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弑君 作者:冬急
正文 第3节
弑君 作者:冬急
第3节
“回去。”
“回去就回去。”晏良对赵小莲道:“赵姑娘,本王择日再来拜访,先行告辞。”
“王爷慢走……”
晏良含着笑离开,霍孤也跟着离开,阿宝眨着大眼睛,问:“姐姐,他们在干嘛?”
“姐姐……也不知道……”
霍孤站在晏良身后,晏良道:“长本事了啊?霍子晚。”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昨日还在与我翻云覆雨,今日便和人家姑娘拉拉扯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负心汉。”
“并未拉拉扯扯。”
“并未?你当本王瞎了?手都上了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随你。”
“霍子晚!你放肆!”
“那又怎样,更放肆的都做过了。”
晏良咬牙切齿,扳住他的肩膀,咬上他的嘴唇,近乎撕扯,像是气急了,咬到后来霍孤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晏良的。
“张嘴。”
霍孤一动不动,神色清冷,看着他自己发疯,晏良眼睛猩红,却偏要笑着,说不出的狂狷邪魅,他道:“好啊,一心想要离开,就是为了与人双宿双飞是吧?”
“不是。”
“不是?那你们那般亲密?你那么护着她?霍子晚!你敢背叛本王!本王剐了你!”
霍孤还是冷冷的:“我与赵姑娘,并无其他。”
晏良脱去他衣裳,咬上他的脖子,道:“霍子晚,你把本王当什么?睡完就扔?本王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走,本王就是死,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晏子瑜,你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疯了才会听到你与人打起来匆匆赶去,结果却看到你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并未卿卿我我。”
“本王不管,昨晚是谁在我身上?谁拿那东西捅我?谁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现在你想跑,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
霍孤扛起晏良扔到床上,压住他说:“晏子瑜,你真的疯了。”
晏良笑笑,道:“我是疯了,所以我劝诫你,别惹疯子,疯子发起疯来可是什么事都会做。”
霍孤发狠顶入他的身体,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晏良眼角挂着泪,却搂住他的脖子笑的开心,道:“霍子晚,你又输了。”
霍孤想,他不但输了,他还疯了,跟这个疯子一样,疯了。
翻涌过后,是漫长的平静。
霍孤说:“既是玩玩,何必当真。”
晏良愣了一下,而后趴到霍孤身上道:“就算是玩,也得本王来喊结束,本王不说玩够了,你就得永远陪着本王玩。”
霍孤不语,跟一个疯子,实在无话可说。
晏良又软了下来,舔着霍孤的耳朵说:“子晚,本王不许你跟那个赵姑娘走得近。”
霍孤不语。
“本王不喜欢她,你往后不许再去她那。”
霍孤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顺手帮她一把。”
怎的被你曲解成这样。
“反正本王不许,你是本王的人,谁都不能碰。”
霍孤挑眉,下面顶顶他,问:“谁是谁的人?”
晏良似乎累了,趴在他胸膛上,呢喃道:“本王是你的人……别闹……”
霍孤看着他的睡颜,深深叹了口气。
师父,徒儿真的遇到了一个无可奈何之人。
第 6 章
领教了晏良发疯的本事,霍孤尽量不与他起争执,倒不是怕他,而是这人发起疯来没完没了。
晏良说话倒是算话,给赵小莲作了主,没过几日,何大人便领着儿子亲自登门道歉。
晚上,晏良又趴在他身上,勾着他的发丝问:“本王厉不厉害?”
“厉害个屁,两次就不行了。”
相处久了,霍孤发现晏良真的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什么污言||秽语都会说,什么羞耻姿势都会做,与他说话也渐渐没了分寸。
晏良脸上一红,道:“谁问你这个了,是说白日里的事,是不是比你赤手空拳打人强多了?”
当然是,霍孤打走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晏良几句话,就能永远平息事态,且极尽羞辱,对方也不敢说一句话。
“所以,你跟着本王是不会吃亏的。”
霍孤手在他x,ue道中抠挖,道:“吃不吃亏我不知道,我现在要吃你。”
晏良推脱不掉,便老实趴好,道:“你轻些,别留下印子,我明日还要进宫。”
“进宫作甚?”
