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正文 第20节
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20节
刘蘉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他马上就能看见白里了,真是高兴坏了,刘蘉可没什么斯文教养,毫不客气一把就推开了房门,“surprise!”
刘蘉心想:他得给白里一个惊喜。
猝不及防的一个大惊喜!
却不想,一开门,一下子刘蘉愣在了那里。
就见屋里迎接他的不是白里那融化人心的笑容,万籁俱静之后只扑面而来一股“冷清”的气息。
冷清?刘蘉心里骤然一紧,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感觉。有点尴尬的敛了敛身形,大步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面还有一间屋子,也许白里在里面休息。”刘蘉天真地这么想。
可走进去才发现,屋里哪还有人?
刘蘉的头“嗡”地一下,他瞬间懵了,刚才澎湃激动的心似失重一般瞬间坠入了无间深渊,寒得要命。
“白里不见了”刘蘉呆呆地念叨。
原本应该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等着他来的白里,“消失不见”了!
第41章 急急忙忙?
刘蘉几乎只愣了一瞬间,就疯了似的跑出了病房。
此时楼道里还冷清的很,只有那一个小护士在值班。刘蘉见了,直接冲上去问人家:“人呢?人怎么没了?”
刘蘉猩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地抓着人家就问,这么没头没尾,劈头盖脸的一顿话,可把人家吓得不轻,话都结巴了:“人人什么?”
刘蘉怒道:“当然是病人!人去哪儿了?34床的病人呢?他怎么没在?去哪儿了?”
人没了?小护士一愣,“哦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刘蘉气的直咬牙,他真恨不得把这个小护士直接“嘎巴嘎巴”咬死算了!什么玩意儿?这护士怎么当的?竟然这么玩忽职守!病人都不见了,她竟然说她不知道?!
小护士许是也瞧出了刘蘉眼中那非常明显的“杀”意,忙宽解:“你是病人家属吧,你先别急,我给你查一查,许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也不一定呢”说着就忙翻阅档案册。
刘蘉见小护士那样,也就先忍了忍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先等着人家查。
但还是凶巴巴的瞪着人家。刘蘉不自觉,一心只顾着着急,并没有意识到人家是护士,并非是护工,人家有自己的工作,没有义务帮他看着病人。但刘蘉意识到了小护士的话说得没错,白里现在不在病房里,不一定就是“消失”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很有可能出去遛弯了,也有可能去吃饭了
可刘蘉越想越气,白里他伤成那个样子,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出去乱跑什么!
这么想着,刘蘉的脸又臭了几分,跟着目光也就更凛冽了几分。小护士见了,还以为刘蘉是不满意她的工作,觉得她太慢了,忽的抖了一下身形,想要加快查阅的速度。
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刘蘉,似欲言,却又止了。
这一下被刘蘉捉见了,不好气问:“干嘛,你不看那个,看我干什么?”
小护士这才弱弱问,“那个,床位号是”
刘蘉一听,面色又一沉,冷着张脸,满脸意味不明地盯着人家,也不说话,就那么看了老半天,直到看的人家都发毛了以后才道:“34。”
“34”小护士应下,也不敢再看刘蘉,迅速低下头去开始翻找资料。
时间过去了好半天,刘蘉却仍然没收回目光,这回不死死盯着人家小护士看了,改为死死盯着人家那慢慢下移的手指头。
说实话,刘蘉对小护士的印象可不好,他从刚才心里就一直犯嘀咕:这护士是个人才,这股虎劲儿都能赶上胖子了。
能和胖子相提并论的人,刘蘉大多都不能放心。所以他得盯紧了,他真是怕,生怕她一不小心,一个马虎,错过了什么。
刘蘉满心着急。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态度有多不好,但说实话,他也忒不自觉了,真是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刘蘉虽然自知没什么“坏心思”,但他这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真是看得人家直发毛,容易被人“误会”。
可人家小护士没有,还好人家心善,不但没有,还好心帮忙查资料。本着一颗尽职尽责的心和服务人民的优秀品质,她不在乎这些小事情。
可人家不在乎那是人家品德高尚,但刘蘉需得承恩才行。要知道,这事儿若搁到别人身上,人家哪儿还会好心帮他的忙,早就喊“抓流氓”了!
可刘蘉就是一个大傻帽!
左左右右闹了半天,他愣是什么都没有察觉!
