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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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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蜜之倾尽天下 作者:冷倾青

    正文 第1节

    香蜜之倾尽天下 作者:冷倾青

    第1节

    简介

    扼腕

    故事之初,一切都还是最美好的模样。

    主润玉,借香蜜的龙、蛇写个故事。

    此文故事重新梳理,偏虐润玉。

    相亲相爱兄弟情深不好吗?哈~

    兄弟反目(1)

    润玉一只手无力地垂着,一滴一滴的鲜血滴落在地上,雪白的衣袖上已经染满了血。

    他眉目紧锁,眼神却很凌厉,脸色苍白。

    一袭黑衣的魔族将领梧先生y笑了两声,“素闻夜神殿下谨小慎微,虽然毒酒吐了大半,但那微量的毒也限制了殿下的灵力,如今殿下已是强弩之末,自顾不暇,我与殿下无冤无仇,原本也并不想为难殿下,只要殿下放下旭凤,此事,我就当从未发生过。”

    润玉嘴角冷冷翘起,哼了一声。

    他腰间的锁灵袋里正装着遭人暗算中了剧毒的旭凤。

    润玉暗恼,他防人之心颇重,所以当一个常见的小仙官以母神赏赐为借口接近他,即便只是露出不一样的眼神,他便知道有异,赏赐的美酒也不过是抿了一口,随后便出事了。

    天庭大乱,他为救毫无防备中了毒的旭凤,错失了避险的最佳时机,这才被魔族拦住去路。

    冰冷的剑交到另一只手上,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自顾不暇?梧先生看来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梧先生闻言哈哈大笑,从未见过一个人被逼入绝境还如此猖狂的。

    倏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只见润玉右手原本滴落的一滴血陡然悬在空中,接着,一滴,两滴,三滴……竟凝聚成一团血光。

    润玉身体里所有的力量似乎都在此血光中凝聚,血光围着润玉似飞龙一般旋转。

    而此时,原本淡定的梧先生脸色逐渐惨白,“你!你!你竟敢……!”

    润玉冷笑,“我有何不敢?”话音刚落,左手二指突然指向天空,红色的力量猛然冲向空中,一道疾风竟使人睁不开眼睛,突然,这股力量竟在空中炸开。

    魔族尽数倒地。

    梧先生避之不及,只藏在了矮石的后面,矮石分崩离析,他闷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梧先生满脸是血,一时大骇,这润玉竟有这通天的本事,中毒的情况下还能使出如此禁术?!怎么可能?

    他脸上有些茫然,想来他出发前有人提醒他小心提防润玉,他竟没放在心里,悔矣,悔矣!眼看着夜神逃走,他无能为力,绝望得昏了过去。

    润玉带着旭凤并没有走多久,便无力飞行跌落在地,踉跄两步靠在身后的树上,摇摇晃晃,撑着的最后一点意志也渐渐消失。

    他眼睛隐隐透着绿色,那是动用禁术后的反噬。

    即便如此,他心里仍盘算着刚刚那一击是否全灭,他身后是否仍有追兵,谁还是可信之人?

    此时,一袭青衣的彦佑出现在他面前,“润玉,你怎么这么狼狈?”他只是想了一下,便脱口问道,“你去救旭凤了?”

    以润玉的聪明才智,在知道有异的时候便已经能想到脱身之策,他早早等在那里,却不见人影,这才寻了过来。

    润玉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眸子里有淡淡的绿色,他失血过多,身体阵阵发冷,又有五内俱焚之感,已经无法说出一个字,只是点点头。

    兄弟反目(2)

    彦佑叹了一口气,“你又何苦救他?是他的母族与魔族勾结至此,如今魔族反水,他母族不过是自食恶果,他中毒也不冤枉。”

    润玉眼睛缓缓闭上,头嗡嗡的,那些话进入他的耳朵里,要反应好久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彦佑见此,又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扶过他。

    润玉缓了一阵,才勉强有些力气,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低喃说道,“你若如此,我也会同样救你。”

