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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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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界的高手都是他徒儿 作者:瑞娃

    正文 第5节

    这界的高手都是他徒儿 作者:瑞娃

    第5节

    顾梓轩面无表情的接过他三弟手上的旅行袋,看他刚才目光闪躲的心虚样,就压了一肚子的火。二十七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完全没遗传到顾家人的沉稳干练。

    看见袋子里的东西,来不及惊讶,怒火已经直冲脑门,看向顾梓耀的双眼里都冒着火。

    他在十分钟前就知道卡里转出了一百万,也就是说这小子用一百万买了一根极品百年野山参和一棵五、六百年份的野生何首乌,外加他这条命!很好,很好,非常好!

    这边的“腥风血雨”、“鬼哭狼嚎”暂且不提,那里玉凌一家已经进了“福盈门”。

    直到坐在饭店里,胡俊伟还没回过神来,这就有了一百万?咋这么不真实呢,跟做梦似的?

    “妈,这、这就、这就真有一……”

    “别咋咋呼呼的,先吃饭。”张凤婉是真看不上自己这儿子,怎么就一点没遗传到她的ji,ng明呢?总算心地不坏,也勤劳肯干,还不算一无是处。

    看女儿两口子多沉稳,还是她挑女婿的眼光好。玉成刚的父亲和张凤婉丈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只是她丈夫去世的早,后来两家就没啥来往了,多年后再见,她第一眼就相中了人家儿子,观察了两年,见人品、工作都不错,这才介绍给女儿。

    这些年相处下来,再加上两人给她生了乖孙孙玉凌,张凤婉对这个女婿简直不能更满意。

    儿媳妇是儿子自己找的,也不是说就不好,就是这柔柔弱弱的软绵性子,张凤婉是瞧不上的,但想到自己儿子那得行,又释然了。什么锅配什么盖,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

    玉成刚和胡苗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因为大儿子的病,他们经历的大起大落多了,比较能沉得住气。

    张凤婉直接把桌上的点餐本递给了玉凌,“点你爱吃的,甭管价格,多要几个。”

    虽然在村里住了一辈子,也节俭了一辈子,但张凤婉在人前从不畏头畏尾。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从没让他们受过一点委屈。

    张凤婉的决定没人敢违背,一桌子大人眼巴巴的等着一个孩子点菜。

    等候着一旁的服务员倒也不觉得奇怪,不时的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一般都是家里的小霸王,叫着喊着非要自己点爱吃的菜。

    但看面前这个坐姿端坐,面容ji,ng致的男孩,怎么也没法和霸道扯上关系,单看他翻动餐牌的动作都觉得是种享受。

    玉凌将点餐本从头到尾翻了一遍,除了海鲜,其他种类的价格都很合理。

    根据大家的口味,点了五菜一汤,只是翻到点心那页时,耳边传来几声吞咽声,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酷爱甜食的玉言。

    玉凌对甜食并不偏爱,但胡凡和玉言都喜欢,其实外婆也喜欢甜食,不然也不会爱吃蜂蜜蛋糕了。于是又加了十个黄金南瓜饼和一大笼椰香黑糯糕。

    下午四点并非饭点,一楼大厅里只寥寥数桌客人,而张凤婉要的是包厢,方便谈话。菜上的很快,不到一刻钟已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五菜一汤,每盘的量都很足,汤直接端了一个大砂锅上来。

    等到金灿灿、圆滚滚的南瓜饼上桌,鼻尖充斥的便都是南瓜的甜香。张凤婉的一声“吃饭”后,几双筷子同时伸向了它……看来喜欢甜食是会遗传的。

    吃完饭离末班车还有一个小时,大家坐着喝茶聊天。

    玉言拍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虽然好饱,但还是好想吃草莓蛋糕。偷偷拉一下哥哥的衣摆,不能让爸妈看见。

    对上玉言渴求的双眼,玉凌秒懂。见大人们正聊得开心,玉凌凑近小家伙耳边,“看你这肚子撑的,还吃得下吗?”玉言一听哥哥质疑他的胃口,忙不迭的点头。

    玉凌收回摸在他肚子上的手,“回去路上给你买,现在乖乖等着,如果无聊就看看书。”

    玉言听话的从小背包里拿出新买的故事书,还不忘多拿出一本给胡凡,两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还不时的小声交流一下故事内容。

    ☆、第十八章家人

    这里静谧安宁,大人们那边就热闹的多。几人从顾梓耀的演技到他的智商,最后聊到他家里几代人都是部队的,张凤婉明悟的点点头:“一定是家里长辈工作太忙,没时间好好教他。小伙子人还是挺好的,可惜了……”被张凤婉可惜上的顾梓耀正战战兢兢的跟着他二哥回晏城老宅。

    “妈,你咋知道那人说的都是假的?”难道是自己的智商太低,胡俊伟怎么觉得不太跟得上大家的节奏呢?

    “我也没说他说的都是假的啊!”张凤婉斜睨儿子一眼,撇撇嘴。

    “那你咋一上去就说他在演……”胡俊伟糊涂了。

    “可能话里有几分真,但表情动作都太夸张,还有那双眼睛,哪个真伤心的人还有闲情偷瞄周围的人?这小子也就耍点小聪明,骗骗你们这样的傻子。”

    傻子?他怎么就成傻子了?算了,这都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他姐家有钱了,胡俊伟一想到这,心里就由衷的为姐姐高兴。至于傻子什么的,反正在他娘眼里他就没聪明过,习惯就好。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手上有东西的?”既然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一出戏等着他们,肯定事先知道了他们要卖参。但他们一直很小心,何况中午才决定来镇上,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也是玉成刚之前一直认定顾梓耀是骗子的原因。

    事情发生的太巧合,往往意味着不寻常,不寻常也就意味着有猫腻,有猫腻也就代表他们被算计了。那么算计了他们的人是谁?

