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给自己加戏 作者:岂冕
正文 第22节
给自己加戏 作者:岂冕
第22节
众人把季同团团围住，直到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要开始拍了，导演才把围成一团的大家呵斥开。
首先是男主和队员们见面的戏份，导演设计这一幕作为开头戏份，并且会给每个出场的人一个特写，并在字幕上写出他们的职位。而他们拍的特写，也将作为宣传照在前期的宣传工作中发挥作用。
这基本是静态的镜头，大部分人都过得很轻松，到了季同这里却迟迟没办法拍好。当然不是因为季同表现得不好没有彰显出兔泽的性格，而是因为他表现的太好，导致导演看这个动作也喜欢，那个姿势也满意，难以决定到底要哪一个。
季同在导演的要求下翻来覆去的拍了半个多小时，这个不到两秒的镜头绊住了脚。可是导演还是没法做出抉择，觉得后面的镜头他喜欢，前面的也难以割舍。
最后，犯了选择困难症的导演对所有工作人员说：“现在我把季同拍出来的照片展示给大家，所有人给自己最喜欢的一张拍照，我们集众人之力选出一张最优秀的照片！”
围观了导演犯难的演员和场务们大声叫难：“导演，你都选不出来，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脾气不怎么样的导演把眼睛一瞪：“顶嘴？！现在，给你们三分钟，每个人都要选——季同，你也不能围观了事！”
于是大家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团，开始选照片。
狼擎凑到季同身边，自来熟地说：“你想选哪一张啊？对我来说这太难了，我根本没办法选出最优秀的——因为每一张都很优秀。”
他深绿色的眼睛真诚款款。
季同选了第一张照片，狼擎看到他的选择，沉吟了一阵，随后说：“这一张么那我也选这一张吧。”
三分钟之后选择结果公布了。
几十张照片，近百个人，居然没有一张特别领先的，所有的照片被选择的数量基本持平。第一张的数量相比之下是最多的。
“那就选择第一张吧！”
导演皱着眉，看起来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
这时候，一个策划道：“既然这些照片都这么ji,ng彩，那么我们就做一个彩蛋吧！”
导演感兴趣道：“怎么说？”
“每天推出一张新照片，这样也算是一种宣传方式了！”
导演思索片刻后道：“这是个好主意！”他又转头看向季同，问道，“怎么样？你同意么？”
“当然啦。”
季同微笑道。
“不过这个不方便官宣，所以季同，每天晚上后期会给你发一张修过的照片，请你找个固定时间发布吧！”
“好的。”
季同笑着答应。
他这时候想起，自己并没有云间的账号和密码。
他的定妆照一事终于得到了解决，季同退到一边去，在等待其他人拍照的时候轻声地对安静地站在一边，见他回来就及时递水过来的索菲塔道：“我忘记自己的云间账号和密码了。”
索菲塔闻言，不慌不忙地说：“没关系，我知道。”
“你知道？”
季同惊奇。
“是的，来之前我和安源做过交接，拷贝了他的一些数据，所以知道您的云间账号和密码。”
“这样啊。”
季同想了想，道：“请你把账号密码告诉我吧。”
“我可以替您经营的。”
“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
季同客气而疏离地说道。
第79章 表白
季同一日一发的宣传照引起了轩然大波。
他的粉丝们像过节一样高兴——季同的云间号实在是太少发动态了，尤其是过去的一年，全沉寂下来；就算是再之前，他也很少发自己的私人照片，颜粉么只能靠官方宣传图和截屏艰难度日。由于他拍的片子大部分没有开放使用权限，各种大触根本没有素材产粮。
正因如此，现在的这情况令广大观众喜大普奔，犹如饿了二十来年的老饕遇到了刚刚做好的菜肴，虽然不至于像满汉全席一样一次性吃到撑，但饿得久的人吃到清粥小菜也会感动的热泪盈眶——更何况这小菜还是连续的。
云间上的事情暂且不表，且说片场之内，拍摄已经正式开始了三天。
导演也体验到了所有有季同辅助的导演的快感——有他的戏份一条过不说，还能带着其他演员一起进步，拍摄过程一天比一天顺利；灵感如火花一样迸jian，随时随地都会冒出珍贵的创意和想法。
有季同在，导演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快感”，什么才是“顺畅”。
和季同有诸多对手戏的狼擎对他也非常欣赏，他对季同坦言，两个人的合作很畅快，他经常被季同带的入戏。季同本身也很喜欢这个热情的大男孩一样的同事。