    这句话,把彦佑愣住了。

    少年时,干娘看他孤苦,将他捡回洞庭湖,换他鲤儿,初尝娘亲的关爱,令他沉迷其中。

    娘亲时而疯魔,疯魔时神鬼莫近。

    那时他不懂为什么疯魔时娘亲唤鲤儿,而他过去却被娘亲赶走。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真正的鲤儿,真正的鲤儿是龙,而他不过是一条青蛇罢了。

    即便他再努力,他也不是鲤儿。

    他曾经对真正的鲤儿怀恨在心,直到见到夜神殿下,如沐春风,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我会像那只傻鸟吗?我早就跑了哪还需要等你来救?”

    润玉再次笑了,他晕眩得厉害,自知再也撑不住,轻轻道,“有劳了……”便昏了过去。

    为了护住旭凤,这人竟动用禁术。

    几百年前他知道干娘的秘密以后,便想法设法告诉了润玉真相。

    只是,干娘已经疯魔,若是明着反对干娘复仇,干娘势必两个儿子都不认了,无奈之下,只好暗中周旋。

    彦佑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义兄,再一次摇头叹息,苦笑着想道,从前,他自知自己也算是一个俊逸潇洒的公子,风姿卓越的散仙,可自从见到夜神殿下以后,他才暗自惊觉,这世间竟也有能让他感叹一个神仙也可以温润如玉又博古通今,心思缜密又巧言善辩,用凡人的话说,“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尤其是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更为骇人,省经阁里的书看了十之八九,越接触越觉得自己的普通,可是,这样一个人却不会让你妒忌。

    额……若是干娘看到润玉为了救旭凤使得自己一身伤,想必疯魔得更厉害了,洞庭湖那是不能去了!

    崂山仙君是他的旧友,这仙人常常不在家,不如……念头刚刚闪过,他便带着昏过去的润玉直奔崂山。

    守了润玉一个晚上,润玉一会儿冷得浑身发抖,一会儿又热得一头汗,透了几件长袍,到天亮才缓缓转醒,眼神逐渐清明。

    “醒了?”彦佑长出一口气,“可惜我不好男色,否则你昨晚那禁欲的样子,啧啧啧……”

    润玉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过去,彦佑乖乖闭上了嘴。

    “旭凤呢?”润玉刚要起身,胸口一阵痛意,他眯了眯眼睛,忍过这阵痛,问道。

    彦佑一翻白眼,“我照顾你一晚上,你不谢谢我就算了,醒了就问那个傻鸟,在锁灵袋里放着呢!”彦佑见他张口欲问的样子,立马说道,“我可一下没碰,出了事别找我负责,我可不管那傻鸟死活。”

    “他若听到你这么说,会扒了你的蛇皮炖了吃,拿来给我。”

    兄弟反目(3)

    彦佑随手把锁灵袋扔了过去,“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从小他就是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着,而他又喜欢粘着你,只要有稍微一点不顺心,他便哭天抢地的,到头来受责罚的总是你,要不是他……”

    “那是母神偏心,又不是他的错,那时他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润玉伸手接过锁灵袋,手一接触,眉头就微皱了起来,透过灵袋,可以感受到旭凤的生命力在逐渐减弱,那毒性很强,恐怕再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旭凤便真的有性命之忧了。

    “孩子?自小娇生惯养,你像他那么大的时候……”

    “行了,说这些做什么。”润玉没有ji,ng力听他辩解这些,问道,“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你可清楚?”

    “……”

    彦佑沉默,他看着润玉的眼睛,渐渐明白他什么意思,一甩袖子,“你千万别说让我去查清楚,我可不会为那傻鸟做事情。”

    润玉倒没说什么,只是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床边的外衣。

    彦佑一把按住他的手,特别无奈地看着润玉,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你躺好,我现在就去好了吧?我真是……我都能被你逼疯,干娘要是知道我还帮着旭凤查他中了什么毒,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你,好吧?”

    润玉点点头,“劳驾了。”

    彦佑翻翻白眼,语气相当不好,回道,“不敢当!”