纵使心性再好,也受不了这个!到了现在,小护士的确有那么不是那么舒服了。
刘蘉的眼神,实在是让她发怵,那眼神就让她觉得自己砧板上的一块r_ou_,盯上她的不是一只色狼,而是饿狼。
一只饿了许久的,目漏寒光的饿狼。
好像稍有不慎就会误入雷区,触怒对方。一不小心就会被撕咬,被撕碎,被吞噬,被吃掉。
直到连渣都不剩一点!
那滋味儿,难受极了!与其被这样一只饿狼盯着,还真不如被色狼看上呢!
“不对!”小护士又摇了摇头,被色狼看上的滋味儿也不好受啊!
“找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护士在“重压”之下,突然欣喜道,“34床,病人白里,对吗?”
刘蘉一听眼睛都亮了,迫切的点了点头。
那小护士看了一眼资料本,刘蘉本也想要凑过去看,却不想人家不让,又“啪”地一下合上了。
刘蘉狐疑地看了一眼她:什么意思?
就听小护士神情不似刚才那么慌张,语气淡淡道,“没事儿,上面显示医生今天已经给他下过医嘱,你不用担心,他伤还没好呢,上午是需要输液的。”
刘蘉半信半疑,又伸手想要去拿资料册,小护士这次直接把东西护在了自个儿的怀里。
刘蘉搞不懂:“这东西,还不能看?”
“不能。”小护士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勇气,刚才还结巴呢现在忽然就不怕刘蘉了。
就听她语气淡然了几分,态度也强硬了几分,“这些资料属于患者私密,你们不能看。不过你的家属应该没事,既然有医嘱,就说明没事儿的,现在他人没在应该是出去了,应该走不了多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话一听就是连蒙带忽悠,十分里头七分假却也有不了三分真。
刘蘉一听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白里受了那么重的伤,刘蘉当然知道他现在身体还没好呢!就是因为身体没好他才担心呢!拖着那么个身子,他去了哪里他能去哪里?!谁管医生有没有下医嘱?又不是绳子又不是锁,那能顶个屁用!那玩意儿能拦住白里吗?那玩意儿能保证白里会乖乖听话,不会拍拍屁股走人吗?!
显而易见,根本不可能!
白里还不是不见了!
刘蘉真担心,担心白里又犯傻,又不和他打招呼,就又那么悄么声息的就离开了。
这茫茫世界,如果白里真的又走了,那让他去哪儿找?
而且,从此就见不着人是一方面的担忧,他的伤情又是另一方面需要担忧的事情。白里受伤那么严重,怎么能随意走动?甚至还走得不知去向!
刘蘉心急,简直是心急如焚。加上心底涌上来的各种各样的心情,到了现在,反而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受了。
焦急?恐慌?愤怒?不安?
通通都有,但通通又都不是。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要发泄。他把自己的情感全部都夹杂揉碎,通通都发泄到了小护士身上。
尽管人家已经多次表示:很冤枉!
刘蘉毫不客气劈头盖脸骂到,“真他妈废话!我是问你他人现在去哪儿了?他是病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你竟然还在这儿跟我说他自己会回来!妈的,有你们这么干事的吗?”
小护士一愣,刚才蓄积的胆量一下子就又被刘蘉“抽干了”,满脸委屈着看着刘蘉,希望能“口下留德”。
只可惜,刘蘉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他还在怒吼:“你知不知道他还伤着!他伤那么重,能去哪儿?你们这护士也不知道看着点儿,尽职尽责不懂吗?他走了他要回不来怎么办?半路上又受伤了怎么办?”
小护士简直都要哭了:“不是这也不能怪我们啊病人想要去哪里,我们也不能干涉啊”
而刘蘉呢,不知名的为什么他也委屈极了,甚至还自以为比人家小护士还要委屈。话说到这儿,他基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根本无法想象白里会再出什么样的意外?白里走了他可以去找,可是白里再伤了
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刘蘉烦躁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生生把眼眶里逼出来的氤氲雾气又憋了回去。听了人家小护士弱弱的反驳,用好不容易才弄“干净”的眼珠子,狠狠瞪了人家一眼。
刘蘉强迫自己首先得先冷静下来。事到如今,人没了,可以去找,但在这里没由头的发火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白里走了”刘蘉喃喃道,“他走了?他能去哪儿呢?回家?回校?”
回校,不可能!白里现在那个样子不可能回学校!
那就是回家
可是刘蘉又琢磨:他又回哪个家呢?回他自己的家吗——不一定。眼见的,白里消失不见了,同样的他哥白川也不见了,那是不是说明白里是和他哥一起回白家了?
