恼也没那么重了,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讽刺他几句,他又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被家族驱逐出去了,她是个行为放荡的女人,但是对孩子来说,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母亲。」

    乔从来没对我讲过他以前的事,他是混黑道的,身分敏感,所以我也从不多问,没想到他会在这种状况下提到自己的母亲。

    「那天,我父亲把我叫到他们面前,问我选择谁,她很殷切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知道她希望我跟她走,但我拒绝了,我选择了父亲……」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我,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不出来,茫然地摇头,他自嘲地笑了。

    「她是个热情又冲动的女人,相信爱可以抵得过一切,我的选择让她很失望,她认为我被父亲训练得失去了属于人类的感情,为了家业但地位,选择放弃她,其实不是的,不管我怎么爱她,都没办法选择她。因为如果我跟她离开的话,只怕我们连院子都出不去,父亲不会允许背叛自己的人存在,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我听得呆住了。我自小生活在官僚家庭里,身分关系,父亲在我心中的形象威严多于慈爱,我尊重他,却无法亲密接触,但即便如此,我们家也属于那种普通人的家庭,乔像是和我生活在两个世界里!我不理解,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父子关系。

    我有点明白乔那天大发雷霆的原因了,问:「那后来呢?」

    「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她的尸体,她和她的情人被对头暗杀了,十多年没见,她还是那么美· 但永远都没办法响应我了,我-怒之下,带着手下把杀她的那帮人都干掉了,那是我第一次擅自做决定,父亲居然没有发怒,反而称赞我干得好,大概是觉得我可以独当一面了吧,他还特意举办酒会,当着大家的面称赞我的能力和胆量,那晚我喝了很多酒,藏去酒窖里一边喝一边哭,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我选的是她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乔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他的眼眶红了,很狼狈地把眼神瞥去一边,我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措辞了半天,最后说出来的是――

    「抱歉,那天我不该开那种无聊的玩笑。」

    「没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忘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听你那么说,我突然间想了起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域情,大概是……我把豆豆和当年的自己重迭了吧。」

    他说完,突然抓抓自己的头发,自嘲道:「这件事就像刺一直扎在我心上,我原本是打算带进坟墓,死都不说的。」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

    「我能不说吗?你看你这几天对我的态度,家也不回,打你电话你不接,跟我冷战,我要是不解释的话,你他妈的说不定就真的带着儿子走了!」

    我的家在这里,我能带豆豆去哪儿啊,就算去国外,以他的势力,想找到我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独自躲在酒窖里哭这种事一点不像乔的作风,我想他心里一定很爱他妈妈,正因为爱,才更无法原谅自己,虽然明知道他当时的选择是别无选择。

    想到他把最难堪的一面剖白出来,我感动中又有些心疼,但表面上还是斥道:「不许说脏话!」

    他低着头,嘴里嘟囔了一大串意大利文。我仗着在意大利住了几年,多少明白意思,说:「意大利脏话也不许说。」

    他不说话了,头撇去-边,像是赌气似的,我又有点好笑,说:「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这几天我接到临时任务,一直在外面,我让豆豆转告你了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让豆豆转告我,你不能直接告诉我吗?而且我骂你的第二天早上你都没理我,不是冷战是什么?」

    我无语了,回道:「乔瓦尼,你也说你骂我了,还想让我主动理你,你说我是欠虐吗?」

    「以前你都会主动道歉的。」他嘟嚷道。

    好吧,我这次没主动理他的确是有点故意的,每次吵架都是我让步就算了,这次我是无缘无故被骂,还让我主动示好,老实说我做不来,不过要是知道原因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在意了,说到底,还是我们沟通不良造成的。

    他已经先低头了,还解释了原因,这种事不常见,我挺满足的,说:「谢谢你告诉我原因,抱歉,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真奇怪,那件事说出来,心里反而舒畅多了,看来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都该分享的。」

    他抬起头冲我笑,头发和脸颊都被水打shi了,乍看去像某种犬类,比如金毛或是黑背啊,乖的时候超级会哄弄人,但要是火起来也绝对的凶残。

    「帮我搓背。」

    他又说了,顺便还把毛巾丢给了我,看在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上,这次我没拒绝,接过毛巾就要帮他搓,谁知手腕突然被攥住了,他往前一拖,我下盘不稳,随着他的手劲栽进了浴红。

    这时候我要感谢浴缸的大小了,至少没把我呛着,但里面太滑了,我没坐稳,差点滑倒,急忙用手撑住浴缸底部,叫道:「乔瓦尼你这神经病!」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把我抱住了,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笑嘻嘻地说:「就算是神经病,也是你喜欢的那种。」

    「我……」我本来想骂脏话的,但他抱得太紧了,一只手掌按在我的心脏部位,像是在感受我的心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真的红了,感受着他的拥抱,我心想,干,这混蛋每次说不过我,就会搞这种把戏。

    偏偏我还就吃这套,喘着气听任了他的蛮横,颈部传来温热。他吻吻了我,接着吻又移到我的耳边,耳垂被咬住,酥酥麻麻的疼。

    我嘶了口气,忍不住了,骂道:「我就这一套衣服,明天让我怎么出门?」

    「师兄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他上下其手,解开了我的腰带,「这种时候还想衣服,也太没情调了。」

    「揍你一顿就有情调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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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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