霍孤进去,晏良哼了一声,道:“明日十五,要……嗯……给父皇请安……”
霍孤退出来,晏良诧异的问:“不做了?”
霍孤给他系好衣衫:“嗯。”
进宫见皇上不是闹着玩的,据霍孤所知,晏良本就不受待见,若是再落得个荒|| y 无度的罪名,那可就不妙了,纵然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至于要他死。
晏良笑着说:“子晚,你心疼我。”
霍孤不答。
“霍孤,你又输了。”
是了,又输了,又一次为晏良让步,又一次处于下风,这晏良大概极喜欢较真,什么事都要与他比个输赢,还睚眦必报,在别处输了,非要在别的地方赢回来。
床榻之事处于下方,便要在口头上讨回来,次次都要 y ||语撩||拨,勾的霍孤发了狠,失了分寸,结果受苦的还是他自己,却还不忘占便宜,满身白浊的指使霍孤给他洗浴,笑眯眯的点着霍孤的鼻尖,说:“霍孤,你又输了。”
事到如今,霍孤已经不知道输了多少次了,又好像从来没有赢过,因为他实在拿晏良没办法,而晏良总有法子让他失了分寸。
于是霍孤便也不再可怜他,撕了衣衫去欺负晏良,直至晏良受不住求饶,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释放在他体内。
待所有欲||望平息,霍孤开始后悔,晏良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当一个男人只能以床笫之事来证明自己的时候,他就真的输了,且输的一败涂地。
霍孤给晏良清理好身子,披了个外衣出门,跃上房顶吹冷风,接近十五,月亮已是圆了,皎洁如辉。
霍孤又想起师父,他想问问师父,有没有在什么人身上栽过跟头,若是栽了,又该怎么办。
待到五更天,天还未亮,霍孤便看见晏良从房里出来,他被人搀扶着,扶着腰走的缓慢,面色也很疲累,想来是身子不适的缘故,霍孤在房顶上看他出了府,上了马车,往皇宫方向驰去。
原来他是真的受不住,原来他每每进宫都起的这样早。
霍孤倏然想起,数次与晏良欢爱时,晏良说着受不住,却仍旧放开身子接纳他,而做杀手时留下的睡觉睁一只眼的习惯,在与晏良欢爱之后便不起作用了,他会安安稳稳的睡到大天亮。
霍孤在这良王府无聊的很,就喜欢坐到房顶上看府里人走动,他知道管家什么时候打开府门,知道厨娘什么时候出门买菜,知道哪个小厮对哪个婢女有意思,可他对晏良却是一无所知。
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去看看晏良。
只有在性||欲来了时,会撕开晏良的衣裳,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的身体。
他也曾在深夜听见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软语,只是听不真切,而他在晏良身上得了舒适,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只管敞开身子睡大觉。
也有几次,霍孤坐在房顶上吹风,偶然回头对上晏良的眼神时,会捕捉到一丝来不及收回的痴缠,但很快就被晏良以别的眼神代替,然后晏良又开始他的浪子行径,躺在美人怀里天昏地暗,每每这时霍孤便会极尽厌烦,翻身出府,却从未细细品味那一丝眼神中,藏了多少东西。
最后霍孤发现,他或许从未输过,桩桩件件皆是他赢,但他胜之不武,因为晏良甘愿输掉自己,晏良藏的很好,但还是露了破绽,而就是这一点破绽,让霍孤心里不舒服。
他想问问晏良,为什么,图什么。
霍孤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回晏良,他去问管家,管家说平时该回来了的,今日不知为何,或许宫里有什么事。
霍孤回到房中等待,晏良不在,他有了时间好好打量这屋子。
而后他发现,床上原本有两个枕头,不知从何时起只有一个,而每晚,晏良都是枕着他的胳膊入睡的。
