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我的夫君是摄政王 作者:梦寐迢迢
正文 第16节
我的夫君是摄政王 作者:梦寐迢迢
第16节
“属下参见王爷。王爷公务繁忙,属下没有告诉王爷是怕打扰王爷,都是属下的错。”
“晋将军请起,此事我不怪晋将军。”
沉胥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筷子都没掉,但心里很慌。
“晋将军是怕打扰到本王,胥儿,你呢?”
景辕朝他走过去,脸上一直笑着。
“王爷这几日事情多,我自然和晋将军一样,怕打扰到王爷。”
“是吗?”
沉胥艰难地笑着把筷子上的jir_ou_夹到景辕唇边:“吃吗?很好吃。”
景辕没反应,脸慢慢沉下来,笑容都没了。
“不吃啊?你不吃我吃。”沉胥把jir_ou_丢自己嘴里,干嚼几下,咽了。
夹第二块的时候景辕说:“胥儿不是今日没有胃口,怎么还吃得下这么油腻的jir_ou_?”
筷子顿了顿,他继续吃,面含微笑:“刚才突然就有胃口了,哈哈。”
景辕面无表情:“晋将军可吃饱了,本王有点家事要处理,晋将军可否回避。”
他说得很有礼貌,但如果听不出这是逐客令那人绝对是白痴,晋骁自然很识相地走了,只是走之前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沉胥一眼,沉胥也刚好看向那个位置,而景辕也恰恰刚好看到了他们两人对视的情景。
“胥儿这几日天天往梅园跑,就是为了和别人眉来眼去?”
分明他就是目送晋骁,结果在景辕眼中就变了味。以后要是他纳妾,景辕还不成妒妇?不,应该是妒夫。也不对,他怎么可能纳妾?要纳也是景辕才能纳。
不对不对不对!景辕才不会纳妾。
面对醋坛子,解释,他会当成掩饰,掩饰,他会当成事实。所以,沉胥反其道而行。
“倒是没有眉来眼去,只是与晋骁谈天说地,下棋品茶几天之后,觉得晋骁这人不是那种只会动刀杆子打仗的糙汉子,他内心也很丰富,很有品味。”
景辕脸色更难看,沉胥有点小小的得意。
“这么说胥儿对晋将军很有好感了?”
“可以这么说!”沉胥打个响指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景辕按到椅子上,给他添个碗,夹几个菜到碗里,帮他捏着肩膀,面含微笑,附在景辕耳边:“景辕,我如果想纳妾,你不会反对吧?”
景辕很冷静。
冷静是字面意思,他甚至淡定地吃了一块jir_ou_,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
但是沉胥随着他的淡定,内心从泛起波澜变成波涛澎湃,再来就是洪水滔天。
大哥啊,别不说话,我心里慌。
“胥儿。”
“在。”
他怂了。
景辕把筷子放下,缓缓开口。
“胥儿想纳妾,我心里自会不好受。但他日若我先于你死去,你可以纳妾,可以娶妻。我不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希望有人疼你爱你,照顾你。晋骁虽然年轻,但是有担当,他可以。若是别人,还有待考察。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胥儿只属于我一个人,当然,我也只会属于胥儿。”
沉胥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那如果我比你先死呢?你会不会重新娶妻?”
“我不会娶妻,亦不会纳妾。”
“那你不怕孤单吗?一辈子很长的。”
“世上若没了胥儿,人间于我亦无意义。”
“你这话说的仿佛要为我殉情,你别这样,我好怕。因为我觉得殉情的人很傻,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是不会为任何人殉情的。”
“我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娶妻也好,纳妾也罢,但是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你不要告诉我。”
景辕是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的,他居然想哭。
他想抱住景辕,对他说,我错了,我不应该试探你,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爱你。
可是想想太没男子气概了。
最后他说:“别死啊活的说这些丧气话,我们谁都不会先死,我们能白头到老。”
“那……胥儿不纳妾了?”
“不纳了!”