    他若知道此去将害得润玉成那个样子,就算豁出去半条命,他也不会离开半步的。

    润玉有自己的判断,能对神仙造成这种情况的□□没几种,对方出手想必就是最毒的招数,所以解毒容易的又能排除几种,这样算一算,便只剩下三种□□了。

    他细细思量这三种□□的解法,当年他读书的时候,这方面他只是作为了解,他细细回想,生怕有半点的错误,正冥想中,突觉身体竟有几分不适。

    他这才想起该为自己疗伤了,静了静心神,开始调养自己的身体。

    随后,将锁灵袋打开,把伤重的旭凤放倒在床上躺好,只见旭凤唇色发紫,印堂发黑,若再不想办法,一旦毒性浸入元神,再难救了。

    只要不是蛟鲮血毒,其他还是有办法的。

    他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并不知道自己深情流露,一向警觉的他连进来人也未察觉。

    那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润玉这才惊觉有异,起身,负手而立,礼貌而疏远地向来人看去。

    “夜神殿下,小神一听说您在这里,马上赶了回来,唐突了,夜神殿下。”那人行礼道。

    润玉嘴角微微翘起,“小神润玉,拜见崂山仙君,是小神叨扰了崂山仙君才是。”

    “哪里哪里!”崂山君一袭紫色长袍,本应有几万岁的年纪,看起来却也是年轻得很,“我要谢谢小彦佑才是,若不是他,我也难得见到夜神殿下,还能说上几句话,据闻夜神殿下受了重伤,如今可好了?”

    润玉暗道,这彦佑还真是什么都说,嘴碎得很,“劳烦崂山仙君惦记,借贵地修养,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火神殿下中了剧毒,想来小彦佑也快查到□□,夜神殿下也好生休息,等小彦佑传来消息,我陪夜神殿下一起想办法。”崂山仙君言语中实在恭敬至极,润玉防人之心很重,心里有几分疑心,却没有表现出来。

    兄弟反目(4)

    润玉行礼道,“小神谢谢崂山仙君了。”

    两个人又客套了一番,崂山仙君便离开了。

    他一离开,润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对崂山仙君不熟,不知这散仙为何突然对他如此恭敬。

    旁人见他,基本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恭敬,这人,会是谁的眼线吗?

    正想着,空中突然出现了三个字,若隐若现,润玉愣了愣神,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

    “蛟鲮血”。

    竟真的是蛟鲮血!

    枯坐在床前很久,他脸色淡然,眸色却深沉得可怕,袖子里的拳头紧握,只要他袍袖一挥,屋内便会大亮,但他没有,任由他自己坐在一片黑暗里。

    夜色深沉,空中竟一颗星星也没有。

    浓浓的雾气中,远远地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原本一直站在远处瞧着润玉屋子里的动静,良久,方摇头离开了。

    隔日清晨,彦佑披着一身雾气回到崂山,进了屋子便看到润玉仍枯坐在床前,彦佑暗压心中的怒火,走了过去,冷声说道,“润玉,你别告诉我你坐了一晚上?”

    润玉闻言,眼眸动了一下,问道,“回来了?我累了,我去休息,你守着他,他醒了喊我。”随后起身。

    彦佑觉得有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走,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坐了一晚上?不要命了吗?”话音刚落,眼睛便落在他苍白的脸色上,手心里也有热度传过来。

    明明是修炼水系的神仙,明明不常生病,明明是冰凉的体质,此时如何这般的热?

    彦佑的手探向他的额头,动作本已是够快。哪知润玉的速度更快,偏头躲过,淡声说道,“只是累了而已,我去休息了。”

    彦佑无奈,只好放他离开,眼看着润玉在躺椅上侧躺浅眠,他淡淡叹息了一声。

    润玉忍着浑身冰冷的感觉,浑浑噩噩中竟也渐渐睡了过去,直到被一阵争吵声吵醒。

    他坐起身,见彦佑一脸不善,而旭凤一只手已经开始催动灵力,他哑着声音问道,“旭凤,怎么了?”

