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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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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夫君是摄政王 作者:梦寐迢迢

    正文 第15节

    我的夫君是摄政王 作者:梦寐迢迢

    第15节

    景辕一直到王府都没有闹过,只是大脑有些迟钝,问他个问题半天才理人。

    “胥儿……秘密是,胥儿……”

    之后倒床上彻底睡着了,沉胥给他擦了身子,抵挡不住睡意,穿着衣服就在景辕身侧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脱他衣服,他死死拽着衣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拽着拽着就醒了,景辕那张美丽的脸在旁边对他露出笑靥。

    “胥儿看起来放荡,没想到在梦里还颇有烈女气质。”

    沉胥低头看了看,衣服果然被扒过,他拉拉衣领,瞪着景辕:“你要趁我睡觉对我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要乱来,何须等你睡着,你醒着不是才有趣?”

    沉胥往后缩:“大清早,耍什么流氓?”

    “好了不逗你了,我刚才醒了看见你穿着衣服睡,这样不舒服,而且容易生病,我才想帮你把外衣脱下来。”

    沉胥得寸进尺:“对啊,你昨晚喝醉,我照顾了你一夜,又是喂水又是擦身,现在腰酸背疼,睡眠还不足,你要怎么补偿我?”

    “带你去泡温泉如何?青竹寺有一处温泉,这个季节最适合去。”

    景辕是行动派,说去就去。

    青竹寺不是北商最大的寺庙,却是民间传闻最灵的。寺里的月光潭更是出名,传说是仙人沐浴的,有净化心灵的功效,只有寺里的住持才有资格享用。

    “等等,景辕,你说的温泉,该不会是月光潭吧?”

    “胥儿真聪明。”

    “月光潭不是只有寺里住持才能用?”

    “规矩是人定的,规矩也是人破的。”

    景辕说得底气十足,让沉胥以为寺庙住持是他家亲戚,可以给他开后门。

    月光潭。

    水是澄清的,可以看到水底的鹅卵石,靠近山的另一边有一条水流缓缓顺着石头缝隙流淌下来。

    沉胥捧一捧水,还真是温水。水潭有两个卧室这么大,沉胥已经很久没有游泳了,也不管景辕看没看他,迅速扒了衣服就要往水里跳。

    景辕抓住他裤腰带,他完成一个原地起跳。

    “你干嘛拽着我?松手。”

    景辕凑到他耳边:“小声点,万一把和尚招来,十八铜人阵可不好破。”

    “你……住持不是你家亲戚?”

    “和尚没有尘缘,怎会有亲戚?”

    “不是啊!”沉胥抓抓脑袋:“我们来泡温泉你不知会人家主人?”

    “知会了人家住持可不会让我们泡。”

    “……”

    好吧,沉胥已经接受堂堂一个摄政王做偷ji摸狗的事实。

    于是,不能游泳,两人轻手轻脚踩进水潭里,坐在水底的鹅卵石上。暖气从脚底蔓延上来,舒服是真舒服,至于能不能净化心灵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摄政王即便再净化,他手上的千条人命也不可能抹灭掉。

    可是他手染千条人命,却是因为自己……

    他才是罪人。

    想到这里,他觉得泡澡不再是种享受,而是折磨,于是爬起来穿衣服。

    “你不泡了?”景辕问。

    “嗯,起来走吧,等下被和尚发现,我也打不过和尚。”

    才套了一只袖子,就被景辕抓着脚拖下水。他在水里呛进好几大口水,鼻子里都进水,一边咳着一边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景辕。

    水下有一只手伸过来环住他的腰把他搂过去。

    “刚刚骗你的,守月光潭的和尚已经被木离打晕,我们还可以再泡一会儿。”

    “我不想泡了。”

    “不想泡澡?那不如我们做点别的。”手伸向他的腰。

    沉胥大骂禽兽,但还是没有躲过被禽兽做禽兽事情。

    泉水本就热,熏得皮肤粉红,两个时辰后沉胥脸更红了。

    “你死变态!下半身思考的禽兽!离我远点!”沉胥骂骂咧咧穿衣服,景辕也从池子里上来,披上衣服,还露出刚才差点让他流鼻血的地方。

    “我不想只和胥儿在府中幸福,我还想跟胥儿在水中,野外,草地……”

    “你是不是变态?”