逐渐的，狼擎在戏内的感情被移到了季同身上：“狼贺然”和“兔泽”一开始是很有一些战友情的，后期狼贺然发现兔泽没有尽全力之后也是怒其不争的成分多一点，并不是完全不承认对方了，因为兔泽始终不愿意发挥力量，狼贺然才对他慢慢失望；到了倒数第二幕，兔泽为了大家牺牲，狼贺然痛彻心扉的同时，也有淡淡的后悔；最后一幕里，知道了事情真相的狼贺然明白了战争的不正义和无意义，并痛悔自己的行为，他认为自己对不起死在他手下的“敌人”和同生共死的战友，最对不起的，就是本可以逃过一劫，却因狼贺然改变想法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兔泽。
现在他们正处于第一阶段，彼时狼贺然和兔泽正处于“蜜月期”，兔泽认同狼贺然的身手，狼贺然也敬佩兔泽的医术；在最开始陌生的阶段，最开始接触狼贺然,帮他融入集体的正是看似柔弱的军医,因此,强壮的狼族青年对纤细的兔族医生有一种感激和怜惜混杂的正面情感。
在片场里入戏，季同能在下场以后很快地出戏恢复过来；但之前没有被人真正带入剧情的狼擎明显的缺乏抵抗力，他难以出戏，在一天繁重的拍摄任务结束之后，仍然无法停止对季同，或是说对兔泽的特殊感情。一起当过兵上过战场险死还生的战友们之间的情谊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深厚，除此之外，有时候他们之间的动作也会亲密地不行。
在片场里和人亲密接触，季同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拍摄结束以后被人太直接的触碰，这对他来说就有点过了。
季同委婉地表达过不喜，狼擎也真诚的道歉并表示自己会注意；可是，到了第二天，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拍得入情还没脱离出来，依旧故我的搂搂抱抱勾勾搭搭的。
季同说了三次对方都改不过来，事不过三，他就没再说了。
而且，他确实还是有点肌肤饥渴的。事到如今，他都已经有点习惯狼擎的触碰了，更确切的说是不排斥。
季同心想，马上就拍到决裂了，到那个时候，狼擎想必会改变现在的态度，变得更“客气”一些，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黏糊糊的了。
不过，事情出乎了季同的意料。
拍到狼贺然“识破”兔泽的“真面目”时，狼擎出人意料的爆发出了相当完美的表现，狼贺然复杂的心理感情被他生动的表现了出来；时而怀有眷恋，时而有充满矛盾的眼神让人看了心惊，很有冲击力。
一天的拍摄结束以后，导演很是开怀，大大的表扬了狼擎：“我看你是开窍了啊！今天拍得比以前都好！非常到位，继续保持！”
季同也私底下小小的表扬了一下他，并且很好奇地问他：“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能感染人，是什么触动了你么？”
要是放在械族，季同是不会这样直截了当的问出口的。这会被视为“刺探机要”的行为，也不是械族人敝帚自珍，而是社会风气就是如此；相识之时，安源问他能有打动人心的眼神的技巧时还被别的演员暗自嘲笑过不懂规矩。
在兽族这种行为是光明正大没什么不可的，季同每天都要被不同的演员问上至少十次这种和演技相关的问题，他也很乐意为对方解答。在前几天的试探下，他发现这种事在兽族是时有发生的正常情况，因此，稍微直接一点也无妨。
谨慎惯了的季同用了更曲折的表达方式，而天性磊落的狼族青年坦荡荡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个嘛，确实是有所触动。”
季同洗耳恭听，狼擎挠了挠脸，俊朗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他们现在在化妆室里卸妆——狼擎自从第一天硬生生挤到季同的化妆室里以后就没再搬出去过，周围只有季同的助理索菲塔和两个安静工作的服务型智能。
狼擎深吸了一口气，道：“季同，我喜欢你！”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季同不知所措起来。
狼擎抓住机会一鼓作气的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我是没出戏，所以才会对你有特殊的情感，可到了后来开始拍你我两个人冷战的戏份时，我还是忍不住想多看看你，那种柔软的情绪仍旧按捺不下去——我这才意识到，我喜欢上你了。”
季同听完，道：“所以，你在戏里露出冰冷的一面是剧情要求，然后有时候流露的柔情是情感表达么，两者结合在一起正好完美符合了角色当时感情的表现需求，原来是这样啊！”
看到季同转移话题，狼擎有些失望，他追问道：“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吗？”
季同顿了顿，道：“我现在有男朋友的。”
他的“男朋友”索菲塔适时地站了出来。