    张凤婉看一眼默不出声的玉凌,既然孙子没提出异议,就说明事情没什么可疑的。

    “前几天有部队在山上执行任务,可能那时候发现了什么,想要又不好向老百姓开口,所以就做场大龙凤好高价买了去。”被她这么一说,顾梓耀的形象立刻高大上了,从一个智商不足的二愣子摇身一变成了不白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好军人。

    果不其然,胡俊伟听后肃然起敬,这“傻子”,轻轻松松就被忽悠了。

    玉成刚和胡苗对望一眼,刚才妈看向大儿子的那一眼他们可没漏看,既然事情和儿子有关,他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阮小冰比胡俊伟还不如,现在也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真不愧是夫妻。

    见儿子还是一脸激动的兴奋模样,张凤婉就来气,转开话题道:“这钱是怎么来的,我想你们心里也有数。”

    环视了在座的几人一圈,张凤婉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喝了口,继续道:“原本按我说,东西都是小凌挖来的,这钱自然也应该是小凌的。”故意停下来,看了看各人的神情,还行,“但小凌不同意。我想着,毕竟是一家人,彼此照顾着一点也是应该的。”这句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胡苗和玉成刚的感触特别深,他们家困难的那两年,弟弟没少出钱出力。他自己家都快穷得接不开锅了,还硬是把钱省下来给他们。就这样,弟媳妇都没和他闹。这份情,他们两口子这辈子都记得。

    “苗苗家困难的时候,俊子也帮了不少……”

    “这不是应该的吗?妈 ,你说这些干啥?”胡俊伟有些不好意思。

    “别cha嘴,听我把话说完。”斜了儿子一眼,张凤婉继续,“不过现在俊子家也确实是困难了点。我就想着,苗苗家有了这大笔钱,能帮就帮着点。”

    “我同意。”

    “没问题。”

    胡苗和玉成刚异口同声。

    “要我说,不用这么麻烦,对半分吧,简单省事。”玉成刚豪气的挥挥手。

    “瞎说,这钱是小凌的,我哪能要这钱?”终于听明白的胡俊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么激动干啥?坐下!”都吓到孩子了。

    正在看故事书的玉言和胡凡还真被这突如其来的“啪”的一声吓了一跳,此刻都一脸惊恐的望着突然站起来的胡俊伟。

    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胡俊伟垂头丧气的乖乖坐下,得到妻子安慰的摸摸。还是妻子对他最好!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玉凌提议,“我们家和舅舅家各四十万,外婆二十万。”

    张凤婉一听就不同意,她一老婆子住在村子里也没处花钱,要来有什么用?

    “妈,你就别拒绝了,这也是小凌的一片心意,你要不收,小凌会难过的。”对付岳母的必杀绝技就是搬出大儿子,这一招,玉成刚屡试不爽。

    果然,张凤婉见玉凌点头,便真的不再拒绝。

    见妈同意了,胡俊伟急了,他真没想要这钱。刚站起来想说话,就听见他姐说话了,“俊子,你也别急着推辞,小凡和小冰身体弱,正需要好好补补。你想想前几年没钱给小凡抓药的日子,想想小冰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气血不足只能躺床上的样子。”胡苗的几句话,说的胡俊伟埋下了头,“你就没想过带小冰到市里的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再说了,小凡上学买书买文具都需要钱,前几个月你不是还说想把小凡转到市里的小学?没钱你们怎么搬到市里?小凡怎么转去市里上学?”

    字字戳心,句句揭短,简直逼的他一个大老爷们无地自容。胡俊伟如漏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回椅子里。

    “可是……我要是拿了这钱,我成啥了……”

    “你成啥了?你是小凌的舅舅,小凡的爸。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一个家要养。我可是把小凡当亲生儿子看,你舍得自己儿子吃苦,我可舍不得。你要是不肯收这钱,我就把小凡带我家去养,省得跟着你个亲爸吃苦。”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阮小冰坐不住了,急忙伸手去拉胡俊伟的衣服,着急的眼圈都开始泛水光。她很清楚这位大姑子在丈夫心中的地位,要是她真想把小凡接走,自己丈夫一定不敢拦着,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胡俊伟握住妻子的手,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为难的看向自己从小就敬畏的姐姐:“姐……我……”

    胡苗见他这有完没完的,生气的一拍桌子:“你要是再说个‘不’字,就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看,以后就别再叫我‘姐’,所以想清楚了再开口。”

    这威胁厉害了,在胡俊伟心里,姐姐是不亚于母亲的存在。小时候,妈妈要下地干活,大都时候,都是大他五岁的姐姐带着他,他的童年里最鲜明的记忆就是姐姐。

    看儿子被女儿训得像条狗似的怂恿,张凤婉是又好气又好笑。打着圆场道:“就听你姐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去车站了,你们也回家去吧。”再被他姐骂下去就该缩壳里去了。

    至于给她的那笔钱,就当是帮他们存着,等他们需要时再还给他们。

    玉凌从自己的小背包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一罐蜂蜜,递给胡俊伟:“舅舅,这罐蜂蜜你拿回去,每天早晚给舅妈用温水泡一勺,对舅妈的身体有好处。”

    空间里种植了几个山坡的药材,玉凌贪玩把哥哥放在“清芳园”采集百花蜜的蜜蜂分了一半到药田里,虽然产出的蜂蜜不及百花蜜多,但养身的功效却是百花蜜不能比的,像阮小冰这样虚不受补的人最适合饮用。

    胡俊伟宝贝似的接过玉凌手上的圆肚白瓷罐,“小凌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舅舅知道这是好东西,你舅妈也确实需要,舅舅也就不跟你客气的收下了。”