    “我只对胥儿变态。”

    “那你也是变态。”

    “我说的这是情话,胥儿不讲道理哦。”

    “说你个……”

    沉胥话没有说完,景辕脸色一变,两人双双看向一个地方。

    “你听见野鸭子的叫声没?”沉胥问。

    景辕略一颔首:“我听到那个声音了,不过那绝对不是野鸭子的叫声。”

    “难道是家养的鸭子?”

    嘴上开着玩笑,身上迅速把衣服穿戴整齐,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过去。

    沉胥好奇心重,走在前面,突然被景辕一把拉进草丛。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前方的小路上出现一群人,一共七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年轻公子,面容俊郎。后面的六人皆是仆人打扮,两个人背着包袱,另外四个人各自挑着担东西。

    七人走了以后沉胥问景辕:“他们是商人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看起来像是商人,不过,你注意看没,后面四个挑担的人脚步很轻,可以看出箱子是空的。如果是商人,会刻意挑四担空箱子吗?”

    “嗯,而且他们口音很怪。”

    “那是西辽口音。”景辕说。

    “北商与西辽从未通过商。”

    沉胥睁大眼睛。

    景辕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是西辽j,i,an细。”

    林子里很静,能听见蝉鸣。茂密的枝叶间,有阳光透进来,在枯叶浇灌的泥土上留下光斑。

    景辕说得没错,有时候,你不惹敌人,敌人也会来惹你。

    这时景辕打个手势,木离不知从哪跳出来,景辕吩咐木离跟着那七个人。

    木离走后,沉胥吞吞吐吐好久:“木……木离一直跟着我们?”

    景辕点头。

    “一路都跟在我们后面?”

    景辕点头。

    “所以,我们在月光潭嗯……木离也……”

    景辕轻笑出声:“想什么呢?木离没有那种癖好。”

    沉胥放心了,景辕又说。

    “不过,树林这种地方声音传得比较远……”

    “你……”

    景辕望着远处:“和尚应该快醒了,胥儿我们回去吧。”

    回到王府,景辕去处理府上堆积的事务,沉胥坐旁边看,看一会儿无聊,出去庭院里嗑瓜子晒太阳。

    “王妃,晋将军来找您,已经来了很久了,现在在梅园。”

    晋骁是那种没有事绝对不会主动登门的,他来找自己一定有事。

    把瓜子皮吐出来,起身往梅园去。

    晋骁来找他做什么?讨论战术兵法?不太可能。

    难道是昨夜醉酒的事?

    沉胥冲进梅园,晋骁从椅子上站起来:“胥公子?”

    那眼神太过于暧昧,沉胥收回目光,掩嘴咳了咳:“晋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吗?”

    晋骁愣了愣,他看看外面的大门,看看里面的熏香,望望天,看了沉胥一眼,又望向外面,最后又把目光移到沉胥身上,沉胥看向他,他又快速闪开。

    “嗯……今天没什么事,想过来你这里看看梅花。”

    沉胥看着外面院子里只剩光秃秃枝干的梅花树,又掩嘴咳了咳。

    晋骁摸摸鼻子:“哦我忘了,现在已经过了梅花盛开的季节。”

    沉胥:“是啊,梅花已经落了,要看只能等明年了哈哈。”

    晋骁走到柜子前,指着一个东西:“你这熏香真香,真好闻,是什么香?”