桌子从紫檀换成了花梨木,瓷杯换成了陶杯,茶壶由复杂雕花款式换成了素净的青白瓷,柜子里的衣裳也由花红柳绿换成了清一色的月牙白。
再仔细闻一闻这屋子,从前的脂粉香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茉莉香,他打开床头的小瓷罐,不再是难以化开的昂贵脂膏,而是寻常人家用的触手即化的便宜货,只是效力比不得好的,晏良的x,ue||口每次都被磨的烂红。
霍孤一下跌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看着地板发呆,原先他说过不喜欢金砖铺地,却在今日才发现,不知何时,金砖换成了青石砖。
霍孤望着门外出神,自问出声:“晏子瑜,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一出口,便是天崩地裂。
而后,他听到了来自府外的吵闹声。
霍孤闻声出门,便看见管家背着昏迷不醒的晏良,嘴唇苍白,鬓角被汗打shi,月牙白衣被血浸了个透。
管家叫着:“快!快去请郎中!”而后越过霍孤将晏良背进了屋里。
霍孤怔在原地,看着府里众人乱作一团,那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身下的血蔓延了整张床,说不出的惊心。
昨晚还极尽温热,软糯的叫着他哥哥的人,今日便成了这样,这半死不活的样。
霍孤进了屋,还是那般冷漠,问:“怎么弄的?”
管家道:“不知道哇,宫里来人通知,去到便瞧着王爷这般样子了。”
霍孤转身出门。
“子晚……”
霍孤回头。
晏良伸着带血的手,指尖颤抖,气若游丝喊:“子晚……”
霍孤回去,站在床边,道:“何事。”
“不可……意气用事……”
“他伤了你,我杀了他。”
晏良拽着他的衣袖,扯出一抹虚弱的笑,道:“皇宫内地……岂是……你能闯进去的……”
躺在鲜红的床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还笑的这般灿烂,让人看着心烦,霍孤皱眉道:“你信不过我?”
晏良这时的眉目自然的软下来,不再是平时千成不变的笑容,带着点虚弱,带着点可怜,他道:“信……哥哥最厉害……是我不想让哥哥去……留下来陪陪我吧……”他的胳膊垂了下去。
霍孤袖子一松,他看着晏良,君子短命,小人难死,晏良嘴这般毒,一定活的久,可现在的晏良如此安静,霍孤一瞬间想,若是晏良就这么死了,怎么办。
郎中来后,看了晏良的伤,说是杖责所致,这伤势,定是打的极狠,伤口引起感染,继而引发高烧,伤口好养,高烧不好退。
霍孤问:“如何退?”
“内里服药,外里冰敷,先将退烧药服下,再取冰块,将王爷放置其中。”
管家在一旁道:“现如今已是深秋,这人放冰桶里还不得冻坏了?且王爷身上还有伤,哪里受得住?”
“这是最好的法子,烧退不下去,王爷就醒不了,身上的伤也会继续感染下去。”
霍孤道:“熬药,取冰。”
一刻钟后,药取来,霍孤将晏良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晏良大概是嫌苦,不愿意往下咽,霍孤威胁道:“不喝就挨打。”
晏良呢喃着:“哥哥……别打……”
“不想挨打便喝药。”
晏良便老实往下咽了,一旁众人见状也松了口气,药是喝下去了,这一大桶冰该如何是好?
霍孤将碗放下,道:“出去。”
众人识趣退下,掩好房门。
霍孤给晏良脱衣服,先前只顾着抒发□□,没仔细看过晏良的身子,如今见这身子紧致有力,肩宽腰窄,尤其腰窝极为好看,再往下,双腿修长,只是那不应景的血糊糊的屁股,连带着大腿根都是一片血r_ou_模糊。
娇生惯养的十二皇子,怎受得了这般皮r_ou_之苦。
霍孤掀开晏良的衣裳,时间久了,衣裳和r_ou_黏在了一起,霍孤一扯,晏良便是一声痛呼,霍孤一下扯下了衣衫,晏良屁股刚结的痂被连带扯去,又开始流血,而那人也痛的大叫,攥着被子无声哭泣。
何曾见过晏良这个样子?