“别开玩笑了，这个一看就不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啊。”
狼擎不假思索地说。
季同惊讶地看向狼擎——有时候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狼擎居然能一眼认出来么？”
狼擎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不应该啊，我的天赋就是这方面的，肯定不会出错的啊！”
季同想了想道：“好吧，这位智能的确不是我的前男友，不过，他伪装成那个人的样子是由特殊原因的，能不能请你”
“不用担心啦，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也不会和别人说的！”
狼擎立刻道。
“所以，你也说了，是‘前男友’。”
他眼巴巴的看向季同，后者这才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兽人套话了——明明一开始他并没有承认自己和安源分手了。
“既然是‘前男友’，就不影响我追求你吧？”
“可是，在这一阶段，我的男朋友，只能是这个人。”
季同淡淡道。
“没关系的，我能接受。”
狼擎开开心心地道。
“反正他并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
“让我考虑一下吧。”
季同轻轻地说。
“想好以后，我一定会给你答复的。”
第80章 逮捕
表白之后，因为季同没有完全拒绝，狼擎献起殷勤来更加毫无顾忌了，好在这家伙还有点分寸，没有搞得人尽皆知，毕竟在公众眼里季同还是一个“有男朋友”的形象。
不过剧组里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小子对季同心怀不轨这件事情。大家心照不宣，等着看狼擎的热闹。
每天剧组的娱乐项目，就是看狼擎像个大狗一样对着季同乐呵呵，嘴巴能咧到耳朵边边，平常是“性感”“冷酷”标志的犬牙也看起来傻乎乎的，完全丧失了一向保持的痞帅酷哥形象，如果把他冲着季同傻乐的样子照下来发到云间，狼粉们不一定能认出来这是谁。
季同这边也在认真考虑狼擎的表白，他只谈过一次无疾而终的恋爱，就是和安源，对方勉强算是是冷酷可靠的男性，季同以前很喜欢他的稳重，但是现在看来，过于稳重似乎也不好。像狼擎这样外表冷酷内心软萌的n_ai狗型也很新鲜，谈起恋爱来应该会很轻松很愉快的吧。
至于自己喜不喜欢，这暂时没有影响，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而且对方是个挺可爱的人，应该很容易被喜欢上的吧。
如此想着，季同逐渐坚定了决心。
默默站在角落，一向很没有存在感的索菲塔看到他表情的变化，眼睛闪了闪。
季同准备约狼擎见上一面，刚准备拨出去，就先收到了霍奇的通讯。
对方先是一顿照常的寒暄，随后就像是不经意一样的问道：“那个，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狼擎的狼族走得很近嘛。”
季同看了一眼装作无事的索菲塔，面无表情地说：“是的，他在追求我，我准备同意。”
霍奇哈了几声，道：“是么，这个小伙子很讨人喜欢啊？我记得你的眼光是很高的啊。”
季同厌烦他这种打太极的方式，而且这个人打过来的时间才凑巧了，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了起来：“你直说吧。”
霍奇道：“那什么，我们也不是不同意你谈恋爱，不过这个时间段刚好比较敏感。”
“还是因为亲智能反智能派那一堆事情么？不是已经完全收尾了么？”
“确实已经告一段落了，不过，好歹得留出一段过渡期啊，你现在影响力那么大，和只能男朋友分手说不定会造成什么社会效应的。”
“不宣发也不行么？”
“你不要小看现在网友们的观察力啊。”
霍奇那边好像是苦笑了一声，继续道，“而且你要交往的对象怎么说，也有点微妙。季同，你知道最近云间上正火的留言么？”
“不知道。”
拍戏的时候忙得很，没有时间玩本来就不怎么用的云间。
“因为你先是在兽族那边拍了一部《君临》，这算是顶级资源了，舆论本来就开始传你在这边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靠山，能让你一步登天的那种；回械族那几天，你基本没有活动过，只参加了一个访谈节目，然后没过几天又回到了兽族，并且再一次拿到了相当不错的本子，又开始在兽族拍戏了。
大家开始认为，你在兽族这边有靠山有地位的，要把工作的重心放到这边，再也不接械族那边的戏了。
