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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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羽 作者:洛芩苌

    正文 第9节

    禁羽 作者:洛芩苌

    第9节

    岁月难得静好,一转眼,便到了五月。狼族和鸦族原本一触即发的大战并没有打响。牧珊和牧盛的如意算盘眼见便要双双落空的时候,西南边境忽然传来战报,原来是那消失了月余的鸦族三殿下不但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瘴子林,而且还吸纳了七千鹰爪,正在向草原开拔而来。

    牧盛得知此事之后,立刻主动请缨。然而牧铮已经知晓了围场宴席之日他使的诡计,虽然碍于王族颜面遮掩了下来,却绝不可能轻易给他这个狼子野心的王爷任何兵权。

    与举朝将领商议之后,牧铮决定遣卫将军带三千狼族ji,ng锐先行,并亲自为其在西捷碑践行,以震士气。

    牧盛闻之自是怒不可遏,王师西出之日亦称病告假,丝毫不顾及王家颜面。而在牧铮看来,牧盛如此任性妄为无异于自取灭亡,他乐见其成,更不会分神去安抚牧盛的情绪。

    西捷碑位于王城西南一百里外,若是快马加鞭,半日便可打个来回。然则牧铮此去乃是为三千将士送行,跟着步兵的脚程非要一个白日的时间才能从王城行至西捷碑,只得当天在草原上露宿一夜。

    仅仅一个日夜的时间,倒也不怕牧盛在王城中掀起什么风浪。

    他甚至也已经把流羽安排妥当,嘱咐族中的老御医细心看护,还派了一百禁卫军日夜不休地守在暖阁外,让牧珊亦无机可乘。

    然而即便如此,意外仍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从西捷碑返回王城的当日,牧铮打马行在队伍的中央,忽见远处一骑玄衣疾驰而来,一身装束是狼族禁卫军的样式。牧铮心中陡然划过丝不祥的预感,扬鞭拍马迎了上去。

    座下的畜生鬃毛奋张,四蹄如飞。眼见对面的禁卫军将士滚下了马,牧铮扯紧缰绳,战马嘶鸣人立而起,他向前一跃跳下了马背,急不可待道:“出了什么事?”

    玄衣禁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王上曾命属下看护暖阁,那族中的老御医今日一早却把守在暖阁外围的士兵全部驱散了,并命我快马加鞭,将此信转交给王上!”

    作者有话说

    “发情期”参见【第07章图腾】

    今天的我——是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被科一狠狠折磨过一遭后——短小的我t_t

    第二十二章 发情(下)

    流羽浑浑噩噩地裹在锦被中,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状况。

    他觉得时冷时热,小腹中的绞疼一阵赛过一阵,最后竟然蒸腾起痛苦的欲念,令他并紧了修长的大腿,手指不自觉握住了小腹前半硬的欲望。

    更加难堪的还在后面。黏腻shi滑的液体涌了出来,如女子潮x一般浸shi了底裤。

    那老御医赶进来后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又匆匆冲了出去。只留了苏越一个人守在暖阁中,手足无措地用毛巾一遍遍擦拭着他的额头。

    “把……”流羽隔着锦被抓住了苏越的手腕,下意识里知道此刻不该与任何人有肌肤之亲,“我的腿,绑到床柱上……”

    苏越一愣,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主子,你这是做什么?”

    流羽咬紧牙关,他快要撑不住了:“快绑!”

    苏越无法,只能按着吩咐,把流羽汗津津的脚腕从锦被里抓了出来,用毛巾绑到了床柱上。再抬起头的时候,只见流羽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那绫罗绸缎上的百鸟和祥云正在瑟瑟发着抖。

    “主子……”苏越担心道,伸手想要去摸那突出的单薄脊背,却听到锦被中传来一声虚弱的抗拒。

    流羽喃喃道:“别碰我……别……”

    苏越是人族,不知道此刻暖阁中四溢黏腻的芬芳。这味道在他闻起来,和平日里流羽身上的寒香并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是更浓郁了一些而已;然而倘若此刻暖阁中有年轻力壮的狼族人,只怕顷刻间便会为这味道发起狂来。