    “也就是一罐蜂蜜,舅舅有啥好客气的,喝完了再来我家拿,估计连续喝上三个月,舅妈这个冬天就能好过些了。”一罐能喝一个月,如果现在直接给三罐那就太明显了,这层窗户纸现在还不能捅开,唯有麻烦舅舅多跑两趟了。

    “太好了,小凌,你这份恩情,舅舅记住了,以后有用得着舅舅的地方啃一声,舅舅随叫随到。”胡俊伟拍着干瘪的胸脯保证。

    “难道不给你这个,你就不随叫随到了?”对于这个蠢儿子,张凤婉真是没眼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唉,妈,你怎么老拆我台?”胡俊伟欲哭无泪,说好的母爱呢?他怎么一点没感觉到?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别这么矫情,时间也差不多了,付了钱赶紧走吧。”还是胡苗出来解了围,看那白净剔透的白瓷罐子,她就知道不是她妈那里的东西,当然也不是自己家的,看着就是好东西啊!便宜那小子了。

    走出饭店,“迷彩服”和顾梓耀都不在了,玉凌偷偷松了口气,任谁被这样时刻监视着都不会自在,即使是没有恶意的。

    路过蛋糕店时,玉言如愿得到了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草莓蛋糕,当然胡凡也有一块。胡俊伟一家直到把玉凌他们送上车才回家。

    今天是周六,很多工厂和私人企业还是上班的。所以坐末班车回去的村民不少。有些是在镇上打工的,每天坐头班车去末班车回,累是累些,但不用在镇上租房子能省下一大笔钱。

    村里没学校,孩子上学都要去镇上,低年级的孩子自己上下学不安全,很多家长都会在镇上找份工作,上下班的同时接送孩子,一举两得。

    车子一路过来经过三个村,富山村是最后一个,前面还有富田村和富湾村。所以虽然是暑假,学生不用上学,但车上依然坐满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更,此为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第十九章绑架案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是八卦传播的最佳场所,三个村的村民也不管认不认识,熟不熟悉,全都海阔天空的胡吹乱侃。自己村发生的,或是从别处听来的,都毫不藏私的全拿出来分享。

    “俺们村的刘老七昨天从山上滚了下去……”说话的是和刘老七同村的刘剑强,在镇上的汽车修理厂当学徒。

    “啊……”车上一片惊呼,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人咋样了。

    “折了一条腿,命大,愣是给他爬了上来……”另一个同村的接口。

    “医院躺着呢,腿是保住了,就不知道之后会不会跛了。”

    “你们村刘老七不是常拿着松茸去镇上卖,咋会这么不小心掉下去了?”富田村的一个村民疑惑的问。

    “可不就是他,半个月就会上山采一次,拿去镇上特好卖。这不是前几天封山嘛,结果昨天上午饭店打电话过来要货,谁知道就发生了这事。”刘剑强家和刘老七家离得不远,平时交情还不错,所以知道的多些。

    “这一路上也没啥危险的地方,咋就掉下去了呢?”松树林更靠近富湾村,从他们那后山上去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都有山径,不说很平坦,但绝对不难走。

    “听说是松林边上无缘无故出现了一个大坑,足有七、八米深,刘老七一个没留意就给掉这坑里了。”

    “你们知道这坑是咋来的不?”富田村的一个村民神秘兮兮的问。

    “咋来的?”

    “你知道?”

    “你是咋知道的?”

    “快说来听听。”

    几个人这么一问,这年轻人更得意了。“我舅是派出所的,我当然知道了,你们知道前几天为啥封山?”

    “野外训练呗,村长开会都说了。”

    “嘁,他说你们就信?真好骗!”

    “这有啥好骗人的……”

    “那你说说是为啥?”

    “当然是为了不引起恐慌,要是一早告诉你们这山上有绑架犯,还有枪和炸·弹,你们会咋样?”

    咋样?还能咋样,木仓炮不长眼,当然是带着家小和包袱逃啊!

    玉爸玉妈被吓得一头冷汗,这要是真的,那儿子这几天不是很危险?

    “不会吧,你可别瞎说!”

    “我从我舅那听来的,还能有假?那大坑就是炸·弹给炸出来的,不信你们自个儿上去看看,坑里还有许多炸碎的石块和烧焦的树木。你们知道绑架的谁不?说出来你们肯定认识,是晏城的魏寿任和阎剑全,一路从晏城被绑到我们这儿。”听见有人质疑消息的真实性,年轻人立刻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村民们见他说的头头是道,都面面相觑起来。魏寿任华国财政部长,阎剑全华国政协副主席,只要看电视的人,对这两人都不陌生。

    而这些村民不知道的是,这二人还是晏城魏家和阎家的人,在晏城绝对是有头有脸的实权人物。恐怖组织挑中他们两人自然是有其考量和目的的。

    并且爆炸后留下的大坑也不止这一处,只是松树林边上的大坑是最靠近村子的一处,也是最深的一处。

    “知道是谁绑架的他们?抓到了没?”从问话中听得出来,村民们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这还真不清楚,消息封锁的挺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主谋不是我们华国的人,而且已经被抓住了。”

    玉凌想起那个满脸胡子的外国人,果然不是好人,幸亏没救他。

    一阵寂静后,便是高高低低的议论声,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测绑架案的主谋是哪国人,目的是什么。虽然死神曾离他们那么近,但毕竟没出啥事,劳动人民的心还是很大的,已经发生了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玉爸玉妈刚得了一笔横财的好心情,在听了这个消息后荡然无存。连要强了一辈子的张凤婉都惊出了一身汗,回想起封山前的那几天,孙子们还上山去钓鱼、采松茸,她就忍不住的心里打颤。

    玉凌发现外婆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握住老人微微颤抖的手,轻声安慰道:“外婆,已经过去了,您看,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大家都好好的。您要是别急坏了身体,我们可都会担心的。”随着轻声细语一同传入张凤婉身体里的还有能舒缓ji,ng神的灵力。

    极速跳动的心脏在玉凌的安慰下缓缓平静下来,张凤婉青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红润。

    唯独玉言不受外界的影响,从上车起,两只眼睛就一直粘在手上的蛋糕盒上,全副心神都是里面的那块草莓蛋糕。吃货的世界简单而快乐!