霍孤将手巾浸shi,擦去他身上的血,小心给他伤口上药,见晏良疼得很,便轻轻吹吹,待收拾好晏良,用自己外衫裹住晏良,拦腰抱起,唤下人换了新的床单被褥。
将晏良放到床上,霍孤脱去自己衣裳,跨进了冰桶,待把自己冰透了,便到床上抱住晏良,晏良觉着凉,想躲,却被他抱的更紧,道:“再乱动就挨打。”
晏良烧的迷糊,被唬住也不敢乱动了,待抱了一会,觉着舒服了,自己往霍孤身上蹭去。
霍孤就这样用自己的身体给晏良退烧,被晏良暖热了就再去冰,冰凉了再回来抱住晏良,冰换了好几回,直到天色都快亮了,晏良身子才渐渐恢复正常温度。
霍孤摸摸他额头,不烫了,才自己穿上衣裳出去。
霍孤又坐在房顶上,天快亮了,没有月亮了,东方天地相接的地方透出一丝光亮,照着霍孤的脸。
师父,承了人家的情,该怎么还?
第 7 章
晏良受了伤,不能下地走路,便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叫霍孤伺候他。
霍孤道:“还是打的轻了。”
晏良喝下一口美人喂来的药,撇撇嘴道:“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美人吹凉一勺药喂给晏良,笑道:“霍公子心里念着王爷呢。”
“念着本王?他可是连喂本王喝个药都不肯。”晏良抬眼看看霍孤。
霍孤跃下窗台,接过药碗,让美人出去,坐到床边喂他喝药,晏良似有些受宠若惊,边喝便看他脸色,喝完擦擦嘴,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霍孤道:“看你可怜罢了。”
“那本王可要好好卖个可怜,叫哥哥好疼疼我。”
霍孤收了药碗出门,想了一会,走进了美人的偏房。
霍孤从未踏入过这里,他待过最多的地方,便是房顶和晏良的床榻。
不出所料,这妾室的屋子充斥着香腻腻的脂粉气味,屋内装饰也极为华丽,想必晏良极其宠爱他。
“霍公子怎的来了?”
霍孤站在门外,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美人莞尔一笑,道:“霍公子若找我有事,请到偏殿稍作等候。”
霍孤便转身去了偏殿。
不多时,美人换了身素净的衣裳,擦去了脸上的粉妆,香气也消失了。
霍孤这才看清了美人的模样,不算好看,倒也有几分姿色,全然不似平时做作娇柔的模样,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霍公子有事请说吧。”
“你……”
看出了霍孤的尴尬,美人笑道:“公子唤我柳七便可。”
霍孤点点头,说来,他向来不关注晏良的男宠,连名字都不曾记住。
“晏子瑜为何受罚?”
柳七震惊抬头,霍孤疑惑问:“怎么了?”
柳七笑笑,道:“没什么。”
“这事我也不甚清楚,只听王爷说,请安当日碰上了宣王与何大人,大致与此有关。”
霍孤心下了然,宣王,何大人,都与晏良不对付,碰到了自然要使点y招。
柳七喝口茶,又道:“不过据殿下所说,是因为他在殿上睡着了,被宣王抓了把柄”,柳七摇摇头,笑道:“殿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在殿上睡着,大概是与我说笑吧。”
霍孤却知道,这不是说笑,因为晏良进宫前一晚,他实打实把晏良折磨了个通透。
霍孤起身:“多谢。”
柳七看着霍孤出去,转着茶杯轻笑。
翌日,柳七按时端药进房,见晏良趴在床上,拿着一串绿珠子把玩,便问:“王爷新得的宝贝?”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不过是市井中的劣品罢了。”
柳七端药坐到床边,见屋子角落里堆着好几个大箱子,心里明白,笑道:“霍公子送的吧。”
晏良嫌弃道:“送什么不好,送些女儿家的首饰,本王又不能戴。”
柳七喂他喝完药,道:“昨日听街上传开了,说是有个傻男人,为了哄媳妇儿开心把人家首饰店都搬空了,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霍公子啊。”
晏良甩着手串的手一顿,而后把脸埋入枕头中,道:“你取笑本王,扣你这个月的例银。”
柳七偷笑,道:“是,柳七甘愿受罚。”
霍孤这时进来,见晏良闷在枕头上,耳尖都红了,柳七见他过来,便起身告退。
晏良这时还不知道,闷声道:“你说他是不是傻?也不怕人笑话。”
“你是说我吗?”