    这哪里是什么寒香,分明是野兽发情的味道。

    正是因此,老御医才不得不把驻守在暖阁外的禁卫军全部赶走。万一这香气飘出了暖阁,难保会有失去了心智的狼族士兵冲进来伤害流羽。

    与此同时,老御医又让禁卫快马加鞭为牧铮送去了一封信,与他禀明了流羽的症状。原先以为这发情的症状只会在被标记的狼族女子身上出现,却没想到流羽也会遭此劫难。

    虽然这发情期并非每年一次,但此刻流羽定然忍受着和每一个被标记的狼族女子同样的痛苦摧残。老御医还记得上一个被标记的狼王王妃曾笑言道,发情期时的女子便像是一株攀附在狼王身上的菟丝子,哪怕一刻也不能离开狼王的怀抱。不但四肢绵软无力,ji,ng神亦极度脆弱。若是在发情时被别的狼族男子靠近,“那一刻去死的心都有”。

    “牧铮……”流羽恍然念了一句,下一刻便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他尚且不知道身体的异状乃是拜背后的狼族图腾所赐,还以为当真是自己的天生 y  贱,后`x,ue`才会空虚难耐地流出肠液。

    分明那日,在紫藤花架下,他已经将话与牧铮说的明明白白,他甚至恳求牧铮放过自己。

    而现在,牧铮轻松地放手了,他却仍留在原地辗转反侧。见不到他的每一日,都暗暗将他的模样在心里描摹千百遍,方才能在黑夜中入眠。时至今日,终是思念成疾。身体背叛了理智,每一寸皮肤都在不知羞耻地渴望着牧铮的抚摸和亵玩。

    他握着自己的欲望,想象着放在上面的是牧铮的大手,晶莹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涌出了眼眶。却又颤抖着咬紧了牙光,不愿意让自己再叫出哪怕一声心上人的名讳。

    哪怕他现在,身体和灵魂一起想念牧铮,想念到了骨髓里。

    可是,他却让苏越绑住了自己的脚腕,害怕这双腿会将失控的自己带到牧铮的身边,害怕这具` y  `荡`的身体会让牧铮更加瞧不起。

    情至深处,本就自卑到了极点,亦自持到了极点。

    哪怕是做个替身也好呢?流羽被身体的空洞和灼烈折磨着,恍惚间已经忘记了最后的尊严,沉沦在欲海中浑浑噩噩地漂浮。

    哪怕是做个替身,被他占有和侵犯进而填满,那个人也毕竟是牧铮……

    “救我……”他终于放弃了控制自己的欲念,用力拱起了后背将腿弯抱住,想要挣脱那绑在脚腕上绳索。一边哭泣,一边以近乎饥渴的语调低声叫着,“牧铮,牧铮……救救我……”

    “碰!”

    铜盆自苏越的手中掉落,jian了一地淋漓狰狞的水渍——听见这一声声销魂蚀骨的呻吟,苏越瞬间也有了情迷意乱的反应。他自知这是不该有的念头,跑出门便往自己的头上浇了盆冰水,shi淋淋地回来后,`情`色`之心已全然转化为怜惜之意。他守在流羽的床边一动不动,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太阳已经从远在天边的一线攀上了头顶,老御医却没有回来。而狼王,更是不见踪影。

    流羽仍藏在被单中,只露出一只伶仃的脚踝微微发着抖。明明知道是无可救药,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期盼着牧铮的出现,可怜地重复着同一个名字……苏越终于是坐不住了。他从床沿上跳了起来,咬牙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帮你把狼王找来!”说罢,便拔腿冲出了暖阁。

    然而他一口气冲出了几百步,只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才发现自己迷了路。身边来来往往的宫人用诡异的眼神打量他,均不敢轻易靠近,仿佛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人身上什么味道?好像狼女发情了一般。”

    “他不是个男人吗,怎么会这股媚香?”

    “我认得,他是那人族男妃宫里,怪不得……”

    苏越听不清身边的宫女都在议论些什么。他每每想上前问路,对方都会避之不及地跑掉。这样撞了三次壁,才终于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宫女愿意搭理他:“你是迷路了吧,要去哪儿?”

    苏越感激道:“好姐姐,你知道狼王在哪里吗?”