    “这个,我也不太懂,都是宫女点的,回头我帮你问问宫女,哈哈。晋将军口渴了吗?过来喝点水。”

    沉胥在桌前倒了两杯水。

    晋骁端起一杯喝了一口:“这是什么茶?味道很独特,香味很醇,苦味不重,还有一些甘甜。”

    “……”沉胥:“这就是白开水,我这里茶叶刚好没了。”

    “……”

    沉默,沉默到诡异。

    今天的晋骁太奇怪了,不说昨夜的事,也不说正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可两人一直都不说话太奇怪,毕竟他是地主,有活跃气氛的义务,他看了一眼天,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晋骁:“是啊,太阳也很好。”

    沉胥:“天空很蓝。”

    晋骁:“嗯,云彩也不多。”

    ……

    一直这样尬聊也不好,沉胥把他们在青竹寺看见西辽j,i,an细的事跟晋骁说了,想听听晋骁的意见。

    晋骁说:“西辽资源丰富,能自给自足。这些年一直闭门修炼,不外交,也不侵占别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看来南照的灭国给他们带来危机感,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你觉得西辽会率先出击吗?”沉胥问。

    “他们养ji,ng蓄锐多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在作战中,孤军奋战是下下策,胜算极低。而且他需要对付的并不止北商,还有南照,以一国之力,想消灭两个国家是没有什么可能,西辽可能会与其他国家结盟。”

    “那便是东苑了。晋将军,你觉得如果他们结盟,我们打得过吗?”

    “可以一搏,但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

    其实与晋骁不过半年未见,却感觉好几年没见,晋骁说话方式,语气,态度,都比以前稳重。

    十六岁一战成名的小前锋将军,长大了。

    沉胥有种兄长的欣慰,虽然晋骁不是他弟弟,但是他已经把晋骁当成自己的弟弟。

    “胥公子,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晋骁脸上一片绯红。

    “哦,看你今天很帅。”沉胥走过去拍拍晋骁肩膀:“晋将军,长大了,成熟了,可以娶妻生子了。”

    “我不娶。不是我心悦之人,我不娶。”

    晋骁转过身。

    “我也没让你娶你不喜欢的女子呀,等你遇见喜欢的女子,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我不娶女子。”

    “瞎说什么?男子都是要娶妻生子的呀。”

    “那你怎么不娶女子为妻?”晋骁转过来,眼神逼视他。

    “我与你不同,我身上背负着的东西不允许我有普通人的生活。不然,我也想娶个温柔贤惠的女子,生一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娶妻生子,总之,你不娶,我就不娶。”

    沉胥沉下脸:“你这孩子,我刚刚还在想你成熟了,没想到还在叛逆期。你现在不想娶,大概是你还没遇到你喜欢的女子,等你遇到了,我看你不娶?”

    “我已经遇到了,但是我娶不到。”

    “瞎说。”

    “沉胥,我只是生不了孩子。我也可以很温柔,我也可以很贤惠,景辕对你有多好,我也能对你有多好,他能给你的,我也会努力给你,他……”

    “打住,打住!”沉胥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昨晚酒还没醒?滚回去睡觉,酒不醒不准来梅园!”

    晋骁一脸受伤的表情走了。

    没多久黑风冲进来。

    “神仙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那里有蟋蟀打架,我们去看。”

    沉胥跟着黑风来到一处墙角,老远就听见里面传出声音。

    “上!上!别怂!咬它!撞他!上!哈哈哈我赢了!再来,还是它,上,上……”

    柴房边,十几个下人,围着一个地方。两只蟋蟀在地上打得你死我活,旁边已经牺牲了好几只,中间画了一条线,两边分别放着一堆碎银。

    乖乖,这是在聚众赌博啊。

    “咳咳!”沉胥清清嗓子,迈着稳重的步伐,学着景辕冷着一张脸走过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府中赌博,你们把摄政王府当成什么了?”

    一群刚刚还热血沸腾的汉子瞬间腌了,咚咚咚一个个跪地上:“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爷不过是出去了几个月,你们就没有王法了?不过嘛……”沉胥摸着下巴,慢慢露出j,i,an笑:“我喜欢!”