景辕对他这么忠贞不渝,他不能渣了景辕。
“嗯,胥儿乖。”景辕揉揉他的头发,前一秒温柔似水,下一秒寒冷如冰。
“以后离晋骁远点。”
“我跟他只是朋友。”
“朋友也不行。”
这……他好像被夫君苦r_ou_计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之后的三天晋骁没有来王府,沉胥以为晋骁这孩子想通了,知道他们没有希望,放弃了。他大大松口气,结果第四天收到一封信,是晋骁写的。
信有三页纸这么长,情话绵绵,简单概括下来就是景辕不让他进王府,他见不到自己,但是他的心是不会变的。最后还约他去湖边玩。
沉胥当然不敢去!
上次只是跟景辕开个玩笑,他就闹成这样,再来一次,怕是哄不好了。
沉胥给晋骁回信,家里夫人太能闹,折腾不起,折腾不起。
说是这么说,写的话他写得比较委婉正经。
这封信送出去的第二天,大清早下人把他吵醒,说晋将军一大早就到王府门口等他,说是他不出去就不走,一定要他把话说清楚。
我在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晋将军,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他不敢出去啊,他出去了景辕要闹。可是不出去晋骁闹。
头大!
请问已婚老男人被小鲜r_ou_狂追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十万字,终于有个小天使贡献了第一条评论,我好感动呜呜呜,谢谢你小天使,谢谢你来看文,谢谢你的评论,爱你(; ̄o ̄)
☆、涵妃风波(1)
对了,黑风!
他怎么把黑风忘了?
沉胥喊来黑风,塞一把糖到黑风手里,问:“黑风,你想不想去河边玩?”
“神仙哥哥要去吗?神仙哥哥去的话俺就去。”
“神仙哥哥不去,不过现在这个季节的河边,可是有很多蝈蝈啊,蛐蛐啊,蚂蚁啊,螳螂啊,可好玩了!”
“我去!”
沉胥微笑:“现在王府门口有一个哥哥,他也要去河边,你去找他,让他带你去河边玩,他还会给你买糖吃。”
“真的?”
黑风露出渴望的眼神。
“真的,你就叫他晋骁哥哥,那个哥哥很好玩的。”
“好,那俺去了!”
黑风风一般地跑了。
半柱香后,下人来报,晋骁不在了,沉胥呼口气。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晋骁知道他们真的没可能,让他真正死心?
这事大家都知道,他就没瞒着景辕,也和景辕一起商量对策。
他提出给晋骁指派一门亲事,或者,找一个对晋骁有好感的女子,撮合他们,晋骁有了新的感情,自然不会抓着以前的暗恋对象不放。
景辕说不行,晋骁既然无心思谈恋爱,找一个女子撮合他们是坑害了那个女子。沉胥说你还挺怜香惜玉的,看不出来。景辕说那是为人最基本的道德,这话让沉胥心塞很久。
甚至对自己的道德观进行灵魂的拷问。
“晋骁的事急不来,你只要一直不见他,时间久了他就明白了。”
景辕靠在贵妃椅上,翘着腿,手拿一本书,跟个情圣似的说出这句话。
“说得有道理。”可是他怎么老觉得这话有私心?
后面的几天晋骁一来,沉胥都让黑风上。但是每天去河边,去久了黑风也玩厌了,甩手不干了,给他多少糖都不干。
沉胥又陷入苦闷之中。
“沉胥,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一阵风吹过,晋骁出现在院子里,神情痛苦。他旁边的地上,落了一地的枝叶。
正门进不来,这是直接翻墙了啊。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我,我也没有逼你,我只是想每天见见你,都不行吗?”晋骁说。
你没有逼我,可是有人逼我不准跟你见面,我也不想啊。
“我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见见面,聊聊天,这样都不行吗?”
沉胥脑袋是往日加起来十倍的疼,揉太阳x,ue都揉不好。
“朋友需要每天都见面吗?”景辕站在门口。
原配出场了!
小三与原配的撕逼大战即将开始!
最震撼人心的时刻到来!