    “狼王?”那宫女神色微微一变,盯着他的眼睛捉摸了很久,神秘一笑道,“我知道,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狼王。”

    苏越连忙感恩戴德地跟在她身后,殊不知这此女并非普通的宫女,而是永馨宫里的女官;牧铮此时根本不在王城中,这女官带他去的地方,乃是盛王爷的府邸。

    此时此刻,牧盛正在演武场上带着府邸上所有的男儿兵c,ao练,忽而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媚香从空中飘来,好像母狼求欢一般的味道。

    情动的并不只他一人,在场许多的男儿在看到那女官和苏越之后,纷纷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贪婪地抽搐着鼻翼。然而牧盛对他手下的兵将而言,是不可忤逆的存在。他们只能眼睁睁瞅着盛王爷走到那女官的面前,又瞧见那女官把惊恐的苏越往盛王爷身上一推,娇笑着俯在他耳畔小声说了什么。

    “这小倌身上的味道不是他自己的,是他主子的。王爷还记得狼王的那个男妃吗?现在怕是正在发情呢。”女官笑道,“想想也怪可怜的,狼王不在这王城中,还有谁能满足他?”

    牧盛拎起苏越的领子,在他的颈边认真嗅了一嗅,香气果然没有变浓。他低头看向那女官,危险地眯起了狼眸:“你是在暗示什么?”

    “这男妃在围场一事后已经失去了狼王的宠爱,王爷您那日也是亲眼所见。现在他可就是一无主之物,还是个尤物,王爷不动心吗?”

    牧盛又岂止是亲眼所见流羽失去了狼王的宠爱?他更是亲眼所见,流羽是如何毁了他ji,ng心炮制的一出好戏的。

    牧盛眼角微跳,把苏越交给了自己的两名手下关押起来,遂转身快步离开了府邸。

    报复流羽尚是其次。更让牧盛蠢蠢欲动的,是即将侵犯牧铮所有物这件事本身,能带给他的无上快感。更何况仅是从他人身上嗅到薄薄的一缕媚香,便已经让他神魂颠倒。若真能将那个能吟善曲的白衣佳人抱在怀里狠狠地草弄,必是人间极乐之事。

    第二十三章 欲念(上)

    锦被中一片暖烘烘的shi潮。体液与汗水交缠在一起,散发着勾魂噬骨的甜腻馨香,将他整个人溺入情欲的浩渺烟波,欲生欲死。

    身下的绸缎本是冰凉丝滑之物,此刻贴着皮肤却只觉得被粗糙摩擦的生疼。流羽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把头深深埋入怀中,吃力地喘息。一缕青丝黏在腮旁,落在红唇边,随着微弱的气息轻轻颤抖。

    尽管被衾中的空气稀薄,却给了他安全的假象,似乎不听不看,便能等到一份聊胜于无的救赎。

    这样一具不知羞耻的身体和一双与牧铮心上人肖似的眼睛,不知是否还可以换取一夜没有感情的欢爱……

    “碰!”一声巨响。

    暖阁的门,终于再次被推开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由远及近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双粗壮的铁臂抓住了锦被两端,沉重的身体随之粗暴地压在了流羽的身上。

    这气息粗蛮狂躁,绝对不是牧铮!

    “啊——”流羽待要挣扎,一只大手便探进了被子里,抓住了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向下拉扯锦被,将他被汗水浸shi的上半身从床褥中挖了出来。

    由寒香与情欲酿就的媚香顿时盈满了整间暖阁。流羽吃力地挣扎着抱住了来人的手腕,然而下身一动,更多的液体跟着流了出来,将轻薄的亵裤浸的大片透明,打眼便能瞧见里面裹着的修长大腿和皮肤上的绯红情潮。

    “嘿,”来人轻蔑地笑了一声,丝毫不掩饰语调中残暴的恶意,“仔细看真是个 y  乱的美人啊。身上香的跟蜜一样……”

    流羽根本无暇分辨这把熟悉的声音,只觉得被那人碰到的皮肤都像被炭火燎到了一般剧痛,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渗着冷汗。被情欲染成粉红色的手指勾紧了被单,他极力向前爬去,但却被立刻摁住了脖子压在床板上。

    男人的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顶在他的屯后,令他恐惧战栗如濯冰水。披散的长发被撩了起来,一段莹白细腻的脖颈暴露在的空气中,媚香便是由此处而来。陌生男人仿佛收到了蛊惑一般盯着那块皮肤,眸色逐渐变为雪亮的银白,骤然伏首向流羽的后颈咬去——

    “啊!!”一对犬齿陷进了皮r_ou_里,在他后颈注入陌生而霸道的涎液。

    流羽的五指倏然抓紧了床沿,随即颓然落了下去,指尖轻轻扫过地砖,人失去了意识。

    下一刻,男人被一只大手从他的身上抓了下去!沉重的头颅砸在了床脚的台阶上,发出“碰”一声巨响。

    “狼王!!”