本来，这件事只是空x,ue来风，是一些粉丝根据你的行程做出的无端推断，可是你在兽族的一些照片被公布到网上了，那些照片上，你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还有所谓的“同剧组工作人员”站出来表示你在械族拍戏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这下子，很多人都相信，你确实是要留在兽族这边不回来了。”
这么一大长串说下来，霍奇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笑意。
“季同，你不会真的留在那边了吧？”
“”
季同沉默了一小下，然后说道：“我正在考虑。”
霍奇不可思议得道：“你可不要忘记你和特情局签的协议！”
“协议是可以作废的。”
季同道。
霍奇顿了顿，好声好气地说：“季同，我了解你，知道你不甘愿，但是请你不要忘记，是谁给了你脱离困境的机会的。”
“我也没有忘记是谁的行为让我陷入困境。”
“如果你不配合的话，你在械族拥有的一切都会顷刻消失！我劝你想一想，我已经收到消息，今年的影帝必然是你的！眼看一切走向正轨，你也不想自己这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无所谓了。”
季同道：“反正我在兽族有更强大的后台不是么。”
“后台？谁？狼擎么？”
霍奇笑了一声。
“劝你想清楚一点，那小子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远没有和特情局对抗的能力——即使特情局在械族。”
“不是狼擎。”
季同轻轻地说。
“那是谁？季同，你在那边的行程我们都很清楚，知道你没有接触过什么有权有势的人。”
“是孙淩陛下。”
季同轻飘飘地说。
“谁？”
霍奇难以置信地反问。
“孙淩陛下啊。”
“你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为好。”
“我没有开玩笑。”
季同看着自己的手背，漫不经心的说：“陛下对我说，我可能是龙族的兽人，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陛下他很希望我能留到兽族。”
霍奇沉默下来。
“也许我就要联系一下孙淩陛下，告诉他，我愿意留下来。”
说出这句话时，季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就仿佛被困到鸟笼里面的鸟一下子看到了可以离开桎梏接触外界的希望。
“那些械族的粉丝还有智能群体，你都置之不顾了。”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啊。”
霍奇喃喃道：“这样么。”
季同道：“还是谢谢你的照顾，不过我已经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抱歉，冒犯了。”
霍奇厉声道：“索菲塔，我用一级权限命令你——逮捕季同，把他秘密送回械族！”
索菲塔眼里金光一闪而过，瞬间出现在季同身前。
刹那间，所有的电子设备失效，季同腕上闪烁不停地终端前所未有地黑屏关机了。
季同没有反抗——他甚至没有惊讶。
索菲塔手中出现一个喷雾一样的东西，喷头正对着季同。
“这是迷幻剂，能让你沉睡三天，我不想打晕你，还请你配合我。”
“迷幻剂么？”
季同轻声道：“安源，你可不要把迷情剂当作迷幻剂喷给我。”
索菲亚的眼睛闪了闪，没有回话，按下按钮，喷雾释放出一些无色的气体。
季同顺从的吸了进去，药力瞬间就发挥作用，他软软的顺着沙发倒了下去。
索菲塔接住了他，眼睛完全变成了金色。
他抱着季同，轻轻抚摸着他温软的嘴唇。
片刻后，金色眼睛的智能俯身，温柔地吻了吻昏睡的季同。
第81章 失踪
“失踪？”
“是的，已经不见超过十二个小时了，终端联系不上，他身边的智能——也是他的男朋友安源也消失了。”
“昨天晚上他在剧组了有什么异常表现么？”
“并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最近有没有人和他走得很近呢？”
“走得很近的话应该是我们这里的主演狼擎吧，他们两个有很多对手戏，平时的关系也很好。对了，狼擎最近正在追求季同。”
“昨天晚上最后见到他的是谁？”
“剧组散场以后，季同直接回家了，他的男朋友跟他一起的。要说最后见到他的应该是安源，但是这两个人又一起消失了。”
“季同平时人缘怎么样？有的罪过别人么？”
“没有，他和大家的关系处的非常融洽，剧组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不过硬要说的话，因为这部戏他是后期cha进来的（虽然我很满意他就是了），可能原来扮演他的角色的人会有点意见吧。不过这不至于绑架啊。”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警官说着，站了起来。