    “怎么还跪着?快起来起来,一起玩,一起玩啊!”

    沉胥把完全懵逼的汉子们喊过来,他火眼金睛,率先挑中刚才一直赢的那只蟋蟀,跟汉子们斗。

    “小黑,上!小黑,别怕!加油!上!打它,上!”

    “哈哈哈我的赢了!”

    “神仙哥哥好木奉!”

    “哈哈哈我又赢了!”

    “神仙哥哥厉害!”

    他每赢一次,黑风都会跟着他欢呼。

    “怎么又是我赢啊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居然我又赢了,各位大哥们承让!”

    ……

    斗了一下午蟋蟀,箩筐里的蟋蟀全牺牲了,沉胥的这只小黑还尚存。他一手拿着小黑,一手提着沉甸甸的一大包银子,满面春光回去了。

    身后的汉子们一脸土色。

    第二天,沉胥让下人抓了一箩筐蟋蟀,还是原来的时间,原来的地点。

    “兄弟们,劈什么柴?挑什么水?来斗蟋蟀?什么?怕被责罚?没事,一切后果,王妃替你们承担。”

    半天时间下来,银子又满了一袋。

    第三天,还是同样的时间,沉胥同样提着蟋蟀去。

    “兄弟们今天的豪赌开始啦……啦……你们这是做什么?”

    每个汉子手里都捧着一袋银子,呈到他面前。

    “王妃,小的们知错了,小的们不敢再赌了,这是我们最后的钱,请您笑纳。”

    原来是没钱了!

    沉胥把自己赢走的碎银又还给他们:“没钱直说嘛,多大的事,来,你们把钱分了,我们继续玩!”

    赌场又如火如荼地拉开帷幕……

    日复一日,越来越火热,越来越热闹,赌注越来越大。

    “景辕,那个,我零花钱有点不够用。”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沉胥平时敢趾高气昂,找景辕要钱的时候还是毕恭毕敬的。

    “我记得前几日才让库房拨给你五百两?”

    “我买衣服了嘛。”他摸着脑袋:“最近成衣有点贵。”

    “是吗,我最近怎么听说我府中有人赌博,还有人看见胥儿也在,不知属实与否?”

    “当然不属实,我这几天都在看兵书,练字,黑风可以作证。”

    “是吗?胥儿的钱,真的不是赌博赌输的吗?”

    “我也有赢的好不?”忙捂住嘴,惨了,说漏嘴了。

    景辕从书桌后走过来,手上拿着一根指军事图用的细长小木棍。

    “胥儿,你是自己承认错误,还是由我来帮你说?”

    ☆、桃花错开(3)

    “不就是斗个蟋蟀嘛。”沉胥望天,装不懂。

    “斗蟋蟀?你是简单的斗蟋蟀吗?五百两银子砸下去,是简单的斗蟋蟀吗?”

    “我错了。”沉胥垮下脑袋。

    “你哪错了?”

    “不该在王府里纵容别人赌博。”

    “还有呢?”

    “我不该自己也参与赌博。”

    景辕脸色好看了些。

    “吃,喝,嫖,赌,胥儿,后两种,我绝对不允许你沾。这次念在你初犯,只罚你十下,下次十倍。哪只手赌的,伸出来,手心朝上。”

    “念在我初犯,不是应该饶了我吗?”

    “情节恶劣,不允饶恕。哪只手,还是两只一起?”

    沉胥伸出右手,委屈:“我亲爹都没有打过我。”

    “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赌博,相信会打得比我厉害。”

    “才不会,他根本不管我。”

    “那他不配做个父亲。手伸直,缩什么缩?”

    第一下,沉胥就疼得跳起来。又不情不愿地伸出手:“你轻点,轻点……”

    十下打完,沉胥一个右手都麻了,麻疼麻疼的。掌心交错的红痕很明显,不过没破,也没肿。

    景辕拿过桌上的药膏帮他上药。

    “嘶嘶嘶,你轻点!”沉胥一边龇牙咧嘴哀嚎,一边说:“药膏都准备好了,你是铁了心今天要打我是不是?”