也不一定。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哥帮他找了一家更好的医院
“可也不对啊”刘蘉想一半就摇了摇头。
白川说过,白里在这里的治疗很有效果,而且事实证明白里也确实很快就醒了过来。在这关键时刻,凡是聪明的人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转院的。
就白川,他看着也不想傻啊。
而且,刘蘉记得他头一次见白川的时候就总觉得他有些疑点,他不像个“黑帮老大”,反而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神秘兮兮的氛围。
后来刘蘉就让三阳去查,结果也果然如此,白里和他哥,果然是如刘蘉预想的那样有些“冲突”的,但也似乎并不像刘蘉想的那样,人家两兄弟,和睦得很!
再说这些姑且都先不想。
就算白里真的离开,也总得有些苗头以及痕迹的吧,他们昨晚明明不是说好了自己今天会来看他的吗?
忍不住心想:那难道是因为白里不想见他?为了躲他?
不会吧
刘蘉简直想不通:这到底为什么嘛?
难不成又生气了?
刘蘉试着回想了一下这几天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他了。
白里生气
气什么呢?
气昨天自己没去看他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气自己当日没听他的话,害他受伤了?
还是气自己大半夜喝醉了酒跑到他家了?
事情太多,搞得刘蘉一时间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哪一件事儿更让白里生气,闷头沉默了好半天,愣是没吭一声。
好久之后,小护士见不惯刘蘉这样,好心问,“那个,你确定,他真的是走了吗?”
刘蘉一惊,“什么?”
“我是说那病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嗯,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帮你找人,可以带您去监控室调监控的。”
听了这话,刘蘉脑子里嗡嗡的,小护士的话提醒了他,这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刘蘉一心只顾着着急,白里人不见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思想意识先入为主,刘蘉根本想都不想就下意识认定白里不见了,就是走人了,就是消失了,就是出事了。却根本都没顾得上仔细观察,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刘蘉忽的想起,白里住院,病房里应该有不少白里的生活用品。现在白里人不见了,那些东西现在还在不在?
一时间,刘蘉回忆不起来,他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确定。
但他知道:只要那些东西还在,白里就不是离开了!
纵使那不是绝对的事情,只是有很大的可能,还有很小一种可能是白里走得仓促,来不及收拾这些东西。
但刘蘉也顾不得想那么细致了,他又疯了似得冲回了病房。
就见,果然,病房里还放着白里的东西!
一瞬间,刘蘉呼地松了一口气。虽然白里人仍然没有找到,心里的那块石头还没有稳稳落地,但无疑这些东西,给了刘蘉不小的慰藉。
白里没走,就说明白里没有躲着他,没有生他的气。
说明昨晚的那个电话,还是有非凡意义的!
等等!
说起电话刘蘉忽然想起什么。
绕来绕去一大圈儿,想来想去想了那么多人,却独独漏掉了一个关键人物。
温遇!
刘蘉一拍大腿:“对啊,温遇啊!”
温遇现在就在这家医院养伤,外加上刘蘉记得昨天晚上他和白里打电话的时候,温遇就在旁边。
这么一想白里很有可能就是去找温遇啦!
一旦想通了这个,刘蘉也顾不得迟疑。他还记得温遇的病房,离得不远,就在附近。
刘蘉也顾不得细细琢磨温遇为什么又掺乎上了白里,以及他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了。他唯恐生变,他得赶紧去!
急急忙忙就又冲出病房了!
却没想到,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人。
刘蘉知道医院禁止跑动,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所以走得快了一些。他没想到冷清的楼道口会突然出来人,还是冲出来一辆轮椅,事发突然,纵使想躲也来不及,就那么眼睁睁地直接撞了上去。
不过好在轮椅是空的,上面没有坐人。不过刘蘉可撞得不轻,原本手上就带伤,撑不住自身的重量,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
刘蘉被摔得有些发懵,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这时候“肇事者”也忙凑了过来,直问刘蘉:“哎哟,真对不起,车子刚才不小心滑了撞着你了吧?怎么样?你没事吧?”