    晚上的村庄宁静祥和,一家团圆的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谈天说地。直至深夜,玉凌和玉言才相继睡去。犹如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极致喜悦和庆幸,让玉爸玉妈一眨不眨的凝望着两个孩子的睡颜,久久不曾入眠。

    这一边甜蜜温馨,而另一边的顾家老宅正上演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审判大会。

    顾梓耀觉得自己一定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回来的路上已经被二哥的眼刀子杀了千百遍,回到家还没等他开始诉苦,就被亲爹顾首长数落了一遍又一遍,同时收获大哥和小妹的鄙视一箩筐。连一直以来最宠爱他的爷爷,这次也没开口帮他说话。人生竟已如此艰难!

    没人告诉他这野山参和这块黑不溜秋的何首乌这么值钱啊!

    顾梓耀真是憋屈的不行,能跟他们说,他后来有提价到二百万,但人家不愿意吗?

    幸好他没说,如果他说了,这屋里的人能把他当傻子看。没眼力劲就算了,还干出买家自己提价的事,那简直能把人蠢哭喽。

    顾梓轩的父亲,总军区首长顾泓长看着缩在椅子后面,像个小媳妇似的小儿子,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等跟白家那个女娃儿结了婚后,就去外面历练历练。”

    顾梓耀一听可以去外面历练,眼睛立刻亮了,郁闷憋屈通通不见。至于历练之前的结婚,完全被他忽视。

    顾大哥顾梓霆主修法律,后从政,目前算是顾家第三代里的领军人物,一些政治上的决策都由他定夺,也是顾家所有人里最老j,i,an巨猾的一个。

    顾二哥顾梓轩少将,总军区特种部队大队长,能力不亚于顾梓霆的存在,十六岁进入部队,出身入死几十次,大伤小伤无数个,才爬到现在的位置,一切靠的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现在这二人正和顾首长以及顾老爷子在书房里密谈。顾梓轩毫无隐瞒的将他在青莲山经历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

    这次的绑架案事发突然,一个晚上,两大政要被绑架,而涉案人员大部分来自境外,据情报显示,绑架案首脑很有可能就是近期较为猖獗的国际恐怖组织的重要成员。

    一个月前华国派出的剿恐部队歼灭了他们两个重要基地,包括基地首领。所以这次绑架是他们有组织有计划的报复行动。当然除了报复外,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勒索和要求撤回剿恐部队。

    绑架各国游客记者等进行勒索是这些组织主要收入来源之一。这次绑架华国两个重要人物更是开出了上亿美金的赎款。

    华国剿恐部队一直以来在各国剿恐部队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旦华国撤回剿恐部队,局面可想而知。

    华国作为世界军事强国之一,面对恐怖组织的报复、挑衅,不能退缩,不能妥协,唯有迎敌而上。

    面对国内外各方的关注,这次的解救人质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更何况这次牵扯的是阎家和魏家的人,作为军部第一把手的顾家更要小心处理。

    顾梓轩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就清楚明白自己的职责,只是他们没想到潜进华国的恐怖分子会有威力如此巨大的新型炸弹。他们从哪里购买,又或者说是谁在背后资助他们。那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爆炸那一刻,顾梓轩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拖住想逃跑的绑架案首脑,要死也要揽着他一起死。

    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之后发生的一切犹如做梦,如天使般ji,ng致的男孩,漂浮在周身的光点,充斥体内的暖流,以及渐渐恢复知觉的右腿……

    即使已经过去两天,但顾梓轩此刻叙述起来依然觉得不真实。

    顾老爷子和顾首长到底是经过大世面的人,即使内心翻江倒海,面上依然不动如山。只是两人同样微颤的眉角泄露了这件事对他们的震撼。

    顾梓霆就没这么好的定力了,他觉得自己在听一个玄幻故事。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一阵寂静后,顾老爷子第一个开口。

    “没了,梓耀那里也没提过。”顾梓轩心里叹气,这个弟弟真是让人不放心,看看他今天这事办的。

    顾首长点点头,“嗯,那小子还不定性,先瞒着吧。”自己儿子自己清楚,有勇无谋又冲动,要不是有他两个哥看着,还真是不放心啊!但孩子大了,总是要放出去自己闯的。

    这能力太特殊也太重要了,起死回生的能力谁不想要?“一定要严加保密,万一泄露出去,引来觊觎还是小事,就怕……”境外的某些势力会来个赶尽杀绝。话不用说尽,在座的几人都心知肚明。

    超科学的非自然力量在任何国家都是最高机密,也是各国派出去的间·谍的首要窥探目标。任何秘密都有暴露的一天,早晚而已,而国家的任务就是尽量让这一天晚点到来。

    正常情况下这种力量都是各个国家争相拉拢的对象,但万事没有绝对,世界上就有那么几个组织,奉行得不到就毁灭的行事准则。这些人往往行事狠辣、肆无忌惮,一旦动手,伤亡不会只是一个人、一个家庭,往往会波及整个村、整个市,甚至是整个国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奉上。

    ☆、第二十章顾望宇

    顾梓霆眉心蹙起,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扶手,想到刚才二弟说那孩子一拳打断了一棵树,心神微动,问道:“你刚才提到的那套拳法,威力真有那么大?”一个孩子徒手劈断一棵树,那是怎样的一种神功?唯物主义的顾梓霆觉得自己的脑洞不够大,无法想象。