    旭凤见他醒了过来,勉强压下怒火,恨声说道,“彦佑说,是我的母族联合魔界反了天庭,你说,可有此事?”

    润玉掩唇咳了一声,还未说话,彦佑便继续开口说道,“不止于此,魔界将鸟族抛弃,给你下毒,如今鸟族境地尴尬得很,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你!”旭凤登时气得一掌打了过去。

    彦佑侧身躲过,冷哼了一声。

    眼看着两个人便要打起来,润玉忙道,“彦佑,我渴了,帮我拿杯水。”

    彦佑知道这是润玉想支开他,没做声,一甩袍袖离开了,这只傻鸟,若不是润玉拦着,他真想把这只傻鸟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旭凤,他说的是事实!”润玉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旭凤的心里。

    旭凤缓缓转过身,沉默片刻,才冷冷说道,“我不信我母族会如此,相反,倒是觉得这像是大殿下母族的所作所为,大殿下莫不是想趁此机会使我和母族反目成仇吗?”

    兄弟反目(5)

    润玉沉默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说道,“旭凤,你若不信,大可回去查探一番,只是虽然你的毒已经解了,但还是要小心行事,切莫再中了旁人的圈套。”

    “旁人的圈套?你就不是旁人了?解毒之事,我自是感谢你,这份人情我欠下了,改日定当还你!”

    润玉闻言,闭上了眼睛,“随你!”负手转过身去。

    旭凤转身便离开了。

    旭凤一离开,润玉便捂着胸口缓缓弯下了腰,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他的唇角低落到地上。

    他伸手抹掉血迹,听到彦佑回来的声音,另一只手带着少许的灵力在血迹上方缓缓而过,将血迹擦拭了干净,恢复如初。

    彦佑一进门,便看到润玉半跪在地上,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几步走了过来,“又难受了吗?”

    润玉摇摇头,借着彦佑的力量站了起来。

    “旭凤走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幸好此次并没有我们什么事,他们如何折腾也不该我们cha手,你就安心休息吧!”

    润玉点点头,他一向清净惯了,不争不抢,即便如此,母神对他仍是十分忌惮,若他此时行动一二,恐怕母神已经容不得他了。

    彦佑随口问道,“旭凤的毒解了吗?看他那个样子不像中毒。”

    润玉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向前走。

    彦佑敏感,此时已经察觉出异样,仔细观察润玉的样子,就算是禁术的反噬,一晚上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是这副很难受的样子?

    彦佑将他扶到床边坐好,随口问道,“旭凤的毒解了是吗?”

    润玉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便躺下了。

    彦佑有些恼了,“你用什么方法解了蛟鲮血毒?该不会又是禁术吧?”

    润玉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一副已经准备休息的样子。

    “好!,你不说是吧,我也能查出来!”

    他真是要被气死了,崂山仙君见多识广,他定去问个清楚。

    润玉见他气呼呼地走了,知道彦佑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彦佑知道他如何解毒,大概会气得不理他了吧!

    昨夜,他在旭凤的床前枯坐了一夜,最后对着昏迷不醒的旭凤轻声说道,“旭凤,你知道吗?曾经,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强,因为我希望有朝一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这天地间,竟无一物属于我,唯有这条命,你需要,我给你。”

    如此,可以还你这些年的相助之恩了吧?

    彦佑到了崂山仙君的住所,“老顽固,你没休息吧?”说完便走了进去。

    崂山仙君瞪他,“我才几万岁,愣是被你喊老了。”

    “几万岁还不老?”

    崂山仙君笑了笑,“这是带着气来的啊?小彦佑,你可是自称潇洒自在的半仙,如今倒是看不出一点潇洒来。”

    彦佑懒得理他的调侃,“我问你,这蛟鲮血毒如何解?”