    他的牧铮,终于是赶来了。只可惜,他无福得知。

    作者有话说

    oga仅仅是被咬了后颈,仅仅是被咬了后颈,没有被侵犯,没有被侵犯……但如果说被咬了后颈算被侵犯的话,那就是被侵犯了

    第二十三章 欲念(下)

    牧铮冲入暖阁之时屏退了随行的一众狼族勇士,跟在他身后冲进来的只有方才一直守在城门口的老御医。

    然而一只脚还没有踏进大敞的房门,老御医便听见了屋中的缠斗之声,其中还掺杂着恶狼凶狠的吠叫。他浑身陡然一凌,大叫一声狼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怕是牧铮又化为了狼身。

    当成年的狼族人化为狼身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一般只有在意外发情的时候才会被动化身;而幼狼则不然,通常会因为体力不支或者身受重伤而现形,维持狼身的时候也同样维持着神志。故而幼童通常能很快从狼身回复为人身,而成年狼族人若情欲得不到满足,则永远也无法恢复人形。

    老御医只怕此时的狼王已经没有了神志,慌忙奔出门外捡了一把生锈的花锄,方才敢折返回暖阁之中。他躲在雕花镂空门外,愕然发现化为狼身的人并不是狼王,而是狼王正以人形和一只恶狼交战。

    只见牧铮胸口来不及卸去的铁甲上面留了一道狼爪的利痕,一只黑背白额的巨狼龇牙咧嘴流着涎液,伺机想要再一次发出进攻。牧铮手中的宝刀刀尖低垂,在对手一跃而起的瞬间蓦然后仰,斜飞侧入狼身之下,宝刀直切入狼腹中。

    恶狼痛极,发出一声狂怒的大吼,顾不得自己血流不止的腹部便再次向跌倒于地的牧铮扑去!老御医心知这便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跟着怒吼一声冲上前,用尽全身的力量将花锄向那恶狼掷去!

    锄头砍在了那狼头之上,不过是不痛不痒的一记锤,却分散了那恶狼的注意力。它喉头发出咕咕之声,凶神恶煞的狼眸向后看去,而牧铮便就趁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再次高举起刀,狠狠向那狼颈砍去!

    半边刀刃没入狼身之中。那恶狼终于体力不支,痛叫一声跌倒在了青石地砖上,再没有反抗的力气。

    老御医亦跌坐到地上,抬袖擦了一把冷汗,这才注意到一条白皙的臂膀从牧铮身后的床沿边上垂了下来。他一口气尚未松下,便又提到了心口,眼睁睁瞅着牧铮挥刀劈断了床尾,又伏身从床褥中抱起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大步向门外走去。

    “随我回寝殿!”牧铮匆匆给他留下一句话,便抱着流羽离开了。

    此刻的暖阁中,情香已经全然被狼血的猩气所取代。老御医扶着桌沿缓缓站了起来,只觉颇有些古怪,便大着向那濒死的恶狼又走近了一步。方才人狼交战他没来得及看清,此刻老眼略一辨认,立刻认出了这狼身正是曾经的大殿下、如今的盛王爷——牧盛!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会化为狼身和牧铮死斗?!

    既然认了出来,老御医自然不敢把皇亲国戚留在这儿等死。他伏身慌忙为那狼包扎好了腹部的伤口,又召来了几位内侍去请其他的医生。待暖阁中的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才匆匆又赶往了狼王的寝殿。

    “你怎么现在才来?!”牧铮一见到他,立刻横眉怒道,将手中方才卸去的铁甲狠狠掷于他的脚下。

    老御医连忙道了罪,欺身上前去探望流羽的情状,果然人还是没能醒来。他又掀开了流羽后颈上覆盖的黑发,那里有一圈被犬齿噬咬过的痕迹。

    “这……”老御医看了一眼牧铮近乎发狂的神色,犹豫道,“大概是盛王爷刚咬的。”

    牧铮盯着流羽惨白带血的后颈,只觉得自己的血也跟着流了个干净,浑身像陷入了冰窖一般冷:“他敢动本王的人,一刀杀了也太便宜了。”

    老御医不敢再提起牧盛,更何况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救起流羽:“男妃在发情期被其他狼族男子染……咬了后颈,只怕会造成经脉血络的紊乱。为今之计,臣能想到的,便是……便是由王上您再标记他一次……”

    牧铮双目赤红,一字一顿道:“你让本王现在化为狼身去侵犯他?!”