    顾梓轩站起身,走到一旁将自己看到的几招演示了一遍。虽然只远远的看了两遍,但一招一式都丝毫不差,如果玉凌在这里也会大呼“可造之材”。

    顾梓轩连续八年的总军区散打冠军,拳脚功夫可见一斑。一套拳打的虎虎生威,拳风刚劲威猛。整套拳打完,耳边响起掌声,正是顾老爷子和顾首长,这二人在部队里呆了一辈子,拳法的好坏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顾梓霆已经被震惊到了,他竟然不知道二弟的功夫已经这么厉害了,耳边这呼呼的风声真是太带劲了。虽然他没从军,但小时候也跟着顾老爷子和顾首长练过几年。

    但顾梓轩却颓败的放下手:“完全不一样,我这点风声,只要力量强、速度快就能做到。但他那种……”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当时的情景,顾梓轩思考了片刻,才继续道:“对,控制,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周围的空气都由他控制,随拳而动、随心而动……可以温和如微风,也可以强劲如飓风……”

    越听越觉得这是个神话故事了,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顾首长看着自己这个沉稳坚毅如顽石的儿子露出此刻这种神往崇敬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但如果这套拳法能用到部队里,那……不行,一旦动静太大,一定会引起外界的猜疑,到时候那孩子就危险了。身为总军区首长的顾泓长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他的部队他的兵,但最后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想法,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再厉害的拳法也抵挡不了热武·器的轰炸。

    看着儿子闪烁不定的眼神,顾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烟斗,轻咳一声,缓缓开口:“还是个孩子,学习才是本职。”提高军事力量不是一个孩子的职责。这句话很明显了,在提醒顾首长收起他那点心思。

    顾首长心里一凛,连忙颔首附和:“对,孩子就应该以学业为重。”这就是在变相的承诺,他不会去打那孩子的主意。

    顾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这儿子有魄力有胆识,六十不到就爬上高位。唯一不足就是功利了小小,但至少还知道轻重。

    那孩子能教同村的小孩子学拳,可见不是个藏私的。能出手相救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可见本性善良纯净。救了梓轩没救边上的塔瑟尔,可见是个聪慧明事理的孩子。几件小事就能看透一个人的本性,顾老爷子对玉凌很满意。

    顾梓轩听了父亲的话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想玉凌成为父亲利用的对象,即使是有利于部队,有利于国家的事,他也不想。

    顾梓霆这人称得上老j,i,an巨猾,对政敌更是心狠手辣,但对自己认可的人却极其护短。玉凌是二弟的救命恩人,在他看来就已经是自己人,自己人当然要保护着自己的羽翼下。

    “塔瑟尔虽然被抓了,但他还有三个儿子,在基地里都有些势力,最大的今年二十一岁,已经是一个基地的副首领。这次事件虽说和那孩子没关系,但那些人的脑回路谁搞的明白,万一给他们查到点蛛丝马迹,那孩子就危险了,毕竟再好的功夫也抗不住枪·炮。”

    顾梓霆的一番话说的顾梓轩脸色发白,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么ji,ng致纯净的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阳光下,一切危险和污秽的人和事都应该远离他。

    顾梓霆拍拍弟弟的肩:“你什么时候这么不镇定了,事情还没发生,别先自乱了阵脚。就算真的被卷进了,我们也能保护好他。”

    “你大哥说的对,我们顾家的人,看谁敢动!”华国第一家族顾家的最高话事人顾老爷子,已经自作主张的把玉凌划为顾家人。

    “他会救你,自然也会去救别人,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顾梓霆担忧道。

    “这孩子心善,以后救人的事肯定少不了,泓长你派‘龙霆’过去保护。”“龙霆”华国最机密的一个部门,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是,父亲。”顾首长也正有此意。

    “对了,如果他还有人参、何首乌这类药材,全部收下,绝对不能流出市面。”这些年外面已经很少见到野生人参这些珍稀药材,何况是品相极佳的百年野山参,一旦流出绝对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书房中,三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

    凌晨三点多,顾梓轩才离开书房。正准备回房,便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儿子顾望宇。

    “这么晚了,等我有事?”望着眼前快跟他一样高的儿子,顾梓轩既欣慰又失落。儿子自小早熟独立,他还什么都没干,儿子已经不需要他了,特别是上了中学后,这两年主动找他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到底什么事让他一直等到现在,顾梓轩都有些好奇了。

    “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两人谈话的语气不像父子,更像朋友。

    “好,你妈睡了,去你房里说。”

    妈一定还没睡,发生这么大事,妈不问清楚哪能睡得着。顾望宇也不去反驳,点点头,率先进了自己房间。

    这还是顾梓轩近几年来第一次进儿子的房间,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充满童趣的卡通墙布和粉蓝色窗帘上。但眼前的房间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简约沉稳。白色的墙,黑色的简洁家具,再加上灰色的地板和窗帘。整个房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这是一个十四岁孩子的房间,问题是什么时候换的装修,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如果他妻子萧韵颖知道他的疑惑,一定会告诉他:“六年前,当时儿子八岁。”

    顾梓轩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摸出口袋里的烟,抽出一根,抬起头对上儿子黝黑的眼瞳,又把烟塞回了烟盒,重新放进口袋。

    这段日子发生太多事,身体上的疲惫还是小事,心理上的冲击,三观的颠覆才是真的心累。

    玉凌在给他治疗时,发现他体内暗伤无数,现在仗着年轻察觉不到,一旦上了年纪,腰腿疼痛是肯定的,随时瘫痪都有可能。

    因此玉凌在重塑他右腿的同时也修复了他体内部分暗伤旧患,又留了一丝灵力在他的血液中,随着血液循环自行修复这些大大小小的陈年旧患。

    如果不是这丝灵力的滋养,再强健的铁血战士这样不眠不休一个星期也支撑不住。

    顾梓轩将身体靠向椅背,两指揉捏着鼻梁,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说吧,什么事?”