刘蘉甩了甩头,撑着人家站起身来,驴唇不对马嘴道,“不用。”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脚下一软,差点又摔倒。
刘蘉这样,俨然一副撞“傻”的样子,那人哪敢就这么撒手,“哎哟,怎么没事,你看你这样子可撞得不轻,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唉——还是带去看一下才放心啊。”
刘蘉摆了摆手,“不用,我没什么事。”
可那人不信,拉着刘蘉去找医生。
刘蘉迷迷糊糊,就这样被人拉着走,也不知道走了几步才突然回过神来,猛的推开那人,又折了回去。
“唉,你怎么又回去了”那人见状立马跟上,“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事情先不着急的,现在你先去看医生才对啊。”
去哪儿?刘蘉想了一下:“找白里。”
“找白里?”那人疑惑。
“是啊。”刘蘉混沌地点了点头,“找白里”
他浑浑噩噩的记得:找白里找白里他得找白里,得马上找到白里才对!
刘蘉不顾劝阻,踉踉跄跄往前走,却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极好听的声音:“找我?”
刘蘉猛的身形一僵。
“刘蘉,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想要去什么地方找我?”
第42章 傻了吗?!
刘蘉错愕地站在那里,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刘蘉被摔懵了,发迟钝不要紧,可旁人无碍啊!
旁人反应可快!
听话听音儿,旁边那“肇事者”听到这话,忽的一下子眼睛瞬间亮了!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很明显来人是谁了!
那人立马寻声回头,他可好奇了,特想看看这小伙子急急忙忙成这个样子,到底在找什么人?
但只一眼,那人就忍不住心里“嘁嘁嘁”了几声。
就见他身后正有一人。
不,应该说是,有两个人。
就见那两人离他们不远,正站在他们刚发生“事故”的楼道口处。之所以一开始认为是一个,是因为他俩人一个在门外面一个在门里面,他只看见门里头这个了,没有看见门外头的另一个。
而且,他俩也不是都站着,而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外面那个站着,里面这个坐着。
但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起的。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只是刚回来,就刚巧撞见了这一幕。
刚才,“肇事者”一眼先看见的,自然是里面的这个。
“嘁”的那个,也自然是这个。
自然,这个人就是白里。
首先入目的就是他腿上裹着的厚厚的石膏和纱布,这就是导致他此时坐在轮椅上的根本原因。分不清是石膏还是纱布,总之从脚至大腿裹了厚厚的一大层,裹满了整条左腿,看起来甚是惊人。
忍不住唏嘘:那得受了多重的伤,才被裹成这个样子!
白里行动不便,就微微侧头,凝神望着这里。
虽然已经醒了一天之久了,但他面色还是发白,白的不正常,一看就是尚在病中,还未痊愈的样子。
而且他身形原本就偏瘦,又经过这样一折腾,就见他明显又瘦了不少,脸颊颧骨都微微凸起来。
但眉眼间,却不失神采。
举手投足之间也似平常,丝毫不掩斯文教养,甚至与之四目相交之时还彬彬有礼地行了一个点头礼。
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很亲切。
真是忍不住对其好感得不得了!
“肇事者”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职业。
这么亲切的人,一定是个人民教师!
而此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人也走了进来。
这个人,自然就是白川。
而白川,不似白里那般简单亲切。不管是刘蘉还是“肇事者”,他总是让人看不透。
白川刚才似乎在打电话,而现在事情似乎忙完了。他心情似乎不错,就见他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肇事者”一看见白川,不像看见白里时候的那样感叹着“嘁嘁嘁”了几下。
他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见白川一身的西装革履。虽然他每天都是这副打扮,但今天,他穿的格外似乎正式。
白川的这一身,穿的那是“意味深长”,一看就是格外ji,ng心打扮过的。且匡不论这身行头多么昂贵,就那定制的笔直西裤以及皮鞋锃亮的程度,就知道肯定费了不小心思。
但这心思,也没白费。就见白川这一身,真是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他全身的有点。
他身形原本健壮,再在ji,ng心的“衬托”之下巧妙地又增添了了几分,却还不失优美。
可谓是妙!
尤其还是和前面的那个病人的衬托之下。
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这么“耀眼”的一个人,就是最璀璨的明星。按理说本应该一眼就能被人看到,绝对不会落入下成,而且还是被一个满脸病气的人比下去!
根本不可能!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一开始,“肇事者”的确没看见他。
但也不是他的错。
说来也巧,之前之所以没有注意到他,是因为先前他推着轮椅,轮椅上还坐着人,直接就被挡着了大半个身子。
外加又因他身子站得靠后些,半个身子还没完全进入楼道,站在那个似进不进的位置上,剩下的半个身子也被门虚掩着。
所以,看不见他也实属正常。
但现在他走进来了,“肇事者”就看清了。
待看清之后,那“肇事者”就眉头一紧。
这是个什么人?