    “是。”

    “你就不怕我跑掉?”

    “你跑不掉。”景辕目光在他掌心上,手帮他揉着伤口,面不改色,动了动唇。

    是的,他跑不掉了。

    无论是人,还是心。

    如果有一天注定他要杀了景辕,那他会陪着景辕一起死。

    晋骁最近总爱来找沉胥。来了又不说正事,就是聊聊天气,开展一天的尬聊。

    “胥公子有没有想过以后?”

    今天的聊天话题终于有一点点突破,不再局限于天气,花草,茶水,也算是进步。

    沉胥答:“想是想过,不过也只能想想,梦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不然,怎么叫梦想呢?”

    “那你想象中的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沉胥挥挥手:“还是不说了,反正也不会实现。”

    “也许能实现呢?”

    “不会。”

    “就算不会,那你能跟我说说吗?”

    晋骁这孩子刨根问底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沉胥皱眉,抿一口茶,徐徐开口。

    “一山,一小溪,一茅草屋,一人,一猫,一生足矣。”

    晋骁说:“现在天下烽烟初起,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战争,其实,我也想避世,我也想去一个世外桃源,安宁地过日子。”

    “晋将军,我就是说说,我知道我以后绝对会和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晋骁执着道:“其实是可以实现的,北商j,i,an佞若除,天下若定,归隐是可以实现的。”

    “可是,这天下恐怕目前是定不下来的。西辽开始有动作,东苑,怕是也闲不住了。”

    “那若四国统一后呢?”晋骁突然说。

    “想统一四国少不了战争,晋将军难道不觉得战争会令百姓受苦吗?”

    “我知道,但是,真正能平定战争的,只有战争。当天下统一后,才真正不会再有战乱,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况且,南照之行后,就注定不能回头了,我们不夺天下,别的国家也会夺。”

    沉胥愣住,他惊讶于晋骁居然会说出与景辕大同小异的话。

    “未来总有一个人会一统天下,而那个人若是北商的太子殿下,胥公子不就能实现梦想?”

    沉胥笑笑,觉得年轻就是好,可以不管不顾异想天开。

    若一统天下的那个人是景辕,会怎么样?

    “对了,胥公子喜欢猫?怎么从来没有见你养过?”

    说起猫,那是五岁时候的事了。

    那个时候他调皮,夫子罚他抄书,他从狗洞跑出来,结果遇上人贩子,他差点被人贩子拐卖到外地,幸好一个哥哥救了他。可是那个哥哥为了救他,牺牲了他的小白猫。

    当时他年纪小,但是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小哥哥,你别伤心,我会赔你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白猫的。”

    当时那个小哥哥笑了一下没说话,他太累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回到自己宫殿,太子哥哥,母后在他旁边。

    那个小哥哥不在了。

    思绪拉回来,沉胥对晋骁说:“因为我以前做过一件缺德事,我说要送一个人一只猫,结果最后没做到。”

    “为什么你没有做到?”

    “因为……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小时候不记事,但那件事他记到了现在。

    有时候他怀疑那就是一场梦。

    但是小男孩的脸,他现在还能画出来。

    现在一想,那个小男孩的五官也太ji,ng雕细琢了,小小年纪就漂亮得不得了。就有点像……像小时候的景辕。

    不不不,他怎么能这么想,那个小男孩不可能是景辕。

    “可是,这件事跟你想养猫有什么关系?”晋骁认真质疑的表情还是有点可爱的,就是让人想揍他。

    “晋将军,你问题会不会太多了?还能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

    “不好意思胥公子。”

    沉胥松口气,终于结束话题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沉胥晕。

    “因为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沉胥吐血。

    “我知道我们现在不可能,我会一直等,等到天下平定,等到j,i,an佞铲除,等到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候。”