    “我要转学去北江市第一中学。”这句话不是询问,是陈述。

    半合的眼睑猛然睁开,直直的看向对面面无表情的少年,“理由?”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想在他身边保护他。”

    “就这样?没别的?”

    “比如?”

    “你的能力不足以保护他。”

    “……”

    “如果你的理由只有这个,那很抱歉,我不能同意。”

    两人沉默的对望片刻,顾望宇英挺的剑眉轻轻蹙起,他知道如果不讲真话,面前的男人不会妥协,就算这男人是他爸。

    顾梓轩也在等待,知子莫如父,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儿子异于常人的能力他却是一清二楚,既然他坚持接近那男孩,那就一定有其他原因。

    “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面有一种能量,它在吸引我靠近。”顾望宇偏头想了下,后又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非常严肃的一字一句道:“它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这就是它给我的感觉。”

    顾梓轩猛地坐直身体,摸上自己的胸口惊讶道:“你能感觉到它?它在我身体里?”

    “嗯,它正在修复你身体里的陈年旧伤。”

    一句话让顾梓轩的刚毅面孔露出似激动又似感激的神情。

    难怪这两天他只要在疲倦的时候闭目休息一阵,便会很快恢复ji,ng神。

    “我想我真正要找的并不是这种能量,而是拥有这种能量的人。”身体的本能在不停地呼唤他去寻找、去靠近。

    顾梓轩敛目沉思,片刻后抬目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沉稳、独立、有主见,就算他不同意,他相信儿子也有办法达到目的。不如他来安排,多少还能多了解一点情况。

    思及此,顾梓轩微一颔首:“好,我可以给你安排……”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顾梓轩了解自己的儿子,也清楚那个拥有神奇能力却天性善良的孩子,两人会成为好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

    ☆、第二十一章开学

    玉凌就读的北江市华农小学,原本是农业局内部职工学校,三年前才被划归市里。玉言就在农业局职工幼稚园上中班。玉凌曾经也在那里上的幼稚园,但频繁的进出医院,去幼稚园天数总共不到一年。

    开学后,玉凌升读五年级,学校从四年级开始分平行班和ji,ng英班。玉凌虽然常因住院而请病假,但依然是每年期末总成绩的年级第一。

    每个年级共五个班,一班和五班为ji,ng英班,中间三个班为平行班。玉凌由四年级一班升到五年级一班,班主任依然是四年级时的袁梦老师,教中文,是学校的中文科主任。丈夫陈肖杰也是学校的数学课老师,夫妻两有一个上大学一年级的女儿。

    玉凌长的好,学习好,品行好,全校老师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再加上身患重病,苍白瘦弱的模样,更是惹得老师们怜爱。每次玉凌住院,班主任和几个任课老师都会去医院探望。

    半年前的那次昏迷,玉凌迟迟不醒,医生在半个月后发出病危通知,班主任得到消息,带着全班同学去探望。

    大家带着鲜花和自己制作的心意卡,摆满了整个病房,还在病房里唱歌为昏迷中的玉凌打气,希望歌声能唤醒沉睡中的男孩。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同学们都喜欢这个看上去比他们都小的漂亮小男孩。也许有成绩好的个别同学会不服气,但当彼此的距离相差太大,而玉凌又不常出现在课室,攀比的心思也就淡了。

    五年级因为经过重新排位分班,班里的同学有些微变动。平行班有进步大的同学升上了ji,ng英班,也有ji,ng英班的同学被挤了出去。

    萧栢天就是这样一个从平行班升上来的进步生。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小学四年级已经飙到一米七五,站在队伍里鹤立ji群。

    从一年级开始,成绩就是班里倒数,经常会在教员室门口看到他罚站的高大身影。不是课本没带就是作业没交,当然上课打瞌睡也是常事。

    可是在体育方面却出类拔萃,篮球、足球、田径、游泳样样出色,有比赛一定有他份,大小奖牌拿了一大堆。所以虽然成绩差到垫底,但老师们对他也是又爱又恨。

    就在老师们对他的学习成绩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出乎大家意料的开始发奋图强了。从四年级下学期开始,上课专心听讲,下课追着老师问问题,课后去上补习课,晚上做大量习题。

    于是期末考试,在同学的惊愕,老师的刮目相看中,考进了ji,ng英班。

    萧栢天一直都是华农小学的风云人物,这和学习成绩无关。体育好,长得帅,已经为他获得很多小女生的爱慕,三年级开始就不断收到情书。

    开学第一天,玉凌背着书包跨进校门时已经八点差五分。虽然过了上学的高峰期,但依然引来不少同学的注目。

    如果暑假前玉凌给人的印象还是苍白体弱的,那么在经过一个暑假后,略带红晕的白皙脸蛋,明亮夺目的漆黑眼眸,ji,ng致温润的五官,优雅从容的举止,这样的玉凌每一处都吸引着他人的眼球。

    同样是白色短袖衬衫和天蓝色西装短裤的男生夏季校服,穿在玉凌身上竟有种清雅纯净的贵气。

    站在校门口迎接学生的谭校长远远的就看见从对面家属院出来的玉凌,男孩就好像一个发光的灯泡,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一路过来,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男孩都会停下脚步礼貌的回应。一路走走停停,两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五分钟。

    看到如此健康有活力的玉凌,谭校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连她身边一向严肃刻板的教导主任都露出了一个浅笑。