    “蛟鲮血毒,你是说旭凤中的蛟鲮血毒?我看他早上气呼呼地走了,看起来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兄弟反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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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反目(7)

    彦佑对他甚是了解,规劝道,“润玉,你现在没有一兵一卒,又受了重伤,这天界的事你还是别管了。”

    润玉闻言头微微低下,眼神里透着无奈和失落。

    彦佑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重了,这些年他也渐渐了解润玉,知道他隐忍淡薄的性子也是被逼无奈,谁不想建功立业有所作为?更何况他是天帝的长子。

    “润玉?”

    润玉抬头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我好好休息,外面天崩地裂我也不管了好吧?”

    彦佑微微笑了笑,他能听得出润玉言语里的无可奈何,见他躺下睡了,便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润玉听到关门声,这才睁开了眼睛,母神待他甚是刻薄,少年时从不请师傅教导他,还是父帝看不过,做了他的启蒙老师,也不过半年,后来他的所学所知全部来自于省经阁里的书,有一阵子他看书看得痴迷,可以几日不休息。

    后来长大了一些,当旭凤已经开始c,ao练天家兵的时候,他仍然是个“淡泊名利”的大皇子,他努力学仙术,览群书,每一样都苛求自己做到最好,即便如此又如何?

    那时候他也会恨,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天帝的孩子,自己便活该如此?他甚至觉得他看再多的书又有何用?学再多的本事,他也是一个“淡泊名利”的大皇子。

    只是那恨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快便消散了,他不是认了自己的命,他只是在充实自己,待有一天,有一个机会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要牢牢抓住了。

    想到这里,他哼笑了一声,现在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又如何?他仍然没有一兵一卒,他仍然无力翻盘。

    浑浑噩噩中,慢慢睡了过去,他确实太累了,无论是身体上的累还是心里上的累。

    几日来,彦佑常常出入润玉的房间,见他后来是真的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人、神、妖、鬼,这些年他看过太多,无论多么坚强的人,总有软弱的时候,润玉的心情他了解,但他无法相劝,他心里的结总要他自己才能打开。

    正想着,突然一颗明珠飞到了他的面前,那是洞庭湖的东西,他伸手触碰,明珠似乎识得他本人,突然裂开,蹦出了几个字,“荼姚洞庭……”,那“湖”字只写了一半便收住了笔,可见情况十分危急。

    天后知道干娘的存在了?彦佑惊得一身冷汗,猛地站了起来,要不要通知润玉一声?这个念头闪过一下,就被他放弃了,润玉重伤,此时出现帮不到忙还会加重伤势。

    他凝聚灵力,身体瞬间消失,片刻后便出现在洞庭湖岸边。

    只见,天后那个老妖婆正对着一袭红衣的干娘施法,两只手上盛开两朵冰蓝色莲花。

    “干娘小心!”彦佑怒吼一声,猛地扑了过去。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拦在了彦佑的身前。

    彦佑出于对干娘的紧张,招招狠毒,而对方也并不在他之下。

    他看了一眼天后,那两朵莲花的光芒越来越艳丽,干娘招架不住天后的琉璃净火,彦佑想挡在干娘面前,这分神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在他的后背上,他踉跄一步,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兄弟反目(8)

    第8章

    彦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次他与干娘必死无疑,这一瞬间,一个念头闪过,润玉知道干娘和他都这么死了,会像干娘一样疯魔吗?

    倏然,彦佑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凉的灵力在他身前闪过,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那灵力把他身旁的奇鸢震得飞了出去。

    恍惚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那人衣角随风飞舞,袍袖翻飞,墨色的头发垂在身后,那人看着清清冷冷的,却只是反手一击,便将天后的天火挡在了外面,两股灵力相撞,两个人同时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身子。

    “……润玉?”彦佑吃惊地看着他,很难想象原本伤得很重的润玉此时能安稳地站在这里,而且能阻挡天后的雷霆之势。

    润玉恭恭敬敬地站在天后与娘亲的中间,对着天后行礼道,“母神,儿臣的生母不知哪里得罪了母神,儿臣在这里请罪,还请母神就此收手,饶过我娘亲。”

    天后闻言大怒,“润玉,你果然已经知道你生母的存在,然而你在天宫竟然滴水不漏,你心机如此深沉,我今日必定不能留你。”

    润玉对天后的怒气视而不见,转身对簌离行礼道,“娘亲,孩儿来晚了。”

    簌离见到润玉,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孩子,不晚。”

    彦佑观察着润玉的脸色,发现除了有些微微的憔悴以外,看不出任何的不适,这上仙就是上仙,应龙就是应龙,恢复的如此之快,岂是常人所能及的。

    润玉走到彦佑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语气有些冷的,说道,“彦佑,发生这种事你竟敢不通知我?你长能耐了是不是?”