    沉胥狂晕狂吐血。

    “晋将军,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不是浪费,在你身上花的时间都不算浪费。”

    晋骁扑闪着眼睛,一副迷弟的花痴表情,但是沉胥知道他是认真的。

    “晋骁,其实我不值得,你……”

    晋骁伸手堵住他的嘴:“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我说值得就值得。以后不要叫我晋将军了,我也不叫你胥公子,我叫你沉胥,你叫我晋骁。”

    晋骁就这么单方面地宣布两人改了称呼。

    “晋将……”晋骁眼神看过来,沉胥掩嘴咳了两声:“晋骁,你看这天色已晚,要不我们明日再畅聊。”

    意思是快到饭点了,你该回去吃饭了。

    “嗯,我今天没有事,便在这里陪你吃饭吧。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你就让厨房随便准备就好。”

    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这让他怎么跟景辕交代?他每顿都要跟景辕一起吃的……可是只是一顿饭,不给晋骁吃又显得他太抠。

    好吧,吃吧吃吧。

    沉胥喊来下人,吩咐道:“去告诉王爷,我今日没胃口,就不去陪他吃饭了。记住,王爷要是想来梅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准让他来。不然……”沉胥在脖子上颇霸气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说出来的话与手势完全不符:“我扣你三个月的钱。”

    “是是。”

    沉胥又叫来另一个下人:“去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多点荤菜,少点素菜,送到这里来。”

    景辕书房。

    “王爷,王妃说今日没有胃口,就不来陪王爷吃饭了。”下人汇报。

    “他怎么了?”

    “王妃就是说他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没有胃口也不能不吃饭,不想吃饭,那本王让人煮个粥。”

    “王爷,王妃说他,什么都不想吃,什么胃口都没有。”

    那个下人为了不被扣三个月的钱,拼命撒谎。

    “什么都不想吃?你叫他过来,本王有话问他。”

    “王妃他躺床上,说肚子不舒服,不想起来。”

    “肚子不舒服就要宣太医,怎么什么都不说?他是想要本王再好好教育他一顿?”

    景辕说着就起身要往梅园去。那下人赶紧堵住景辕:“王爷,小的错了王爷恕罪,王妃没有生病!王妃就是心情不好,说不想见你,他就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好好的怎么心情不好了?他到底是在上演哪出?”

    “王妃可能就是突然心情不好,睡一觉就好了。”

    “你不是说他没有生病?既然没有生病,大白天的睡什么?”景辕脸色沉下来:“跟本王说实话,他到底怎么了?”

    “王妃真的就是突然一下子心情不那么好……”

    景辕大步往梅园走去。

    路上看见厨房正大盘大盘地送菜,他今日还没有吩咐厨房做菜,也没有客人来,这些菜是谁吩咐做的?

    “菜是送去哪里的?”景辕问。

    “禀王爷,送去梅园,王妃吩咐,让我们多做几个好菜。”

    “梅园来了什么人?”

    “听说是晋将军今日要留下来吃饭。”

    刚才传话的下人在后面瑟瑟发抖。

    梅园。

    饭桌上宴席初开。

    “其实不用这么丰盛,我就是来吃个家常饭,这么多我们两个也吃不完。”晋骁说。

    “没事,王府有个厨子菜做得好,多做几个菜让你尝尝。”毕竟他是王府半个主人,招待客人也不能寒酸。

    晋骁:“没事,反正我以后经常来,可以把大厨的菜都尝一遍。”

    沉胥:“……”

    我还求着盼着你别来了。

    晋骁仿佛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夹到嘴边的r_ou_又放回碗里:“你该不会让我一顿吃遍,下次不让我吃了吧?”

    沉胥忙挥手:“不会不会,自然欢迎,欢迎下次再来!”

    说完这句话的沉胥觉得自己很适合做店小二。

    “有客人到本王的府里来,本王居然都不知道。”

    沉胥差点把骨头当成r_ou_吞了,晋骁面不改色起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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