    玉凌走到两人身前站定,面带笑容微微鞠躬:“谭校长,早上好。王主任,早上好。”声音清清脆脆,曾经的体弱气虚完全不见。

    看见这温暖的笑容,谭明雅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抹轻快:“玉凌,早上好。”

    阳光明媚的天空,病愈的男孩,干净温暖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美好而充满希望,谭明雅心底因丈夫出任务一月未归的担心焦虑渐渐消散了,丈夫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谭明雅的丈夫付志国是北江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大队长,一个月前为抓捕一个贩·毒团伙进入云骥市,开始几天还有电话打回来,一个多星期前说有线索显示那批毒·贩逃进了一个村子,他们要进村搜捕,直到现在没任何消息传回来。

    玉凌的课室在五楼,才跨进教学楼,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高大男孩。

    萧栢天半个小时前就到校了,跑上教室扔下书包就在这里等着。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八点,心里也越来越焦急,这么晚还没来,不会是又生病住院了吧?就在他忍不住要跑去玉凌家打探消息的时候,玉凌踏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步伐走进了学校大门。

    萧栢天扬起大大的笑容跑过去:“玉凌,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又请了病假……啊,呸呸呸,乌鸦嘴……”萧栢天学着自己奶奶的动作,懊恼地猛拍自己的嘴,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玉凌好笑的眯起了眼,抓住他不停拍打的手:“别拍了,嘴都快拍肿了,到时顶着两根香肠嘴,‘运动王子’的头衔可就不保了。”

    这是女生间偷偷给他取的绰号,可萧栢天本人并不喜欢这个绰号,每当有女生这么叫他,他都会狠狠地瞪回去。什么“王子”不“王子”的,听着就起ji皮疙瘩。

    但现在从玉凌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又不是那么糟糕。“玉凌,我给你拎书包。”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玉凌一个扭身躲开:“空书包轻的很,我自己背就行,谢谢你了。”上学期病刚好那会儿,小身板单薄的叫人怜惜,萧栢天就自告奋勇的要给玉凌拎书包。玉凌推辞不过,不得已让他背了好几回。

    没背到玉凌的书包,萧栢天也不气馁,兴致勃勃的跟玉凌说:“你知道我今年分到哪班?”

    玉凌憋着笑意佯装不知的问:“哪班?”

    “五(一)班,和你同班。”那兴奋劲简直比篮球比赛拿了冠军还激动。他已经高兴了一个暑假,上了四年书,第一次这么盼着开学。

    下学年的分班结果都会印在期末成绩单上,自从知道自己儿子从平行班升到了ji,ng英班,市农业局副局长萧敬和早就得瑟的整个农业局都知道了。

    上学期玉凌考完期末试就去了晏城参加一个书法联谊会,又在华国书法大师温博远家住了半个多月。回来后又去了外婆家,直到昨天才回来,整个暑假就没碰上过萧栢天。当然萧栢天也有意瞒着他,想在开学那天给他给惊喜。

    “恭喜你啊,我们可以做同班同学了。”玉凌为他的进步由衷的感到开心。

    “要不是有你周末给我补习,我也考不进来。”

    “全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之后也要好好学,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两家离的并不近,虽然同是农业局宿舍,但分南院和北院,玉凌家在南院,住的多是局里的普通职工。北院的房子要大很多,住的也多是高层领导。萧栢天家就在那里,他父亲是农业局副局长,晏城萧家的直系子弟。

    萧家位列晏城四大家族之一,但位居末尾。其余三家是顾家、阎家和魏家。萧家能挤进四大家族,全因萧家掌控了华国三分之一的经济。顾梓轩的妻子便是萧家人,正是萧敬和的堂姐萧韵颖。

    两人走进教室时,引来全班同学注目。一个高大帅气,一个ji,ng致清雅,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看似迥然不同的两人,却又意外的和谐,少爷和保镖的那种和谐。

    教室里只有一张桌子空着,上面放了一个军绿色的登山包。萧栢天两个跨步来到桌子旁,对玉凌招手叫道:“玉凌,我们坐一起。”

    玉凌从善如流的坐到他身边,两人才坐下,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班主任袁老师踏着铃声走进教室,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目光在每一个同学脸上扫过,当看到坐在窗口第三排的玉凌时,笑容扩大了几分。

    “老师今天很高兴,因为全部同学都到齐了。”全班响起一片笑声,更有不少同学望向玉凌。去年的开学典礼,玉凌因住院而缺席。

    几句简短的讲话后,袁老师开始安排座位。随着一个个名字落下,全班开始“乾坤大挪移”,玉凌以为自己会和萧栢天分开,却不想听到身边这人笃定的声音:“我们俩还坐一块儿。”

    果然不多时袁老师叫到了他们俩的名字,不但坐在一起,连位置也不用移动。很多同学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其中以女生占多。老师竟然将全班最出色的两个同学安排成同桌,真是太暴敛天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

    ☆、第二十二章萧栢天

    开学典礼后是打扫教室和领新课本。一半同学留在教室打扫卫生,玉凌就是其中之一,好像萧栢天这种四肢发达的都被派去一楼搬书。

    玉凌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抹布,准备去擦窗子,被袁老师拦了下来:“玉凌,你和孙晓丽、吴雨燕、纪明瑞扫地。”明显的区别待遇,扫地这种轻闲活一向都是安排给女生的,何况还是四个人扫一个教室,每个人也就分到一小块。

    袁老师的一番好意,玉凌也没推辞,认认真真地扫着自己的那一片地。

    从一楼教务处将书搬上五楼可不是一件轻松事,二十个同学每人至少要跑两趟。第一个回来的当然是萧栢天,其他同学还在和楼梯奋斗,他已经抱着一摞语文书轻轻松松走进教室。

    放下手上的书,看见正在扫地的玉凌,长腿一迈就去抢他手上的扫帚:“玉凌,你坐着休息,我来扫。”