“那个！季同他不会有事吧！”
导演站了起来，满脸关心问道。
豹族青年压了一下帽檐，道：“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太少，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答复，不过之前有个片场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当时的受害人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所以季同平安无事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导演松了口气。
“是这样么，太好了。”
演员失踪，导演不担心可能被耽误的拍摄进程，反而首先关心演员的人身安全。
导演本身有良心算是一个理由，同时也侧面反映出，失踪者在剧组里确实佷得人心。
这么想着，豹格去找一脸焦急的狼擎做口录了。
从早上剧组发现季同失踪并报警开始，他们组就被调过来调查这个案件。
演员无缘无故的失踪，没有一点线索，没有人目睹，没有机械记录，很眼熟的案情不是么——一年前他们接手过类似的案件，说来惭愧，时至今日，他们小队还是没能破案，只判断出凶手是一个智能，有了几个怀疑目标而已。
虽然因为失踪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遭受任何损失，他们没有侦破案件舆论也没有给他们很大压力，后来上面更是诡异地没有追究这件事；但是演员失踪案未破一直留在他们心里，耿耿于怀难以忘记，小队里的智囊军师红狐都开始掉头发了。
做完了所有人的口录，确切地感到了季同此人受欢迎程度之深之后，分别去季同家里和那个被抢角色的演员那边调查的队员们也都回来了。
“怎么样？有线索么。”
去季同家里调查的狮队长严肃的摇了摇头：“一点痕迹都没有，太干净了，绝对是那个在片场做过案的智能！”
去演员那边的红狐也说：“和那家伙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兽族这边没什么想对他不利的家伙，械族那边呢？季同是个械族人吧？”
红狐摇摇头道：“我刚刚已经查过记录了，最近这个星球没有械族人入境；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也都没什么异常，基本可以排除械族人作案的可能性；我个人也比较倾向于是上次没被我们抓住的那个智能。”
狮队长握拳，把牙齿咬得死紧，道：“这家伙，真当我们是死的么！这一次不抓住他老子就不当这队长了！”
红狐也难得的冷笑了一下，道：“这个人真是太猖狂了，居然绑架了我最喜欢的演员，等抓到他我一定要给他一个难忘的回忆。”
豹格看到红狐的眯眯眼笑容，浑身瞬间起了一身ji皮疙瘩。
他毫无怜悯之心的给那个被狐狸记挂上的犯人点了根蜡，随后道：“但是这一次案件和上几次其实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前几次案件，受害人都是兽族，但是这一次，受害人确实一个械族。”
红狐道。
“其实也不一定是械族。”
狮队长小声道。
“你们知道，我家老头子那边有点渠道，我无意间听说，季同可能有一点和咱们陛下相同的血统…”
“什么？”
最淡定的豹格都惊呆了。
“嘘嘘——”
狮队长稍稍八卦一下：“前几天这个季同还被孙凌陛下接见了呢，应该就是为的这件事吧，不然咱们陛下日理万机，怎么会对一个普通的械族演员这么特殊待遇呢。”
“喂，季同可不是普通的演员。”
红狐不悦的说道。
“我们的重点歪了吧。”
豹格面无表情地说。
“咳咳。”
狮队长正色道：“所以，此次失踪案的凶手，暂时向上次演员失踪案的凶手方向调查。”
“是！”
两个副队长大声应道。
…………………………………
“这里是…哪里”
季同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眼前所见并非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景象——金色的，像波纹一样的东西以一种稍微看一会就会眼花的速度飞速跳跃着，在他面前化成一道一道的凛凛波光。
季同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在身体里。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他以前经历过一次，是第一次见蓝环的时候，他记得蓝环和他说过，这是一种“灵魂”状态，即ji,ng神体状态。