    彦佑伸手抓住了他相扶的手,借力起身,嘴里却没停,“我要是知道你恢复的如此快,我哪还能不通知你?我早就抱着你的大腿了。”

    润玉笑了笑,“回头再找你算账。”

    彦佑这句话听多了,丝毫感觉不到威胁,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天后见润玉这个样子,整个人都要炸了,“润!玉!”

    润玉这才看向天后,平静地说道,“母神,润玉一早便知道娘亲的存在,但是润玉并没有旁的心思,母神的养育之恩润玉也一直记在心里,当年我娘亲也是受了父帝的蒙骗,这些年在人间亦是受了很多苦,可以赎罪了,母神,请你放手吧。”

    簌离在后面听得不耐烦了,“润玉,你跟她浪费唇舌做什么,既然她已经发现了,那我们不如就一起算算当年那笔账。”

    “算账?”天后嗤笑了一声,“你只是洞庭湖的一个贱女人,你儿子也不过是你这个贱女人生的孽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算账?我现在,不过是为人间除害罢了,我当年真应该杀了你们母子!”

    润玉眯了眯眼睛,紧握着拳头才不致于自己出手伤人,他眼睛眯了眯,道,“母神,请回吧!”

    “哈哈!”天后哈哈大笑,随口骂道,“孬种!”

    簌离忍无可忍,突然出手,天后等着的就是这一刻,手里的灵力再次凝聚,淡蓝色的莲花在手中盛开。

    彦佑想来帮忙,被奇鸢纠缠着。

    润玉挡在了母亲的面前,他面色凝重,一动不动,四周的水凝聚成水滴,从草木间、湖水里,一滴滴水在空中凝聚,场面实在骇人,太后一时间竟愣住了。

    突然,润玉双手翻转,水滴竟如利箭一般,冲向天后。

    兄弟反目(9)

    天后挥舞袍袖连连后退,待反应过来时,更是怒从心生——原来这才是润玉的真正实力,这么多年,他藏的可真深啊!

    二人都拿出了自己的上层仙术,一时间狂风涌动,天后心里暗暗吃惊,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彦佑瞥了一眼,面色骇然,但他知道润玉是在强撑,就算此时他能和天后打成平手,但比耐力,润玉毕竟受了重伤。

    彦佑青笛在手,突然直指苍穹,一时间风起云涌,他把身体里所有的灵力都集中到了笛子上,猛地指向奇鸢。

    奇鸢躲闪不及,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出几丈远,当下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彦佑刚要助润玉一臂之力,突然,一团烈火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直奔润玉而去,润玉分身乏术,一只手抬起硬生生扛下了烈火的袭击,倒退了好几步,半跪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溢出,缓缓流下,手臂上一团红色的血迹。

    而此时,冰凉的长剑便抵在了润玉的颈间。

    润玉缓缓抬头,毫不意外地看到旭凤,那团烈火和此时的长剑,都无比熟悉。

    旭凤!

    那个少年时看他拿个凡间的风筝都会雀跃的少年,那个喜欢跟在他的后面粘着他喊着他哥的少年,那个会在天后惩罚他的时候护在他身前的少年,如今正拿着一把长剑,想要杀他。

    他们兄弟,从前从未站在对立面过。

    润玉抬起受伤的胳膊,抓住了利剑,指尖有鲜血缓缓流出,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上。

    旭凤的眼神微微动容,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说道,“大殿为何伤我母亲?”