这个在书上看到很爽,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就……不那么……好了。
“参见王爷。”
晋骁惨白着脸下跪。
“如果晋将军是来本王府上作客,本王很欢迎。不过如果是打着朋友的名义,来s_ao扰本王的王妃,不管是谁,王府不欢迎。”
景辕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胥儿,本王有话要与晋将军说,你先回屋,我等会儿来找你,乖。”
沉胥逃命似的跑回屋子。
风动,树叶刷刷作响,两人对面而立。景辕面无表情看着远处,脚步很稳,只有发丝被风吹起。晋骁嘴唇泛白,背挺得很直,但是身躯看起来摇摇欲坠。
屋子里的沉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晋骁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后面沉胥软硬兼施问景辕他们今日的对话,景辕始终没有告诉他。
这件事过了不到半个月,赵王慕容德与西辽国私通,意图造反,其侧妃涵妃大义灭亲,将赵王亲手了结。
这是史书上所写,真实情况如何,恐怕只有景辕和涵妃知道。
赵王一死,边疆群龙无首。骠骑大将军晋骁,屡立战功,被封为御王,即日启程,驻守边疆。
晋骁离朝的那天,沉胥得了特许,可以去送送他。
皇上也亲自到城门口相送,沉胥在晋骁启程前几分钟才有机会与他说话。
晋骁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会变得强大。当我变得强大到可以保护你的时候,我会回来,抢走你。”
……
景辕那天究竟跟他说了什么?看给这孩子刺激成什么样?
晋骁去了边疆,沉胥以为可以过一段清净舒服的日子。
可是,涵妃回来了。
赵王私通敌国,所有家属赐死罪。而涵妃大义灭亲有功,皇上特许她解除赵王侧妃的身份,封和硕公主,赐公主府,可另行婚配。
涵妃喜欢景辕,当日涵妃离开的时候,他还虚构了景辕也喜欢她的假象。
那么涵妃这次回朝,是为了景辕。
“我刚看胥公子眉眼,与前朝第一美人,当朝张皇后像极了。”
涵妃似笑非笑与他说的这句话,像一根藤蔓缠在沉胥心上,摆脱不了。
如果只是为了景辕,那还好,就怕她另有目的。
“赵王已除,我们现在朝中已无大的威胁,胥儿,怎么你还闷闷不乐的?”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沉胥又喝口茶,抬头望着景辕。
“景辕,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对你说了一番与我说的完全不一样的话,你会信他还是信我?”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你别管,你就回答我,你会信他还是信我?”
“信胥儿。”景辕说。
沉胥心里还是不安,又连喝两杯茶,然后内急,跑茅房思考人生去了。
从茅房出来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本宫与王爷,是相识多年的故人了。”
涵妃……不,应该是和硕公主一身大红长裙,满面春风朝景辕寝宫的位置走去。
“是的,奴才知道公主,那个时候,奴才还是个守门的小奴才呢。”
“那个时候啊,王爷与本宫泛舟湖上,雨中漫步,过年看花灯,现在想想,真的太怀念了。”
“公主,现在您回来了,可以再和王爷泛舟湖上呢。”
和硕公主笑了笑:“你个奴才真会说话,小红,赏。”
沉胥跟在后面,看着她在下人带领下进了景辕书房。他从墙壁一跃而上,在景辕书房的屋顶上掀起一块砖。
他不是偷窥,他是抓小三。
没办法,夫君太优秀,成了亲的狐狸ji,ng都要来勾引一下。
“能根除赵王,娘娘功不可没,本来本王该亲自上门拜访娘娘的,娘娘却先来了。”景辕说。
和硕公主坐在景辕对面,红色的长指甲玩弄着茶杯,笑得跟朵花似的:“无事,王爷事务繁忙,妾身理解。妾身现在不是什么娘娘,王爷就不要再称呼妾身为娘娘了。”她抬起头看着景辕,双颊泛红,目光流盼:“要说能这么快揪到赵王的小辫子,多亏了王爷的神机妙算。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y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y。一招瞒天过海,用得出神入化,即便是赵王这样的老狐狸,在王爷您面前,不还是败下阵来。”