    “当然不是!!”老御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乱之下连称呼都混淆了,“流羽方才仅仅是被大殿……盛王爷咬了后颈,并没有真正受到侵犯!您只需在流羽的后颈上留下齿痕,覆盖方才盛王爷留下的痕迹,便能将发情期重新找回来,男妃的身体理应无碍!但……”

    “但什么?”牧铮眯起了眼睛,手已经将流羽从床褥上揽了起来,小心拥入怀中。

    老御医一咬牙:“但男妃现在体内应该还留存着能唤醒情欲的媚香。臣怕王上这一咬下去,会控制不住变为狼身。虽然侵犯男妃不是您的本意,但万一您强行……强行……”

    “你不必怕。”牧铮冷冷道,将腰侧的一把匕首解了下来,铿锵一声扔到了他的面前,“本王现在便再标记他一次。如果中途发生了意外,你只管把这刀cha进本王的脖子里。”

    “……臣不敢!!”

    牧铮不耐与他再多浪费口舌:“你若不敢,本王就叫别的人来做。”

    若让别的人来,只怕一刀下去还不如他有准头。老御医只得还是上前捡起了匕首,心中暗暗祈祷着牧铮能控制好自己。

    牧铮让流羽垂着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露出那段伤口仍渗着血丝的后颈。他定定地垂眸看着,同时双手摸索着握住了流羽的手,分开了他无力的手指,与他十指指根紧紧相扣。

    “不疼的,别怕。”他轻声道了一句,低下头咬住了流羽的后颈,尖锐的犬齿嵌了进去……

    一时间,销魂噬骨的媚香涌入了口齿,直灌入鼻腔,流进他的每一寸血脉。潜伏在骨髓中的兽性被瞬间点燃,令他直欲凶狠地更深地咬下去,钻入这个人的体内,将他的一切占为己有。

    汹涌的欲望惊涛骇浪般袭来,令牧铮兴奋的几乎浑身发抖。每一块肌r_ou_都奋张而起,试图冲出皮囊,将爪下的这具鲜美r_ou_体撕碎。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全世界只剩下怀中之人柔软shi润的身体,在缓慢地向他舒展绽放。

    就在牧铮几欲失控的时候,被他紧扣的十指微微一颤,反握住了他的手。靠在他前胸的人发出微弱的嘤咛,召唤回了他游离在一线清明:“牧……铮。”

    陷在后颈中的犬齿一顿,向回撤了半分。

    牧铮攥紧了流羽的手指,以近乎残酷的自制力强迫自己松口,缓缓抬起了头。

    瞳仁中的雪色无声散去,恢复了平日漆黑深邃的模样。牧铮有意未尽地低头亲了一下流羽的颈侧,又亲了一下他懵懂未消的脸颊,低声道:“是,我在。”

    第二十四章 情期

    将流羽唤醒的,并非疼痛,而是又一波汹涌的情欲。

    而这次,他身边躺着的是他的心上人,是草原的狼王,是他的牧铮。

    恍惚间,牧盛带来的那场灾难更像是一场噩梦。他胆怯地往牧铮的怀里钻去,纤细修长的四肢缠绕在牧铮的身上,试图将英武伟岸的狼王捆缚:“牧铮,好热……抱住我,我好热啊。”

    一双铁臂拦住了他的肩膀。

    (重要的对话截出来了,至于车在哪里……全靠猜捂脸)

    “求求你,牧铮……牧铮……好人,好哥哥……”

    牧铮挑起他的下巴,漆黑的眸子掩盖下杂乱的疯狂:“你乱叫什么?”

    “好哥哥,好人……啊!!”

    余韵过后,流羽腰心一软,颓然向后倒去,汗shi的身体却被牧铮勾手捞了回来。两人的胸膛重新紧紧贴在了一起,毕竟黑夜还很长。

    ——————————————————————————

    西捷碑一行之后接连三天,狼王的寝宫大门紧闭,百官议事的大殿也史无前例的空闲了数日。

    然而不单单是狼王不见踪影,盛王爷的府邸上也是乱作一团。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匹黑背白额的巨狼。盛王府眨眼变为了豢养野兽的圈地,人人都知道那狼便是牧盛牧盛便是那狼,但眼瞅着医生一个个竖着进去又横着出来,便再无人敢请缨去唤醒披着兽皮的牧盛——究竟其中还留没留着一丝人性,谁又说的好呢?唯一可能知情的人是第一个发现牧盛狼身的老御医,却也对此事避而不答。