晏良猛然抬头,脸上红晕还未来得急褪去,连忙拉过被子盖住头,道:“出去出去!”
霍孤问:“我又惹你了?”
晏良闷闷道:“嗯。”
“你若不喜欢,我拿走扔掉便是。”
“你敢!”晏良一下掀开被子,凶巴巴的喊,结果却看见霍孤依旧站在原地。
霍孤道:“这回,是不是你输了?”
晏良没好气道:“是是是,我输了,你快些出去!不想瞧见你。”
霍孤一直看着他,看的晏良脸色越来越红,他问:“你……你看我作甚?”
“晏子瑜……你是不是喜欢我?”
晏良霎时愣住,将手串丢到一旁,冷漠道:“本王为何要喜欢你。”
“没有就好。”霍孤转身出去。
晏良将手串砸到霍孤后背上,可那人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门。
待霍孤出去,屋里便是长长的静默,晏良忍着疼痛,扶着桌子走到门边,捡起那绿玛瑙珠子,这珠子一点也不通透,内里全是杂质,傻子才会去花大价钱买。
摔到地上,磕破了边,戴着硌手。
又是一个香艳的晚上,霍孤坐在房顶上,听着屋里颠鸾倒凤的声音,心道屁股受伤了还不忘享乐,当真是浪子。
屋内,柳七坐在床边,嘴里边呻||吟着,边在晏良身上使劲掐过,留下点点红痕。
“王爷何必逗弄霍公子。”
晏良懒懒趴在床上,道:“本王何时逗弄过他。”
“霍公子性子迟钝,不懂王爷心思,王爷点一点他便是,您这般百转千回,霍公子何时才能明白?”
晏良没好气道:“他不明白那是他蠢,本王都这般疼他了,他还想要本王怎样?难不成要本王如女子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他喜欢本王吗?”
柳七摇摇头,给他捏肩膀,道:“王爷有自己的打算,柳七不多嘴便是,只是柳七心疼王爷,这些年,王爷苦的很,好不容易有个想要的人,白白失了可惜。”
晏良笑道:“这个你放心,本王就是死,也要他跟本王埋一块。”
柳七收了手,下床跪地,道:“王爷,时候到了。”
晏良这才睁开眼,许久,看了看柳七,问:“已经到了吗?”
“是的,王爷。”
晏良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迅速就偏过头去,道:“那便去做吧。”
“是。”柳七伏地,行跪拜大礼:“柳七谢王爷大恩,愿王爷得偿所愿,万寿无疆。”
霍孤坐在房顶上,看着柳七退出来,柳七朝这边看了看,然后对霍孤笑了笑。
霍孤跃下房顶,推门进屋,一如往常,晏良满身红痕,只是今日的晏良似乎心情不大好,趴在床上发呆,不曾理会进门的霍孤。
“不尽兴?”
晏良抬头看看他,又趴着发呆,霍孤没由来一股怒气,过去拨开他的衣裳,道:“受着伤还如此欲||求不满,殿下果真浪||荡。”
晏良竟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道:“你若想做,便做吧。”
霍孤皱着眉,问:“出了什么事?”
“没有。”
霍孤心里更不平了,平日晏良最喜欢跟他说话,即使他挖苦讽刺,晏良还是说个不停,从小时候的调皮捣蛋说到长大后的y谋诡计,无所不言,像是要把自己生平一股脑全告诉霍孤一般。
现如今真有事了,他又不愿说了。
霍孤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道:“晏子瑜,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霍孤笑了,不想怎么样,拿命做威胁,逼他留下来,不让他与别的女子接触,勾着他行房,明里暗里逗弄他,现在却说不想怎么样。
“当真不说?”