    润玉笑了,“旭凤,天后伤我母亲在前,辱我母子在后,就因为她是天后,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连反抗都不行了?我卑微如草芥是吗?被人辱骂欺凌也要忍气吞声是吗?旭凤?!”

    旭凤一时语塞。

    润玉紧握长剑,猛地一甩,长剑脱了手,被甩在了地上,剑身上还沾着血。

    旭凤诚恳地说道,“母亲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替母亲道歉,大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此收手吧。”

    润玉哼笑了一声,“旭凤,我何曾想如此?旭凤,你问问母神能不能放手?你问问母神能不能发誓从此以后再不找我娘亲的麻烦?你问问母神她可愿发个上神之誓?”

    旭凤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样子,他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母神我自会相劝,我为我母神担保,大殿一向仁厚……”

    彦佑在一旁再也听不下去了,“二殿下,你苦苦相逼我们放手,可你们放手了吗?你一来就是一团烈火,你难道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法术相冲吗?而后又拿着剑架在大殿的脖子上,现在又夸大殿仁厚,你真是苦苦相逼,你这么待大殿下,你可知道大殿下为了救你……”

    “彦佑!”润玉大喝一声。

    彦佑生生住了嘴,气得一甩袍袖,转过身去。

    “为了救我怎么了?”旭凤问道。

    “没什么,你亦救过我,不必放在心上。”润玉顿了一下,此时再多说已无意,手臂上的灼痛一点点传来。

    天后不会放弃找娘亲的麻烦,旭凤阻止不了天后,他也阻止不了娘亲的滔天恨意……

    润玉绝望地想到,他们兄弟之间注定有个死结,这一世是解不开了。

    兄弟反目(10)

    “旭凤……”润玉闭上眼睛,缓了缓糟糕的心情,才说道,“好吧,我会劝我娘亲回去,你也照顾好母神,我们兄弟一场,我终不愿上一辈的恩怨影响了我们的关系,你走吧……”

    旭凤有些沉默了,站在母亲的角度,他保护母亲不受伤害无可厚非,可确实是母亲先找的麻烦,他忧心地问道,“你的伤?”

    润玉淡淡笑了一下,“不碍事,你走吧!”

    待他们母子离开,簌离一句话不说,只是关心润玉的伤势,手刚刚触碰到伤口,润玉便吸了一口气。

    “疼吗?”簌离心疼地问道,她原本是不想让荼姚离开,但是旭凤的出现,仅凭他们三人之力,很难对付,她自然更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

    “不疼的,娘亲。”润玉笑了笑,“娘,我那边还有事情,我现在不能陪娘回洞庭湖了,等我下次来再陪娘,好吗?”

    簌离点点头,“那你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彦佑是你义弟,你们要互相扶持,娘才放心得下。”

    “嗯,一定的,娘放心吧!”

    母子三人道了别,簌离便回到湖底。

    润玉和彦佑走不多时,润玉便开始低低的咳嗽,靠在彦佑的身上缓了很久,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唉,你这个样子,娘亲若是知道了,会将我揍一顿的。”

    润玉笑了笑,“彦佑,谢谢你这些年在娘亲身边替我尽孝,也谢谢你照顾我,我知道你替我做了很多年的鲤儿,也受了很多罪,我这个义兄出现的太晚了,下一世,我争取早些出现,我来照顾你。”

    彦佑眼睛微微红了,转过头去,他们两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也有喝多的时候,那时候他也会说一些少年时的事,那些开心的难过的,一件件讲给这个义兄听,他当然也渴望自己在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像别人一样有个哥哥站出来保护他,这句话,他并没有告诉义兄,原来,义兄都知道。

    他仍旧玩世不恭地说道,“我一个大男人,没病没伤的,用你照顾?你要是漂亮姑娘照顾我还好,你一个大男人,虽然长得美……”彦佑竟真的认真地看了他两眼,“哼,也就比我俊俏那么一点点,我才不用你照顾。”

    润玉噗嗤一声笑了,他认识彦佑很久了,彦佑总是习惯于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藏着他的一片赤诚,不忍心戳穿他。

    “我们回崂山吧,风景好。”彦佑道。

    “嗯。”润玉答道,风景好,灵气足,适合养身体,你是想这么说是吗?