    众狼族大臣和将领惶惶不安,从第二日起便排着队到牧铮的寝宫外跪着,向进出的宫人打探消息。可即便是送餐的内侍,也只是端了食盘进去又出来,无一人敢多话。

    关于狼王已经被他化为狼身的亲生哥哥咬死了的流言,一时之间甚嚣尘上。

    老御医算着日子,直到了流羽发情期的第四天,才敢出现在狼王的寝宫周围。他方才在宫殿的大门外现身,便被台阶下一丛丛跪成林木样的朝臣吓了一跳。后者一群人也发现了他,立刻围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其中有打探虚实之人,有牧盛昔日的党羽,但更多的是忠臣良将在担心狼王的安危。毕竟前线和鸦族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如果昔日的战神今日的狼王在这个时候倒下,无异于釜底抽薪之灾。

    但也正是如此,老御医才在过去三日中三缄其口。牧铮并非以私废公之人,既然不出面,自当有他的考量。

    不过此刻这寝殿中还有被狼王标记的男妃,这才多了几分未知之数。发情期在前三日最为汹涌,此后被标记之人身上的体香便会散去,老御医现在才敢出现。

    他行医六十余载,跟随过三代狼王,在族中素有威望。即便是今日的牧铮,亦要敬他几分。跪在狼王寝殿前的朝臣中,有几位是当真有急事需要牧铮定夺,反复请求老御医带自己进寝宫见狼王一面。老御医熬不过他们,只能在其中选了两名牧铮麾下最为稳妥的将领,跟着自己一起拾阶而上,求见狼王。

    而这一次,紧闭的寝宫门竟然开了。

    无数人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却只能闻见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的寒香,比春色更清幽雅致了几分。随着宫门缓缓紧闭,老御医和两名将领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一切又成为了不可说的秘密。

    因为之前以讹传讹的流言,两名有幸得进寝宫的将领本以为会看到一位病染膏肓的狼王,却没想到牧铮若春风拂面神清气爽,气色竟比平日更好上几分,眉梢眼角都带着颇为罕见的暖意。他方才从床榻上起来,尚且身着着玄色睡袍,肩上披着一袭直领对襟的大氅,坐在榻边不紧不慢地换着鞋:“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速速说了。”

    “王,王上……”那两人见牧铮身体康健,不由喜形于色,“您身体大安,万民同贺,真是天佑我狼族!”

    牧铮看了一眼垂着手站在一旁的老御医,笑道:“你倒是会揣度本王的心意。”

    “臣惶恐。”老御医这么说着,心下可是一点都不惶恐,知道此时此刻的狼王就像是被 顺了毛的狼狗,怕是一年里也没有哪天会比今日的脾气更好。

    牧铮正了正神色,又问:“牧盛如何了?”

    “化做了狼身。若是不与人j_iao 欢,怕是变不回来了。”

    牧铮冷笑一声:“豺狼成性的东西,三番两次作恶本王都轻饶了他,如今就一辈子做匹狼吧。”

    “狼王英明。”老御医应了一声,便又退回到了y影里,让两名狼族将领和牧铮商议大事。

    西南前线近来并不太平,截获了数封鸦族发向人族的信件,仿佛两国已经达成了同盟意图夹逼狼族部队。然而这些信件鸦族去的多,人族回的少,所用的纸皆是草色熟宣,或许不过是鸦族为分散狼族兵力所用的诡计罢了。

    但即便如此,牧铮也不敢轻敌,换好了外衣和鞋袜便举步向挂着地形图的屋外走去。然而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一双雪白的臂膀却从他背后的帷幔里伸了出来,十指交叠环住了他的腰,一方温热的胸膛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不要走……”

    牧铮的步伐收势不及,把流羽赤裸的上半身带出来些许。虽然有他的后背挡着,外人看不见这无边春色,但不需猜也知道了狼王最近三日为何不见踪影,原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牧铮在下属面前露出千年一遇的窘色,握住了环在自己腰上的十指试图拆开:“你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那双细白的手不情不愿地松开,反握住了牧铮的手,往帷幔里面拉去:“我不要等……牧铮,再陪陪我……”

    床榻前,单膝跪地两名将领笑也不是怕也不是,憋的好生辛苦。牧铮抽出一只胳膊,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背后的大氅解下裹住了流羽的身体,低声道:“你别闹,有外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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