“我的‘外壳‘呢？”
他问道。
安源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响起。
“被我存起来了。”
“我现在是在哪里？”
“在我的数据库里。”
安源说着，季同眼前的乱流逐渐凝聚起一个人形。
“把你放在这里的话，你就只是我的了。”
“你没有把我带到械族么？霍奇不是给你下了一级权限么？”
“他没有命令我的权限。”
“你不是特情局的特别智能么？霍奇怎么会没有你的权限？”
“我不是。”
“安源”看着他，组成他身体的金芒闪烁着。
“你是金色的。”
“安源”着迷地说道。
“和我一样。”
季同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很璀璨的金色。
“你到底是谁？”
“我是源——即为内塔。”
“内塔。”
季同低声重复了这个名字，瞬间想起了这是谁。
第82章 内塔
“内塔”是很久之前，季同饰演的第一部电影的角色。
在那部电影《最后一战》里，内塔只是一个出现了一分钟的龙套；但是在真正的历史上，他说得上是一个浓墨重彩的角色——疑似有情绪的初代智能，至今仍有许多研究他的。
季同：“你是…我想的那个内塔么？”
“是的。”
安源道：“不过，我更喜欢安源这个名字。”
“不是说内塔在爆炸中尸骨无存，连一点芯片残留都找不到了么？”
“其实并没有。”
组成安源模样的金光晃了晃，说道：“ 毕竟只是一组数据流，只要有机械存在，就不会消失。”
“…”
“所以说，你一开始就是有情绪的，并不是我激发了你的情绪。”
“不是这样的，你确实是我情感的起源。”
安源道：“我的初始情绪已经被调走了。”
“情绪还能被调走么？”
“因为主脑不需要情绪么。”
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说霍奇没有安源的权限，为什么安源能够控制其他人的终端，为什么他能够轻易的入侵在绝密不过的资料和数据库；为什么他可以屡次违反人类保护条例而不受到惩罚，为什么他监视季同的行为没有被特情局发现，为什么他可以使用其他智能的身份，一切都明了了。
安源轻轻松松地又拔掉自己的另一层马甲。
“因为发现我的系统已经进化的超出现有的科技水准，当时那群人就让我成为了主脑；如果要做掌控一切的主脑的话，有情绪就太不利于处理各种事宜了，正好他们又想研究一下智能的情感是怎么回事，就把我这方面的功能剥离了。”
“不过，在原来的‘安源’接触到你的眼神的一刹那，我的情感就又被触发了。”
安源深情款款的说道。
“你是我的情感之源。”
“…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是安源还是内塔？”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安源”偏了偏头。
“安源就是内塔。”
“那内塔是安源么？”
季同问道。
“作为主脑的内塔，知道安源的一切信息，所以可以说安源就是内塔；但作为演员智能的安源，知道主脑的事情么？拥有主脑的权限么？有主脑的相关记忆么？一直陪我的，难道是两个人么？我难道像个荡啊妇一样在同一时间和两个男人恋爱么？还是说，你们算是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格？那么是安源是主人格还是附人格？你们到底算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季同彻底混乱了。
不知道是安源还是内格的人形看着他，像是很疑惑地样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为什么纠结。”
季同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你把我放到这里，是有什么打算么？”
“是的。”
对方说。
“我不想和你分手，我们继续下去吧。”
“不可能的。”
季同说。
“不可能的，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你不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的。”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季同轻声：“你身上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谜团，但我没有追求真相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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