“无话可说。”
霍孤褪去他的亵裤,化开脂||膏进入晏良,掐住他的脖子逼晏良仰头,晏良趴着,被他从后方进入,不得不抬起身子迎||合他,屁股上还有伤,动一下牵扯一下,疼的钻心。
霍孤咬住他肩头,问:“爽||不爽?”
晏良疼的掉泪,咬牙道:“不爽,你功夫……差得很!”
霍孤掐紧了他脖子,更深的顶||入,研磨他内||壁上的敏||感点,道:“是我伺候的你爽,还是柳七伺候的你爽?”
晏良被掐的几乎喘不过气,道:“自然是柳七!”
霍孤松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按住他的后颈,强制他不能动弹,而后狠狠的贯穿晏良,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不管不顾。
晏良咬着嘴唇不出声,霍孤不愿意了,冷笑道:“叫啊,怎么不叫了?平时不是叫的最欢吗?”
“你听觉不是很厉害吗……难道……听不出来……我是装的?”
霍孤眼色一沉,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练武之人手劲大,晏良皮r_ou_娇嫩,加上原本就有伤,伤口一下就裂开,晏良尖叫一声,然后紧紧咬住被子。
“还是不肯叫?”
晏良摇摇头。
霍孤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了,他又一次输给了晏良,可此刻他什么也不想管,只想折磨着身下这个人,把他折磨到哭出来,让他哭着喊着求饶。
还是太疼了,霍孤一边在他身体里发狠,一边打着他的屁股,伤口尽裂,血顺着浸shi了床单,霍孤拧着他的头,问:“自己看看,像不像处||子之血?”
晏良声音断断续续:“霍公子怕是疯魔了……男人……怎么可能有……处||子之血……”
“殿下身子骨这么媚,说不定就有呢?殿下第一次是跟谁?柳七?还是别的男宠?”
“要做就做……别说……废话!”
“我倒是忘了,殿下跟旁人都是处在上方,难不成殿下这后方初次给了我?”
晏良再也忍不住,大骂道:“霍孤!你混蛋!你出去!出去!”
霍孤却更加狠厉,道:“我为何要出去?殿下身子吸的我这样紧,舍得我出去?”
晏良眼泪花花,道:“混蛋……出去……我不做了……出去……”
霍孤被这可怜的模样拉回了思绪,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道:“你说几句好听的,求求我,我就不做了。”
“你做梦!”
“殿下既不愿意求饶,就别怪我不怜惜殿下了。”
晏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全身的快||感都集中在前面,偏霍孤不让他释放,晏良流下的眼泪已经浸shi了一小片被子,却还是不肯求饶。
“殿下,你求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晏良摇摇头。
霍孤不急,夜晚还长,晏良总会屈服的。
不知过了多久,晏良终于受不住,哭着求饶:“求你……放过我……”
“求谁?”
“求你……求霍孤……”
“不对,再说,求谁?”