    玉凌赶紧用身体挡开他伸过来的手,“我已经完全好了,不信你看。”说着还在原地蹦了几下:“扫地轻松的很,我自己能行,你快去忙你的。”

    萧栢天见他脸色红润,也没汗,想来是真的不累,便又跑下楼去搬书了。

    半个多小时候后,教室在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变的窗明几净,似乎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最后萧栢天一人跑了三趟,等大家拿到自己的书,已经快十二点。袁老师将新学期的课程表和假期表派发完,最后再提醒一次,明天正式上课第一天,要交暑期功课。

    走出教室前萧栢天已经将玉凌装满书本的背包拎在了手上,同学们也都见怪不怪。玉凌知道拿不回来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说了声:“谢谢。”就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教室。

    “甭跟我客气,就是……玉凌,那个……我暑假功课还有几题不会做,可不可以下午去你家问你?”

    玉凌侧头想了想,下午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爸妈要上班,玉言还在幼儿园里,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萧栢天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每次只要呆在玉凌身边,就觉得特别开心。暑假两个月没看见玉凌,心里头空落落的不踏实,特没安全感。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奇怪感觉的呢?去年的校际比赛?还是更早的那次受伤?

    北江市很多小学都有自己的篮球校队,每年四月中市体委都会举行一次校际比赛,每次至少会有二十几支球队报名参加。可谓是竞争激烈。

    萧栢天作为篮球校队的主力,平时也没少练球。北院里就有一个露天篮球场,每天下课后他都会去那里打一会儿球,特别是比赛临近。

    三月初的北方气温还很低,但萧栢天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就抱着篮球出门了,走近篮球场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打。三人里面有一个住北院,萧栢天也只是看着眼熟,并不认识。但另两个他却认识,去年校际比赛上,跟华农小学争夺第三名的求知小学篮球队的队员。

    求知小学离这里一站路,到这里来打球也不出奇。萧栢天便没在意,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到对面的篮球架下开始练习投篮。

    几分钟后,住北院的这人过来邀请萧栢天和他们一起切磋,萧栢天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从开始的比s,he三分,到后来的二人球赛、四人球赛,几人越玩越投入。

    抢到球的萧栢天一个漂亮的起跳上篮,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求知小学的队员突然身子一斜撞向身处空中的萧栢天,当即令他失去平衡摔落在地,巨大的冲力让他没时间调整摔下的姿势。“咔嚓”的碎裂声伴随着萧栢天的痛嚎声,吓的其余三人惊慌的呆立在一旁。

    一直在铁丝网外面看他们打球的玉凌将整个过程看的清清楚楚,看撞人的那个孩子此刻一副惊骇恐惧的模样,也许他撞人的目的只是因为妒忌萧栢天球打的好,想要给他点教训,只是结果出乎他意料的严重。

    学校的“运动王子”萧栢天,就是不常在学校的玉凌也是认识的。既然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玉凌也不好袖手旁观,况且如果他不出手,那这人的运动生涯也就到头了。十岁,人生还没有起步,对一个有天分的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思绪万千,但脚下的步伐却一点也不敢耽搁,玉言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此刻见哥哥跑进去了,他也跟在后面。

    跑到萧栢天身边,他还抱着腿嚎,脸上全是疼出的冷汗和泪水。玉凌先用灵力为他止痛,缓解他紧绷的情绪。

    看见跟过来的玉言,出声阻止他靠近,怕他看见伤口害怕。玉言很乖,听话的站在他身后三米外没再走近,那个角度有玉凌的遮挡,他什么也看不见。

    萧栢天觉得自己痛的就要死了,他知道自己的骨头摔断了,因为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不想要残废,不想要变成跛子,只有不停的嘶喊才能释放心里的恐惧。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感觉有人在他身边蹲下,他想扭过头去求救,但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发不出嘶喊以外的声音。

    “别害怕,很快就没事了,不是很严重,摔破一点皮而已,休息几天就会好的。”这声音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伤势真的不严重,随着耳边的轻语声,疼痛真的慢慢减小了。

    玉凌看着整个翻起碎裂的膝盖骨,心里对那个撞了人的小孩有了深深的厌恶。只因他一个小小的恶念就差点毁了别人的一生,这样的人实在叫人恶心。

    怕引起别人的怀疑,玉凌只是用灵力修复了碎成三块的膝盖骨,再小心的将他盖回去,看似复杂的工序,其实用了还不到五分钟。一边和萧栢天说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安慰他。看他慢慢放松的身体和神经,看来效果还不错。

    留下一大片磨损的皮外伤,玉凌拿开遮挡的手,对萧栢天说:“你看,就是磨破了皮,出了不少血。我送你去局里的医务室包扎伤口,之后几天别碰水,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结痂,耽误不了你的篮球比赛。”

    见玉凌语气轻松,面带笑容,萧栢天心里的恐惧和怀疑也消失了,大着胆子去看自己的右腿。果然膝盖那里没了一大块皮,上面还欠着很多细小的砂砾,看着有些恐怖,也确实不严重,这种程度的伤,他从小到大没十次,也肯定有七、八次。

    心里的恐惧消散,想起自己之前的鬼哭狼嚎,小麦色的脸上热的发烫,真是太丢脸了,而且还是在玉凌面前。

    玉凌认得出他,他自然也认识玉凌,好像玉凌这种“别人家的孩子”,每次拿成绩单回去时,他爸嘴里必定会提起的名字。

    在学校见到玉凌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看见,他都觉得玉凌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形容呢?玉凌ji,ng致的像个易碎的洋娃娃,而他就是个耐打耐摔的糙汉。每次在楼梯上碰到,他都不敢靠的太近,就怕一个不小心将他碰碎了。

    第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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