“公主过誉了,都是公主配合的好。赵王才没有生疑心。”
沉胥坐在屋顶上百般无聊,你们两个不要一直互夸好吗?有劲没劲?快,来点劲爆的。
“王爷,我刚才一路走来,觉着您这府中有些过于冷清了。”
“本王不喜欢喧闹。”
“哦……妾身差点忘了,王爷是喜静之人。只是妾身觉得,这府中,若是多个侧妃,侍妾什么的,可能会热闹些。”
哟哟哟,来了来了,终于要切入主题了。沉胥竖起耳朵,景辕,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啊。
“公主有话可以直说。”
和硕公主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纸条。
惨了惨了!当时冒充景辕写给她的字条她怎么还留着?现在在正主面前肯定露马脚,死了死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王爷,妾身虽然嫁过人,但是妾身从未喜欢过赵王,从多年看到王爷的第一眼,妾身就喜欢上王爷,一直到现在,妾身的心一直没有变过。王爷,妾身想做您的侧妃……”说着就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景辕身边,手抚摸着景辕的脸,身体贴过去。
景辕起身躲开了。
“公主请自重。”
“王爷,您是不是嫌弃妾身身体被别人碰过,嫌弃妾身是残花败柳?”
“本王没有这么说,公主也莫要作践自己。”
和硕公主又贴过去:“王爷,妾身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配不上王爷,妾身可以不要名分,王爷让妾身伺候左右,妾身就很满足了。”
景辕拿开她的手:“公主,本王不喜欢女子。”
和硕公主小脸惨白惨白的,嘴唇颤抖着:“为什么?你当初让人给我这张纸条,不就是暗示我你也对我有好感?现在又为什么要找借口推开我?”
“本王没有找借口,本王喜欢男子是事实,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至于什么纸条,本王从未写过。”
她愣住,愣了很久,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怕。
“王爷,打扰了,妾身告退。”
声音很柔,很清脆,沉胥却有一种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屋顶上的沉胥脸色同样苍白,他当日是抱着三分玩弄的态度冒充景辕写了暗示纸条,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知道和硕公主不会善罢甘休。
“出来吧。”
屋子里的景辕又坐回椅子上,用茶盖拨弄着茶叶。沉胥心想难道屋子里还有第二只狐狸ji,ng?眼睛从缝隙里看过去,四周看了一圈,里面除了景辕也没有第二个人。
“别找了,说的就是你。”
谁?是谁?在哪?沉胥还四周找着。
“胥儿,屋顶上不热吗?”
……原来是说他。
沉胥从窗子里跳进去,给自己倒一杯茶,大口喝下,坐景辕旁边,翘起二郎腿:“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从你跳上屋顶的时候。”
……我身手明明那么敏捷。
“嗯,胥儿身手很敏捷,只是我听力有点好。”
你会读心术?
“夫人不学好,专门学别人偷窥,说起来为夫也有责任。”景辕拄着太阳x,ue,一副头疼的样子。
“什么偷窥?你做贼心虚吧?”
“为夫做了何事?夫人不开心?”
“居然背着我和女人见面,而且这个女儿还是个随时会吸你阳气的狐狸ji,ng。”
“胥儿不是围观了全程,又怎能说是背着?”
“那你还说我偷窥,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
景辕为沉胥添上一杯茶,面含微笑:“胥儿对我刚刚的表现打几分?”
“十分。”景辕微笑更大了一些。
“对了满分是一百分。”景辕的笑僵在脸上:“为何只有十分?”
“你对那狐狸ji,ng说的话其实是满分,但是刚才你居然发现我偷听,我不开心,所以减了九十分。”
景辕无奈:“好,是为夫的不是,不应该拆穿胥儿偷听。”
“不对,你是不应该发现我偷听。”
“……”景辕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他能控制的吗?