    两个人转瞬间便到了崂山,进入仙府,便看到凉亭下坐着两个人,正下着一盘棋。

    一位是崂山仙君,另一位,竟是太上老君。

    润玉心思千回百转,当下便猜测出了老君的来意。

    他脸上一抹礼貌的浅笑,“两位仙上,小神有礼了。”

    老君笑意盈盈,“大殿下,你可回来了,你这是?”老君疑惑地看向润玉伤口处包扎的白布。

    润玉温润一笑,“不过是磕碰了一下,不妨事的,仙上有事?”

    兄弟反目(11)

    这天上的八卦本来就不多,太上老君其实是有一些耳闻的,但他也不会傻到去揭穿,他行礼道,“大殿下,我如今来是奉了天帝秘旨,前来请大殿下阻止这场叛乱。”

    润玉讶道,“仙上不是在拿小神取笑吧?如今天界,外有魔界十万大军压境,内有鸟族叛乱,小神何德何能,担得起此重任?”

    太上老君忙说道,“大殿下过谦了,大殿下熟读兵书,调兵遣将、军事谋略亦不在二殿下之下,致于兵力,大殿下放心,我们尚且有一支五千ji,ng锐,可供殿下调遣。”

    润玉沉默了,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彦佑。

    彦佑转过头,吐了一下舌头。

    太上老君见大殿下沉默不语,知道多说反而适得其反,笑着说道,“瞧老仙说了这么多,大殿下受伤,此时该好生修养才是,老仙不便过多打扰,大殿下明日再答复于我,望大殿为天下苍生多做考量,天界一旦落入贼人之手,受苦的必定是六界众生。”

    “既如此,小神若再推迟便是对不住六界众生了,此事责任重大,小神会好好思量,不能因小神的无能,误了苍生。”

    “好好,老仙告退。”

    “仙上慢走。”

    待太上老君离开,润玉和彦佑便告别了崂山仙君,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进屋子关上了门,彦佑便问道,“润玉,天帝不是被软禁了吗?如何下的秘旨?”

    润玉冷笑了一声,“不过是老君自己的说辞罢了,用意有二,其一,以天帝的名义对我施压,其二,这是怕我事成之后借权势谋权篡位。”

    “谋权篡位?那你会吗?”彦佑道。

    “自是不愿。”润玉停顿了一下,手指摩挲着茶杯,尽管茶水已经冰冷,他仍然举杯一饮而尽。

    “你可知,当我得知母亲和你发生危险,当我出现在洞庭湖旁看见母亲和你命悬一线之时我疯狂的想法吗?我想那应该就是母亲疯魔时的想法,我想杀了天后,杀了抛弃我们母子、弃我们于不顾的父帝……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过够了这种日子,这种总是与长夜相伴孤寂的日子,想与娘亲住在洞庭湖底,为娘亲尽些孝道……”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疯魔了,以前他还不太明白娘亲为什么会时而疯魔,现在他懂了。

    这种恨,不经历不会懂。

    彦佑暗自庆幸,幸好当时润玉出现的及时,否则,润玉像干娘一样疯魔,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子,心里有点疼,转移话题道,“你打算应承了?”

    润玉冷笑,“应,为何不应?”

    彦佑担忧道,“五千ji,ng锐,够用吗?”

    “呵呵!”润玉笑道,“五千太多了,五百就够了。”

    润玉见彦佑的表情,问道,“你不信?”

    “五百?”彦佑看着润玉,他在人间游玩的时候,看过不少喝酒吹牛的,没见过这么一本正经说胡话的,而且说的这么让人信服,“不太相信,你……如何做得到?”

    “不信可以打赌。”润玉挑眉。

    彦佑猛摇头,“跟你打赌,我从来都没赢过,我拒绝。”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兄弟反目(12)

    第12章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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