“肇事者”心里琢磨:商业ji,ng英?巨头?
白川身份神秘,他这幅样子看着似乎是,但又总觉得不像
他那份气场,莫名的不可能那么简单!
想着 “肇事者”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他不是吸白川,他是唏嘘自己。望着白川,说不准是“仇富”还是“仇帅”的心里,反正“肇事者”满脸的不爽,看见他的第一眼就不那么痛快。
这是到底个什么人?
“肇事者”琢磨不透,他堵上了自己三十几年的社会经验来猜测:这个人,肯定不似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肯定表里不一!
表面上,他看上去像是一位商业ji,ng英,装出一副ji,ng明强干的样子,可骨子里指不定什么样呢!
外强中干!!!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肖说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就说他这个人,他是怎么想的?
价值不菲?身形健壮?
来个医院而已,又不是相亲,有必要把自己打扮成那个样子吗?
真的是,他夸张!
“肇事者”越想越不耻:他这样别有用心,肯定另有一番深意。在这副人才ji,ng英的外表之下,指不定里面藏在一个什么样的心呢!
一时间,“肇事者”那满腔不满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白川也似乎感知到了,毫不客气,直接回去一个凌冽的眼神。
冷冷回击“我不好惹”这四个大字!
“肇事者”见了,猛的身形一抖:好可怕!
随后又肯定:果然就是吧!肯定不简单!
他真纳闷,一个那么惹人烦,一个那么“人畜无害”。看了这样一组“滑稽”的组合,满腹疑惑,却又好笑:这俩人什么情况?真是太不搭了!这是一家人吗?怎么区别居然这么大!
但俩人面儿上看起来再不搭对,俩人现在都在保持一样的姿势。
他们都在凝视这他们这里。
只不过——一个凝视的是他。
一个凝视的是刘蘉。
刘蘉!
“肇事者”这才又反应过来:刘蘉!
他瞬间回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刘蘉,就见刘蘉似乎还没回神,还在呆愣着。
到了现在,“肇事者”似乎大概已经猜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刚才见了刘蘉那副毛毛躁躁痞里痞气的样子,只觉得他是个忙着寻人的小流氓。
可细细看了却发现,一眼望去刘蘉虽然发育得好了些,人高马大的,但浑身还少不了带着特属孩子的那股子稚气,比起大人眉宇间也显得青涩了不少。
至于那莽撞的性子也对嘛,少年人,那才符合他的特征啊!
说白了,这就是个带点儿脾气的忙着找自己的老师的怪学生!
好在老师找着了,就看着他呢!
但倒霉的是,一不小心,他被自己撞“傻”了!
好半天,刘蘉迟迟都没有反应。
“肇事者”见了,还是想要带他先去看医生。
但话还没出口,就听白里老师在身后又轻轻叫了一声:“刘蘉?”
白里老师这一声,似有千言万语以及夹杂着满满的担忧,像能直击人的内心。
“肇事者”听了,满脸期待的看着刘蘉:他叫你呢!你不是要找他吗?他正叫你呢!
可纵使他多么激动,却见刘蘉一动没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刘蘉这个样子,不正常。
就见白里老师皱起了眉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刘蘉。
场面一时间变得怪怪的。“肇事者”见了,忍不住心里忐忑不安:这是什么情况?这孩子不会真的被装傻了?
迅速拉着人家的胳膊小声问:“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刘蘉仍是不搭话。
“肇事者”尴尬一笑,“那个,不好意思,我先带他去看医生”
白里老师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白川却也不放心,“不行,你行动不便,就别去了。”
“可是”白里老师有些纠结,他担心刘蘉,可是自己行动不便的确是事实。
好巧,正在这时,刘蘉动了一下。
就见刘蘉缓缓推开还拉着他胳膊的“肇事者”,缓缓转过了身来。
白里老师见了,忽的眸光一亮:“刘蘉!”
那“肇事者”也是一惊,满脸惊喜地看着刘蘉:这小子有反应!有反应!没傻啊!
虽然有了反应,转过身来了,但刘蘉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
看着白里。
白里老师见了,冲刘蘉招手:“刘蘉,我过不去,你过来。”
刘蘉这才动身,一步接着一步,有条不紊地,缓缓地朝他走来。
白里老师在对面看着,看刘蘉就那么慢慢走来,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刘蘉这样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不像他的以往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
白里老师隐隐觉得刘蘉现在肯定还是浑浑噩噩的,还没完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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