“景辕,你怎么不说话?我们来聊天。”
“……”
景辕可能没觉得他过分,但是木离小朋友看不下去了,趁着景辕在沐浴,偷偷把沉胥拉到没有人的空房子里。
“王妃,我们王爷是真的很爱你,我希望你好好对他。”
“我知道,我会的,没事我就先走了。”
沉胥要走,木离又抓住他:“我是说认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一个人像对你这么上心,王爷有时候要面子可能不会表达,但是看得出来,他真的爱惨了你,我希望你不要辜负王爷。”
“我知道,木离,我也爱你们王爷,你就放心吧。”
沉胥第二次走,木离还是拽着他袖子:“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目的,我也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但是你跟我说你也爱王爷,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
木离终于不拽他,他却忘记要走,木离走了很久他还愣在原地。
映象中木离一直是个纯真不管事超爱主子的小朋友,可是今日一番话,让沉胥的心不得不提起来。
如果不是他想多了,就是木离知道了一些东西。
如果是自己和木离对质,景辕会相信谁?
大概是木离吧。
本来答应要去帮景辕搓背,顺便捉弄一下他,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兴致。刚才在屋顶上晒了几个时辰,一身的汗,回了梅园,喊下人打来一桶水,准备洗个澡。
坐在热气腾腾的水中,他靠在浴桶边准备睡一会儿,就听见景辕的声音。
“为夫在冷水里被冻了半天等夫人来帮我搓背,夫人倒好,跑这里来自己沐浴了。”
沉胥看着景辕勉强露出一个笑:“啊,我忘了,不好意思啊,下次再帮你搓。”
“胥儿不想帮我搓背就直说,何必找借口。我本来也舍不得胥儿做这种活的,可是胥儿主动说要帮我搓背,我才特意等着胥儿的。”
沉胥脑子里很烦乱,现在真的不大想跟人争辩。他在浴桶里诺出个位置:“那怎么办?要不你也再洗一次?我重新帮你搓?”
“好。”
景辕“唰”地一下脱掉衣服跳进来,水花jian在沉胥一脸懵逼的脸上。
他真的只是随口说说的。
不过,那就搓吧。沉胥拿起浴桶旁的毛巾,对景辕说:“转过去。”
“浴桶太小,为夫做不到啊。”
“你不转过去我怎么帮你搓?”
“那就不搓了。”
“哎……等等,不搓背你跳进来干嘛?洗澡?你不是才洗的吗?小心皮都洗掉……等等,你干嘛?你手不要乱动……你给我老实点,我今天心情不好啊喂!”
“夫人心情不好,为夫才要安慰下夫人。”
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水哗啦啦流出来。
“王妃,发生什么事了?”下人来敲门。
屋内坐地上的两个人疯了似的找自己衣服,发现都泡在水里了。于是一人披着床单一人裹着被子,缩在大床上。
下人敲了门没反应担心有刺客直接推门进来。
六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砰!”门被合上。
灾难现场的夫夫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
“都让你不要乱动,你看看?”沉胥一副“我是对的,你是错的”的表情。
“若不是胥儿邀请我共浴,便不会发生这种事。”景辕回一个“我是错的你最好证明你是对的”的表情。
“怪我喽?我是喊你进来我帮你搓背,谁让你干那种禽兽事?”
“夫人美色在前,为夫抵挡不住也是正常。再说,那是夫妻义务,怎会是禽兽事?”
“你还有理了?你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胥儿刚刚不也……”
“闭嘴!”
景辕手拄下巴,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优雅地笑着。换做平时肯定迷倒一大片美少女,可是他披着床单做这个动作……
狐狸ji,ng看见他这个样子可能也不喜欢他了。
而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能离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国庆快乐鸭~
☆、涵妃风波(2)
“胥儿这里可有多余的衣服?”
景辕还披着床单坐在床上,沉胥已经下床穿上里衣,又穿上外袍,系腰带的时候抬头看了景辕一眼:“没有。”
“我看你衣柜里不是挂着好几件……”
沉胥腾出一只手把衣柜关了。
“那是我的尺寸,你比我胖,你不合穿。”
“胥儿,其实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我只是比你高了一点,肌r_ou_多了一点。要不你拿一件你的衣服给我试试,我老觉得我能穿。”
意思是我就没有肌r_ou_?一米七五很矮?