晏良脸上挂满泪痕:“哥哥……求哥哥……放过我……”
霍孤轻轻一笑,快速冲撞了几下,释放在他体内,松开了手, ||动了几下晏良的事物,晏良终于泄出来,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晏良累极了,趴在床上不动,在霍孤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晏良说:“霍孤,你走吧。”
霍孤给他清理的手一顿,道:“又闹什么。”
晏良只是淡淡道:“你走吧,我不留你了,走吧,想去哪就去哪,走吧。”
霍孤捏住他的脸,说:“晏子瑜,你敢再说一遍。”
晏良对上他的眼睛,哭久了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到霍孤的脸,他的眼睛又蓄起眼泪,晏良似是极为痛苦,他道:“你走吧,我要不起你,我不要了,你走吧。”
霍孤咬住他的嘴唇,晏良反抗,霍孤咬的更使劲,等晏良不再反抗,霍孤尝到了血腥味,和淡淡的咸味。
他舔了舔晏良的脸,咸,苦,他心里倏然一紧,晏良哭了,是被他弄哭的。
霍孤轻轻的抵上晏良的唇,他看到了晏良瞪大的眼睛,感受到了晏良颤抖的唇。
原来,晏良的嘴唇这么软,原来亲吻,比欢爱更让人发麻,霍孤轻轻的啄着晏良的唇,轻声道:“张嘴。”
晏良呆呆的,霍孤又道:“乖。”
晏良闭上了眼睛,牙关大开,霍孤顺势伸入他的口中,勾起他的舌,第一次不带情||欲的,与晏良亲吻,他的嘴唇,他的舌尖,他的身子,一样一样都是那么美妙,美妙的令人着迷。
“嗯……”晏良被亲的没了方向,浑身软软的,发出软糯的声音,勾人心魂。
霍孤缠着他的唇舌,手上轻轻的安抚着晏良,晏良溃不成军,脑子晕乎乎的,竟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哥哥……我喜欢你……”
霍孤一愣,他的耳边,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好像听见了那些夜里,有人在他耳边呼唤,一声又一声。
“哥哥……我喜欢你……”
“哥哥……我一直喜欢你……”
“哥哥……你喜欢我吗?”
“哥哥……你听见吗?”
“唉,幸好哥哥听不见,不然,又该想着离开了……”
“哥哥……子瑜喜欢你……”
一句一句,回荡在霍孤的耳边,心口,他怔怔的看着晏良,晏良还在晕头转向,待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说了何话之后,脸上一下红到耳朵根,结结巴巴道:“我……我胡说……哎?”
霍孤又吻住了他,含着他的唇瓣,香甜软糯,比桂花糕的滋味还好。
师父,徒儿是不是……也疯了?
第 8 章
那晚之后,晏良好不容易结了痂的屁股,又得重新结痂了。
“你看看你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晏良吃下一个霍孤递过来的荔枝。
霍孤剥荔枝的手一顿,心道不跟他计较,又剥了颗递给他。
晏良趴在床上,屁股晾着风,看着低头剥荔枝的霍孤,他动作有些笨拙,有一会才能剥好一颗,晏良架着胳膊,安静的看着。
“哥哥。”
“何事。”
“你喜不喜欢我?”
霍孤不语。
“罢了,逗你玩的,快些剥,我等着吃呢。”
霍孤又低头弄荔枝,剥出白白嫩嫩一颗果r_ou_,道:“师父说……情爱之事……得一心一意……”
你后院那些个男宠。
晏良看着他眨眨眼睛,然后含住那颗果r_ou_,顺带着吮了下霍孤的指尖,伸手扳过霍孤的头,将果r_ou_渡到他嘴里,碰了碰他的唇,笑道:“哥哥,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霍孤干巴巴的咽下荔枝,连带着核也咽了下去,道:“不……知羞。”
“更羞耻的事都做过了,哥哥竟为这个害了羞?”
“自己剥吧。”霍孤将荔枝悉数扔给他,起身出门了。
柳七正好碰上出来的霍孤,打了声招呼:“霍公子好。”
霍孤停下脚步,打量了下柳七,哼了一声走了。
“这……”柳七哭笑不得,进屋问晏良:“柳七何时惹了霍公子?”
晏良笑道:“他疯魔了,不管他。”
“王爷今日气色甚好,看来是心想事成了?”
晏良哼了一声,道:“气色甚好?你是不知他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
柳七脸色一红:“王爷……”
晏良略不自然的咳嗽几下,问:“都备好了?”
“备好了。”
晏良摆弄着荔枝,道:“柳七,其实你不必这样,还有其他办法……”
“柳七愿意。况且,柳七与王爷一早就说好了的,柳七不愿做言而无信之人。”
“这不叫言而无信,那时这样说,是因为本王能力不够,现如今本王也有了些势力,用不着你去……”
“王爷”柳七打断他:“王爷的恩情,柳七心里都记着,王爷的势力是用来做大事的,怎可为了柳七轻易动用,且王爷知我心思,若不是因为阿柔,柳七断不会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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