沉胥瞥了景辕一眼:“不行,你五大三粗的,把我衣服撑坏了怎么办?”
“坏了我赔你。”
“我不喜欢新的,我就喜欢我衣柜里的。”
“我赔你十件。”
“你以为我是可以用钱收买的吗?我告诉你,我是有原则的人,说没有就是没有。”
景辕拉了拉床单,盖住锁骨:“那,胥儿可否出去喊个下人去我寝室给我拿件衣服。”他手一松,床单又滑下去,露出锁骨和大片皮肤,他又赶紧拉住,那表情,那举止,活脱脱像个小媳妇。
然而沉胥现在心情很不爽。
“刚刚被你打扰半天,澡没有泡成,觉没有睡成,我现在很困,我要睡了,王爷,请自便哦。”
微笑着给景辕一个飞吻,沉胥倒头就睡。
“喂你干嘛?你脱我衣服干嘛?你已经毁了一个浴桶了你连床都不放过你禽兽啊你!”
“睡觉干嘛还要穿着衣服,我帮胥儿脱了。”
“等等,我脱衣服睡觉你干嘛也脱?”
“为夫本来就没穿衣服。”
……
“我拿衣服给你!你住手!”
“……”
“我喊下人给你去拿衣服,我现在就去!”
“晚了。”
头顶一片y影,来不及呼出声,唇就被堵住……
很难想象景辕在一片狼藉,还汪着水的房间里还这么有兴致。
那天过后沉胥有两天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第三天勉强可以下地,只是走路要人扶。连续七天只能吃汤汤水水,景辕在他面前大鱼大r_ou_,他只能看一眼jir_ou_,吃一口稀饭,看一口鱼r_ou_,吃一口稀饭,看一眼猪r_ou_,吃一口稀饭……
景辕还很好心地问他下顿是想喝粥还是吃稀饭?
沉胥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一个。
有区别吗?请问有区别吗?
得出结论,得罪夫君的下场并不好。特别是夫君还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的时候。
当然也有好处,就是未来半个月都不用侍寝。
沉胥缩在梅园养伤,景辕除了前几天来吃大鱼大r_ou_气他,后面太医说了他半个月不能行房事以后景辕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他简直怀疑景辕跟他成亲就是为了睡他。
不过黑风倒是经常来梅园看他,顺便看蚂蚁搬家,捉蛐蛐,斗蝈蝈。
或者反过来说比较恰当。
“坏女人又来了!”
这天黑风蝈蝈也不玩了,来沉胥面前愁眉苦脸说了这句话。
“什么坏女人?”沉胥问。
“把俺的糖踩碎的坏女人,还天天缠着神仙嫂嫂!俺不喜欢她,神仙哥哥,我们不要理坏女人!”
原来景辕这几天不来找他是因为有狐狸ji,ng陪着,好个景辕,嘴上说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居然背着我又跟狐狸ji,ng见面,看我不跟你好好算账!
他跟黑风同仇敌忾:“好,不理!”
“王妃,和硕公主往梅园过来了。”下人来报。
说曹c,ao曹c,ao到。
和硕公主同样一袭大红华裳,妆容比那日ji,ng致,虽嫁过人,皮肤依旧吹弹可破,胸口的领子还开得很低……
一年前还是赵王的涵妃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么开放。
果真是狐狸ji,ng!
“胥公子,一年多没见,胥公子还是一样没有变化。”
废话,一年又不是十年,怎么可能有多大变化?
沉胥是读书人,心里骂人的时候脸上也可以很有礼貌:“公主也一样没有变化,还是这么漂亮。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侍女搬来贵妃椅,她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手拄着太阳x,ue,另一只手放在膝上,朝这个方向看过来,笑靥如花。
“胥公子,为本宫作幅画吧。”
沉胥给出良心建议:“公主殿下,若要画肖像,你应该找宫里的画师才对。”
她唇上的朱红比她的大红裙子还鲜艳:“不,本宫就要胥公子画。”
这里所有人都唤他王妃,只有她叫他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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